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尘埃

烟火里的尘埃 曾经都化作了烟云，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生活的琐碎中，或着急结婚或忙着打拼，时常连抬头看天的工夫都没有。挂念的人开始遗落，就像秋天的树叶在岁月的软弱硬泡下开始凋零一般自然。不知道有谁可以抵抗这岁月的瓦解挨到最后陪我走到人生尽头。我静下心时，灵魂也就不在流浪了，他开始反复的唠叨着:城市很冷漠，你不反击就会被吞噬掉。我偶尔会打电话给以往的朋友，大多时他们直会带给我疲惫感，电话里总是充满空话，说了感觉就像没说。有一次我打电话给一个曾经很熟的女孩。我说你最近过的好吗，她说过得很好你呢,我说我也很好，听说你结婚了，她说嗯，去年结的。我说他是哪里人怎么认识的，她说是我们这边人，相亲认识的。空气没有因为以前的缘分而变得有丝毫温度，反而因一问一答的对话显的更加冰冷。我在想难道曾经的缘分真的只是曾经，难道他们只是真实的存在那个阶段, 我上班的地方是私人办的一个教育机构，老板五十岁左右，北方人，在这边已经很多年了。每天他都要给我们开会，开始时讲些学校的琐事，接着就是抱怨她如何养着我们，学校今年亏损多么厉害。最后他总喜欢以天道人道因果报应来收尾。私下里一个同事问我听说明年这里要换掉所有老师，你有何打算,我笑了下说，换就换呗，这边不能做就换别家呗，反正谁也不能指望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说完这话，我突然认真对着厕所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我想看看自己脸上有没有生出那叫做成熟的东西，可是脸上除了黑眼圈最明显外就是胡子又长长了，我看不到成熟人该有的自信和过来人眼中露出的淡定从容，自己所有的不过是假装而已。说到失业，我想我会有惶恐感的，甚至做梦都在为找工作发愁，可是它只是一个片段，等找到了工作，我想我就又开始安定上班，最初信心满满，后来蒙混过关，最终和所有同事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然后计较着工资。 来到这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很奇怪。我看不清他的脸却知道他的想法。他想奔跑却总是原地徘徊，他想哭泣却总是笑的开出了花，他想安定生活却心有不甘，他想闯荡一番却总是沦为口号。朋友说他应该被照顾的，于是他总也忘了自己是独立的，和朋友走在一起人们很容易忽略掉他的存在，只是灯光下的影子总是在动来动去，显的和别人不一样。儿时的伙伴说你应该和我们在一起，这样你才不会孤单，于是他总是跟在伙伴们的屁股后面跑，开始她们是一群人骑着木马，拿着长矛，成天喊着杀杀杀的，后来伙伴都散到天边去了，他一个人还骑着木马拿着长矛，人们都嘲笑他没有长大，他却认真的说我在找我曾经的伙伴，有次我梦到他在哭，他蹲在黑暗里，用手托着轻微颤动的身体，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边的闪烁的寒星，嘴里发出一种类似猿猴的叫声，身旁放着他的长矛木马，这时他的木马长矛也哭了。后来朋友有了新的朋友要照顾，伙伴们也一去未返，于是经常可以看到他是一个人在世界上赶路，阳光里，他很阳光，黑夜了，他很孤单。 我无法解释这个梦，我总觉得这梦不好。也许它和最近我看的一本叫《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书有关吧，这本书通过一个叫霍尔顿的美国少年辍学之后流落美国街头两天的生活及他自己的见闻，塑造了一个对成人世界的对抗者的孩子形象，结局他被世人认为是神经病。这本书很受大学生欢迎，因此作者塞林格也得到了丰厚的报酬，可悲哀的是他自己亲身去实践这个故事，他用自己的稿费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山头，自己种菜，自己做饭，从此不愿和外边的人联系，直到离开世界。当然塞林格也算的上是个天才，天才的想法怎么能被我这样人理解呢。我觉得人还是应该去体验生活，到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小的时候就是玩的开心充满 幻想，中年时就要去追逐梦想打拼事业。老年时就该煮一杯浊酒讲讲这一辈子的故事。我是个思想不一的人，书的评价也是我看完那本书时随口一说罢了。 每天上班时，我都要穿过一座天桥，站在天桥上我习惯垫起脚尖看一会儿，看看蓝天白云绿水，看看高楼大厦，看看永不停息的车流，看看匆匆忙忙从身边走过的众多的面孔。然后才走过天桥去上班。天桥上总有乞讨者，久了我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比我坚定许多。有时我会想乞丐少年时候是做什么的，会不会他们中除了天灾人祸外，也有那么几个是因年少时自认为是天才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可以闯出一片天地，老了才发现自己不过也是人世间的凡夫俗子，有没有那么几个他们就是我梦中的那个怪人，少年时骑木马拿长矛闯荡世界，后来终于被时间的车轮碾碎了。有时我会想，世界上那么多的书，那么多的电视，为什么没有一个节目叫做《乞丐访谈录》，也许这个访谈给人的意义会比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成功人士更加深远。 消逝 朋友一大早给我发来消息:“外啊，你生活中有没有那种人，就是突然间就很默契地互相不再联系，不再发短信，不再聊天,”当时看着这条信息，我并没有立刻回她，因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懂她说的但我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出心里面想要表达的，突然就被一个词所击中“消逝”。 在电影《一生一世》女主角安然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已经习惯了，他不远不近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这脚步声让我心里很踏实，始终觉得他不会离开我，但他真的消失了。” 每个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有这些人出现，曾经你们无话不说，曾经你们可以抱着手机聊到深夜，一个催着一个睡觉，但都还想跟对方说话，最后还是被时间催着互道一声晚安舍不得地睡去，曾经你们是那么地默契，你把他放在生命中那个很重要的位置，你在ta心中的分量也不低。穿过雨，绕过风，有一天你突然发现那个人已经淡出了你的生活，脱离了你的朋友圈子，而且是那么地悄无声息。那一刻，你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是醋还是辣椒亦或是麻油,你想起了曾经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你还记得你们之间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你失恋了大半夜给ta打电话，你也想起了曾经的约定，那么暖心，那么让人回味。然后你拼命地找关于他的消息，找来了他的电话号码，最后你还是没有联系。你傻笑你们之间为什么如此默契，默契到互不联系。 那天淡阿姨发了这样一个动态: “ 每个人身边几乎都有那么一个人吧，你们基本隔断时间就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然后发各种状态，其实就是想让对方看见，其实心里都特别想赶紧和好，然后和好以后依旧死皮烂脸，依旧又说有笑，当作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曾经触动过的那根神经，却都刻意回避，不敢轻易去触摸。其实在最爱的人面前，我们才会展现出真实最孩子气的一面，才会时时在意，患得患失。” “现在貌似都找不到这样的人了，最后一个已经清理”我立马打下这么一行字 “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把他清理了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快快回头揪回来”阿姨回复 “很揪心，跟冷战一样，还不如不见不联系。”我回 其实我知道阿姨说的那个人应该算挚爱，(Beautiful prose yuedu.mipang.com/sanwen/jingdian/)你算不上甚至根本不是，因为你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了，而我一直觉得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但是当看到这就话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你。可能那段时间心里给你留了一大个位置，可能我还习惯你的习惯，可能你在我那段灰色时光里给了我那么多美好的记忆。曾经的我们聊七大姑八大姨，你身边有好玩的好耍的就跟我分享，你出去玩的时候一路上还要跟我拍你眼前的风景，我朋友结婚你说我是学生然后要把你的工资给我当礼去送，我们记得对方的生日，师兄让我翻译外国文献我让你给我翻译，那些专业词汇你一个个地去查找，朋友让我帮他写主持稿我又跑去找你，我等着你回家带我去东北溜达„„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残酷。我承认我还会想起你，就像现在我还会悄悄地去你的空间看看然后删除了访客，不留痕迹地走出来，我不知道我们怎么连最后的告别都没有。 你现在好吗,你应该睡了我知道。我正在写或许你永远也看不到的一篇日志，或许更像情书。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我应该可以做到，我坚信我可以做到，因为我马上就接近终点了，其实换一句我等你是否在心底会开出花，一种叫做满天星的还是向日葵的花，我更愿意它是向日葵，你做一个向日葵大男孩。 感谢你陪我度过那段时期，我觉得你就是上天派来的，只是停留的时间太短，但是我却一直有预感，我们的默契那么长，长到我害怕失去就真的失去了。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满世界地找你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大海里捞针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就忘记你了 会不会, 只是现在我还记得你，你的样子，你的声音，你的名字，你的小狗，你的爷爷奶奶，你的大姑，你的乌龟，你的工作，还有桃子姐姐，好多好多。我想我应该不会忘记你，因为我已经把你写在了文字里，即使突然忘记了，那么那也只是暂时的失忆。或许就像木心那句:我遗忘你应该会慢一些，因为我已经把你写在我的文字里。 今晚突然写这些，把所有的记忆铺展开来，你会不会也有心灵感应，感应到我在想你，我们都是固执的人，只是彼此流浪过的地方，就像行走于消逝中，这才是你的消逝最好的诠释。 人生就是一场接一场的告别，告别了这么多，错过了这么多，当遇到他的时候，我会很 从容地看着他笑，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值的。 想起最初的对话 “消逝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你说呢,” “我的理解大概就是行走于消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