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证券律师by张利国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证券律师 北京国枫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张利国 一、证券律师与一般律师的区别 做证券业务的律师和我们做传统的律师业务有所不同，如果说做一个合格的好的证券从 业律师，对律师的业务素质的要求和做传统业务的律师有所不同。 前一段司法部和证监会刚出台了一个从事证券律师的一个实施细则，主要是针对做 IPO 业务，还有公募基金的法律服务，做了一个详细的行为要求，其实如果大家仔细研读那 个规范，也能看得出来，做证券业务的律师和传统的律师业务是有所不同的。 做证券从业律师有甚么不同？ 第一，知识面不一样，做证券从业律师需要有一个层次，因为做证券从业律师像中医， 我觉得有几点：第一，这和做非诉讼业务都一样，越老越值钱，为什么？就是它除了靠知识 之外，还要靠经验，随着经验的积累处理问题的技巧，它的准确性就会大大提高，无论你是 本科、硕士、博士毕业，我觉得没有相当的经验积累，做证券业务一定不会做的特殊成熟。 第二，它的工作方式也很像中医，首先第一道程序，证券业务第一道要尽职调查，要看这个 企业，中医叫望闻问切，你要通过各种可能的手段去看这个企业，去发现问题，就像给病人 把脉一样，你要通过尽职调查去了解这个企业。 其实证券业务做的多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其实看一个企业不只是看它的法律问题， 我们国家应该说在证券业务领域当中的法律规范，我觉得相对比较完备，当然这几年变化也 很大。我记得前几年曾经在资本市场上有个顺口溜叫，证监会的政策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 样，因为我们国家的证券市场,从上个世纪的 90 年代初到现在其实经历了若干个阶段，无论 它的 IPO也好，再融资也好，包括它的发行方式都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因为最早我们国家的 证券市场，尽管证券市场最应该是一个市场化的市场，但其实刚刚产生证券市场的时候，我 们国家很多是用行政手段在建立这个证券市场，和管理这个证券市场，特别从 2000 年以后， 基本上就朝着市场化的方面在走，无论从发行审核上来讲，这当然包括后来我们国家公司法 的修改，我们知道新的公司法和老的公司法是个根本性的变化，尽管它是一个原来公司法的 修改稿，但是某种意义上讲，它是一个全新的公司法，它的立法理念等等都是不一样的，证 券法也有很大的变化，其实也为我们国家的证券市场的市场化提供了这种法律基础，所以实 际上它有一个很大的政策变化。 证券市场的法律规范相对完备，但其实还是有些欠缺的，比如说我们要求证券律师尽的 一个义务是勤勉尽责，但作为一个证券律师，比如说做 IPO，做到什么程度叫勤勉尽责。因 为勤勉尽责和后面的法律责任有关系，如果一家公司出了问题，比如最近湖南那个胜景山河， 现在还在调查中，过一阵大家也会看到，现在已经上市的公司也有虚假上市的，很快证监会 有处理结果出来，到时候大家会看到，这时候中介结构必然要承担责任。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但是，这里边比如说做证券业务的律师承不承担责任，就在于你是否做到勤勉尽责，但 是坦率地讲，我们国家到现在为止法律边界上对于证券从业律师的勤勉尽责的边界不够明确， 所以往往一家公司出事，除非很典型，比如说胜景山河这个事，如果不是中介机构和企业串 通起来共同造假，当然那会涉及到刑事责任，如果法律上没有太大问题，我相信律师应该没 事，但有些时候边界比较模糊的时候，而且大家注意到在招股说明书的声明当中，其实律师 对于招股说明书的很多部分是要做声明的，真实、准确、完整，其实往往这个时候，因为我 们知道实际上 IPO之所以追究中介机构的责任，其中很重要的就是信息披露的不真实、准确、 完整，所以在这个时候，边界不明确的时候，有经验的律师做到一定程度的律师，做尽职调 查的时候一定不仅只看它的法律问题，也要看这个企业。 我本人也是，我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我喜欢看企业，到一家企业之后，我一定要参观 它的整个生产环境，了解它的产品，乃至于了解它的市场，看看它的管理，其实这个东西实 际上是一方面，在我心里要判断这个企业做还是不做。也就是说我们心理要有一个基本的判 断，就是和扁鹊一样，你要作为一个中医，你去看这个，如果说它有病，我们坦率地讲，很 多企业你去做尽职调查看，没有一个企业是完美无瑕的，没有一家企业是完全符合上市要求 的，当然现在有，为什么？就因为前几年有资本市场，比如说在证券行业做律师的，做券商、 会计师的，对资本市场很清楚，比如说出来了我专门去找到某家产品，跟朋友设立一家公司， 目标很清楚，就是为上市，从设公司哪一天，就是为了让它走向资本市场，所以整个培养很 精心，基本上毛病不多，但是这种企业少儿又少，大概一百家里边能有一家就不错了，其实 概率上讲很少，所以大部分和资本市场要求都有点距离。 但是从我们尽职调查第一点首先要看这个企业，它这个病是否能治，如果你看完它这个 根本就不能治，当然其实不能治的企业也能做，比如说我们有时候去看这个企业，看完这个 企业本身行业很好，产品很好，但是它的历史沿革或者说财务状况等等完全不能用，那么我 们也可能会建议它推倒重来，能不能等三年，等三年来重新设立一家公司，因为这个行业是 有前途的，当然如果说看这个企业的发展已经到天花板了，没有发展前途了，根本不能上市，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但只要可以，只要主要的股东同意，那可以这么做，无非我再培养你三 年。 但是，有的老板说不行，我就要立刻上市，其实从本身来讲，它的这个缺陷是致命的， 它不能作为上市的载体来做，如果坚持的话，那我们只能舍弃，我们不做。因为这个时候是 不能承担这么大的风险的，其实这种望闻问切的过程要看法律，其实也要看它的财务状况， 企事业要看它的本身行业特性，它的产品发展，当然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其实做证 券业务很有意思的一件事，通过这个过程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企业，各种各样不同的企业家 队伍，各种各样的不同行业，当然通过这个过程也能交到很多朋友，其实这个方面是个很有 意思的过程，慢慢你会了解不同的行业，其实看多了之后，做同一个行业的企业，你立刻会 对这个企业有一个判断，为什么？你做过这个行业，或者做过相关的行业，一定明白这个行 业地位是怎么样的，所以望闻问切这个过程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过程，当然作为律师本职来 讲，首先望闻问切就要发现它的法律问题，因为上市公司的法律，一家企业从公司改制到公 司上市过程中，法律问题非常多，其实说白了一个企业在改制和培养上市过程当中，最重要 是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法律问题，另外一方面就是财务问题，当然很多问题是法律和财 务交织问题，所以做证券律师的至少要会看财务报表，在一个要至少明白财务报表附注当中 的科目术语意味着什么，当然你要看得懂它的损益表、现金流量表，当然我们肯定不会做到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会计师那么专业，特别是这两年的发展，其实有几年证监会的规定对律师很不公平，为什么？ 因为有一段的时候，比如说企业今年要上市，但是现在刚好是上半年，以前是要做今年的盈 利预测，谁来做，显然应该是公司做，公司作会计师要做复核，将来出了问题，你要承担责 任，但是后来会计师说这个盈利预测做不出来，所以就给去掉了，其中有一段时间要求在法 律意见书里边要说对于企业未来发展的盈利状况律师发表意见，就是说它的盈利不低于同期 银行存款利率，当然我们坦率讲，大多数我敢说 95%以上都会达到那个，但是没准财务上有 重大问题，就是那种上市之后变脸的，也有可能亏损的，那律师担不担责任，为了这个，当 时我和证监会发行部的领导，就交涉过，我说你们这个不是纯粹为难律师吗？律师能判断它 的盈利状况吗？他说我们这么要求你就这么写吧，实际上到时候真是财务出问题，不会找你 们责任，后来我说那没问题，这事也好办，律师出这个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一系列前提，在 市场不变化，在法律环境不变化，在经营策略不变化等等情况下，它的盈利能达到多少，其 实坦率地讲，加上这一系列的限制，这一句话说的就是废话，因为它一旦出现那种达不到的 情况，它一定在某个方面是有变化的，它所有都不变化能达不到那个水平吗，其实这就说明， 有的时候我们国家的规定对所谓律师的勤勉尽责的边界不够清晰。 比如说做香港的上市公司，坦率地讲做境外上市公司比国内的上市公司法律风险小，为 什么？它对律师的责任要求是不一样的，其实一旦某家公司出了事，往往我们施行连坐制， 保荐人肯定跑不了，律师、会计师肯定都被收拾一遍，所以进去之后一定要看这个企业，基 本上不错，你才敢放心大胆去做，所以律师在做尽职调查的时候，很像中医的望闻问切，望 闻问切的结果是什么？你要会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其实真正做证券从业律师给企业服务很重要在于中间给它开方子，就是你要调理它，你 要根据它的病，你要给它把病治好。因为上市公司，我觉得就像普通人一样，当成飞行员一 样，身体要是好的，你才能上市，不是所有企业都能上市，一定是符合资本市场基本要求的， 符合证券市场要求的去上市，一定所谓是比一般企业条件要更好的，就像我们的飞行员一样。 但是，你看见的这个企业一定和我们的资本市场的要求会有点不同，那么这个时候你既要调 理它，做证券律师很丰富的经验，就在于一家企业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比如说历史沿革 问题，因为企业上市是要看它过去现在，为什么？就是为了看它将来，要看它出生什么生下 来的。俗话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其实也是为了这个，为了告诉投资人，它未来的发 展一定要看它的过去，它怎么出生的，它怎么成长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有很多的法律问题， 因为我们国家公司的组织形态很多，我们国家的法律发展了很多过程，所以演变到拟上市公 司这个过程走过来的时候，在此之前它的出生形形色色.比如说集体所有制企业专制过来的， 比如说原来是中外合资企业，但是，大家要注意有些企业是真的中外合资企业，有些是假合 资，所以我们叫“洋帽子”，还有的企业叫“红帽子”企业。什么是“红帽子”企业？比如 说是我个人投的，但是当时的政策不允许你个人去做，那么就挂在某家国有企业下面，或者 集体企业下面，形式上是一个国有的或集体的，但其实是个人的企业，但是这个上市前，必 须要把这些东西都给弄清楚，而且相关的法律程序必须明确，否则将来上市那么大的利益， 这块股权是谁的？而且搞不好会涉及到侵害国有资产，或者损害集体企业利益，所以这个东 西都要滤的很清楚。 包括这几年有些企业上市上不上去，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历史沿革问题，比如说有国企改制来 的，我们知道我们国家这个国企改制很复杂，当时全国各地都有政策，我记得山东省有一个 市委书记，把当地的国有资产统统卖掉，都变成民营的，后来都不卖了，全部都送给民营做， 其实也许从某一个阶段看，它不一定是错，因为在某些行业里边，国有企业特别在地方，没 有生命力，把它的产权量化给个人，产权明晰了，就和我们当年农村包产到户一样，股权明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晰之后，产权量化之后，积极性完全两样，所以这个企业就此救活了，那么对地方的财政， 而且养活了很多的职工，为当地政府解决困难。但是，国资的管理法规可在那儿，你这一切 的做法都要符合国资法律的要求，而且我们国家的国有资产的管理法规，这些年有很大的变 化，一个阶段是不一样的，你要符合当时的法律规范。 比如说集体企业改制，我们国家集体企业改制，集体企业分两类，一个是乡村集体所有 制，一个是城镇集体所有制，这两个集体所有制企业的业态完全不一样，如果大家不仔细研 究，一定是不注意的。而且集体所有制条例颁布的时候，很多行业部门又搞了很多实施条例 和实施细则，其实作为中国律师是很难的，你有时候翻翻那个条例，再看看它那些实施细则 和条例，有时候相互冲突，有时候是矛盾的。它明明是集体所有制条例的实施细则，你看它 实施细则里边，对资产处置权限的规定，和条例的规定是矛盾的冲突的，就是下位法直接冲 突上位法，这种情况是有的，所以说做律师要特别注意，我们国家的法律研究特别有意思， 我们国家有时候在很多就同一个问题，不同部门规定是截然相反的，比如说我们就遇到这个 问题，对某种财务处理，劳动部的规定和财政部的规定就是冲突的，这个时候会计师说律师 要出意见，这个法律规定，按那个办，这的确是一个法律问题，这个律师可要严判，因为这 个时候企业要问你这个问题怎么处理？那你律师要给人家出方子，你要告诉人家怎么办。我 为什么说集体所有制的问题，我就知道有些同行，比如说城镇集体所有制条例规定，如果对 城镇集体所有制的财产处置最高权力机构是谁，我不知道大家在座的知道不知道，城镇集体 所有制企业如果它对财产，比如说做量化，原来是一个集体的，所谓集体所有制一定是属于 所在的全体成员的，那这个时候应该叫职工大会，或者职工代表大会，它有没有这个权力处 置这个资产，比如说把它量化，比如说给董事长多少，卖也行，或者怎么样，总经理多少， 或者卖给其他的企业，它有没有权力？卖的时候要不要开职工代表大会来决定卖给谁，卖多 少钱，这个你要仔细研究。 城镇和乡村的不同是什么？城镇集体所有制首先要处置资产，首先必须要经过内部程序， 就是它必须要开职工大会或职工代表大会来决定这个资产处置的，但绝对了生效不生效？ 不生效，还要当地的政府主管部门批准。但乡村集体所有制不一样，村民大会可是有资产的 处置权，它用不着任何人批准，只要走这个程序就可以。这个东西看起来很细，但是这个方 向要走错了，就决定你这个方案将来报到证监会通过与否。 其实证券从业律师就需要很广泛的知识面，对于法律领域涉及的比较多，在你给它解决 问题的时候，是需要涉及到很多方面，比如我刚才说的改制问题，就涉及到这些问题，当然 还涉及到“红帽子”问题，有的是一个学校的校办工厂，实际上那个学校一分钱没出，都是 某人掏钱建的这个工厂，后来做得很大，当时是挂在校办工厂的名义下，那这个时候你什么 时候给它切断这个关系，用什么程序切断，你要证明这个企业到底是谁的，因为你没有这个 过程，根本就做不到产权清晰合法，根本谈不到上市。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其实做证券的就 知道，我们一家企业要上市，主板包括中小板企业，三年之内实际控制人不能改变，创业板 企业二年内不能改变，也涉及到你这个确权时间的问题，这就涉及到你确认了谁是第一大股 东，实际控制人，近三年内不能变，这都是一些技术性问题。当然除了这些东西，对于证券 律师来讲，会涉及到很多方面，比如说土地问题，我们国家的土地问题是最复杂的，和我们 国家的土地所有制有关，土地形态有关。 我们有国有划拨土地，国有出让土地，国有土地的使用你可以通过划拨来取得，可以通 过出让取得，可以转让取得，还可以通过租赁来取得。集体所有制土地，国有的和集体，像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我们企业上市，能不能用集体土地，能不能用划拨土地，也不一定，这不是完全的，一般意 义上讲不能用集体土地上市，你们看招股说明书，基本上没有。能不能用划拨土地？要看什 么时候，要看什么行业，这和土地#管理#整个演变有关，比如说现在其实对国有土地的管 理更多的是性质管理和用途有关，你能不能用划拨土地，在于你用它干什么，某些特殊行业 是可以用划拨土地的，但是绝大多数不可以，比如说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叫房地合一原则， 房地合一原则就是，比如说我这块土地出让取得，在上面盖的房子，也是我的产权，但也有 其他的情况，再一个比如说我们国家这几年做集体土地的流转试点，你们要去广东做项目看 看，广东省关于集体土地的使用和我们土地法有直接冲突的省里边的条例，你说哪一个管用， 对于这种情况你怎么处理？这个你要去上海，上海是国际大都市，但是到上海一看，我们看 土地证是不一样的。 土地证有红本、蓝本，为什么？它有当地所谓的土政策，其实它在有些根本没变成国有土地， 就是集体所有制土地，它也把有些土地卖出去了，去了也给你发证，但是从上市角度讲绝对 不可以，你不符合国家法律的规定。比如说我们也看过一个企业很大的一个企业效益非常好， 它就在这种集体土地上建的厂房，然后过固定资产、房屋资产各方面很大，效益也不错，但 是它恰恰用的是集体土地，这个时候怎么办呢？我们就说你能不能跟当地政府协调，把这个 集体土地变为国有土地，最后问来问去，不可以，为什么？这个已经做了大致规划，这儿将 来是一个旅游区，变为国有土地，你也必须搬出去，在此之前肯定不给你变性质，就是集体 土地，在这种情况下，你没法上市，为什么？你的资产巨大，它的房屋资产值几千万，但是 你这个房屋资产可是建在违法土地上，你这个资产的合法性有问题，这个时候你说它值几千 万，明天我要拆了它，你等于在不合法的土地上建的，明天拆了它，它值多少钱？你能认定 它值几千万吗？所以我们国家这个土地状态很复杂。 当然其实不同的企业土地出让性质是不一样的，比如说矿山企业，有的矿山一占好几十 公里，因为矿脉很长，当然比如说它的采矿厂、办公，土地必须是国有的出让地，但你能要 求它所有的土地都是国有出让地吗？因为它占的面积非常大，几十公里的土地，一旦要全部 变成出让地，还麻烦了，再说其中还有一些是需要将来复垦，比如说林地将来你要给破坏了， 你还要复林呢，你还要恢复原状，这种情况，你要让它变成出让地，它根本就不用上市了， 这个时候这种土地怎么处理？它是不一样的，所以这里边既要研究法律，你还要靠经验，不 同类型的企业你怎么处理这些问题。 当然还有很多问题，比如说我们国家的环保问题，因为很多行业涉及到环保，而且我们 国家现在越来越重视环保，你不能今天上市，明天这个企业就被环保局处罚了几千万，你试 试，那它还能盈利吗？明天由于环保问题就要被关停，你敢让它上市吗？其实律师在给企业 做完尽职调查，开方子的时候涉及的法律问题很多，一般意义上讲，比如说历史沿革问题， 资产问题，包括无形资产问题，如果大家看资产市场要注意，去年由于知识产权的纠纷，给 若干企业上市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因为特别这两年高新技术企业、民营企业，这种知识产权 问题是很复杂的，坦率讲我们现在有些民营企业发展到今天，它最早的原技术有可能是学来 的，那么发展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你能不能成为你独立的技术，涉及不涉及侵权问题，如果 涉及到侵权，你让它上市，比如说它的产品是一个民族工业，它替代了进口产品，可能替代 了很大的跨国公司的产品，这个时候你做的小的时候它不理你，但有一天你成上市公司了， 大家知道一旦成上市公司，应该是一定生产和销售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利润达到一定程度的 时候，你成为跨过企业很多的竞争对手的时候，你要涉及到知识产权侵权的时候，它肯定会 打你，有可能对你是致命的，所以这种知识产权的问题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们现在事务所 在做业务的时候，我们的团队到一个企业看它有知识产权问题的时候，首先我们的知识产权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团队先进去，需要对它的知识产权做一次预计判断，做一个整个的规划，包括体未来的知识 产权怎么做保护，就防止在你未来上市过程当中，在你未来发展过程当中，知识产权问题成 了大问题。特别包括一些软件企业，你的版权问题等等，其实资产的问题，包括知识产权的 问题是个大问题。 再一个和财务相关的，比如说税收问题，财政补贴问题，我们国家的税法应该相对来说 是比较简单的，我们国家的税种税率都比较简单。但是我们国家最复杂的是什么？全国各地 的税制不一样，为什么？主要是很多有地方粮票，地方政府为了招商引资，其实是采用了很 多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手段让企业去避税、逃税，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从上市角度来讲， 你必须要符合国家的法律法规，除了五大少数民族自治区，自治区有减免所有税的权利，其 他省没有减免所有税的权利，要国家税务总局来规定的。比如说软件行业，营业税的退税， 这是国家层面的法律，这个没问题，包括还有一些地方越权，比如说交税，2010 年结束了， 汇算清缴，比如说是 2011 年 3月低前完成，3月低前就应该把前一年的所得税统统全交完， 但是有的地方说我为了支持企业，这样吧，我同意你暂缓交半年、一年，这都是违法的，因 为地方政府没这权力，但是也和地方政府对于这种管制有关系，我们知道税务机关也有它的 压力，它每年的税务机关的任务是年年累增的，比如说 2010 年这个税务所收了 30个亿，明 年可能让你收 36个亿，其实它不可能年年都增，所以到这个时候，比如说快到了 30个亿， 该收的税就不收了，不允许交，明年再交，明天就算第二年了，这样的话，不至于任务总是 往上涨，往上涨就完不成了，这也和它的奖金等等都挂钩，但是问题是这种做法有时候就把 企业给害了，你该交的税交不出去，意味着什么？你的利润真实性有问题，其实我们的国家 的税收就复杂在这儿。 更复杂的是财政补贴，我们的财政补贴，因为曾经我们为了这个专门做了一次对财政 补贴的研究，我们发现各级政府都有财政补贴的权力，但是没有一个专门的法律规定，那级 政府有多大的权力来做财政补贴，这些规定非常的不明确。这个时候就需要你去办，当然比 如说财政补贴里边还涉及到，有针对项目的，和一个鼓励性、激励性的，这完全也是不一样 的，这个你要做判断，因为这个时候有时候你要作为律师，你要核查它的真实性，为什么？ 因为通过财政补贴有可能会给企业虚增利润。我们知道为了鼓励当地企业上市，有些当地政 府配合企业作假，当然还有胆大的，就是自己造银行进账单，自己造政府批文，所以作为律 师你要查，再一个你要做判断，当还有一个其实会计师要给你讨论，为什么？因为一类是可 以直接进成本来增加利润，还有一种只能进资本公积，是那类性质的，作为律师肯定要会判 断这个东西，这是根据相关的规则，你要判断出来。 也就是说，作为证券律师你也要对财务相关的一些法律要有所了解，其实这几年随着社 会的发展，比如说劳动保护，包括社会统筹、住房公积金，但是我们知道我们国家这个社会 保障法律规定，是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全国各地也不一样。比如说住房公积金，实际上我们 国家当时建设部出台的住房公积金条例很早就出台了，但是全国很多城市都没执行，它没有 细则，也没成立住房公积金中心，社会统筹也是，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办，它有个过程。但 是从上市角度讲，这个东西必须应该上的，因为你要符合劳动法的规定，再一个其实也涉及 到你企业的利润，对有些企业来讲，这是很大的一个负担，有的企业几万人，上不上社会统 筹，对它的成本影响巨大，所以有可能很大的一块影响，因为它人数多，当然有的企业人少， 就无所谓了，人作就面临这个问题，但全国各地又不一样。坦率讲其实有时候我们在尽职调 查处理问题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有的企业挺冤的，为什么？有些员工不愿意上，因为和我们 国家的制度不够健全有关，比如说我在深圳打工，我老家是湖南的，我只是来打工的，我上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完保险以后，我交给当地的社保的，我走的时候我拿不到钱，和我没关系，它全国不联网， 当然法律规定你要上啊，你说这个问题怎么处理？当然我们作为律师的本职，你还是要对公 司治理方面做很多工作，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我们现在的公司法规定，我们 叫“三会一层制”，基本的一个构架就是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董事会里边 又涉及到独立董事的比例问题，也涉及到董事会专业委员会的职责问题，当然作为律师来讲， 这些规则统统是律师起草的，为什么？它都和章程配套的，其实对上市公司来讲，很重要是 公司章程，我想大家在座的都知道，我们现在的公司法在一定程度上，强调所谓的章程个性 化。证监会的规则，交易所的规则都在变，所以章程的相应规定你要做相应的调整，包括创 业板、主板的要求又不一样，其实在这过程当中，不同的阶段证监会在审核的时候也不一样， 有些要求在不断的改变，越来越完善，这个时候律师不能拿老版本给客户用。 比如说我们事务所每年定期主要的合伙人大家会坐在一起，把我们所有的示范文本要修 改一边，让律师拿给客户用，为什么？这就是一个最低的要求，法律规则在不断的变，我们 必须要不断的调整我们的统一文本。当然我们事务所是要求我们的律师无论是本所的还是分 所做相同的业务，要用同样的示范文本，主要是担心有的律师有遗漏，其实是对它业务上的 一个基本要求和指引。在一个就是和章程配套的“三会一层”的规则，这种规则的制订，这 里边既有法律的研究，你又要考虑到企业的具体情况，其实我觉得没有经验的时候往往会生 搬硬套，往往会给企业自己下套，包括股东大会、董事会召开的时间，当然我们现在一般都 两套章程，上市前的章程和上市后的章程不一样的，为什么？因为上市前毕竟没有公证过股 东，你不可能要求，比如说股东大会和董事会召开的程序上，和上市之后一模一样，因为你 章程既然这么规定了，如果企业没做到，这可就是违反章程，所以你必须要考虑到实际行为， 作为我们律师来讲，就像中医给病人看病一样，你开的方子，不能描一个方子，不同的人体 质不一样，病情完全不同，有可能表现状况一样，有可能症状一样，但是病情不一样，所以 方子是不一样的。 我为什么说我们的律师像中医，就是说它要针对个体的不同差异，在符合法律要求的情 况下，拿出满足这个企业发展符合它具体实际的制度出来，你不能千篇一律全是一样，那是 西药。我觉得你要做律师做到一定程度，你一定是根据企业的不同情况满足企业发展的需要， 你要符合企业的根本利益，其实很多企业的大股东管理层都很感谢你，因为人家把律师请过 来，把你作为专家，作为专业人士请来的，这个时候你出的主意，必须让它感觉到你是为了 它的长远发展，为了更好的保护企业的利益和股东的利益，在出谋划策。在跟企业沟通的时 候，我们是要站在企业的立场上，站在股东的立场上，去告诉它你该怎么做，配合我们的治 疗，使它成为一个好的企业，才能去上市，所以就是说，开方子诊断治病是很重要，当然最 终要把这些都治好了，律师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 你要给人出出院诊断报告，也就是法律意见书和工作报告，为什么？你那法律意见书和 工作报告，你是告诉证监会、股民，说这家企业符合条件，可以上市，你们可以去买它的股 票，相当于这个人的病治好了，现在很健康，可以出院了，可以去正常工作了，是一样的。 其实也就是说做证券从业律师，并不是说就是为了出个法律意见书和工作报告，其实最重要 的工作在中间这一段，就是说在望闻问切在尽职调查基础上，你要会给它开方子，会给它调 治，你给它出各种诊断报告，让它慢慢把病治好，符合资本市场要求，又符合它企业发展的 要求。其实我觉得做的真正好的中介机构，一定要把企业的上市需求和企业长远发展利益是 一致化的，你不能削足适履，你想上市吗？没问题，我告诉你，你就要这么做，这么做让人 看起来和企业的发展是相违背的，这是不对的。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客户也经常问我，我这么做行不行，我说只要你觉得这个企业是对你企业的发展长远有 利，你就去干。我们坦率讲，当然从中介机构来讲，我多么希望让它赶快上市，为什么？我 律师费就收到了，我工作就完成了。但其实我们一般也不这么做，我觉得它什么时候上，什 么时候最合适才上，还是根据它企业本身和市场的变化来决定，为了企业的利益和股东利益 最大化座。其中这种效果做出来最终企业会很感谢你，特别是 IPO。其实我们也知道，全国 所有的律师所有的律所都可以做证券业务，都可以做公司的改制上市，其实大家看每年真正 数量比较多的，还是相对集中，为什么？就是因为企业上市对一个企业是个大事，我觉得就 像一个人结婚一样，是个大事，当然这次上不去，6 个月以后可以重来，但对于企业来讲， 你别看这 6 个月的差距，有时候对这个企业在这个行业的形象，和它商机的把握有巨大的影 响，当然更何况我们国家这几年市场变化巨大。比如说 2010 年下半年上，比如和 2012 年 上就有很大的区别，为什么？市盈率的区别，我们看到去年最高的是 123，10 倍市盈率，比 较传统的企业能发个 50、60倍，也许 2012 年就发 20、30倍，对企业有多大的变化，对企 业的股东利益有多大的影响，那个时候就不是以 10 万、乃至百万计算的，以几千万、几亿 去计的，对企业的影响巨大，那么在一个时机选择的好，也对它上市之后有更多的资金去并 购，其实大家要注意，未来的证券律师很大一块业务就在于上市公司收购，就是整合行业， 为什么？我们这两年超募资金太多了，超募资金不能光买房子吧，其实你有很多钱，但是你 要投项目，往往时间很长，在一个同一个行业当中，同样的产品需要那么多企业生产吗？其 实行业一定程度的集中是有好处的，当然我们反垄断法、反不正当竞争，并不是反对一定程 度的集中，其实这个时候你有了钱，就可以在这个市场上进行必要的收购，合适的收购，来 整合这个企业，整合这个行业。 二、证券从业律师应具备的基本素质 前面给大家讲的是证券业务律师和一般律师的工作方式不同，正因为如此,其实在 中间当中我也穿插一些问题，做证券从业律师，要做好一个证券从业律师基本素质是什么。 （一）要有相当的知识积累 这是由他的工作方式决定，必须要有相当的知识积累。这个就是因为我前面说的， 我们国家的立法比人家复杂，尽管我们国家有立法法，但是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有的时候还 是有很多问题的，包括我前面说的，法律、法规、行政性法规、地方性法规、等等， 有时候证监会的行政规章比法律还管用。但是从你研究法律上，你要分层次研究，针对某个 领域的不同问题的研究你一定要从上位法到下位法进行系统的研究，但这个时候其实就是我 说的和我们国家的状态有关，你除了研究法律、法规、行政规章，有的时候你还要研究地方 性法规，就因为各个企业都在不同的地区，这个地区当中所规定的是不一样的，而且我们国 家也知道它有时候叫改革，我们国家改革的时候往往有些东西是突破法律，既是我们国家层 面上有些部委也是这样的。最简单的中外合资企业法，我们国家到现在为止，中外合资企业 法改过没没过？没改过，中外合资企业法规定的，合资主体中方是什么？中方的主体不能是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自然人，中方必须是企业，但是如果大家仔细看看招股说明书，我们很多的中外合资股份公 司上市股东还是自然人，它情况不一样，为什么？就是因为商务部后来又出了个规定，如果 这个企业存续几年之后，外资用增资方式进来的，自然人身份是可以保留的，其实某种程度 上你突破了中外合资企业法的规定，但中外合资企业法是谁通过的，全国人大规定的，也就 是商务部规定可以把全国人大法律给突破，但是现实就是这样，那你说你作为律师，你说不 行，商务部那个规则不对，你这种是非法的。所以说中国律师有时候在研究法律的时候，有 时候也挺难受的，你不能完全按法理去说，它不一定按法理就是完全对的，但当然总体来讲， 一定是这样。 在我们研究法律，研究规章制度的时候，真的需要很多的知识面，前面我说了，其 实做证券律师做的好的，要懂一点财务，因为它很多上市公司，无论是做 IPO 也好，做并购 重组也好，当然说老实话，还包括一些业务，比如说做股权激励，我手下有一些律师就挺厉 害，我们给企业设计股权激励方案，大家可能知道股权激励方案其中有一个财务模式，所以 很多股权激励方案都是证券公司或者专门咨询公司做，但是法律又规定，做上市公司的股权 激励律师必须要有律师，为什么？确定这个方案要出法律意见书，然后每次行权要出法律意 见书，那我们有的律师做的时间多了，在一个有钻研一点，那我们就从头给企业设计股权激 励的方案。 包括财务模式的变化，跟企业人一块做出来的，也就是说根本不请财务顾问，不请 咨询公司，全是我们设计出来的，然后我们出法律意见书，这事就可以了，报证监会核准， 这个事就实施了，当然这样的情况下，律师费肯定上去了，为什么？它省了一份钱，要不它 还要请证券公司，如果说你只是出一个法律意见书，人家都定好了，你就出个法律意见书， 我知道有的所就收 20 万、10万，乃至于有的地方所就收 2 万。但是如果这个模式是我设计 的，100 多万应该不多吧，当然这需要一点财务知识，要不这个模型你做不出来。 其实并购重组过程当中也是，很多包括这种判断也好，包括一些方案设计也好，其 实你们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因为我们知道在一家公司改制也好，或者做 IPO 也好，或者做 借壳也好，其实往往都会有一个资产重组的过程，要确定资产重组方案，这资产重组方案， 券商就是保荐机构要发表意见，律师和会计师要发表意见，就是对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怎么做， 你是要发表意见的。这就像我们前面说的那个东西，但是这个时候你要是对这个方案发表意 见，也需要一点知识面，除了你懂法律之外，你还要很会用法律之外，你还要懂一些财务知 识，这样才能和会计师很好的配合。 我前面说了，上市过程当中有些问题，财务和法律不是截然分的那么清楚，当然其 实我觉得做上市公司的律师，一度做过一段诉讼，特别有好处，因为它这个角度不一样，因 为你要给企业涉及这个方案的时候，你要想法律后果，当然其实往往有的企业会有诉讼，你 要判断这个诉讼的结果，包括专利。但是和你起草文件有关系，其实我们有些律师从一毕业 开始就开始进入这个行业做证券业务，从来都没打过官司，我觉得有时候会有欠缺，就是它 在跟公司起草一些的时候，起草一些文件的时候，往往缺一根弦，就是对风险的防范不 够，其实这是你律师的本能，你必须要预见风险和防范风险，其实我觉得做过一段诉讼应该 是有好处的，这个对整个方案设计解决问题是有好处的，所以说做证券从业律师知识面一定 要宽。 其实还涉及到很多，比如说最简单的银行方面的东西你要有所了解，包括票据，最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简单讲，因为 我们知道有些企业为了省钱，做票据贴现，有的票据贴现是合法的，有的可 是非法的，你能不能判断出来，因为我们知道有的企业，因为票据贴现它的利率低，所以有 的企业为了节约成本，有的企业不是从银行直接贷款，是通过票据贴现的这种目前方式，一 年能省上千万，这可就是利润，而且往往有些地方银行配合客户这么做，还不一定真是客户 会做的。而且它躲开了贷款额度，所以像这个律师要判断，我们接触有的企业，一年票据贴 现十几个亿。 作为证券方面的律师来讲，这些方面是需要有这方面的积累，其实就是在企业作为 一个经济实体，它生存发展过程当中，可能涉及到这些问题，其实你都要有这方面的积累， 包括它的变化，当然我们也知道随着业务的发展，需要的越来越多。比如说我们原来做证券 律师业务可能主要做 IPO、再融资，再融资以前的方式是什么？配股，那后来慢慢就多了， 可转债，定向增发，公开增发。其实这两年证券业务相关的还有一个，这次司法部和证监会 出台的那个规定里边有一个公墓基金，公墓基金这一块业务其实只是一部分，真正最大的一 块是什么？私募。PE 投资包括几块业务，一块业务是私募基金的设立，当然这就涉及到我 们对于相关的公司法，特别是合伙企业法的研究，因为我们知道大部分现在的私募都是用合 伙的方式设立的，大部分都是有限合伙，这个你要明白整个机制怎么运作，怎么设立这种私 募基金，你要帮助这种基金管理公司和基金公司之间关系的设计，再一个其实就是有很多律 所是配合私募基金，对于它投项目做禁止调查，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还延伸了律师的更大 一块业务，因为往往律师接触企业多。有时候给私募牵线搭桥，让私募投进去，很多私募牵 线搭桥有很大一块报酬的，那块报酬比你律师费还高。 其实也就是说和相关的业务越来越多，比如说我刚才说的私募，其实要做这个东西， 你就要对私募这种方式，你要有了解。当然其实你做尽职调查对配合私募做尽职调查的时候， 是需要相当经验的，你出的依据错了，让人投错了，意味着什么，私募投资性质不一样了， 有天使基金、VC、PE，其实我们国家大部分是 PE，做这种股权投资多，都是对相对成熟的 企业做，它投资 PE 很多都是在几年之后有上市前景的去投，因为这种私募投资要想出它的 退出机制，这个你必须要跟人设计好退出机制是什么，所以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一定的知识积 累，这样把这种证券业务做的越来越宽。包括有时候可以做到红娘，中间牵线搭桥，这比给 别人介绍对象这个红娘收益可好，所以做证券业务律师第一点知识面要宽，再一个这个知识 面是需要不断更新的。 （二）注重经验的积累 其实前面我给大家说的，证券业务律师的工作模式特别有关系，它就像中医一样， 所以它一定经验积累是重要。我们做律师都是需要把客户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来越多 的客户信任你，你才能作好。在我们律师事务所历来都是实行师徒制，有经验的律师带年轻 的律师，当然我们现在也不允许一个律师做一个项目，一个项目至少有两个以上的律师在做， 其中一定要有一个有经验的，但是也有年轻的律师，这样的话，它一直跟他助手，跟他学习。 我觉得一般来讲，培养一个相对成熟一点的证券律师需要两年，而且各种类型的都要让它接 触，就是 IPO、再融资，包括日常的服务，整个做过一遍就差不多了，当然这和悟性有关， 悟性好的就很快进步，很快能够慢慢成为师傅，悟性不好的，也可能好几年也做不出来，这 的确经验积累和悟性有关，当然和以前的工作经验有关，其实我觉得做证券业务律师做的好 的，其实原来有点工作经验很重要，特别是企业的工作经验，为什么？你往往会知道这个企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业需要什么，因为其实这种过程当中，和企业的内部管理有很大关系的，如果你从来没这方 面的经验，是有点欠缺的，就需要你不断的去看人家，你去悟一些东西，去体会一些东西。 我们也知道客户是形形色色的，有些客户很坦白，其实做证券业务律师最讨厌客户 骗你，在尽职调查中一定要辨别出来这个东西，你才能真正的了解这个企业是什么样的，它 真正存在什么问题。特别是现在民营企业上市越来越多，当然其实因为有些人在跟我说：你 们天天给上市公司服务，上市公司喜欢骗人。我说：你这个就是瞎说，我做了 20 年的律师， 你说有没有差的客户，肯定有，其实很多企业跟我们当时的体制有关，九几年很多企业上市 是国企改制来的，国企上市目的不纯，而且当时特殊政策，国企允许模拟财务报表，明明一 个工厂一分为二，一个车间一切两半，我把好的一块上市，因为模拟财务报表，它不是真实 的，为什么现在要求完整性，民营企业不允许模拟报表，必须是真实的，模拟报表就有可能 骗人，为什么？把费用都扔这儿了，把利润都体现出来，其实复原一下，你试试，他真盈利 吗？正因为如果把坏的都留自己兜里了，把好的上市了，这大股东怎么活，留存这一块怎么 活，肯定要想办法掏空上市公司啊，要侵占上市公司利益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大家发现了吗？在上个世纪 90 年代很多上市公司，慢慢就开始卖壳了，为什么？ 到一定程度就出这个问题，而且前几年大家记得吗，我们国家采用国前所未有最严厉的一个 措施，就是几个部委，证监会公安部等等，联合发通知，要求大股东必须在一个时间内把侵 占上市公司的钱还了，而且当时用了一个叫“要不还钱，要不坐牢，二选一”，这是从来没 有过的措施，就是你必须把上市公司的钱还给大股东，不还钱就坐牢，所以有很多人去还钱， 就是为了解决大股东侵占的问题。 坦率地讲，为什么大股东会出现侵占，就是那种情况，因为上市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把好的全给你了，我最烂的怎么办，我也要活啊，怎么办？那上市公司之后，我就想办法 拿股民的钱，就是这样，其实是那个年代形成的，其实现在上市公司总体来说，我觉得比以 前的上市公司好多了，这种假的很少，但是也有，真够胆大的。我做律师将近 20 年，我也 看到有的企业真胆大，真敢骗你，这个时候完全要靠经验积累去判断说的是真的假的，你要 去引证，比如说最近胜景山河出事，其实你仔细想一想，这个东西要往深一想，你就会觉得 是假的，或者说不是完全真实的，因为现在调查报告没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最终是怎么样，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的上市公司当中有假的，我也相信过一段时间肯定会有被处罚的。 （三）沟通能力特别重要 沟通能力包括几个方面，一个就是跟客户的沟通，因为我们知道做证券业务的律师， 要是给企业服务，提供很好的方案，让企业符合上市的要求，其实我们作为中介机构是给企 业服务的，但是说你服务的时候你一定要了解，前面我说的很重要的经验，通过这种沟通你 要善于发现它的问题是什么，这个我觉得是需要沟通的，在一个就是给它提建议，怎么能让 它接受，这其实是很有技巧的，当然我相信在座的有的可能是很有经验的律师，一定会明白 这个东西，就在于同样的建议用不同的方式说出来，效果一定是不一样的，其实我们都是为 了客户好。你要占在客户的角度上去替它着想，你要让它理解，它替你着想，所以我觉得沟 通能力很重要。这个沟通能力包括刚才我说的，和客户的沟通能力还在于团队之间的沟通， 这个团队沟通在于律师内部的沟通，也在于和证券公司和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的沟通。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我们很多律师的业务来自于哪儿？其实你做的好，和团队配合的好，很多时候是其 他中介机构也给你介绍业务，所以说这种大家互相的配合非常重要。 还有一，和不同政府部门的沟通，其实最近大家看了司法部和证监会出台的那个证 券律师从业规则，很大的问题在于做尽职调查的取证方式，其实我们也看了里边有些规则对 我们律师来讲，有时候做起来有相当难度，比如法院、政府部门需要确认的，你可能需要去 给它发函，这个时候说老实话，很多时候法院会配合你吗？你不是一个案件的代理律师，你 要去法院说问问这个情况，法院会告诉你吗。其实我们经常遇到这种问题，有的法律法规规 定很不明确，还有有时候会有很多变化，这个时候你要去请教这个政府部门的人，那有可能 政府部门就不配合你，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想办法，我觉得这种能力对我们也是挺大的一个挑 战。 但是，你要做到勤勉尽责不得不这么做，其实包括比如说很小的一件事，因为我们 知道，我们现在规定一些重污染的行业，中污染的企业，比如说它是需要不同层级的环保部 门做环境评价，某些特殊的重污染行业如果跨省经营的，除了要做项目环境，还要做企业环 境，谁来做？环保部来做，但是有时候学法律的人对行业的分类不太明白，而且现在这种企 业越来越多，我们现在叫细分行业，它的产品细分的特别细，大家在座的有时候经常看招股 说明书，说它是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在于你把它放在什么行业里边， 因为它有的大行业很大，但是能细分，比如说家电，家电是多大一个行业啊。但是，家电当 中又分很多的行业，行业当中还有更细的行业，其实我们很多企业都是某个行业的前几名， 都是细分行业的前几名，行多行业的产品我们不懂，这个时候你肯定就要去问了，这涉及到 你有个判断，因为如果你判断错了，比如说明明不是在那个行业当中，你跟企业说你这个就 要到环保部做，我们坦率地讲，在环保部做多大的代价，物力代价、时间代价，这时候你要 判断错了，要给企业填很多麻烦，有一天企业明白过来，肯定对你有很大的意见，你耽误时 间，又花很多的人力、财力成本。 但是，如果明明是那个行业，你没判断对，到了证监会回头给退回来了，或者说你 报了也许证监会也没审出来，我们知道证券业务很难做，它是一个非常公开的事情，将来这 些东西在网上全能看得到，现在对拟上市公司的舆论都是前所未有的，当然我们坦率地讲， 我们做这个行业都知道，乃至于有些不良记者通过这种手段，其实成了一种叫欺诈、胁迫， 这些拟上市公司来掏钱，有些写的根本无理，你不掏钱我明天给你报道，虽然最终你还可以 上市，但是会耽误很长时间，有这种情况，当然大部分记者还是很有水平的。其实这种舆论 监督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我们也知道这些年，因为资本市场最大特点就是信息公开，信息 披露制度是证券市场的基石性质，越来越市场化，就要求你的信息披露要及时准确完整，这 个东西其实除了舆论的监督，还有同行业的监督，很多的企业在上市过程中，在申报过程当 中都有举报信，有举报信证监会一定会要求中介机构或者本人去查，如果你判断错了，或者 被举报了，你想想这是什么后果，这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肯定很难判断， 你就要请求主管部门的意见去询问他。 坦率地讲，有时候主管部门人的意见不一定很准确，不同人可能有不同的说法，这 个时候怎么办？就真的在于你要有这种沟通判断的能力，你要想办法取得最准确的答案，而 且大家也知道像这种东西，你要做底稿的，有可能将来证监会司法部都会查的，而且将来一 旦出了问题，这是你免责的依据，所以档案工作底稿的制作，各方面是非常必要的。所以我 觉得做一个合格的好的证券律师这种沟通能力更重要，当然其实证券律师也会有分工，可能 @计兮：“财税审、投融资”领域干货、分享 有的律师说我不愿意做沟通，我主要做 paperwork，我主要起草这些东西，因为往往是一个 工作组，但我也相信做律师的人，都想做成大律师，都想做成合伙人，做成大律师、合伙人， 按现在大部分律师所的体制，可能你需要有一定的案源支持，那样的话如果没有样当的沟通 能力，你很难做到这一点，所以我觉得做证券律师这个方面很重要。 其实你要给它确定方案的话，你的确是需要能够理解企业或当事人的意图是什么， 它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因为做证券业务，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有些 人很好沟通，有些人很难沟通，当然其实这个群体，有些人难沟通在于，既然能做到上市这 个程度，很多时候企业还做的不错，当然和区域文化有关，有些区域的人特别低调。比如说 福建，它那边的文化是完全两样，身家几个亿、几千万的企业家更是这样，骑个破摩托车， 前边跨个挎包能满大街溜达，你根本不觉得他是一个企业家。但有些地区可不是这样，有些 地区别说几个亿了，有个一两千万、几千万的身家，出门要前呼后拥，那个时候你要跟他沟 通起来非常的难，其实从做证券业务律师来讲，你要了解企业的真实之情况，你要了解老板 的真实想法，你要给它设计出来最符合它要求的东西，因为你提的方案，或者有时候你点的 东西，你要点它心理最准的地方，一定是这样，这样它才有可能配合你，才能把业务做的很 好，所以我觉得沟通能力很重要。 （四）养成好的工作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