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交表笺看朝鲜文书制作

学术园地 t ，始于汉代 ，是用 于臣 向皇帝 论谏 、劝请 、陈乞 、进献 、推 荐 、陈谢 、 庆贺 、慰安等的上行文书。唐宋 以后 ， 表用于庆贺 、辞免 、陈谢 、进 书 、贡物 等。明朝，表用于庆贺、谢恩或藩属进 贡 、陈 隋等 。清朝 ，表用于元旦 、长至 、 万寿及国家重大庆典等。笺，源于东 汉 ，“下言事于上 ”，魏晋以后 ，用于 臣 上书于皇后、太子和诸王。唐宋时，笺 专用于上书皇太子 。明清两朝 的笺仅 用于臣僚 向皇后 、皇太子的庆贺 。清 代自康熙废立太子后，笺文成为臣僚 庆贺皇后三大节专用。作为中国藩属 国的表笺都是作 为外交文书使用 的。 表笺格式固定，多为四六体。 高丽 与宋政 治 文化 交 流甚 密 ， 也使 用表笺。至朝鲜时期 ，表专用于 明清皇帝；朝鲜国内笺文用于吉事、 凶事 、庆事 ，或节 日时 臣僚上 达给 国 王的四六体文书，还用于明清两朝皇 后 、皇~--T-或诸王 。事实上 ，表笺文书 成为朝鲜专用于明清皇室的重要外 交 文书。 朝 鲜 主要 在 冬至 、正 朝 、圣节 、 千秋四行，谢恩、奏请、进贺、陈慰、进 香、告讣、问安等时进表笺。如“冬至， 御前表正副本各一度，方物表正副本 各一 度⋯ ⋯皇太子前笺 正副本各 一 度”①o给皇后用正副笺和方物笺，还 有拜贺含誉星表笺或贺皇太子痘疹 差愈笺等。清代现存朝鲜表文种类有 元 旦进呈贡物表、庆贺元旦副表、庆 贺圣节 表 、贺册立 皇后 副表 、元旦上 皇太子贺笺、慰仁宪皇太后哀表、贺 长至表 、贺上大行皇太后尊谥表 、告 讣表 、进献礼物表 、尊号诏 旨进谢表 、 谢恩表等。此外，还常常因事随时遣 使进呈。 朝鲜在建国之初 ，与明朝建立 了表笺朝贡的宗藩关系 ，朝鲜外 交表 笺被称 为 “事大文 书”，由此形 成 “表 笺之学”，成为朝鲜立国之道，即“学 问之道，表笺第一”。凡此隋形，朝鲜 尝 日“我 国之莫重者事大也 ”‰ 则朝 鲜之殚精 竭虑于表笺 之学 ，即此可 知 。所以 ，朝鲜表笺文书在明清两朝 都受到称美 。凡此荣誉 ，于朝鲜“国之 有光 ，无加 于此 ”，《朝鲜实录》中更是 大书而特书。然此光荣和美名 ，乃是 朝鲜立国以来一直都在所谓“千锤百 炼”中不断地苦心研究得来的。 朝鲜与明清两朝形成了表笺朝 贡关系 。受到宗主国关系的影 响 ，明 清两朝 多次借 表笺问题 向朝 鲜诘责 施压。在此过程中 ，朝鲜王朝竭力解 决因“事大文书”而 出现的误会 ，对外 交表笺的制作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 以缓和与明清政府的政治磨擦。 纸是表笺文书的重要载体 ，外 交文书用纸质 地的选择也是 礼节 的 表现。为此，朝鲜及其他各国都比较 重视 。为保证纸品质量 ，朝鲜首先在 承文院置造纸局 ，“专造诸般纸地 ，以 备文书之用 ⋯⋯表咨之纸 ，委之于 支若 交 罄 外方 ，纸 品贫恶 ”③。其次 ，对表笺 用 纸 的制 造 提 出较 高要 求 ，认 为 “表 笺 纸 ，必 用 京 中所造 ，故 捣 炼 之 弊 甚 巨 ，欲使 下 三道 ，分定 造作 ，以减 京 中之 弊 ” 再次 ，对造纸所官吏’将 事大文书纸 ，“不谨捣炼 ，命 司宪府鞫 之” 最后 ，对表笺 纸张颜色也要求 保 持一致 ，“见表 纸粘连 ，上下 张异 色，至为未安。⋯⋯请改书付咨文，点 马送之”⑥c乾隆八十万寿时 ，i．-Wp?朝 鲜进贺表为 ：“字画整齐 ，纸品精洁 ， 朝 鲜事大之节 ，敬谨如此 ，可作 他藩 之法 。”⑦令从清代档案 中检理出来的 朝鲜 表文 ，它们 不但“字 画整 齐”，而 且纸品洁 白。 宝 印是 表 笺 文 书重 要 组 成部 分 ，也是权威 的象征。x-J于宝印的使 用 ，朝鲜有 明确 的规定 ，“帝赐大宝之 文 ，称朝 鲜 国王 ，不宜用 于境 内常事 ⋯ ⋯ 除事大文书外 ，勿用。”“凡踏宝， 正本则踏末端年月及皮封 面 ，副本则 踏年月及衣 面。凡文书连 张处踏宝 ， 封纸 E踏宝。”@在 肃宗三十九年 ，朝 鲜“人送文书中，御宝补画欠精，此盖 使 画员 补画 ，而此 辈全昧篆法 ，以致 如此矣” 依朝鲜表笺程序言之“补 画欠精”，即表笺内不是“盖宝其上” 而是“画宝其上”。此 睛形于清代的朝 鲜 国表文中见之多矣 ，崇德七年 ，朝 鲜“庆贺皇太子笺”封套上所画篆书 满文朱印是显而易见。但朝鲜于进呈 明朝的表笺是“盖宝其上”。对表笺用 印B-J间也有规定 ，“入朝文书 ，自今发 《档案与建设》月刊 学术园地 程前期五六 日，受押安 印。”⑩ 为 避 免 因表 笺 格 式 造 成 外 交 失 误 ，朝 鲜严 格 遵 循 明 朝 表笺 格 式 。 明嘉 靖 时 ，明政府 颁 布圣 母 章 圣 慈 仁 皇太 后 、圣 旦 节 贺 表 文 式 样 ，通行 辽东 都 司及所 属 卫所 。虽 没有 咨 于朝鲜 ，但 朝鲜 对 此及 时 关 注 ，以求相应 无违 。崇德 二年 ，朝鲜 为清 人所屈 之 后 ，和清 国外交 模式 与 明相 同 ，其 圣诞 、正 旦 、冬 至 、中 宫千秋 、太子 千秋 及 有庆 吊等 事 ， 所 进 表 笺 程 序 等 礼 仪 ，“毋 违 明朝 旧例 ”@。 同样有 “清 国新颁 庆 贺表 笺 式 ，使 我 国逐年依 此 书呈 ” 为 了能 正确 撰拟 外 交表 笺 ，朝 鲜政府“行移体 制 ，一遵 中朝之制” 依 明清规 制 详细 规定 了表笺 格 式 ， “初 面衣 上着 印 ，常行 书 ‘表 副 一笺 副 ’二字 。且书年月 日，当于季后 ，一 面正 中书之 ，用印 。 ‘谨 奉表称 贺 以 闻 ’之 ‘闻 ’字 ，书于极行 。 ⋯⋯表 副 皆长约八 寸五分 ，广约三寸五分。每 行字数不等 ，或十八九 ，或二 十。‘称 贺 以闻 ’之 ‘闻 ’字 ，俱 于极 行 书之 。 ‘瞻天仰圣 ’之 ‘瞻 ’字不讳 ，年月 日上 用印 ，半 出‘洪熙 ’之 ‘熙 ’字。国衔下 ‘臣姓讳 ’三字 ，差细 书之 。中宫笺 副 同。”@朝鲜《同文考略》的“事大文书 式 ”也详细记载 了与清朝 的表 笺格 式 。 古代藩属 国使用 中国年号 日期 是政治关 系的直接体 现 ，即 “奉正 朔”。因此作为藩属 国的朝鲜 ‘奉正 朔”是外交表笺的重要格式 。明永乐 帝 曾责问 ：“汝老王事我至诚 ，JJ,王不 在一12,填 日，朕 欲下朝廷 问之 ，朕待 汝 国甚厚 ，故不果耳 ，往说 你国王 。’’@朝 鲜有关官员 回国受 到惩处 。为防止表 笺 日期填写错讹 ，朝鲜使 者经常咨询 明清礼部 。如就表笺 内画 日朝鲜 咨于 明礼部 ，答 复为 ：“正朝贺圣千秋 ，以 贺 日填 之 ，谢恩进 贺 ，以拜表 日填 之 。” 同时要注意 El期避讳问题 ，如 “太祖 高皇帝 以下忌辰 ，令本曹书文 观承文院书板张挂 ，每于事大文书 ， 勿 以其 El填之” 表笺 的语 言 主要 是 四六 文 ，讲 求音韵平仄 ，口语使用与 中国不 同的 朝鲜对此把握较难。因表笺平仄而出 错也是常 见问题 ：“近来表笺 ，皆用平 仄制之矣 。今此冬 至贺表 ，第二短句 以‘凡居有截 ，颂 均无疆 。’书而启下 ， 更为 详察 ，则 ‘颂 均 ’之 ‘均 ’字 ，误 用 平声 。请 以 ‘咸颂无疆 ’改付标 ，即令 改书正本 之意 。” 表笺虽是不 切实 用之学 ，其精切表现在华美词藻的使 用 ，若不知对 偶声律 之文 ，就会不合 体例而失误 。 避讳 制度 ，是古代 文书 的特殊 制度 ，官府文移撰拟必须严守。明代 “表 、笺及一 应文书 ，若有 御名 、庙讳 者，合依古 ，二名不偏讳 ，嫌名不讳 ， 若有二字相连者必须 回避 ，写字可缺 划 ”@。另外 ，表笺等吉庆性文书 还须 回避凶恶字样 。明清两朝文书写 中的避讳规定犹 为严格 ，文 书中遇有 庙讳 、御名及声音相近的字句都要 回 避 ，酌情改写别的字句。朝鲜 曾因表 笺 中避 讳 问题 而与 明朝 关 系紧 张 ， “高皇帝欲谴责我 国，凡上表笺时，多 作讳避字，使不得犯” 所以朝鲜对 此甚重视 ，由使者及 时从明朝获取相 关避字信 息。永乐时 ，千秋使书状 官 回 自~ lYrli言 ：“新 避字样 ，‘德 ’‘仁 ’ ‘燕 ’三-7-，自今 赴京人名 ‘德 ’字皆代 以 ‘得 ’字 ，” 根据要求及 时调整 。对 敏感字句朝鲜很是重视 ，及 ~,-j-对避讳 字词进行调整。乾隆时期 ，朝鲜 因表 笺 文书 中出现“老”字受 到指责 ，“皇 上 年老 ，恶见 ‘老 ’字 ”，“小邦不 能检 察文字 ，以致皇上之严教 ”@。为此 ， 《朝鲜实 录》详细 记载 了避讳做 法 ： “圣祖仁皇帝圣讳上一字，为 《书经》 ‘元德 升闻 ’句 内 ，首一字 ，应 以 ‘元 ’ 字 ‘恭 ’代⋯ ⋯。”@ 表笺的裱筒不仅体现 了美观 ， 更是外交礼仪的表现。《通文馆志》的 “文 书封进 ”中载 ：“表笺状 ，封筒长八 寸九分 ，广三寸一分 ，高二寸九分 ，黄 画龙 ，锇 I女，笺筒则红画龙 ，状筒则稍 狭 ，红画凤 ，简 内夹绡袱一 ，⋯⋯用黄 红小牌书表笺状 以为横标。”@朝鲜 曾因“事大表笺筒及袱所画龙凤支体 羽翼 ，不 可差误一 画 ，而 国初 已被 上 国之责”。为此 ，朝鲜世宗曾亲命画丁 改表筒画本作样本，对表筒及袱内的 龙不画牙齿 ，命宪府对有关官员进行 了惩处 。之后又提 出“其后或不点眼 ， 或不书爪 ，至拜表之 日，乃知其误，官 吏被劾者有之 。今后表笺筒及袱所 画 龙支 爪 头 角 耳 目鼻 口及 所 画 凤 足 爪 毛 羽 口眼 ，更 须备 细 审 阅 ，毋 致 差 误 ”0。对表笺 是否装 筒及筒 的颜 色等一系列 问题都有明确规定 ，可见 朝鲜规制之严谨 。 x,-j~笺传递及保管也是事大文 书的重要 内容之一。明宗三年 ，朝鲜 陈慰使行到三叉河，因车翻致表文落 水浸染 ，“上令该 司，改书追送”∞。为 防止此类事件 的发生 ，规定“表笺勿 论冬夏 ，纳于蜡纸 带 ，以蜡袱 裹之为 便” 肃宗三十六年 ，朝鲜冬至使至 玉 田县时 ，夜 间表 、咨文副本被盗 ，有 关官员后被罢职。 朝鲜政g~x,-j相应外交表笺文书 归档保 管也是极 为重视 ，“藏诸 诏劫 及事 大交邻文 书 ，关 系匪轻 ，请 移于 禁 内”，或 “事 大交邻文 书 ，藏置 承政 院”@，由专人负责管理。为了充分利 用表笺文书 ，朝鲜还想方设法誊来表 笺原文，“承文院中大小文书，皆有誊 录”@。 “事 大”表笺 是朝鲜 与明清#t-交 第一要务 ，“表辞所系匪轻 ，中国谓我 国有文教 ，须务崇 表辞 ⋯⋯表章之 术 ，宜令专业。”国王世宗很重视外交 表笺 的撰拟 ，曾亲 问贺表 中“十洲 ”出 处 ，并 说 ：“我 国素称 文翰之邦 ，表笺 之作 ，要须精切 。本 国事大 ，专用表 笺 。” 提高表笺创作质量 ，朝鲜王 朝 曾采取 了很多措施。 首先 ，朝鲜王朝对 表笺管理机 构提 出较 高的要求 。外交 表笺一般 由礼曹与承文院共同负责。后来贺 表 由内阁知 制教撰置 。x,-t于承文院 职掌表笺事务有明确规定 ，“承文院 职掌 汉训 、吏文 ，所 任匪 轻 ，而劝课 之法未尽 ，故本 院官吏慢不 勤业 。其 检察 节 目，请依启 目后条件 。本 院官 员 内 ，除副校理 以上递差无 ,g-人#t- 博 士以下 ，择年少聪 敏者除职 ，至五 六年去官，久于其职用心习读 ，则汉 学可能精熟 ⋯⋯ 习读人等除磨勘 事 大 文 书 外 ，勿许 杂 故 ，俾 不 废 业 。” 承文 院为 了保证表 笺副本书 写人数 ，提出“自今每朔三次 ，吏文 制述时并令写字，第其高下 ，量给分 数 ，当殿最凭考施行 ” 。 表笺创作质 量 的高低取 决于撰 拟人员。为建立专业表笺创作者 ，朝 鲜诸 臣也建议“宜 令专业 ”@。表笺创 作者也 向来被重视 。权近是朝鲜初期 2010年第 4期 学术园地 的重要文 臣和表笺写手 ，“自我太祖 创业 以来 ，典国文衡 ，凡事大之文 ，必 更其手。” 宣祖时，大提学李山海所 制谢恩表文，被称之为“良用嘉焉。笔 法甚奇 ，非区区俗 子所及 ” ，因而被 命开刊传后，并赐给虎皮—令。明宗 时，前正郎李湛制述御前表 ，受到称 赞 ，并赐给熟马一 匹 ，书写官也得 到 奖励。由于对“事大文书”犹为重视 ， 书写者不受身份限制。对：表笺创作者 建立 了奖惩制度 ，“表 、笺 、方物状及 副本 中写二十道无违误者，依吏文制 述一等例，给一考劝励。”凹 科举教育 ，加强吏文人才的培 养是朝鲜提高表笺质量 的重要途径 。 朝鲜初期 的文士 由于“不知对偶声律 之文 。及 至老大骨骼 既成 ，不知下字 之法 ”，对 于完成 “事大切务 ”的表笺 文字是有 困难的 ，因此提出科举取士 “试以八角古赋”，使“人人 自幼兴起 ， 对偶之风”@。“故国家于科举，最重 四六 ，为文士者亦 多着工 ，近来则 末 艺小技，亦皆不及于前。如节日表笺， 知制教本不留意，至于谢恩陈贺，有 曲折之文，亦不着实精制，以为胡人 有何知，且谓提调当 自改之 ，每有临 急改制之事。自今别加申饬 ，且于科 场 数 出表 题 ，则 人 必 致 力 于 四 六 矣。，，@ 朝鲜外 交表笺 都 用汉 语 书写 ， 学习汉语是提高外交表笺的基本要 求 。因此对学 习汉语 提 出 ：“全学华 语，以资事大可也。”凹朝鲜当时采用 多种途径学习汉语，希望提高对吏文 的掌握程度。如 “令通事归辽东者，淹 留传习汉语” 。承文院专门负责指 导吏文的学 习，刊印可法吏文供承文 院官吏读习，并建学官厅加强对学生 勤慢考核。“承文院职掌事大，所系匪 轻 ，吏文 习读制述及 写字 ，须要预习 ， 不可缓也”，建立了对承文院官吏吏 文 的教育 和管理 制度 。为防止撰述 “事大”表笺时出现错误，首先要求训 导官及学官都要“以汉音讲读”，每 日 置簿凭考。“吏文制述时，并令书字 ， 量给分数”，凭考褒贬。表笺“提调量 才分番预习，每月二次”，“表笺五十 字以上书写，第其分数置簿”，凭考褒 贬。对“官吏吏文习读不勤者及分掌 事务怠惰者” ，严加治罪。 朝鲜还注重 收集 和学 习中国的 表笺书籍作为范本。宋代《五百家播 芳大全文粹》是载有表笺的重要文 集 ，早在宋代就传入高丽 ，至朝鲜时 该书多有脱 落。因此世宗令礼 曹购 求，“尔素得善述表笺之名 ，益观经 史 ，且熟《播芳》，则制述无难矣 ”0。明 朝的《古表精粹》也是朝鲜表笺的重 要范本 ，“《古表精粹》者 ，乃类选古今 人 斤制表也。我国事大之邦 ，而文臣 及儒士等皆不习表文，前 日大臣建 议 ，请印表笺之书”0，使文士有所考 阅。 为 防止表笺文 书出问题 ，朝鲜 建立了严格查核制度。表笺文书专由 承文院负责 ，由圣节使 负责监查 ，“金 锯奉表而去⋯⋯且交付时考核 ，越 江时例核，再度考核。”“事大文书，至 重之书，必三度监进者 ，欲其详尽无 误之意也。”防止“受表辞不恭之责， 则事关非轻，悔之无及”0事件的发 生 。 对难 以判定表笺 ，朝鲜往 往准 备两件，以备急需。如对表文头辞皇 旨内容是否删 节问题 ，朝鲜则备 “删 本与全本，以两件持去，观势处之似 好云矣”@。如上文乾隆时朝鲜表笺 中有 “老”问题 ，朝鲜则是“万里上表 ， 事当慎密 ，故有此 副本 ，愿 以此 呈 之 ”，得 到清帝称赏 ：“朝鲜礼节 ，他 国 所 无。”0 四 外交表笺 因受朝鲜格外重视 ， 因而取得 了很好 的成果 ，朝鲜与 明 清 历时数百年 ，表笺文 书贯穿始终 ， 明清两朝 都称美不绝 。明成化朝就 称赞朝鲜 “凡事无不 中礼 ” ，对事 大 文书给予了赞赏。明天顺时，礼部郎 中孙茂称 ：“今来表笺甚好 ，近来所 无 。”皇帝 对朝鲜所进表 文详览 ，再 三叹日：“词意J『质，作文甚好。朝鲜有 文人矣。近日交趾国上表甚好 ，今来 表笺尤好。”朝鲜肃宗时金锡胄曾 说 ：“在前我 国表笺 ，多 为中朝 人所 赏 ，有华 国之称 ，亦尝 以此为解纷 释 难之用。”四外交表笺成为其文化成 果的重要代表。 纵观朝鲜外交表笺文书的制 作 ，可 以看出作为#I-交重要 的沟通工 具——表笺文书，事关两国关系。特 殊的政治作用使得表笺成为朝鲜王 朝的重要 国务 ，让朝鲜君 臣长期重视 并采取 了有效的措施 ：如建立严格奖 惩制度 、严格制作管理 、科举教育 、完 善督查 、学习汉文化等，都是表笺取 得成功的保证 。这些 ，对我们今天从 事文书档案管理工作是很有借鉴意 义的。一 注 释 ： ①⑧@《通文馆志》卷三，“文书 赍去总数”条；“文书封进”。 ②@@迮)⑥⑦⑨⑩⑥⑩⑩⑩⑧ ⑩⑩①①③ ④③⑤⑤③ ②@ ① ◎ ④◎⑤⑦⑦ @@④④④ ④④ ④ ④ ⑩ 朝 鲜 王朝 实录 》世 宗 13年 2 月癸 卯 ，宣祖 29年 8月戊 申，文 宗 即位年 8月辛丑 ，世祖 11年 3月 丙子 ，中宗 20年 5月丙 寅 ，正 宗 14年 8月 甲辰 ，肃 宗 39年 9月丁 巳 ，世 祖 l2年 4月 癸 卯 ，肃 宗 31 年 4月 己 巳 ，世 宗 18年 12月壬 午 ，世 宗 7年 10月 乙酉 。世 宗 2年 3月 丁 亥 ，世 宗 3年 6月 壬 子 ，世 宗 3年 5月 丙辰 ，光 海 8年 8月 乙 巳，成 宗 7年 4月癸 巳 ，世 宗 3年 10月 甲午 ，正祖 2年 7月 己丑 ，纯 祖 3年 1 1月庚 中，世 宗 21年 6月 乙未 ，明 宗 3年 3月癸 卯 ，成 宗 21 年 4月丁 酉 ，肃 宗 lO年 8月丙 申 ， 宣祖 29年 3月甲 戌 ，世 宗 l3年 2 月癸 卯 ，世 祖 6年 5月 甲午 ，世 宗 l7年 8月 已巳 ，世 宗 1 3年 2月庚 子 ，世 宗元 年 8月戊 寅 ，宣祖 20年 闰 6月 乙卯，世 祖 7年 12月辛 未 ， 世 宗 13年 4月 丙午 ，肃 宗 5年 8 月己丑 ，世 宗 16年 1月戊 子 ，世 宗 14年 1月丁 卯 ，世 宗 26年 1月癸 丑 ，世 宗 13年 2月癸 卯 ，中 宗 13 年 11月 戊 午 ， 中宗 35年 9月 丙 申 ，英 祖 4年 1月 丁 巳 ，正 祖 2年 7月 己丑 ，成 宗 7年 4月癸 巳，肃 宗 5年 8月 已丑 。 ⑩李光 涛 ：《明清档 案论 文集》， 联 经 出版 事 ,_lk／2~司(台北 )，民国 75 年(1986)：第 907页。 @ (明)熊鸣岐 ：《昭代王章》卷 四 ，台北 ：国立 中央 图书馆 ，民国 70 年 (1981)。 (作 者 单 位 ：陈 龙 ，扬 州 大 学 文 学 院 ：沈 载权 ，韩 国拿撒 勒 大 学 教 授 ，江 苏 扬 州 225002) 《档案与建设》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