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

《永远有多远》 虚构之文，谢绝对号入座！ --安小徒 安小徒一直不明白大老板怎么就看上自己了，什么事情都找自己。在这个天朝数一数二的大都市里，安小徒不过是一个蚁族，大学毕业以后只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安安稳稳地做着一名良民。来到这家公司也有两年了，从来不招惹什么是非，上班打卡下班回家，除了工作其他的一概不关心。大老板是一个身家过亿的人，经营着房地产，酒店，进出口公司。安小徒所在的就是这个进出口公司，不过是大老板所有产业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已。而且大老板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小徒他们一个礼拜都见不到一次。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的心腹张凯处理，在这个公司里张凯就是BOSS大事小事都是他拿主意。 在这个大池塘里，安小徒就是一个虾兵蟹将，就是一个小角色。几次接触大老板都是在过年，过节，或者公司开会的时候。对大老板，安小徒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如果说让安小徒印象最为深刻的那就是他没有啤酒肚，在他那个年龄，相对来讲，身材还是蛮不错的，一米七八的个子，脸型轮廓也是属于比较耐看型的。安小徒不知道其他身家过亿的人是怎样的，但是大老板高立志绝对是低调的人，穿着都是很普通的一点都不张扬。或许，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那样吧。亦或许是年龄，是岁月的功劳。 不是公司里的人八卦，安小徒想象不出给人感觉那么平易近人的大老板手下还养着几十个社会混混。用同事的一句话说‘你以为在S市混就是那么简单的，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哪个不跟黑社会有点关系？’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对安小徒来讲跟电视上的新闻联播差不多，与自己没有什么切身的关系。但是，当张凯第一次告诉自己大老板找的时候，安小徒还是非常吃惊的。 ‘小徒，你把这个材料给高总送过去。’张凯拿着一个档案袋递给安小徒。 ‘我？’ ‘嗯，高总点名要你送过去的。’ 安小徒一脸地迷惑不解，在洗手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漂亮这个词绝对用不到自己的身上，充其量也就是长得不难看吧。安小徒心想自己一无财二无色，大老板也不至于看上自己。不就是送个材料吗，反正他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在工作上，安小徒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养活自己就行。这也养成了她工作接近两年了依然做着采购，公司里的大小八卦新闻她从不打听，从不拉帮结派。因为她知道自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所以水深的地方她从来不去。打车到了大老板所在的办公室，据说那是大老板最经常呆的地方。麒麟酒店，在S市，有着五六家。但是，WD路这家是他的据点。待人，接客，谈事情都是在这里招待的。也可以说这里是他的家，第几个就不知道了。安小徒没有见过高夫人。 找到大老板的办公室，他正在打电话。看着站在门口的安小徒，高立志摆了摆手示意她进去，安小徒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大老板的谕旨。这两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小徒有些累。回公司还不到一上午，就被大老板给召见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资料带过来了吗？’ ‘嗯’安小徒双手把资料递给了大老板。 ‘这里的李姐休假了，以后需要跑腿的事情就多麻烦你了。’大老板看了两眼材料，抬头看了看安小徒，算是对这次唐突的召见给了一个解释？ ‘嗯，好的。’安小徒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级别差得有点多。安小徒有点不适应跟大人物打交道，女人的直觉，他不会就是因为什么李姐张姐的休假就把自己调过来用吧。他手下的人多了去，还用自己？安小徒站在那里，等着大老板的发号施令。 大老板又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对安小徒说，‘我让厨房做了几个菜，你去取了之后送到这个地址。’ 安小徒莫名其妙，还真拿自己当快递了？没有说话拿了地址就要走，手刚搭到门把手上就听大老板说，‘小安，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跟我讲。我让你做的事情就算张凯问起来你也不用回答，知道吗？’ ‘嗯，好的。’安小徒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她就知道大老板不会看上自己！她猜对了一点点吧，高立志之所以从他手下众多的员工中挑出了安小徒，是因为她是在进出口那里，没有多少人认识她，她也谁都不认识。张凯也说过，公司里就属她油盐不进。高立志也是留心观察了她好一段时间才把她挑出来的。 安小徒按照高立志说的，从厨房里取了做好的饭菜打车去了指定的地址，是一个非常高档的小区。门卫看着都好像高人一等似的，对安小徒盘问了半天听说去A座某楼层之后才露出一副奴相热情地告诉小徒应该怎样走。在门卫大哥的热情指点下，安小徒很顺利地找到了A座的某一个楼层的某一个房间。 ‘你好，我是高总安排过来送餐的。’ ‘进来吧，立志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小徒看着眼前给自己开门的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立志？小徒不是傻瓜。 ‘保姆阿姨今天回老家了，所以麻烦你过来跑一趟。’李丽刚挂了高立志的电话，安小徒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门口。 ‘哦，应该的。’ ‘进来吧，麻烦你帮我放厨房里吧。’安小徒提着饭菜进了厨房，李丽也跟了进来。 ‘你喊我李姐就行，碗筷都在柜子里，中午你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哦，不用了，我回公司就行。’安小徒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找出碗筷，把饭菜都盛好。就在小徒把东西收拾妥当的时候，就听见对面房间里有小孩子的哭声。 ‘高渺，妈妈在这里，别哭了。你看，爸爸给咱们送来了什么好吃的。’ ‘小安，麻烦你帮我哄一下高渺吧。’小徒心里有些不爽，有自己年龄大吗？喊自己小安？但是，人家是大老板的女人，就是比自己小十岁那也是高夫人！ 看着那个被叫做高渺的孩子，泪眼朦胧的刚睡醒，哭着找妈妈呢。安小徒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位李姐，用不是过来人的眼光看，至少也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吧。可是，高渺好像也就两三岁的样子吧！不过，安小徒也注意到了高渺是个女孩子！ ‘高渺，喊阿姨。今天中午阿姨陪你吃饭。’李丽把高渺交给了安小徒，自己进了厨房。 安小徒手足无措，自己成了什么了？快递？保姆？！不过看着高渺那眉目神情里跟大老板真的是很像！ ‘高渺，来，阿姨陪你吃饭。’安小徒不是一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都愿意找自己玩，就像第一次遇见谷雨一样。还记得一年前，在华联商场，电梯里人很多，很杂乱，有孩子的哭声。可是，等人们都走光的时候，小徒才发现一个劲地哭的那个孩子是自己一个人。原来是一个走丢的孩子，华联商场那么大好几层，看着那个哇哇哭的孩子，小徒知道自己不能丢下他。 ‘小朋友，你的妈妈呢？’ ‘我的妈妈丢了！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恐惧地看着安小徒。 ‘来，阿姨陪你找妈妈，好吗？’ ‘知道你妈妈的手机号吗？’ ‘知道你妈妈的名字吗？’ 对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问这些，安小徒发现自己很白痴，但是，那个时候安小徒就想，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一定要教他记住自己的手机号码，这点很重要！安小徒抱着那个满脸泪水的小家伙到了总服务台，广播寻人。不过好在小孩子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谷雨’很容易记住的一个名字。 在总服务台，谷雨双手抱着安小徒的脖子。 ‘阿姨，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阿姨，我肚子饿了。’ ‘阿姨，你给我妈妈打电话啊！’安小徒很无语，少爷，我也想打！可是，你先告诉我号码啊！在安小徒的央求下，总服务台广播了十几遍的寻人启事。小徒知道谷雨的家人指不定急成什么样了。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总服务台，然后带着谷雨去了楼上的餐厅，因为他一直捂着肚子说饿了！要了一份面，安小徒先有耐心地喂着谷雨吃饭，从小到大安小徒好像没有给小孩子喂过饭。 ‘阿姨，你一会儿送我回家吧。’ ‘你的家在哪儿？’ ‘你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妈妈就知道了。’安小徒无语。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安小徒的手机上有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喂，我是谷雨的妈妈。’安小徒听得出，对方都哭了！ ‘我们在楼顶餐厅。’安小徒赶紧报出他们所在的位置，她可不想被人给当成人贩子。大约五分钟之后，安小徒就看见了谷雨的妈妈，非常容易认，那眼神，那神情想认错了都难。看见谷雨之后，抱着谷雨就哇哇的大哭，比刚才谷雨哭得都凶。 ‘你去哪儿了，你要把妈妈吓死啊！’ ‘你怎么一转眼就丢了！’看见母子相认，安小徒想撤退，没想到谷雨的妈妈不同意，说什么也要让小徒到家里玩，说不是小徒的话，说不定儿子就丢了。从那以后安小徒也认识了柳梓楠，谷雨的妈妈。当柳梓楠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安小徒第一反应就是她命里缺木！当然，这是安小徒自己心里的八卦。从那以后，安小徒经常没事就去柳梓楠家玩。她也非常喜欢谷雨，小孩子对小徒特亲。看着眼前的高渺，小徒走神了。 ‘小安，你们俩过来吃饭呢。’李丽已经开动了。安小徒收回心思，眼前她要应对的是哄着这位千金吃饭。她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是高总的千金小姐，安小徒很紧张。 ‘高渺，阿姨陪你吃饭，好不好？’幸亏有谷雨做铺垫，要不然，安小徒还真应付不来怎么陪小孩子吃饭。高渺怯生生地看着安小徒，眼神里满是不信任，恐惧。 ‘妈妈’声音里怯怯的，很委屈地看着李丽。 ‘妈妈今天很累，宝贝，让阿姨陪你玩，好不好？’安小徒无语！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应聘的时候可没说可以兼职保姆！自己那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处理呢！可是，安小徒无法说不，她不能对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说不，也不能丢下一个两岁的孩子，她们可都是后宫呢！安小徒使出浑身的解数哄着高渺吃饭，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吃啊！一个是皇妃，一个是公主！ ‘小安，你也一起吃吧。’安小徒看了李丽一眼，虽然身材走样了，可是依然能看出那掩饰不住的风韵。高总的女人，差了他也肯定看不上！如果说从一开始安小徒对大老板没有什么特殊印象，那么此刻，安小徒对他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概念，大老板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李丽是他的几房姨太太？安小徒一点都不好奇，她关心的是自己怎么就蹚进了高总后宫家事的浑水里呢？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安小徒才伺候着公主皇妃用过膳。虽然李丽一直说让小徒也吃饭，可是，小徒哪儿有那个心思吃呢，饿吗？是很饿。可是，在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当着皇妃公主的面吃饭，安小徒还是很不自在的。 ‘李姐，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安小徒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 ‘嗯，行，你先回去吧，一会儿保姆就来了。’安小徒无语，有保姆怎么还让我过来！安小徒不知道高立志给李丽请了三个保姆，下午要来的这个是专门负责白天照看高渺的，负责带着高渺到处玩，教高渺知识。还有一个专门打扫卫生做饭的。今天请假的就是这位专门打扫卫生做饭的。另外一位就是晚上过来陪睡的，夜里照看高渺，李丽。毕竟高立志是忙人，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回家，高渺还小也需要人照顾。很偶然的一个机会，李丽对安小徒讲了家里的保姆情况，安小徒才知道，二奶也是分档次的。 回到酒店给高立志工作的时候已经都三点多了，度过了高度紧张的两三个小时，安小徒此刻感觉浑身无力。 ‘听你李姐说你没吃饭，我让厨房给你简单做了点你吃过之后再回公司吧。’ ‘不用麻烦了，高总，我现在回去就行。’ ‘已经都准备好了，工作餐。总不能让我的员工饿着肚子不是。还有，这张卡你拿着需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从里面取，密码是我手机号后面几位。’ ‘哦’安小徒没有问什么，接过高立志递过来的一张银行卡，本来还想着这打车的钱找大老板还是找张凯报销呢，现在明白了。 ‘张凯那里我跟他打招呼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你你就直接过来就行，不方便就不用跟张凯请示了。’ ‘嗯，好的。’或许安小徒就这点好，不管老板吩咐的什么事情自己乖乖地听着，从来不多问一句，不多打听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安小徒是食人俸禄也得替老板卖命。 下午了，餐厅里没有多少人吃饭。安小徒刚坐下，就有人把饭端了上来。看着这些人，安小徒一个都不认识，对她来讲这就是一个餐厅，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联系就是他们有着共同的老板而已。 回到公司的时候都快好下班了，安小徒心里恨死了张凯！不是他的话，大老板肯定八辈子都不认识自己！怎么这么多员工当中就挑上了自己去跑腿当保姆呢！不过谁让她在S城最简单最干净的呢，没有任何关系背景，朋友也没有几个，在公司又是一只闷葫芦，大事不管小事不问！ ‘小徒，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张凯打内线，安小徒一脸地不高兴。 ‘以后高总那里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过去就行，你手头上如果有事情的话就先让同事帮一下。还有，高总那里事情比较多人也比较杂，说话办事多注意一下。’安小徒在心里撇了撇嘴，丫的，你就别装了！你还不就是看中了我这点！还用你叮嘱！ ‘嗯，知道了。’ ‘这两天刚出差回来，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谢谢张总。’安小徒是一个喜欢简单的人，上班，下班，生活。公司，宿舍，两点一线，很舒适的一种生活方式。可是突然之间，这样的平衡好像被打破了。脑海里，一会儿是李丽那高高在上的神情，一会儿是高渺那清澈的眼神，还有那平易近人的大老板。在地铁里，安小徒迷迷糊糊地都要睡着了，这个时候曲婷婷打电话过来。曲婷婷不是安小徒在这个城市唯一的同学，却是唯一一个经常保持联系的人。她是S市土著也嫁了一个土著，孩子都一岁多了。 ‘小徒，有空不，晚上一起吃饭？’ 安小徒下午三点多才吃过饭，现在累得就想睡觉。 ‘婷婷，改天吧，今天刚出差回来想回家睡觉。’ ‘哦，好吧。改天到你们楼下喝咖啡去。’ ‘嗯，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回到家，所谓的家不过是租来的房子。在S市，安小徒就是这样工作上一百年也买不上一套房子。赚的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房价涨的！买房子，对安小徒来讲是一个很唯美，很漂亮也遥不可及的泡泡梦。现在，好像又有法律出台了，七十年以后无偿收回！这样更坚定了安小徒不买房子的决心！记得在论坛里看到一句话，说现在买房子的人都是SX，七十年以后人家无偿收回，买了干嘛啊！ 不过安小徒也非常憋屈，本来租房子的时候隔壁是有人住的，可是那个女孩子搬走了，据说是跟男朋友一起住了。现在这里就剩下小徒一个人了，清净是清净了，可是经济压力也是立竿见影了！安小徒一直想着赶紧住进一个人来吧，分担一下自己的压力。洗过澡躺在床上，随手拿了一本翻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高渺的样子，才两岁的一个孩子是生在了帝王的家里，从小不愁吃不愁穿！可是……小徒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安小唯。以前，家里只有自己的时候，老爸想儿子都想疯了。不过好在农村，还可以生二胎也是祖上冒青烟，第二胎还真是个儿子。不过想到安小唯，想到安家这个唯一的儿子，小徒就无奈。他被老爸老妈给惯坏了。 安小徒模糊地记得，以前同事八卦过大老板好像有两个女儿，不过都在新西兰。现在，高渺算是三千金吗？她才两岁，怎么李丽就又要生了呢？猛然间，安小徒明白了肯定是大老板想要个儿子！这么大的家业怎么甘心都留给外姓人呢！她记得下午李丽吃过饭，轻轻地拍着肚子说‘儿子，今天晚上爸爸就回来了。’ 安小徒无心看书了，站在阳台上，马路上车水马龙的。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安小徒想不明白，大学时留下的记忆依然很深刻。下午看见李丽的那一刹那的感觉还很清晰。高渺那清澈无辜的眼神仍然留在脑海里。哪位‘名人’曾经说过，‘我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可是，今天，现在，这已经不是错误，已经成为时尚成为流行了。只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原配呢？感情，忠诚这样的字眼是不是只能出现在小说里，出现在教科书里？什么时候看过一篇文章，八卦娱乐圈里那些抛弃糟糠的明星们，八卦那些没有抛弃糟糠的明星们。是谁说过，没有出名的时候，她跟着我受苦受穷。出名了，也遇到了许多比她好的，但是，再婚换人那样的事做不出来。现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人，应该很少很罕见了吧！ 安小徒不是一个愤青，她已经过了愤青的年龄。在这样的社会里，她就是一只蚂蚁一粒尘埃。或者说她都没有做愤青的资本，她没有本事移民，她只想乖乖地做一名良民。对于这样那样的事情，安小徒总是告诉自己要习惯，见怪不怪就好了。麻木了就没有感觉了！可是，安小徒自己也知道，此时她做不到！她不知道李丽以后要怎么跟高渺解释，她不知道高渺长大以后要面对怎样的人生！或许小徒想多了头有些痛，明天还要上班。安小徒收回了自己的心思，又趴在床上装了一回文化人看了一会儿书就睡下了。 高立志没有隔三差五地找自己，安小徒也能安稳的工作。就把那天的事情当成了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是钱包里那张银行卡时不时地提醒着自己那件事情真实地发生过。当然，安小徒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卡里到底有多少钱，那是大老板让自己去伺候后宫用的。就在安小徒与曲婷婷约好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大老板的电话也来了。 ‘小安，一会儿下班你直接去家里接着李姐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安小徒还没有回过神来，高立志又补充了一句‘你晚上没什么约会吧？’ 有约会！问题是管用吗？ ‘哦，没有。’ ‘那你下班后直接去接了你李姐带着高渺一起去XX酒店，你李姐知道地址。’ ‘嗯，好的。’安小徒看着手中的工作，看着刚跟婷婷约好吃饭的短信一肚子的怨气！ ‘婷婷，今天晚上公司加班不能一起吃饭了，明天我请你喝咖啡吧。’ ‘好吧。’曲婷婷很无奈，只能给自己的老公打电话一起回家吃饭。 安小徒下班后就打车去了后宫，李丽已经收拾妥当就等着小徒了。高渺见了小徒有些高兴。小徒抱着高渺跟在李丽的后面出了门。酒店在另外的一个区有些远，出租车上小徒逗着高渺玩。李丽在给大老板打着电话。安小徒琢磨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今天是礼拜五，明天可以不用上班。 到了酒店之后，高立志还有三四个人已经都到了。 ‘高总，你们家又换保姆了？’一个腆着啤酒肚的男人看了小徒，转头跟高立志说。 ‘嫂子，最近挺好的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见李丽连忙迎了上来。高渺在小徒的怀里有些怯生生的。 ‘小渺，还认识我不？’ ‘高渺，来，叔叔抱抱。’那个腆着啤酒肚的男人伸手要过来抱高渺，高渺往小徒的怀里躲。 ‘刘刚，你别吓着孩子。’ ‘大家赶紧坐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小安，安小徒。这位是刘总，这位是卓医生，这位是王总。’高立志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在座的人，也算是把小徒介绍给了他们。 安小徒知道了那个腆着肚子的胖子是刘刚，安小徒很烦他！有些人是要讲眼缘的，安小徒对他第一印象就特不好，感觉很有心计很有城府像是笑面虎的那一类。对那个卓医生，安小徒看着感觉比较舒服，但是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上，安小徒猜测了她与刘胖子的关系。肯定不是夫妻，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比一般的朋友又亲密了许多。难道？安小徒心里有着小小的疑惑。 ‘嫂子，看你又胖了不少呢？’ ‘嗯，就是呢，都走不动了，宝宝也不乖。’李丽很幸福的样子。‘你也不过去玩，都多长时间没有见你了。’ ‘卓菀整天瞎忙，我跟她讲没事就过去找嫂子玩的。’刘胖子在与大老板说话不知道怎么就听见女人家的聊天，隔着两个人就插上话了。 ‘你也知道，医院里事儿多。嫂子，你也该要检查了，高渺也快要打疫苗了吧，到时候你给我电话就行。’ 安小徒这才知道这位卓医生叫卓菀，那一刻安小徒也确定了她与刘胖子的关系。难怪大老板会带着李丽这么高调地来吃饭呢，原来都是‘自己人’。不过，卓菀给人感觉很舒服，很有气质。言谈举止与刘胖子，李丽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但是……安小徒感觉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跟自己有一分钱的关系吗？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高渺需要人照顾，像刘胖子说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兼职保姆而已。 菜上来了，几个男人开始推杯换盏，李丽与卓菀聊着化妆品，聊着衣服。安小徒哄着高渺吃饭。 ‘高渺，来，到阿姨这里，让小安阿姨也吃饭。’ ‘不用的，没事的。’ ‘小安，你别只顾着喂小渺，自己也吃着。’小徒一点都不否认，高立志一点老板的架子都没有。让人感觉像是一个大哥。 ‘嗯’ ‘小渺，来，阿姨抱一会儿。’ ‘没事的，卓医生。’ ‘喊我卓菀，要不就喊我卓姐，别卓医生卓医生的。’ ‘呵呵’安小徒淡淡地笑了一下。高渺虽然只有两岁，但是很乖的，这么多人她一点都没有闹腾。安小徒也算是比较省心，喂她吃了好多。 ‘小安，你吃吧。我吃好了，来，高渺，阿姨给你剥虾吃。’卓菀把高渺接了过去。安小徒也没有再推让，她看的出来卓菀，刘胖子，还有那位一直很少说话满腹心事的王总都很熟悉。小徒简单地吃了些，虽然饭菜很丰盛，可是她只想填饱肚子而已。在这些人面前，身家都不低吧，自己不过是一个侍从。赶紧吃过饭，该干嘛干嘛！ 因为李丽腆着大肚子不方便，吃过了就坐在那里慢慢地吃着水果。安小徒带着高渺，与卓菀一起来到大堂，看着假山，看着水池，抱着高渺看水里的鱼。 ‘高渺很喜欢你呢。’卓菀拨弄着水逗着高渺玩。 ‘嗯，还行呢。’ ‘以前没见过你。’ ‘哦，我也是第一次跟李姐一起出来。’ ‘看你不太爱说话，不是本地人吧？’ ‘嗯，不是。’ ‘呵呵’卓菀牵着高渺的小手，看了安小徒一眼。‘难怪。’ 安小徒有些莫名其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卓菀说的难怪是什么意思。对这些达官贵族，安小徒无心巴结，也无心攀比。那也不是自己能攀比的了的！她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与有钱人在一起，小徒感觉有压力。 ‘高渺，还在闹腾阿姨呢。你阿姨在，你妈妈就解脱了。’高立志一行几个人从房间里出来，看来是要散场了。 ‘卓菀，刘总你们晚上有活动？要不去我家坐坐。’高立志抱着高渺李丽跟在后面。高渺趴在高立志的肩膀上，小徒能感觉出来小家伙的那种放松。 ‘不去了。’卓菀看了刘刚一眼，那种眼神小徒读不懂。 ‘有时间吧，呵呵，今天晚上得回家。’刘刚有点讪讪的。 ‘哦’高立志没有再问。周末，刘刚要回家扮演慈父的角色了今天儿子回家。 ‘你们怎么走？’卓菀拿着车钥匙问了小徒一句。小徒没有说话，这里还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我们回家，你们呢？卓菀你自己开车来的？’ ‘嗯，下班就过来了呢。’ 安小徒看着大老板一家三口，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 ‘高总，我自己打车走就行。’ ‘没事，送你回去不耽误的。’ ‘小安，你住哪里？我顺路的话就送你。’我跟你很熟吗？安小徒很反感。 ‘不用了，刘总。我自己走就行。’ ‘你住哪里？看看谁顺路捎着你就行。’卓菀也说话，小徒说了一条路名。 ‘卓菀，看来只能麻烦你了。’大老板很不客气地说。 ‘嗯，我们顺路。走，小徒。咱们俩一起。’安小徒还想推脱什么无奈大老板发话了，自己也只能听着。 高立志一家三口上车走了，那位王总与刘胖子是一辆车。卓菀把自己的宝马倒了出来，医生开宝马？有钱人啊！安小徒有些排斥，谁给买的宝马？！ ‘上车吧。’安小徒没有别的选择。 ‘麻烦你了，卓医生。’ ‘喊我卓姐，我应该比你大吧？’卓菀看了小徒一眼。 ‘明天还上班吗？’ ‘哦，不上班的，休息。’ ‘挺好的，可以好好休息了。’ 小徒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拘谨。她承认卓菀是很有气质，给人感觉也很舒适的那种类型的人。但是，想到她与刘刚刘胖子的关系小徒就很不舒服，标准的一朵鲜花给糟蹋了！ 小徒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卓菀的电话进来了。 ‘铭灏？’ ‘嗯，我在外面呢，还没回去。’ ‘有什么事情吗？我跟朋友在一起的。’ ‘现在？有些晚吧，我明天是不上班的。哦，好吧。那我晚一会儿过去。’ ‘小徒，着急回家吗？要不陪我一起去见个朋友吧。’卓菀询问着小徒，小徒很不情愿。今天晚上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认识，自己还是她朋友手下的兵，论财富，论地位，论身份，她们两个人都是不搭嘎的吧！ ‘卓姐，这不合适吧？’ ‘没事的，一个老朋友，好多年了。他说请客吃冰激凌，反正明天是周末一起吧。’ ‘会不会不合适？’ ‘没事的，只要不耽误你的事情就行。’ 就这样安小徒跟着卓菀去见了卓菀的朋友。 ‘这是我跟你说的朋友，池铭灏，工程师。这是我朋友，安小徒。’ ‘你好’池铭灏好似已经习惯了卓菀带着朋友过来。 ‘小徒，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卓菀，又喝酒了？现在抓得严，开车就不要喝酒了。’ ‘没事的。’ ‘小徒，别客气。我跟铭灏都认识三十年了。我们是邻居，你别那么拘谨。他人挺好的，不是老虎。’ ‘呵呵，小徒，可以这么喊你吧，你也是医生？’ ‘哦，不是的。’ ‘我的一个朋友，你别管那么多了。我要这个，这个，小徒，你尝尝这个口味的吧，挺不错的。’ 后来，安小徒问过卓菀，她们之间差别很大，为什么喜欢跟自己交往，为什么喜欢把自己当成朋友一样来交往。卓菀说，或许是身边充斥着太多的欲望，能看见一个无欲无求的比较简单干净的人挺难的。或许，这也是高立志看中自己的一点吧。 ‘对了，小徒，我跟你说，你铭灏哥可是地道的土著人，以后在S市有什么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 ‘什么土著？卓菀，我刚才看你的车后面是不是蹭了。’ ‘嗯，没事。’ 安小徒安静地吃着几百大洋的冰激凌，揣摩着池铭灏对卓菀的那种眼神。回想着刘胖子，来回比较着，如果可以打分的话，池铭灏是85，刘胖子是45。只是为什么卓菀会跟刘胖子在一起呢？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故事？安小徒想不透，想不明白，他们的世界不是小徒可以揣摩的。 世界丰富多彩，小徒的颜色不够用，她无法去想象别人的故事，她也真的没有那个好奇心。走到哪里都是一个随遇而安的她，有吃有喝有工作养活自己就够了。其他的，就像今晚进那么高档的酒店，就像现在，吃着自己平时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冰激凌，挺好的，反正不用自己掏钱。 礼拜六，小徒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大老板打电话。 ‘小徒，方便的话一会儿你去买点东西给高渺，我给你发手机上，麻烦你了。’大老板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礼貌，什么时候都这么无法让人拒绝。可是，小徒现在想睡觉！ ‘嗯，好的。’安小徒起床，洗漱，看着短信里大老板发的短信。原来是给高渺买什么学习机。在网上查了一下，找了附近的商场，安小徒买好了之后就打车去了后宫。安小徒喜欢喊那里为后宫，因为李丽是标准的皇妃！那姿态，别人不封她她都可以自己册封自己！ ‘小安啊，坐。’李丽今天格外地热情，小徒有点受不了。 ‘高渺自己一边玩去，妈妈跟阿姨说说话。’安小徒心头一愣，咱们俩有啥好说的。 ‘小安，你老家是哪儿的？’ ‘东北的。’小徒瞎扯的，不过也差不多。 ‘哦，你进公司几年了？你一直跟着立志吗？’ ‘没有的，我在进出口那边。’ ‘这样啊，那你对酒店那里熟悉吗？我这几个月没在那里，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了。他们有什么事情，你就多跟我说说，知道吗？你们高总太忙了回来的时间也少，我都快跟外界脱节，被社会淘汰了。’ 安小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直觉李丽不会是要表达字面的意思。 ‘你看，现在这些小女生都赶着往上贴，她们有几个谈感情的，还不都是看中了我们家立志的钱吗？以后，你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就跟我讲讲，知道吗？立志他心眼实诚……’哦，安小徒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让自己做卧底，做间谍，让自己来给别人打小啊！ ‘李姐，酒店那里我很少过去的。我就是在进出口那里，你说的酒店那些我还真一个人都不认识呢。’安小徒可不想跟李丽绕什么圈子，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再说了，你就跟大老板谈感情了，丫的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事什么人谁也不是傻子！当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年代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了，就算你是谈感情，可是他高立志有资格谈不？你把人家正室放什么位置了？安小徒心里烦死了李丽。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说。那是人家的日子，那是人家的生活，自己有也就放肚子里，烂到肚子里。 ‘哦，是吗？行，那你回去先忙吧。我累了，想睡觉了。’李丽送客了。安小徒赶紧闪人，仗势欺人的事儿安小徒见多了。做采购，什么样的工厂，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李丽她城府再深那不过是在高立志面前，在安小徒面前她没有必要去伪装什么，所以，处在安小徒这样的位置上恰恰是看得最清楚的。不是安小徒火眼金睛，而是人家根本就不屑与在自己面前伪装。从后宫出来，对着湛蓝的天空，安小徒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S！她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张凯的身上，不是他背后里出卖了自己，自己能连个周末都没有？ ‘小徒，晚上一起吃饭吧，周末不会加班了吧？’曲婷婷给小徒打电话。 ‘嗯，好的，晚上一起喝咖啡。我看<等一个人来>那边今天晚上好像有活动。’ ‘哦，行。那晚上见。’好久没有见曲婷婷了，安小徒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好好聊聊。在网上看见<等一个人来>好像晚上有活动，好久都没去那里了,小徒也有些想念那里的咖啡了。 ‘最近忙什么,好像经常加班呢。’ ‘嗯，工作上有点变动手机都不让关机呢，烦。’安小徒喜欢<等一个人来>里面的咖啡，更主要的是那里距离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近。走过来也就五分钟，每次都是曲婷婷开车过来。然后自己走回家。每当自己累了的时候，就喜欢到这里来坐坐。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有自己的博客，有官方的QQ，店里有什么活动老板都会在博客上，在QQ上发布的。 每次来这里只要看见那辆新款的A4就知道肯定是老板在。老板是位很漂亮的女生，方文晞。但是，通常情况下都是另外一位女生顾晓看家。方文晞不是每天都来的。这也是安小徒成了这里的常客之后发现的规律，她比较喜欢那辆新款的A4感觉屁股很性感，比老款的好多了。所以，每次小徒都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眼。 ‘看什么呢，跟你说话呢，又看人家的A4？’曲婷婷看着走神的小徒，满脸地不满！ ‘呵呵，每次来都喜欢多看两眼，买不起，多看两眼不收钱吧！’ ‘出息吧，要看你也看辆值钱的。’ ‘对我来说，A4就是最值钱的。’ ‘你是看车呢？还是看车里的美女？’曲婷婷调侃着小徒。 小徒眼睛瞟向了前台，看见方文晞与顾晓两个人在忙碌着。周末，人比较多。 ‘振轩挺好的吧？’王振轩，曲婷婷的儿子一岁多一点，与谢霆锋的大儿子同名。 ‘嗯，在他奶奶那里挺好的，就是越来越闹腾了整天得抱着。有时间你去我们家玩都多长时间没过去了。’ ‘现在整天瞎忙。’ ‘感觉你好像满腹心事似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可能是最近看小说看的感觉挺压抑的，感觉生活也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了。’ ‘怎么了？这么消极？你应该赶紧找个男朋友了，要不然自己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人啊，不能一个人呆着尤其是你，容易多愁善感的。’ ‘不找男朋友，呵呵，再说吧。’ ‘唉’曲婷婷叹了一口气‘都两年了，你还忘不掉！’ ‘他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 ‘谁？陈开？他给你打电话干嘛？他还有脸给你打电话？他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曲婷婷义愤填膺。 ‘呵呵’小徒笑了笑‘激动什么，我都没这么激动！’ ‘也是！不过，他给你打电话干嘛？他跟杨萍萍离婚了？’ ‘没有，就是打电话说感觉很愧疚。’安小徒想着前几天自己在外面出差时，陈开给自己打电话。那个与自己谈了四年恋爱，最后大学毕业时把自己甩了，跟着班里的官二代杨萍萍走了。四年，对安小徒来讲是一个难堪的回忆。她以为，这辈子与陈开之间都不会再有联系。可是没有想到，陈开还是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还好意思说愧疚啊！找了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还不知足？还要继续骚扰你？’ ‘呵呵，都过去了，我都没有感觉了就是随便聊了聊，说杨萍萍与他的母亲关系不是很好，说他夹在中间很为难，说杨萍萍不给孩子吃奶等等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 ‘他这些也跟你讲？当初利用杨萍萍的关系留校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这些，他以为驸马就是那么好当的啊！他算什么东西！不是他，你能这么久了都不找男朋友！’提起陈开来，曲婷婷恨不得踹他两脚！ ‘呵呵，婷婷，都过去了，他希望做朋友也没说什么。’ ‘我跟你说，以后不要接他电话。他现在过得不如意就想起你的好了，他早干什么去了！我跟你说，以后咱们肯定找个比他好的。’ ‘嗯，嗯，好好，咱不说他了，扫兴。’提起陈开，总是难免会想起那段时间，四年，然后告诉自己没有感觉了，分开。 最后才知道是暗度陈仓了，那段时间小徒很颓废，或许这也是她远走他乡的原因，就是她只身一人来到这个繁华都市的原因。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熙熙攘攘，不过也有着与之相对的冷漠。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疗伤，两年……自己做到了。往事如烟，对小徒来讲那些已经真的是往事了。只是那段感情让小徒不再敢轻易地去相信谁，伤过，背叛过，那种伤痛不是一时就可以忘记的。至少是现在，小徒习惯了一个人没有想过要去与谁开始怎样的感情。 安小徒以为她可以对着曲婷婷把最近心中的烦闷讲出来，可是，当曲婷婷真的坐在自己面前时，安小徒才发现自己的那些抱怨说不出口。对着一个结婚只有两年的人抱怨一些婚外情，二奶，第三者，安小徒总感觉很不合时宜。 窝在沙发里，听着柔和的音乐，灯光有些暗。安小徒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可以放空自己，可以发呆，可以放松那紧张的心情。 ‘不过你不结婚也挺好的，多玩两年。我现在真后悔一毕业就结婚了都让王维佳给骗了，现在看到好的都没有机会了。’ ‘呵呵，你还朝秦暮楚的啊？儿子都那么大了。’ ‘所以才后悔呢，唉，你可得好好挑挑咱们找个好的。’ ‘嗯，好。’唯一可以让曲婷婷转移这个话题的就是顺着她的话说，让她有成就感。 ‘快要国庆了，你回老家吗？’ ‘嗯，打算回去，看看爷爷奶奶。’ ‘就是，要不然在这里也挺没劲的。’ ‘你呢，出去玩？’ ‘哪儿能啊，得照顾振轩。放假了总不能还让我公婆带着吧。我跟你讲养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之后，曲婷婷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或许，对付小孩子那些都是得益于曲婷婷的耳濡目染吧。突然之间，安小徒有些想谷雨了。不知道那个小家伙有没有把自己给忘记了。曲婷婷被王维佳的电话追回了家，安小徒一个人在那里坐到很晚。她喜欢这样一个人，那种感觉很舒服。 ‘需要续杯吗？’安小徒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方文晞的话打断了她的神游。 ‘哦，不用了，谢谢。’ ‘今天续杯是免费的呢。’ ‘这么说不喝白不喝了？’ ‘嗯，可以这样理解。’方文晞皱着眉头等着安小徒的决定 ‘那，谢谢了。’安小徒把杯子递给了方文晞。或许，安小徒喜欢来这里还因为这里的大老板小老板都比较赏心悦目吧。方文晞给人的感觉让人有种从骨子里想要去疼爱；顾晓给人的感觉是洒脱让人很信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们之间有着一种互补的美。 远远地看着顾晓忙碌的身影，看着方文晞穿梭的影子，安小徒想到了卓菀，继而想到了池铭灏，当然不可避免地也想到了刘胖子。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故事？卓菀为什么会与刘胖子在一起？当这些事情涌上心头时，小徒又感觉到了那种压抑，一种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掏出手机给柳梓楠发了条短信。 ‘姐，我想你了。’ 不一会儿，短信就来了。‘明天过来玩吧，中午一起吃饭。’ ‘嗯，好。’看到柳梓楠的回复，安小徒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在曲婷婷面前说不出那些事情，抱怨不出那些牢骚了。或许，自己就想找一个能开导自己的人而曲婷婷显然不是那么合适。 从咖啡店出来的时候已经都是凌晨了，看着门前那辆有着性感屁股的A4，安小徒突然想到了曲婷婷的那句话，你到底是看车呢，还是看车里的美女啊？！安小徒不觉笑了，有冲突吗？香车美女是所有人的大爱吧！ 出现在柳梓楠家的时候，谷雨正在书房里对着电脑看电影。对小孩子的那些新潮的东西安小徒不懂，伴着她长大的都是黑猫警长，葫芦娃这样的动画片。现在的什么喜洋洋灰太狼，铠甲勇士对小徒来讲都太新潮了，她欣赏不了。 ‘大哥没在家吗？’安小徒把水果放进厨房，柳梓楠在忙着准备做饭。 ‘嗯，跟朋友出去喝酒了。’ ‘要烧什么菜，我给你打下手。’ ‘行，你帮我把那油麦菜摘一下。’在柳梓楠家里，安小徒一点都不生分。柳梓楠对自己也像对一个亲妹妹一样，没有什么距离感。 ‘昨天晚上怎么了，没事吧？’ ‘哦，没有，就是最近心里挺乱的。’ ‘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安小徒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是卓菀。 ‘小徒，中午有没有安排，一起吃饭？铭灏请客。’ ‘哦，卓姐，我不过去了，在朋友家里呢下次吧。’ ‘行，那下次吧。’小徒挂了卓菀的电话，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也不是，工作还好的能应付得了，就是感觉对生活挺压抑也挺失望的。’安小徒皱着眉头，像是思索一样。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遇到什么事情了？感情上的问题？跟姐姐我说说，我开导开导你。’ ‘呵呵’小徒笑了笑‘不是我的感情问题，我是挺迷茫的，你说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感觉怎么现在的人都挺不靠谱的。’安小徒想到了李丽，想到了卓菀。柳梓楠简单地做了两个菜一个汤，小徒在旁边打着下手。 ‘怎么讲？’柳梓楠把饭菜端上了餐桌，皱着眉头看着小徒。 ‘吃过饭再聊吧，我喊谷雨吃饭。’安小徒进了书房，谷雨小同学看着正起劲呢。 ‘谷雨，吃饭了，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会疼的。’ ‘我再看五分钟。’谷雨擅长的一招就是就地还价。 ‘谷雨，赶紧地吃饭了，听见没有。’谷雨一脸地不高兴老妈发话了，他只得按了暂停，朝着小徒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下鬼脸。安小徒看着谷雨就想到高渺，那无辜的小眼神都让人心疼，想到了那个还未出世的少爷。李丽与高总都是非常期盼着吧，只是不知道等他到来之后，高渺的地位又会是怎样。 ‘想什么呢？尝尝今天中午的菜怎么样？’柳梓楠给小徒夹菜，小徒收回了游荡的心思。 吃过饭，谷雨被柳梓楠送到小区楼下的围棋室里，每个周末他都要学习围棋的。安小徒与柳梓楠两个人在家里聊天。 ‘跟姐姐说说，遇到什么事情了？’看着小徒忧心忡忡地很有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看了几篇小说看得有些郁闷，什么婚外情，二奶小三的。柳姐，你说现实生活中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安小徒还算有职业道德。 ‘有句话不是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嘛，那些作家是怎么写出那些小说的，就只是凭空想象？肯定还是有原型的，不过是改头换面，时间地点人物换一下而已。有个作家叫什么来着他写的《市委书记》，好像那篇《大房地产商》是不是也是他写的。我记不清楚了，他为什么可以写出那样的小说来，还不是因为他接触过那些的事情，接触过那样的人。’ ‘现实生活中真的是这样吗？小说中各色的人物都会是我们身边的人吗？生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感觉生活里到处都充满了欺骗，婚姻是什么？好像这个年代没有讲感情的了，怎么都冲着钱冲着权利去了！’安小徒的声音里透漏着一丝的无奈，一丝的失望，是对这样的一个社会环境，还是对高立志？还是对卓菀？想到李丽，想到刘胖子，还有池铭灏那炙热的眼神，小徒感觉生活好像挺不靠谱的，或者说是非常不靠谱。还是她太年轻了，根本就不知道生活是怎么一回事。 ‘社会发展了，人们的思想也与以前有着很大的不同了。现在的生活远不是以前的人们能想象的，现在的人懂得生活了懂得享受了懂得尊重自己的感觉了，什么小三小四的都习以为常了，但是在以前咱们的祖辈父辈那个年代是不可能的。’ ‘嗯，或许，那个时候的人们都想着怎么养家糊口，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谈情说爱呢。’安小徒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与奶奶在一起生活了都五六十年了吧！想到了自己的老爸，与老妈在一起生活了也三十年了，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哪儿有现在这代人这么多事！ ‘我跟你说小徒，其实男人都是一样的。男人与女人在乎的东西永远有差异。男人在乎的是面子，是事业，是金钱地位。女人呢？大多数的女人在乎的是感情，是感觉，是稳定，是有人呵护的一个家。有一句话很难听，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其实是有它一定的道理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社会，各色的诱惑太多。有些小姑娘，你就是没有钱她也喜欢倒贴。男人呢，谁不吃腥？关键时候还要看责任心。两个人在一起，哪儿能整天跟恋爱似的花前月下的。当儿子都那么大了之后，更多的就是一份亲情，一份责任，一份做人应该有的道德底线吧。两个人过日子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时间长了不过是找个人搭伴生活就是了。你没见报纸上，电视上整天说这个明星离婚了，那个明星离婚了。哪个不是把糟糠抛弃了找了比自己小十岁二十岁的？那些人纵使他再有钱，再出名，也摆脱不了一个抛弃糟糠的名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男人其实是最专一的，你看，人家二十来岁的时候喜欢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人家三十来岁的时候还是喜欢二十来岁的女孩子。你像有些人都五六十了还能再找一个二十来岁的媳妇，儿子都比孙子小。’ ‘呵呵’安小徒‘也是。’ ‘不过，咱们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是有好男人的，虽然比较稀有比较罕见。人终归是得有责任心，有道德底线，有担当的。’柳梓楠泡了一壶茶，给小徒倒了一杯。 ‘我感觉对生活特失望，都不知道男人值得不值得相信了。呵呵，不过，好像不能在你面前说这样的话。’ ‘我这么跟你说吧，小徒，其实男人跟女人都一样。如果有机会，如果不用考虑什么后果，不用承担什么责任的话，男人与女人出轨的几率很难说谁高谁低的。不过你也应该相信，很多男人在外面只是玩玩逢场作戏而已，如果真的要他们为了外面一个人抛妻弃子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这样的人还是少数的。你说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抛弃所有净身出户，尤其是这些三四十岁家庭，事业，身份地位都有的男人？当然，排除那些外面的女人是富婆这些东西都能给他们。’安小徒琢磨着柳梓楠的话，心里想着高立志，想着刘胖子。有几个二奶是光明正大的？有几个小三是趾高气昂的？或许，她们的心里总是背负了或多或少的自己良心的审判吧。虽说感情不能用对错来评判，但是像高立志，如果他此刻是街头的流浪汉，李丽是否还会那样底气十足地说他们是恋爱，是爱情？如果没有了身份，地位，金钱，那些二奶，小三，小四还会存在吗？在她们的眼里，爱情又值几分钱呢？卓菀呢？卓菀是为了什么？难道她与刘胖子之间真的是爱情吗？小徒不得而知。 小徒想不明白他们在逍遥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原配，有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他们在甜言蜜语温存的时候，难道心里就一点点愧疚都没有吗？真的就能做到那么理所当然？真的就能做到心底无私吗？如果一份感情掺杂了太多的良心谴责，背负了太多的道德枷锁，承载了太多的阴影，这样的感情还能算是感情吗？还是大家都是玩玩，都是排解寂寞，寻找刺激，寻找新鲜感？ ‘小徒，别总是想一些阴暗的东西，这个社会阴暗的东西多了去了，咱们不能只看那些不是？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别因为几篇小说就放弃了期待美好生活的信心。我跟你讲，你要找男朋友就找个S市本地的，你没听说S市的男人都很模范对老婆都很好吗？你如果想谈了，我给你多留意着。’ ‘呵呵，怎么话题扯到我身上了？等到哪天我想谈了就告诉你，你可要帮我挑一个好的，我可不想跟什么小三小四的去争去斗。’ ‘没事，他如果敢找小三小四的话，咱就让他净身出户一条短裤都不准带走。’ ‘哈哈，够狠！’ ‘别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了都是现实中真实存在的，虽然说人应该生活在现实里，但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保留一份真心，都应该有自我，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要因为社会中有着这样那样的阴暗咱就不过日子了，你说对吧？’安小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多认清一下自己生存的社会环境挺好的，现实就是这样子不是课本里写的那样多少年就都共产了，呵呵，但是你不要因为这个就迷失自己，知道吗？心里承受能力强一点，抗打击能力强一点。许多女人就是这样，为什么在结婚之前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为什么结婚之后都是比较能包容了？就是因为看得多了，男人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了，有几个男人真正会为了小三去离婚？’不知为什么安小徒总能听出有几分的无奈，是对男人还是对生活呢？现实就是这样子的，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或许，结果只能是自己被社会所改变。 慢慢地安小徒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大老板时不时地打电话喊去伺候后宫的贵妃娘娘，公主，还有未出世的皇子，买什么奶粉之类的。安小徒有的时候就想，哪天自己失业了，保姆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卓菀经常有空就给自己打电话约自己去看电影，喝咖啡，池铭灏约她吃饭的时候她经常都是带着自己，这让安小徒非常地不好意思，自己这个灯泡当得货真价实。 有一次，趁着卓菀去洗手间的时候，安小徒悄悄地对池铭灏说‘铭灏哥，不是每次我厚脸皮要过来蹭吃蹭喝的。’ ‘小安，我知道。’池铭灏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与刘胖子想比较，安小徒还是非常喜欢池铭灏的。虽然每次都有免费的吃喝，车接车送的，但是，自己是那么地良心难安。 ‘你不知道以前我怎么约她她都不出来，要不就从医院里带个小弟过来，现在能出来吃饭已经给我面子了。’安小徒没有想到池铭灏这么可怜，她想象不出卓菀带一个小弟来约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从内心里安小徒同情池铭灏，她也不知道池铭灏与卓菀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看卓菀那样子也不是非常讨厌池铭灏，可是她与刘胖子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两个人还想谈论些什么，卓菀回来了。 安小徒乖乖地低着头吃饭，用卓菀的话讲，她的任务就是不要浪费钱，努力把点的菜都消灭掉。承蒙卓菀的关照，安小徒没事就进出高档的，浪漫的场所而且一分钱都不用花。只是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谁也没见约会三个人的啊，年龄看着也不对啊！父女？小徒年龄也大了点吧！恋人？这年代也没开放到大房跟小妾一起带着出门吧？而且还这么和谐？每次遇见那样询问质疑的眼神，小徒都装作没有看见低头只负责消灭食物。 慢慢地小徒与卓菀也熟悉了起来。有一次卓菀还带着小徒回到家里吃过一次饭，是卓菀的父母家里。那个时候小徒才知道卓菀是出自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退休的老干部，哥哥卓诚有些子承父业的感觉，现在也是区政府里的中层干部。还有一个已经上小学的侄子卓天然。小徒能感觉出来父母还有哥哥对卓菀的宠爱。 卓菀是很少回家的，她在医院附近有自己的房子。像卓菀这样要工作有工作，要家庭有家庭的人，安小徒不明白她怎么就看上刘胖子了。她很不理解，但是这个问题她从未与卓菀讨论过。虽然卓菀一直拿小徒当朋友，当然在与高立志他们吃饭时，卓菀与安小徒仍然装作不认识，不熟识，谁都不曾提过私下里的交往，彼此都想当然的认为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无关与工作！ 国庆节来临安小徒也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上午的飞机，安小徒想早点洗澡睡觉。这个时候房东打电话说要带着人过来看房子，安小徒就比较郁闷什么人晚上看房子？早不看晚不看，自己正准备睡觉呢！ 当房东带着一男一女出现在小徒面前时，小徒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两个人都住进来啊！她可不希望这里住进男人来！小徒的房间门虚掩着，听着外面的谈话。她不是故意要偷听别人的聊天，只是因为明天她要回老家。这个期间搬进人来，自己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哥，要不就这里吧，咱们都看了一整天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带着东北口音。 ‘嗯，这里比较干净，离你上班的地方也比较近。’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这个女孩子的哥哥？ ‘隔壁住着是什么人？’ ‘也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房东说着‘我们也不希望这里住着太多的人，两个女孩子住正好合适。你如果感觉合适的话，我就把隔壁的女孩子叫出来你们认识一下。’ ‘小安’房东过来敲小徒的门。安小徒出来之后，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子。她没有忽略掉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打量，彼此都在猜测着对方是不是良民吧？ ‘哥，就这里了。你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就赶不上车了。’ ‘嗯，那就这里吧。’ ‘我跟你讲一下’房东阿姨又开始详细地介绍了一遍房子，哪里是卧室，哪里是厨房，哪里是洗手间，哪些东西是房东的，哪里需要注意什么。小徒心想，刚才不是介绍一遍了吗？小徒看着这兄妹俩，猜测着这个女孩子会不会难相处。东北人？安小徒还真没怎么接触过，除了从电视上。小徒看得出这个被称做哥哥的男人对这个妹妹是疼爱有加。 ‘那就这里吧，咱们下去签了。你想什么时候搬就告诉我，到时候我过来帮你。’ ‘不用了，二哥，我也没什么东西，到时候我叫一辆车就行。’ ‘小安，国庆节回家？’ ‘嗯，明天回。’ ‘小夏，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房东又问那个女孩子。 ‘等国庆节之后吧。’小徒也是这么期待的。 ‘你好，我是夏睿，这是我妹妹夏智，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你多多照顾一下。’安小徒正在那想着自己就要结束这单身的日子了，冷不丁那个男人跟自己说话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哦，你好，安小徒。’ ‘你好，我是夏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呵呵’安小徒很没礼貌地笑了，夏智一脸地茫然。 ‘对不起哦，我认识一小朋友叫谷雨，今天又碰到夏至。’知道夏智的名字那刻起，安小徒对她印象就好了起来。 ‘那咱们下去把合同签了吧，小安，明天回家路上当心，注意安全。’ ‘嗯，谢谢阿姨。’ ‘我们先走了。’ ‘嗯，再见。’安小徒刚才那一丝丝被打扰的不爽心情没了，此时她想到的是有人可以帮自己承担房租了承担一半的物业费了。 夏至？夏智？安小徒知道应该是睿智，夏睿，夏智，蛮好听的名字。谷雨，夏至？呵呵，以后会不会遇到什么大寒小寒冬至春分啥的，中国这名字就是有艺术！ 安小徒回到家里时就老妈自己一个人在家。 ‘我爸呢？’ ‘去吉林了。’ 安小徒不解‘他去吉林干嘛？’ ‘他以前的一个师傅过世了，他去看看。’ ‘延边？’ ‘嗯’ 小徒知道老爸年轻的时候去过东北，以前听老妈讲过在什么兵工厂。小徒对那里没什么概念，只知道那里属于吉林的，属于东北的，什么兵工厂不兵工厂的跟自己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不过，都这么多年了老爸一个人又去了那里，还真是师徒情深呢！ 平时，安小徒很少国庆节回来的。主要是前一阵子听老妈讲奶奶摔了一跤一直没有好。小徒就想回来看看。小唯跟同学出去游山玩水了，国庆，五一从来不回家的。寒暑假还整天不在家呢！指望着他经常回家看看那是指望不上的，大少爷，自己也拿着自己当少爷，没办法谁让家里重男轻女的呢，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丢掉的！ 安小徒提着给爷爷奶奶买的营养品去了奶奶家。看着老太太在床上眯着眼睛睡觉，看着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子，小徒就有些心酸。在这个家里，奶奶是一家之主。以前听爷爷说，奶奶家是财主，奶奶家几个兄弟姐妹都读过私塾都识字读文的。只是日本鬼子打进来之后，家境就败落了加之后来的除四旧，家里值钱的都给抢光了抢不走的都砸了，烧了。后来，还背负了一个财主的名分，其实那些值钱的早就进了某党某派人的腰包里。 家道虽然败落了，但是好歹家里的人都活了下来。用奶奶的话说，那个年代能活下来就挺不容易了，还能指望什么。奶奶的兄弟姐妹都远离了祖籍，据说现在日子都过得比较富足。他们抢走了那些能看得见的金银珠宝，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