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R干的好事

KKR干的好事 Column 专栏 KKR干的好事 胡正诚 公 个”友好”的六人董事会,审计委员会和薪酬委员会的成员有所 重叠而且不具备足够的独立性——超级天才加上一定的独裁,运 作效率无可匹敌——股东们看在钱的份上,也一般不会刻意为难 乔布斯. 可惜的是,乔布斯这样的人千载难逢.埘于大多数其他公司 来说,如果出现这样的董事会,虽然名义上说股 东是终极的产权所有者,由于缺少有组织的对抗 力量,监督的成本大,门槛高,很难说产权真的 能得到保护.美国对私有产权和法治环境的重视 应属先进,近30年来的现实依然是大批高管把公 司搞破产r,自己却合法地带着巨额财富安然退 出.其根本困境在于,总是有人能够深刻洞察法 律的内在矛盾,利用信息不对称,维权成本不对 称获得不恰当的收益. 把这种所谓”产权明晰”的企业和中国的国 有企业相对比,主要的差别是中国国企的股东即 大批纳税人连用脚投票的权利都没有;在选择董 第一只手是挖美国政府的墙脚,将运营资本中股东的钱置换 成可以用利息抵扣企业所得税的债务,大大减少了税务负担.被收 走的税是给整个社会用,少交的税则转移到了各种金融机构和合作 伙伴以及自己的腰包,有钱要让--d,撮共谋者赚才是发财之道嘛! 另一只手则是所谓”提高效率”,如卖掉原来经理人们给自己 弄来的私人飞机等待遇来降低成本(这些飞机披KKR的合伙人自 己买下来享受了),削减长期投入,裁员关厂,更努力地压榨员工 价值,牺牲长远利益来获得眼前利益,并在这些做法的负面效应 充分体现出来之前迅速脱手卖掉,当然由于这个过程需要5,7年, KKR们自然可以宣称这是注重长期价值:你们准规定了五年不算 长期吗?不过即使目标公司长期看好,也始终存在经理人们监守 终极所有者和实际控制 人之间漫长繁复的决策 距离,为KKR获取巨 额财富提供了机遇 事和影响董事会方面,中国”股东”们的难度更大,因为要通过 更为漫长的影响政府官员决策再到影响国企的决策这样两级路径; 如果出现了企业运行失灵,导致需要使用公共财富加以救助时, 两类企业却没有什么差别. KKR公司的创始人则从另一个角度利用了这种不完美.他们 创立的杠杆收购(LBO)模式和金融工程的神话,早被各种教科 书大肆宣扬,但这不过是一种表现形式.其本质思路在于,KKR 用赎买股份的方式干掉”捣乱分子”——不适合的董事和高层经 理人,剩下的包括新进入的能干的管理层,则被强令必须投入自 己的现金共担风险,免得KKR的人还要干不够擅长的日常管理 工作. 收购后的经理人既是股东又是管理者,这是对所谓”现代”的, “先进”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的模式反其道而行之.股份 的升值依靠的是两只手: 自盗的危险,即使有法律的威慑,要阻止这些负 面效应也会占用KKR的宝贵资源,何不轻松卖 出?何况不给下家留有进一步赚钱的余地,淮和 你成交? 这两只手打的都是同一个算盘,美国政府 和大企业的终极主权人和实际控制人之间距离过 长,民众和股东实际上很难控制实际控制人的监 守自盗和信托责任缺失,强势的政府和过大的公 司中包藏的巨大租金和浪费的效益被转移给了 KKR和它的合作伙伴们.这一点早有人心中雪亮, 曾任美联储主席,现任奥巴马经济顾问的沃尔克 就曾经抨击KKR这样的公司并没有真正带来经 济上的好处,不过如同股东未必能确保公司为股东利益服务一样, 沃尔克也无法有效地制止这所谓的恶行.当然,公正地说,KKR 采取的一些提高效率的措施还是有其经济合理性的. 人们习惯上认为,产权明晰可以解决经济发展和竞争问题, 但前提是产权能”有效地”得到尊重和保障,否则越是模糊的产权, 越容易为经理人们带来利益.使用权,转让权和收益权构成了产 权的核心,是这三种权利的归属决定产权的归属,而不是名义上 产权属于谁,就真的属于谁.尊重”财产终极所有权”,即使在美 国也是一个难题.如果用纸面上的各种直称就能判定现实的真伪, 那么根据各个国家宪法的美好描述,世界上早已没有饥荒,战争 和社会动乱了. 十几年前,一些打国有资产主意的人曾经叫嚣:”这是最后一 次发大财的机会!”现在看来,他们错得离谱:第一,发大财的机 会永远都有;第二,不瓜分但控制现金牛比瓜分更能发大财.? 2o1o.9.2ocE0C10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