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小传

(一)童年 孤独 我的父亲是石油工人,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他辗转南北,去过玉门、长庆桥、徐州等地。他上班时,我一个人玩。我经常推着板凳当作汽车,呜呜得到处窜。有时用泥巴做手枪或是各种车辆,大炮之类。有时静静的蹲在西北的土坡上,捏着一块土坷拉或石块,等各种美丽的小花鸟落在灌木丛上,好扔出去击落。但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成功过。——直到如今,我还是习惯独处。 人道 虽然不会捉鱼,但却经常发生摸到鱼后,因为握得不紧,又被一挣,跑了的情形。有一次,将一只飞进屋里的麻雀赶累了以后,好不容易捉住,左手拿着,右手点着麻雀的脑袋,得意的说:这下你跑不了吧。话音未落,雀儿就“腾”的一下,飞走了。父亲的同事曾问过我:七块糖两个人怎么分?我说:一人三块。问:还有一块呢?我说:他抢过去,我再抢过来,他再抢过去。而我的弟弟就知道,一人半块。因为我从来不会想,去破坏一个物的完整性。 记事早 很多小时候的事,我都记得,将大略一说,求证父亲,都在两三岁之间。 幻想 三四岁的时候,就让父亲给买了很多的小人书。看过电影后,会经常躺在床上,把自己想成里面的人物,演绎情节,心情也随之悲喜。后来爱好文学并懒惰,也许由此开始的吧。 很坏 调皮的厉害。打坏东西,打哭别人家的孩子,是常事。我扔出去的石子又快又远又准,很多小孩的头为此付出了流血的代价。而我狡猾也似乎异于常人,闯祸总能逃脱,逃脱后大人小孩经常搞不清我是如何消失的。到徐州时,我已经六七岁了,因为户口在农村,上不了学,无所事事,与我同龄或大一两岁的学生,没少挨过我的拳脚和石子。而且,还会有七八个小马仔粘在身后。 但,没想到的是,我回到家乡上学后,居然成了出奇的好学生,老实,乖,成绩一流。更可气的是,我次后的生长明显慢于同龄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坐在前排。四年级时,被女孩子打的涕泪四流。初三第一次要求体育达标,我扔的铅球,按女生的,也不及格。老子说:道也者,反之动也。毛主席说:事物总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一点不假。 命运 两岁左右,得了一种怪病,注射了半年的什么霉素(能影响大脑和神经的一种药。否则,我也是天才。)父亲说,我的屁股全都打烂了,后来是找了中医的偏方吃好的。最后一次去注射的情形,我却记住了。当时,我就记得看见很多的窑洞,然后我就闭着眼睛,拼命得哭,感觉我的眼帘黑黑的、重重的盖下来。那昏天黑地不顾一切的伤心滋味,至今还深深的刻在记忆深处。八岁时,我的爷爷去世了,父亲要回去,我很伤心的对与父亲同住一屋的同事说:我回去了就不回来了。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因为我从小就一直跟着父亲,他们认为我一定离不开父亲。但我真的没有回来,我上学了,在其他人已经开学两个月后,我上学了。 父亲 爷爷的丧事办完了,父亲该上班了。虽然他从来没有透露半点他要走的消息或意图,但父亲走的那天,我清晨一睁眼,就知道他已经离开家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动,只有眼泪不停的默默流着。后来,姐姐进来了,帮我穿衣服,问我是不是想爸爸了,哄我说,爸爸赶集去了,一会回来。但我仍旧一句话没有说,任由姐姐摆布。泪水泉一样得涌着。后来,在一首诗的末尾,我这样写过: 泪水啊静静地流 就像一条河 流在沙滩上 泪水啊默默地流 就像一条河 从故乡到他方 泪水啊悄悄地流 就像一条河 载了离情去远航 泪水啊你汩汩地淌 把一颗纯真的心 浸满了忧伤 不叫妈妈 刚回去的时候,亲戚邻居都说,我的母亲不是我的妈妈,以至有半年我没叫过妈妈。 封闭 我的动手能力很差,不会做饭洗衣等这些极为简单的家务,不会农田里的各种劳作,一直被人嘲笑。除了读书、幻想之外,我不关心日常的任何事情。这造成了我日后对人际交往的恐惧,对社会人生的无知,并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自卑感。以至我工作后,开了好几年的车,都不会去没有标菜价的饭馆吃饭,在城市里靠地图和强记公交车牌游荡。 成年 我的成年生活无可记之物。简述之: 高中毕业后,有两年做各种杂活;后当了五年无照的装载机司机;五年的建筑工小工。与同事、客户交往时,常吃亏。手拙,工作的技术也不令人满意。2001年7月,遂改行,从事律师工作。 但唯一自豪的,通过诗歌,于96年结识了我如今的妻子。她是桂林人,八年来,我们聚少分多,感情却与日俱增。 诗歌 我一直都想写小说,而不喜欢现代诗歌。不喜欢的原因是:诗有别裁。很多很好的现代诗,我看不懂,所以无法喜欢。到现在写了诗歌而没写小说,仅仅因为懒。诗歌短,好誊写。 因为不擅长,故没有什么观点可谈。个人喜欢简单易懂、意境优美、想象丰富、朗朗上 口的诗,如《再别康桥》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