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城在集结

暴风城在集结 “故事里的事，还是故事。” 楔子 我一直认为从军要做的只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战友对我而言，只是身边手持刀剑，身披甲胄，一起出生入死的家伙。即使他们倒下，也是死得其所，毋须哀悼，毋须哭泣，只须尽力向前，杀敌，杀更多的敌人来祭奠英灵。 再后来我知道，战友之间要互相保护，死了，就什么也作不了了…… 保护自己，保护战友。 这已然是我所能领会的道理极限。 从未想过，这世界会如此复杂，复杂的像一场戏剧。不到落幕，永远不会知道结果如何。 一 黑石深渊，天牢，政治犯关押所。 我们历尽艰辛，死伤不少，但是终于打开了牢门。雷吉纳德?温德索尔元帅和上次我们来时一样，穿着囚衣静悄悄的看着我们。 “你们又回来了。” “是的，元帅，这次我们不会再错了，请您和我们出去吧。您想必知道的，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 “要我去揭露奥妮克希亚的身份吗,” “是的。”我俯下身来，这个身在囹圄数年的叛国者，却一眼看出我们来意。如同马迪纳斯所说，他是装疯。 “你们这次劫牢来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 “来时二十四，死了十四个，先生。” “他们的尸体呢,” 我默然不语。身边的战士替我回答了元帅的问题:“铁水葬勇士。” “你们有群好战友啊……不像我当年。”元帅喟叹了一句。从仍未冰冷的黑铁狱卒尸体手中拿起一柄战锤。 “现在，轮到我和你们并肩作战了。不过，军情七处的矮人盗贼，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元帅拍拍我的肩膀，“很荣幸和各位一起战斗～” [史]: “斯有壮士廿三，入黑铁王城天牢劫原暴风元帅温德索尔，浴血成河，温德索尔仅以身脱。” 真正的战友，同袍浴血，并肩枕戈，是生死场里的常客。 二 赤脊山，湖畔镇，城镇大厅。 所罗门镇长背着手来回踱步，麦克斯韦元帅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军情七处的小分队进入黑石深渊已经一天了，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雷吉纳德?温德索尔还没有出现。 “我真的想不到，普瑞斯托竟然是黑龙的卧底。”所罗门镇长显然被军情七处带来的消息震撼的失去了冷静， “不过马迪纳斯真是神通广大，这么隐秘的事情也能查出来。” “那可是军情七处啊，特务头子就是特务头子。你觉得他是吃白饭的,还记得两年前东瘟疫那次行动么,”麦克斯韦元帅吐出一串烟圈。 ” “你是说„重铸秩序?, “不错，凋零者那么小心谨慎，实力强劲的人都被他暗杀了，幽暗城硬是连支援都没赶到，那次行动要义在于一个快字，马迪纳斯一向推崇兵贵神速，更强调无孔不入。要我说，保不好诅咒教里就有他的卧底，所以说在黑石深渊安插几个卧底，又有什么难的,” “你觉得索瑞森知道黑龙的事情,” “他和奈法利安可是邻居啊…更何况，黑石山原本就是他们的地方。但是他没杀温德索 尔的事情你对此怎么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说，这世上有永远的敌人吗,铜须公主为什么死心塌地跟着他,这里面的事情可是千回百转呢。三锤之战至今，蛮锤、黑铁、铜须，哪个部族不想重新统一矮人，麦克斯韦啊，你领兵打仗自然有一套，可是说到做官的权谋和机变，那可是远远比不上我。” “所以我统军于外，以兵权辖制皇家，你理政在内，凭屯田自治有余。” “唯有如此，才能安然无事。不然暴风城那些眼巴巴盯着我们职位的废物贵族，早就抓住我们各自的弱点，有所动作了。” 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门外的声音传来:“告诉麦克斯韦，我是温德索尔，给我一匹快马～” [史]:“麦克斯韦驻兵于燃烧，所罗门屯田于湖畔，遥相呼应，互为翼护。黑石兽人虽勇猛，终二人任，三十年未能大举犯边。” 真正的战友，能以己之长，补彼之短，是雄鹰腾空必不可少的双翼。 三 不久之前，黑石山，一线桥。 “元帅，请恕在下死罪。” “我知道你隐瞒了些什么，我是踏着你那些战友的尸体逃出深渊的，因为我知道我必须活下来，而你明明是来完成任务的人，却选择了和我一样的做法，只逃生，不杀敌。” 我沉默。的确，他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有使命的人。不同的是，我的使命结束了，而他的刚刚开始。 我取出马迪纳斯的亲笔书函，恭敬的呈给这位真正的元帅。 “要揭露黑龙身份，只差一个引子……一个能让全民信服，能安然通过暴风城防御部队的引子。” “哦，所以他选中了我,温德索尔元帅把手中看过的信撕成碎片，碎屑如乱蝶扑火，纷 纷落进了赤红的钢铁熔炉。“马迪纳斯真是老谋深算，奥妮克希亚一定会杀了我吧…” 良久，我没有说话，我该如何劝说一个“英雄”成为“烈士”, “大义当先，罪人恭请元帅献头……” 元帅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重重的把手按在我的肩头。 那只手，坚定有力，毫不颤抖。 [史]:“世人皆道温德索尔死于黑龙之爪为大憾，殊不知其心志死早矣。” 真正的战友，有自我牺牲的觉悟，是天幕里最耀眼的流星。 四 黑铁王城，暗炉堡，皇座。 “陛下，您吩咐的事情都做到了。温德索尔已经取回了两块铭文，逃离深渊。” 索瑞森大帝捻了捻他火红的胡子，面色不变。“很好，你下去吧。” “是，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 “你问。” “陛下不杀温德索尔，就是为了今日一用，原本无非，可是却又何必让安格弗将军和阿格曼奇统帅平白牺牲,他们随您征战多年，功勋卓著，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样死去，难道他们不是您的战友,” 索瑞森哈哈大笑:“他们若是不死，如何瞒的过炎魔的眼,王后，你说是也不是,” 铜须公主从屏风后转将出来，“陛下多年前早有此计划，温德索尔之囚，明为看押，实为保护。你跟随陛下多年，难道这点心思也看不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无论是黑龙或是炎魔，决计想不到“傀儡大帝”索瑞森藏着这么厉害的一招。最厉害的棋子，在多年之前就已布下，万事具备，只等暴风东来。 “黑龙身份败露，暴风城恼怒下必然出兵，奈法利安恐怕坐不稳黑石塔的宝座，到时候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地表，重取河山，我们从拉格纳罗斯爪牙里喘息的日子就要过去。 托我们那些死去战友的福，到时候我们把雷酒洒在大熔炉来缅怀他们，一起高呼～黑铁永铸，暗炉不熄～”索瑞森坐回王座，哈哈大笑，笑声在阴暗的宫殿里回响，炉火之色，竟似为之黯然。 “黑铁永铸，暗炉不熄～”俯下首的厄运龙骑兵里，只有一名在高声重复着黑铁国王的口号的同时低低冷笑。 “黑铁的战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棋子么…索瑞森，你还不如我这个小卒啊。” [史]: “温德索尔奋起相搏，昔日骁勇仍存，斩黑铁将军安格弗、傀儡统帅阿格曼奇。当是时，索瑞森大帝为之震怒。” 真正的战友，不会像炮弹表层的糖衣，剥落后除了危险一无所有。 五 暴风城，暴风要塞，政务厅。 “今天天气似乎不错啊，普瑞斯托伯爵。”伯瓦尔公爵微笑着向眼前华美无双的女伯爵颔首致意。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小国王身边。“今天的国事又是不少，又要伯爵操劳了。” 暴风城向来流言多，而且传的也快。 摄政王和美丽女伯爵的绯闻已经是一个月来第十次见载于《割喉巷报》了，这次据说是摄政王深夜拜访女伯爵被拒之门外，灰头土脸的驱车回府被好事者抓了个正着。 大主教本尼塔迪斯绕有兴致的买了一份《割喉巷报》，在马车上看的津津有味。随从足足叫了三次才让他意识到暴风要塞很早就到了。 “国王陛下万岁～”大主教身为教廷之首，加之乌瑞恩国王年纪幼小，本可以免跪叩之礼，可是大主教执意要行这个礼，摄政王和女伯爵只好退开国王身边。看着大主教跪在小国王面前，跪叩，吻手。 “今日是礼拜日，本尼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两位应允。” “主教大人言重，有什么事情但讲无妨，若是我们力所能及，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伯瓦尔公爵刚刚接口，就被女伯爵横了一眼，后面的话就立刻缩了回去。 “两位也知道，陛下年纪虽小，却终有一日要长大，暴风王国的皇帝，没有一个不是与圣光有渊源的，我想如果陛下不是很忙，可否从今日起每个礼拜日都请陛下驾临教堂，早日得圣光之庇佑，更可以鼓励众多修士和骑士的荣耀之心。望摄政王阁下应允～” “好说好说，主教此举，确是多有裨益，我等人臣自无不从之理。那么陛下就暂时托付于您了。”公爵顿了一下，未曾忘记向女伯爵征询意见，“伯爵您看如何,” “好啊，不过陛下年少，活泼好动，我怕他受不了教堂的气氛，所以还是尽量早去早回吧。等陛下年纪再大些，我和伯瓦尔自然会为陛下安排导师，对陛下的教导上，我们倒是见识不及了，还要多谢主教大人劳心。” 女伯爵转向正在仰头看她的小国王:“陛下，主教大人此来，为国为民之心可昭日月，您就陪主教大人去上一趟，不要怕无聊，早去早回便是。” “卡特拉娜姐姐，你不陪我一起去吗,”小乌瑞恩眨着眼睛摇动女伯爵的手。 小孩子都有恋母情结，自从老国王失踪后基本就是普瑞斯托伯爵在打理小国王的日常，这种依赖感在孤独的时候更加被放大了。 “陛下听话，很快主教大人就会送您回来了。我和公爵就在要塞等您回来。” “好啊。我回来时候你们要在哦。”小国王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头喊道。 “政坛如战场，有些人觊觎权力，有些人贪图享乐，这些人各自为战，从无战友，微薄的利益能让他们联合，可是更多的利益又让他们分道扬镳，我以他们为耻，于是我站在我的立场，决不离开。纵然许多人不站在我这边，可是你会的，对吗，伯瓦尔,”女伯爵望着小国王和主教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卡特拉娜你放心，无论何时，只要暴风城的狮旗不倒，我都会和你并肩作战。”公爵似乎觉得气势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是你强力的战友啊～” “是吗,女伯爵转过头嫣然一笑，“你，够强力吗,” [史]:“奥妮克希亚假普瑞斯托之名，以美人计诱伯瓦尔公爵，挟幼帝而号令暴风，然终其治，未见国祚衰败，反而颇有盛世之相。” 真正的战友，可以付出无条件的信任，有着时刻可以依靠的臂膀。 六 铁炉堡，国王大厅。 “铜须陛下，军情七处的加密信件～”气喘吁吁的巡山人撞下山羊，把腰间的信件呈给侍者后扭开酒壶咕咚灌了一大口。 “给我亲自看。是五花折法，顶级机密。”国王展信阅读时，所有的议员都眼巴巴的盯着国王因嘴唇微微嗫动的胡须，不敢说话。 铜须看信后只有一句话。 “不愧是我铜须的女儿，有你爷爷的风范啊～” 在众议员不知就里而面面相觑时，国王飞快的下了命令。 “叫军事部那些人开始准备兵器铠甲，要打仗了～还有，拿五十桶雷霆麦酒来～今天要好好喝一顿了。” 矮人的战友，有些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在酒馆里发酒疯打出来的。最不为人知的，是书信往来写出来的。 [史]:“奥妮克希亚现身暴风未及半日，铁炉堡对黑龙宣战。” 真正的战友，有共谋一事的默契，甚至可以是素未谋面的神交。 七 乌瑞恩离开暴风要塞后一小时，暴风城，英雄谷。 温德索尔元帅出现了。单人匹马，他的甲胄还是被黑铁俘虏时的旧物，伤痕累累。 我就在门口等他。等这个传说中的疯子、叛国者的出现。 “我知道你会来的，很高兴见到你，朋友。” “黑石塔那一战可真是惊心动魄，我欠你一大笔人情，也许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 “今天，这一切都将结束。不要怕，我们会取得胜利的。”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去，说真的，他如果不来我该怎么办, 元帅的手又一次按在我的肩膀:“朋友，保持警惕。除非打一架，否则母龙是不会放弃的。” 尽管如此，温德索尔元帅“叛国”的罪名并没有抹消，他要如何入内,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指向东北:“不要忘了，我们是有战友的。” 那个方向，是军情七处,还是暴风要塞,要么是黑石深渊,亦或是湖畔镇, 就在这时，暴风城防御部队最高指挥官马库斯?乔纳森将军带着部下将我们挡住在了暴风城的入口。将军亲自下马，迎向温德索尔元帅。 “雷吉纳德，你知道，我是不能让你通过的。” “你一定要做你认为是正确的事情，马库斯。我们一起服役于图拉杨将军。他使我们两个成为今天的样子。他看错我了么,你真的相信我的目的是要破坏我们的联盟吗,我给我们的英雄们蒙羞了吗,” “把我监禁在这里可不是明智的决定，马库斯。我不久前刚刚从另一个监狱出来。你能猜到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暴风城有条黑龙吗――黑石之王的妹妹,” 马库斯似乎对此十分震惊:“我很惭愧，老朋友。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也许并不是你使传奇英雄蒙羞,,而是我。是我和其他堕落的政客。他们让我们的生命中充满空洞的诺言。无尽的谎言。” “我们令祖先蒙羞。我们令牺牲的同胞蒙羞……原谅我吧，雷吉纳德。“ “亲爱的朋友，你用警惕的眼光注视着他们。你真忠心。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像雕像上的英雄一样，为你的人民做出伟大的牺牲，我对此毫不怀疑。”元帅的下文并没有说，“因为我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现在是结束她统治的时候了，普瑞斯托，那条狡猾的黑龙。马库斯。走吧，朋友。” 马库斯转身对自己的部下说道:“退后～你没看见那些英雄与我们同行吗,”“到旁边去～让他们过去～”然后对雷吉纳德说道:“去吧，雷吉纳德。愿光明指引着你。” 只是短短几句，乔纳森将军和他的部下们退向道路两边，向我们跪下，或者说，是向雷吉纳德跪下。向雷吉纳德表示着最崇高的敬意。 “跟着我，朋友。到暴风要塞～”元帅似乎没有忘记我的存在。 “跟着我，朋友。到暴风要塞～” 他现在是暴风城的英雄，我坚信他有足够的把握揭穿一切，包括暴风城的黑龙身份…如果成功了，他就是全联盟的英雄～ 在前往暴风要塞的路上，路上的卫兵悉数退让，并充满敬意地向元帅敬礼。 “愿光明与你同在，先生。” “你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种激励，阁下。” “我们不过是您脚下的尘土。”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被他的气势所震撼了。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数年来背负着“叛国”罪名的人可以不发一言就取得这么多士兵的信任，因为什么, 因为他们曾共赴沙场,不会，这里甚至有些人都没见过元帅。 因为马库斯的号令,不会，他从头到尾都跟在温德索尔身后，就在我身前，军情七处出身的我可以保证这个军人没有任何动作或者眼神的信息传达，他只是一路跟随。 难道这就是“大义”,此时此刻，元帅的背影似乎变得无限高大。 没有多余的时间胡思乱想了，暴风要塞已经到了。而普瑞斯托就在里面。 假面舞会结束了。因为舞会主人的面具就要被揭开，真相，将大白于天下。 今天运气真的很好，没有卫兵的阻拦，没有多余的动乱，甚至唯一可以被挟为人质的小国王，恰好去了教堂。奥妮克希亚也好，卡特拉娜?普瑞斯托伯爵也好，今天她都要完蛋。 伯瓦尔公爵张大了嘴，他分明不相信站在他眼前的是温德索尔。他当然不可能知道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实际上早有预谋。计划天衣无缝。 温德索尔元帅指向女伯爵的鼻子:“你逃脱不了你的命运，奥妮克希亚，预言早已注定了这一切--卡拉赞大厅里的幻想早已预示了你的结局。现在来做一个了结吧。” 女伯爵满脸的惊诧很短的时间里就转为不屑:“那些并不重要了，只是，我好奇的是……温德索尔，在那个幻象中，你最终有没有活下来,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确保你今天死定了，就是现在。” 没有任何多余的反驳，黑龙某种程度上比人类要诚实的多，它们直面胜败，不计得失。人类就做不到，至少我不行。 大笑声中，温德索尔元帅在继续挑衅女伯爵:“我从不相信女人的誓言。而且，你就这么确认你可以杀了我,” 回答是一声巨响，“你这是以卵击石～”黑龙的利爪洞穿了元帅的小腹，鲜血像一朵花绽放在地毯上，就在刚才的位置，女伯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壮年的黑龙，暴风要塞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已经不复存在，站在这里的是黑龙公主奥妮克希亚。 伯瓦尔公爵终于站了起来，此时的他出奇的冷静。 “卡特拉娜。”他口中叫出的还是那个常年在他身边的名字，“你骗的我好苦。” “你不是说过永远和我站在一边吗,”这声音不再是柔言细语，而是轰然的咆哮。 “你忘了。我说过那要狮旗不倒。” “你的那些卫士，是龙人吧。”公爵俯身把温德索尔元帅的双眼合上，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 五名解除了幻象的龙人卫士冲了上来。可是公爵身后足足有一个团的士兵。 以卵击石。卵自然是要破的。 “我们会再见的，奥妮克希亚～为了雷吉纳德～”公爵的剑追不上振翅飞走的黑龙，跌落地上。 黑龙的声音远远传来:“还是想想如何照顾好你的国王吧～伯瓦尔～” 元帅的尸身被厚葬。暴风城震动。当日，伯瓦尔公爵以摄政王身份宣布暴风王国与黑龙开战。 [史]:“温德索尔只身入皇城，策反三军，以冲冠之怒火，引虹之浩气。直斥公爵误国，黑龙谋深。并以咒文迫普瑞斯托现形，惜人龙之距有如泥云，不敌，以身殉国。” 真正的战友，是以一人谋天下事，则天下无人不是战友。 八 军情七处。密室。 “你作的很好。”肖尔一边修剪着指甲一边对我说。“你是暴风城的英雄。” “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我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伤感的表情，“元帅才是真正的英雄。” “哦，因为他的舍生取义吗,” “是的，属下佩服至极。” “你为什么没想过他没有别的选择呢,要么成为英雄死，要么就在深渊终老。要知道，英雄的路是我们铺好的啊～” “属下不解。” “哈哈哈。”马迪纳斯忽然狂笑起来，“你看看这是谁。” 我抬起头，特务头子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虽然在阴影里，但是却无法逃过我的眼睛。 光明大教堂大主教本尼塔迪斯。 暴风城防御部队最高指挥官马库斯?乔纳森。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明朗了。马库斯将军是计划的一部分，他知道元帅会出现，所以特地等在英雄谷，也只有他才能把暴风要塞一路的防御部队都换成自己人，更是只有他才能让带着温德索尔元帅毫发无伤的进入要塞。 小国王今天恰好去了教堂礼拜…这不是巧合～计划果真天衣无缝…… “为什么,那么为什么还要元帅无辜丧命,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揭穿黑龙的阴谋，为什么,” “你太年轻了。”背后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那个声音是伯瓦尔?弗塔根公爵。 “暴风城需要英雄，联盟也是。为了接下来和黑龙的全面战争，士气是必须的。” 哀兵必胜…… “但是这个英雄必须不能威胁到我们的地位。” 这就是政治…… “奥妮克希亚什么都好，就是小国王太相信她了。” 傀儡的傀儡… “你们……”我已经全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年轻人，这就是战争，权术的战争。比起你们这些厮杀出来的友谊。还是我们这些为了国家大业拥有共同阵线的战友来得实在。” 保护自己，保护战友。 计划开始之前，马迪纳斯就告诉我们，除此之外，若要成功，不仅仅要抛头颅，洒热血，置生死于度外，还要有共同的目的以及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决心。 我想起英雄谷口元帅手指的方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不哭，只因为，泪已哭尽。 不笑，只因为，笑不出来。 “你前面对我说我是暴风城的英雄。”我冷冷的问肖尔。 “是的，你是英雄。”肖尔回答。 “而，英雄都要死。尤其是知道太多的英雄。”伯瓦尔公爵再次抽出了佩剑。传说今天他用这把剑杀了五只黑龙卫士。“公爵神勇”这四个字终于取代了绯闻登在报纸上。 [史]: “伯瓦尔悔悟前事，伏温德索尔尸身恸哭，后奋起神威，手刃黑龙者五，是日满城皆道公爵神勇。” 谁又知道，那夜公爵夜访伯爵府是明知被拒而往。 据说主教那夜在独自祈祷，而肖尔从来就没有让人见到他过。 只是，那夜公爵的马车的辙痕，格外的深。 也许，真正的战友，谱写着谁也预测不到的结局，是丹青笔墨无法写及的阴谋家。 终 我的头落地，不知道是否宣告这场剧本的落幕，不过无所谓了，因为即使没有落幕，我也看不到了。 Ps1:本文没有任何丑化联盟领袖的意思，只是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阴谋论。 Ps2:其实做过元帅任务的人应该发现，疑点是确实存在的，温德索尔被囚黑石深渊未曾被杀(去他喵的铁胆之锤，那老小子自己都被放逐了灵魂，索瑞森会看他的面子,);黑铁矮人手里联盟内部的惊天秘密居然是普通小怪掉落;温德索尔进入暴风城用来说服马库斯的话语焉不详，而且一路的畅通无阻令人惊诧;小国王在场的话他们竟然不怕奥妮克希亚挟为人质;如此重大的事情，本尼塔迪斯和军情七处不知道当时在做什么;如是等等不一一列举。 Ps3:自己觉得离题万里，各位当雷文凑合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