真情永恒(上)──读《用生命播音的人──忆齐越》有感

人物与回忆 � 姚喜双 真 情 永 恒 �上� —读《用生命播音的人—忆齐越》有感 在这个世界上 , 我们每个人所具有的东西都 是有限的 、暂时的 , 唯有真情是无限的 、永恒的 � 真情还 可以给人以无穷的艺术创造力 , 给作品以 无限的生命力 。 我的师母杨沙林所著的《用生命 播音的人—忆齐越》, 就是用真情写成的 。 写 出一本较为真实全 面记录 导师齐越播音 生涯传记 , 是作为齐越学生 的我们 、 也是播音界 许多同行和众多听众多年的夙愿 , 当然更是师母 及齐越老师战友 、亲属和同学的夙愿 。 从师母的 视角来看齐越 , 则会更真切 、更全面 。 ��� 年岁 末 , 我陪中国广播电视 出版社编室主任胡妙德同 志来到齐越老师家同师母谈及此事。 师母 开始 “担心文学文字水平低 , 难 以胜任 ” � 。 在 我们的 启发下 , 当然更是由于对导师深深的爱 , 她答应 试试看� 师母一旦接受了创作任务 , 便全身心地 投人进去 � 正像她在此书的后记中所说 � “凡事开 头难 , 一旦开始 , 就一发不可收 � 多少往事浮现在 我脑海中 , 时而清晰 , 时而模糊 , 我的创作冲动一 天 比一天强烈 , 似乎到了非把它写出来不可的地 步 。 我要借此机会⋯⋯告诉人们关于他的许许 多多的故事和经历 � 于是 , 开始了我艰难的写作 历程 � ” � 这创作的激情来自真情的力量 。 为了写 书, 师母以 �� 岁高龄学会使用电脑 。 寒来暑往 , 夜以继 日 , 为了创作 , 师母 没有休息 日 , 一气呵 成 , 完成了 � � 万字的书稿 。 “ �� �� 年 � 月 �� 日, 我终于完成了回忆录初稿的最后一章。 深夜 , 春 现代传播 双月刊 寒料峭 , 夜色正浓 , 我推开阳台的窗 , 一股寒气冲 进温暖的室内, 望着夜空 , 群星伴着一弯残月 , 清 冷孤寂 、空灵漂缈 , 远处隐隐约约一弦琴音 , 使我 心绪一阵悲痛苍凉 、忧怨缠绵 。 我长吁了一口气 � 终于完成了� ⋯⋯作为共产党人 , 我们是唯物主 义者 , 本不应相信神灵 , 人死万事休 。 然而我对齐 越那丝丝缕缕的回忆与情思 , 却总是让我在感情 上和我至亲 至爱的老伴在冥冥之 中相会 � 在写回 忆录的过程 中 , 齐越的音容笑貌 , 无尽的 回忆和 思念 , 宛在 目前 , 我常常抑制不住悲的心情 , 在昏 暗的灯光下伏案而 泣 。 他给予我的爱是如此纯 净 , 如此来之 不易 , 使我极为珍爱 �我对齐越的爱 同他对我 的爱一样 , 是深沉的 , 真挚的 , 永生难 忘 � 当我仰望夜空 , 我总是想象着⋯⋯在那群星 灿烂的夜空 中 , 有一颗我心中最亮的星 , 这时仿 佛穿过茫茫黑夜 , 飞进窗 口 , 落人我的心头 , 那就 是我至亲至爱的老伴齐越 � 在那永恒的宇宙中 , 有我对他永恒思念的梦 , 有我们永恒的爱情 、 永 恒的幸福 、永恒的归宿 。 , � 师母的回忆录共 �� 章。 时间跨度近一个世 纪 。 它真实地记录了齐越儿时的家境 , 少年的向 往 , 青年的追求 � 记录了他们的大学时代在追求 宣传革命真理的共同志向和 活动中 , 从初恋到结 为终身伴侣的情景 �此书更多的是讲述了齐越从 陕北新华广播电台开始到北京广播学院任教的 四十六年的播音创作和播音教学生涯飞同时在后 两章也概述了齐越逝世后广大听众 、 同行 、 学生 ����年第�期 �总第��� 期� ��� 姚喜双 � 真情永恒 �上 � 对他的怀念和学习活动 。 作者以独特的视角 , 高尚的境界 , 真切的情 感 , 平实的笔调 , 实事求是地记录 了齐越的播音 生涯 。 “虽然文笔拙劣 , 很不成熟 , 然而却是我和 齐越五十年风雨悲欢的真情记录 。 希望通过这本 回忆录 , 由历史的镜子中 , 对他的优点不拔高 , 缺 点不隐瞒 , 使读者能实事求是地看到齐越的本来 面貌—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 �一个酷爱播音事业 、 视播音为生命的播音员 �一个光明磊落 、襟怀 坦荡、 里 如一 、 呕心沥血 、 教书育人的合格教 师 � 一个严谨勤奋 、一 丝 不 苟 、 赤诚认真的革命 者 �一个热爱党 、热爱祖国和 人民的忠实的 、真正 的共产党员 。 ’ � 作者采用这样的基调来写 , 正 是 出于对她亲爱的伴侣的最深切的理解 。 这种理解来 自于师母对齐越老师具有高尚 精神境界的爱。 “在他博大心胸的海洋中 , 我只不 过是一滴水 。 作为齐越的妻子 、战友 、 伴侣 , 我不 想用别人的光来照亮我 自己 �更不想凭借他的余 辉伴我度过残生 。 我只希望我活得无愧于齐越的 一生 � 愿苍天怜我以时日 , 我将把全部精力寄托 在整理齐越未完成的繁重工作任务中。 ” � 的确是这样 , 在导师生病住院和去逝后这十 多年的时间里 , 师母没有停歇过 。 记得导师生病 住院前 , 师母在一段时间内身体不好 , 总是咳喘 , 导师担心师母的病情 , 多方设法为她仔细检查 � 可 是还未来得及查完 , 导师便病倒住院 , 师母也 全然忘掉了 自己的病 , 全力投人到了照顾导师的 工作中 � 导师在医院里住院治疗了五年多 , 师母 在医院里陪护照料了五 年多 。 这段情景 , 我们可 以从导师和师母合著的《情系七彩人生》�经济管 理出版社 , �� �� 年 �� 月出版�一书看到 。 书中师 母撰文《几经磨难心犹丹—记病中我的老伴齐越》写到 � “初冬的早晨 , 天空的星星还没有隐去 。 我已经离开家 , 走在通往地铁车站的路上 � 暗淡 的晨雾中, 一颗红星照亮我的心⋯⋯每次去八大 处探望老伴 , 我总是乘头班地铁 , 到苹果园终点 站时天还没有大亮 , 这时换乘去医 院的公共汽车 乘客少 , 行程也 比较快 , � 点 �� 分即抵达 医院 , 早 早地就可 以见到我的老伴了 。 他也早 已起床 , 坐 在沙发上活 动肢体 , 进行锻炼 , 在盼望着我 , 等待 着我 � 虽然我每次回家一般只住三四个晚上 , 可 对我们来说 , 却象分别了许久 � 人回到家 , 心却思 �� � 现代传播 双 月刊 念着老伴 。 相见依依 , 倾诉深情 。 ” � 导师在 �� � 年 �� 月 � 日写的《七彩人生—记老伴杨沙林和我》一 文中也记录 了这一段的情景 和他的感受 � “三年多来 , 我的老伴杨沙林既照顾家中老小 , 又 要经常来院探视 。 至今由家来院 , 粗略统计往返 约三百次之多 , 行程约有两万 五千里 。 真是历尽 严寒与酷暑 , 备尝艰辛和甘苦 , 三年 “长征 ”两万 五 � ⋯⋯我计算着她来的 日子 , 我盼望着 , 盼望 着她的来临 � 她来时拎着大包小包 , 不仅带来我 喜欢吃的东西 , 更重要的是带来了难得的精神食 粮 �亲友的来信 , 我爱看的报刊杂志 , 我想读的书 ⋯⋯这些充实了我的生活 , 使我常常忘却了失掉 ‘半壁江山 ’的苦痛 。 ” � 正是在师母的全力精心照 料下 , 导师的病情在一段时间内才得 以相对稳 定 � 正是有了这段时间的相对稳定 , 导师才能够 以顽强的毅力在医院里著书、 写诗、写文章 , 给听 众朋友复信 , 继续为播音事业的发展 、 播音理论 的建设 、播音人才的培养奉献余热 � 导师逝世后 的五年多时间里 , 师母更是没有停止过工作 � 她 强忍悲痛 , 为齐越的悼念活动做了大量工作 � 她 收集整理有关齐越业务资料 , 为播音事业的发展 尽 自己的一份力量 � 她担任了齐越奖励基金办公 室 日常的大量工作 � 她承担了编辑缅怀齐越文集 《永不消逝的声音》和 画册《把声音献给祖国—齐越的播音生涯》的主要工作 。 她不顾年事已高 , 旅途颠簸 , 亲自赴河南 、 山西 、河北沧州等地出席 缅怀齐越 、 “学习齐越品格 , 共建精神文明”等多 项活动 � 导师逝世后五年多来 , 师母写了几十首诗 , 寄托她无限的思念 , 抒发她真挚的情感 � 每到清 明时节 、 导师祭 日, 我们陪她到八宝 山革命公墓 导师像前 , 她总要面对导师遗像说上许久 , 汇报 她的工作 , 放一首导师生前最喜欢的乐曲《莫斯 科郊外的晚上》, 朗诵一首她新作的诗篇 。 清明时 节 、导师祭日 , 她必写 �导师生 日 , 她们的结婚纪 念 日 , 香港 回归 , 国庆庆典 、 纪念文集和画册出 版 , 她还要写 � 从她的诗中, 我们可以更直接地看 到她的精神境界 , 体味到她深厚的感情 。 这些诗 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她写回忆录的源泉和动力 。 一首《难忘怀》记录 了她们从初恋到结为终 身伴侣的情景 � “汉水江边葺火旁 , 同窗好友相聚 欢 。 一曲高歌凌空起 , 舞火点燃初恋情 。 大学巷 ����年第�期 �总第��� 期� 人物与回忆 内铸姻缘 , 朗朗书声写作忙 � 朦胧夜色溶一体 , 心 力 , 给她激情以无尽的源泉 , 给她想象以无 限的 心相印共缠绵 。 生命底片谱青春 , 举案齐眉定终 空间� 身 � 满 日红烛扬怀远 , 刻骨铭心难忘怀 � ” 二 是的 , 师母没有忘 , 导师更没有忘 , 他在《七 从书中 , 我们感受最强烈的就是齐越老师的 彩人生》一文中写道 � “这情景不禁使我想起四十 真情 � 八年前恋前的合作与我们相濡以沫的漫长的一 从 “少年时代 ”中 , 我们可 以看到 “ 日寇铁蹄 生⋯⋯我们渐渐接触多了 , 我发现在她纤弱的身 激起他的民族恨 , 抗日烽火嫩起他的爱国情 � ”从 体里跳动着一颗善良的心 , 蕴育着求索真理的炽 “大学时代” 中, 我们可 以看到他追求真理的赤 烈热情 。 我们的心开始贴近 了 , 思想感情的交融 诚 , 铸造爱情的忠诚 �从 “开始播音 ” 中 , 我们可 以 加深 了⋯⋯在坚实友情基础 �� 我们相爱了 。 ” � 看到他播出毛主席的指示 , 播出人民解放战争捷 导师在此文 中充满 了对师母的挚爱 、 理解和赞 报的激情 �从 “接管北平 ” 、 “开国新声 ” 中 , 我们可 誉 � “是她 , 我的爱妻提 出留在 当地中学教书 , 抚 以看到他对人民解放 , 新中国诞生的豪情 �从 “总 养老小 , 支持我先去解放区⋯⋯ 她背负着生活的 理嘱托 ” 中 , 我们可 以看到他对总理的祟敬 �从 重担 , 在荒凉的小镇 中挣扎 。 这三年我却逃脱了 “情系听众 ” 中 , 我们可 以看到他对新老听众的友 特务的通缉 , 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太行山晋冀鲁豫 情 �从 “深人生活 ”中 , 我们可 以看到他对人民的 解放区的大家庭里。 ” � “她 口 齿清晰 , 文学底子 深情 , 从 “播音创作 , 中, 我们可 以看到他对广播 厚 , 有表演才能 � 本来可 以做播音工作的 � 当时 事业的痴情�从 “播音教学 ” 中 , 我们可 以看到他 又缺播音员。 是我坚持不让她干 , 理由是考虑夫 对学生的殷情 �从他的生活中 , 我们可 以看到他 妻在一个小单位工作不合适 � 这样她就放弃了个 的爱情 、亲情 、 手足之情 。 人爱好 , 从头学起 , 全心全意地一生从事了 图书 导师的真情 , 来自于他对真理的追求 � “齐越 资料事业。 ’ � “是她 , 我的好妻子 , 几十年来为我 的一生 , 是求索真理的一生 �是不断追求进步 、 向 操劳 �分担 了多少家务� 我经常上早班 , 无论多么 往光明的一生 �是平凡朴实 、坎坷艰难 、不断完善 早 , 她都要起来为我准备早餐 , 她说 � ‘多少吃点 , 自我而又光辉的一生 。 他从一个不堪忍受日寇凌 对发音有好处 。 ’我时而上晚班 , 不管多晚 , 她都 辱和蹂助 , 为振兴中华民族而奋起的民族主义 为我备好夜宵 , 等我回家才休息 � 每次录音 , 只要 者 , 成为一个爱国知识分子 �从一个民主革命者 时间许可 , 我都要在家中试录 , 请她提意见 , 她是 成为一个共产主义战士 。 ” 。从书中我们可 以看到 我的第一听众 �每次朗诵 , 上台前我都要在家里 他追求真理不断探索的足迹 �学生时代他读了巴 排练 , 叫她挑毛病 , 她是我的第一观众 � ” “我是历 金的书 , 受进步思想影响 , “走觉慧的道路 ” � �半 次运动的 ‘运动员 ’ , 是她 , 我的好伴侣 , 帮我熬过 个多世纪 以后 , 齐越在《巴金 �随想录�读后》中 ‘十年浩 劫 ’ , 使 我能活下来 又为党做 了 点工 说 � “早在 �� 年代在北京师大附中上学时 , 我就读 作 � ” 。 “如今我失掉 ‘半壁江山 ’仍然能写得福 , 这 过你写的《家》、 《春》、 《秋》等书 , 背离了封建家 福是她给予我的 。 ” “生命之树在我们心 中永远是 庭 , 走上革命的道路 。 你现在是位世界著名的伟 常青的 � 真诚的爱对我们是永生的 。 ” � 大作家 , 我不过是中共一个普通党员 , 但我们有 从师母《泣永别》、 《永相依》、 《心犹丹》等篇 一点是共同的 �你一生探索 、追求的 , 也是我一生 目的诗句中 , 我们可以看到她们之所以 “相濡 以 探索的 、追求的⋯⋯直到今天我还和你有心灵上 沫五 十年 ” , “生死相依无怨言 ” , 是因为有 “求索 的共鸣�你那样珍惜依靠药物延续的生命 , 每天 真理同甘苦 ” , “誓奔共产新乐园 ”的理想和追求 。 仍用颤抖的手不停地写 , 要写出真话 。 这也是我 因而 才会 “坎坷结伴并肩 行 ” , “几年磨难心犹 的最后一点心愿啊⋯⋯ 当然啦 , 我不是作家 , 就 丹 ” 。 是写出真话 , 也不可能出版问世 , 广而告之 � 但我 这爱 , 正是有 了这境界 , 这真诚 , 才久远 , 才 有真话要讲 , 有真情要发⋯ ⋯ ” 。大学时代 , 他 生辉 。 “向往苏联 , 刻苦攻读俄语” , 主要接受 “马克思主 正是这深深的爱 , 才给她创作 以无穷的动 义启蒙的洗礼 ” �他在 “白色恐怖下逃离大西北 , 现代传播 双月刊 ���� 年第�期 �总第 ��� 期� �� � 姚喜双 � 真情永恒 �上� 千里迢迢投奔解放区” �加人广播队伍 , 开始播音 有懈怠怠或失误 , 他们立刻来信提醒我 , 给予热 生涯 , 他 “向劳动人民学习 , 认真改造世界观 ” , 遭 情的关怀或严肃的批评 , 我在播音中略有进步 , 遇邪恶 , 他 “铮铮铁骨迎恶浪 ’ , “ 昂首傲视不低 他们又立 即来信鼓励 。 在他们的帮助下 , 使我不 头 ” � 他虽 “虎头山下病魔缠 ” , 但 “晚途崎岖仍奋 断明确和解决思想 、业务问题 , 坚定事业心 , 增强 进 ” , “几多磨难心犹丹 ” 。 为了追求真理 , 他 “一生 责任感 。 ” � 他结识的听众朋友成百上千 , 回复或 清白耻利禄 , 两袖清风志不屈 。 ” 处理的听从来信成千上万 。 从此书 “心系听众情 导师的真情 , 来 自王他对党的事业的忠诚 , 无价 ”一 章中, 我们可以看到他与听众朋友的亲 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 � 正如温济泽同志为《齐越 切交往和真挚感情 。 在这里有 “一封听众保存了 画册》题词所说 � “鲁迅说过 , 要做革命文学 , 根本 四十年的信 ” � 在这里记录了 听众的心 声 � “我是 问题在作者可是 一个革命人 , 倘是的 , 则无论写 听着你的声音长大的 ” , “只有听到齐越的声音 , 的是什么事件 , 用的是什么材料 , 即都革命文学 。 这一 天才算正式开 始 ” 。 这听众中 , 有 “萍水相 从喷泉里 出来的都是水 , 从血管里 出来的都是 逢” , 一见如故 , 也有 “多年知音 ” , “千里相会 ” , 有 血 � 齐越同志是陕北台和中央台前期播音工作者 “悠悠忘年交 ” , 有 “一家祖孙三代 ” , 还有 “和 �� 岁 中一位忠诚的杰出的革命战士 , 他获得辉煌成就 高龄听众的相见 ” 。 在这里 , 你会看到老听众送给 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他是一个真正 的革命人 。 ”齐 他的 “一枚列宁像章和《地球的红飘带》” , 你可 以 越的老战友安岗同志在画册的题词中也说 � “齐 听到他专门为一位老听众录制的作品《疤公》, 这 越 , 我们的朋友 , 一个真诚的人 , 有一颗赤诚的 也是他生病前最后一次播音 � ���� 年 , 他发病住 心 , 对党无限忠诚 , 对人民无限热爱 � 他的声音发 院 , 医院发了病重书 , 他嘱咐我说 � “我没有 自内心 , 真诚动人 , 燕得亿万人的信任 , 成为新中 什么事 , 就是放心不下那些听众来信 , 你一定要 国广播第一人 � ”导师具有强烈的事业心 , 高度的 替我处理好听众来信 � ”当他身体稍一好转 , 便用 责任感和使命感 � 他常用吴玉章“人生在世 , 事业 仅能活动的一只手亲笔给听众回信 � 他深人生 为重 � 一息尚存 , 决不松劲 ”这段话勉励 自己或与 活 , 与工人 、 农民交朋友 � 他说这是他创作激情的 人共勉 � 他在为他举行的从事播音工作四十周军 源泉 � 他说� ‘播音员依据稿件进行播音再创作 , 纪念会上 以 “人生在世 , 事业为重 ”为题的讲话中 也需要经常深人火热的生活 � 一个播音员如果没 说�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播音员 , 我是中国人民 有生活的体验和感受 , 缺少对现实生活的真情实 的播音员 , 中国共产党的播音员 。 ” 。我传的是中 感 , 只是简单地把文字变为声音 , 无论如何也不 国人民战胜艰难险阻 、走 向胜利的声音 �我传的 可能把稿件的精神实质、 人物的内心世界揭示出 是人民和党政治上和谐一致的声音 �我传的是中 来的 � ” 。 “生活是我创作的源泉 。 当我的心和人 国共产党堂堂正正的真理之声 。 ”。 “我的命运和 民的心息息相通 , 和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时 , 我 中国人民 、 中国共产党 、 中华人民共和 国的命运 的播音才有生命力 �脱离了人 民群众的生活实 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 ” 。 “如果我的一生能从头开 践 , 我的播音就会成为无本之木 , 无源之水 � ” � 他 始 , 让我重新选择职业的话 , 我还要选择做中国 的播音代表作《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正人 民的播音员 , 做中国共产党的传声筒 � ”。 是他深人生活 、 深人实践的产物 � 他曾回忆说 � 导师的真情 , 来 自于他对人民的赤诚 � 他 “情 “在播 ‘焦裕禄 ’这篇通讯之前 , �� �� 年到 ���� 系听众 ” , 把听众看成是 自己的良师益友 , 把听众 年 , 我曾参加山西五台县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 来信看成是送上门来的老师� 他在给一位听众朋 动 � 在同吃 、 同住 、 同学习 、 同劳动的过程中, 我和 友的诗中所言 � “话筒伴我四十春 , 声音结交一代 那里的农民、 干部交上了朋友 � 我探深感到 , 基层 人 � 未曾见面早相识 , 鱼水情谊比海深 。 封封来 多么需要一个带领农民改变农村面貌的有胆有 信重千金 , 字字句句见真心 � 凭借我党高威信 , 祖 识的带头人啊 �” ‘焦裕禄 ’发表以后 , 我想 �焦裕 国处处有知音 � ” 导师常说 � “播音员和 听众是什 禄不正是这样的好党员 、好干部嘛� 身患重病的 么关系呢� 我是这样认识的 � 听众是我的宣传对 焦裕禄 , 不顾剧烈的肝痛 , 追洪水 、 查风 口 , 探流 象 、服务对象 , 也是我的良师益友 � 我在播音中稍 沙 , 为改造灾难深重的兰 考大地战斗到最后一 ��� 现代传播 双月刊 ����年第�期�总第��� 期 � 人物与回忆 息 � 他的高大形象深深印在我的心理 , 我多么想 前与离后与姜庄子人民的深情 。 “忆兮 当年来沧 把他的英雄业绩告诉给全国人民⋯⋯ �� “ 年 � 州 , 嘘寒问暖乐悠悠 � 青沙帐里 勤耕耘 , 并肩战 月 � 日 , 我接受了播录 ‘焦裕禄 ’的任务 � 于是蕴 斗情谊稠 � 父老乡亲常思念 , 生前执笔书遗愿 。 积内心的强烈的播讲愿望在胸中奔涌 , 一年前农 扎根热土永难忘 , 骨灰长眠沧州县 。 四十春秋转 村生活的体验 , 穆青同志的报告 , 帮助我很快就 瞬间 , 北京沧州一线牵 。 市县乡村齐出动 , 热浪扑 沉浸在通讯描述的情景中 , 想焦裕禄所想 , 急焦 面涌胸前 。 岁月峥嵘去匆匆 , 音容宛在梦平生 。 裕禄所急 , 流着热泪 , 几乎是一气呵成录完这长 品德遗风融沃土 , 忠魂重返姜庄村 。 ”齐越老师用 达 �� 分钟的通讯 。 ” � 前面讲的山西五台县大建 他的一生实践着对人民的真情 , 将 自己的一切都 安是他 �� 到 �� 年下放锻炼的地方 , 而 河北沧州 奉献给了人民 , 把自己永远地融人人 民的沃 土之 县姜庄子村则是他 ���� 年下放的地方 。 他一直 中。 和这里的乡亲们有联系 , 交往了四十年 。 师母 回 导师的真情 , 还体现于他的同志情 、 战友情 、 忆录中 “历史 ‘博物馆 ’就在我家里 ” , 就是从这 里 同窗情 、 手足情 。 从此书的 “总理过间得解放 , 永 引出的故事 。 齐老师在《黄菜盘子和绿豆面饼》一 恒思念寄深情 ” 中 , 我们可以感受到齐越老师对 文中说 � “ ���� 年 , 万里同志和我同时下放到沧县 周恩来总理的敬仰 、感激和深深的怀念之情 。 齐 姜庄子劳动 � 前不久一信说⋯⋯村子大变样 , 她 老师也在他的《永恒的思念—怀念人民的好总几乎认不得了⋯⋯饭桌上已经见不到粗粮野菜 , 理周恩来同志》一文中倾吐了他对总理的深情 � 当年的黄菜盘子早 已送进 ‘历史的博物馆 ’ 。 ” 。 从开 国大典 , 天安门城楼上他进行实况转播时总 “ ‘历史博物馆 ’就在我这里 � 在我家书橱中 � 有 理来到他的身边对他的关切 , “要好好工作 , 把胜 一个玻璃瓶子 , 那里面就装着保留了 �� 多年的黄 利了的中国人民 的声音传播到全世界⋯⋯ ”到 菜盘子 � ” 。 “黄菜是盐碱地上生长的一种野菜 , 晒 ���� 年总理视察刚落成的广播大楼 , 看了他和潘 干 以后放到冬天 , 吃时用水泡软加点棒子面 , 捏 捷的播音对他们的叮 嘱 � “广播大楼建成了 , 比起 捏上屉蒸 , 因为棒子面少 , 团不到一起 , 就只好用 延安窑洞的条件好多了 , 你们一定要用延安精神 手抓着吃 � 虽然又苦又涩 , 下放那年冬天我们和 做好工作 ” �从参加转播任务不能正点用餐 , 中午 乡亲们 就靠 吃这 种 ‘黄菜盘 子 ’度过了 ‘大跃 时分 , 总理派服务员送来的点心 , 到因病住院总 进 ’的岁月 。 记得有一天 , 乡里派我去山西学习制 理让夏青同志转达他的关怀 � “回去告诉你们的 作土化肥 。 临行前房东大娘追我到门口 , 塞给我 领导 , 去医 院看看齐越 , 了解 一下治疗情况怎 一个小包 , 对我说� ‘没有白面 , 这绿豆饼给你路 样 ” �从 “文革” 当中遭受迫害 , 总理过问获得解 上吃吧 ’⋯⋯这两张薄薄的绿豆面饼放在我手中 放 , 到最后一次在总理身边工作 �在人民大会堂 显得格外沉重 � 我望着老大娘那因艰难岁月的磨 播读外宾发言的中文译稿 �总理投来的注视慈爱 难而布满皱纹的脸 , 眼里不禁滋满泪水 。 一路上 的目光 , “永恒的思念在我心中萦回 , 幸福的回忆 我只在最饿的时候 , 册下一小块放在嘴里细细咀 在我眼前一幕幕展现⋯⋯ ”。 “每 当我在话筒前 嚼 , 直觉得甘美无比 , 赛过山珍海味。 最后留下两 播音的时候 , 就感受到总理那信任的 目光和殷切 小块 , 和一把黄菜盘子带回北京 , 装在瓶子里 , 放 的期望 �每当我走进课堂开始授课的时候 , 面前 上樟脑球 , 一直保留到现在⋯⋯如今 , 改革的春 就浮现出周总理那慈祥的面容 , 耳边就响起 ‘一 风使姜庄子 旧貌换新颜 , 我多么想回姜庄子看 定要用延安精神做好工作 ’的叮嘱 ” , � “每当夜深 看 , 实现我 �� 多年的夙愿啊 � 然而病魔缠身 , 行 人静 , 一想起周总理的关怀 , 我总是泪湿枕巾 , 彻 动不便 , 我只有在梦中回到姜庄子去看望 日夜思 夜难眠 。 没有总理的关怀 , 哪有我的今天 �” � 从 念的乡亲们了 。 ” 忿齐越老师终因重病缠身 , 没 有 师母《魂系庆典寄情思》的诗句中 , 我们可以看到 实现他再回姜庄子看看的夙愿 。 他留下遗嘱 �骨 齐老师对老一辈革命家的歌颂怀念和深厚感情 � 灰撒在 山西大建安和河北沧州的姜庄子 。 师母 的 “总理魔下一老兵 ” , “主席面前代间安 ” , “彭总身 诗《情系姜庄翠柏—为河北沧州姚官屯乡姜庄 边催人泪 ” , “梅岭三章陈总歌 ” 。 导师对同志 、 对子村安放齐越同志骨灰并植树作》记录 了齐越生 同行 、 对同窗充满了深厚的感情 � 从《愿好人一生 现代传播 双月刊 ���� 年第�期 �总第��� 期� �� � 姚喜双 � 真情永恒 �上� 平安—读 �音播万里�有感》、 《贺石 雨 专著获奖》等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 , 他总是为 自己的同 事 、 同行所取得的成绩感到由衷的高兴 �从《怀念 昊老—吴运铎同志逝世一周年纪念》、 《忆挚友李孟北同志》、 《费寄平 , 我怀念你 �》、 《良师益友 , 风范永存—悼念左荧同志》等文章中 , 可 以看到他对英雄 、 同事 、 战友的逝世感到由衷的悲痛 并给予深切的怀念 。 对同志家中遭遇 不幸 , 他总 是寄予深切的同情和关怀 。 师母在《几多磨难心 犹丹—记病中我的老伴齐越》一文中写到 � “当他得知虹 云同志爱人因车祸不幸殉职后 , 他知道 在她最悲痛的时候是无法用语言文字解除她的 痛苦的 , 沉默了许久 , 直到新年伊始 , 他从午间半 小时听到她的声音之后 , 他才以宽慰的心情写信 给她 , 信中表达了他对虹云同志 ‘心中有一种坚 定的信念 ’ � 相信 “这个拼命三姐 ”是不会倒下的 � 鼓励她以事业为重 , 振作起来 , 继续拼搏 � ’。 当他 在病中看到有关金乃千赴南极不幸逝世的消息 , 仍斌诗一首 , 表达怀念之情 � “南极拼搏堪壮烈 , 《星光拐吐后竟永决 � 领袖形象寓精神 , 难得中华 一英杰 � ”从《贺恩师魏庚人九十大寿》一文中 , 我 们可 以看到他对四十多年前保护过他的老师 , 总 是念念不忘 。 “魏庚人教授是我念念难忘的恩 师” , , “在那血雨腥风的白色恐怖中, 魏庚人老师 坚决维护进步学生利益的凛然正气 , 体现了他坚 持真理的高尚情操 � 他为人正直豁达 , 实事求是 , 实乃 为人师表的一代风范 , 令人尊敬 。 ” 。从他在 病中撰写的《京华四友》中 , 我们可以看到他对同 学和朋友的真诚和友谊 � 他在此文的最后一句中 说 � “真诚的友情是须臾离不开的祛病良药。 ”从 《元旦会五弟—手足情难忘》一文中 , 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兄弟之间的情谊 � “当我们一同 举杯祝贺新年 、 迎五弟来京的时候 , 我的心情无 比欢快⋯⋯五弟远在他乡⋯⋯手足之情年年岁 岁涌满心头 。 ”。 “我们彻夜长谈 , 难舍难分 ” , “挥 泪而别” 。 “临别时他赠我一首七律 , 我回赠他一 首 ‘诗’ � ‘元旦团聚手足情 , 鬓有银丝益美容 � 音 容未改童心在 , 南下创业志无穷一。 导师的真情 , 贯穿于他一生的播音创作 。 师 母说 � 解放战争时期 , 他就把自己的一颗心献给 了播音事业 , 也献给了人民 。 那时他播的毛主席 为党中央起草的文件、 各地战报 , 体现了他青年 时代对人民解放最赤诚的激情 , 没有这种赤诚的 激情 , 不可能播出体现人民愿望的史诗 。 解放后 , 他成功地 用声音讴歌了一个个光辉形象 �王 崇 伦 、雷锋 、焦裕禄 、 王进喜 、 吴吉昌、 昊 运铎 、王 若 飞 、彭德怀 、 周恩来⋯⋯他为这些先进人物的精 神感动着 , 全身心地投人播音创作 , 把全部激情 毫无保留地倾注于先进人物的思想感情之 中。 他 播先进 , 学先进 , 与先进人物的伟大人格和高尚 品质融合在一起 � �待续��作者单位 �北京广播学 院播音主持艺术学院� �本文资编 李 立� ��� 现代传播 双月刊 �� ��年第�期 �总第���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