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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 诗歌天真与经验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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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 诗歌天真与经验之歌 天真与经验之歌(1794) 人类灵魂两种相对状态的展示 天真之歌(1794) 序诗 吹着笛儿,我走下野谷, 我欢乐的笛声随风轻飘。 我看见云彩上有个小孩, 孩子他笑着,向我说道: “吹个歌唱小羊羔的歌!” 我兴高采烈地吹了一曲。 “再吹,再吹一次那歌儿!” 我又吹时他淌下了泪滴。 “放下笛儿,那快乐的笛儿, 唱吧,唱唱那快乐的小曲。” 于是我就唱,唱那首歌, 他听着,淌下了喜悦的泪滴。 “吹笛的人,坐下来写吧, 写成一本书,大家都能看。” 他刚说完,便隐去了形象, 我折下一根...
布莱克 诗歌天真与经验之歌
天真与经验之歌(1794) 人类灵魂两种相对状态的展示 天真之歌(1794) 序诗 吹着笛儿,我走下野谷, 我欢乐的笛声随风轻飘。 我看见云彩上有个小孩, 孩子他笑着,向我说道: “吹个歌唱小羊羔的歌!” 我兴高采烈地吹了一曲。 “再吹,再吹一次那歌儿!” 我又吹时他淌下了泪滴。 “放下笛儿,那快乐的笛儿, 唱吧,唱唱那快乐的小曲。” 于是我就唱,唱那首歌, 他听着,淌下了喜悦的泪滴。 “吹笛的人,坐下来写吧, 写成一本,大家都能看。” 他刚说完,便隐去了形象, 我折下一根空心的芦管, 用它做一支土造水笔, 在笔中注满清清河水, 我用它写下快乐的歌谣, 孩子们都能高兴地听到。 牧羊人 牧人的好运对么美妙! 从早到晚他到处游荡; 他得整天跟随着羊群, 他的口中要充满颂扬—— 他听到羔羊天真地叫, 他听到母羊纤柔地嚷; 他警觉着:它们安然无忧—— 因为知道牧人在近旁。 回音草坪 太阳升起, 使天空欢喜; 钟声欢鸣, 将春天欢迎; 云雀和鸫鸟, 灌木林中的小鸟, 到处高声唱—— 和着欢欣的钟鸣; 我们就开始游戏 在那回音草坪。 满头白发的老约翰 无忧无虑地笑着, 坐在橡树下面, 坐在老人们中间; 他们笑我们嬉闹, 不久他们都说道: “这样,这样作乐还是 当我们,全都年纪轻轻, 还是孩子时干的事: 在这回音草坪。” 直到小家伙们倦了, 再也提不起兴致; 太阳也落山了, 游戏才跟着完事。 妈妈们地裙兜周围, 围满了兄弟姐妹; 像鸟儿回到了窝里, 即将进入梦境; 看不到还有人游戏 在那渐黑的草坪。 羔羊 小羔羊儿,谁造了你? 你可知道是谁造了你? 给了你生命,吩咐你吃草, 在流水旁边,遍青青草地; 给了你人见人爱的衣裳, 茸茸的衣裳,鲜艳又柔软; 给了你那么柔和的声音, 让所有的溪谷听了都喜欢? 小羊羔儿,谁造了你? 你可知道是谁造了你? 小羊羔儿,我来告诉你, 小羊羔儿,我来告诉你: 他的名字和你的一样, 因为他叫自己羊羔羔儿; 他又柔顺,他又温和, 他变成了一个小小孩儿: 我是小孩儿,你是羊羔儿, 我们全都叫他的名儿。 小羊羔儿,上帝保佑你。 小羊羔儿,上帝保佑你。 黑人小孩 我妈妈生我在南方荒凉的地方, 我黑,可是啊!我的灵魂洁白; 白得像天使的是英国人地孩子, 可我黑,黑得好像失去了光彩。 在白昼的暑热中,妈妈坐下来, 在一棵树下,她谆谆教导我; 她把我抱在膝上,把我亲吻, 她指着东方,开始对我诉说。 “看升起的太阳!那儿住着上帝, 他放射出光明,放射出热; 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和人们 清晨得安慰,正午时分得欢乐。 “我们被安置在一块小小的天地, 我们可学着感受爱的光辉; 而这黑黑的肢体,晒黑的面容, 只是一片云,也像是多荫的树丛。 “当我们的灵魂学会忍受暑热, 那云会消弭,他将召唤我们: ‘走出树林来吧,我的爱和担忧, 羔羊般快乐地围着我金色的 帐篷。’” 妈妈亲着我,对我说了这些话。 我便这样对英国人的孩子谈讲: 当我从黑云、我从白云得到解放, 羔羊般快乐地围着上帝的帐篷, 我会为他遮阴,到他能忍受热, 能够快乐地倚着父亲的膝盖; 我将站着,抚摸着他的银发, 变得像他一样,得到他的爱。 鲜花 欢乐的欢乐的小雀, 在那么绿的叶子下面, 一朵幸福的花儿 见到你箭一样的迅捷 寻找你狭小的巢穴 靠近我的心儿。 美丽的美丽的欧鶋 在那么绿的叶子下面, 一朵幸福的花儿 听到你啜泣,啜泣, 美丽的美丽的欧鶋 靠近我的心儿。 扫烟囱的孩子 我妈死去的时候我还很小, 我爸卖了我,那时我的小嘴 还叫不出“扫,扫,扫,扫”, 于是我的烟囱我扫,烟灰里我睡。 有个小汤姆长着羊毛般的卷发, 剃光头时他哭得伤心,我就对他说: “嘘,别介意,汤姆,光着头就知道 烟灰糟踏不了你淡色的头发啦。” 他安静了下来。就在那天夜里, 汤姆在梦中见到这样的景象: 扫烟囱的孩子迪克、乔、小凯······ 千万个全被关进黑洞洞的棺材。 后来,来了个带着亮钥匙的天使, 他打开棺材,让他们自由地离去, 他们穿过原野,跳呀,笑啊, 在清清河水中洗澡,在阳光中沐浴。 再光着白净的身子,仍了烟灰袋, 升上云端,在风中追逐游戏; 天使告诉汤姆,只要是好孩子, 就会有上帝做父亲,在不缺欢娱。 汤姆醒了;我们在黑暗中起身, 背着烟灰袋,拿起扫帚去干活, 早晨虽冷,汤姆却又暖和又愉快, 所以尽本分了,就不必怕受到伤害。 男童之失 “爸爸,爸爸,你去哪儿呀? 你别走这么快啊。 讲话呀爸爸,和你的儿讲话, 要不我会迷失啦。” 天黑了,哪里有什么爸爸; 孩子被露水沾湿了; 泥泞很深,孩子哭起来, 幻象也跟着消失了。、 男童之得 小男孩迷失在孤寂的沼泽里, 向摇曳的灯光走去, 他哭着:但永在的上帝出现了, 像父亲穿着白衣。 他吻了孩子,搀着他的手, 带领着她他去妈妈那里: 她正愁苦地,在孤寂的山谷中 哭泣着找她的孩子。 笑歌 当绿色的树林以欢快的声音笑着, 那微波荡漾的流水笑着跑过 当大气以我们的欢声笑语笑着, 那绿色的山岗以它的喧声笑着, 当草地以它生动的绿色笑着, 蚱蜢在那欢乐的景象中笑着, 当玛丽,苏珊,还有爱弥丽她们 以甜蜜的小嘴唱着:“哈哈—嗬!” 当色彩瑰丽的鸟儿在林荫中笑着, 放着樱桃和栗子的餐桌已摆开, 来往下吧,高高兴兴,和我一块儿, 齐声欢唱那悦耳的:“哈哈—嗬!” 摇篮曲 甜蜜的梦儿,成一片暗影 罩在我可爱的婴儿的头顶; 甜蜜地梦见怡人的流水, 借着幸福的静月的光辉。 甜蜜的睡眠,用柔软的绒羽, 将你的眉编织成童稚花冠。 甜蜜的睡眠啊温柔的天使, 在幸福的孩儿上空盘旋。 甜蜜的微笑,在这夜间 在我的欢乐之上空盘旋; 甜蜜的微笑啊母亲的微笑, 哄走整个漫长的夜晚。 甜蜜的呻吟和温柔的叹息 不会驱走你眼中的睡意。 甜蜜的呻吟和更甜的微笑 哄走所有的温柔的喁语。 睡吧,睡吧,幸福的孩子, 天地万物已微笑着安息; 睡吧,睡吧,幸福的睡吧, 俯望着你,妈妈在哭泣。 甜蜜的宝贝,在你脸上 我能看到神圣的形象。 甜蜜的的宝贝,增经像你 造你者躺着,为我哭诉。 为我哭泣,为你,为全体, 那时他还是个小小的幼婴, 你永远看见他得形象—— 超凡的面容微笑吟吟。 向你的微笑,向我,向全体, 他变成过一个小小的幼婴, 童稚的微笑是他得真容, 将天国和尘世哄慰入静。 至上的形象 向仁慈、和平、怜悯与爱, 所有忧伤者恳切祈祷, 对这些蕴含着欢乐的美德, 他们以感激予以回报。 因仁慈、和平、怜悯与爱, 是上帝,我们亲爱的父, 仁慈、和平、怜悯与爱, 也是人——他的孩子和关注。 因为仁慈有一颗人心, 怜悯,有一张人的脸庞, 爱,有着至上的人形, 和平,有一套人的服装。 所以每一块地方每一个 处于忧伤之中的祈祷者 都向至上的人形祈求 爱与仁慈与怜悯与和平。 所有人都得爱人的形象, 爱犹太人,土耳其人,土著, 它寓有仁慈与爱与怜悯, 上帝也在其中居住。 升天节 升天节到了,天真的脸蛋洗得干干净净, 孩子们一对对走着,穿着红黄绿各色衣裙, 灰发的助理牧师在前,执着雪一样白的手杖, 像泰晤士河水一样,他们流进了 保罗大厅。 这么一大群孩子啊!这些伦敦市的花朵! 他们神采奕奕,自动地结伴坐在一起, 一大群响着嗡嗡的声音,只是一大群羔羊啊, 无数男孩和女孩,举起看天真的手臂。 他们向天国扬起的歌声,就像劲风一样, 宛若天国的席位 间悦耳的雷声飞驰。 他们后面是成年人——穷人贤明的保护者; 此刻你要心怀怜悯:免得从门前赶走天使。 夜 夕阳沉落西山, 晚星闪耀在天上, 鸟儿在巢中安眠, 我也要将我的巢寻访。 月亮,像一朵花儿, 静静地怀着喜悦; 它安憩在高高的天庭, 对夜微笑吟吟。 别了啊,碧野和绿林, 这儿曾有欣欣 羊群,羔羊啃青, 欢快的天使脚步轻盈。 她们将欢乐和祝福 无形地不断倾注 在每朵鲜花和 蓓蕾上, 在所有沉睡的胸上。 她们探遍不慎的鸟巢, 把鸟儿盖得和和暧暧, 她们访遍动物的洞穴, 使它们不受伤残; 她们若见谁哭泣, 谁就会熟睡过去—— 洒睡眠于它们头上, 还坐在它们身旁。 当虎狼发出捕食的吼声, 她们就站住,哀然而泣—— 试图驱散它们的渴望, 使它们免害群羊; 但它们若可怕地冲过去, 天使们就小心翼翼 接受每一个灵魂 去将新世界继承。 那里狮子红色的眼睛 将会流出金色的泪水, 并怜悯那些纤弱的呼叫, 漫步在羊群周围 说道:“狂怒,被他的 柔顺;疾病,被他的 健康,驱逐出了 我们的永恒之世。 “在你身旁,咩咩的羔羊啊, 我现在能够躺下睡去; 或想着有你名字的他, 在后面吃草和哭泣—— 经过生命河的洗礼, 我的闪亮的鬃毛 将永远闪耀如金, 当我守护着羊群。” 春 吹起长笛! 正当沉寂。 鸟儿嘻闹 白天夜里; 夜莺夜莺 溪谷中鸣, 云雀凌空, 欢乐地, 欢乐地,欢乐地,迎接新年。 小男孩儿 欢天喜地, 小女孩儿 可爱伶俐, 雄鸡欢叫; 你也欢叫; 欢乐之声, 童之喧声, 欢乐地,欢乐地,迎接新年。 小羔羊儿, 我在这儿, 过来舔舔 我雪白的脖儿, 让我拉拉 你柔软的毛儿, 让我亲亲 你柔软的脸儿, 欢乐地,欢乐地我们迎接新年。 保姆之歌 当孩子们的声音从草坪传来, 欢乐声声飘荡在山岗, 我的心中就一片安宁, 周身都觉得安宁安详。 “该回来了,我的孩子,太阳下山了, 夜间的露水也已经出来; 得了,得了,快走吧,别玩了, 到明天天亮再来。” “不,不,让我们玩嘛,还是白天哪, 我们一点也不想上床; 还有,小鸟儿还在天上飞翔, 满上遍野布满了绵羊。” “唉,唉,去玩吧,玩到看不见了, 你们再回家睡觉去。” 小的们跳啊,叫啊,笑啊, 山丘间回音四起。 童稚的欢乐 “我没有姓名: 出生只有两天。” 那我怎么叫你? “我幸福欢欣, 欢乐是我的名。” 甜蜜的欢乐降给你! 美妙的欢乐! 甜蜜的欢乐才两天, “甜蜜的欢乐,”我称你: 你甜甜地笑了, 我歌唱那一刻: 当甜蜜的欢乐降给你! 一个梦 曾有一个梦编着树阴, 在我那天使守护的床顶; 我看见一只迷路的蚂蚁, 觉得自己躺在草地。 她苦恼,困惑,又孤凄, 夜色昏黑,她力尽精疲; 她翻过许多纠结的草茎, 我听见她心胆俱裂的声音: 我的孩子啊!他们在哭泣? 他们可听见父亲在叹息? 他们一定四处去找我, 然后回去,为我哭泣。” 我流下了眼泪,为她哀恸; 但突然看到了一只萤火虫。 它应道:“是谁在哀哀地哭着 哀哀地呼唤夜地巡夜者? “我是被派来照亮地面的, 还有甲虫在到处巡查; 好了,循着甲虫的声音, 小小迷路者,快赶紧回家。” 对别人的悲伤 我会见到别人的苦恼 而不随之陷入悲伤? 我会见到别人的不幸 不为之寻求亲切的安慰? 我会见到滴落的泪珠 不感到在将悲伤分担? 会有父亲看到孩子 哭泣,不充满悲戚之感? 难道会有母亲坐视着 婴儿发出恐惧的呻吟? 不,不!永远不会, 永远,永远不会。 对一切都微笑的他难道 会听到鹪鹩有一丝悲伤, 听到小鸟忍受着苦恼, 而不坐在鸟巢旁边, 倾注同情于它们心里; 而不坐在摇篮旁边, 和婴儿眼泪流在一起; 而不日日夜夜得坐着, 将我们的眼泪全都擦去? 啊 ,不!永远不会。 永远,永远不会。 他将欢乐分给了全体, 他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婴孩, 他变成了一个个有苦恼的人, 他也感到了忧伤和悲哀。 别以为你又一次叹息 造物主他会不在前后, 别以为你有一次流泪 造物主他会不在左右。 啊!他给了我们愉悦, 我们的悲伤他会消灭; 他总是坐在一旁叹息, 直等到我们的 不幸离去。 经验之歌(1794) 序语 听吟游诗人之声! 他看到现在、未来和过去, 他已听见 神明之言 漫步在古老的树林子里, 呼唤迷失的灵魂, 哭泣而涕下夜间的露水, 或许会操纵 北极明星射出泯灭的光辉! “地母啊,重现吧,地母! 请从露湿的草地上升起; 夜已消尽, 而那黎明 已从昏睡的一群中升起。 别再背转你的脸: 你为何还要把脸背过去? 星照的地面, 潮湿的海岸, 咱破晓之前一直付与你。” 大地的回答 地母抬起了她的头, 从可怕而阴郁的黑暗之上。 她的光逃隐: 恐怖得寒心! 她的头发上是灰色的绝望。 “我囚于潮湿的海岸, 繁星的嫉妒使我的脏巢 寒冷又霉烂, 我泪水哭干 才听到古人的父亲来到, “因自私而善妒,胆怯, 这个人类的自私的父亲呦: 你用黑夜 锁住欢悦, 少女和黎明怎能忍受? “春天藏起了欢乐么, 在蓓蕾和鲜花生长的时候? 播种者在夜间 播种的么? 耕犁者在暗中耕犁的么? “砸碎这沉重的锁链! 它僵住了我周身的筋骨, 自私!愚蠢! 永恒的毒根! 用奴役把自由的爱捆住。” 土块和卵石 “爱不图自己满意欢喜, 也不为自己小心留意, 却为了他人献出安逸, 在地狱的绝望中将天堂建起。“ 一个小粘土块这样唱着, 被粘在牛脚上踏着踩着, 与一块溪中的卵石相遇, 它婉转地唱出这些韵律: “爱只图自己满意欢喜, 强求于别人自己的惬意, 取乐于他人失去安逸, 在天堂的憎恶中将地狱建起。” 升天节 难道这能算是至善, 在富饶多产的土地上—— 婴儿的境遇悲惨, 被冰冷的放债的手抚养? 那嘶哭能算是歌声? 能算是欢乐的歌曲? 那么多孩子不幸啊, 那是块贫瘠的土地!—— 那里见不着阳光, 土地荒芜不毛, 道路为荆棘所网: 冰雪四季不消。 哪里有了阳光, 哪里有雨露滋润, 婴儿就不会挨饿, 就不会有威吓人的贫困。 幼女之失 我预见 未来的大地 将在睡梦中 (请深深铭记) 起来和寻觅 她温顺的造物主 荒原将变为 和暖的花园 在那南国之疆 那夏日之精华 永不凋谢的地方, 躺着可爱的丽卡。 我们可爱的丽卡, 好像已经过七夏; 她听着野鸟歌唱, 迷失的时间已很长, “美丽的梦,快来吧, 我在这棵树的下面, 爸爸妈妈在哭么—— 哪儿丽卡能睡眠? “你们幼小的海尔, 已在荒原里迷路, 丽卡怎么能睡呢, 要是她妈妈在哭? “要是妈的心自爱作痛, 就让丽卡醒着; 要是妈妈已安睡, 就不要让我伤悲。 “愁眉不展的夜啊, 快升起你的月吧, 在这莽莽荒原, 当我合上双眼。” 丽卡躺下睡了, 寻食的野兽来了, 从深深的大洞出来, 见到梦中的女孩。 那为王的狮子站着, 朝那处女看着; 然后来回地转, 在那片圣地上跳着。 虎豹围着她嬉戏, 学她躺着的姿势, 而那年老的狮子, 垂下金灿灿的鬃丝, 他的火眼含泪, 他舔着她的胸脯, 他的宝石般的泪水, 落在她的颈部; 于是那些个狮子, 为她解开了薄衣, 裸着梦中的少女, 她被抬往洞里。 幼女之得 丽卡的父亲和母亲, 整夜地悲痛伤心, 寻遍了深深的山谷, 荒野为他们悲苦, 他们疲惫有愁闷, 呻吟得哑了嗓门, 他们相依为命地 在荒原里摸索了七日。 七夜他们都睡在 浓浓的树阴里面, 梦见他们的女孩 饿死在荒原中间。 梦见她边哭边走, 在荒野中迷失方向, 虚弱加上饥饿, 哭声嘶哑而凄凉。 睡不安只得起身, 那妇人直打哆嗦, 无奈那凄惨的双脚, 乏得再不能前挪。 他双臂将她抱紧, 一步一声悲叹, 一只狮子忽现, 正卧在他们路前。 回转去已是徒劳: 他用厚厚的鬃毛, 把他们掀倒在地, 又大步饶来绕去。 他嗅着他的猎物, 他们却稍稍胆壮: 他舔着他们的手, 静经地站住了一旁。 他们看他的眼睛, 感到无比地震惊: 他们惊奇地见到, 一个金色的精灵。 他头上戴着王冠, 毛发从肩上披下, 他的毛发如今, 他们的忧虑消尽。 “跟我来吧,”他说道: “别再为姑娘哭了, 在我的深宫里面 丽卡已安然入眠。” 那尤物前面走着, 他们在后面跟着, 他们见到孩子 在猛虎中间躺着。 他们直到今天, 都住在孤寂的山谷, 即不怕狼的嚎叫 也不惧狮子的咆哮。 扫烟囱的孩子 雪地里一个小黑点, 哭着“扫,扫,”叫人怜! “你的爹妈在哪里,说呀?” “他们都去礼拜堂祈祷啦。” “我在荒野里曾经很快乐, 还在冬天的雪里欢笑, 他们就让我穿上黑衣, 叫我唱起悲伤的小调。 “我还是快乐,又跳又唱, 爹妈就以为没把我害够, 就去赞美上帝、神父和国王—— 是他们在我们的哭难建起天堂。” 保姆之歌 当孩子们的声音从草坪传来, 喁语阵阵飘在山谷, 我的春光就生动得浮现在脑海: 我的脸发青,一会儿又泛白。 该回来了,我的孩子,太阳落山了, 夜间的露水也已经出来, 你们的春光和白昼在游戏中荒废了, 你们的白昼和夜晚在借口中浪费了。 枯萎的玫瑰 玫瑰啊,你枯萎了! 飞行在黑夜里的 那无形的飞虫 在啸叫的风暴中 找到了你的 绯红色喜悦的床, 他的隐秘的爱情 毁了你的生命。 蝇 小小的蝇儿 你夏日的游戏 已被我的手 不慎拂去了。 难道我不是 你一样的蝇么? 你也不是 我一样的人么? 我喝酒跳舞, 唱唱歌曲, 直到盲目的是手 擦伤我羽翼。 若思想是生命, 力量和呼吸, 而思想贫乏 就等于死去, 那我就是只 幸福的蝇, 不管我活着 还是死了。 天使 我做了个梦,它什么意思? 在梦中我是个未婚女王, 由一个温柔的天使守护: 愚蠢的悲哀,怎么也止不住!—— 我日日夜夜不停地哭泣, 天使他替我擦去泪滴, 日日夜夜我不停得哭泣, 躲开他我才心中欢喜。 天使他拍起翅膀消失了; 黎明呈现出了玫瑰红; 我擦干眼泪,用十万盾矛 来压住我的惶惑惊恐。 不久,我的天使又来了, 我戒备着,他白来一趟—— 我的青春已经消逝, 头上已是白发苍苍。 虎 虎,虎,火焰灼灼 燃烧在黑夜之林, 怎样的神手和神眼 构造你可畏的美健? 在海与天多深的地方, 燃着造你眼睛的火? 凭什么翅膀他敢追它, 凭什么手他敢捕捉? 凭什么肩膀,什么技艺, 才能拧成你的心肌? 何等可怖的手与脚才能 让你的心开始搏击? 造可怕的掌用什么东西? 用什么锤子,什么铁链? 在什么炉中将你 的脑冶炼? 敢抓那令人致命的物件? 当天上的群星投下长矛, 用泪水浸湿了天空, 他在看着他的成果微笑? 是造耶稣的他将你创造? 虎,虎,火焰灼灼 燃烧在黑夜之林, 怎样的神手和神眼 构成你可畏的美健? 我美丽的玫瑰树 有人献给我一朵花儿, 一朵五月里看不到的花儿; 但我说:“我有棵美丽的玫瑰树,” 我放弃了那朵可爱的花儿。 我走向我的美丽的玫瑰树, 日日夜夜我将她照顾, 但是她疑妒地转过脸去, 她的刺成了我唯一的乐处。 太阳花 太阳花啊!厌倦了时间, 竟然数点起太阳的脚步, 寻找那美妙的金色所在, 漫游者结束旅程之处: 那里,因情欲而憔悴的青年, 和裹着冰雪的苍白的处女 却都从墓中起来,向往 我的太阳花想去的地方。 百合 羞怯的玫瑰竖着她的刺, 温顺的绵羊叉着吓人的角, 而洁白的百合会用怡人的爱—— 不用刺也不用角,来点染她辉煌的美。 爱的花园 我来到爱的花园里面, 一座小教堂建在中央, 那儿原是我游戏的草坪。 这座小教堂大门紧闭, 门上写着“不准”的字样, 我于是转向爱的花园, 许多花曾在那儿吐送芬芳。 现在我看到的却是坟丘, 墓碑取代了昔日的花朵; 穿黑袍的神父来回转悠, 用刺蔷薇捆我的情欲和欢乐。 小流浪者 好妈妈,好妈妈,教堂里真冷, 酒吧里却惬意和又益身; 我习惯呆着的还有别的地方, 那样的受用天堂也比不上。 但若在礼拜堂能给我们点啤酒, 给一盆好火烤起我们的精神, 我们愿长长一整天地祷告歌唱, 一次也不想跑出漂泊流浪。 牧师就可以讲道、喝酒和唱歌, 我们会像春天的小鸟一样快乐; 庄重的暗监夫人——她常在教堂, 就不会让罗圈腿的孩子挨打挨饿。 上帝会像一位父亲,高高兴兴, 看到孩子们跟自己同样地幸福, 再不会跟那个魔王或酒桶争吵, 而是亲吻他,给他酒又给他衣服。 伦敦 我走过每一条特辖大街, 附近特辖的泰晤士河在流淌, 我遇到的每一张脸上的痕迹, 都表露出虚弱,表露出哀伤。 在每个人的每一声呼叫之中, 在每个婴儿害怕的哭声里, 在一声一响,道道禁令中, 我听到精神之枷锁的碰击: 扫烟囱的孩子的哭叫多么 使每一个阴森的教堂惧怕, 还有那不幸的士兵的叹息 化成鲜血从宫墙上淌下。 更不堪的是在夜半大街上 年轻妓女瘟疫般的诅咒, 它吞噬了新生婴儿的哭声, 把结婚喜榻变成了灵柩。 人之抽象 再也不会存在仁慈 若大家像我们一样幸福; 同样也不会有怜悯存在, 如果不使有的人穷苦。 彼此间的恐惧产生和睦, 一直到自私的爱增长; 于是残忍就编织;罗网, 细心地将诱饵播撒散布。 他怀着无比的敬畏坐下, 用他的泪水浇灌大地: 于是谦卑就在他脚下 伸出了它的虬结的根须。 不久,他的头顶上方 便布下神秘的暗影, 而对于那些毛虫和苍蝇, 神秘正是它们的食粮。 它终于结出欺诈之果, 红艳香甜,无比可口, 渡鸦用那浓浓的树阴 将它的巢穴美美造就 陆上和海里诸多神明 寻遍自然寻找此树, 但他们只是枉寻一场; 人脑之中长着一株。 婴儿的悲伤 我妈妈呻吟!我爸爸哭泣, 我跳进了这个危险世界里; 赤条条无力自助,嘶嚎着, 像魔鬼藏在一片阴影里。 在我爸爸手中挣扎着, 和我的襁褓拼命反抗着, 又被裹着,又累,我只想 在我妈妈的乳房上解气。 有毒的树 我对朋友愤怒, 我表明愤怒,怒气就没了; 我对敌人愤怒, 我不予表露,这怒气长着。 我提心吊胆将它浇灌, 日夜浇灌着泪滴, 用软软的狡诈的诡计。 它日日夜夜地生长, 终于结出了鲜亮的苹果; 我的敌人看到它闪光, 他知道那苹果属于我。 当夜色将树身遮掩, 他溜进园子里偷食: 早晨我高兴地看到 我的敌人在树下挺尸。 少年之失 “没有人爱别人像爱自己, 也谈不上那样尊重别人, 比思想来说也不可能。 “父亲啊,我怎能更加爱你, 或者更爱我的兄弟? 我爱你就像小小的鸟雀, 在门前啄食面包的碎屑。” 神父坐在他旁边谛听, 激动地抓住他的头发: 他拽着小外衣揪牢这孩子 大家都佩服这神父的心机。 他站在高高的祭坛之上: “瞧,这儿有个恶魔!” 他说,“他竟捏造出论据 来指责我们最神圣的神秘。” 听见哭着的孩子的声音, 哭着双亲枉然地哭泣; 他被剥得只剩件小衬衣, 被用一根铁链子捆起; 在一处圣地他被焚烧, 从前那儿焚烧过多人, 哭着的双亲枉然地哭泣, 这种事阿尔比恩海岸有么? 少女之失 未来时代的孩子们 读着这愤慨的一页, 会知道从前的时候, 爱!甜蜜的爱!被当作罪孽。 在那黄金时代, 没有冬天的寒冷, 欢快的青年男女, 于神圣的灯下 在和煦的光中裸着游戏。 曾有对青年男女, 充满了柔情蜜意, 相会在明亮的花园, 当神圣的灯, 刚刚拉去那夜的幕帘。 升起的曝光之中 他们在草地上游戏; 父母们不在近前, 陌生人远离此地, 不久姑娘就忘记了恐惧。 亲够了甜蜜的吻, 他们约定要重逢, 在那安谧的睡梦 飘拂过深空, 而疲惫的旅人悲叹的时辰。 善意的父亲跟前, 来了欢快的少女; 但他那疼爱的神色 就像那圣经, 她害怕得姣躯抖抖瑟瑟。 “欧娜!你脸色苍白! 快对你父亲坦白: 真让人心儿发抖! 哦,忧愁啊, 真要把我的灰发愁白!” 致特拉 出身于凡胎的芸芸众生, 都将毁灭,消失躯体。 摆脱生殖而自由地复活: 那我何必和你在一起? 男女们出生羞耻和骄傲, 在早晨开花,在黄昏死去; 但仁慈使死亡变成了安眠, 男女们复活了,激动哭泣。 你,我的凡体的母亲, 用残忍套住了我的心灵, 用那欺人又自欺的眼泪, 裹住我的鼻耳和眼睛: 用无知的泥土堵住我嘴, 使我背叛了尘世的生命; 耶稣之死使我无羁: 那我何必和你在一起? 小学生 我爱在夏天的清晨起床, 当小鸟鸣啭在棵棵树上; 猎人远远地吹着号角, 云雀儿伴我歌唱, 啊!多美妙的伙伴。 但要在夏天的清晨上学, 唉!这把兴致都扫尽; 在那严厉昏花的眼底, 小同学们垂头丧气地 把一天苦熬过去。 唉!我有时得颓废地坐着, 度过许多个急人的钟点, 我得不到快乐,无论从书中 或者看着板着的面孔 在书斋里面捱时间。 为了欢乐而出世的鸟儿 怎能坐在笼中歌唱? 孩子怎能一受惊扰就 垂下他娇嫩的翅膀, 忘记了朝气蓬勃的春天? 爸爸妈妈啊,若花蕾被摘, 花儿经不住风吹雨打去, 要是嫩弱的幼苗被悲哀 和满腹的重重心事夺去 他们春天里的欢愉, 夏天怎么会高兴地露头, 夏天的果实怎么会露脸? 怎收拾伤悲伤所毁的一切, 如何祝福丰美的一年, 当冬天的狂风出现? 古代吟游诗人之声 到这里来吧,快乐的年轻人, 看这展布着的黎明, 这真理新生的象征。 疑惑消失了,及理性的阴影, 及无知的争辩和狡猾的戏弄。 愚蠢是一条无尽的迷途, 纠结的根蔓困着她的路, 多少人在那里被绊倒! 他们整夜在尸骨上跌踬, 还觉得想知道的他们全知道, 他们需要引导,却好为人师。 至上形象 残忍据有人的心灵; 嫉妒据有人的脸庞; 恐怖据有至上的人形, 隐秘据有人的服装。 人的服装是锻过的铁器, 人的外形是熊熊的锻炉, 人的脸庞是封闭的熔炉, 人心是它的饥饿的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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