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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景旧情怀 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

2017-09-27 7页 doc 20KB 15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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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景旧情怀 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灯景旧情怀 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 灯景旧情怀 春节已近尾声,而几天来清晨与傍晚,左右前后劈劈拍拍的鞭炮声,仍然此起彼落的,不绝于耳。新年的气氛还是这般浓厚。我望着长桌上一对红蜡烛。那是“分岁烛”,也是“风水烛”,大除夕祭祖时点过两个钟头。按当年母亲的规矩,五天新年中每晚都得点燃一下。过正月初五,才谨慎小心地用金纸包子收在抽屉里(十五元宵节再取出来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风水烛,风水足哪~”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点起来。红红的光影,顿时照得心头温...
灯景旧情怀 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
灯景旧情怀 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 灯景旧情怀 春节已近尾声,而几天来清晨与傍晚,左右前后劈劈拍拍的鞭炮声,仍然此起彼落的,不绝于耳。新年的气氛还是这般浓厚。我望着长桌上一对红蜡烛。那是“分岁烛”,也是“风水烛”,大除夕祭祖时点过两个钟头。按当年母亲的规矩,五天新年中每晚都得点燃一下。过正月初五,才谨慎小心地用金纸包子收在抽屉里(十五元宵节再取出来点。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风水烛,风水足哪~”可是如今年兴已淡的我,竟一直忘了再点。前儿忽然停电,又把它们点起来。红红的光影,顿时照得心头温暖生春。那么索性等点过元宵灯节再收起来吧。 故乡的新年,从十二月廿三送灶神开始,一直要热闹到十五,滚过龙灯,吃过汤团,才算落幕。这样长的年景,对我这个只想逃学、不肯背“诗云子曰”的顽皮童子来说,实在是太棒太棒了。每回地方上举行什么大典,或是左邻右舍办喜事,我就会蹦得半天高地喊: “我真‘爽险爽’,我‘爽’得都要爆裂开来了!“爽”是我家乡话“快乐”的意思,“爽险爽”就是“快乐得不得了”啦。过新年是大典中的大典,我怎么能不“爽得爆裂开来”呢? 择日“解冬”(送冬祭祖),大部分在十二月廿七八深夜。我是女孩子,没有资格在那样的大典中拜祖宗,而且早已困得东倒西歪,抱着小猫咪趴在灶下的柴堆里睡着了。可是大年夜的“点喜灯”工作,却是我的专利。吃完晚饭以后,阿荣伯就把山薯平均地切成一块块,把香梗也平均地折成一段段,插在上面;再打开一大包细细的红蜡烛,叫我帮忙,一根根套在香梗上,装在大竹篮里,由我拎着。他一手提灯笼,一手牵我到各处点喜灯。前后院的大树下、大门的门神脚旁边、走廊里、谷仓门前、厨房水缸边„„统统都点了摆好。全个大宅院都红红亮亮、喜气洋洋起来。”可惜蜡烛太小,风又太大,等我们兜一圈儿回来,有的蜡烛点完了。阿荣伯又打开一包来补上。这样补到东边又补到西边,我就说:“好累啊!站起蹲下的,头都晕了。”阿荣伯用红灯笼照照我的脸,摇摇头说:“吃了分岁酒,拿了压岁包儿,才做这么点事就累啦?不行,做什么事都要有头有尾。” 我在红红的烛光里,看见阿荣伯的鬓边有好多白发,我捧住他的手膀关心地说:“阿荣伯,你也长人一岁了。”他笑笑说:“我不是长大一岁,我是老了一岁。你才是长大—岁。”我说:“长大有什么好,长大了就会老,老了就会长白头发。”阿荣伯连忙阻止我说:“过年过节的,不要说这种话。等下子在你妈妈面前可不能这样讲。”我做出很懂事的样子说:“我不会讲的。我知道妈妈也老了一岁了。”阿荣伯叹息似地说:“大人总是要老的,只要小的长大,一代一 1 代接下去就好了。”我听得心里酸酸的。回到厨房里,看见母亲正取下头上的银针剔菜油灯,剔得高高亮亮的。阿荣伯说:“太太,再加三根灯心,五子登科呀。”母亲笑眯眯地说:“两根也一样好。两根是一双嘛。”我知道母亲舍不得菜油,向阿荣伯做个鬼脸,跑过去指着灯花大声地说:“一双就是文武占魁二状元啊。”母亲高兴地问:“你是哪儿学来的?”我得意地说:“阿荣伯教我的,是‘花会传’里的句子呀。”(“花会”是农村的一种赌博,包含三十二个人名。押对了人名就赢钱。)我逗得妈妈高兴,又捧了阿荣伯,不由得又快乐起来,刚才那种愁老的心事早又丢开了。 点喜灯的有趣节目以后,五天新年当然是没头没脑的玩乐,然后眼巴巴盼望初七八的迎灯庙戏。我故乡瞿溪分“上下河乡”,各有一座庙,称为上、下殿。上殿坐的是颜真卿,下殿坐的是弟弟颜杲卿。其实他们不是兄弟,只因都是奋勇锄奸的大忠臣,就把他们算成兄弟了。哥哥坐了上殿,觉得上河乡地理形势比下河乡好,心里很过意不去,就说定每年正月初七先去下殿拜弟弟的年,初八弟弟再到上殿回拜哥哥。所以乡里有句话说:“瞿溪没情理,阿哥拜阿弟。”其实他们才真是手足情深,礼让得很呢。 “迎灯”就是“迎佛”,迎着上下殿佛相互拜年,也是庆祝丰年、歌舞升平的意思。父亲对于迎灯是非常重视的。他认为大除夕祭拜祖先,是子孙们对先人慎终追远的孝思。典礼要隆重肃穆,祭品要简洁精致,却不是讲究排场。迎灯是一年之首,地方全体百姓,对神衹的佑护表示感谢,典礼不但隆重,还要愈热闹愈有排场愈好。所以大户人家都是慷慨捐款,出钱又出力,把迎灯庙会办得体面非凡。 初七一大早,母亲就提高嗓门喊:“阿标叔,晚上的风烛都买好了吗?百子炮(鞭炮)都齐全了吗?要越多越好啊!”母亲平时说话低声细气,一到过年,嗓门儿就大了。尤其是那个“好”字,尾音拉得长长的,表示样样都好。阿标叔也提高嗓门回答:“都齐全啰,丰足得很啰。阿标叔是我家的老工友,是父亲部队里退下来的。他和种田的长工身份不太一样。总是显出很有肚才的样子,常常出口成文,说话成语很多。他告诉我“风烛”就是“丰足”的意思。他掌管的是父亲心爱的花木,以及家中所有的煤油灯,和大厅里那盏威风八面的煤气灯。至于菜油灯和蜡烛灯,那就是阿荣伯的事了。他和阿荣伯很要好。不过他觉得阿荣伯脑筋没有他新式,文明的灯不会照顾。他每天早上戴起父亲送他的银丝边老花眼镜,镜框滑行到鼻尖子上,用软软的棉布蘸了煤油,抿起嘴唇擦玻璃灯罩,对了太阳照了又 照,要擦得晶亮才算数,神情是非常专注的。阿荣伯笑他说:“你看他咬紧牙根,给煤气灯打气时的神气,好像谁走上前去都会一拳打过来似的。”阿标叔认真地说:“煤气灯够不够亮,全在打气的功夫 2 上。还有中间那个‘胆’,又脆又软,除了我谁也碰不得。” 跟大除夕一样,初七晚上,他老早就把煤气灯点上了。呼呼呼的声音,听起来气派硬是不一样。(瞿溪各村所有大户人家,除了我们潘宅,是很少点煤气灯的。所以潘宅的煤气灯很有名,阿标也跟着它有名。有什么人家办喜事要多用几盏煤气灯,阿标就自告奋勇提了煤气灯去帮忙。) 阿标叔仔细地把好几尺长的风烛,用硬纸在捏手的芦苇柄上包成一个斗形,免得蜡油滴下来烫到手。风烛的队伍是愈长愈好,所以家家都有壮丁参加,背大灯笼,举风烛,提火把,还有沿路的“弹红”(即一堆堆的柴火烧得旺旺的),各家的路祭,几丈长的鞭炮,丝竹悠扬,锣鼓喧天,那热烈的气氛,把新年带上了最高潮。 我家前门深藏在一条长长的幽径里,后门临着大路,所以迎灯队是从后门经过的。我连晚饭都没心吃,老早就站在矮墙头上等。远远看见灯笼火把像一条火蛇似的从稻田中游来,我就合掌朝着那方向拜。队伍渐渐近了,高大的开路先锋摇晃着双臂过去后,就是乐队、香案、马盗。菩萨的銮驾在最后,晴天就坐明銮,可让大家一睹风采。马盗是七匹马为一队,村里的青少年画了脸谱,穿了短打武生的装束,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左顾右盼,好不令人羡慕。马盗有时一队,有时两队,愈多表示地方上愈富足,也有点和其他村庄比赛的意思。当时有瞿溪、郭溪、云溪三个紧邻的村庄,“三条溪”的迎灯盛会比赛是有名的。 迎灯队一过去,我和小朋友们马上就赶到上殿去看戏。这时前面的三出演过,开始上正本了。阿标叔说:“内行人看正本,外行人老早坐着等。”三出也好,正本也好,我都不懂,我赶的是“爽得爆裂开来”的热闹。 初八是下殿佛迎到上殿来回拜,看前面三出戏。所以我又老早赶到庙里,看菩萨兄弟行见面礼。他们相对一鞠躬,相对坐在大殿上,春风满面的样子。崭新的头盔,崭新的蟒袍,金光闪闪,好不威风。我被阿荣伯扶着站在长凳上,一会儿望戏台上演的戏,一会儿望两位菩萨兄弟,脖子都摇酸了。三出戏演完,下殿佛銮驾起身告别,上殿佛送到大门口,鞭炮震天价响起。大家都说:“菩萨好灵啊,百子炮蹦落在他膝盖上,蟒袍都不会烧起来。”我们一群孩子都紧紧跟在上殿佛銮驾边上。我的手偷偷地摸摸他的蟒袍,也摸摸他放在椅靠上的手,再抬头看看他的慈眉善目。想起老师曾教我临颜真卿的字,忽然觉得菩萨原来就是人变的,好像很接近似的。 下殿佛回銮以后,高潮已过,我就没心思再看戏了。阿荣伯一向最爱看有情有义、有头有尾的正本戏。如果外公已经来我家,这个时候,他就会来接我回去。他起先总喜欢在家里跟阿标叔下棋,讲《三国演义》。所以我又想回 3 家听他们讲。 最最盛大的迎灯庙戏已经结束,只剩下十五元宵节最后一场热闹场面了。十五一过,我又得关回屋子里读了。于是我反倒希望灯节慢点到,越慢越好。 灯节还是转眼就到了。长工们忙着打扫前院,准备祭品迎龙。大龙要在我们家人院子里滚。所有的孩子们都会提着各种各样的灯来看热闹。我嚷着要从城里买来的漂亮灯,跟小朋友们比一比。母亲说:“家里前前后后全是灯,还不够多的?”她就是舍不得花钱买。阿标叔又戴起老花眼镜,给我糊一盏在地上慢慢爬,不像兔子也不像狗的,不知什么灯。四只脚是用洋线团木心子做的。红纸不透明,哪有城里那种五光十色透明玻璃纸的灯好看呢?外公老是吹门已会糊各种各样的灯——关刀灯、轮船灯、莲花灯„„可是事实上,他只会给我糊直统统的鼓子灯。他说年轻时行,现在手发抖,糊不起来了。我做出很喜欢的样子说鼓子灯最好,不小心烧个大窟窿,马上可以再用红纸补上。外公笑呵呵地说:“鼓子笔直通到底,表示正直,无忧无虑。”外公对什么东西都会说出一番道理来。 十五晚上,前院早已摆好祭桌,几丈长的百子炮高高挑起,人潮一波一波地涌来。我把鼓子灯挂在树上,在人丛里挤来挤去找小朋友玩。可是一听锣鼓响起,鞭炮齐鸣,我又躲到大人身后面,从人缝里看大龙。大龙昂着头,瞪着一双大眼睛,张牙舞爪地来了。我有点害怕。主祭者念完—段词儿,锣鼓又响起,大龙就开始滚舞了。每个舞龙者手举一段龙身,穿花似的美妙滚舞。他们平时都是普普通通的农夫,但这时都变成了龙的一部分,那样神奇的契合,看得我目瞪口呆。心里总是在盼望着,“再多舞一下,再多舞一下”,可是还有好几处有祭典,大龙终于摇头摆尾从大门出去了。人潮也随着散去,最后的热闹高潮也告结束了。 我呆呆地站在地上,外公取下鼓子灯递给我,说:“快回到厨房帮你妈妈搓汤团,在汤团里许个心愿。” “许个什么心愿呢?”我茫茫然地问。 “你想想看。”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天天像过年这样的热闹,外公不要叫回山里去,爸爸也不要常常出远门。大家都在一起,还有阿荣伯、阿标叔都要统统在一起。” 外公笑了一下说:“那容易,只要你用功把书念好。” “这跟念书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大明白。 “只要是读书人,无论是男是女,长大后都会有—番事业,有了事业,你就可以接了大家相守在一起,不是天天跟过年一样的热闹吗?” 我还是想不大通。走进厨房,看母亲已经搓好一大木盘的汤团准备要下了。 4 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妈妈,代我许个心愿,随便你怎么说。”母亲笑笑,没有作声,只把菜油灯心剔得高高亮亮地。又在碗橱抽屉里取出那对红蜡烛,就着菜油灯点着了,套在灶上的。两个烛台里。“风水烛,一年到头都顺风顺水。”她喃喃地说。 吃汤团的时候,我问:“妈妈,你刚才许了什么心愿呢?”母亲笑嘻嘻地说:“我不用许什么心愿了。一家团团圆圆的,已经再好没有。外公,您说是吗?” 外公摸着白胡须连连点头。 外面的鞭炮声又响起来。我擦根火柴,把长桌上的一对风水烛点燃,给屋子里添点温暖和喜气。可是家里人口简单,儿子已远行在外。外子只顾看书报,默不作声。我总觉得有点冷清清的,索性披上大衣,出去看看街景。在街角上看到好多可爱的花灯,我一口气买了四盏,一盏狗灯和一盏鱼灯送好友菱子的一对小外孙,也过过做奶奶的瘾。剩下的两个,我把它们高高挂起。圆圆的那盏,就想像是外公给我的鼓子灯。希望它照得我无忧无虑。另外一盏嘛,算是为早已成人、还在海外的儿子买的,默祝他客中平安快乐。但不知他在异乡异土,还记不记得幼年时,由妈妈陪着他在巷子里和小朋友们提灯的情景。 悠悠岁月,虽然逝去,也不必惆怅感怀。阿荣伯说得对,大人们总是要老去的,只要小辈长大,能一代一代接下去就好。 我没有搓汤团,也不必许什么心愿了。 (选自《灯景旧情怀》,洪范书店1983年2月初版)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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