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年代以来国产电影的方言叙事功能研究(可编辑)

90 年代以来国产电影的方言叙事功能研究(可编辑) 90 年代以来国产电影的方言叙事功能研究 学号:2007020503 姓名:丁 玉珍 电话: 邮箱:dingyuzhen1128@163 山东师范 大学文 学院电影 学单 位 代 码 10445 学 号 2007020503 分 类 号 J904 研究生类别 全 日制 硕士 硕士学位论文 论文题目 90 年 代 以 来 国 产 电 影 的 方 言 叙 事 功 能研究学科专业 名称 电影学 申 请 人 姓 名丁玉珍 指 导 教 师姜 静 楠 教授 论文提交 时间 2010 年 04 月 10 日 目录中文摘要 1 Abstract3 引言 5 第一章 方言叙事的审美表现 7第一节、方言叙事中的特殊幽 默7 第二节、方言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 11 第三节、方言叙事中的特殊的审美效果14第二章 方言叙事反映的社会内涵 18 第一节、表现社会生活的真实性、现实性18 第二节、权力的解放和地方文化意识的觉醒 21 第三节、方言叙事中的文化气质 25 第三章 方言叙事的意义、存在问题和启示 30第一节、方言叙事的意义30第二节、方言叙事存在的问题和启示 34 结语? 38 注释? 40 参考文献43 致谢45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发表的学术论文? 46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方言以前所未有的姿态频繁出现在中国电影创作之中,备受瞩 目。 方言这一极具地域 色彩的元素, 在影片中 发挥着本身的优势, 本 文主要从叙事的角度 , 论 述 方 言 在 国 产 电 影 中 的 功 能 , 具 体 从 方 言 的 审 美 表 现 和 反 映 的 社 会 内 容 两 个 方 面 来 阐 释,同时对方言化现象的意义、存在的问题和启示做了综合性的论述。 全文共由引言,方言叙事的审美表现,方言叙事反映的社会内涵, 方言叙事的意义、 存在问题和启示,结语五部分组成。 引言, 首先从方言的定义入手, 在借鉴各学者对方言概念界 定的基础上, 笔者使用普 遍认可的定义,并指出本文探讨的是 90 年代以来国产电影中方言的叙事功能,不论是说 方言人数多少, 方言出 现的种类多少, 只要出 现了方言, 都在研究范 围之内。 其次,叙 述 了方言在电影中的出现、发展和 90 年代以来的繁荣,论述了方言在国产电影中繁荣的成 因。 最后, 叙述了方言 化现象的研究现状, 简 要提及本文论述的必要性、 独特角度、目的 和意义。 第一章, 主要论述了方言在国产电影叙事中的审美表现。 首先, 从方言作为声音元素 上论述, 方言可产生陌 生化、 新奇感、 亲切感 等, 由此带来的独特的 幽默效果,如一些 智 慧型的喜剧电影, 方言在其中主要起到喜剧效果; 其次从方言真实细致地刻画人物上来论 述, 方言塑造了一个个鲜明的人物形象, 不论是领导人物还是普通人物或小人物; 最后从 方言产生的审美效果上来论述, 这部分是本文的创新点之一, 方言也有美丑之别, 方言的 丑,可产生一种语言暴力,而方言的美可产生美妙的韵味。 第二章,主要论述了方言叙事反映的社会内涵。主要从方言表现社会生活的真实性、 现实性, 方言体现话语权力的解放和地方文化意识的觉醒, 方言叙事中体现的文化气质三 个方面进行论述。首先,从方言还原社会生活的原生态方面论述,方言在电影中的出现, 凸显了社会 生活的真实性, 反映了当今社会生活方言汇集的真实状态; 其次, 从方言的出 现, 打破了 “统一使用 普通话” 的格局入手,从话语权力的解放和地方文化意识的觉醒两 方面进行论述; 最后,从方言体现地方人物的文化气质方面论述, 论述地方不同, 文化气 质也相异, 并把不同的文化 气质大致分成五种类型, 同时举例论述气质类型。 这一章后两 部分是本文的创新点所在,之前的文章很少论及。 第三章, 主要论述了方言叙事的意义、 存在问题和启示。 首先是论述了方言出现在国 1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产电影中的意义,从体现纪实美学风格、凸显创作者个人风格和社会意义 三个方面论述; 其次, 论述了方言叙事存在的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 最后, 综 合论述方言叙事给予当下电 影产业发展的重要启示, 包括开拓小成本创作之路、 注重题材 选择、 注意艺术与商业平衡 等等。 最后一部分为结论, 对于方言在电影中未来的发展趋势问题进 行论述, 最后得出: 重 在当下,就现阶段,虽 然方言有地域性的局限性,不利于大众传 播, 但“方言化现象”的 发展和繁荣的确对中国电影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 现今, 要充 分利用方言的有利方面, 以 期激活中国的电影市场。 【关键词 】方言 叙 事 幽默 社会内 涵 文化 分类号:J904 2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bstract Frequently used as an unprecedented gesture in the Chinese film works, dialect has attached many attentions since the 1990s. Perhaps being of highlighted regional features, dialect contributes a lot in the scriptwriting of film, based on the angle, this article will mainly study the functions of dialect in home-made movies, particularly expound its aesthetic expression and social life contents reflected, in addition, a global view is given that it includes the significance of dialect phenomenon, its problems and enlightenment The dissertation consists of five parts, introduction is placed first, and the next are separately aesthetic expression narrated in dialect, social life contents reflected, the significance of dialect phenomenon and its problems and enlightenment, the last is the conclusionBased on the general recognition about the definition of dialect from the foreign studies, introduction tries to clarify the functions of in by analyzing its definition, this study refers to a wide sphere. Besides, the emergence development and boom of dialect have been made since the 1990s, it also deals with the reason for developing in home-made movies. At last, its present status of dialect phenomenon is also expressed, together with the necessity, significance, aim and unique viewChapter one is mainly about aesthetic expression of dialect in home-made movies. Firstly, it expounds dialect as sound elements which lead to novelty, alienation and affability and so on, it could develop a special sense of humor, for example, dialect wins the sharp comic effects in some intelligent comic movies.Moreover, from the angle of true and detailed characterization, some moving characters, somebody or nobody, can be vividly portrayed. In the end, it expresses with aesthetic effects made by dialect, among other things, this part is one of the innovations of the article, dialect also has two sides that are ugliness and beauty, and is also found in dialect, the former may indicate a kind of language filled with violence, while the latter may show it with divine nuancesThe second chapter presents social life contents reflected by dialect. This part is divided into three parts: first, dialect shows the reality of life. Second, it embodies liberation of the power of discourse and the rise of the local cultural awareness. At last, the cultural temperament embodied in narration. To begin with, this article starts from the functions of dialect in restoring the original ecological aspects of social life discourse, the emergence of dialect in the film highlights the reality of social life, and also reflects the true state in which dialect diffuses into today's social life. Still, the emergence of dialect breaks the "unity of the use of Putonghua," both liberation of the power of discourse and the rise of the local cultural awareness are involved. The last one, it states the different cultural temperament made by dialect, diverse place leads to different cultural temperament, here cultural temperament falls into five categories and some examples are listed to support it. The last two parts are the innovation spot of this paper, which is rarely mentioned before by othersChapter three refers to the significance of dialect phenomenon and its problems and enlightenment. Firstly, it discusses dialects the significance of dialect in the home-made movie, and this part is further studied from the followings, the documentary aesthetic style, the highlights of artist's personal style and social significance. Secondly, many problems ignored are revealed. Finally, major enlightenment to the present film industry, which includes creation at a3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 论文 small cost, choice of theme-oriented and the balance between art and commerce and so forth, is mentioned The last part is the conclusion, development trend of dialect in the film in the future is discussed, and the conclusion is that at present, though it has many defects such as regional limitations as well as the disadvantages in mass communication, it actually gives a great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film. Nowadays, in order to activate China's film market, the favorable aspects of dialect should be taken full advantage of Key words: dialect narration; humor; social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s; cultureClassification number: J904 4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引言 所谓方言,在李如龙的著作《汉语方言学》中给出的概念是:“方 言,俗称地方话, [1] 在 中 国的 传 统中 ,历 来指 的 是通 行 在一 定地 域的 话 。” 在汪 如东 的著 作 《汉 语 方言 修 辞 学》中说:“方言 ,可 以有不同的理解,既可以指它的地域变体,也可以指它的社会变体 [2] ( 社 会方 言 )。 ” 本论 文 的方 言 指的 是 通行在 一 定地 域 的话 , 即地方 方 言。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方言大量出现在国产电影中, 有的电影个别人物说方言, 有的人物语言全是方 言; 有的只出现一种方言, 有的出现多种方言, 本论文研究的是国产电影中方言的叙事功 能,因此对此不做更多的区别。 其实方言在早期的电影中就已出现, 在 20 世纪60 年代就有四川方言电影 《抓壮丁》 , 后来在国家推广普通话的大环境下,方言在电影中几乎销声匿迹。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 方言以前所未有的姿态频繁出现在中国电影创作之中:先是张艺谋在 1992 年拍摄的陕西 方言电影 《秋菊打官司》 , 开启中国电影 “方 言化现象” 的先河; 接 着有北京方言电影 《阳 光灿烂的日子》 、 《甲方乙方》 ,山西方言的电影《小武》 、 《站台》 、 《 天狗》 ,陕西方言的 电 影《美丽的大脚》 、 《有 话好好说》 、 《盲山 》 , 天津方言的电影《没 事 偷着乐》 、 《心急吃不 了热豆腐》 ,河南方言的电 影《鸡犬不宁》、《盲井》,云南方言的电影《芳香之旅》、 《马背上的法官》、《 樱桃》等等,并且在电 影中多是多种方言交杂,如宁浩导演的电影 《疯狂的石头》,片中 出现了重庆方言、四川方言、山东方言等;马 俪文导演的电影《我 叫刘跃进》 使用了河南方言和东北方言, 许鞍华导演的国产电影 《姨妈的后现代生活》 使 用了上海方言、东北方言、武汉方言,这些都体现了国产电影“方言热”的繁荣景象。 细究国产电影“方言热”的原因,可大致归纳为: 1 、文化创作环境的变化、国家政策的支持 中国社会进入到 90 年代,经济发展迅速,各种信息传播加速,电影 呈现出多元化趋 势,再加上 2000 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出台,其中第 2 章第 16 条 明确规定 “戏曲、 影视 等艺术形式中需要使用的” 可以使用方言, 这 就为方言电影的发展 在政策层面上提供了“合法身份” 。 2 、地域特色文化兴起的表现 由于地域经济发展的要求, 随之带来了地域旅游, 地方名吃, 地方特 产等出现, 也带 动了地方特色文化的发展,促进了地域方言影视的大量出现,同时,这也是 90 年代地域 5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文化发展的需求。3 、电影本身多元化发展的要求 进入到 90 年代以来,社会生活剧烈变动、各种新思潮与新观念,不断对传统 的价值 观念产生冲击, 电影也由稀有发展到富足, 从公众武器发展到私有武器, 并出现了多极化 趋势,这就为方言出现在电影中提供了可能性。 4 、娱乐消费文化的推动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消费大众追求娱乐休闲,方言具有陌生感,新奇感,可以产生 独特的娱乐价值。 5 、方言与普通话相比的优势 方言作为视听艺术中声音的一种独特存在形态, 与普通话相比, 更具有亲和力、 戏剧 性、幽默性等。 其实, 方 言 作 为 通 行 在 一 定 地 域 的 语 言 , 它 本 身 是 有 地 域 局 限 性 , 对 于 远 距 离 的非 方言区观众来说是一种挑战, 语言的陌生化和生疏感拉开了影片和观众的距离, 这往往 会 导致观众的小众化, 不利于大众传播。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 对于本方言区, 方言能发挥它 的便利性、 亲切感、 幽 默感等优势, 有利于在 本方言区和邻近区域的传播, 因此,在新市 场下, 出现了大量的低成本、 小众化的方言电影, 如上述举例的一些电影, 多是低成本的 地域性电影,这开拓了电影产业区域化发展和分市场切分地发展。 总之, 方言这一具有地域特色的元素, 对国产电影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促 进了中国电影的繁荣和发展。 但国内对于电影中方言的研究很少, 不但没有专著发表, 而 且多是 发表在期刊和报纸上的零散的文章, 文 章的内容也 多是对某一个导 演执导的方言电 影研究, 如高攀峰在 《 安徽文学》 (2008 年10 月) 上发表的 《方言对 白 ??从贾樟柯电影 语言特色谈起》 ; 李彦 春发表在 《贵州大学学 报》 (1993 年3 月) 的 《张艺谋农村片独特 的 电 影 语 言 》 。 有 的 是 从 社 会 学 角 度 研 究 国 产 电 影 中 的 方 言 , 如 北 京 师 范 大 学 郑 晓 娴 在 《福 建论坛》 (2007 年 8 月 )上发表的《方言电影热的社会学》 ; 或是从文化心理和艺术 美学的角度分析方言电影中声音的作用, 如邵 滢在 《当代文坛》 (2005 年 6 月) 发表的 《声 音 的 意 义 : 从 方 言 电 影 说 起 》 。 截 至 到 现 在 为 止 , 还 没 有 从 方 言 的 叙 事 功 能 角 度 来 对 国产 方言电 影进行系统地认识、 梳理和分析, 由此 看来, 对于现在出现的“方言电影热”现象 从新的角度 ??叙事的角度来研究,就显得有独特的意义。 提到国产电影中方言的叙事功能, 不得不提到叙事理论, 我们知道, 关于每一个叙事 都可以分为两个部分: 一是故事, 它是说 “什 么人遇到了什么事” ; 二是话语, 就是说 “这 6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个故事是怎样被人讲出来的” 。 本论文重在后 者, 重在语言层面, 方 言作为独立的情节元 素在推动电影故事情节的发展、 塑造强有力的人物性格、 调整故事情感的氛围等方面是如 何发挥本身的优势,增强电影叙事功能的。 本论文 以 90 年代以来的国产电影为研究 对象,以方言的叙事功能为切入点,从方言 的审美表现和反映的社会内涵两个方面研究方言对电影的作用, 同时 论述了方言话现象的 意义、存在问题和启示,以期对中国电影以后的发展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第一章 方言叙事的审美表现 就 审 美 的 一 般 规 律 而 言 , “ 审 美 对 象 要 从 日 常 生 活 的 背 景 中 凸 现 出 来 , 才 能 成 其 为 审 美对象。 绘画需要画框把它与墙壁隔离, 喜剧需要门窗禁闭的剧场与外界隔离。 总之, 要 进入比较理想的审美状态, 最好要投入一点精力, 制造一点陌生化的鉴赏效果, 营造一点 仪式化的审美环境, 如果再有一点数量上的限制就更好了。 螃蟹虽美味, 但不 能天天吃。 ” [3] 在国 产电 影中 ,方 言的 出 现, 打破 了演 员清一 色 使用 普通 话的 惯例, 在 一定 程度 上使 审 美对象凸显了出来,从而产生了特殊的审美情趣。 第一节、方言叙事中的特殊幽默 电影演员在银幕上用方 言来说台词,会给观众 带来幽默的感觉,这种 “幽默需要用 心 去 体 会 , 它 并 不 是 出 于 搞 笑 , 而 是 基 于 对 生 活 的 尊 重 和 敬 畏 。 正 如 弗 洛 伊 德 说 : ‘ 诙 谐与 [4] 幽 默 是把 心理 能量 以游戏 的 方式 释放 出来 。 ’ ” 因此 ,弗 洛伊 德把 幽默 视 作精 神升 华的 有 效手段, 并大力提倡人们学会用幽默来宣泄生活烦恼。 幽默的对象可以是自己, 也可以是 别人,近年来,无论是 《疯 狂的石头》还是《 疯狂的赛车》 ,都在“ 疯狂”地使用着方言, 用方言承担着逗人开怀一笑的幽默功能。 著名学者易中天曾评论说: “ 方言为什么比较有趣呢?因为方言是民间话语, 不像官话 那样有许多讲究。官话的讲究是很多的,比如要求统一、规范、标准。不统一,不规范, 不标准, 就没法让尽可 能多的人听懂, 也就不 成其为官话了。 方言则 不同, 它原本就是 ‘ 一 [5] 方之言’ 。 ” 这种带 有地域特色的方言, 显得新鲜活泼, 不用讲究语法规范, 用在电影 中起到一定的幽默效果。 同时,90 年代以来, 国产电影特别注重娱乐性, 方言中所具有的 7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幽默内涵满足了这种需 要, 陈昊苏在 《当代电 影》 (1989 年2 期) 中 提到 “现在有必要特 别强调注重影片的娱乐功能, 以匡正以往的偏颇??有鉴于处在 改革开放的形势下, 人们 对多种文化的渴求、 需要愉悦、 松弛乃至健康的宣泄, 因此强调注重电影的观赏性和娱乐 [6] 性乃是贯彻 ‘二为’ 方 向的题中应有之意” , 这当下大众文化娱乐性的需要把方言 推到了艺术的前台。 这里以电影《没事偷着乐 1》与《疯狂的石头》为例,来谈方言所产生的幽默效果。 一、电影《没事偷着乐1 》 由杨亚洲导演执导的电影 ??《没事偷着乐 1》(1998 年) ,改编自刘恒的小说《贫嘴 张大民的 幸 福 生 活 》 , 片 中 采 用 了 天 津 和 陕 西 方 言 , 内 容 讲 的 是 普 通 人 物 张 大 民 的 生 活琐 事:结婚、住房、生子反映了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影片由冯巩、 郭达、李琦等众笑星 出演,幽默风趣,一经上映,好评如潮,天津方言也一时风靡大江南北。 天津方言在发音方面, 齿音重, 譬如影片中把 “这样” 说成 “介样” , 把 “我找你有事” 说 成 “ 我 找 你 有 四 ” ; 在 词 汇 方 面 , 天 津 方 言 通 俗 易 懂 、 语 境 准 确 和 干 净 利 落 , 相 声 大师 侯 宝 林 , 曾 精 确 地 概 括 天 津 方 言 的 特 点 , 一 句 话 , 两 个 字 : “ 谁 呀 ? ” “ 是 我 。 ” “ 干 嘛 ? ” “尿尿sui ! ” 语言简洁到极点, 再加上天津人说话嗓门大, 显得嘎嘣脆。 如影片中, 巩汉 林 和 三 民 的 一 段 对 话 : “ 哎 , 干 嘛 的 , 说 你 哪 ? ” “ 没 干 嘛 ? ” “ 没 干 嘛 你 在 那 干 嘛 哪 ? ” 真 是 言 简 意 赅 。 “ 嘛 ” 是 天 津 方 言 中 出 现 频 率 最 高 的 词 , 天 津 人 通 常 拖 着 长 音 说 “ 哎 ,我 说 ” , “ 嘛 呀 ” ; “ 哏 ” 是 他 们 对 人 的 褒 赞 , “ 倍 ” 是 他 们 常 用 的 强 调 词 , 凡 此 种 种 都 体 现 着 天津方言的特色。 张大民采用天津方言, 说话幽默风趣, 用天津话讲是 “贫” , 特别能 逗乐观众。 如大民 劝云芳吃饭的一个段落, 张大民把 “贫 ” 发挥 到极致, “说你是变戏 法的,你不会变鱼缸 ; 说你是济公吧, 你身上还没那么脏; 说你是佐罗, 你手里还没有枪。你怎么不说话 呢?想 学谁?人家小偷不说话, 人家那是工作需要??” 张大民用幽默劝慰别人, 化解生活的挫 折 和 困 难 。 类 似 的 还 有 : 张 大 民 买 甲 鱼 给 云 芳 煲 汤 , 引 起 二 民 的 不 满 , 张 大 民 说 , “ 你以 为人家云芳乐意吃, 那东西又不美, 补得脸跟大圆盘子似的, 那好看嘛?这不都为了你小 侄子吗?妈, 这都是为了小树, 人家小树这孩子挺懂事的, 哪都不去就奔咱家来了, 这说 明人家有骨气, 人家不嫌贫爱富, 这么好的孩子你能让人家没奶吃, 你能让他饿得哭, 你 说哪, 二民?” 虽牵强 附会但又幽默异常, 一 场矛盾烟消云散, 这就 是幽默的妙处:化 解 矛盾,给生活带来一缕缕阳光。 此外,影 片中还使用了 陕西方言,陕西是中华 民族古代文化的发祥地 之一,从方言 中 8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可以窥视到古老的华夏文化的发展轨迹, 陕西方言质朴醇厚, 陕西人性格豪放、 热情, 给 人最深刻的印象是把 “我” 说成 “饿” 。 影片 中二民的丈夫李木勺的方言体现了这种特色。 如 二 民 和 丈 夫 打 了 架 , 李 木 勺 找 到 张 大 民 后 道 歉 , “ 大 哥 , 你 是 不 知 道 , 饿 打 她 可 比 不上 她打饿凶, ” “她举起铁锨就打饿, 饿躲了三排猪圈了都躲不过她, 饿追她, 她腾地跳猪圈 里去了,饿又跳不过去??”李木勺这段绘声绘色地讲述让人忍俊不禁! 李木勺说的歇后语,更 是生动幽默,极富本地 文化特色。如“外头的 话更 难听,说 饿 是太监,站着茅坑不拉屎,说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光会咯咯咯地叫。 ” 《没事偷着乐 1》体现 了张大民对待生活的态 度:幽默风趣、真诚生 活、热爱家人 。 这 部 电 影 带 给 观 众 笑 声 的 同 时 , 更 多 地 引 导 人 要 积 极 乐 观 地 对 待 生 活 , 有 人 说 , “ 伟 大的 [7] 喜剧作品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它留给了观众反思的空间” , 《没 事偷 着 乐 》 不 只 给 观 众 留下了反思的空间,而且使这种反思伴随着幽默进行着。 二、电影《疯狂的石头》 宁浩执导的方言电影 《 疯狂的石头》 (2006 年) 获得巨大成功, 其中 方言起到了重要 的作用。方言的语音、 词汇、语序的不同,地 方言语 习惯,会带来幽默,同时,再加上特 定的环境,具有喜剧色彩的演员,自然会有异常的幽默效果。 这部电影以重庆方言为主,从发音上说,重庆 方言把普通话中的声母“l”和“n ”全 部发“n ” , 而 且 没 有 卷 舌 音 , 把 部 分 声 母 “h ”发为“f ” , 如 “ 虎 ” 发 为 “fu ”, 把部分 声母“x”发为“h” , 如“鞋”发为“hai” , 普通话中的声母“j”, 重庆方言有一部分这 个音发为“g ” , 如" 解" 发为“gai ” 等 ; 从 语 序 上 说 , 重 庆 人 说 话 次 序 有 的 颠 倒 , 如 “ 鸡 公” 、 “人客” 、 “闹热” 等, 并且他们的语句短, 简洁、 火爆; 重庆方 言常用语有 “嘛” 、 “晓 不晓得” 、 “哟”等。片中包世宏、道哥的女朋友、三宝都使用重庆方言,处处透着幽默。 如 道 哥 的 女 朋 友 : “ 出 来 耍 哈 ( 下 ) 嘛 ! ” “ 你 就 晓 得 工 作 , 没 事 就 给 我 耍 消 失 ! ” “ 胆 子 够 大哟,晓不晓得我 男朋 友会砍人呐?” “ 拍地 黑难看” ;包世宏, “崽 儿霸道 ” ( 口 头 禅 ) , “你惨死在里头哇! 你 还不如自己跳下来, 找 死的, 你生娃儿没得屁 眼! ” “敲山震虎, 高 灯 ( ‘deng ’ 二 声 ) 下 亮 , 高 灯 下 亮 也 没 照 出 这 个 龟 儿 子 ! ” “ 门 口 那 几 个 棒 棒 , 八 成 是 望 风的” 等, 这些或撒娇或生气或威胁的话语带有重庆特有的语音腔调自然会产生陌生化的 鉴赏效果,让观众感到新颖别致 ,再加上内容的调侃诙谐,幽默效果自然会倍增。 四川方言和重庆方言是 比较接近,只是四川的 口音要温柔一些,重庆 话要豪迈一点 。 有人曾评价 “四川方言是中国所有方言比较幽默且比较具人格魅力的方言, 语言里所蕴涵 的诙谐和机智随处可见, 抑扬顿挫的音调, 暗藏机锋的犀利, 无不体现着四川人的机智幽 9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默 和 乐 观 ” 。 影 片 中 , 四 眼 讲 的 是 四 川 方 言 , 在 包 世 宏 和 他 撞 车 的 段 落 中 , 四 眼 : “ 狗日 地 , 高 科 技 嗦 ! 无 人 驾 驶 , 没 看 到 我 的 车 上 写 着 别 摸 我 (BMW ) 么 ? 开 不 来 不 要 开 嘛 , 你 个瓜娃子” , 四川方言最后一个字的音特别重, 而且多语气词, 像四 眼说的 “嗦” “么” “嘛” , 而且说这些语气词时拉着长长的调子, 听来和普通话有不同的韵味。 其中, 四眼说的 “瓜 娃子” 是成都人对傻的 特别称谓, 对此易中天 在 《大话方言》 中说“ 傻为什么是瓜呢? 原 来这‘瓜’不是西瓜南瓜冬瓜葫芦瓜,而是‘傻瓜’ 。去掉一个‘傻’字,就成了‘瓜’ ” , 这种独有的骂人词汇给人以新奇感。 图一图二 图一、图二:影片《疯狂的石头》中四眼的四川方言。 山东青岛方言, 每个字发音都很重, 尤其是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 声母 “r” 打头的字 被习惯地读成“y”声母,像“热、肉、人、 仍、惹”等声母一律发“y ”音,韵母的情况 更明显,如“ai”、“ui ”读为“ei”,“uan”读为“an”,“e”读为“a”,“e”读为“ei” 等。 影片中黄渤饰演的黑皮使用这种方言, 如黑皮偷香港大盗麦克的手提箱时, 黑皮: “你 猜我是谁?给你三次机会啊! 不对, 还剩两回了啊! 好好好, 别睁眼啊! ” “对不对啊! ” 青 岛方言“你”发一声, “谁”发四声, “回”后有儿化音, “别”念“拜 bai 四声” , “啊” 念 “昂ang” , “对” 字发 “dei” 音, 四声, 把山东人爽快、 不?嗦, 甚至是有些粗鲁的性 格显示出来。 黑皮使用青岛方言从内容上更是显示幽默特征, 如 “我跟你说你这纯属道德 问题。 我都不稀(稀xi, 四声)说你” , “这个鞋不能有脚( ‘脚’发‘崛 jue’音,一 声 ) 气吧” , “你下去的时候小心点儿把这个大衣拿下去 (发 qi, 轻声) 。 小心点, 别 (发 ‘白’ bai, )毛毛躁躁的。啊,你(发‘嫩 nen’音)娘” , “费那事干嘛” , “直接上不就行了” 等等。 青岛方言的浓重腔调, 幽默风趣的语言内容, 再加上黄渤夸张风趣的表演, 幽默效 果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影片中其它的方言也大 放光彩,这些方言无论 是从语音、语调上,还 是从词汇上 都体 现了方言的幽默特色。 各地方言特有的语调, 具有地方特色的词汇, 和电影的语言环境相 结合势必会产生和普通话不同的效果。 一种方言就是一种色彩, 多种方言使电影本身变得 10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更加丰富多彩,这不但加大了电影的信息量,而且受众会获得新奇感、陌生感、亲切感。 方 言 本 身 带 来 的 幽 默 的 力 量 是 无 穷 的 , 正 如 易 中 天 所 说 的 , “ 幽 默 是 一 种 人 生 状 态 和 [8] 人生境界” , 在 《疯狂的石头》 中, 人物的 方言体现着不同地方的人生状态和人生境界。 第二节、方言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 声音是塑造鲜活人物形象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影片视听表现中, 每一个人物都有自己 的 音 色 , 这 是 他 们 的 某 种 “ 标 志 符 号 ” , 采 用 本 土 方 言 使 人 物 的 语 言 具 有 鲜 明 的 个 性 ,更 能把人物的性格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 令人物形象圆润饱满。 作家胡万春在谈到自己的创 作 体 会 时 曾 说 过 : “ 我 都 是 在 句 子 的 骨 节 眼 上 ( 句 眼 ) 运 用 了 方 言 词 语 , 以 展 现 人 物 的性 [9] 格特征。 这就是方言词语的显要性。 ” “现实 生活中人们的语言以多种多样的形式实现的, 每个人都在某方言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特有的语言习惯和表达方式, 与人们的思想感情交 [10] 织在一起,成了个性识别的主要标记。 ” 由 此可看出方言有着凸显人物性格的优势。 一、领导人物 1978 年, 在谢铁骊执导的电影 《大河奔流》 中出现了领袖毛泽东、 周恩来使用方言的 情况, 以后的电影似乎约定俗成, 革命领袖几乎都说方言, 如李前宽执导的电影 《开国大 典》 (1989 年) 、李俊 执导的电影《大决战》 (1991 年) 、李歇浦执 导的电影《走出西柏坡》 (2001 年) 等, 方言在影片中几乎成了领导人的特权, 成为身份的象征。 韩三平导演的影 片 《毛泽东的故事》 (1992 年) 中, 只有毛泽东主席一个人使用湖南方言, 自然放大了 “不 同” 的效果, 凸显出毛 泽东的身份和地位。 从另一面来说, 这 也让观众看到生活中真实的 伟人: 亲切、幽默。 “普通话把汉语的某 一部分变硬了, 而汉语柔 软性的一面, 却通过口 语得以保持” (于 [11] 坚 《诗歌之舌的硬与软: 关于当代诗歌的两类语言向度》 , 《诗探索》 1998 年第 1 期) (口 语这里指方言) , 方言的柔软性体现在塑造人物方面, 就是让人物更自然、 更真实。 至今, 国产影片中多数领袖人物的语言仍是方言, 这里有约定俗成的成分, 除了显示革命领袖身 份和地位,还原真实和塑造了人物,同时也显示出众人对革命人物的尊重和崇拜。 但 2009 年上映的影片《建国大业》一改往日的传统,领导人物全部使用普通话,虽 然 不 能 发 挥 方 言 的 优 势 , 但 从 传 播 上 来 讲 , 《 建 国 大 业 》 要 做 到 传 播 的 大 众 化 , 避 免 出现 地域性限制,使用普通话是必要的。11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普通人物 方言不仅使角色的身份成为不言而喻的明确所指, 更能将普通人物的 性格内涵展示得 淋漓尽致。90 年代张艺 谋导演的 《秋菊打官司 》 使用陕西方言, 首发 方言之声, 开方言 之 河。 影片中巩俐饰演的秋菊身怀有孕, 为讨个说法不辞辛苦地一次次上告, 似乎有天大的 冤 情 , 原 因 却 很 简 单 : 村 长 踢 伤 了 秋 菊 的 丈 夫 万 庆 来 , 她 想 要 个 理 , “ 饿 ( 我 ) 不 是 图个 钱, 饿就是讨个说法” , 李调解员说让村长给她们家二百块钱作为赔偿时, 她较真地说: “还 是没个说法” , “理” 、 “ 说法”在秋菊的心目中 ,比命还重要,这种“ 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执著、 倔强近乎于偏执 。 为讨个说法, 到县里 去告, 不满意又到市里 ,最后村长被行政 拘 留 十 五 天 , 这 是 秋 菊 万 万 没 有 想 到 的 , 她 要 的 只 是 个 说 法 而 已 , “ 饿 只 是 要 个 说 法 , 饿没 让 他 抓 人 ” 。 影 片 把 陕 西 方 言 自 然 融 入 到 秋 菊 这 一 人 物 之 中 , 成 为 角 色 的 一 部 分 , 突 出了 秋菊倔强、纯朴和善良的性格。 杨亚洲导演的电影《美丽的大脚》 (2002 年)同样采用陕西方言,成功的塑造了一名 普通民办教师 ??张美丽。 片中倪萍把坚强执著、 淳朴善良的高原女人张美丽演绎的入木 三分。 这位把 “千里迢 迢” 的 “迢迢” 读成 “ 召召 zhaozhao” 的民办老师给观众带来了诸 多 感 动 , “ 俺 们 这 个 地 方 几 十 年 了 , 就 来 你 这 么 一 个 城 里 的 老 师 , 好 不 容 易 把 你 盼 来 了, 咋说走就走呢???咋就不能给孩子留下点啥吗?就算求你了! ” “饿的志向不都在娃们 身 上 了 嘛 ” ! 朴 实 的 话 语 透 露 着 她 对 孩 子 的 爱 护 , 对 知 识 的 渴 望 。 当 谈 及 此 片 使 用 方 言的 原 因 时 , 倪 萍 认 为 主 要 是 考 虑 到 能 真 实 地 反 映 人 物 。 俗 话 说 “ 卖 什 么 的 吆 喝 什 么 ” , 语言 要符合人物的身份, “什么人说什么话” , 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里民办教师, 说陕西方言无疑 是恰如其分的。 方 言 在 凸 显 人 物 性 格 的 同 时 , 还 原 了 真 实 , 导 演 王 全 安 曾 说 : “ 方 言 是 还 原 真 实 的一 个很重要的手段。 如果一个陕西人出现在银幕上, 一说普通话, 就没 有脾气没有个性, 只 [12] 有这个陕西人说到‘饿’的时候才觉得人物活起来了。 ”三、 “小”人物 在一些国产电影中, 方言多用在一些 “小” 人 物身上, 这些小人物多是处于主流社会 之外的边缘人物, 他们 大多聚集在都市, 多是 农民工、 小偷、 甚至是 贩毒者和抢劫者, 方 言是他们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在普通话这 种优势语言的大环境之下方言无形中成了暴 露这些小人物丑陋、猥琐、粗俗、野蛮的工具。 随着社会的进步, 经济的发展, 外地人越来越多地走出大山, 涌向城市, 这些微不足 12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道的小人物成为众多导演喜爱表现的元素,丁晟导演的电影《硬汉》 (2008 年)中刻画了 一个说河南方言的外地人,片中他被票贩子骗了,刘烨扮演的老三打抱不平,惩恶扬善。 但事后警察询问事情的经过时,这位外地河南人却小声说: “我刚过来的,啥都没看见! ” 这种胆小怕事的作为让人鄙视! 曹保平导演的 电影 《李米的猜想》 也 展现了这种 “小”人 物,裘火贵、裘水天是 闯入城市文明的外地人,他们操着昆明方言, 显得粗俗、野蛮。其 中裘火贵更是满嘴脏话,如“小烂屎” 、 “脑子 吃屎嘎” 、 “挣你妈个头” 、 “憨杂种”等,话 语中充满野蛮和暴力; 裘水天是一脸的稚 气, 不懂法、 天真愚昧, 他并不知道贩毒的下场, 只知道 “来找小香” ,这两个人是不同的, 一 个粗暴, 一个软 弱;一个要杀李米劫车灭口, 一 个 要 放 了 李 米 找 小 香 , 但 是 他 们 又 都 是 自 私 的 , 为 达 到 目 的 不 惜 伤 害 别 人 。 《 盲 井 》中 李易祥和王双宝饰演的两个河南煤矿矿工更是杀人恶魔, 他们为了钱不断杀人, 满嘴脏话, 素质低下,方言有力地凸显了他们性格中丑陋的一面。 图三:影片《硬汉》中说河南方言的外地人。 透过方言我们可了解他们的身份、 性格、 品行 等, 他们中不乏善良本分的老实人, 有 或轻或重地给社会带来危害的人, 但他们都是被生活遗弃被主流社会 忽略的弱势群体。 在 很多电影中,导演没有一味地去鞭挞他们,没有绝对地划定“好人”和“坏人”的界限, 更多地是客观冷静地表现出他们的无奈和失落, 如 《李米的猜想》 中 的裘火贵, 他在抢劫 中, 也曾大声地哭诉, “哪个愿意干这种事情, 他们喊我拿三万块钱, 要是没有三万块钱, 家 都 回 不 去 ! 我 出 来 三 年 了 , 三 年 都 没 回 家 , 你 可 认 得 ! ” 话 语 中 透 露 着 无 奈 的 辛 酸 。裘 水 天 走 上 犯 罪 道 路 是 因 为 纯 洁 美 好 的 爱 情 , 他 需 要 钱 , 有 了 钱 才 能 娶 小 香 。 《 硬 汉 》 中的 河南人表现虽不光彩, 但作为外地人, 他更怕的是票贩团伙的 报复, 他没有老三过硬的功 夫, 更何况老三也是寡不敌 众。 人性是复杂的, 任何人都有光明和丑陋的一面, 正因为如 此,电影才显得更有深度和思想。13 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总 之 , 方 言 更 能 彰 显 人 物 的 性 格 特 征 。 葛 兰 西 曾 说 : “ 如 果 说 每 一 种 语 言 中 的 确 包 括 有世界观要素和文化要素的话, 那么, 也就确实能够从一个人的语言中估量他的世界观的 [13] 或大或小的复杂性。 ” 语言与言说主体是不可分割的,从语言中可 以看到言说主体 ?? 人身上所蕴涵的丰富内容, 能让观众看到更多 的东西: 人性、 价值观 、 文化等。 在电影中, 方言的出现, 成为塑造人物形象的最直接的手段, 它在塑造人物方面, 更有利于把人物立 体化,使之有层次感,更能塑造有 血有肉、栩栩如生的圆型人物。 第三节、方言叙事中的特殊的审美效果 丑和美是事物客观存在的两个对立面, 影片中的方言也不例外, 它既有美的成分, 也 有丑陋的东西。 一、方言中粗话、脏话的审丑效果“在古希腊罗马时期, ‘丑’ 被看做是与‘美 ’ 相对的范畴。其实人们大多对丑持否 定、 鄙夷态度, 忒拜城甚至还出现过一条法律: ‘不准表现 丑’ 。 不过, 在亚里士多德的 《诗 学》里,丑和喜剧性联系了起来,滑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