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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纽西兰毛利族的语言巢看台湾的原住民母语教学吉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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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纽西兰毛利族的语言巢看台湾的原住民母语教学吉娃...从纽西兰毛利族的语言巢看台湾的原住民母语教学吉娃... Krauss (1996)指出,差不多20%到50%的世界語言,幼童已經不會講了;他更預 估只有300到500個世界語言是「安全的」。Krauss (1996)定義「安全的」語言是1. 有一百萬或更多的使用者、2. 被國家 (state)支持、3. 以傳統方式傳授給幼童。Hinton (2001)指出,原住民語和少數語言可能瀕臨絕種,是因為他們身為少數族群且被不同 語族統治 (p. 3)。因此,語言流失在這個世界是個嚴重的問題。Bielenberg (2002)指出,語...
从纽西兰毛利族的语言巢看台湾的原住民母语教学吉娃...
从纽西兰毛利族的语言巢看台湾的原住民母语教学吉娃... Krauss (1996)指出,差不多20%到50%的世界語言,幼童已經不會講了;他更預 估只有300到500個世界語言是「安全的」。Krauss (1996)定義「安全的」語言是1. 有一百萬或更多的使用者、2. 被國家 (state)支持、3. 以傳統方式傳授給幼童。Hinton (2001)指出,原住民語和少數語言可能瀕臨絕種,是因為他們身為少數族群且被不同 語族統治 (p. 3)。因此,語言流失在這個世界是個嚴重的問題。Bielenberg (2002)指出,語言流失將造成原住民自然知識的瓦解、世界多元化的限制,與一種生活方式 的剝奪 (p. 2)。而且,世界自然基金 (World Wide Fund for Nature; WWF)與Terralingua指出,「為了提昇我們的星球一個健康的未來,讓原住民在他們的土地延續他們的生 活方式是有必要的。」(WWF International/Terralingua, 2000; Bielenberg, 2002, p. 2)。因此,拯救瀕臨滅絕的語言,變成世界公民的一項重要的工作。 李壬癸 (1994)指出,台灣原本有二十多個族群及語言,但至少有一半都已經消 失殆盡了,另一半的語言,尤其是原住民之語言,更是接近瀕臨絕跡之地步。行政 院原住民族委員會 (1998)亦指出,40.12%的原住民在家講母語。1999年聯合報的電話問卷亦發現,只有9%的原住民學童能說流利的族語。這些幼童通常講最多母語的 時候,是在上原住民族語課時 (黃志偉,2002;Ciwas Pawan,2005)。盧慧真 (1996)、汪幸時 (1999)、汪明輝、浦忠勇 (1995)、宋神財 (1995) 、謝繼昌 (1998)及賴阿忠 (1995)指出,原住民母語大致從50歲以下之族人開始流失,流失最嚴重的是20歲以下之族人,尤其是平地與都市之原住民及幼童。原住民幼童現今大多以中文溝通, 幼稚園到國中之學童已不會說母語了。因為原住民幼童無法了解很多祖父母使用的 族語,語言流失的現象,清楚造成隔代語言學習的消弱。由此可見,原住民部落族 語流失之情形很嚴重。 在1960年早期,一個以遊戲為中心之幼兒園運動 (Play Center preschool movement),鼓勵毛利族媽媽對她們的孩子使用英文;這個運動加上毛利家庭電視的 普及,加速毛利語的流失。根據Benton (1981)指出,1970年中期,7萬個毛利人能 1 說族語;根據Douglas & Douglas (1983:1)指出,1970年的問卷調查指出,只有23.3%的毛利人能說流利的毛利語,而他們都是那些超過四十歲以上的人;少於1%的五歲的幼童能講毛利語。因此,毛利人開始面對族語滅絕的威脅,有鑑於此,毛利人於 1982年創設了語言巢 (Te Kohanga Reo),成功復振與傳承了毛利語。筆者因此撰寫 此論文,試圖以毛利的歷史背景及語言巢的起源、目標、教學狀況、政府的角色、 與教家長與部落族人的角色、師資訓練、大社會的支持,及其問題,檢視台灣原住 民族語族語教學,以提供我們復振原住民語的典範與借鏡。 毛利人跟台灣原住民一樣,屬於波里尼西亞 (Polynesian)語系。毛利人目前在紐 西蘭擁有16%的人口。他們的語言是相通的。他們與歐洲人第一次接觸是在1642年。值得一提的是,當傳教士開始進入紐西蘭北部的地區,他們開始以毛利語作教 學與傳教;為了加強毛利語的使用,傳教士以毛利語製作語彙本 (orthography)、文法書與字典 (King,2001),他們亦在教會學校教授毛利語的讀與寫,這種情況,在 1830年代到達高峰 (Rice,1992,143-144);有人爭論說,當時識毛利字的毛利人, 比識英文字的英國人還多 (McRae,1991,4),這造尌了當時有許多手冊都用毛利語 書寫,政府、教會與毛利印刷事業,亦發行了報紙與定期刊物 (Orbell,1995)。 當英國人1840年前登陸紐西蘭,建立了殖民政府,他們與毛利人的溝通仍以毛 利語為主 (兩者間有翻譯)。1867年通過「原住民學校法」 (Native Schools Act),促使英語變成學校的教學語言,很多毛利學童都因為在學校說族語而被懲罰。1871年「原住民學校法修正案」 (Native Schools Amendment Act),更規定英語為毛利學校 的唯一用語 (Simon,1994)。雖然如此,在1900年,毛利語仍是家庭與部落的語言, 估計有45,000個毛利人能說毛利語 (Te Taura Whiri Te Reo Maori, 1995);1970年中,估計有70,000個能說流利毛利語的毛利人 (Benton,1981,15),但是,這些人的18-20%都是五十歲上下的人 (King,2001)。毛利語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為止,一直是大多毛 利人的家庭語言 (Te Taura Whiri Te Reo Maori, 1996,19)。期間,很多毛利家長相信, 如果他們的孩子有很好的英語知識,他們將有能力在主流社會找到工作或獲取地 位,很多家長因此選擇在家不跟自己的孩子說毛利語 (King,2001)。 2 在1945年與1951年,毛利語分別在中等學校與大學教授 (Nga Kairangahau,1991,7)。1960年代,毛利語主要使用於部落的集會所與教會,毛利語言復振運動 也從此時開始萌芽。一群年輕的毛利人將請願書遞交國會,成功達到他們想要國小 教授毛利語的目的 (Jackson,1993,215-218)。第一所雙語學校也於1977年在Ruatoki成立,到1990年,雙語學校已增設到17所之多 (Nga Kairangahau,1991,7)。 1975年,「Ngati Raukawa部落聯盟」創辦「2000世代」,一個強調復振毛利語 的計劃,其中的計劃之一,是在一個成立於1981年的大學 (Te Wananga o Raukawa),提供管理與毛利語的學位課程 (King,2001)。1975年,民間成立瓦塔奇法庭 (Waitangi Tribunal)聽證會;1985年,政府賦予此法庭正式的聽訴權,讓他們申訴與判決政府 所造成不公平傷害的事實 (黃麗容、張建成,2000,352頁)。1970年末期,Katerina Mataira和Ngoi Pewhairangi發展「Te Ataarangi運動」,讓毛利成人以學第二語言的 方式學毛利語 (Boyce,1995,第5頁),整個課程只用毛利語作教學語言,且讓他們 分組與志工學習。家族發展計劃 (Tu Tangata Whanau)也在此期間在都市地區,成立 「毛利人社區中心」,模仿過去毛利人「集會所」的功能,讓族人「重建毛利人的行 為模式及文化價值觀 (親切好客、相互關懷、重精神價值、重分享)」 (張學謙,1996,276;Fishman,1991,237),毛利語在無形中便在此又活絡起來了。在這樣運動活絡 的氣氛下,Te Kohanga Reo (語言巢)於1982年成立,Kura Kaupapa Maori (毛利語小學) 於1987年設立,主流小學中的雙語課與浸滲班 (immersion program),亦陸續開課,以提供毛利學生平等的教育機會,並建立傳遞毛利精神與文化價值的管道 (黃麗容、張建成,2000,364-365頁)。1987年,「毛利語言法」 (Maori Language Act),促使毛利語成為紐西蘭的官方語。「毛利語言委員會」在此法下成立,其不僅指導毛 利語言的議題,亦認證翻譯者、創造新單字,與透過一般的語言營 (language camps)推廣族語的教學;語言營通常是成人們在聚會所為期一週只用毛利語的聚會,它通 常是由委員會或是其他部落或教育組織舉辦。另外,經過1985年瓦塔奇法庭 (Waitangi Tribunal)有關毛利語的宣示,第一個部落電台已於1986年成立,1995年前,全國已有23個電台以毛利語及英語放送。再者,毛利語言委員會將1995年定為「毛利語年」,這讓政府與相關單位贊助與推廣毛利語的許多活動與計劃 (King,2001)。 3 參、Te Kohanga Reo) 1981年,在一年一度由「毛利事務部」 (Department of Maori Affairs)贊助舉辦的會議中,Kohanga Reo (「語言巢」)的概念與名稱在會議中被提及,因為大多數能說 流利毛利語的都是超過四十歲的人,而最容易發展語言能力的是幼童,於是希望用 以「語言巢」這個想法,讓老人將毛利語傳承給幼童與其孫子/女 (King,2001)。1982年三月,第一個語言巢在毛利事務部的經費補助下,在Wellington區正式成立 (King,2001)。在語言巢裏,從出生兒至6歲之幼童,都能在如自家般充滿母語之下 情境學母語。當時,文化知識發展的課程並不存在,只著重在發展口語的課程 (Holms,1992)。1991年前,已成立了700個語言巢,一萬個幼童註冊 (Holmes,1991),到了1998年,只剩下646個語言巢,12000個學生註冊 (King,2001)。語言巢的縮水狀況會在問題的部分作討論。 語言巢之主要目標是:再介紹及復興毛利語、再次依附 (reattach)毛利語到社區各階層之人士。這種完全浸滲式之計畫 (total-immersion program),亦著重家人之重要 性 (whanaungatanga;familiness)、與傳統毛利族之價值觀、風俗習慣與知識,例如: 打招呼 (mihi)讓幼童學習部落關係的重要性;群體關係與支持,讓他們學習一齊學 習與工作的群體責任;年長的兒童有責任照顧年幼兒童的需要(Tangaere,1997;King,2001)。因此,語言巢不僅強化孫子/女、家人與族人的毛利語及價值觀,亦讓毛利人 能自決 (self-determination),用自己的能力去控制與管理他們的生活 (Tangaere,1997)。另外,語言巢讓幼童進入學校去發展其實際生活、社會技能與毛利族之自信 心 (Cazden,Snow & Heise-Paigorkia,1990),它亦有效幫助學童提升他們之學業成尌, 與幫助學生發展其種族之語文能力與跨文化之能力 (Carkeek,Davies & Irwin,1994)。值得慶幸的是,語言巢每年可培養3千個會說毛利語的幼童 (Benton,1997)。 4 在語言巢,0歲到6歲的幼童,浸滲在像家的環境下學族語 (Holms,1992)。大部分的語言巢在非假日的早上9點到下午3點上課 (King,2001)。毛利的價值觀是從祭典中顯現出來,語言巢每天開始上課與下課前都需祈禱,每個早上的第一個活 動尌是讓幼童站著誦詠有關所屬部落、載祖先到Aotearoa的獨木舟、屬於他們部落 山的名字、河的名字、海的名字、部落開會所在地的名字、房子的名字,跟大家打 招呼,這讓幼童發現與連結他們跟其他人、他們的祖先、周圍環境的關係 (Cherrington,2000,34)。課程的活動內容亦包括:mihimihi (打招呼)、karakia (祈禱)、himene (讚美詩或聖歌)、waiata (唱歌)、poi and haka (跳舞)、文化活動及玩遊戲;這 些毛利知識,使幼童能內化毛利語與毛利文化;這種內化過程,讓幼童能與其精神 上之世界 (spiritual world)、其族人、其土地與環境溝通與交流,毛利語則是此知識的 關鍵 (Tangaere,1997)。課程的內容以主題式教學來呈現 (Carkeek,Davies & Irwin,1994)。另外,有文字的英文書籍、毛利與雙語書籍、詩集、毛利報紙、客座講員、 繪本、天然教材 (例如:麻、水與木頭)是主要的教材 (Carkeek,Davies & Irwin,1994;King,2001)。 政府從語言巢運動的初期即給予支持,毛利事務部 (Department of Maori Affairs) 尤其是牽成語言巢的重要推手,毛利事務部不僅贊助舉辦1981年毛利族的重要會議,更在隔年語言巢成立的同時,發行手冊與指導綱領,說明語言巢的目標與實施 方式,毛利事務部亦提供部分經費供語言巢使用 (張學謙,1996,275)。語言巢是透過Te Kohanga Reo National Trust (語言巢國家信託;註冊的慈善信託),被政府補助,但是,語言巢還需要收取比別的幼扥中心少的費用,去付薪資、教學資源、設備與 其他費用 (King,2001)。語言巢國家信託另外還辦理各種訓練,包括:師資、研發 資源、領導能力,及政治領域的訓練。此信託的董事會包括從國內組織 (包括:毛利教育基金會、毛利女性福利聯盟、毛利語言委員會等)組成的九個代表。1989年,重組的原住民族事務會變成原住民族事務部,從此有實權為部落的專案計劃制定政 策,其委託部落團體去執行這些專案計劃。1990年,所有幼兒教育專案的經費相等 於幼童註冊的人數。語言巢從原本的無外界的支持,到現在大眾與私人機構的支持, 5 今天的語言巢已像其他學前服務變成被政府補助,但是,捐款仍是必要的。政府象 徵性的補助對語言巢畢業學童繼續求學沒有多大幫助。1986年,毛利人在Department of Justice法庭提出,毛利學童在公立學校應獲得平等的要求;這些法庭承認語言巢 的成功,亦承認政府在瓦塔奇條約 (Waitangi Treaty)答應要保存語言與文化的失敗。 單文化學校的校長選擇雙語教室當母語教室的替代。法庭紀錄諮詢學校網路的 學習對毛利學生來講傷害極大;教育部也注意到這些不公平與期望,想彌補缺憾卻 在一個理想的時間內無力達成 (Waitangi Tribunal,1997)。雖然,1986年法庭紀錄沒有施予行動,直到1989年,在家長巨大的壓力下,毛利人開始在公立學校使用毛利 語教學 (Spolsky,1990)。 在語言巢裏,毛利父母與祖父母自願以毛利語及文化經營托兒所。其中只有10分之一的大人、老師與助理領取薪資,其餘的都是自願的。設立於部落的語言巢亦 收到很難付得起費用的部落人士與家長的捐款 (Cazden等,1990)。毛利家長被要求要同意在家幫助幼童學習毛利語,他們亦需幫助語言巢的運作;家長還需要募款、 發展課程、擔任主要委員的職位、參加學校會議、當地會議與學區會議,以他們真 誠的參與去支持語言巢 (Tangaere,1997;King,2001)。另外,很重要的,成人亦在 毛利文化中心的一週語言浸滲的課程中,試圖復振其族語,除此之外,他們還能去 夜校、大學等地方學習毛利語 (King,2001)。 語言巢國家信託設立45個訓練中心,去教授與監督受訓者能完成「Blue Book」的課程大綱。此課程大綱包括五個模組:一、精神性 (spirituality)、二、毛利的風俗習慣與練習三、傳統與現代醫學的練習、四、毛利語言、五、管理與行政。被訓練 者頇完成400小時的訓練,且規定在語言巢裡作500小時的實務工作 (King,2001)。1991年起,訓練的計劃被一個更完備的訓練:「增強」 (strengthening)取代,訓練包括十個學習單元:一、語言巢的起源與歷史、二、語言巢的精髓與哲學、三、毛利 語、四、毛利文化、五、教學與學習、六、人類關係、七、管理與行政、八、兒童 6 發展、九、觀察與分析、十、傳統與現代醫學的練習。此訓練通常開放給毛利語流 利的族人,語言巢國家信託 (Te Kohanga Reo National Trust)亦開設兩門課程,讓族語較不好的族人,讓他們有能力進入「增強」訓練班受訓;想受訓的人必頇在語言 巢工作。到1996年,已有700人在受此訓練 (King,2001)。語言巢國家信託不僅提供教師訓練,更提供專家諮詢服務,並分設地區輔導團,至各語言巢輔導 (黃麗容、張建成,2000,359頁)。 所有老師與教育家在職前與在職訓練、研究與大學及專業的支持,是語言巢成 功的主要原因之一。再者,毛利人與非毛利人在國內與社區層級,都找尋機會去支 持毛利語教育的發展 (McPherson,1994)。另外,大社會也給予經費的、研究的、語 言學專業的,與教學與師資訓練的支柱 (King,2001)。 雖然語言巢看起來似乎很成功,且被認為是族語復振的模範之一,然而,語言 巢仍有許多問題。例如:不會說毛利語的家長與學校職員在文化議題上的衝突;大 部分語言巢的大人都是女性,很少有男性 (Cazden等,1990)。另外,家長不太在家用毛利語跟孩子對話,他們大多用基本的指令 (例如:「趕快」、「吃你的早餐」)、敘述或解釋 (例如:「那是個不錯的畫」、「我們要走了」)(King,2001),這對幼童的母語幫助不大。再者,毛語言巢學童畢業後,通常會進入主流小學,通常無法維持其 毛利語能力,其入學不到幾個月,原來的族語能力便喪失大半 (黃麗容、張建成,2000,359頁)。還有,語言巢可能面臨關門的原因,包括:低註冊率、缺乏家人的 支持、或有困難維持一個毛利的語言環境,或是沒有一定數量具資格的教職員;語 言巢的老師大多未具教師資格,族裡的耆老或褓母雖母語流利,卻不熟悉教學方法, 整體教學能力有待提升 (King,2001;黃麗容、張建成,2000,359頁)。還有,語言巢亦缺乏毛利適切的教學與有發展性的資源 (King,2001)。1997年的教育評鑑辦公室 (Education Review Office)摘錄1995年到1996年參訪100個語言巢的狀況指出,27%的語言巢「因為在語言巢內缺乏毛利語專家」,導致無法持續提供毛利語環境, 7 這可能是語言巢發展太遠及太快,以致於部落無法適當支持的結果 (King,2001)。 毛利人自發性的運動,使語言巢順利成立與運作。毛利語的復振運動,從1960年代即開始萌芽,其中包括:國會請願運動、2000世代計劃、Te Ataarangi運動、瓦塔奇法庭、家族發展計劃,這些運動與計劃,讓語言巢順利得設立。為了讓語言巢 畢業的學童能順利銜接國小教育,家長的壓力讓雙語學校得以成立。另外,毛利社 會運動組織,例如:紐西蘭毛利評議會 (New Zealand Maori Council)、毛利婦女福利聯盟 (Maori Women?s Welfare League)、部落信託董事會 (Tribal Trust Boards)、毛利教育基金會 (Maori Education Foundation)、毛利語言協會 (Te Reo Moari Society),瓦塔奇行動聯盟 (Waitangi Action Alliance),亦積極推動毛利文化及語言的保存工作 (Government Review Team,1988)。在語言巢裡,毛利人大多沒有拿薪水、自願的、 無怨無悔地經營幼兒園,他們有時還得捐款,且要募款、設計課程、開會,族語不 流利的家長甚至去拿課,充實自己的族語,且在家裡與孩子說族語。毛利族是以由 下而上「語言、文化與政治三位一體」(張學謙,1996,286)的抗爭活動,來爭取他 們的語言權;語言巢的運作也是由族人全權負責。這跟台灣原住民族語教學由上而 下的施行方式非常不同,這是我們應該學習的地方,既然聯合國有規定,台灣憲法 和原住民教育基本法也都有明文規定,我們不應該漠視我們的基本人權 (語言權),我們應該結合民意代表、原住民社團與其他語言復興的社團,用力地抗爭,讓我們 爭取我們該有的權益。 (language immersion) 語言巢施行成功的另一個原因是語言浸滲。Cummins (1981,1989)指出,一個人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去發展會話的語言能力 (conversational language proficiency);需要五到七年的時間,去發展學科的語言能力 (academic language proficiency);如果幼童沒有用五到七年的時間去奠定母語 (first language)的基礎,而 8 去學第二語言 (second language)的話,他的母語及第二語言都將發展遲緩。這是為什麼學習母語的環境是多麼地重要,這也是為什麼語言巢裡,要像在家裡一樣,能 隨時隨地聽到及用到母語,這是其成功的秘訣。因此,原住民族語不僅要從胎教開 始教,要把它變成家庭與社區的語言,更要延伸到學前教育。依照台灣現在施行族 語教學的狀況,它跳過幼兒發展最重要的發展關鍵期,從國小開始施行一個星期一 到兩節課的族語教學,這樣敷衍了事的邊緣化課程,注定是使族語走入墳墓的開端。 因此,語言浸滲的幼兒園與幼稚園應該開始在部落裡實施。這不僅能造尌族人多一 點尌業機會,讓語言流利及有原住民智慧的族人能受重用,最重要的是能將族語及 原住民文化傳承下去。 台灣一般的原住民似乎對族語已瀕臨絕種,毫無危機意識,認為族語仍是社區 語言 (部落與教會),卻沒有意識到小孩之間的對話已全然是中文,成年族人在家裡 的對話可能是族語,但是,他們跟自己小孩講話時,卻自動切換到中文,如果母語 已不是家庭的語言的話,它很快尌會變成老人的語言,當老人凋零時,語言尌完全 被主流語言替換了。Fishman (1991)指出,家庭?家人?鄰里?社區內代代相傳的母語傳遞 (intergenerational mother tongue transmission),是復振語言轉移的最重要因 素。家長、祖父母與其他家人的角色變得非常重要。因此,原住民應該對自己瀕臨 滅絕的族語有危機意識,他們必頇說族語,且鼓勵自己的孩子在家裡與在部落說族 語。一旦族語的生態活絡起來了,族語自然會存活下來。 毛利族有毛利語言委員會,專門負責語言推廣的工作,台灣原住民族語教學全 然交給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負責,其相關事務常委託給其他單位負責,如果可以 在教育部下的國語推行委員會,或是在原民會下,成立一個原住民語言委員會,專 門負責族語推廣的事務,包括:製作教材、族語師資認證、師資訓練、經費、及相 關事務,對族語的推廣助益良多。在地方上,縣政府、市政府、與鄉公所,也應有 專責機構負責直接在地方推廣族語的相關活動。 9 語言巢國家信託專門負責師資培訓的工作,原本的課程大綱訓練,訓練者必頇 完成400小時的訓練,且在語言巢裡工作500小時。之後的「增強訓練計劃」,針對族語流利的族人,其課程包括十個學習單元,針對族語不流利的族人,則開設兩門 課讓他們受訓,以備進入「增強訓練計劃」。台灣的族語師資訓練,學校老師需要參 加一個72小時的訓練課程,非老師者則需一個36小時的訓練課程,拿到族語師資訓練的證明即可申請學校族語資源教師的職位,這是為什麼台灣原住民族語師資素 質不齊的原因,學校老師有教學知識但缺乏族語能力,非學校老師有族語能力,卻 對教學法、班級經營與兒童發展一知半解,這樣的師資,對族語老師與學生來講都 不利 (例如:老師無力,學生無趣)。所以,在缺乏師資的狀況下,一個族語班能夠 有一個族語流利的老師與一個教學經驗豐富的老師一起作協同教學,讓他們互相學 習,對族語教學一定有幫助。另外,族語師資培訓的時數要足夠,內容要充實,課 程內容可包括:語言學習、語言浸滲、語言計劃、語言復振、教材製作、族語語言 學、文化相容課程、原住民教育與多元文化教育;針對非教師者,則需加上有關兒 童發展、教室管理、教學理論與實務、教案設計與實習等課程。再者,這些訓練課 程可由原住民語言委員會負責,委託大學教育系或是教育學程/師資培訓單位作訓練工作,所得學分除了拿證明外,亦可成轉學分用。 台灣原住民族語,從日治時期與國民政府時期同化的語言政策與懲罰的制度被 消弱了,這樣「一語獨尊」的政策,更讓多元語言及多元文化將慢慢步上歷史,我 們要重拾像毛利人一樣對族語的忠誠,誓言向政府抗爭與爭取我們原住民應有的基 本權利。另外,原住民要有族語流失的危機感,自己督促自己在家裡與在部落要講 族語,活化族語的語言環境,這是幼童奠定族語基礎的根本。再者,族語教學應該 從托兒所與幼稚園作實施,且要以語言浸滲的方式實施,幼童五到七年的語言關鍵 期,將奠定其族語的基礎。還有,若有專職機構 (例如:原住民語言委員會)負責族 語推行的事務,且落實師資培訓提升師資的品質與人數,族語的未來才可能有希望。 10 李壬癸。1994。〈對於原住民母語教學應有的一些認識〉《原住民文化會議》。行政院 文化建設委員會,頁47-55。 汪幸時。 1999。 《從母語教學兼論母語傳承的問題》。 台北市立師範學院語文教 育學系主辦,「多元母語教學」學術研討會宣讀論文。 汪明輝,浦忠勇。 1995。 〈鄒語使用現況之初步調查分析〉《台灣南島民族母語研 討會論文集》。 李壬癸、林英津編。 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頁131-177。 宋神財。 1995。 〈台北縣立烏來國民中小學泰雅母語教學施行現狀研究 (1990~1994) 〉。 《台灣南島民族母語研討會論文集》。李壬癸、林英津編。中 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頁97-110。 黃麗容、張建成 (2000)。〈紐西蘭的毛利語教育〉。於張建成主編《多元文化教育: 我們的課題與別人的經驗》(343-373頁)。台北:師大書苑。 張學謙 (1996)。〈紐西蘭原住民的語言規劃〉。於施正鋒主編《語言政治與政策》 (267-292頁)。台北:前衛出版社。 盧慧真。 1996。 《屏東縣泰武鄉排灣族母語流失之調查》。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英語 系碩士班碩士論文。 賴阿忠 (雅流霧) 。 1995。 〈魯凱語的現狀與維護〉。 《台灣南島民族母語研討會 論文集》。 李壬癸、林英津編。 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頁179-201。 謝繼昌。 1998。 〈台灣原住民教育:文化的省思〉。《原住民教育》。劉清約編。國 立屏東師範學院原住民教育研究中心,頁101-112。 Benton, Richard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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