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欧元区产生的启示与人民币汇率制度选择

【doc】欧元区产生的启示与人民币汇率选择 欧元区产生的启示与人民币汇率制度选择 欧元区产生的启示与人民币汇率制度选择 谢太峰吕家进 内容提要近年来的实践明,现行的人民币管理浮动已经演变成人民币被动的单向渐进升值,这既有悖于浮 动汇率制的本质内涵,也带来了一系列新的问题与矛盾.研究表明,汇率稳定是国内和国际经济稳定,快速发展的 基本前提,摒弃浮动汇率,实行固定汇率应当成为我国汇率制度的理想选择. 关键词欧元区汇率制度人民币汇率 中图分类号:F8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636(2011)07—0120—05 近年来人民币汇率一直是国际金融领域的一个焦点,国内理论界对人民币汇率问题也一直存有异议.由于 汇率问题的核心是制度的选择,因此,本文着重研究人民币汇率制度选择问题.从汇率制度的演变历史和现实 看,虽然其具体形式已经多元化,但最基本的汇率制度仍然是固定汇率制与浮动汇率制两大类型.尽管布雷顿森 林体系崩溃后,一些发达国家转向浮动汇率,但欧元区的产生足以说明浮动汇率制并非为所有西方国家所推崇, 因此,笔者认为,借鉴欧元区产生的经验,实行稳定的汇率制度应当是人民币汇率制度的理想选择. 一 , 欧元区形成的过程及其启示 在国际金融领域,世纪之交的最大变化莫过于欧元区的形成.虽然欧元区的建立使西欧国家最终实现了经 济货币一体化,但除了实现经济和政治联盟的战略目标以外,推动欧元区形成的因素中,还有西欧国家对浮动汇 率制的排斥和厌恶,而这一因素往往被国内金融理论界所忽略.为说明这一点,有必要从欧元区形成的过程 谈起. 自从金本位制在西方国家兴起后,直到2O世纪70年代初,绝大多数国家基本上都实行固定汇率制.特别是 1944年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几乎将世界所有国家都纳人"双挂钩"的固定汇率制度中.然而,布雷顿森林体系 所固有的"特里芬难题"引发了严重的美元危机,并最终导致战后长达近30年的统一国际货币体系的瓦解. 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使原来统一的固定汇率制开始分化,以美国为代表的一些发达国家实行了浮动汇率 制,而一些西欧国家则试图继续维持区域内的固定汇率制.1973年2月美元第二次贬值后,欧洲经济共同体为了 建立稳定的货币区便决定建立"联合浮动集团",参加国除6个共同体成员外,还有瑞士和挪威两个非欧共体成 120 收稿日期:2011—03—03 作者简介:谢太峰首都经济贸易大学金融学院院长,教授,经济学博士,北京,100070. 吕家进中国邮政储蓄银行有限责任公司董事,常务副行长,高级经济师,西南财经大学博士生,北京,100808. 专题探讨 员.在这种联合浮动中,各成员国的货币之间仍实行固定汇率,并规定汇率浮动的界限为货币平价?1.125%. 如有任何一国货币受到冲击,各国应采取一致行动.但对联合集团以外国家的货币则实行联合浮动. "联合浮动集团"的建立对于保持集团内部汇率的相对稳定,促进集团内部经济贸易的平稳发展起到了重要 作用.然而,仅仅建立联合浮动机制并不足以消除汇率的动荡,为了实现建立稳定货币区的目标,还必须建立起 更加严密的汇率干预机制.为此,20世纪70年代末欧洲货币体系(EMS)正式建立.EMS的内容包括创设欧洲 货币单位(ECU),建立稳定汇率的机制和建立欧洲货币基金三个方面.其中,EMS通过"平价网体系"和"货币篮 体系"两种干预体系实现汇率的稳定.前者继承了蛇型浮动的做法,即联合浮动参加国的货币之间实行固定汇率 制,各国要保证其货币汇率的波动幅度不超过中心汇率?2.25%,一旦超过规定幅度,有关国家中央银行必须进 行市场干预.后者是成员国货币对ECU都规定一个中心汇率,并规定波动的界限.如果成员国货币波动达到规 定的上下限,有关国家就得采取进行干预.但是实际上,到不了规定的限度就要采取行动,因为EMS还规定 了一个偏离限度,这个偏离限度就是各国货币与ECU中心汇率上下最大波动幅度的75%.由于EMS同时采用了 两套干预体系,因此,成员国之间货币汇率的波动实际上受到双重限制:一是成员国货币相互之间中心汇率上下 波动幅度的限制;二是成员国货币对ECU中心汇率波动上下限的限制. 可见,EMS本质上是一个小规模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由于国际经济金融领域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因此,即 使EMS实行了双重汇率干预机制,也很难保证会员国之间固定汇率的长久稳定.鉴于此,1991年12月欧共体成 员国政府首脑在荷兰的马斯特里赫特召开会议,通过了《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以下简称《马约》).《马约》最具 实质内容的部分是经济与货币联盟.为了在成员国之间达到高程度的经济趋同和发行统一货币,条约确定了经 济与货币联盟的结构和时间表,最终目标是建立欧洲中央银行并发行统一货币.根据《马约》规定的时间表,1999 年1月1日欧元正式启动,2002年1月1日起欧洲中央银行开始发行欧元纸币和硬币.经过了几个月的双币流 通期以后,欧元最终成为欧元区唯一的法定货币,欧元区正式产生. 由上可知,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欧洲货币一体化是沿着"联合浮动一欧洲货币体系一欧元单一货币"的路 径逐渐完成的.尽管欧元区的形成有着极其深刻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动因,但不可否认,欧盟之所以最终走上货 币一体化之路,也有着不可忽视的汇率因素.从汇率的角度分析,欧元区的形成至少可以给我们以下启示: 第一,欧元区的形成是西欧国家为了实现区域内部汇率稳定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的最终演变结果. 第二,欧元区的形成充分说明西欧国家对浮动汇率制的厌恶和对固定汇率制的青睐.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 后,与美国等热衷于浮动汇率制的国家不同,西欧国家表现出对这一制度的忧虑,排斥甚至厌恶,并通过建立联合 浮动集团,实行EMS的汇率机制来维持区域内部的固定汇率制,甚至不惜取消成员国各自的货币,建立单一货币 区来彻底排除汇率浮动.这值得国际经济,金融理论界进行深思. 第三,欧元区的形成说明浮动汇率制并不像其倡导者所认为的那样是一种非常理想的汇率制度.欧元区形 成的过程无疑是对浮动汇率制的一种否定.从"联合浮动"到EMS的汇率机制再到单一货币欧元,即使欧洲彻底 摆脱了浮动汇率之害,也充分说明浮动汇率制即使在西方国家内部也并没有得到普遍的认同. 第四,欧元区的形成为进行汇率体制改革的国家提供了有益的借鉴.既然西欧能成功维持固定汇率,甚至为 彻底消除浮动汇率之弊而不惜放弃部分货币主权,迈向单一货币,那么其他国家为何不能继续坚守固定汇率? 二,现行人民币汇率制度的问题与人民币汇率制度选择 (一)现行人民币汇率制度的问题 新中国建立以后,我国的汇率制度几经变迁,先后经历过频繁调整的盯住美元汇率 制度,基本保持固定盯住 121 经济与管理研究(2O11年第7期)IResearchonEconomicsandManagement 美元汇率制度,盯住一篮子货币,官方汇率与贸易结算汇率并存的双重汇率制度,官方汇率与外汇调剂汇率并存 的双重汇率制度.1994年以后我国改行"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然而,实践证 明,这一汇率制度仍然存在诸多问题. (1)现行汇率制度带有非连续性和被动性.自从1994年我国正式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以来已有 17年的历史,17年中人民币汇率制度的演变可以划分为5个阶段:1994年1月到1997年人民币汇率在浮动中稳 步上升;1997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到2005年7月即盯住美元的固定汇率阶段;2005年7月到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 爆发前人民币重新浮动并重拾升值;2008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到2010年6月人民币又实行了盯住美元的固定汇 率;2010年6月以后人民币再次进入浮动和升值时期.如果对5个阶段的时间跨度进行计算,1994年以来的17 年中人民币真正浮动的时间只有大约7年,另外10年的时间里我国实行的仍是固定汇率.而且人民币2005年7 月和2010年6月两次重拾汇率浮动都是在外部压力下做出的不得已之举.人们不禁要问,如果现行的有管理的 浮动汇率制度是一种理想的汇率制度,为什么会在17年中与固定汇率制存在交替现象,为什么我们不能始终如 一 地坚持这种制度,而非要在外部压力下才被动重启汇率浮动? (2)名义上的浮动汇率制演变成人民币脱离国内物价的单向升值.真正的浮动汇率应该使汇率能够随着各 种影响因素的变化而上下波动.同时按照购买力平价理论,汇率浮动不应严重脱离 两国物价水平.然而,在我国 名义上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事实上演变成为人民币的单向升值,从2005年7月至今不到6年间,人民币对美元的 汇率已经从1:8.27升至1:6.57,累计升值幅度达到27.6.而与此相反的则是人民币对内的快速贬值,2005—2010 年国内CPI累计上涨16.6%.如果一种浮动汇率制度最终演变成一国货币背离国内物价的单边升值,则这种汇 率制度的合理性招人置疑就不足为奇. (3)从实际效果看,现行汇率制度不仅未能达到预期的调节目标,反而使问题更加复杂化.主张放弃固定汇 率制的观点认为,实行汇率浮动,可以使国际收支自动达到均衡;可以防止国际游资的冲击;也有利于抑制国内的 通货膨胀.应当说上述观点不无道理.然而,我国近年来的现实与理论界对浮动汇率制的上述期许并不一致,更 有甚者,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现行汇率制度下人民币的单边渐进升值,进一步加剧了原有的矛盾和问题. 第一,汇率浮动不仅未能解决我 国国际收支和外汇储备的问题,反而 使国际收支顺差和外汇储备进一步 扩大.图1反映了2001—2009年问 人民币汇率与我国国际收支顺差和 外汇储备增量之间的关系.图1左 边的纵轴表示国际收支顺差数和外 汇储备年增加额,右边的纵轴表示美 元与人民币的汇率.可见2005年以 前人民币与美元的汇率一直稳定在 1:8.27.2005—2009年美元兑人民 币汇率逐渐减少,但从国际收支和外 200l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 —?卜_-外汇储备年增加额叫国际收支顺差+人民币汇率(年均中间价) 图1人民币汇率与中国国际收支,外汇储备走势图 资料来源: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网站资料计算整理 汇储备走势看,却明显与人民币汇率曲线呈现反向变动态势.2005年以后中国国际收支顺差和外汇储备加速增 长,2005—2008年顺差分别达到2238,2599,4453,4451亿美元,2009年顺差虽有减少,但仍高达3932亿美元,而 且顺差的减少主要是国际金融危机影响的结果,并非人民币升值效应的体现;2005,2009年中国外汇储备更是超 速增长,每年增加额分别达到2089.4,2474.28,4619.49,4177.81,4531.22亿美元.既然如此,试图通过人民币上 122 53197531975 I几88877777666 专题探讨 浮来减少国际收支顺差和外汇储备无异于缘木求鱼. 第二,汇率浮动不仅未能阻止国际游资的冲击,反而成为加剧"热钱"流入的重要因素.同"广场"后El 元持续升值为国际投机资本提供无风险套利机会一样,2005年7月人民币步入上浮通道后,国际投机资本同样获 得了投资人民币及其所表示的资产可以稳赚不赔的明确预期,这必然会刺激国际资本投向中国的内在冲动,由此 不可避免地形成"汇率上浮一投机资本流入一国际收支顺差和外汇储备增长一汇率继续上浮一投机资本继续流 人"的恶性循环.可以预见,如果人民币继续维持上浮趋势,这种循环还将重演. 第三,汇率浮动抑制通胀的效应并未得到现实的验证.主张人民币实行管理浮动的初衷之一是减轻国内通 货膨胀的压力.然而,实证分析的结果表明,汇率浮动并不具有内在的预防通货膨胀的功能,例如,1997—2010年 的14年中,我国有9年实行固定汇率,约5年实行管理浮动.而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人民币汇率固定的 9年CPI累计涨幅只有5.3%,实行管理浮动的5年中CPI的累计涨幅却高达17.3%(见表1).这说明,现行有管 理的浮动汇率制度不仅未能发挥抑制通胀的功效,反而可能成为刺激通胀的因素. 表11997—201O年人民币汇率和中国CPI对比 资料来源:根据匡l家外汇管理局和国冢统计局f圈站资料整理. 注: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为年底数值 (二)人民币汇率制度的选择 鉴于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的上述问题,借鉴欧元区形成的经验,笔者认为现行人民币汇率制度并不是一种 理想的汇率制度,只有实行可调整的固定汇率制才是人民币汇率制度相对较为理想的选择. (1)国内外的经验表明,浮动汇率制并不是一种成功的汇率制度.虽然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以美国为代 表的一些发达国家实行了浮动汇率,但从欧共体"联合浮动集团"的建立到欧洲货币体系下稳定汇率机制的形成 再到欧元区的诞生,事实上是对浮动汇率制的否定.我国现行汇率制度运行中存在的前述问题也反证了浮动汇 率制度的不成功.我们必须看到,美国之所以竭力主张浮动汇率制,是因为浮动汇率带给美国的负面效应最小, 这是美元作为国际结算货币和国际储备货币赋予储备中心国家的最基本特权. (2)固定汇率制可以避免汇率无序波动和竞争性货币贬值,具有稳定国际经济的功能.国际货币制度200年 历史告诉我们,汇率制度选择与国际经济稳定性具有十分密切的内在关系.19世纪初到20世纪30年代前的国 际金本位制时期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到20世纪70年代初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都是国际经济稳定,快速发展 时期,其原因之一就是稳定的汇率制度发挥了国际经济稳定器的重要功能.然而, 自从浮动汇率制在全球盛行以 来,国际经济的稳定性削弱,汇率的频繁,大幅度波动带来了国际经济金融的剧烈动荡,金融危机此起彼伏,其发 生的频度和地域范围比固定汇率制时期要大得多,1997—1998年的亚洲金融风暴,其根源就是日元兑美元汇率的 剧烈动荡.而在这场金融危机中,在东南亚国家货币竞相贬值的情况下,正是人民币终止浮动而重拾固定汇率, 才遏制住了新一轮的亚洲国家货币贬值潮,并对缓解危机影响,稳定东亚经济起到了重要作用,这是固定汇率制 稳定国际经济功能的一次非常明显的体现. (3)固定汇率制有利于减轻国际游资的冲击,可以使我国货币政策免受外部因素的干扰.一些学院派经济学 家之所以追捧浮动汇率制,理由之一是浮动汇率可以减少对投机资本的刺激,有利于保持货币政策的独立性.然 而人民币汇率制度的实践,浮动汇率的这一功效不仅未能体现,反而成为刺激国际"热钱"流人和导致货币政 123 经济~(2011年第7期)lResearchOnEconomicsandManagement 策被动性的重要原因.由于人民币的管理浮动演变成单边的渐进升值,国际投机资本在人民币升值的明确预期 下,必然想方设法绕开我国的资本管制进入我国.投机资本的大量流入及其在资产市场上的投机性炒作,不仅成 为推高我国资产价格的重要力量,而且使我国货币政策的操作陷入十分被动的非自主性境地.例如,在国内存在 通货膨胀趋势的情况下,中央银行为了收兑这些外汇又不得不增加基础货币的投放,为了抵消由此形成的基础货 币增量,也不得不经常被动地发行央票予以对冲;面对通货膨胀,在货币政策操作上本来应当灵活运用利率工具 进行货币信用的调节,但在人民币单向缓慢上浮,境外"热钱"已经大量流入的情况 下,我国事实上已经丧失了利 率工具运用的主动性和自主性.事实上,对我国而言,能够减轻国际游资冲击,增强货币政策自主性的汇率制度 恰恰是固定汇率制.因为,如果恢复固定汇率制就可以彻底斩断人民币继续缓慢升值的预期,从而打消国际投机 资本赚取人民币升值收益的内在冲动.在这种情况下,中央银行在货币政策制定和操作上也能够获得更大的自 由,而不必过多地受外部因素的干扰. (4)固定汇率有利于抑制通货膨胀.浮动汇率制倡导者提出的理由之一是它有利于使经济周期和通货膨胀 的国际传播减少到最小限度.然而理论和实证分析都得出了与上述观点完全不同的结论,这从反面证明了固定 汇率才有利于抑制通货膨胀.国际上有两种理论把浮动汇率与通货膨胀联系起来:一是"恶性循环假说";二是 "棘轮效应假说".前者认为如果一国通货膨胀率高,该国货币汇率下跌,则进口货物涨价,从而会加速通货膨胀, 形成恶性循环.后者强调在价格刚性的世界里,货币升值国家的物价下降速度要低于货币贬值国家的物价上涨 速度,其净效应则是世界通货膨胀率的提高.对1997年以来我国汇率和CPI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的结果也证明, 人民币汇率稳定时期对应的往往是低通胀,人民币汇率浮动时期对应的则是较高的通胀率(见表1). 从表1可知,1997,2004年的8年中和2009年是人民币汇率稳定时期,与此相对应,我国CPI也处于低水平 甚至负增长,9年CPI的累计涨幅只有5.3%;而实行管理浮动的5年中CPI的累计涨幅却高达17.3%.既然如 此,即使从稳定物价的角度衡量,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也是必要的. 综上所述,可以得出结论:第一,欧洲通过统一货币彻底排除浮动汇率之害的举措,充分说明浮动汇率制并非 理想的汇率制度.第二,近年来的实践表明,现行的人民币管理浮动已经演变成人 民币被动的单向渐进升值,这 既有悖于浮动汇率制的本质内涵,也带来了一系列新的问题与矛盾.第三,理论分 析和国内外实践都说明,汇率 稳定是国内和国际经济稳定,快速发展的基本前提,因此,摒弃浮动汇率,回复固定 汇率制应当成为我国汇率制度 的相对较为理想的选择. TheEnlightenmentFromtheEuroBlocandtheChoicesofRMBExchangeRateSystem XIETai—feng,LVJia—jin (SchoolofFinance,CapitalUniversityofEconomicsandBusiness,Beijing100070; PostalSavingsBankofChina,Beijing100808) Abstract:ThepracticesinrecentyearshaveshowedthatthecurrentmanagedfloatingexchangeratesystemofRMB hascausedatrendofRMB'Sone— wayappreciation,whichisagainstthenatureofafloatingexchangeratesystem,and whichhasbroughtaseriesofnewproblemsandcontradictions.Boththeoreticalanalysesandpracticesabroadandhome haveshowedthatstableexchangeratesayethebasicpremiseforasteadyeconomyandfast— pacedevelopment.There— fore,fixedexchangeratesystemshouldbetheidealchoiceforChina. Keywords:EuroBloc;ExchangeRateSystem;RMBExchangeRate 责任编辑:董洪敏 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