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之歌----（7）玫瑰荊棘上

時光之歌----（7）玫瑰荊棘上 「報告,報告,請三年義班辰飛、由莉葉、齊亦凱以及江妍真同學,現在到校長室來。」清脆的廣播聲四處響起,迴盪在校園的每個角落,宏亮到每個人都聽得非常清楚   幾乎在辰飛名字出現瞬間,原本吵吵嚷嚷的籃球場頓時變得一片寂靜,無數雙眼睛不由自主地全瞥向廣播中的主角。但在對上辰飛視線後,就像被扎到一樣閃避那男孩投向的銳利眼神。   「幹,當我耳背啊?」一位黑髮、口氣兇惡的男孩說道   辰飛對於那些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視線視若無睹,他瞪著遠方的教育大樓的音箱,完全想不出自己是做了什麼事必須被叫到校長室。   而且連同班的由莉葉、齊亦凱、江妍真也有份?   他停下手邊的籃球,正打得正爽、正高興的說,沒想到卻來個他媽的煞風景的廣播。   「辰飛,你是不是又犯了什麼錯,惹到校長啦?」蕭雨盛帶點玩笑的說   「那其它三個人勒?班長耶,校花耶,那個誰耶!怎麼可能犯到校長?」趙彥鈞加強重音的說。彷佛言外之意就是在講只有辰飛是問題人物   「靠,難道班長校花就不會有犯錯的時候嗎?而且那個誰是指誰啊?」辰飛反駁的說   呃......這個...辰飛你的吐嘈點也錯的太離譜了吧?人家是針對你說的還不知道嗎?只要是在場的都會這麼認為。   「辰飛,我想你還是先去校長室吧。」一位玉樹臨風的男孩說。他是位非常受歡迎的籃球隊隊長,連下課時也有不少粉絲偷覰著他   「那崔新皓下次再找你打球,掰。」辰飛將球拋給崔新皓,向他揮了揮手再見,便轉身離去   自從三對三籃球比賽後,辰飛和崔新皓成為了一起打球的朋友,每到下課便和趙彥鈞、蕭雨盛等人去球場練球,彼此互相練習、互相切磋,玩得不亦悅乎。   在踏過不少階梯後,終於來到校長室,進去之後才發現,原來其它三個人都到了。   「哇靠,大家動作都這麼迅速啊?」辰飛驚奇的說   「還廢話,我們都等你一個。」由莉葉雙手交叉於胸前,不耐煩的說   辰飛趕緊入列,一併聽著校長說話:   「咳咳,我叫你們來,是要請你們去希納高中當交換學生。」校長商伶侃侃的說   「蛤?」所有人皆異口同聲的說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當那狗...呃不是,交換學生?」辰飛在校長商伶面前,難免還是會收斂一點,不再口出粗言   「一來我們和希納高中是姊妹校,有不錯的交情,二來學校和學校之間的交流,也會促使彼此更進步,最近...他們學校有點招生不良,所以想請幾位過去。」商伶雙手手指交叉,像似公司老闆一樣,端莊地坐在位子上說   「想說你們都是本校的風雲人物,各位應該沒有問題吧?」商伶口氣肯定,彷佛不給他們回絕的機會   嗯,校長您搞錯了吧?我們根本不是什麼學校裡鼎鼎大名、風流倜儻的人物啊。由莉葉是三年義班班長,江妍真是杏葉高中的校花,齊亦凱......他根本是無緣無故被捲進來的,他只是個路人甲,路人甲!而我也頂多是班際籃球比賽逆境勝的幫手之一,我為什麼一定要當什麼交換學生啊?   見著對方都沒有出聲,也沒有人反對,大家也只好點點頭,硬生生地答應了商伶的要求。   希納高中並不像杏葉高中校風開放,可以穿著輕鬆的便服上學,必須換上一身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男生還得加繫皮帶,服裝儀容整齊才可以進入校園。   那黑髮男孩雖然一開始不願意,但聽說兩個禮拜回來就有大功一件,而且平凡無奇的生活就像一灘死水嘛!人生不來點樂趣怎麼可以呢?他當然二話不多說地拉著同學們一起去了。   希納高中位於新揚鎮,由於鎮內沒發展什麼特色,鎮裡仍是鄉村一片,所以人煙稀少,可說是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鬼地方。   交換學生一行人搭上校車,路程並不長,沿途經過了大大小小的農田,如此充滿綠意盎然的鄉村氣息使辰飛驚豔,差點兒沒把車窗給撞開一個洞。過了二十分鐘便到達校園,一下車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棟小小的大樓   「哇...靠...這學校也太小了吧。」辰飛瞪大眼睛的望著,雖說這學校格局方正、外觀若新,但未免也小的太不像話了吧   「是呀,就像一間公寓一樣。」江妍真細細地打量著這間學校,彷彿想從其中觀察出一些端倪   「不多說了,我們趕快進去吧。」由莉葉按捺不住,俗話說不識廬山真面目,說不定只是外像棟大樓,裡頭大的像一座巨蛋呢   「嗯。」齊亦凱一聲回應,陽光下逐漸縮小在那一片影子,大家一同便走入校門    走在一望就看得到對面廁所的走廊上(而且還清楚看見只有兩間),一個年級只有六個班,實在有點少的可憐。答答的跫音迴盪在走廊,學校安靜到也聽得一片葉子掉下去的聲音。辰飛等人很快地找到他們要轉入的班級----三年靈班。   「這幾位是從杏葉高中來的交換學生,辰飛、由莉葉、齊亦凱以及江妍真同學,大家要好好和他們相處。」三年靈班的班導有氣無力的說著   三年靈班的同學零零落落的回應,個個眼神呆滯、心不在焉,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似乎對新同學不感什麼興趣,班上也僅有少少的二十人而已。   沒有操場,沒有籃球場,甚至沒有福利社。辰飛病懨懨地趴在桌上,不停地大喊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雖說換換新氣象,新學校,生活才不會一成不變,活得像灘死水;可是......這樣的死板板的生活根本和廢水沒什麼兩樣了!原本對希納高中懷抱著一絲期待感的辰飛,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桌上。   直到了下課以後,總算有一位同學向他們說話示好。   「你們好,我是水雲。班上終於有轉學生來了,我實在太開心了啊啊啊!!!」那女孩激動的說   呃...其實轉學生來沒什麼了不起的,妳不必那麼自high吧。   那女孩雖然身穿希納高中的制服,但頭上卻帶著奇異類似安全帽的水藍色帽子,獨特的造型在班上可說是非常顯眼。   「妳說的是什麼意思呢?」齊亦凱問道   「噢,就是...因為我們希納高中嚴重招生不足,所以校長有說再收不到學生,我們就要面臨廢校的問題。」水雲拍了拍頭上帽子的灰塵,一臉憂傷的說   「原來是這樣啊......」江妍真說   「可是我們只是交換學生。」辰飛說。雖然他很不想打破水雲的幻想,但事實就是他們只會當幾個禮拜的交換學生,不會多留在這個學校   本以為水雲聽了這句話,會使她希望落空。但沒想到她非常地樂觀,還一臉沒關係的樣子。   「無所謂呀,只要我能認識新朋友就好。」水雲笑咪咪的說   水雲不同於一般學生的漠視態度,反而非常熱情地和他們談話,二話不多說地直拉著他們去逛逛校園,包準五分鐘讓你記住校園裡的每個角落。   一天過去,辰飛並沒有感到任何異常,便早早進去校長幫他們安排的套房,洗澡休息。   「唉,真不曉得校長要我們來希納高中幹嘛?」由莉葉唉聲嘆氣的說   「學校小,人也少,我無聊到快發瘋了啦!」辰飛剛洗完澡,正從浴室走出來,不斷揉搓著頭髮抓狂的說   「嗯,真是猜不透。」江妍真也充滿疑問的說   只有那戴著黑色帽子的文靜男孩,靜靜地坐在一旁的角落,聽著耳機裡的音樂,既不發一語,也不打算加入大家的談話。   江妍真望著那男孩,不知道那男孩有何想法,她決定問看看。   「嘿,齊亦凱,你有什麼想法嗎?」江妍真轉過頭,看著角落的男孩問道。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聽見自己所問的問題,只希望他不要冷落自己   齊亦凱的耳力固然厲害,就算沒有拿下耳機,他也聽得到眼前這位女孩的提問。他拿下耳機,緩緩地開口說:   「我是覺得,既然校長要我們來當交換學生,那就一定不是充個人數那麼簡單。」   「亦凱,你的意思是?」由莉葉說   「我覺得一定還有別的原因。」齊亦凱淡淡的說   「所以校長沒有明講囉。」辰飛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說話。他拿起吹風機,準備吹乾一頭溼溼的頭髮   「想想這所學校哪裡奇怪?」齊亦凱說   「嗯......熱情的水雲?」辰飛疑問的說。想到班上的水雲同學,就會想到在未來每次看見他都會飛奔過來的蕾   齊亦凱搖搖頭,不是水雲,不只是單單一個人,應該是有個共同點,他們都有個相同點奇怪。是什麼呢? 他自己也有點忘了。明明記得是個很大的問題......    「學生少,大家看起來都很消極?」由莉葉說   由莉葉一語道破齊亦凱的問題,他拍著手,口裡念念有詞的說:「對啊,就是這裡!」    「可是要說大家都很消極、無精打采,那一定有什麼原因囉。」江妍真提出事情最源頭的根源   四人沉吟一會兒,動動他們的腦子想了想。學生少是因為招生不佳,招生不佳而導致學校要廢校,所以同學們鬱鬱寡歡,說要廢校且使招生不佳的人是......   四個人突然靈機一動,事出必有因,一切的根源就是,   「那就是......希納高中的校長!」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既然找出了事情的根源,他們決定要調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就算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也在所不辭!今天因時間已晚,女孩們便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寢,一切就等明天再說。   還不到上課的時間,那姿容豔麗的女孩提早到了學校,一方面照昨天的計畫,好好調查希納高中,另一方面,即使不是在自己的學校杏葉高中,在別的學校也應該要好勤學才是,讀書是不分環境的嘛!   可到了教室裡,女孩卻破壞了自己的原則。   「早啊,水雲。」江妍真用她嬌柔的聲音和同學問好   「嘿,早,妍真同學。」水雲殷勤地和那女孩大大的揮動手臂,赤忱到差點兒沒把那水藍色的大帽子給揮下來   水雲立刻從位子上跳了下來,穿過一張張的桌椅,給江妍真一個大大的飛撲與擁抱。   嗯......水雲妳不必那麼誇張吧?我們又不是很多天沒見了,況且妳是認識我幾天哪?一天而已欸,而且...妳快把我給勒死啦!求妳快放開我。江妍真心裡OS大喊。   水雲總算鬆開她的雙手,放開那美人兒,反之杏眸圓睜地望著江妍真,檢查自己有沒有傷到那女孩的一根汗毛。   「妍真同學,妍真同學,我昨天有和妳傳Line喔,聊得超開心的!」水雲滿腔熱情地拉著江妍真的手   「對啊......」   其實幾乎都是妳講,啪啦啪啦地像江水一樣說不停。江妍真心裡OS又說道。   說到Line......她才想到。江妍真臉上染起一絲絲緋紅,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令人高興的事。   「水雲,我跟妳說一件好事。我昨天和一位男性網友聊天,我發現我們聊得很契和呢!」江妍真一臉歡喜地說   「是喔,那你們都聊什麼啊?」水雲覺得驚奇,她好奇的問道   「嗯...都聊一些關於文學,像是莎士比亞、馬克吐溫以及村上春樹。有時也會聊關於歌曲的,或是談談心事等等。」江妍真一開口,就發覺自己已停不下來了,她和那位網友之間實在有太多的事可以說,就算要說三天三夜那也講不完呢    水雲搓了搓鼻子,也摸了摸下巴,打量著眼前這位女孩的心思,「妳...喜歡他,對不對?」    江妍真一驚,連忙辯解地說,「才沒有,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我們才聊不到一個月欸。」   她心裡一震,雖然心中早已所屬,但...或許她愛上了自己的幻想,想像他是個百分百男孩,只是子虛烏有?。她根本就是沒有和那男孩聊過天,她不敢開口,也不敢表達自己的心意,只要將這份心意好好深藏在心裡,不說出來也不會因期待而得到傷害。至於那網友,也許好好地了解對方,他們也可以成為談心的好朋友。   江妍真的想法一清二楚地寫在臉上,即使不用問,水雲也能看透她心裡的想法   「好啦,不逗妳。」水雲搖搖手。她不會玩得太過火,只是單純逗對方,「對了,妳那網友叫什麼名字?」   「英文名字,Kai。」江妍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Kai and Jane,還滿搭的欸!」水雲突兀叫道。兩個人難得都是用英文名字,而且念起來也挺順的,說不定他們兩個有機會可以成為好朋友,改天上Line查看看。   由莉葉和齊亦凱一同來上學,不約而同地在同個時間出門,雖然兩人都不多話,但還是一起走來學校。   「嗨,妍真。」   「嗨。」   「你們早。」  三個人簡略地打聲招呼,便坐在自己的坐位,教室裡突然沉靜了一下來,令人好不習慣。   忽然教室外的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答答答地極快節奏,不同於其它學生輕鬆緩慢的腳步。   「啪----」三年靈班的門被重重地推開。一位黑髮男孩拎著書包衝了進來   「安全上壘,終於沒遲到了!」辰飛煞住腳步,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門前   望了望牆上的時鐘,指針指在七點十五分上,「你在趕什麼啊,明明時間還早呀。」由莉葉不解地指著時鐘說著   「蛤?」辰飛吃驚的大喊,他睜大眼睛的看著手上的錶,原來現在還早的很   「靠,那為什麼我房間的時鐘上指著七點三十分?」他不爽地說,還有一小段的睡眠時間,是哪個白目不給他睡的啊   辰飛的眼睛立刻轉向與自己同寢的室友,「齊亦凱,是你齁。」   那男孩似乎沒聽見,自顧自地戴起耳機,以及隨身攜帶的帽子,在位子上閉目養神的聽音樂。   辰飛彷彿被激怒到,衝過去和那男孩說,「齊、亦、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好到不行的耳力喔,兇手一定是你對不對?」   齊亦凱繼續聽著他的音樂,不理會眼前口氣兇惡男孩的話語。   「不說代表默認了。算了......這次先饒過你,不過下次再亂改我的鬧鐘,我會唯你是問。」辰飛逐漸降低他的音量,收起他兇惡的口氣,以較委婉的口吻說道   「辰飛同學真是好人。」水雲笑咪咪地說   「為什麼這樣說呢?」江妍真疑惑的說。他凶神惡煞的眼神,看起來就像在威脅同學,怎麼會是好人呢   「平常的他早就和亦凱槓到底了。」由莉葉淡淡地說   水雲彷彿看穿由莉葉的心思,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觀察著那女孩,「妳...好像很了解他。」   由莉葉一愣,她反射動作避開那帽子女孩的視線,撇過頭地說:「我是班長,對任何同學我都很了解。」   水雲暗自地竊笑,也許她發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祕密。   「幹,不要亂發好人卡給我。」辰飛無奈地望著一群聊得有說有笑的女孩們,他有時真的不了解她們的心思   為了完成商伶校長付予他們的重大使命,一到下課大夥兒就開門見山地走到校長室,詢問希納高中校長內心的想法,也想了解為什麼學生們會如此消極落魄?   希納高中的校長室還真不是普通的好找,直爬二樓映入眼簾地那間就是了,況且上頭還大大的寫"校長室"三個字,就算是笨蛋也看的懂。哪像杏葉高中的校園呢,連跑了好幾棟大樓,忠孝仁愛信義和平都給它跑遍了也不知在哪?不過也是各有好處啦,校園大,趣味多,每天來學校才不會覺得乏味啊。   「扣扣----」江妍真有禮貌地敲了一下門,以表示對上級的尊敬   「請進。」裡頭一個雄厚的聲音說道   他們一同踏進這間學校最高管理者的辦公室,坐在位子上的是一位介於四十到五十歲的先生,白髮蒼蒼,低著頭忙於校內的工作,臉上爬滿歲月累積的風霜,有如經歷過人生所有大小事。   另外,校長室裡頭相當寬敞,對外的一排窗戶讓室內顯得格外明亮,乳白色的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照片與獎狀,有舊的,也有較新的,有的灰了,有的還白的呢;桌上也許多琳琅滿目的獎杯,有大的,有小的,有高的,有矮的。   他停下手邊忙碌的工作,抬起頭緩緩地說:「有什麼事嗎?」   「呃...我們來是想要請教校長。」江妍真吞吞口水的說,「我們奉商伶校長的命令,想了解一下貴校的狀況......之類的。」她用手畫了畫圈,轉一轉她的手腕,似乎是在掩飾她的緊張   校長的臉沉重了起來,緊蹙著眉,臉上若隱若現的皺紋頓時糾成一團,嘴脣緊閉不發一語,緘默著整個房間、整片空氣。   「你們是杏葉高中的交換學生吧?」校長說   「嗯,是啊......」大家一致地點點頭說   「早告訴商伶不關她的事了,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走吧。」他揮揮手,要他們趕快離開校長室   「可是...」齊亦凱雖然戴著耳機,卻是一字一句聽得很清楚,「怎麼能說不關我們的事?希納和杏葉是姊妹校,彼此該互相扶持。」   「如果你不和我們說,我就像香蕉花學運一樣,占領校長室!」辰飛無厘頭地把政治那一套應用在這裡,效仿非帆和為尼的精神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由莉葉搖搖頭,她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咦,不好嗎?我們要向那些大學生看齊。」辰飛歪著頭,一頭霧水地望著由莉葉   「關心身邊的人事物是好事喔。」水雲在一旁笑嘻嘻地說   關於電視上的新聞,她可是都有在好好關注的,對於那些大學生,她是舉雙手支持的,和辰飛有著一樣的想法。抗議萬歲,學生無罪!誰保證政府有能力解決?   「你們這群小孩......算了,告訴你們也無彷。」校長無奈地搖搖頭,現在的小孩可是比以前更『打破沙鍋問到底』,說穿了就是死纏爛打   校長輕嘆了一口氣,從嘴裡吐出嗓音,「希納高中是我舅舅創立的,他有著雄心大志,一心想著要幫助更多沒有錢上學的孩子,所以便在幾年前建立了這座學校。而我也聽從舅舅的命令,接下現任校長的工作。」   「雖然我安安穩穩地當了好幾年校長,可是,心裡就是覺得不滿足,就好像缺角的圓,我......還有太多心願,太多夢沒有實現。」   「so,」辰飛兩手一攤,「然後呢?」   「辰飛,你沒辦法理解。」由莉葉向他翻了個白眼,「但我能體會,那種覺得自己很迷惘、無助的心情,就像在夢裡找不到路......」她隨著腦海裡浮現的回憶愈說愈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