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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是是非非的延安“生意”

2013-04-24 6页 doc 29KB 2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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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是是非非的延安“生意”一桩是是非非的延安“生意”1942年9月,延安众多学院之一的自然科学院(北京工业学院前身),因种种原委未组织人马夏季烧炭,中秋将临,隆冬已近,于是发动群众,动员全校师生停课一周外出“搞生产”,搞钱以购木炭。  学校教员大多为来自国统区的青年知识分子,大学部与预科20岁左右的学员总共六七十人,补习班的学员占到大多数,年龄在14岁上下,而且女生比重大,除了组织一批学员上被服厂打工,通过生产搞钱的门路并不多。  医训班学生、缅甸归侨马兴惠1916年生,1938年底赴延,初到时服务于百里...
一桩是是非非的延安“生意”
一桩是是非非的延安“生意”1942年9月,延安众多学院之一的自然科学院(北京工业学院前身),因种种原委未组织人马夏季烧炭,中秋将临,隆冬已近,于是发动群众,动员全校师生停课一周外出“搞生产”,搞钱以购木炭。  学校教员大多为来自国统区的青年知识分子,大学部与预科20岁左右的学员总共六七十人,补习班的学员占到大多数,年龄在14岁上下,而且女生比重大,除了组织一批学员上被服厂打工,通过生产搞钱的门路并不多。  医训班学生、缅甸归侨马兴惠1916年生,1938年底赴延,初到时服务于百里外的甘谷驿第二兵站医院,这次决定上那儿想想办法。临行前,向校总务科借了一条扁担、两只草编笼子,再向新市场贸易公司经理借了6万法币,加上自己的2万元,离开延安南门外杜甫川的学校,上路了。途经盐站,突然决定买上盐带去,或许能赚点钱,于是,他用8万元法币买了100斤盐。但挑着百斤之担走出不远,就真正领会什么叫“百步无轻担”,从日出走到黄昏,好不容易才到达甘谷驿兵站医院。  医院里的老熟人热情接待他,可马兴惠关心的是盐价,得到的却是一盆从头淋到脚的凉水:“这里的盐比延安还贱,你卖给谁去”不仅一天的拼搏付之东流,而且还蚀本!医院里的人非常同情,最后总算以原价留给医院,保住老本。医院上下,从首长、医生到护士、炊事员七嘴八舌劝他休息几天,回延安另想办法“搞收入”,只有个别人建议他再往前一站,上延川县轧轧苗头。马兴惠不甘心空手而回,接受了这一建议。  次日清晨,大睡通宵的马兴惠醒来后,四肢疼痛,挣扎爬起,吃过早饭后没精打采地向延川走去。未走出多远,便见一位中年男子挑着很重的担子走来,样子比自己昨天还狼狈。两人交会,汉子停担,喘着粗气哭着央求对方,帮他把这担鲜葡萄卖给医院。马兴惠回答:“八路军的医院,谁能有钱吃得起葡萄啊!”但此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让马兴惠坐下,倾诉其苦。  原来,他是离此30里延长县的农民,家在延河边,院中种有葡萄,没舍得上当地集市,想等中秋节时运到延安卖个好价钱。今天八月十四,他们夫妇清晨即起,小心翼翼剪下葡萄,就在夫妻俩抬着驮筐往驴身上放时,不小心碰着驴屁股,驴子受惊跑了,夫妇放下驮筐追驴,不见驴影,由老婆央邻寻驴,由他揣几个馍馍挑担上路,生怕葡萄烂掉。他说这挑担子足有120多斤,自己从未挑过这么重的东西走长路。他看看太阳,估摸已走了四小时,才走了30里,已是苦不堪言,距离延安还很远。他一则实在挑不动了,二则惦着驴子跑丢,三则怕这担葡萄卖不出去烂掉,苦苦哀求眼前的“八路”替他想想办法。最后说,他情愿不要葡萄,也得回去找驴子,希望马兴惠能把这些葡萄买下。  马兴惠说八路军没钱,买不起这么多。农民说,这些葡萄没过秤,集上没货也没价,让马兴惠到医院里去看看,借着多少钱都行。马兴惠说,自己昨晚送了一担盐来,医院里许多人费了好大劲才凑了8万块。农民一听他有8万元,追着说,就8万元吧!  马兴惠看他急成这个样子,答应试试。于是,两人换了筐担,“八路”马兴惠再次负担上路,当然是回头向延安。为了赶中秋市场,也怕葡萄烂,他没进医院,直接赶路要紧。这挑葡萄加上筐,足有130斤,比昨天的百斤盐要重得多,也是一开始还行,越走越重,及至中午,太阳当头,大汗淋漓,实在走不动了。幸好在延河边,找个阴凉处,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喝着延河水啃完那几个干馍,检查一下葡萄筐,舍不得吃整串葡萄,只吃了碰掉的几粒。哇!真甜!咬牙挑起担再上路。  上午走了40里,下午体力更差,每走约二里路就得歇担大喘一阵,走十里则要“大休”一阵。“大休”之时,他趴在路边,给自己“充电”——掏出随身日记本挣扎着写一段,用得最多的词儿是“坚持”、“拼搏”之类,最起作用也是最后一句:“坚决完成学校任务!”  终于,马兴惠顽强到达杜甫川,肚子饿瘪、汗已出尽、力已衰竭、浑身发抖。此时,天已乌黑,窑洞灯光多数已灭。幸好一位同班同学外出归校,替他挑担上山回宿舍。不过一里多山路,这位同学歇担数次,马兴惠也实在没有本事再客气地说一声“让我挑吧”!  学校晚饭时间早过,马兴惠只得空着肚皮一头倒下,立即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已是上午,宿舍里空空荡荡,同学们都外出了。早饭已过,马兴惠只得饿着肚子咬牙忍痛挑担上街,勉强挨到新市场沟口。喘息未定,一位穿着地方制服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问他:“这葡萄卖吗?”马兴惠点头。来人亲切地说,他都要了!马兴惠让看值多少,说这是他从200里外的延川县担来的。  中年男子是边区交际处的,说来了外面客人(按,可能是榆林新一军军长邓宝珊和西安国民党什么人物),想和马兴惠商量个价。马兴惠也老实交底,说他是杜甫川自然科学院的学生,干这事是领导动员搞生产,为买过冬木炭的。中年男子说,时下一斤猪肉2.7万元,这一斤葡萄算两斤肉钱。  这么高的价,大大出乎马兴惠的预料,有点懵了,却故作镇静说太少,几百里路担来,雇个毛驴,也得给来回四天的运费!中年男子说,那就一斤给6万元,再贵不敢买了。马兴惠见好就收,同意了。那人转身向商店借来一杆大秤,果然130余斤,两个筐算10斤,按120斤成交,马兴惠为他起担送到交际处。开收据时,那人说:“你太辛苦了,又给送到门上。条子就写730万元(即多给10万)吧!”然后,他从金库领出七八捆崭新法币付给马兴惠。  这一趟买卖净赚90倍还多,短短一天,8万成了730万!出了交际处大门,马兴惠高兴得忘乎所以,又临近中午,两顿没吃了,路过新市场,便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买了一斤粘糕、一大碗羊杂碎汤,美餐一顿。  回到学校后,他放心松体纳头再睡,又是一昼夜!醒来时,同学们又都外出了。马兴惠独自在铺上思量,虽说大大超额完成任务,但还有五天时间,似乎还可“发展成果”。想到延川医院是收伤兵的地方,熟人多,可能会有人帮着想法赚钱。因四下无人,只能大主意自己拿,担上筐又上路了。  毕竟是二十来岁的青年,一顿饱饭加上胜利的喜悦,浑身都是劲。尽管肩腿还有点疼,但已不在话下,走起路来如飞似驰,当天就过了甘谷驿、翻过雁门关山,赶到石头河时,已是农村人入睡时刻。他叫开骡马店大门投宿。次日黎明上路,下半晌赶到延川县拐昂村赵老二家,这是1939年他收伤兵时住过的房东家。这位老房东说:“你上次不是给老候家闺女治过病吗,如今她招了个绥德养老女婿,开了个油坊,榨磨些香油,做些绿豆粉丝。那闺女总说忘不了你的救命之恩咧,明早我就去把她叫来看你。”  第二天上午,老侯一家男女老少五口人果然来了,一阵亲热过后,打问这次来意,马兴惠实话相告“搞生产”,老侯便说那拿些咱家的油和粉丝。40斤小磨香油、40斤打好捆的绿豆粉丝,说这些是他们家感谢马医生的救命之恩。马兴惠说八路军有纪律,再说送这么大的礼也不敢收,至少得给成本价,这都已经算是对他的极大支持了。最后,总算硬塞给80万,老侯勉强收下。  这次,他挑着80斤的担子上路,比上两次的担子当然轻松多了。200里路,走不到两天,到延安时,太阳还在西山顶上。他挑担径直走进边区交际处,找到那位买葡萄的同志:“我是个医生,两年前救活了这家病得快死的独生女,这是他家为感恩而送我的‘搞生产’,我象征性地硬丢下80万原料钱,你看看作个价留下吧。”  此人是交际处专搞物品的大内行,一看便说:“这两样东西都是延安的高档缺货,多年都见不到了,且质量特别好。边区干旱,不种芝麻,芝麻都是从河东运来,香油贵贱买不到哩!这样吧,油每斤给你按四斤肉钱算,粉丝作油的半价,斤量就你说的数算账。我不能拿公款送礼,但也不能亏坑什么人,尤其像你这样好的大学生。”如此这般,马兴惠又捧着650万元出门。  650万+730万=1380万!扣除本钱、伙食费、路上所丢同学的钢笔(赔款10万),马兴惠上缴将近1300万元——五头大肥猪之价,据说这次全校“搞生产”总收入亦未达此数。  然而,好事难做,好心不一定有好报。正当马兴惠为自己斩获庆幸时,校内传出闲言碎语,说他的钱来路不正!怎么就他一个人能耐?怎么短短一周能搞这么多钱?马兴惠便在正式上交钱款时给院长徐特立写了“情况汇报”,简单叙述了自己这次“搞生产”的具体过程,信和钱款一并由党支部转呈。  马兴惠所在支委正式开会讨论马兴惠“搞了大钱”的问题,有人认为“方向”不对。支委在上缴钱款与马兴惠给徐老的信时,附上支委的这一讨论意见。学校领导层也有议论,马兴惠的班主任与总务科长将他叫到办公室核实情况。“我自然感到压力,胜利的喜悦被一扫而光。”马兴惠多年后回忆说。  这边正在“核实情况”,那边徐特立捏着马兴惠的信来了,班主任还未汇报完毕,徐老就摇手打断他:“我派去边区交际处的同志回来了,情况和这信上写的完全一致,人家十分夸赞学校和这个学生,感谢给他们解决了招待贵宾的困难。而我们自己有些人则说长道短,全校学工人员,在这次生产中,谁曾爬山走过几百里路?谁曾出过那么大的力,流过那么多的汗?谁曾上交这么多的钱?这是为公还是为私,是好事还是坏事,难道还不清楚吗?古人都主张‘是是非非’,我们共产党人更要是非分明,要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观察和处理问题。”  站在一旁的马兴惠被感动得热泪直流,徐老用衣袖替他擦拭,“我赶紧躲过,并且深深一鞠躬之后离开了”。  这则故事乃是当事人马兴惠50多年后的回忆,可见在乎的还是50年前的“是非”。马兴惠好心无好报的延安故事,凝聚了十分典型的延安风味,可咂出许多来自革命源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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