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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蓝天”——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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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蓝天”——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的故事干净的“蓝天”——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的故事 本报驻京记者 柳田 汛期又至。近日多地暴雨如注、灾害接连。一年前的7月21日,北京遭遇了61年来最**雨。当时,一群穿着蓝背心的人,坐着救生艇奔赴受灾村镇救援,由此进入公众视野。而今,当记者走近他们,才知道这支完全由民间志愿者团队发起成立的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已历经汶川地震、玉树地震、彝良地震,以及最近的芦山地震。他们的成员,五湖四海。他们的“干净”,近乎极致。他们的故事,鲜为人知。 “纪律”——想不到,采访一支民间志愿者团队竟是以这个词做开端。 采访之前,记者最先遇见的是《北京市红...
干净的“蓝天”——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的故事
干净的“蓝天”——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的故事 本报驻京记者 柳田 汛期又至。近日多地暴雨如注、灾害接连。一年前的7月21日,北京遭遇了61年来最**雨。当时,一群穿着蓝背心的人,坐着救生艇奔赴受灾村镇救援,由此进入公众视野。而今,当记者走近他们,才知道这支完全由民间志愿者团队发起成立的中国最大民间救援队,已历经汶川地震、玉树地震、彝良地震,以及最近的芦山地震。他们的成员,五湖四海。他们的“干净”,近乎极致。他们的故事,鲜为人知。 “纪律”——想不到,采访一支民间志愿者团队竟是以这个词做开端。 采访之前,记者最先遇见的是《北京市红十字蓝天救援队关于接受媒体采访的相关规定》。这虽然是个“对内”规定,但行文之规范、措辞之强硬依然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距离感。 “参加活动的纪律原则”、“关于某事的严正声明”,“蓝天”的论坛中不难看到这种颇为正式的文件。通常认为,喜欢户外运动的人个性张扬,那么这支中国最大的民间救援队,真的是凭着一条条纪律去约束、去规范? 尽管“蓝天人”未必会承认这一点,但他们会坚定地说:“蓝天”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没有“枪炮”自己造 在北京通州区大稿国际艺术区里,一间旧厂房被改造成了三层仓库,这间仓库又被进一步改造成蓝天救援队京东队的队部。绳索、攀岩墙、铁锁、保护器,无论是上升还是下降,绳结还是横渡,这架势足够把菜鸟训练成攀岩高手。而角落里躺着的几个供急救培训用的假人,又提醒着这里并不是一个攀岩俱乐部,而是救援培训基地。 京东队部的规模和功能让北京另外几个分队羡慕不已。这间仓库的主人网名曲曲,也是京东队的队长。他的本职工作是视觉设计师,可走到哪总爱穿一身户外的行头。他的客户不一定能想到,眼前这位艺术家转身便是灾难救援的前方总指挥,一年出动各种救援现场20多次。 他把自己原先的工作室腾出来给队里训练用。租这间房子一年近30万元,全他一人掏钱。“没什么,我的东西不还放在这么?自己也要用。”曲曲说。 这一天有个要紧的工作,队里的装备控要展示他们“自主研发”的各种装备。有人从二手市场淘来一个车载电台,一块电池通过手焊的电路板加载到车台上,再连接一个手咪(对讲机的一种)。做警用装备的队友为这个移动电台量身缝制了一个双肩背包,模样与专业的相机背包无异,用了蓝天救援队标志性的蓝色。 自制的移动电源能给4台手机和2部电脑充满电,自制GPS定位仪坚持24个小时也没问题。车载电台变身移动手台,相比手持对讲机,功率和覆盖范围都更大,搜救网可以拉得更广。 “发电机没到之前,这就是移动指挥部啊!”说到这,已经有人在提前欢呼了。当然,这次的创新工程全是队员们自己垫钱,待大规模投入使用后再找队里报销。 这只是蓝天救援队80多支地方队的一个缩影。同一天第129次夜爬香山的活动也在进行中。 队里不需要发号施令,每个人都了解自己的角色。有人沏茶就有人搬水,有人攀岩就有人保护;有个动作需要负重演示,稍微结实一点的队员一声没吭就把身边瘦弱的队友扛在肩上。 曲曲说得很直白:救援不是一个人能做的事,我们通过学**学会服从。 志愿者在网上填写申请后,要经过至少两个整天的“蓝天”理念、救援技术和急救技术的培训,并且要在分队培训、队内考核中表现突出才可能成为正式队员。从基础性的灾后遗体处置、灾区卫生防疫到建筑结构、野外生存,多达50余项的训练纲目,够得上在高校开设一门专业课。一个分队里,队员间不仅有兄弟义气,也有师傅和徒弟的关系。 “我志愿加入蓝天救援队,遵循人道、博爱、奉献的志愿精神。勤奋刻苦努力训练,在各种危机面前,竭尽所能地挽救生命。”北京2000余位填写过申请表的志愿者中,念过誓词成为正式队员的还不到150人。 他们中有的是导演,擅长做情绪开导工作;有的队员在公关公司,一个电话就能从客户那里借来30多辆越野车;还有的怀着音乐梦“北漂”,不知不觉迷上登山,现在是专业救援教练…… “蓝天”的队长远山说,我们做的就是把这些人送到现场。 人人都说,蓝天救援队的“灵魂人物”是远山。虽然至今并没有总队的概念,可全国的地方队伍都称他“远队”。他的真名叫张勇,1992年退伍的武警战士,2008年开始筹备蓝天救援队。 远山个子不高,强壮但不强悍,多数时间只是一问一答,显得有点沉默。 不妨从“4·20”芦山地震说起,因为这一次“我们干得很漂亮”。 4月20日早晨8点8分,芦山地震发生后的6分钟,四川蓝天救援队开始备勤,一小时后已有一车3人奔赴芦山。 北京最早的一批人中午1点15分乘飞机出发,直飞成都双流机场。远山到芦山县城,第一件事就是找救援总指挥部“领任务”。“我们是谁、有多少人、能干什么,现在接受指挥部调派。”此时,山东、青海等33支蓝天救援队正在途中。先后共有347人抵达,围着芦山电影院搭起二十几顶帐篷。 路断了,宝兴沦为“信息孤岛”。当晚6名队员和4名武警战士组成先遣队,凌晨1点半出发,沿着悬崖峭壁一路走一路爬,天亮了才抵达宝兴附近的村镇。 这是全国第一批抵达宝兴的救援队。 他们必须摸清楚情况、判断伤情,让孤岛之外的队伍做好准备。在第二梯队到达宝兴县前,先遣部队已经协调、指挥5架次的直升机空投包裹。当地老乡,一度以为“蓝天”是哪支空军部队的呼号。 到达宝兴后第一件事,问县长:有没有任务? “通路的地方不去了,直接进山。”曲曲派出10个小组遍访周围孤村孤镇,当天回来了6组人,4组人在当地驻扎现场处置。姓名、家中几口人、房屋倒塌情况、有几名伤员、何种伤情,本子记完了记在纸上,纸用光了开始用硬纸壳写,带着这些信息向指挥部汇报。 第一个48小时内,摸清情况、现场救治、重伤员转出。 大批救援物资送达,“蓝天”开始负责转运物资。一位队员领着15位武警进村,到了现场却发现有的村干部不敢接。 为啥?村里1000户,100个帐篷怎么发?!村民要闹意见的! “别说100个,20个我也能发。”曲曲安排组长接物资,挨家挨户把人找来,确认身份,签收走人。房屋全毁的先发帐篷,好一点的可以发防雨布,各种物资要优先考虑有老人、孩子的家庭。这些消息,全在一叠叠的硬纸壳上记着呢。 物资发完,没人有意见。 蓝天救援队发起人之一邱莉莉说,我们队员在拼体力上或许不如年轻的战士,但这些**部分是都市白领,善于想方设法搞好安置。 在宝兴,曲曲还遇上了一家公司,守着两车捐赠的奶粉不知道要给谁。他说,我帮你们建个奶粉发放点,抱着孩子来领可以直接拿走,没带孩子的请先登记,等确认了身份就可以拿走。2小时内,两车奶粉全发完。 后面还有奶粉,你们还帮不帮了?公司工作人员有点担心。 这个点给你了,就在派出所门口,不怕。 四川汶川、青海玉树、云南彝良,一次次地震救援现场走过,蓝天救援队在地震救灾上已更专业、更有效率。可是专业和效率并不足以锤炼出队伍的凝聚力。救援现场真实的感动,或许更是凝聚力的源头。 进宝兴时,“蓝天”从当地找了志愿者司机,运送曲曲的第二梯队人马。一下车,就有一群人围过来说,我们来帮你们搭帐篷吧。现场太忙,曲曲一时没顾上多想,就看见他们把脚手架组装起来搭帐篷,后来又帮忙搬运物资。几天过去了,工人们找到曲曲说:还有什么要做的么?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这一问,曲曲才知道送他们进宝兴那位志愿者司机是这些人的老板,他们在县城的一处建筑工地上打工。路上,这位老板就和他们说:你们就给蓝背心干活,干完了再回来。 从他们身上,队员们找到力量。 现在远山正打算制作347枚徽章,给参与芦山救援的队员每人颁发一枚。这或许是他们参与芦山救援获得的唯一一枚荣誉奖章,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无名无利,你们图什么?是救人后的成就感么?记者问。 2008年建队时的老队员票友说,成就感对新队员有吸引力,我们已经听了太多的感谢,这些荣誉和光环难免变得黯淡。 这时,远山会告诉你,人生总要有个大目标吧。 “偏执”人生 在“蓝天”还不叫“蓝天”的时候,远山有个梦。这个梦很大——专业是基础,先铺遍全中国,再走向全世界。2008年,远山、票友、大雪几名驴友凑在一起谈中国紧急救援联盟,说好听点叫 “乌托邦”,说得难听了就是“装蒜”。老队员却不约而同地用到了一个词:偏执。 “既然大家都认为不行,那我们就要试一试。”远山说。 他们刻意避开了公司运作、基金会运作等较为成熟的公益模式;同时将“拒绝做广告、代言,只接受无附加条件的捐助”作为准则,不做硬广告,队服队旗上不得出现商业标识。 在公益圈看来,这是一群“又臭又硬”的小子。 在一档新闻谈话类节目中,现场嘉宾大声疾呼:国际奥委会都商业化了,也发展得很好,你们为什么不做? 节目现场,远山没争辩。而他告诉记者:“别和我说国际上怎么做,我们就是中国特色,这条路最适合在中国做救援。”他说,奥委会做的是体育业,在满足了人类生命权之后才干的事,“我们做的啥?我们在救人啊。必须‘干净’,必须纯粹”。 “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队伍呢?”邱莉莉同时运作着天使妈妈基金会。她说,公益圈中的确有人不太理解这群人——如果被救者出钱请他们去救人,他们会说:给钱就请另聘高人吧,我回单位上班了。 去年夏天打捞房山落水男童,孩子已经遇难,一家人在岸边焦急等待遗体上岸。几小时后,“蓝天”找到孩子,把遗体转交给警方,便收拾东西要走。家属这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不要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着说留个电话以后感谢。不知道哪个队员很酷地说了一句:记住“蓝天”。 他们的“干净”几乎到了极致。 在每一个救援现场,蓝天救援队从不主动找媒体。芦山地震过后78小时,一位七旬的受伤老人被蓝天救援队发现。某电视台一位很有名气的记者举着摄像机找到这批队员,正打算采访,被曲曲一把按住镜头,无论如何不让采访。后来这位记者告诉曲曲:还没人按过我的摄像机。 曲曲说,我见过最惨痛的现场。那种一群人对一个人的关怀,钱买不来。 今年年初,河北香河县一位奶奶带着小孙女在河边玩,不慎双双跌入河中。小女孩很快被救上岸,可奶奶却不见踪影。蓝天救援队赶去打捞遗体。可冬天的河中浮冰、漩涡、杂草状况复杂,一连十几个小时搜救并无进展。第二天就是除夕,遇难者家属说不要来了,一队人罢休。没过几天,正月初三,再次出队,还从朋友那里借来了声呐和雷达,连续5天仍无进展。队员们说,虽然已无生还希望,但他们和遇难者家属还站在一起,还急在一处,本身就是对家属的慰藉。这很重要。 2008年在北京铁陀山寻找教师任铁生,前后三四个月无结果;今年在清水涧寻找台湾人董先生,22天中近千人次上山搜救,还是无果而终。救援何时结束,没有一定。在排除了生存极限的因素后,家属不说放弃,“蓝天”不会放弃。 据票友回忆,近年来只有箭扣长城救援结束后3个月,家属给队里捐了1万元。此外,再无被救者捐的钱。至今,他们只从政府购买服务、基金会无条件捐助这两个途径募集资金,同时准备申请国际项目。 去年,北京“蓝天”共接受捐赠4.275万元。大部分的捐赠会被买成物资放在队里,或者为队员购买保险。同时,通过北京红十字会向北京市社工委申请到了30万元的项目,项目用途是日常救援保障和民众教育。 远山说,这叫没钱不招贼。 他们的偏执又往往会奏效。远山相信所有技能都是有用的,没用上不代表没用: 他们找到一位法国人学**探洞技术,当时有人说:又玩,就知道玩!不久西南大旱,队员趁着周末和清明假期先后4次赴贵州探洞找水,在凯里、兴义的山区里探出11处水源。 他们到雪山做高海拔救援训练,当时有人说:做这个干什么?半年后青海玉树地震中出动79人,搜救出幸存者12人,青海蓝天救援队成立。 后来远山决定建立水队,学**潜水技术。当时有人说:北京又没水,根本没必要。直到一年前,北京遭遇“7·21”特大暴雨。 现在,再也不会有人说他们是“作秀”和“乌托邦”。遍布各地、共2万人的志愿者团队,很难复制。 “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这是远山信守的理念,如今成了发展策略。 生存与发展 2010年9月9日,经北京市社团办批准,北京蓝天救援队正式经民政登记注册为:北京市红十字蓝天救援队。全国各地的蓝天救援队挂靠在不同的单位下,成为全国最大的民间救援队伍。 目前的“蓝天”尚无总队。北京“蓝天”暂为总部,设综合办公室、应急特遣部、外联发展部、民众安全部、培训部等机构,又设东南西北中各个分队,并有水上、越野车等专业队。票友说,北京的队员没有业余生活,业余生活就是队里的救援和训练。可只有两位全职人员,远山是其中之一。这是北京社工委出资购买的社会工作岗位,一年税前工资5万元。 远山很忙,日常要做救援、新队员的培训和老队员的沟通。地方队建队授旗希望他能到场,队伍年度演练希望他能观摩,又或者哪里队员和队长吵架也请他出面调解。北京“蓝天”还作为党建示范点,从远山这里发展了两位预备党员。 忙的代价是远山的家人。他有一句很“残酷”的名言:为了“蓝天”的事,我是六亲不认的。一年前,他把女儿接到北京上,还不到两个学期,女儿因为营养不良导致贫血,在医院躺了一个礼拜。远山没时间照顾她,12岁的小女孩自己做饭自己上学。对他而言,现在把爱人接到北京也不现实,他俩的工资供不起一家三口在京生活。 再开学的时候,远山就要把女儿送回老家了。 记者问,女儿是不是很崇拜你?远山说:支持,但不崇拜,我们家不搞崇拜那一套。 目前,队伍发展的规模这么大,应该如何去管? 他说,全国各个队长有1/4参与过汶川救援,1/2和远山一起去过各种灾区,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队伍很稳定。他在部分队伍安排了联络官,与他单线联系,说简单点就是扮演“政委”的角色。 远山认为,要维持住这么大的队伍,需要把住几个关口:入队、理念宣导和技能培训。他反反复复说了几句话:少说多做,默默贡献,完善自我,善待他人。能做到这些,就可能是“蓝天”的合格队员。 早在2008年底,“蓝天”还没有“身份”的时候,远山曾经写下一个“三步走”的战略,遵循着他专业化、全国化、国际化的路径。 他期待着有一天能做国际救援,做到“政治放心、能力放心”,那就离被国家派出不远了。他还提到了国际红十字会的创立者亨利·杜南,未来“蓝天”也要像国际红十字会一样遍布全球。“敢想、不走偏,很快就能做成。” 他还有很多现实的:找到挂靠单位成立真正的“蓝天”总队,筹备战略规划委员会和各项专业委员会,去美国得州参加救援培训……他还念叨着去清华大学,学学管理。 说这番话时,远山正在京西队部——一间民防局批给“蓝天”的地下室,临时代替总队部。 眼下,他们必须尽快把这里粉刷一新,并将四散的文件档案归档整理,来迎接社会组织评估考察团。“我们希望被评为五星级,但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做得更好。” (文中所用名多为网名。曲曲,名为曲正权;票友,名为张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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