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寒

冬风寒 初冬的傍晚，女人牵着条大狗，在街上遛着。狗的样子长得甚是凶，搭拎着腿，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帝王，脖子上的银色项圈在路灯的照耀下散发出令人感到心寒的白光。 人行道边树上的叶在冬风的吹打下，掉下几片枯黄的叶子，环卫工人穿着橘黄色大衣，扫着路边夹藏在雪里的残枝落叶。 雪开始下大了，雪花在空中曼舞着，落在人脸上，感觉也是凉透到心里的。 女人牵着狗，慢慢地向环卫工人的方向走来。 就在女人的狗看见环卫工人的那一刹那，狗像发了疯似的，挣脱女主人手中的狗链，朝环卫工人猛扑过去。还没反应过来的环卫工人被大狗扑倒在地，狗在环卫工人身上嗅了嗅，然后跑回女主人身边，朝环卫工人狂吠了几声。 “阿贵，谢谢哈，不过环卫工人不是坏人，只是身上挺脏的……哈哈哈……”女人笑得很大声，好像街上没人似的。 “好了好了，来，这些钱是给你的，去附近医院检查一下，让你受惊了。” 女人从看似华丽精致的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朝环卫工人丢去，钱散落在雪地上。 环卫工人慢慢挪动着身子爬起来，伸手捡着地上散落的钱，女人牵着狗，捂着嘴在偷笑着。 雪下得越来越沉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环卫工人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隐痛，然后昏倒在路旁。捡着的钱散落在雪地里。 一辆送快递的车从路边经过，见着环卫工人倒在路旁，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位20多岁的年轻小伙。 见着环卫工人倒在路边，雪地上散落着几张百元大钞，小伙子把环卫工人转了个身，但是环卫工人丝毫没有反应，小伙子嘀咕道：“不行，得把她送医院去，不然她会冻死的……” 小伙子抱起环卫工人，转过身。 路灯照耀下的雪地，映出一种凄凉的颜色，雪花在肆意飞舞着。 小伙子又转过头，把环卫工人放下，蹲下身，捡起地上散落的几张百元大钞。小伙子把钞票塞进了环卫工人大衣的口袋，后来又想起了什么，把钱又拿了出来，朝左右两边看了看，从中抽出了两张，悄悄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回过身，把环卫工人抱上车，拍了拍肩膀上堆积着的一层雪，然后上了车。 风开始狂舞，雪在风的鼓动下随处乱飞。雪地上车轮留下了深深的印痕，垃圾车停在路边，路灯依旧伫立在路旁。马路上的车辆渐渐少了，路灯感觉也暗了下来，地上的雪越积越厚。 这个夜晚，似乎又多了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