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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眼儿(十一)

2017-05-18 10页 doc 17KB 1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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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眼儿(十一)狼眼儿(十一)     就在我一动不动集中所有怒气望着那辆正飞快离开我视线的机车时,我似乎看到一道蓝光,极亮,极快,在那车手背后闪电般划过。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光是从哪里来的,那辆急驰着的机车突然间弹起,翻到,仿佛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斜斜贴着地面飞了出去!   转盘指针般打着转划到马路中央时,一辆加足了马力的重型卡车正好从背后呼啸而来,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那机车已经连人带车毫无遗漏地被卷入卡车的底部。卡车因此被制约得不能动弹,与此同时,它后面的车辆刹车不及,在它同机车像撞的一刹,一连串在它后头追尾碰撞到了一起。   当时的场...
狼眼儿(十一)
狼眼儿(十一)     就在我一动不动集中所有怒气望着那辆正飞快离开我视线的机车时,我似乎看到一道蓝光,极亮,极快,在那车手背后闪电般划过。脑子里还在想着那光是从哪里来的,那辆急驰着的机车突然间弹起,翻到,仿佛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斜斜贴着地面飞了出去!   转盘指针般打着转划到马路中央时,一辆加足了马力的重型卡车正好从背后呼啸而来,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过后,那机车已经连人带车毫无遗漏地被卷入卡车的底部。卡车因此被制约得不能动弹,与此同时,它后面的车辆刹车不及,在它同机车像撞的一刹,一连串在它后头追尾碰撞到了一起。   当时的场面,已经不是单纯用一个乱字便能形容的了。所有道口瞬间全部堵塞,所有的车,所有的人,全都停了下来,无声无息注视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很多人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的,不可置信看着那些撞到一起的车,不可置信看着这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如此突然,如此大规模的车祸。   而我,当时根本就是傻了。   眼睛里只看到一片黑红色的液体,从重型卡车的底部慢慢渗出来……那个就在几秒钟前撞了我又骂了我的男人,在我心里默念一声:‘你去死吧!混蛋!’之后,当真被碾入车轮底下,连个尸体都看不见。   巧合吗?让我整个人控制不住发抖的巧合……       恍惚中一只手抓紧了我的腕,手指同我的皮肤一样冰冷,却干燥有力。牵着我,迅速而果断地离开了车祸现场,在我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从那卡车车底慢慢挪动出来的时候。   “俄塞利斯……他死了……”牙关不断打着架,我几乎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看到了,车祸。”   “我……我在想……我在心里叫他去死……他真的……他就……他……”   “巧合。”   “不是巧合!”我突然用力甩开他的手,指向对面不远处的商店橱窗:“如果是巧合,告诉我那是什么!他死前我看到蓝光,和我在医院时看到的蓝光一模一样的蓝光,那又是什么?!回答我,回答我啊!俄塞利斯!!!”       他不语,安静淡漠如往常,默默看着我。   漆黑的玻璃橱窗,在路灯下如同一面镜子,清晰折射出我的脸。   我面对着橱窗,面对俄塞利斯,脸色苍白,神色激动。一双眼睛夜色中闪闪发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本不会如此激动。   橱窗中,我闪闪发光的眼,如同两点幽蓝妖异的鬼火。   *** ***   喝过第五次‘药’后,俄塞利斯告诉我说,我的疗程结束了。其实那时候已经习惯了冰冷的血的滋味,即使再多,我也能把它当作巧克力浆一样的灌下去。只是不知道这种适应对于人来说,究竟是进化,还是种退化。   小区依然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虽然死去的大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隔三差五的救护车声对于居住在这片区域的人来说,已经成了某种丧音。于是不断开始有住户搬出去,驱邪的爆竹声同往来的救护车声一样的频繁。很久没再听到楼下跑来跑去的小孩快乐的步伐和说笑,即使在白天,这个小区都仿佛死了一般。报纸上对于这里的报道渐渐多了起来,有些娱乐报上,甚至公开称这里为死亡区。     说不清已经有多久没有外出了。自从那天在马路上目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被我诅咒出来的车祸之后,没隔多久又接连发生的几次事件,虽然俄塞利斯一再跟我说那是巧合,我却再也不肯出门了。   一次是在马路上,我差点被一辆刚从高架疾速冲下的卡车撞上。但结果是我毫发未伤,卡车却在离我十米远的距离如同突然撞上一堵无形的墙,砰的一声硬生生停住,因为冲力过大,整个车头瞬间凹陷得不成样子。由于它是违章载物,车上没被固定住的钢条从车身直冲下来,在地面撒了一片,幸好当时附近没有车辆和行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巧的是,离我十米以内的距离,却连一根钢条都没砸到。   车上的人不知道怎样了,因为没容我反应过来,俄塞利斯已经把我拖离了现场。   另一次发生在超市。当时一块标牌突然从我头顶上砸了下来,结果在周围人一片惊叫声中,我又是毫发无伤,而周围那些货架却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力量,推倒散了一地。   类似的事不少,有的严重,有的不严重,但每次发生的时候,都是在我遭遇突如其来事件而惊惶失措的时候,也就是说,是在行动不受大脑控制的时候。并且每次事情发生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一道蓝光在眼前闪过,同医院里看到那只没有皮的狗时出现的,以及那场大规模车祸中出现的一模一样的蓝光。   于是我说什么都不肯出去了,即使俄塞利斯反复强调那一切都是巧合。有时候,真觉得他把我当做个三岁小孩子了,那种事情发生一次两次还有理由说它是巧合,三次以上再这么说,他不觉得可笑,我都替他觉得好笑。   可他在说‘巧合’那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是悲哀的,即使带着柔软的微笑。   所以我笑不出来,也无法反驳。     一直窝在家里的后果,就是睡得过多,以至后来睡眠变得不再塌实。经常会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便开始做梦。   总梦见自己在一座华丽的宫殿里,四周林立着许多身着白衣,神态恭顺的男女。宫殿非常宽敞,可是没有一扇窗户,墙上黄铜打造的雕塑被忽明忽暗的火把投射出一层黄金般的光泽,或者,它们本身就是黄金铸造的。   宫殿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连呼吸声都细不可闻,我甚至看到几个年龄较小的少女站在远处一摇一晃打起了瞌睡。   然后巨大的铜门忽然被推开了,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满头的尘土,满头的汗。他连滚带爬跑到我面前,似乎急切地在对我说些什么,确切的说,是对我身后的某个人说着些什么。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回不了头,也听不见那人蠕动的嘴里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   就在我想再作最后一次努力去回过头时,梦突然变了。   感觉不到任何阻力,我一下子能够回头,但却在回过头的瞬间,眼看着面前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变成了一条漆黑肮脏的走廊。   走廊里散发着种淡淡的烟味与香水味混合的气息,楼梯口投上来的玫瑰色光芒,和半掩的房门内射出的鹅黄色灯光,是整条走廊唯一光源。我的脚步忽然不听使唤了。这条走廊对我来说并不陌生,那天拜访李梅时她带我走过,我甚至记得刚从楼下上来时,由于不适应走廊里的光线,身体被突出的扶手给撞了一下。   没错,这个地方是‘留连坊’的二楼,而那间唯一透出光线的门背后,是李梅上次招待过我的房间。   房间里隐隐传出说话声,还有一些细微的响动。迟疑了片刻,我走向那扇门,随后同每晚做到这个梦时所做的举动一样,用手指点住门,将它朝里头推了一点。   被门遮挡住的视线开阔了,更多的光亮从里面散了出来,我下意识朝边上挪了挪。   三分之二的房间依然被门遮挡着,露出的那三分之一的部分,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修长的身形,一侧肩膀抵着墙,一侧楼着个女人,金红色长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脸与那女人头颅的纠缠而起伏。那女人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背,白皙的指在他赤裸着的,线条优美的背脊上急促游移,留下数道细长的红印……   叹了口气,我后退一步,想要离开这扇门,正如以往每次在梦中所做的一样。而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改变的状况,让我在举步的瞬间滞住了我的步伐。   那女人不停抚摩着他背脊的手一阵痉挛,片刻,软软地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无力垂在身体两侧。而那人随即松开手,任怀中的女子如同一团棉絮般瘫倒在地。落地的瞬间,她的头撞在地上,一颠,转向了我。于是我看清了,这分明已经断了气的女子,这刚才还在他怀中缠绵着的女子,竟然是李梅。   瞪大双眼,那眼睛是空洞无神的,却仿佛直直地在看着我,甚至,没有神采的目光中还带着丝似有若无的笑。   我头皮控制不住一阵发麻,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这双眼睛了。   ‘咔!’轻微的打火机声。那熟悉的背影低着头,用着那曾令我百看不腻的姿势点燃烟,朝我的方向转了过来。   我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在看清那被火光和烟雾所围绕着的容颜之后。   阿森……   虽然刚才从背影就已经隐隐明了他是谁,可下意识的,总是不愿去承认。这张熟悉的脸,这熟悉的轮廓,这熟悉的漂亮的眼睛,经常会笑得像只贪睡的猫咪般的温柔眼眸,此刻如同一块森冷的冰,漠然看着地上的尸体,随后抬起手,将手中依然燃着的打火机,轻轻巧巧朝尸体上一抛。   地板光滑而坚硬,一般来说打火机这样直接掉下去,不熄也得被撞熄了。可它非但没有熄灭,那豆大的火苗,在着地的一瞬甚至疯狂地燃烧起来,仿佛地板上涂的不是干燥了的油漆,而是汽油。   仅仅几秒钟,火焰已经将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炼狱。而阿森依然站在房间里面,蒸腾的热气扬起他的发,猎猎舞动着,仿佛在他头顶燃烧着的火。他静静抽着烟,用我最爱看的优雅姿势。   然后我蓦地醒了。   梦境是重复的,并且一次比一次真实。而每次只要梦到这里,我总会自然而然地苏醒过来。满眼依旧是那些铺天盖地的烈火,以及火焰中阿森漠然抽着烟的姿势,直到被俄塞利斯平静清澈的目光,湖水般将我眼里的火苗扑灭。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睁开眼,不管是在半夜或是清晨,总能看到俄塞利斯坐在离我的床不远的椅子上,静静看着我时的眼神。   分明每天晚上他总是睡得比我早的,分明我的房间是上了锁的。   第一次看到他时吓了我一跳,虽然他坐在月光下的姿态,美得像个夜精灵。   后来逐渐习惯了。也曾问过他:“老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睡不着吗。”   他笑笑,然后走到窗口,看着外头一片氤氲的浓黑,淡淡道:“不想睡。”   “不累吗。”晚上不睡,白天也没怎么见过他合眼。   他轻轻摇头,随后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趁能看的时候,我想多看看。”   那天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涌起一层痛,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仿佛是某个记忆深处被硬生生拉扯出来的悲哀。想哭,却无泪,只能一遍又一遍吸着气,去平复那一波又一波捉摸不住的疼痛。   为什么会那么痛,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在那样的夜晚听到那样的话,也许是因为在说那样话的时候,他平静的眸子里那样明明白白的无奈和伤悲。     今晚依旧如此。   重复的梦,重复着醒来,重复地看到俄塞利斯静寂的眼。   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于是我一言不发地回望着他,等待他想好了,然后开口。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就这样对望着不知过了多久,没等到他开口,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一下一下,声音不大,持续而有节奏。   我愣了愣。看看床边的钟,凌晨三点。   这种时候的来访者会是谁?我看了看俄塞利斯,他朝我扬了扬眉。     起床,把头发耙耙顺,我套上拖鞋朝客厅走去。   门依旧被不紧不慢地敲响着,昭示着来访者足够的耐心和不把主人叫来开门就不会停手的决心。我开了灯,站在门前应了声:“谁啊,来了。”   没人回答我的话,敲门声却嘎然而止。   我回头朝俄塞利斯望了一眼,看到他点头,于是伸出手,把门打开。     “警察!!”   “站着别动!!”   一阵干脆整齐的枪械上镗声中,我手抓着门把,一动不动僵立在门口。   怎么都没有想到,打开门的瞬间,面对我的竟会是久未见面的女警官展琳,以及十多名手执半自动步枪的武警。满面肃容,严阵以待的样子,仿佛从这扇门里走出的我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噬血恶鬼。   身后一缕风,直觉告诉我,俄塞利斯在朝我身边靠近。却在他走来的瞬间,同我面对面而立的展琳反剪在背后的手骤然伸出,伴随喀嚓一声脆响,我的太阳穴蓦地一凉。   “你被捕了,黎优。”她一手用枪抵着我的头,一手将纸逮捕令在我眼前晃了晃。而那双冷静的眸,却始终直直注视着站在我身后的俄塞利斯。   “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面对这样的状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保持冷静。   “你有权保持沉默。”   “我想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这次展琳没有再回答我,目光依旧看着我身后,侧身,闪出一条道:“把她带走。”     从展琳掏抢指住我,到那一批武警十多把步枪押着我下楼,俄塞利斯再没有作出过任何动静,虽然我相信,只要他愿意,那些武警手里的枪绝对可以挪位,就如同他当初,让我的电话机在桌子上跳华尔滋。   下楼的时候扭头朝屋子里张望着一眼,展琳站在门口看着我,手里的枪已经收了起来,而俄塞利斯就站在她的身后,没有看我,也没有看其他任何人,这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然后我看到了一道金色身影,由零星闪烁的碎光,渐渐在他身边悄然成形。   我知道俄塞利斯对身边正在发生的一切看不到,但我相信他一定感觉到了什么,他表情是僵硬的,隐隐透着失魂落魄。眨眼间,金色魂魄张开双臂,垂头靠着他的肩膀,那姿势……分明是种拥抱。   身后武警用抢推了推我,于是我合作地低头朝楼下走去。而内心却乱了,在看清金色身影长相的同时,如同被一块石头激出千层涟漪的湖,混乱。   如果没有看错,那全身泛着美丽光泽的灵魂,我曾经看到过的,在我的梦里。那个有着无边无际的沙漠,有着宏伟的古城,还有着展琳的梦境。而这个灵魂,同梦里出现过的那位高踞于祭台之上,被万众所膜拜的年轻法老,长得一模一样。   他似乎总是跟在展琳的身后,就仿佛在梦里时,他静静追随于展琳身后的目光。   他似乎看上去应该认识俄塞利斯,不但认识,并且还有着种……难以名状的亲近。   金色的灵魂,展琳,俄塞利斯……明明毫无瓜葛,却又仿佛千丝万缕连系在一起着的三体……脑子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豁然开朗,转瞬又模糊一片的激荡。     出楼梯间,一辆锃亮的汽车横在我的眼前。   漆黑色的面包车,安静停在楼外不怎么宽的走道上,同浓郁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车的外形很普通,除了体积稍大,式样更为新颖,同公A局出来的车基本没有多大区别。不普通的是标在车厢上那几个不起眼的字――国A局。   一阵恍惚,我觉得脑子里有点懵。到底自己是犯了什么罪了,不但出动武警来抓我,甚至还包括国A局的人。   杵在车门前发愣的当口,肩膀上被人拍了拍。回头,正对上展琳一双清冷淡然的目光,她看着我,随后视线指向车门:“进去吧。”     车里一下子挤进十多号人,有点挤。车窗密闭着,深茶褐色,是那种里头看得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头的玻璃。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草与硝烟掺杂的气息,慢慢的,开始让我觉得有点窒息。   那些武警的神情始终是绷紧了的,没有松懈过,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铐住我,而紧绷着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对着我。   展琳就坐在我的对面,和几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挤在一块儿,显得格外娇小和美丽。但那些男子分明是很忌惮她的,只看到她在轻声地同身边人说着什么,而他们一味沉默着点头。车身有节奏地在路面颠簸,一名武警从后座取了只咖啡色的长匣传了过来,她接住,手指在上头弹了弹,然后轻轻打开。   匣子里躺着把漆黑色的枪,被她握到手中时,通体流动出一种幽亮的暗蓝色光泽。虽然我对枪械并不在行,但还是可以轻易看出,这是把性能极好,并且完全纯进口的突击步枪。展琳娴熟地调试着枪身,有条不紊地配上弹匣,动作利落而刚毅,却又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意识到我的目光,她随手将调整好了的枪往脚边一放,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委屈你了。”   我愣了愣,正咀嚼着她话里的含义,她却已抓起枪揣在怀中,身体靠向椅背合上了眼睛。     这段路很长,上高架后行驶了很久,直到四周的景色逐渐被大块农田所取代,它还没有接近目的地的意思。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把我押送到什么地方去,但却并不是太担心,心里没鬼就不怕半夜鬼敲门,我没犯罪,所以无须怕这些警察。何况我知道不论自己跑到哪里,俄塞利斯总能找到我的,虽然他今天的表现有点失常。这恐怕是第一次和他分开那么远的距离吧,不阻止警察带我走,我想,一定有他的道理。   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怎么就对他那么信任和依赖起来了。     “哐!”车身突然猛地颠簸了一下。   一道电光在整个昏暗的车厢内闪过,与此同时,本似乎熟睡着的展琳蓦地睁开双眼,抓住枪,扭头透过身后的玻璃窗朝驾驶座方向看去:“老王!怎么了?!”   老王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早已不能回答。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而车子却依旧以时速50公里的速度朝前飞快行驶着。   前面数百米远的距离停着辆大吨位卡车,苍茫的暮色下,如同一只安静盘踞着的兽。   “跳车!!”听到展琳这声大吼时我还在发愣,眼睛里只有颠簸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以及呈倍速朝这里靠近的卡车。只看到它在我眼前不断地放大……放大……再放大……然后腰部突然一紧,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已被一只手卷着,从不知被谁一脚踹开的车门处跳了下去!   落地瞬间,那人带着我凌空一滚,卸去了从车下跳落时的冲力,也让我在落地的同时,正正好好趴在了那人的身上。   柔软,娇小,展琳的身体。   就地再次一滚,她把自己的身体伏到我身上,也就在这个瞬间,远处雷鸣般一阵轰鸣,如同一道利刃,冲天的火光轻易割破黑暗的寂静,将整个混沌的夜幕熊熊点燃!   我被眼前这幕真实的景象骇住了,虽然它远没有电影里表现的那样壮观,亦不持久,但它是真实的。最真实的恐惧。   即使离开那么长的距离,都能切身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浪,夹杂着滚滚热流,从那辆卡车同负责押送我的汽车相撞的地方传来。   潮水般,一掀而过。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只有两辆相撞在一起的车身上猎猎燃烧着的火焰,在夜风中,发出阵阵金属溶解时的呻吟。     “没事吧。”不等我出声道谢,展琳一把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拖到她的身后。边上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不出片刻,那些同时从车里跳出来的武警战士,手里执着枪,呈盾牌状迅速把我俩同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焰阻隔开来。   四周依然是安静的,没有可疑的人影,也没有多余的声音。   没人能解释行驶途中司机的猝死,也没人能解释为什么凌晨四点的马路中央,会横跨着那么一辆重型集装箱卡车。这情况让我身边这些人非常紧张,虽然他们表面上是非常冷静的,但他们握着枪的指关节隐隐泛青,包括展琳。   我突然预感到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虽然身边有着十多名手执机枪的武装警察,一种冰凉悚然的感觉,正以野火燎原之势在我的皮肤、毛孔、血液、乃至骨髓中,迅速扩散开来。   牙齿间突然发出一阵奇特的碰嗑声,在这样沉寂得让人呼吸不畅的氛围中,在远处张扬翻卷的火光映射中,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火光中隐隐显出一道漆黑色的身影。   修长,模糊,在那些舞动着的炎浪中,朝着我们的方向一步步走来。   这么大的爆炸是不可能有人生还的,即使侥幸存活,从这样一片火场中出来,亦绝对不可能有那样悠然的步伐。飞溅的火花是围绕在他身周的星光,他优雅信步的姿势,仿佛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展琳的手指在枪扳机上一圈掠动。速度极快,如果不仔细看,几乎感觉不出她的动作。但我却能实实在在感觉到她的紧张。   曾听人说过,不同的人面对紧张压抑的场面时,有着不同舒缓心态的方式,但虽然不同,却通常都是自己下意识里最常做的动作。比如我,紧张时,会无意识地用力捏拳,直到手指感到疼痛,而展琳这种触摸扳机的动作,想必就是她紧张时条件反射的出来的习惯了。   比我高不出多少的身躯遮挡在我面前,她同那些武警一样,一动不动注视着远处那慢慢走来的身影。忽然心里一阵发热。   曾经我是那样不喜欢和顾忌着她的,因为她的犀利和莫测。     “哗……”那身影从冲天火光中完全脱离出来的一霎,风掠过,吹散了他身上缠卷着的火苗,也将原本裹在他身上的一层同火焰一样耀眼的东西,轻轻扬了起来。   银色,绸缎般光亮的一层薄布。   “防火罩。”不知有谁低低说了一声。随即,所有的人顿时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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