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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中秋

2017-05-17 3页 doc 9KB 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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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中秋长河·中秋 我在人世的温情与繁华中,听到夜猫嘶哑的叫声,它来自黄昏时的桥头、荒草年年新生的孤坟,夜里沉默的高楼、迷失在这广大人间的含泪的诗句。---------题记 灯灭了,睡去的宿舍楼在这个时候变得空荡起来,舍友们都睡去了,高三的一天可以折成高一的两天,每一天都是失去、迫近。唯有到深夜里,时间才能折入水中,学生像鱼群潜海,游入梦乡。但我,在这时是睡不着的,深夜对我是最清醒、最珍贵的宁静时刻,我最喜欢的,是就着月光,写出那写出那些被黑夜唤起的沉潜在我血液里的情感。亮着光的时候,我没时间写我自己,沉入黑暗中,我陷于寻找、追逐、像...
长河·中秋
长河·中秋 我在人世的温情与繁华中,听到夜猫嘶哑的叫声,它来自黄昏时的桥头、荒草年年新生的孤坟,夜里沉默的高楼、迷失在这广大人间的含泪的诗句。---------题记 灯灭了,睡去的宿舍楼在这个时候变得空荡起来,舍友们都睡去了,高三的一天可以折成高一的两天,每一天都是失去、迫近。唯有到深夜里,时间才能折入水中,学生像鱼群潜海,游入梦乡。但我,在这时是睡不着的,深夜对我是最清醒、最珍贵的宁静时刻,我最喜欢的,是就着月光,写出那写出那些被黑夜唤起的沉潜在我血液里的情感。亮着光的时候,我没时间写我自己,沉入黑暗中,我陷于寻找、追逐、像双手抚摸过灵魂的轮廓。我梦见,路的尽头,是倾泻而下的瀑布。 中秋前的夜猫 学校里好像来了一只流浪猫,每天晚上都听到它在楼底下叫唤,头天晚上我以为是哭哑的孩子,细细听来才知道是猫叫,现在谁还会让自家的孩子苦到哑呢。只有那只猫儿,在这月光惨白着脸的秋夜里,凄凄的扯着嗓子叫。窗外的夜空不是乡下那深如瀚海的夜色,多少灯火照映,多少人笑语深夜,那只猫儿或许是在楼下水房的平房上,不然住在五楼的我不会听得它的叫声,仿佛生生从我的耳朵里拔出。它大约是坐在那屋顶上的,它的背后就是学校前那条灯火辉煌的马路 ,车来车往,昼夜不息。它身前只有它的影子,投在惨白的月光地里,孤零的立着。 在这样的夜里,我总是睡得格外的晚,等到它的叫声停住,等到我的笔连同我心底的那只猫 一起停下,才算真正睡下。十二的晚上没有猫的叫声,所以我的小本上多了这样一句话:今晚没有猫儿的叫声,以后也都不要再有了,所有寂寥终将有所归处,猫儿回去吧,就像小时侯家里的白猫回到我的怀抱。也许是我幼稚,第二天晚上,猫儿的叫声又如往常般响起,月光透过窗户冷冷的照了进来,也就是在那个夜晚,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老人,一段积压在我心底许多年的日子,灰尘布满的模糊中他是唯一的光亮,而我,已与他辞决好多年,山海往事,除却童年,再无旧梦。 月色干了的桥头 我曾走过黄昏的桥头,那里月色干涸,那里有一个老人,在人群来来往往的桥上,在桥侧旁摆的各种小摊中间,拿起一个绿酒瓶,颤颤巍巍地倒一杯酒,他身旁是一个小半满的麻袋,盘腿坐在一张看不出材质的布上,他安然的喝一杯小酒,任周遭朝夕往来,各色眼光,他视如平常,那杯酒是何种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暮色消亡,夜色半笼,正是闹市的灯火最为繁华的时候,我是像别人一样漠然的离去了吗?为什么在这个夜晚我同样想起了他?那在黄昏尽头,月色干涸的桥头,无渡无船,仿佛也无彩灯无行人,只剩下一个老人,一杯酒。残据着我的记忆。 没有雨的国度 老人的酒瓶曾摆在另一个老人的桌子底下,我怕我写不出他,我也知道我写不尽他,大火或灰烬,月色或阳光,十年或百年,都是一样的,他不会走远,我不会忘记。我的爷爷。  他曾给我的是整个冬天的阳光,无雨无雪,但他自己,却长久的生活在没有雨的国度。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我才知道他是站在怎样的土地上,用影子来支撑太阳,他却已经不在了。 我没见过我的奶奶,据说她在我父亲没结婚时就去世了,老院子里就只有我的爷爷,忙里忙外的操和家里、地里、孩子。而他是实打实的庄稼人,他有六个儿子,女儿却无一个。终于他把六个儿子的婚事都操办完了,他的孙子孙女们,又一茬一茬的冒起来了,他们像成群的蚊子,叮在这头老牛身上,吸食他的血,其中最大最肥的那只,就数我了。 母亲,关于她的印象已经稀少而模糊了,模糊的片刻记忆就是有一次她坐在一个小沙发上,抱着我在她的怀里,还有一次下雨她来学校接我,那大约是仅剩的亲昵片刻。其余的,几乎都随岁月的风沙沉睡过去,不愿想起。关于她,更多的是从别人口里听说,她们说她一天到晚只知道看电视,其他什么都不干。我的父亲又成天奔波在外。这似乎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记忆中,在爷爷家吃了那么多的东西,那每每伸过去的双手,接过来的都是他用了多少心思藏住不被其他孩子找到的自己更是从来不舍得吃的东西。但那时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爷爷家的东西真好吃,桃酥、饼干、豆奶还有热气腾腾的饭,香味从搭着茅草棚门下的灶上飘散,多少次喂饱了我饥饿的鼻子,暖和了我的手。 然而这些都是浅的,更深的记忆像深冬的鱼儿潜游在更深的河流里。 那是一个下雨天,我上小学,放学了,雨下大了,周遭的人来来往往都走光了,我还能记得学校大厅的地板真干净啊,光溜溜的地板上只映着我一个小小的低着头的身影,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形影相吊这个词,但瞅着自己的影子,我觉得孤单。也许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忧愁,我没有伞,我多么渴盼父母来接我,但他们的世界早已和我渐行渐远,所以在雨中,我第一次真切的感知孤独。我的整个童年,几乎都被这种孤独与忧愁覆盖着,它们早就扎根,并从这个雨天开始,漫长的生长。 初中时学朱自清写老父的背影,然而我早在那之前就有对于背影的感触。在那个下雨天 ,在爷爷的破三轮上,他带来的一张崭新的塑料纸,全蒙在我身上。七八岁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带两块塑料纸,他笑笑呵呵的说他有帽子,不怕下雨。可是帽子能挡住雨水吗,显然是不能的,我从塑料纸里,看着他的背脊一点点被雨水打湿,颜色由浅变深像天上压摞的云彩。然而他仿佛全然不知,只一个劲的蹬着三轮车,带我走过桥,河流,穿过村子。雨越下越大,那时我是懵懂无知的,在雨中,我甚至不知道要撑起塑料纸来,为他挡雨。但有那么一个瞬间,望着他的背影,我茫然地,想哭。长大后我知道,原来那是一种情愫,起于某一个一瞬间,从此就不能忘记,像河流淌过,即使干涸,土地也记得。 原来不是所有寂寥都有所归处,比如我的爷爷。他倾尽一生精力,让六个孩子成家,但他的一个儿子逼上家门要杀他,仅为了争一片不属于他的地。爷爷最终死于胃病,我不知道他一个孤寡老人是怎样攒下了几千块钱,作为他办丧事的钱,但我知道他可能从未办过那些曾给我办过的饭给自己,也没再在下雨天,带一顶旧的没了颜色的帽子。他的一生,像没有雨的国度,干枯贫瘠,同时也莹润丰满。他出殡那天,全世界都是苍白的,长长的队伍歌悼亡灵,寄寓新生。然而真正的悲切与思念都在形式与礼节之外,掩埋着、汹涌着,如同没落的古王朝的后人,不必凭吊故土,也已泪成澎湃。 如果说人类的社会是从雪山冰川顶上决绝而去的江海,那么每个生灵个体,就是这个江海分流出的亿万条分支,每个人的一生际遇又有着无数条支流,有时支流相交相系,有时又交叉分离。爷爷,是最早与我相遇的河流,在灰色的时间里,这条河流像是明而温柔的大手,遮住了雨雪,照下阳光。尽管它早已断流,但我总觉得,它是流入了更广远的地方,没有离开。 中秋,我没陪在夜晚嘶叫的猫儿身边,没站在那个桥头,没守在荒草的孤坟;我在人世的温情与繁华中间,而他们的身影早已汇入了今夜的月色,明朝的月色从此以往,千山月小,再无其他。人的一生能有几回月圆,几次中秋?愿你们常在心间,愿这世界的广阔真实常在人们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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