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15°的微笑

右翼15°的微笑 他们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笑过。 一 三年级（D）班的物理课，讲台上的他突然安静下来，目光深邃地看着一个地方。教室刹那间静了下来。同学们紧张地盯着讲台上的他。 “真恐怖，传说中物理老师的魔鬼微笑果然名不虚传。”“右嘴角上扬15°，标准的冷笑……”这是在三年级（D）班广为流传的事件。 最后排左边第3个座位上，一向上课爱挑事的徐乐逐渐露出了听话的神情。讲台上，他的嘴角不偏不倚地上扬15°。 二 他几乎是三年级（D）班人人都怕的物理老师。冷漠，话不多，安静，讲起课来干净利落，清秀带劲的批改笔迹。 然而人们议论的却是“他怎么从来都不正常地笑，15°的笑容简直冷得死人”。 三 徐乐心里闷得慌。虽然他上课违纪在先，但老师那一笑，笑得他脸面全无。徐乐下课四处乱转，这么一转，就转到数理化办公室，里面的老师说说笑笑，唯独“15°微笑的他”坐在一边。徐乐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四 三年级（D）班开始因为一个流言而闹得人心惶惶。 “物理老师不是不会笑，而是从来不笑。他不笑的原因是因为他有着阴暗的过去。他冷笑的样子就是证明。” 流言越传越离谱，直到他发现上课时同学们的眼神已有变化。“15°微笑”不做声，还是会在你不守纪律时降临，继续让同学们全力冲刺中考复习。时间一长，流言也便消淡下来，全班同学却因此事都不敢怠慢了物理课。 五 三年级（D）班的中考物理成绩十分优秀。会时，班主任提到物理老师痛心地说：“物理老师是个好老师，他曾因面部肌肉拉伤做过手术，影响了嘴部神经。这一辈子都无法像常人一样微笑，他的嘴角只能向右拉扯。你们以为你们说什么我们当真听不见？是他说学生们怕他，误解他，但也因此才不敢随便对待物理。他是一心一意想提高你们的物理成绩啊！” 这番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那现在物理老师呢？”徐乐打破了久久的沉寂。 “他自愿去西部支教了！”班主任看着全班那一双双充满愧疚和期待的眼睛，慨叹道。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