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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孝难 难于上青天

2017-12-26 4页 doc 14KB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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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孝难 难于上青天尽孝难 难于上青天 “单身贵族”或者“独行侠”,是两个颇耐人寻味的词,就因为单身便可以贵族,或因为独行便可以成侠,哪怕没有钱和地位,也可以“贵族”或者“侠”起来,起码能有独立的意志,更有大把的自由。比如一个孝子或者孝女,如果做着单身贵族的话,尽孝是轻松的,因为你的财政预算一个人说了算。 高中毕业后,我接老爹的班吃上了商品粮,也算做过几年单身贵族,每个月只留10元生活费,其余的工资全部交给母亲。四年间,我没穿皮鞋没买手表,就是抽烟也像偷汉一样,买来廉价的旱烟自己卷大喇叭,躲在宿舍里偷偷地抽。食堂里最贵的菜是两毛钱,最便宜的仅...
尽孝难 难于上青天
尽孝难 难于上青天 “单身贵族”或者“独行侠”,是两个颇耐人寻味的词,就因为单身便可以贵族,或因为独行便可以成侠,哪怕没有钱和地位,也可以“贵族”或者“侠”起来,起码能有独立的意志,更有大把的自由。比如一个孝子或者孝女,如果做着单身贵族的话,尽孝是轻松的,因为你的财政预算一个人说了算。 高中毕业后,我接老爹的班吃上了商品粮,也算做过几年单身贵族,每个月只留10元生活费,其余的工资全部交给母亲。四年间,我没穿皮鞋没买手表,就是抽烟也像偷汉一样,买来廉价的旱烟自己卷大喇叭,躲在宿舍里偷偷地抽。食堂里最贵的菜是两毛钱,最便宜的仅五分钱,我是雷打不动的老五分,而且只是中午吃一顿,早晚两餐都是啃咸菜。老爹退休时,还有没用完的六七元菜票,等我考上大学走时,这些菜票我一分没动,全部留给了大姐,她当时在厂里干临时工。大学四年,我一共花了父母200元钱,这差不多相当于我从厂里走时拿回家的钱。大学期间,一直穿母亲做的布鞋。想到母亲一生所承受的苦难,便生出巨大的补赎意识,如果自己多花一分钱,便是对母亲的继续透支。我已经成年,必须把母亲背在身上,让她疲惫的双脚歇下来。并没人要求我这样做,但自己愿意过得苦一些,才能让良心有一份安宁。 大学毕业后,我有了自己的小家。未料的是,这时对父母尽孝,就像走钢丝。 一次偕妻回老家,照例给母亲一些钱。母亲是一生都不会“艺术”化地处理人际关系的,当着妻子的面,就把钱给了刚刚分家单过的弟弟。那时我们也很拮据,妻子当然无法接受,她的出气筒自然是她的丈夫。于是,这个夜晚成为我的凌迟之夜。道理是好讲的,我也能讲得通俗易懂:钱一旦给了母亲,就纳入了她的财政预算,她想怎么处置是她的事,只要她高兴就行。妻子是知书明礼的人,也是个大度的人,但她在城市长大,一旦进入复杂的农村家庭,头大如斗,但坚信真理就在她兜里揣着,很多问题根本无法对话,我所有的说教都显得苍白无力。 母亲是不爱钱的。比如我儿子出生后,她来住过十几天,走时把我给她的钱偷偷夹在我的书中。她知道在这个堆满了人的都市,她的儿子是个穷人,她最大的愿望,是这个太瘦的儿子有一天能胖起来,此外她一无所求。但有一次母亲来,竟踌蹰再三后开口要钱,不是给自己要,而是给弟弟要。因为他分家单过后很像是王小二过年,连承包地的钱都拿不上,而不种地就完蛋了。 开口向孩子要钱,这在母亲是唯一一次。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再难也不求人,一生如此。但为了她的那只幼仔,她牺牲了一回尊严。一生都失眠的母亲,为了这次开口已经熬过多少不眠之夜,我完全能想象得出来。上世纪80年代,100是个很大的数字,当时我们依旧很拮据,妻子为此痛哭失声。我很理解母亲,也心疼她,对她的爱与呵护,应该超过了弟弟无数倍,而对那个经常欺负母亲的弟媳,我有时都想用老拳跟她对话,但我分明没有别的选择,纵然不是母亲开口,就是弟弟来求我,做哥哥的也责无旁贷啊。 这便是困境,也便是生活。有道理也没有道理,经常感到没有路走,但凭着一种傻乎乎的真诚,竟也跌跌撞撞走过来了。 整整20年,在城乡之间,在大家与小家之间,在多重责任围困之间,在良知与利益之间,我很像杂技团的走钢丝演员。而前年的春夏之交,我的钢丝终于走到了尽头。 年前母亲就病了,我火速赶回去,是轻微的脑梗塞,在县医院住了几天后,已经完全恢复,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因为有事,没等母亲出院我便返回了省城。次日大姐打来电话,说母亲突然严重了,我又火速赶回去,而眼前的母亲差不多已经成了植物人:语言能力全部 丧失,不能进食,大小便完全失禁。医生说,堵了脑干,神仙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那天夜里,我跑到离村子很远的野地里嚎啕大哭。大半生都浸在苦水中的母亲,不仅把我们姐弟五个养大,下一茬十几个孩子,除了远在省城的孙子,也基本都是她抱大的。现在,最大的孙女已经大学毕业,她该有个幸福的晚年了,命运和岁月却把她榨干了。 母亲躺了100多天,只能用很细的针管喂牛奶。我们轮流值班,给她清洗身子,给她喂奶或者洗尿布。我感到一种温馨和沉静。这是我对她能做的最后一点儿事情。 其间,父亲竟又病了,住在县医院。大姐心疼我,一开始没告诉我,住了几天不见好转,于是让我火速回去,因为要转院的话,她是无力主张的。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重症肝炎。医生说,这是不治之症,比癌还快,最多能撑二十来天吧。 父母一生病便都是绝症,且前后接踵,这就是那个叫做宿命的东西吧。我欲哭无泪,只觉得在蛮横的命运面前,人只是一粒风中的沙。 父亲还充满生的热望,我决定等他进入肝昏迷时再出院。这种病有很强的传染性,且我们都没打疫苗,既然我主张来住院,那就由我一个人陪床吧,以杜绝更多的传染几率。一周后,妻子打来电话,要我离开,那口气很像一道死命令。我能理解她的恼怒,因为我一旦染上肝病,会是她一生的灾难,而她不仅要忙工作,还做着兼职律师,手头有案子要办,还在为考博而秣马厉兵。更叫人头疼的是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他不仅不用功,还经常在学校生事端,搞得老师动不动就请家长。那时我还开着店,十几个员工的工资和起码的费用,常常令人左支右绌。但我明白后院不能起火,妻子的工作是首先要做的。开车走在返回省城的高速公路上,我想到了卡夫卡关于路的定义,心里有被撕裂了的痛。 两个月时间里,父母相继去世。两年来,我没有走出那个锥心的春夏,每每想到父母,还是禁不住泪流满面。是的,没有人需要我尽孝了,但我知道,我的天空从此没有了太阳,人生真正的冬季开始了。 编后 父母,尤其是年迈的父母于子女来说意味着什么呢,他们的存在是我们心理上的家。这世界的一切都可能会背叛我们,以高尚的或世俗的名义离我们而去,无论是职业还是爱人,甚至是我们的子女。 而父母,是我们在遭遇人生寒冬时等我们回去的家。那扇门随时为我们打开,永远接纳我们。 所以,当我们失去父母的时候,无论我们多大了,都成了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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