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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短篇小说)

2017-05-23 13页 doc 18KB 4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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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短篇小说)鬼才(短篇小说) 他是个人人都怕的音乐天才。 他谱写和弹奏的音乐让所有接触到的人痛哭流涕,让一些心里有鬼的人听后得了精神病,因此,他的歌曲和音乐被销毁和封禁。为了不让他作曲和演奏乐器,但又要让他生活,在他的兄弟姐妹的恳求下,镇上的人们商量出了一个办法——砍去他的右手。 不是因为他的音乐才能,而是因为在镇上人的眼中,他是个怪物。 他刚出生时,额边一角有一个窟窿,家人用各种药物将那窟窿医好,现在那成了一个巨大的疤团。他的眼皮上黑黑的,嘴也是黑红色,让人感觉病态又可怕,好像随时都会用尖而白皙的爪子抓起什么活物生生送入嘴中。苍白而消瘦...
鬼才(短篇小说)
鬼才(短篇小说) 他是个人人都怕的音乐天才。 他谱写和弹奏的音乐让所有接触到的人痛哭流涕,让一些心里有鬼的人听后得了精神病,因此,他的歌曲和音乐被销毁和封禁。为了不让他作曲和演奏乐器,但又要让他生活,在他的兄弟姐妹的恳求下,镇上的人们商量出了一个办法——砍去他的右手。 不是因为他的音乐才能,而是因为在镇上人的眼中,他是个怪物。 他刚出生时,额边一角有一个窟窿,家人用各种药物将那窟窿医好,现在那成了一个巨大的疤团。他的眼皮上黑黑的,嘴也是黑红色,让人感觉病态又可怕,好像随时都会用尖而白皙的爪子抓起什么活物生生送入嘴中。苍白而消瘦的他,被村民称为“妖孽”。他们叫他“曲之毒妖”。 毒妖2岁接触了乐器之后,听他所奏音乐的人心中都会涌出浓浓的悲伤,发展到后来的让人号叫、大哭,人们才意识到毒妖存在的严重性。在几个人听他音乐后自杀的那一天,人们砍去了他的右手。当时他9岁。 镇长是个善良的人,他心里没鬼。听了毒妖的音乐反而很喜欢,对毒妖很赏识,想让他做个出色的音乐家。但镇里的居民不买帐,他们要求驱走毒妖。 镇长的儿子和毒妖长得相似,他也是惨白的皮肤黑色的眼皮,嘴吧、眼下还有两个蓝色的泪痣。他只是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只有半夜才出门溜达。经常写作忘了吃饭,每两天就会有佣人强行逼迫他吞下食物,以至于他不被饿死,所以他长得像一根细长苍白的面条一样,镇长只好让他窝在家里。佣人们管镇长的儿子叫“白鬼”,他现在是个20岁出头的青年。 当他听说毒妖的消息后,夜里潜去劝说毒妖:“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逃走。”现在,他们住在镇附近偏僻的,像废弃的旧宫殿一样的房子里。没人敢去那里,他们可以安心生活。 镇上又一个怪物出生了。是个左手臂上长着鱼鳞和红鱼鳍的女孩,居民们叫她“人鳞”,虽然她长得十分可爱,但似乎并没有得到疼爱,白鬼听说后将人鳞带入旧宫殿中。人鳞自愿成为了白鬼和毒妖的仆人和朋友,她爱他们的诗歌和音乐。 镇上又出生了一个怪物,是一对没有五宫依然能看见东西,听见东西,能说话的双胞胎姐弟。居民们对他们的叫法就五花八门了,什么“无面怪”、“馒头”、“平面镜”……甚至“屁股”……忍受不了那些人的恶语相加,这两个姐弟自愿投奔到了白鬼这里。毒妖称呼他俩叫“空”(姐姐)和“无”(弟弟)。嗯,还算可以忍受的称呼。 一个怪物……又一个怪物……又一个……又一个……又一个……又……又…… 现在旧宫殿虽然人越来越多,但因为宫殿空间过于宽大,还是显得冷冷清清。大家除了忙碌事情,就是小声交谈。 最有才能的毒妖显然成了这儿的国王,而白鬼和人鳞好像也成了他的管家一样。 但这里反而像一个歌剧院,有擅长乐律的,有精通创作的,有会唱能演的,大家各显其能。谱写的歌曲或创作的剧情脚本,彼此默契地演奏,歌唱者认真扮演自己在音乐剧中的角色或者甘为剧外的剧务。 但他们的音乐剧永远都是演给自己看的,他们对彼此是绝对的真诚与尊敬,没有抱怨,没有为了争夺戏份或不满而争吵。他们像亲兄弟姐妹们一样亲密,他们同样爱音乐,他们做最好的自己,他们彼此会对爱好、同类(这些被镇上人称为怪物的人们)付出许多爱而不求回报……这些,是旧宫殿之外的任何一个剧院都无法出现的景象。 每当成功演完了一个音乐剧,每当坐在台下为演员们制做服装,编写诗歌剧本的幕后工作者——“怪物”们发出欢呼喝彩时,一起聚餐是大家最开心的事。虽然吃的都是少少的,夜间从镇上河中偷偷捕捞的鱼或偷采的水果,但大家的心是兴奋的,也为自己与他人骄傲的。 美中不足的是,他们还是感到孤独。因为没有一个外人对他们的才华表示赞赏,这让他们有些失落。 这种感觉最强烈的是毒妖。 一天晚上,白鬼递给毒妖一杯酒,毒妖问他:“白鬼,你觉不觉得我很难看?” “不会,虽然看上去怪异,但真的不难看。”白鬼诚实的说,“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那人鳞他们会不会认为我很难看?”毒妖的手挡在白鬼递过来的酒杯杯口,在喝之前,他还要问。 “没有,真的没有,大家都很喜欢你。”白鬼摸了摸毒妖的头,毒妖苦苦地笑了。 “真是个小孩,就爱多想。”白鬼心想。 但后来他发现不对劲了。毒妖不再是一幅厌世的样子,全身心地去用他仅有的左手演奏乐曲,而是低头对着他的钢琴、乐谱、大提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看大家排练剧本时,他总是一脸绞尽脑汁的痛苦表情…… “鳞鳞,毒妖怎么了?”白鬼在从“剧场”回房间(其实就是从一楼到三楼去……)的路上问人鳞。 “妖在期待外人能赞赏,认同我们呢。”人鳞边走边说,“他认为我们现在的音乐外人是理解不了的,还会产生巨大的误会。所以在尝试用既能表现我们心声,又能被人们接受的方式做出音乐。” “唔,哦。”白鬼没放在心上,毒妖在他眼里只是个才华横溢爱乱想的11岁小孩,他认为估计没几天就平静了。而他自己对与外人交往,被外人认可一点兴趣和想法也没有。甚至有些厌恶。 但毒妖的机会来了。 一天晚上,风雨交加。 毒妖和白鬼在房间里商讨编一个什么样的故事音乐剧时,人鳞敲了一下门,事件:“妖,有个迷路的先生想在这里避一晚雨,可以吗?” 白鬼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头也不抬:“不可以,拒绝。” “让他进来吧。”毒妖微笑着看着人鳞,“应该有空间容纳下他。” “老好人。”白鬼斜了一眼毒妖。 “白鬼,马上让所人去一楼剧场。” “干什么?” “为客人演音乐剧。” “……演哪一个?” “那个……就《冤魂狂想曲》吧。” “好吧。”白鬼离开。 毒姨丈从衣橱里翻出了《冤魂狂想曲》的演出服。 那客人是镇上来的有名的音乐指挥家,与家人闹不和而出门借宿。 指挥家被白鬼彬彬有礼地接入音乐剧场,安排他坐好以后,所有人都上台表演。 (凄凉的小提琴乐曲响起……) 旁白:这是一个被想要夺取他的荣耀与地位的人毒死的音乐家 (伏在舞台中央,毒妖扮演的音乐家缓缓起身) 毒妖:(缓慢的唱)舞台中央的灯光 一刹那就消失 黑色的蝴蝶在我身边盘旋 点燃剧场里的巨大幕布 燃烧他们 包括剧场、席座,以及所有观众 我要带走他们 他们属于我 (幕布上的假火苗飘起。灯光亮,一群白色衣服的人上台,跳着简单的舞) 众人:(轻盈欢快的唱) 我们 我们是那天剧场中被烧成灰烬的观众 我们中有喜爱音乐的年轻人 有虚伪的官员 有前来炫耀身份的有钱人 但不管怎样 不管我们是谁 我们都是这个可怜的音乐家的听众 是他的奴隶 ……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音乐家在地狱中为那些死去的观众演奏,后来他听说整个剧场的观众没有全部成为自己的“观众奴隶”,于是他更加疯狂的报复,他的那个音乐剧院,又放火烧了那些新听众。他越来越疯狂,野心越来越猖狂,他要了观众还想要剧院的总指挥,还要剧院后台幕后的工作者……最后,那些人全成了他的奴隶,他满足了。连是谁毒死了他自己都没去过多追究,那些观众奴隶就这么傻坐着,听他一遍遍地弹奏,演唱……永远…… 台下的那个老指挥家呆坐在那里,他心里有了些触动,这些被镇上人称作人“怪物”的年轻人们,竟是这样对音乐有满满热情与才华的人。他为镇上的音乐爱好者遗憾,但也为自己发现音乐天才而激动。 “我说,小妖,你为什么不让大家表演这个呢?”白鬼把《鬼才》(他们编写的有关自己的故事和对自己样子的奇特的猜想,每个成员的心血都在里面)扔在毒妖面前。 “那个他不会懂的,那是给我们自己的。” “为什么不把我们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外人呢?” “有时为了与世界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我们必须抛弃或隐藏真实的我们自己。” 看着毒妖纯净真诚的眼睛,没有天真、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白鬼心里哆嗦了一下,拿回《鬼才》的剧本,紧紧抱着走了出去。 毒妖叹息了一声,转过身用瘦白的像吸管一样的手指理了理头发。 毒妖邀请客人一起用餐。 “你们就是怪物?多从镇居民口中听说过你们。”老指挥家问。 “嗯。”毒妖埋头拨弄酒杯。 “听说以前镇上有个音乐天才被人砍去了右手……” “就是我。”毒妖直视老指挥家。 “那么年轻?是个小孩子?” “差点被送到鱼贩那里杀剐卖掉的是我。”人鳞给毒妖倒上酒,“他们还想吃掉我呢。” “被挖去一只眼的是我。”一个长着橙色眼睛的小提琴手说道。 “被流放又逃到这里的是我。” “被关押在地窖里的是我。” …… 老指挥家愣了,自己那些和善的邻居、朋友居然是这种人,这些年轻人多么和善、才华横溢!为什么那么做呢?因为他们有些怪异吗? “咳……你们有兴趣去镇上演出吗?虽然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一个小小的舞台。。。。。”老指挥家问。 “我当然有。我不介意舞台的大小。”毒妖微笑。 “我也有。” “我也想。” …… 只有白鬼一个人默不作声,毒妖一直都在看他,希望他能给点动静。 但白鬼没有说任何话。毒妖理解他,他希望能演最能表达自己的《鬼才》,而毒妖又怕这样会不能接近外人而会继续孤单下去。 为了在社会中活下去,多大委屈也只能咽回去,只能抛弃自己的真面目,舍弃一切自己违反规则的想法,毒妖知道,白鬼也知道,但一个无奈一个是垂死挣扎。 “那你们去镇上打算演什么呢?” 毒妖愣了一下。 “我们共同创作的音乐剧——《鬼才》。”毒妖停顿5秒后,叹了口气,“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他考虑到白鬼和自己一样,额上有个伤疤,过于气愤或悲伤就会流很多血。 “演《鬼才》?真的假的?”人鳞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事。 “嗯,要做修改。”毒妖看见白鬼扬了一下眉毛,便知道他妥协了。“而且还要请您多邀请一些特殊的观众,希望您尽力帮忙邀请到,他们是……” “好吧,那你们好好准备。”老指挥家举起酒杯,“明晚在我家里表演,我会邀请那些观众来看的。” 所有人与老指挥家碰了酒杯,黯黄的灯光让所有人脸上透出了真诚与狞笑。 …… 老指挥家在他家搭了一个小的戏台,他邀请的朋友全是熟悉点的邻居——鱼贩子、屠夫、打造刀具的一对兄弟、老医生、三个叽叽喳喳的长舌妇、四个四处传播自己想像的遥言的男人等。这些全是毒妖交代他邀请的人。 怪物孩子们在换衣服化妆的屋子里将门闪开一条缝偷看着这些入席的观众——那些曾经对他们造成巨大伤害,传播他们的谣言,强烈要求赶走他们的人。 “亲爱的,你要求演《鬼才》是对的。” “我看到了老指挥家请的人。”白鬼对着镜子扣扣子,“他们对你们做的事我知道……他们没伤害我,只因为我是镇长的儿子。虽然这样,但我还是要报复,因为他们伤害了我们中间的一些人”。 关上灯,戏剧开演,好戏加复仇计划开始。 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一小小的短剧。他们用的道具,不是自己制作的就是——毒妖被砍去的手,人鳞被拔下的两片鱼鳞,空和无被划在脸上的伤疤,眼睛被挖去的橙色眼珠……这些都是他们经受折磨的证明,呃,因为它们是真的。 人鳞扮成了一个因将鱼生吞而长了鳞片的女孩;空和无演的是被木匠父亲残忍地用刨子刨去了五官的两个木偶孩子;眼眼成了一个被疾病折磨的疯子的猎物;毒妖成了一个会跳舞的鸭子,因此而被烤鸭店老板砍去双脚的可怜虫;白鬼扮演的是一个将佣人杀光的疯子少爷,将佣人的尸体供在书桌上,每天从不同角度将其画下来,或是加上自己的创新彩来做画,从而对佣人表达自己心中的无奈的压抑…… 每一幕都让这些观众心里很别扭。先是人鳞怀里抱着两片渗血的大鱼鳞,就让他们很不舒服了;接着是空和无如婴儿般的抽泣声伴随着刨子声;毒妖的断手让那些女士们恐惧的尖叫;眼眼被喝醉酒的疯子追上后,那个眼睛失去的剧痛而发出的人发疯的惨叫;白鬼对着佣人尸体边画边慢慢地说:“终于有人肯安静地欣赏我的艺术与价值观了……” 幕布拉下,观众们已如雕像一样木在座位上不敢动弹。 演员们缓慢地走下来,他们慢慢地在观众身边走来走去,不时地用眼光打量他们几下,像在玩弄他们又像在寻找猎物。 观众们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睛,被人像怪物一样的盯着的滋味他们现在感受到了。它们随着钟表的嘀答声和演员的脚步声滴溜溜地转着。 “是不是该把你的手砍下来呢?”毒妖拉着一个妇人的手,把自己的另一只没有手腕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尊敬的夫人,和我一样吧,这个痛苦你需要了解。”那妇人是带头宣扬“砍掉怪物的手”的人。 空和无揪住了两个男人,人鳞抓住了鱼贩子,眼眼去和那医生“聊天”…… “你的罪过可真是最大呐。”白鬼用极温柔的语调轻轻走到屠夫身边。他是镇上赚黑钱的屠夫,毒妖的手、眼眼的眼、号手的脚……全是他砍的,陪他一起的还有那个医生,那个医生唯一的用处就是止血……白鬼认为,只要给足够的钱,屠夫连自己亲儿子都原意砍。 “把你欠我的人的部位都砍掉了太麻烦了,你还不清……不如把你给杀了吧,我们再瓜分你,把你的右手、眼睛、腿、脚……赔给我的人如何?至少痛苦少了点,呵呵呵……”白鬼的温柔接近了妖娆,让人毛骨悚然。 怪物演员们只是对仇人进行了简单的恐吓、威胁之外,什么也没做,但那些家伙还是大呼小叫地逃出门了,鬼知道他们会对外怎么说,管他去。 “我们走了,再见。”白鬼向老指挥家挥了挥手。 “再见,晚安。”老指挥家也挥挥手,“今天的演出很精彩。” 出乎老指挥家所料,那些流言蜚语居然消失了,只是那些观众们见到他总是躲着他,估计是怕遭演员们的威胁。 但老指挥部去怪物演员家作客之后一天,怪物演员们遭报复了,对此他一点也不知情。 那些观众偷偷地跟着老指挥家去了怪物的家门前,等老指挥家走后,他们抄起石头,木棍投掷、扔砸怪物演员们的家。 “怪物滚出去!” “妈的,你们他妈的敢威胁老子,不要命了啊!” “你们是垃圾!你们的歌、剧、舞都是垃圾!” …… 白鬼安静地坐在窗户边的书桌前,抱紧双臂闭眼听着这些骂声与砸破玻璃的声音。 他对面的玻璃啪啪啪地被砸出裂纹,但他还是保持着闭目倾听的状态。 所有的怪物演员都聚集在了音乐剧场,那里没有窗户,不会伤到大家。 “白鬼……白鬼……”毒妖冲上了楼,跑向白鬼的屋子,“他还在屋子里!” 白鬼对面的玻璃砸出了几个小洞,碎片撒在他的桌子上,书架上,他还是纹丝不动。 毒妖搡开门,看见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的白鬼,便冲上去拉走了白鬼。 整个玻璃哗地一声全碎了,白鬼跌坐在地上两眼茫然,毒妖迅速把他拖出了门。 “白鬼没事吧?”人鳞在剧场里问毒妖。 “我没事。”白鬼淡定地拔下了脸上的玻璃渣,把几个比较小的怪物演员吓的哇哇叫,他不再乎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快死的吸血鬼还是一个划烂的镜子,那些刺耳的侮辱语言还刻在他耳边。 毒妖看着面前这个像是中毒一样的一脸病容朋友,一句话也没说。《鬼才》没有被接受,观众们只记得他们的威胁,好像欠了他们一样。 门外,那些吵闹的人们还在吵闹,说要掀了他们的家,杀光这里的所有怪物演员。但叫囔半天了也没见他们动手。 “听说怪物演员们的家在这里是吗?”一个男人走过来问。 “啊,镇长!是的,这里是怪物演员们的家。” “那我就进去了。”镇长推门进屋。 “镇长,那帮人太危险了,喂喂!……” 镇长听见封闭着的剧场里有动静,便过去敲了敲门:“请问是怪物演员们吗?” “声音好耳熟。”白鬼对毒妖说,“开门看看吧,如果是来捣乱的就用门口的蜡烛点他的衣服。” 毒妖打开门,愣了下,立刻鞠躬:“镇长。” “这不是音乐天才吗?”镇长摸了摸毒妖消瘦的脸:“你们全是怪物演员吗?” “是的,请问您这次来……” “哦,是这样的,明晚镇上要举办新年会,想请你们演一个欢乐一些的音乐剧作为压轴戏。” “为什么会想到我们?” “因为你们是很出色的青年。而且听一个有名的指挥家说你们演的音乐剧很棒呢。还有一个原因是明天会有外宾前来观赏。” “好吧,明天见。” “告辞了,希望你们努力。”镇长向毒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他没有看见剧场中那自己现在正处于极度郁闷中的儿子。 毒妖关上门后,回到白鬼身边坐下,他不知道怎么和白鬼说。 “小妖,给你一个东西。”白鬼把手伸进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沓写满字的纸,“我写的这一个剧本符合你的需要,可以去明天演。” “真的吗?”毒妖惊奇地翻看剧本,“怎么是49个角色?少了1个。” “我放弃演了。”白鬼微微笑了一下,拍拍毒妖的头,虽然他不想扫毒妖的兴。 “……谢谢你。”毒妖注视着白白色被人鳞的搀扶着远去的背影,觉得白鬼不像一个朋友,而像一个父亲或是哥哥。 “好啦,演出时间是明夜,大家抓紧练习吧。”毒妖登上后台,其他演员也怀着对白鬼的感激,走上了舞台。 …… 第二天夜里,烟花在天空中绚丽地绽放,像忽明忽暗的眼睛。新年的歌声,新年的街市……让这个小镇热闹又喜庆。 怪物演员们正在后台准备着。 白鬼也没有闲着,他给号手擦乐器,给琴手调好琴弦,给几个小演员装扮好,鼓励他们,最后是给没有右手的毒妖穿上演出服。每一次他都是那么忙,这次也不例外。  “你为什么不去和镇长聊聊呢?”毒妖问白鬼。 “他虽然不是坏人,但他会认为有我这么个儿子丢人,在我20岁以前的生活大都在房间里度过的,只有晚上夜间才允许出门,你知道吗?” “但他认为我……” “那是因为你的才华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了,而我没有。他认为我这样很没用,知道吗?”白鬼帮毒妖扣好扣子,理好头发,“我去休息了,下一个节目就是你们了。” 毒妖开始对镇长反感起来。人鳞和空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他才回过神。因为表演开始了。 这是白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写一个虽然诡异但很温馨的童话音乐剧。讲述的是一个王国中的音乐精灵的故事。 音乐精灵拥有美妙无比的歌喉,宫殿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他的歌曲。但有一天,他被一只妖怪抓去了。妖怪让他唱歌,他服从,激怒了妖怪,妖怪把一锅煮得沸腾的毒蛇血浇在了精灵的脸上,让精灵变成了没有五官、脸上伤痕累累的怪物。 音乐精灵从妖怪那里跌跌撞撞地逃出去,一路上吓跑了小蚂蚁,吓跑了小白鸟,吓坏了小蝴蝶。当他躺在花丛中哭泣时,一个住在花朵中的小精灵发现了他。他向花朵精灵要了一片花瓣盖住脸生活,花朵精灵为他布置了一个花朵房间,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他依靠给森林中的万物歌唱为生,森林中的兔子、小鸟、小鹿都喜欢他,经常坐在他坐着的花朵下静静聆听,还会有小蜜蜂送来一点点蜂蜜给他,他很快乐。 但有一天,一个好奇的小萤火虫闯了祸,无意中揭开了音乐精灵的花瓣面具,露出他被毁容的脸,所有在听他唱歌的听众们都惊讶了——给他们唱这么美妙的音乐的是个怪物。等他们回过神来后,音乐精灵已经哭着跑了。 他拒绝了花朵精灵再次送来的花瓣,他逃回了原来自己居住的王国,成为了那里普通的居民,没了以前的荣耀。 后来他听说花朵精灵跑到了妖怪那里,用毒蛇的血浇了自己的脸。原先可爱健康的脸,现在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无面鬼。当花朵精灵找到音乐精灵后,音乐精见到他后便哭了,花朵精灵只说了一句话:“我会永远陪着你。” 他每天都戴着面具活着,而花朵精灵没有。 因为没有音乐精灵,王宫里异常冷清,国王下令找回音乐精灵,或是找一个比音乐精灵还会唱歌的人。 音乐精灵决定去王宫里冒一次险。 “你会唱什么歌?”国王的大臣带着曾经为音乐精灵伴奏过的宫殿里的琴师、号手、大提琴手和舞者们问音乐精灵。 音乐精灵唱了一首国王最喜欢的歌,大家惊呆了。 “你是音乐精灵吗?”小提琴手问。 “是的,我是音乐精灵。” 大家惊喜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音乐精灵拿下自己的面具,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他等待着被逐出王宫。 没想到的是,这些伴舞者,演奏者们围着音乐精灵,一脸的同情与欣喜:“我们怎么会赶走你呢?不管怎么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我们都喜欢你。我们可是在一起很多年的朋友了啊。”音乐精灵从没这样快乐过。 第二天,他画好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像一个正常精灵一样为国王歌唱,他得到了他久违的被人们喜爱的感觉。 “哦,为什么你不能不画上脸去为国王表演呢?”花朵精灵问。 “因为那样国王会不高兴。” 但一天,国王在花园中欣赏着音乐精灵的歌曲时,下起了大雨,雨水冲去了音乐精灵脸上画着的五官,暴露出了怪物一样的脸。 国王认为自己受到欺骗,一怒之下将音乐精灵赶了出去。 而那些演奏者、舞者都放弃了在宫殿中的工作,他们陪音乐精灵走了。 花朵精灵带他们去了森林,他们在大自然中为可爱的小生灵表演,他们欢快地唱着笑着跳着,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 就在那时,音乐精灵明白了花朵精灵的心意。 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白鬼举着一杯酒,边听舞台上的音乐边轻轻哼唱着。这个音乐剧除了花朵精灵的那句“我会永远陪着你”以外,其他的台词都是唱着表达出的,旁白也不例外,与其说是音乐剧,不如说是一首超长的歌。 白鬼隐约听见了新年的钟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节目中了,根本没注意到。白鬼许了一个愿望:“愿与真实的自己同在。” …… 音乐精灵(空):我的脸看上去十分吓人,能给我一片花瓣盖住脸吗? 花朵精灵(人鳞):唉,好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蒙面的生活真的不好过。 音乐精灵:这是我们活在世界上的法则。我们不可能永远以真实的姿态活着,活着就要像人类一样,大人物们相见都要假装彬彬有礼,丑女人都用化妆来让自己漂亮起来,不是吗? 花朵精灵:你说的没错,但这里与那里不一样,你可以不盖住脸自由地生活。 音乐精灵:我不管,我还是要盖住面,那样我会舒服一些。 …… “白鬼,你快练练这首歌,毒妖让我给你的,说是结束节目的歌曲。”眼眼跑到后台把一张乐谱给白鬼。 白鬼一脸狐疑地将乐谱放在琴上,边弹边一字一句地唱,心里想:这场表演着我什么事嘛? …… 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舍去你可爱的脸去换这么可怕的脸呢? 花(无):这样你就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了! 音:你完全不用这么做…… 花:我们是好朋友啊。 音:(哭起来) 花:(此时,背景音乐停下,全场寂静)我会永远陪你的。 …… 白鬼将属于自己的歌词唱了一遍之后坐在琴边,抱着自己的《鬼才》,若有所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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