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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的灰白色(四)

2017-05-26 6页 doc 11KB 1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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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的灰白色(四)手心里的灰白色(四) 打工日记之四   2010年7月19日 小阵雨 好像有人在叫我。但我真的不想睁开眼。 “小俊儿,快起来了,都5点20了,快起来做早饭。”我清醒了,我听爸爸对我说。是不是我还没醒的时候回答了他?我我只好应了一声便坐起来了。 可是,坐起来的我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今天早饭怎么做,是把昨天晚上吃剩的饭热来吃了,还是像这些日子来的早上一样就煮面条吃。而是想到了昨天下午的事。于是,这心里充满了怨愤。这样的日子还有意思吗?想想,现在才五点啊,起这么早,干嘛呀? 父亲见我坐着不动,就说:“你还碍(等)啥子,还坐着发啥子呆...
手心里的灰白色(四)
手心里的灰白色(四) 打工日记之四   2010年7月19日 小阵雨 好像有人在叫我。但我真的不想睁开眼。 “小俊儿,快起来了,都5点20了,快起来做早饭。”我清醒了,我听爸爸对我说。是不是我还没醒的时候回答了他?我我只好应了一声便坐起来了。 可是,坐起来的我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今天早饭怎么做,是把昨天晚上吃剩的饭热来吃了,还是像这些日子来的早上一样就煮面条吃。而是想到了昨天下午的事。于是,这心里充满了怨愤。这样的日子还有意思吗?想想,现在才五点啊,起这么早,干嘛呀? 父亲见我坐着不动,就说:“你还碍(等)啥子,还坐着发啥子呆呀?快点起来做早饭,要去干活呢今天。” 我不敢向他抱怨,我知道他也不是很高兴的,但是现在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我只好懒懒地穿上衣服,鞋;然后就去洗漱,然后准备做饭。 我来到床前,问:“爸爸,今天早饭怎么做?” “你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吃啊。” “是吃饭还是吃面?” “随便你,快点。” 我懒懒地去看火熄了没有。问了等于没问。火没有熄,但火焰也像我一样有气无力的,很是不爽。那就吃昨天剩下的饭吧。我就把昨天晚上吃剩的饭和汤搅在一块,弄了一锅汤泡饭。我就叫他们快起来吃饭了。 吃了饭,我们都懒懒地向工地走去;有气无力地做着那些昨天干过活计,我们此时唯一的期盼就是那些监工快些来,老板也快些来,只有他们点了头以后,我们才有劲啊,否则我们都是三分钟工作五分钟休息啊。 今天的快乐似乎也少了些。谁也不想说话。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来工地的那疯子,昨天我们还没有见到他耶。呵呵,我都奇怪自己怎么就突然想起了他。 “还不如做个疯子算了,那也的日子过得也还省心。”我在心里想道。每当看到他们就像小孩子一样,玩着小孩子的游戏的时候,觉得当疯子也是一门艺术啊。 大概十点左右时,监工终于来了,老板也来了,他们检查的时候,虽然没再叫“返工”,可也还是少不了一些教训的话。 “我说你们呀,怎么······做人要踏实点啊。不要乱搞!”一监工说道。 “是是是。”老板说道。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叔他们几个也陪着那几个监工检查,我则做在旁边休息,看着他们。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无聊的事,还是觉得没有自己的事啊? “上面是给了你们钱的,工程也是你们自己当初在公司里要去的,所以不会存在资金不足吧。”一个监工说,从他那啤酒肚就可以知道,应该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是是是。”老板应承道。 “其实啊, 你们老板应该少赚点,多加点水泥,路牢固一点嘛要安全点嘛。”那人又说道。 “是你们不晓得,我们当老板的,真没有赚得多少,就一点生活费而已。”他给那几个监工递上烟,“你叫我们当老板的一点生活费也不赚,甚至说亏老本,那当然是假说的。” “我们知道,现在的钱都不好挣啊。”有个年轻一点的监工说。 “就是,其实我明说是个老板。其实就跟一个打工的差不多。” “你们注意啦,像这些地方,你们为了省时间,我教你们一个简单的方法,直接将水泥和沙子拌好后就倒在里面了。”那胖的那个人指着一水沟说道,看了看我爸他们。 我爸点点头:“嗯。你们说的果然是好方法。” 老板也在旁边点点头。 “ 虽然别人也偷工减料,而且也是不可避免的,但偷也要偷得有技术啊,别人偷工减料,但看上去就漂亮、舒服,你看看你们,昨天的那也太明显了吧!”有一个监督员说。 “是了是了,以后我们好好干就行了”,老板做了承诺,那几个人才离去。等他们走了以后,他又对我们让你说:“现在你们被你们被他们盯上了,现在你们就多放点水泥和细沙,这几天就拿个表现吧!” 我近似乎麻木的听着,做着。好像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哦。 我正为这个结果感到失落的时候,抬头,我又看见了前两天来过的那个疯子。可是他却还笑着,“头型”还没有换,还是爆炸式的;衣服却似乎少了一件,可能是他觉得天气还不错,衣服穿多了也是累赘;手里的垃圾倒是换了,左手换了一把锈迹斑斑镰刀,右手拿着一根木棍,像磨刀似的不断地砍那根木棍。就是一直没有砍断。还说着语无伦次的话。看到他,我心里突然好多了,感觉他总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了。就像知己一样,于是我就提议都叫他张三,因为“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中“张三”最大,算是给他一点面子吧。他们没有说话,默认。 他那语无伦次的话我倒是听清楚了“杀......杀.....杀.....”而且每砍一刀就说三声。我突然间也和他伴随着他的节奏:“杀......杀.....杀.....” “杀......杀.....杀.....” “你杀啥子?”侯师傅在旁边问我。 “啊?我......”我笑了笑,“没有没有。” “你没看到他是在‘杀’那根木棍吗?”我叔笑道,他就坐在我旁边抽烟,“至于小俊儿,我看是杀那老板哦。” “大伊,你不要乱说,我看是你想杀哦。”我反驳道。 “那个狗日呢,杀了不划算,自己还得赔命。”熊老师在一边说道,“要是不犯法,老子就想把他干掉了。” “你就会吹,继续吹,牛还没有被你吹死。”我叔在一边笑,“现在你又开始吹你的烟斗,怕烟斗都被你吹弯哦。哈哈” “耶,对了嘛,可以叫那个疯子去嘛,他杀人不犯法。”旁边的人也参与了我们的阵地,而且“一致对外”。我们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张三。 “杀......杀.....杀.....”他还是这样说着,只是偶尔才看我们一眼。只是眼神是散漫的,就像是没有光彩似的。只有那砍刀的声音,才证明他是一个生命体,可以用工具的生命体。 “哈哈,他呀,我看还没有干掉人家,倒是先被人家干掉了。”我爷爷也抖抖烟斗,笑着看着那疯子说。我们大家都笑了,似乎都忘记了刚才的不痛快。 “耶,要我说啊,”熊老师提高了声音,等到我们都看着他的时候,“还不如叫他来帮我们干活哟。那是绝对的有钱赚。每天只要让他吃饱就算了。” 侯师傅也说道:“挣钱倒是假说,但他可以挣自己的发钱。这样也倒是积阴德,像他这样的人,说不定哪天就冷死或者是饿死在哪里了。” “冷死?你还小看了他们了,”我爷爷也说道,“像他们这种人,身体安逸得很(好得很)。你哪里听说过他们这种人得了感冒什么的?” 我们又看了看他,他依然在砍那根木棍,他看到我们都在看到他,他又叫道:“杀......杀......杀......”像是表演,也像是愤怒。 “你说叫他给你干活,他能干啥子?”我爸爸问道。 “能干啥子?你还不晓得,他们的力气大得很。”熊老师说道,“抬石头,挑沙浆,怕比你还厉害呢!” “就你聪明,他家老爹老妈都是弱智?要是他会干,这点好处还用得着你来捞?”我爷爷很有见地的说。我们都笑了。 他很是不服气,但一时又找不到好的理由。于是就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突然他们提高了声音,“如果他老爹老妈都死了呢?”熊老师说了,嘿嘿的笑。我们又笑了起来,但也好像赞同似的,因为这好像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反驳了。 我叔突然说道:“我们叫这个疯子去整那个女的。”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从上面走来了一个女的。 “咋整?”熊老师也来了兴趣。 “叫他上去摸她的屁股。” “哈哈,你得不了摸啊就找个疯子去摸。恶心不?”侯师傅说道。 “侯师傅,你有本事你去摸一下看啦。” “我没有本事,我不去摸。你们有本事......” “来了来了。”熊老师像是轻声的说道,不断的笑。我们又一次扭头去看,呵呵,都走到我们旁边了,步伐和别人一样,很快很快。我却不敢再看,因为我怕她听到刚才他们开的关于她的玩笑,看到我。 可是,此时没有人再说话,而是看着她离去,那目光是平行的,笔直的,不会因为空气中的沙尘而发生弯曲;头比地球围绕太阳转还要慢而匀;更为夸张的是,就像是有透视的功能,就算是被路旁的电杆遮住,也不曾转移过他们的目光。真像是为她送行!待到她已走远,大家才恍然大悟似的,都不约而同的又看那个疯子。而他,依然是在那里砍着那根木棍,嘴里不断的冒出:“杀......杀......杀......” 人们都笑了,“疯子,追上去摸她的屁股。” “杀......杀......杀......”他看我们,继续着他的“工作”。好像没有听懂。他们笑得更欢了。 笑过了,也休息够了,又开始干活,他们都沉浸在他们的胜利的喜悦中。我却不时的看那个疯子。他在那里砍了一会儿,然后又走了,因为没有谁理他。看到他慢慢的离去,我倒是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同情的感觉。我又想到刚才路过的那个女的,心里竟又多出了一份同情! 夜深的时候,当大家都安静地躺在床上后,今天的事引出了他们很多的故事。侯师傅开始讲起了他那可怕的打工经历。 在湖南打工的那年,他是去煤矿厂挖煤。因为对于像他这种没有文化的人,能苦没钱的恐怕是挖煤了,其他的他们做不了。 当时他们在的煤矿分东西两巷,他在西巷做。 有一天,还没做到多长的时间,只听见东巷“轰轰”的声音,马上就传来了喊声,东巷掉天心了,而且,还有一个人在里面。人们惊慌了,都开始往外挤,希望自己能尽快逃离死神的魔爪! 可到了洞口,门却被锁上了,老板不让他们出来。听到垮塌的声音,又想到东巷里的那个人,这不得不使他们又会这样想“如果这里也跨了呢?”但想归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诅咒那个老板。 大家即这样呆在里面,偶尔才有一两个人说话,但说了一两句又没声了。有的坐着,有的靠在门上,有的站着。 “那时候我多想说话,”侯师傅说,“可是,那种气氛根本就说不出来。就感觉黑鬼和无常就在自己的前面,只要自己一出声,就拧着自己的脖子去阴曹地府了。”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那铁门板响起来,他们都冲向了那块门,因为那道门就是鬼门关!冲出了鬼门关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受了一天的惊吓,也挨了一天的饿,冲出了那道门后,他们却没有走,而是想看看那死去的工友。但谁也不敢进洞去将那工人的尸体给拿出来。最后,老板出了重金,才有两个胆大一点的人进煤洞里去找那工友的尸体。据下去的那两个人说,那人当时被埋得只剩下了头,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哎呀,可怜啊。我们这群没有文化的人。”侯师傅感叹道。 的确,只因为想多挖一点煤,能多赚一点钱,可转眼间,那可爱的生命就仅为那点99.9%是老板的RMB而宣告了终止。妻儿老小的期盼,未来的美好,一刻间,就有了从地狱与天堂般的遥远。 “而那厂长很淡定,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对于挖煤的工人来说,其实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这样的事时常发生。其实也是没有别的选择啊!”侯师傅来说,“我当时也想离开那里,可现在连回家的车费都没有………” 第二天,他只好又硬着头皮,钻进了像地狱的矿井…… 讲完后他感叹道:“以后我再也不去挖煤了”。他们也就随便附和一下。对他们来说,恐怕谁都下过井,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只有我没去过井里。 当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问自己: 这种苦日子能告一个段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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