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动词体：言者的主观性——以海明威小说《弗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为例

【doc】动词体：言者的主观性——以海明威小说《弗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为例 动词体:言者的主观性——以海明威小说《弗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为例 2008年第1期 (总第83期) 福州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FUZHOUUNIVERSITY(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 No.12o08 SerialNo.83 动词体:言者的主观性 以海明威小说《弗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为例 刘伊俐 (福州大学外语学院,福建福州350108) 摘要:语言的主观性是话语表述者在话语行为中对自我的表达.动词的体是对某种情状内部时间构成的各种 不同的透视,是实现主观意识的一种语法范畴,话语交际中,动词的体态体现了说话人的视角,反映说话 人对所表述的事件的立场观点和语气口吻.本文以海明威的短篇小说《弗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 活》中的话语为分析对象,从话语分析的角度探讨该小说话语中体的选择和运用如何反映说话人视角的 主观性,并藉此说明:就叙事语篇而言,体的恰"-3运用不单是叙述的辅助,还是一种方法,一种表达言者意 义,即话语主观性的方法. 关键词:动词体;主观性;说话人视角;话语分析 中图分类号:H31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321(20o8)01—0103—05 一 ,引言 话语不仅具有命题,同时还包含了说话 人对命题的态度,说话人对命题的各种态度,语言 学者们称之为话语的主观性(subjectivity).用Ly. ons的话说,主观性是话语表述者(说话人,写作 者)在话语行为中对自我(theself,theego)的表 达.?话语的自我表达就是表现进行思维的个体所 具有的信念,态度和情感的自我意识.主观性在 语言交际中无处不在,如指示语,时,体,语气,情 态等.只是有的直自如指示语和时态等,有的隐 含如动词的体态等. 目前,对话语"主观性"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说 话人的视角,说话人的情感和说话人的认识这三 个方面.其中,"视角"是指说话人对客观情状的 观察角度,或是对客观情状加以述说的定位点,反 映说话人表露的立场观点和语气口吻.动词的体 "是对某种情状内部时间构成的各种不同的透 视"?,是一个动词或句子意义内部的时间结构,是 实现主观意识的一种语法范畴,也就是说,动词的 体是说话人视角的体现. 本文目的有二,一是以海明威的短篇小说《弗 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中的语例为分 析对象,探讨英语叙事语篇中动词体的主观 性.二是藉此说明:话语主观性的实现离不开读 者/听者的介入,分析叙事语篇话语中的动词体态 有助于读者加深对看似平常的语言结构其实蕴藏 了丰富的塑造人物性格和形象的表现力的认识. 二,体的概述 ,又称视 体有语法体和词汇体之分.语法体 点体,包含对某一情境时间特征的看法,不考虑它 与参照时间的关系.英语动词的语法体有两个, 即进行体和完成体.进行体的主要特点在于它所 收稿日期:2006—11—12 基金项目:福建省教育厅社科研究项目(JA050905) 作者简介:刘伊俐(1958一),女,江苏雎宁人,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 lO3? 表示的动作具有延续性,暂时性和未完成性.?进 行体与title/is连用构成现在进行体,与were/was 连用构成过去进行体.完成体表示动作或过程在 一 定时间内处于完成状态.完成体与have/has 连用构成"现在完成体",与had连用构成"过去完 成体".现在完成体表示过去发生的事件与"当前 有关",过去完成体与时间关系的解释与之相同, 只是分别把关联的时间定在了过去.完成体有 "完成"和"未完成"这两种基本用法."完成"或 "未完成"的用法与动词本身的语义特征有关.体 系统使得话语交际者可以在表述时从不同的侧 面,比如,完成的,未完成的,延续的,瞬息的,反复 的等等对时间重新安排,换言之,体的运用不以说 话时间为参照,即不具有指示(deictic)功能,它表 达的是说话人在交际中看待情景或事件的侧重 面. 根据Smith的分类,固词汇体有五大情状类 型:状态(state),活动(activity),成就(accomplish— ment),即时非终结性行为(semelfactive),实现(a. chievement).这五类情状的差异体现在[静态] (static),[延续性](durative)和[终结性](telic) 三个语义特征上.词汇体的分类所依据的时间属 性是由动词的语义预先设定的,代表了一种理想 的,不依赖任何时间透视方式的情状,其分类主要 目的是评估语法体和情状结构之间的内部关系.? 学者们对于动词体的特征与功能的论述颇 多,角度与出发点也各有不同.但对自然语言的 话语中,事件在时间上有无定界并非一定由动词 本身来决定,也不一定和语法体完全对应这一点 已有共识.?动词的体义特征在不同语境中因说话 人对命题的态度而呈现不同的表现,因此,在分析 动词体的主观性时,应重视说话人对事件的感知 和考虑说话人视点以及具体语境等因素.本文在 分析实例时,除了兼顾语法体和词汇体两个层面 的语义特征,还探讨了动词体在特定语境中生成 的语用含义,即隐含的主观性. 三,语料来源 本文的语料来自海明威的短篇小说《弗朗西 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以海明威的小说 作为本题的分析语料旨在进行一次尝试.众所周 知,海明威的作品包括《弗朗西思?麦康伯短促的 幸福生活》在内风格独特,文本语言清晰简洁,直 截了当,少有体现说话人主观意图的语词,给人一 种说话人在进行客观陈述的印象.然而,在表面 ? 】o4? 看来极其朴实平淡,就事论事的客观语言背后是 丰富的象征,寓意和意味深长的说话人的主观态 度,这些如同海底深处的冰山,需要读者去探测挖 掘.笔者认为,从话语分析的角度探讨该小说语 言中体的选择和运用不失为探测挖掘包括海明威 作品在内的叙事语篇中多元叙述视角呈现的话语 中说话人的自我意识,即说话人视角的主观性一 种有效的工具. 本文对语料的分析采用的是Brown和Yule在 DiscourseAnalysis一书中所介绍的话语分析的方 法.?笔者将小说叙述人,中的人物的表述及 其心理活动的语句视为说话人的话语,用话语本 身提供的信息,上下文信息和作为读者的笔者自 身的语言知识及百科知识共同形成的语境,分析 话语中动词体表现出的说话人视角的主观性. 四,说话人的主观视角与进行体 言语活动是一种认知活动,人们的话语视角 从认知心理层面上制约着话语的产出,并在话语 的建构过程中将意义和形式有机地结合起来.说 话人对语言结构的选择毫无疑问带有鲜明的主观 意向性.如: 1)Itwasnowlunchtimeandtheywereallsit— tingunderthedoublegreenflyofthetentpretending thatnothinghadhappened.? 这是故事叙述人开篇的一句话.我们知道, 英语进行体的基本语义特征是用于动态动词,描 述某一时间正在进行和继续的动作以及动作在时 段中延伸的过程,没有动作终结的含义.上述话 语中动词的进行体说明说话人是从事件内部来观 察和表现情景的,他关注的是动词情状在某个时 刻或时段的展开.进行体与过去时的配合让我们 看到故事叙述人的视角落在了过去某一时段正在 经历和延续的事件,这是回顾往事常用的手段. 事件的展开隐含着说话人欲向听者表达"你可以 看到他们坐在帐篷的绿色夹层门帘下的举动"的 主观意图."now"(表示事件中的"现在")这一时 间状语巧妙地拉近了听话人与事件的时空距离, 说话人试图营造一种过去发生的事情仿佛就在眼 前的氛围.而动词happen(发生)的过去完成体 (hadhappened)则发挥着通常由过去时所承担的 功能,这样,整个故事发生的时间系统在说话人眼 中被前移到了叙述的"现在".而且,从语义上看, 事件从"过去"延伸到"现在",叙述时间线的延续 构成了说话人思想的连贯性. 不过,进行体在具体话语表述中存在不少与 其"延续性"语义特征不兼容的现象.Comrie给过 这样一个例子:She'Salwaysbuyingfarmorevege— tablesthattheycanpossiblyeat.非延续性动词 buy的这种用法表达的是说话人的一种情绪,而这 种情绪与动词本身的语义特征无关,需要听话人 根据特定语境经过语用推理获得.也就是说,话 语生成中,动词所示的情状是否与进行体兼容取 决于说话人的主观意图,如果说话人把该情状看 作是一个动态的,延续的和非终结性的过程,并加 以展开的话,他会采用动词的进行体.在《弗朗西 思?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中也可看到这样的 例子.如: 2)Hedespisedthemwhenhewasawayfrom themalthoughhelikedsomeofthemwellenoughat thetime,buthemadehislivingbythem;andtheir standardswerehisstandardsaslongastheywerehir— inghim.? 这段自由问接引语展示了说话人威尔逊复杂 的内心活动.他看不起这些雇用他的人,但他却 明白自己靠他们谋生,只要他们还在雇用他,他们 的标准就是他的标准.进行体通常用来描述的是 正在发生和事件和动作的持续过程,不隐含完成 的意义,故不与实现类动词连用.而该话语中的 动词hire从语义上讲属于实现类动词(achieve— ment),其语义特征为[静态],[延续性],[终结 性],就是说,hire的开始点和结束点几乎是重合 的,如果只表明受雇的事实,说"aslongasthey hiredhim"便可.但说话人认为自己处在受雇阶 段,用werehiring意在表明自己头脑清醒,尚有自 知之明,能看得清目前的处境.所以,他尽管看不 起这些有钱有闲且虚伪自私阶层的人,但他们是 自己的衣食所靠,也只好忍气吞声,耐着性子熬到 雇佣期结束.动词体反映说话人对客观情景的态 度这一特点在这个句子中得到了体现.在此,进 行体用来表现说话人的一种主观意图,反映说话 人对所述事件的感觉.语言使用中,用什么形式 表达意义取决于说话人是以什么方式对事件的时 间进行透视. 话语主观性的"自我"体现在言语交际者的三 个角色上:说话人的视角(如以"我"称谓自己), 情景的观察角度和情景的阐释和感受者(对情景 的评价,即信念,观点,态度,情感,社会背景等). 在现当代叙事语篇中,说话人视角往往是多元的, 并不限于故事的叙述人,因此,表现话语主观性 "自我"的这三个角色会经常从一个说话人转移到 另一个说话人身上,形成与叙述人视角对照的"他 者"视角,从而使建构的话语呈现多元的说话人视 角.多元的说话人视角在丰富了叙事艺术表现力 的同时,也是我们解读语篇主题的重要依据.例: 3)"Oh,thelion,"Margotsaid."I'dforgotten thelion!" So,RobertWilsonthoughttohimself,sheis givinghimaride.isn'tshe?@ 我们知道,该篇小说叙述视角为多元叙述视 角,说话人视角不断地在故事的叙述人,故事中的 三位人物,即麦康伯夫妇和狩猎师威尔逊之间转 换(甚至有时还出现动物的视角).例3)中自由 直接引语中的转述词thoughttohimself是说话人 视角从叙述人转到了威尔逊的标志,"现在时"表 明说话人威尔逊对事件"现时"状态的关注.含有 进行体的短语"givinghimaride"表达一个事件延 续和非终结的过程,说明说话人威尔逊在冷眼静 观事态的过程.他在关注着这一事态的发展.我 们借着威尔逊的眼睛看到了玛格丽特正在挖苦奚 落其夫弗朗西斯胆小懦弱.这里,进行体在丰富 叙事生动性,艺术性的同时,与看似不带感情色彩 的话语结构一起共同显示了事件中一个人物对另 一 个人物的讥讽,即显示了说话人一种隐含的主 观态度. 尽管我们用[静态],[延续性]和[终结性] 来概括进行体的基本特征,但话语中的进行体不 是简单地表示动词所示动作或事件是"正在进行" 或延续,具体语境中的动词会表现出多种不同的 体义,显露的主观性可谓形形色色,且也不具有一 致性,有时候说话人会用进行体表达放大或展开 某一动作或事件的意图,因此,仅仅根据语法和动 词的语义特征是判无法判断话语的真正意思,听 话人需根据语境信息对其内涵逐一进行推理,对 说话人的交际意图做出正确判断和解释.如: 4)"Getthatother,"Wilsonsaid."Nowyou're shooting!''@ "Nowyou'reshooting!"这是威尔逊看到麦康 伯的勇敢表现后所说的话.其中动词shoot属于 具有[瞬时性],[延续性]语义特征的一类动词, 这类动词与进行体连用不表示动作的延续,而是 表示动作的重复.但是,如果将you'reshooting简 单地理解是说话人在描述开枪射击动作重复的 ? 105? 话,就很难说是理解了说话人的真正主观意图. 因为,在一定的语境中,体的形式往往不是用来直 接表现动词的语义特征和概念意义的.you're shooting的主观意图是描述麦康伯连续开枪射击 野牛的过程,表达威尔逊在特定的语境中对这一 事件的一种感知方式,对弗朗西斯勇敢举枪射杀 野牛行为的褒奖."这才叫打猎!"才是威尔逊借 着you'reshooting的话语形式真正要传达的信息. 说话人在特定语境中的感知方式决定了对动词体 的选择,麦康伯由怯懦畏缩变得振作勇敢的过程 使得威尔逊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进行体在话语中 展示的是说话人对眼前事件的兴奋感和对麦康伯 变化的认可,它表达了说话人的情感意义.人物 视角在这里与其说是观察他人的手段,不如说是 展现说话人自己性格,情绪的窗口,读者从这一话 语中看到的是说话人鲜明率真的性格,而句子的 语法和语义特征只是推导该话语言外之意的手 段. 因此,可以说,体的主观性有的时候是通过动 词本身的体义特征显现的,有的时候则须依赖说 话人和听话人根据具体语境对事件的感知和推 理. 五,说话人"视角"与完成体 话语的意义和说话人的交际意图决定了话语 的表达形式.说话人用进行体表达事件的延续和 情况的展开,而用完成体表示过去发生的事件"与 当前有关".两个不同的切入点映现了主观性的 方方面面,请看下面这段含有现在完成体的话语: 5)Theyax'e,hethought,thehardestinthe world;thehardest,thecruelest,themostpredatory andthemostattractiveandtheirmenhavesoftened orgonetopiecesnervouslyastheyhavehardened.@ 话语中表述"自我"的视角,以hethought为标 记完成了从叙述人视角到狩猎师威尔逊视角的过 渡.自由直接引语的内容是狩猎师威尔逊的内心 活动,我们可以把它当成是威尔逊"无声的自言自 语",其中前半部分是一个用一般现在时的小句, 且主语为复数形式,反映出威尔逊主观上认为眼 前的个别现象具有普遍性.特别值得关注的是以 and连接的后半部分的复合句,它的两个小句用的 都是现在完成体,说明了威尔逊认为麦康伯的"低 声下气或六神无主"(softenedorgonetopieces nervously)和玛格丽特的"发狠"(hardened)这些过 去发生的动作及其后果都与"现在"(即说这句话 ? 106? 的时刻)有关联.小句里所述事件的经历者是"她 们"和"她们的男人们",我们可以以此作出如下推 理:说话人威尔逊认为麦康伯夫妇之间这种不和 谐的关系在他们这个阶层并非个别现象,他过去 曾有所闻,"现在"他终于看到了由他们夫妇上演 的这一幕.他在一旁冷眼旁观,这"无声的自言自 语"含蓄地表达了他对眼前这一切的态度.话语 的真正要传达的是威尔逊对玛格丽特语言刻薄, 心肠冷漠的厌恶和对麦康伯对其妻唯唯诺诺,低 声下气的鄙夷和讥讽.另外,将状语分句移至句 末具有增加话语语义分量的功能.这一表述形式 的运用加上调动完成体的语义特征来强调过去发 生的事实对"现在"的影响,都说明了说话人主观 上刻意强调"发狠"事态的后果,暗含他对玛格丽 特的厌恶程度更大. 动词体态具有丰富的联想意义,因此,"在叙 事写景和表情达意时人们往往发生认知的迁移, "错位"使用时态,以求不同的修辞效果和语用意 义".@比如,用过去完成体映射过去以表达某种隐 含的意思.例1)的话语中"nothinghadhappened" 这一过去完成体表达式可视为说话人认知迁移的 结果.由于整个故事发生的时间系统在说话人眼 中被前移到了叙述的"现在",过去完成体发挥着 通常由过去时所承担的功能.又如: 6)"I'mthroughnow,"hesaid."1wasalittle angry.I'dbeguntolikeyourhusband.''@ 如果威尔逊说的是"I'vebeguntolikeyour husband"那么,所述内容显然与现实情况不符,因 为,随着玛格丽特的一声枪响,弗朗西斯命归西 天,威尔逊"开始喜欢"的对象不复存在了.皮之 不存,毛将焉附?"hadbegun"(开始)这一过去的 动作自然无法与"当前"的事态关联,用现在完成 体在此语境不合适.若说Ibegantolikeyourhus— band,话中的一般过去时began固然也体现了说话 人的主观态度,但它更强调对事实的陈述,其主观 性程度远不及I'dbeguntolikeyourhusband强. 因为随着喜欢的对象不复存在,刚"开始"做的事 情一下子就结束了,一个hadbegun隐含了威尔逊 几多无奈,抑或还夹杂着故事的叙述人借助威尔 逊之口对"弗朗西斯?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 主题的影射?这里用过去完成体来承担过去时的 功能,时体运用的错位生动地表现了话语的含蓄 和艺术感染力. 在一些结构中"过去完成体"不是表示过去的 过去,而是表示与过去事实不符的意义.所以,在 描述过去事件时,当说话人主观上认为所述事件 与过去事实不符时,会利用过去完成体的这一用 法进行表述.在《弗朗西斯?麦康伯短促的幸福 生活》中也有佐证这方面的例子,如: 7)Shelookedboththesemenasthoughshehad neverseenthembefore.? 玛格丽特和弗朗西斯夫妻多年,可是,在其夫 面对狮子表现出勇气之前,她从未"真正地"看见 过他,叙述人作为旁观者的这番话的深层含义是 其叙事目的所在,在说话人眼里,这对多年相处的 夫妻真是貌合神离,互相利用,其中身为妻子的玛 格丽特更是过分,居然"从未真正看见过"自己的 丈夫.嘲讽的语气,即说话人的主观态度隐现在 这些言语中. 六,结语 在自然语言中,说话人所用的时体搭配形式 与体范畴所描述的特征不总是一致的,这是说话 人的视角影响其表达的结果.以上对《弗朗西思 ? 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中一些语例所作的体 态运用方面的话语分析证实了这,点.体的主观 论强调说话人,或者话语施事者的视角,时体的选 择反映了说话人视角的变化,对事件的感知和理 解.关联理论认为,语言交际活动是一种有目的, 有意图的活动,它要传递的是说话人的意图.语 言交际活动涉及两种意图:信息意图和交际意 图.固笔者以为体的选择,视角的变化传递的是说 话人的交际信息,这信息经常隐含于语言编码之 外.换言之,体的选择能生成话语特殊的隐含意 义,即言外之力(iHoeutionaryforce),它需根据具体 语境进行推导方能获得. 如前所述,主观性在语言交际中无处不在,如 指示语,体,语气,情态等,只是有的直白,以语言 编码的形式出现,有的隐含,体现在语言编码之 外,但无论如何,它们都对意义生成和建构的解释 起着重要作用.话语表达的需要决定了体态的选 择,说话人对体态的运用体现了他根据话语语境 对事件和行为的感知和理解.因此,可以说,动词 的体是一个把客观意义变为主观意义的语法范 畴.另外,就叙事语篇而言,体的恰当运用不单是 叙述的辅助,还是一种方法,一种表达言者意义, 即话语主观性的方法.对于叙事语篇的多元说话 人视角,读者的任务是将这些视角汇集起来,而汇 集之地就是语篇中话语说话人的意义所在. 注释: (1)Lyons,J.LinguisticSemantics:AnIntroduction,Cambridge:CUP,1995,P.337. ?沈家煊:《语言的"主观性"和"主观化"》,《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年第3期. (要)?Comrie,B.Aspect,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3页,第37页. @??《王佐良,刘承沛:《美国短篇小说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373—405页,第395页,第379页, 第396页,第378页,第405页,第374页. ??章振邦:《新编英语语法(上)》,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3年,第426,443页. ?Saeed,J.I.Semantics,BlackwellPubhshersLtd.1997.PP.113—114. ?秦洪武:《话语中体的意义和设景功能》,《外语教学与研究)2005年第3期. ? Quirk,R.et,a1.AComprehensiveGrammaroftheEnglishLanguageLondon:LongmanGro upLtd.1985年,pp.3,6,8. ?Brown,G.Yule,G.DiscourseAnalysis,Cambridge:CUP,1983. ?方文礼:《认知影射机制与英语时体"化实为虚"和"化虚为实"的表意功能》,《外国-~}2002年第2期. ?何自然:《语用学与英语学习》,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138页. [责任编辑:石雪梅] ? 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