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格式] 主奴关系与人的社会角色意识——电影《无极》触及到的两个哲学命题

[word格式] 主奴关系与人的社会角色意识——电影《无极》触及到的两个哲学命题 主奴关系与人的社会角色意识——电影《无 极》触及到的两个哲学命题 2010年第l1期 No.11,2010 现代妇女 MODERNWOMEN总第353期 主奴关系与人的社会角色意识 电影《无极》触及到的两个哲学命题 孙董霞 (甘肃联合大学人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00) 摘要:当代影视艺术作为目前最重要的艺术形式已成为除文字艺术之外的另一种及其重要的艺术形式.影视比 起文字艺术在争夺观众方面更有优势和吸引力.目前,影视和网络抢占了大多数的观众和观众大多数的时间.影视 艺术作为当代最重要的艺术形式开始有意识地追求哲学之思.和文学创作一样,在诗性的达模式中注入思的深层 内涵.陈凯歌电影《无极》就表现了当代影视艺术向哲学层面开掘的倾向和努力,其中反映了对社会角色和主奴关系 这一重要哲学命题的探讨和理解. 关键词:影视艺术;陈凯歌;《无极》;社会角色;主奴关系 中图分类号:J90-02文献标识:A文章编 号:1007-4244(2010)11-0058—05 当代影视艺术处在一个极其复杂和微妙的境 况当中.一方面要满足大众化和世俗化的需要追求 商业价值,另一方面又不能不考虑精英文化和高雅 艺术的要求.当代影视作品作为文学的另一种样式 面临着商业化和艺术性,票房和价值,民族性和世 界性,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种种权衡与冲突,但 无论如何,21世纪的影视艺术也需要从”诗”向 “思”这一维度靠拢,而且这种靠拢已经在当前的一 些影视作品中开始了.不然,这种文化快餐很快就 会让人吃厌.时代并不缺乏对影视艺术精品的需 求,而真正缺乏的是影视艺术精品.导演不一定要 学哲学,但哲学之”思”作为艺术之基是任何伟大作 品的共性【ll.陈凯歌电影《无极》即表现了影视艺术 对哲学之思的追求和努力.陈凯歌电影《无极》曾经 创造了票房和批评的双重记录.被一度冠以”视觉 盛宴”,”华而不实”,”魔幻大片”,”哗众取宠”等批 评和头衔.该片的确是陈凯歌从影以来最为独特的 一 部影片,其风格,手法,题材皆与以往不同.影片 诚如观众批评,有过分追求华丽和故弄玄虚之嫌. 但该影片也同时表现出了电影艺术向深层文化意 蕴开掘的倾向和努力.其中触及了一些哲学层面的 问题,反映了当代影视艺术向哲学之思的有意识的 靠近. 总的来说,《无极》以魔幻题材揭示了主奴关系 以及人的社会角色的辩证转化等哲学命题. 一 ,《无极》中所反映的奴隶意识和主人意识 “主奴关系”是黑格尔《精神现象学》里一个很 有名的哲学命题,在哲学领域讨论的很多,其中最 着名的要数对奴隶意识和主人意识的探讨了.主人 和奴隶的关系是人类历史上最早出现的一种相互 承认的关系.按照黑格尔的看法,这种关系最初来 源于氏族部落之间的”生死斗争”.在这种”生死斗 争”中,勇敢和胜利的一方成为主人,懦弱和失败的 一 方成为奴隶.双方的主奴关系一旦确定,在一定 的历史时期就具有相对稳定性.”主奴关系”的建立 本质上是人类历史的进步.因为这种关系一旦确 定,主人就承认了了奴隶最起码的人的地位,就不 像先前对奴隶像对待动物一样杀掉或吃掉;相反, 奴隶这边为了自己的生存,他对主人也像一匹马或 一 条狗一样心甘情愿地服从并受其指使.这比起氏 作者简介:孙董霞(1975一),女,甘肃秦安人,甘肃联合大学人文学院讲 师,硕士,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一58— 族部落时代把对方直接杀掉或吃掉来说促进了生 产力的极大进步. 主人和奴隶的关系确定后,在社会活动中承担 各自的角色,不同的角色定位久而久之就会在其意 识深处形成相应的角色意识.在电影《无极》中,主 人公奴隶昆仑和另一主人公光明大将军一奴一主, 地位分明,两人分别处在各自既定的角色意识中行 动.昆仑完全按照一名奴隶的角色和意识活动,他 的作为人的尊严,自我价值,自我意识在奴隶的角 色定位中被统统抽调了,最后只剩下了生存的本 能:为了抢一块肉,他可以进发出神奇的力量,不顾 一 切地去争抢;在马蹄谷一战中,为了活命,他可以 疯狂地奔跑,藏在狂奔的牛群里像牛一样俯身奔 跑,甚至超过奔牛,凌空飞跑;当主人向他求救时, 他又背上主人一起飞跑,主人中箭身亡,他用不可 思议的奔跑速度背负着已经死亡的主人,逃出战 场,最后将主人埋葬.习惯了被指使的昆仑面对失 去主人的真空而感到无所适从,这时新的主人光明 收留了他,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依赖感和可靠感. 而这种归属感仍然只是停留在生存本能的层面:跟 着新主人,”有肉吃”,于是他满足而虔诚地跟着新 主人去了.在生产力低下的远古社会,一次决定命 运的生死斗争形成了一种按强者的意志决定社会 角色关系的格局,这一角色关系的确定首先在意识 形态领域抽掉了失败者在社会角色中拥有的尊严, 人格和作为人的自我意识,这种角色定位的不平衡 剥夺了失败者所有的作为人的权利,留给他们的只 是动物的生存本能和无条件地服从主人的命令.作 为一个”从来就是”的奴隶,昆仑的自我意识被深深 的埋藏了起来,奴隶的角色意识主宰了他的一切行 动,他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新主人光明大将军,为他 砍柴,做饭,喂马,铺床……甚至为他抢回世间最美 的女子倾城.在既定的角色意识的掩盖下,作为 “人”的渴望深深地蛰伏于自己的意识深处,并时不 时地在他的作为奴隶的角色活动中显现出来:就连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会喜欢美丽的女人,当主人带 走了他不顾生命危险救出的女人时,他庆幸得到了 女人衣服上的一根羽毛;当他被主人赶走,被冻僵 在雪地里时,他梦见了自己还没有变成奴隶时的幸 福号陕乐以及家破人亡的仇恨.这些要做回自己的 潜意识只是作为萌芽潜藏在作为奴隶的社会角色 意识中,并没有变为真正的自觉意识,在他的心目 中主人仍然是他的主宰,是强大的不可怀疑的天 神. 而作为主人的光明大将军他已经习惯了主人 的社会角色定位,但在不知不觉中,主奴关系开始 悄然发生变化,他已经不再强大,只是按照主人的 行为惯性活动,而维持这种活动的只是长期的主奴 关系形成的角色惯性.作为摇摇欲坠的主人,光明 大将军还是沾沾自喜地处在自己的主人角色中,以 为自己还是那个最初在”生死斗争”中是永远不败 的战神.他肆无忌惮地,问心无愧地与奴隶用自己 的真诚,强大和生命换来的女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他强大的表象下隐藏着脆弱,欺骗和狡诈,他用牺 牲奴隶打了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大胜仗,用欺骗得 到了本来属于奴隶的爱情.他的强大下面掩盖着的 不仅仅是体格上的虚弱,更重要的是奸诈,堕落等 人类的人格弱点和道德弱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 日薄西山,开始从当初最强的那一极滑向衰落.主 人和奴隶的角色关系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中转化 了. 二,”主奴关系”的辩证转化 按照黑格尔的辩证法,主奴关系一旦建立 起来,在历史的进程中还会发生颠倒.”主奴关系” 发生转化的根本动因是主体对对象的”陶冶”.本来 在”主奴关系”中,主人是主体,处于主动和支配的 一 方,奴隶是对象,处于被动和被役使的一方.奴隶 是主人的工具,主人的意志通过奴隶实现出来.但 是随着这种关系的建立,双方的地位就不以人的意 志为转移地颠倒了.因为主人什么事情都让奴隶去 干,自己养尊处优,这样主人的生存反而要依靠奴 隶的劳动才能存在,原先主动的一方变成了依赖的 一 方;相反,奴隶在主人面前本来是被动的一方,但 在和自然界和物打交道的过程当中,通过劳动改造 对象,陶冶对象,把对象做成产品,这样奴隶在自己 的劳动中却发现了自己的本质力量,这样原先被动 的一方却变成了主动的一方.奴隶昆仑为主人创造 一 59— 一 切衣食住行,而主人光明在主人角色的掩护下坐 享奴隶创造的一切,甚至坐享其由于奴隶穿了自己 的鲜花盔甲而在无意识中杀了王的轰动和随之而 来的落魄,由此可见,貌似强大的主人,他其实是极 为软弱的,他不论是在与自然还是与现实社会的活 动中都是软弱无力的,相反,奴隶反而是强大的,应 该说,奴隶必将强大和主人必将走向虚弱的辩证转 化在主奴关系一经确定的时候就已经奠定了,光明 大将军一切都要依赖奴隶,就连争夺和维持爱情这 一 最具本能性的行动也要靠奴隶去争取,自己的命 运也是因为奴隶而改变的:奴隶穿了主人的盔甲杀 了王使主人不情愿地陷入困境,奴隶穿了主人的盔 甲救了倾城并毫不犹豫地”为她而死”使主人侥幸 得到本来属于奴隶的爱情.女人离他而去,他只能 看着海棠花的飘落而着急和悔恨,要靠奴隶背着他 将女人追回来?可见,主人实际上已经是生活在主 人角色幻影下的奴隶的影子,按照奴隶的意志生活 的傀儡,成为空心人,他靠牺牲奴隶换来虚假的胜 利,靠欺骗获得奴隶的爱情,他已经失去了最起码 的人格尊严和道德操守,他在战争中不再强大,在 道德和精神上更是懦弱不堪,尽管他还保持着主人 的姿态和指使奴隶的行为惯性.而在实质上,主人 和奴隶的角色关系在本质上已经悄悄换位了. 电影《无极》正在于揭示这一主题:主人和奴隶 的角色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而转换的关键在于人在 与自然界的对象性活动中的参与程度和能力.能征 善战的光明大将军曾经是真正的强者,但在长期的 养尊处优中已经悄然从巅峰下滑,只能靠阴谋诡计 和牺牲奴隶去换取虚假的胜利;至于锦衣玉食的王 更是虚弱得如同稻草人一般,他高高在上,不但手 无缚鸡之力,走路有气无力,连说话都是娘娘腔.他 们在养尊处优中不但销蚀了人的生命力,而且腐蚀 了作为人的道德和美德, 这样一批被从根基上抽掉了原始生命力的人, 因为既定的社会角色定位和角色意识做保护,都还 迷恋地沉浸在自我无限强大的美梦中.却不知道这 一 切都将在一次奴隶不经意的冲击中像纸做的风 筝一样飘落:奴隶昆仑竟然杀了自己的最高主 人——王,这一切是奴隶在自己的角色意识处于暂 一 60一 时的真空状态下发生的. 在社会角色的分配中,动物界中的一次生死斗 争和优胜劣汰形成的强弱格局会因为另一次斗争 而改变,但人类社会中的一次生存斗争奠定的格局 会因胜利者在意识形态领域内的权利霸权和其对 角色意识的强化而产生相对稳定性和惰性,奴隶完 全按照自己在社会中的角色定位行事,但当其角色 意识因某种原因处于暂时的真空状态或在错综复 杂的角色关系发生错位和混淆的时候,生存斗争的 局面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奴隶在角色关系发 生错位的情况下显示出了自己的本质力量,他穿过 一 层层的角色关系网络,从角色定位的最下层,一 跃而起,竟然杀了最上层的,拥有所有臣民所有权 的王,这让中间层的既主既奴的双重角色者难以想 象. 就是在奴隶不经意杀掉王的一瞬间,奴隶和主 人的关系发生了彻底的倒转,这种倒转是那样地猝 不及防,殊不知这种角色的转换就在奴隶和主人的 关系一经确定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正如《无极》 中的一段台词所说的那样:”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见 的,就像风起云涌,日出日落;就像树叶不知什么时 候会变黄;婴儿什么时候会长出第一颗牙……”显 然,这里的速度就是自我意识觉醒的进程,而在《无 极》中,这种觉醒是从昆仑拿到的倾城衣服上的一 根羽毛开始的. 三,人的社会角色关系的彻底转换的关键在于 自我意识的觉醒和觉醒之后的自我磨砺 可见,无极的玄机正在于弱和强的不确定性和 相互转化性.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什么是”无极”?无 极就是太极,太极就是最高的宇宙大道,它无形无 相却又无处不在.无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不可以 具体物命名.这个意义上人们叫它”无极”.按照太 极物极必反的变化原理,所有的事物都不会永远处 在事物发展的一极,当时物发展到极致时就会向其 另一面转化.按照黑格尔理性主义的看法,在宇宙 大道的这种转化和流动中,其关键作用的是人的自 我意识的觉醒.”主奴关系”之所以发生转化,其主 要原因就是奴隶在自我的”陶冶”中达到了一种自 我意识的初步觉醒.相反.按照非理性主义的看法, 人的生命意志,本能和欲望冲动才是世界发生变化 的终极根源.理性只是实现他们的工具.《无极》中 鬼狼与昆仑的一段对话很能说明这一点: 鬼狼:学会奔跑吧! 昆仑:我会跑. 鬼狼:那不是跑是逃,只有你心里有 了渴望才能真正学会奔跑. 昆仑:渴望是什么? 鬼狼:渴望要你自己去找. 在这里,影片将跑和逃上升到了哲学的层面进 行讨论,对其进行细加甄别.跑和逃看似都是身体 剧烈的向前移动,但有本质的不同,跑是心中有一 个既定的目标,有一个美好的理想使其产生追求的 渴望,是作为有主体性的人向上,向美的趋近,是人 类积极向上的趋优心理在驱使他向前,只有具有自 尊人格和自我意识的人才能产生追求的渴望,在这 种渴望的驱动下进行的跑才是真正的跑,这种奔跑 实质上是精神的竞赛,灵魂的奔跑,是精神驱动肉 体的奔跑,是人的精神力量使然.逃是被动的跑,是 作为活命和保持生存的最底线的挣扎,是奴隶在强 大的主人意志支配之下的生存本能,就像一个动物 在主人的鞭打之下的被动表演,而毫无自己的内在 动力.正如影片中的昆仑他不但没有渴望,就连渴 望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跑只是为了逃命,或者主 人要他跑.因为主人可以不让他饿死.跑和逃是人 的精神斗争的两个方面,在权力社会,跑和逃的选 择首先是由权力决定的,其次才是自己决定和改 变,因为权力剥夺了人的自由选择权;在民主社会, 人获得了起码的自由权,跑和逃由人自身决定,它 取决于人在精神上的懒惰还是自警,取决于人的精 神觉醒与否.不论是在权力社会还是民主社会,只 有渴望才能产生想跑的动力,这种渴望人人都有, 不论是主人还是奴隶,它就藏在人的心灵深处,就 是那根属于自己的羽毛.作为主人的光明大将军也 有渴望,他渴望获得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但他的 主人意识和主人的角色定位使他在养尊处优中渐 渐丧失了强悍的生命力.他有渴望,但没有足够的 生命力而且没有意识到自己生命力的萎缩,或者意 识到了也不愿承认和下决心去改变.而奴隶的渴望 虽然还处在沉睡状态,但他在严酷的磨练中已经逐 步具备了追求渴望的能力,只剩下自我意识的觉醒 将这一渴望最终点燃了.在电影《无极》中,这一刻 是奴隶生命中最为绚丽的时刻:当太阳和月亮出现 在同一片天空下,当海棠花开的时候,奴隶与属于 他的女人将会相遇,他的自我意识会因为爱情而彻 底觉醒. 但是,不论是理性主义还是非理性主义,二者 的共同点是:强弱转化的基础是人的自我磨练和陶 冶,电影中,奴隶的”遭遇”就是一种最好的磨练和 陶冶.影片中昆仑紧跟着骑着快马的光明大将军的 奔跑成为电影中最为有意味的一幕,骑马的和光脚 的一起奔跑俨然区别着主人与奴隶的身份和地位, 但其中也让人看到了主人的虚弱和奴隶的强悍.这 一 幕是似乎已经预示了结局:奴隶在奔跑中不但磨 炼着体魄而且也磨炼着意志;磨炼得足够强大的体 魄和意志现在就剩下一个特定时机来点燃它了;特 定的时机一旦到来,它就要在生命力的觉醒中实现 自己,让原来固有的秩序和角色发生一次倒转.影 片中导演把这个到转的过程用一个命运女神的预 言展示出来. 在战斗磨练和奔跑中,昆仑找回了自己——原 来自己并非天生就是奴隶.影片中用夸张的表现手 法来实现这一点,人的奔跑速度可以超过风速.其 实这是说昆仑在经历了最大的磨练之后这一点才 可能实现.昆仑最终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改变了满 神的命运咒语,他参透了无极的玄机. 主奴关系形成之后,人按各自的角色行事,并 形成角色意识,为了维持既定的社会角色关系,掌 控权力者不但控制了人的意识,更用权力和暴力控 制了人的肉体,鬼狼用做奴隶换得了活着的身躯, 但它必须传说一件嵌入肉体的黑袍子,成为一个穿 黑袍的人,一旦失去这件黑袍,他的肉体将化为灰 烬?角色意识在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下逐渐具有了 惰性和惯性,要打破这种惰性需要内因的转化.也 需要外部环境的促进,而在人彻底意识到自己的社 会角色可以改变之后,要彻底打破既定的角色关系 还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这就需要不断地磨练自 一 61— 己.就像《无极》中满神的预言,鲜花盔甲的主人将 会杀了王,鲜花盔甲是强者的象征,但强者不是自 封的,强者是优胜劣汰的结果,满神预言鲜花盔甲 „的主人将杀了王,并最终得到天下最美的女人的爱 情,这是对强者的一道考卷,一道有的考卷,最 终获得这份考卷的人是谁有待于又一次优胜劣汰 和生死博弈,胜者将会最终得到它.然而博弈是残 酷的,满神给这一胜利者的奖杯一美女倾城设下 一 道道咒符:永远得不到男人的爱,即使得到了也 会很快失去?要想改变既定的命运,除非海水倒流, 时间倒转,人死而复生.这是给强者的关卡,谁能冲 破这一道道关卡,谁就是真正的强者.奴隶昆仑最 后”死而复生”,终于破解了满神的咒语,最后终于 改变了命运,实际上,昆仑主要是在精神上彻底重 生了,他的自我意识真正觉醒了.就像金蝉脱壳,彩 蝶破茧,在经历了最大磨练之后,主奴关系终于彻 底得到转化,社会角色将被重新定位. 磨练力量.在《无极》中有三类人代表了人生的三种 生命状态:一类人有改变命运的强烈愿望,自我意 识觉醒了,但缺乏强大的能力和实力,就像鬼狼他 渴望有尊严地,自由地活着,但无法实现,只有隐忍 地活在痛苦中;一类人本来是清醒的,但由于隋性 丧失了能力和实力就像光明和王;还有一类人在艰 苦的磨砺中具备了强大的生存力量但缺乏精神的 觉醒,就像开始的昆仑.而最好的状态是两者结合, 只有精神和肉体都磨练到足够强大的人才有可能 打破角色关系,改变命运.这一点昆仑做到了,在他 不断的自我磨练中做到了.从这个意义上说,影片 还触及到了这样一个哲学命题:人要由精神和肉体 的共同支撑才能真正站起来.正如黑格尔所说:人 是精神的存在物,整个人类史也是一部绝对精神的 展开史. 【参考文献】 综上所述,人要彻底改变自己的社会角色关系【l】手j?董霞.当代中国电影中”奔跑”情节的哲学诠释【J】.甘肃 不但要要有改变命运的自我意识,而且还要有在这联合大学(社科版),2009,(4)一 种意识驱动之下的自我磨练,不仅磨练意志,还要【2】黑格尔?考抒中现象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979? 一 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