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知要衍新篇——癌之原（一）

癌症知要衍新篇——癌之原 （一） 一、从现代医学角度论癌之原 癌细胞之所以能够植根于人体，虽说有许多因素，但各种因素的致癌途径，终归是落实在循环机制障碍上，其中又以淋巴滞留为主。 在人体结构中，每个人的内部都预置有两套循环管道，一套是运行血液的脉管；一套是环流着淋巴液的淋巴管（两套管道的循环是相互间接的）。通过互联，共同组成循环系统，共同维护人体健康。 现代生理学认为，淋巴系统的循环机理主要是将细胞间隙中部分组织液回收至右心脏，其中包括某些不易透过毛细血管的大分子物质，如蛋白质、细菌、异物、癌细胞等等。如果淋巴管道一旦壅阻，就意味着这些物质无法顺利进行排泄，从而积聚于细胞间隙中，久而久之，就会阻碍血管内的水液与养份对组织间隙进行渗透，之后就只好瘀积于脉道中，从此便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最终化神奇为腐蚀——高血脂、血糖、胆固醇、胆红素及各种细菌、病毒等败类（中医可理解为热毒、淤血、痰涎）相应而生。另一方面，淋巴系统是制造淋巴细胞、抗体，参与免疫，滤出病原体的场所，淋巴环流停滞又意味着人体各部将渐渐陷入生理紊乱、秩序失控的灾区。 人体内涵着约70％的水，其分布大多处于细胞之内外，余下的就不断地循环于这两套管道中，而细胞内含之水，亦就在这种不断循环中，通过组织液进行交换，从而自我更新（即不断地吸收养料与排泄废物）。 淋巴滞留就意味着有部分淋巴管道处于失疏状态，从而大大地缩短了体液循环的通道，致使血管中血液的热量未能经过足够长度的淋巴系统进行“冷却”，热量就只能壅郁于血脉及细胞组织间，从而导致局部热能亢奋，各种炎症随之相继出现。另一方面，“由于淋巴壅塞，血脉受阻，交通不畅，致使原本生生不息的组织间液化为一潭死水，所谓“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细胞无法获得足够的养料与正常的排泄，因此，部分细胞便处于“与外隔绝”、“不受管束”之所，而放任自流的无序增生乱象即随机而起，从而成癌”。 淋巴之所以会滞留，其主要原因又是人们未能正确理解、摄入各种人体所需养分，其中又是对水的功能认识不足。 现代医学认为：人体中水的比重约为70%，体内每个细胞的内外都充满着水，所以说，水是人体的生命线；水又是生命活动的溶媒，无论是养分的吸收、血液的运输和新陈代谢所产生的废料排泄，乃至人体温度的调节，都离不开水的参与。在血液中，水的比重为90%以上，而身体各器官、组织间隙所注流之组织液，除了极小部分为养料外就是水。组织液是由毛细血管中的血浆渗透出来的，而细胞的新陈代谢就是通过组织液的水进行的。 总而言之，细胞所需的养分与排泄，都必须要在水的带动下才能进行。也就是说，人体一旦缺水，身体便是处于病理状态。 人体一旦处于病理状态，就更易招惹各种疾病，而各种疾病又常常会导致汗出、呕吐、泄泻等证状出现（这种证状有时是人为的）从而进一步耗损体液，而人体在缺液的情况下，机体首先要保持的就是血浆中的水分，相对之下，组织间液就必定会因此而减少，组织液一旦减少，淋巴便处于干涸、断流状态。 淋巴一旦断流，不但组织液中的大份子——蛋白质、细菌、异物、癌细胞等，无法进行顺利排泄，而且淋巴管中原有的流动物质亦就因此而滞留于内，淋巴系统从此便失去了制造淋巴细胞、抗体，与参与免疫的功能，久而久之，部分淋巴管将彻底瘀积，部分淋巴物转化为癌。 上面说过，由于淋巴管道堵塞，血浆中的热量未能经过足够长度的淋巴系统“冷却”，从而导致内热更甚，致使血内本来就潜伏着的热毒、淤血、痰涎（亦可视为各种细菌、病毒），更加猖獗漫延，随之进入重病状态，而由各种病原体所引发的种种症状，亦即随之出现。 一般来说，在大病初期，尽管症状不轻，但如果能在补水的前提下，通过及时的对证处理，再加上后期依法调养，大部分患者是可以复原的，不存在着“转化成癌”的问，关键是有些病人素质欠佳，或治疗不到位，半途而废，或屡经误治，或调养失宜，从此留下病根，之后便转化成慢性病，从而为癌症生长留下祸殃。也就是说，各类癌症的出现，都是在各种慢性病的基础上形成的，而各种慢性病又与各类癌症互为因果（癌症甚至可与百病狼狈为奸），之后又产生众多的、异常复杂的、难以预测的疾病。所以说，癌症从来就不是一种突然暴发的单纯病，而是在各种疾病的基础上，与众多病种长期为伍的糅杂病。 二、从中医角度论癌之原 与现代医学一样，中医对癌的病因论说也是多方面的，但从现实角度看问题，尽管病原各异，其最终亦是异途同归，共同归结于“三焦闭塞”，“痰热壅阻”，“血脉瘀积”，“郁热内亢”等范畴内。用《黄帝内经》的话来概括，就是：“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归根结底，还是循环系统出问题，而体液不足又是导致循环问题的问题。 《黄帝内经》将各种不同病症的病因统归于“使道闭塞不通”的章节不胜枚举，今略举一段，足可阐明因“使道闭塞不通”而致百病原由—— 虚邪之中人也，洒渐动形，起毫毛而发腠理。其入深，内搏于骨，则为骨痹；博于筋，则为筋挛；搏于脉中，则为血闭，不通则为痈；搏于肉，与卫气相搏，阳胜者则为热，阴胜者则为寒，寒则真气去，去则虚，虚则寒搏于皮肤之间，其气外发，腠理开，毫毛摇，气往来行，则为痒；留而不去，则痹；卫气不行，则为不仁。 虚邪偏客于身半，其入深，内居荣卫，荣卫稍衰，则真气去，邪气独留，发为偏枯。其邪气浅者，脉偏痛。 虚邪之久于身也深，寒与热相搏，久留而内著，寒胜其热，则骨疼肉枯，热胜其寒，则烂肉腐肌为脓，内伤骨，内伤骨为骨蚀。有所疾前筋，筋屈不得伸，邪气居其间而不反，发于筋溜（瘤）。有所结，气归之，卫气留之，不得反，津液久留，合而为肠溜（瘤），久者数岁乃成，以手按之柔。已有所结，气归之，津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以手按之坚。有所结，深中骨，气因于骨，骨与气并，日以益大，则为骨疽（瘤）。有所结，中于肉，宗气归之，邪留而不去，有热则化而为脓，无热则为肉疽（瘤）（《黄帝内经》）。 由此可知，人体中邪之后，就会导致许多病症，但由于人的素质、病机各有所异，故其临床现亦就有所不同。诸如：“骨痹”、“筋挛”、“痈”、“痒”、“不仁”、“偏枯”、“烂肉”、“腐肌”、“脓”、“筋瘤”、“肠瘤”、“昔瘤”、“骨瘤”、“肉瘤”等等，虽说是症状各有所别，但无一不是因机体循环障碍所至。而“血闭”、“留而不去”、“卫气不行”、“邪气独留”、“有所结”、“卫气留之”、“不得反”、“津液久留”、“气归之”、“津液留之”“凝结”、“邪留而不去”等等，则无非是“使道闭塞不通”之泛说罢了。 所谓“虚邪”，就是因体虚所受之邪，各种邪气通过长期不断的传变，最终凝结为“瘤”。正所谓“久者数岁乃成，以手按之柔。已有所结，气归之，津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而身体强盛者，尽管也会中邪，但因其不属久病体虚之例，故一般不会化结为瘤。 前面说过，癌症从来就不是一种突然暴发的单纯病，而是长期与众多疾病为伍的糅杂病。今再举一段有关癌与众病之间相互传变的论说—— 是故虚邪之中人也，始于皮肤，皮肤缓则腠理开，开则邪从毛发入，入则抵深，深则毛发立，毛发立则淅然，故皮肤痛。留而不去，则传舍于络脉，在络之时，痛于肌肉，其痛之时息，大经乃代。留而不去，传舍于经，在经之时，洒淅喜惊。留而不去，传舍于输，在输之时，六经不通四肢，则肢节痛，腰脊乃强。留而不去，传舍于伏冲之脉，在伏冲之时，体重身痛。留而不去，传舍于肠胃，在肠胃之时，贲响腹胀，多寒则肠鸣飧泄，食不化，多热则溏出麋。留而不去，传舍于肠胃之外，募原之间，留著于脉，稽留而不去，息而成积（瘤）。或著孙脉，或著络脉，或著经脉，或著输脉，或著于伏冲之脉，或著于膂筋，或著于肠胃之膜原，上连于缓筋，邪气淫泆，不可胜论（《黄帝内经》）。 意思是说，体虚之人，易于招惹外邪。如果邪气留而不去，就会步步深入：先皮毛，后络脉，再经脉，再经输，再伏冲，再肠胃，再募原。由此可见，邪气每入步，都会留下相关的病症，诸如：肤痛、肌痛、喜惊、肢节痛、腰脊乃强、体重身痛、贲响腹胀、肠鸣飧泄、食不化、溏出麋、“积”（瘤）等等。 值得指出的是，这种病机与病症相应的论说，是按中医人体生理法则推演出来的，而不是每个病人所必经的。因体虚之人不但易受邪，且易于成积，其中某些人积于孙脉，某些人积于络脉，某些人积于经脉，某些人积于输脉，某些人积于伏冲之脉，某些人积于膂筋，某些 人积于肠胃之膜原，但不管积于何处，都可以视“积”为“瘤”。 在《内经》章节中，与“瘤”相类的名称，除了“积聚”外，还有“肠覃”、“石瘕”、“伏梁”等等。后人在此基础上，将其推演为“症瘕”、“石疽”、“失荣”、“噎隔”、乳岩，乃至癌。 所以说，中医论瘤的病机是广泛的、病症是复杂的，但不管其有多广泛，多复杂，其来路不外“使道闭塞而不通”，以至“形乃大伤” 而已。 笔者认为，所谓使道闭塞而不通，就是指运行气血、津液的管道有所障碍，其中又以“津液滞留，三焦不泻”为主要障碍。 关于“三焦”的实质与功能，历代医家对此曾有过各抒己见，争 论不休的局面，虽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三焦主水液，决渎之官，水道出焉”，则是众无异议的。也就是说，三焦在体内具有通调水道（体液）作用，是一致公认的。 根据近代学者章太炎先生的研究，认为中医的“三焦”即西医的淋巴系统，此说真可谓发前人之所未发，笔者对此说推崇备至。事实上，根据《内经》所描述，三焦的形态、功能及其致“瘤”途径，有许多地方与淋巴滞留致癌是相似的。 例如：“肠外之汁沫（体液）迫聚不得散，与血相搏，则并合凝聚不得散而积成矣……津液（体液）留之，邪气中之，凝结日以易甚，连以聚居，为昔瘤”。又如：其著孙络之脉而成积者……水凑渗注灌，濯濯有音……气上逆则六输不通，温气不行，凝血蕴裹而不散，津液涩渗，著而不去，而积皆成矣。 此说与前面“由于淋巴壅塞，血脉受阻，交通不畅，致使原本生生不息的组织间液化为一潭死水，所谓“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细胞无法获得足够的养料与正常的排泄，因此，部分细胞便处于“与外隔绝”、“不受管束”之所，而放任自流的无序增生乱象即随机而起，从而成癌”，其理法是相通的。 应该主意的是，所谓“津液久留，津液涩渗，著而不去”等说，其实均由体液不足所至。令人遗憾的是，自古以来，在论治肿瘤方面，很小有人从“补水”方面着眼，加之《内经》早有名言：“积之始生，得寒乃生”，而以热治寒，众所周知，故后人用燥热耗津来治积者比比皆是，无怪乎到头来总是成少败多！岂知《内经》还有“人伤于寒，而传为热……夫寒盛则生热”之说。 其实《内经》对水液作用于人体的阐述是非常明确的，其在《经水》一章中，就有诸多有关人体对水功能的不可或缺记载—— 夫十二经水者，其有大小、深浅、广狭、远近各不同：足太阳外合清水，内属于膀胱，而通水道焉。足少阳外合于渭水，内属于胆。足阳明外合于海水，内属于胃。足太阴外合于湖水，内属于脾。足少阴外合于汝水，内属于肾。足厥阴外合于渑水，内属于肝。手太阳外合于淮水，内属于小肠，而水道出焉。手少阳外合于漯水，内属于三焦。手阳明外合于江水，内属于大肠。手太阴外合于河水，内属于肺。手少阴外合济水，内属于心。手心主外合于漳水，内属于心包。凡此五脏六腑十二经水者，外有源泉，而内有所禀，此皆内外相贯，如环无端。 又：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旧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 意思是说，凡人体的上下内外都充满着水，故十二经脉均可喻为十二水脉，具体方法是：膀胱及其经脉可喻为清水；胆及其经脉可喻为渭水；胃及其经脉可喻为海水；脾及其经脉可喻为湖水；肾及其经脉可喻为汝水；肝及其经脉可喻为渑水；小肠及其经脉可喻为淮水；三焦及其经脉可喻为漯水；大肠及其经脉可喻为江水；肺及其经脉可喻为河水；心及其经脉可喻为济水；心包及其经脉可喻为漳水。 这就是说，水液在经络、脏腑之间，内外相贯，如环无端，从而达到“水精四布，五经并行”效果。 此说与近代医学体液循环不谋而合。 由此可知，无论中西医学，无不将水液视为人身至宝，故人体一旦缺水，就会导致津液涩渗，之后淋巴壅塞，之后血脉受阻，再后使道闭塞而不通，最后形成肿瘤。 结论 综观现代医学所论致癌原由，不外环境因素（中医称六淫）、精神因素（中医称七情）、化学因素、物理因素、饮食因素、遗传因素、生物（病毒）因素、内分泌因素等项。认为这些肇事者作用于机体后，便干扰细胞的代谢，从而扰乱细胞核内DNA的遗传信息，致使细胞的遗传性变异而引起癌变，之后癌变细胞逃脱机体免疫系统的监督，开始疯狂生长，从而形成肿瘤。 另一种更新奇的说法就是：由于致癌因素的作用，致使细胞滞育在卵裂期到桑椹期这一发育阶段，不再向前发育，只是单纯生长，这就是通常所说的癌。 事实上，中医的致癌因素与西医大致相同，只是由于时代局限，中医对微观世界的细胞、DNA、内分泌之类缺乏认识而已。与西医稍异的是，中医通过问、闻、望、切方法，将诸多致癌因素归纳于三焦闭阻、气滞血瘀、痰湿壅积、热毒蕴结之上，最终以“使道闭塞”统之，而西医最终则以DNA的遗传性变异概之。 总而言之，“DNA遗传性变”也好，“使道闭塞不通”也罢，如果不是因体内水源不足，循环失畅，排泄障碍，污浊壅阻的话，那么致癌原就无法逞能，DNA就不会变异，体细胞就不会滞育，癌症就不会形成。所以说，淋巴滞留，三焦壅阻，才是最终导致癌细胞得以疯狂生长的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