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歌唱着

夜里歌唱着 依小久/著[落月、依小久/修文] 我曾经看到过天使飞舞，她消失不见了，又突然出现了。——记   我曾经听到过天使在唱歌，她的白色翅膀，她的蓝色眼睛。她说，她叫零柠。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告诉我的。只是突然会听到她跟我说话，她总是说，久久，我叫零柠，你认识我吗。   待到晚上十点，趴在窗边看星星的我总会听到零柠的歌声，我听不懂的歌曲，和我听得懂的歌曲，都在萦绕着。我问她在唱什么，但是得不到回应。   她唱的歌都是随着我的心情变化，但是每次都很好听。   可是，奇怪的事，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听得到那天籁般的歌声。   但是，我只知道她的歌声是什么样子，她的翅膀是什么样子，但却从来没见到过她长什么样子。   我趴在窗前说：“零柠，让我看看你好吗？”零柠的歌声突然停了，静默了好久。   我又小心翼翼的问：“不…可以吗？我只是想看看。”“对不起，久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不能让别人看见。”这是零柠第一次回应我对她说的话。   “为什么，大家不都一样吗，为什么不可以见面呢？”我只是很奇怪。   “久久，我不是人类哦，我不能看见人类，我只能用声音和你交流，且只有你，能听见我的歌声，和我的声音。”我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你不是人类，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出现过，但我却认真地想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看见呢？   我也不再想什么，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早晨睁开眼，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看见零柠洁白的羽毛，却一反常态的，不见了。——零柠呢？   我望着窗外，期盼着那一抹翅膀从她眼前划过，渐渐地，我开始困了——在大白天困了，我埋头钻进被子里。   正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熟悉的歌声飘来了。睁开眼，看见一个天使在歌唱，唱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歌，朦胧中好像一个天使在召唤自己。   我就这样望着坐在屋顶上的那一道影子，身后还有那双熟悉的洁白的翅膀。那是零柠。我搓揉着眼睛，努力去望着那个影子，白色的影子，可是，还是看不清。   “零柠…”我喃喃的说，“你怎么了。” 可是，零柠还是没有回应我，我突然感到恐惧，空气里只剩下零柠悲伤的歌声。   我们俩沉寂了好久，我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然后我抬头望着天空，忽然整个天空都变暗了，变得跟黑夜一样，什么都难以看见，我只看见，周身围绕着萤火虫的零柠。   黑黑的天，慢慢幻化成一片星空，美到让什么都停止。一颗星星掉落了。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零柠，你看，星星落了，有一个人，快要离开这里了吧？”   歌唱声里带上了哭腔，零柠，哭了吗？我别过头，什么都不想说。   身边突然一闪，我猛地转过头，零柠身旁的白光没了，萤火虫也不见了，只剩下那双翅膀，还有，她的样子也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