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出走城堡又返回城堡的“疯女人”——《呼啸山庄》中西斯克利夫之雌雄同体浅析

【doc】出走城堡又返回城堡的“疯女人”——《呼啸山庄》中西斯克利夫之雌雄同体浅析 出走城堡又返回城堡的“疯女人”——《呼 啸山庄》中西斯克利夫之雌雄同体浅析 第8期No8宜宾学院JournalofYibinUniversityAugust.200995 出走城堡又返回城堡的"疯女人" 《呼啸山庄》中西斯克利夫之雌雄同体浅析 璐璐 (重庆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重庆400054) 摘要:"雌雄同体"赋予了小说《呼啸山庄》男主人公西斯克利夫独特的艺术魅力.作者艾米莉?勃朗特采用了巧妙的"女性文本的计策",通过赋 予他内心的"疯女人"以强悍的男人外形与计谋,使其成功地"出走城堡"又"返回城堡",担负起~..JE-k-性在父权社会所无法实现的梦想重任——执着 于爱情理想,反抗,颠覆父权制,殖民主义等多重压迫,完成"边缘的中心化",这在十九世纪保守的父权制的男权文化社会具有非凡的意义. 关键词:雌雄同体;女性文本的计策;疯女人;父权制殖民主义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1—5365(2009)08—0095—03 雌雄同体是由希腊语"男性(andro)"与"女性(gyny)"两个词构成的, 指同时具有男性与女性特点的人."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个力量支 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在男人的头脑里男性胜过女 性,在女性的头脑里女性胜过男性„„一个最伟大的脑子是半雌半雄 的"„I1.艾米莉?勃朗特的创作完美诠释了这点:时间的尘土遮没 不了《呼啸山庄》的光辉.艾米莉是"一个孤独,神秘的幻想家,一个同性 恋","她应当是一名男子——一个伟大的领航员„„她坚强的,专断 的意志绝不曾因反抗或困难而退怯","在艾米莉身上,刚强的魄力和 质朴的性格似乎汇合在一起了.在她天真无邪的情„„和坦白率真的态 度中间,隐藏着一股魄力,一团烈火——那是足以激励英雄头脑,使勇士 热血沸腾的""正是艾米莉具有的神奇的"雌雄同体"文学创造力,从 而赋予了西斯克利夫这一人物独特的艺术魅力,"雌雄同体"在他身上也 得以清晰呈现:一方面他有着疯女人遭受长期压抑后的癫狂以及爱恋与 复仇的疯狂,另一方面有着男性的粗犷,强悍与谋略,这使他得以成功"出 走城堡"又"返回城堡",从而实现了深受压制的女性自身无法实现的梦 想:执着于爱情理想,反抗,颠覆父权制与殖民统治以及"边缘的中心化". 一 ,潜伏着的疯女人 十九世纪父权制的文学传统大量塑造了一类人物形象—一内向,温 驯而无私的安琪儿,而在安珙儿背后则潜伏着恶魔般的疯女人,即那些 "不甘于无私的女人,根据自己的独创而行动的女人,有故事可讲的女人 „„ 简而言之,正是那些拒绝了父系家长制为她准备好的屈从角色的女 人"""这正如西蒙娜?德?波伏娃所说:"一个人并非生来就是女 人,而是变成的."十九世纪大批女性作家的作品于是采用了"再生羊皮纸 卷式"的文学计策,即在表面上塑造出安琪儿形象,但是"每个善良,温顺 的女主人公都直接间接地拖着一条癫狂的影子",这是女作家把她们 的愤怒和不平投射在恐惧的形象之中.发出双重的声音,"突破,修正,正 确,重构那些以男性文学承袭F来的女性形象"", 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是一个十分保守的父权制的男权文化社会,而 随着美洲殖民地起义的成功,英国对其联合王国的态度而发生了重大转 变.十九世纪的英国文学中父权与殖民统治的主题十分普遍,许多作品 中出现遭受父权与殖民主义双重压迫的女性形象,如与《呼啸山庄》同年 出版的《简?爱》中被关在阁楼上的疯女人伯莎?梅森就是一个典型代 表.在多重压追之下,具有反抗意识之女人必然由正常变为疯狂,或由安 琪儿变为疯女人.《呼啸山庄》中为什么男主人公西斯克利夫身后也拖着 在性情以及 长长的癫狂的疯女人的影子呢?这与他所处的外部环境,内 作者的"女性文本计策"息息相关. 《呼啸山庄》以广阔浩渺的荒原为背景,荒原上的呼啸山庄是父权制 与殖民统治的象征,以肖恩先生及其儿子亨德利为代表.一次肖恩先生 回家抱来个无家可归,就像从魔鬼那儿来似的"穿得破破烂烂,肮脏的黑 头发小孩"而使呼啸山庄失去原有的平静.他们给他取名西斯克利夫. 无家可归注定其"他者"的身份,而自我身份鉴定的困惑与归属感缺失的 痛苦无疑将伴随他一生.他酷似吉普赛人的长相与黑黝黝的皮肤,黑头 发.表明他迥异于英国上流社会白种人家庭的种族与卑微的身份,预示其 被压迫与被殖民的处境.他"差不多是哑巴","反复说着那么几句没人能 懂的话",恰是文化一元主义的霸权压制了边缘化的"他者"的声音,没人 愿意倾听"他者"的自我言说——这正是他愈加沉默的缘由. 肖恩先生其实用心良苦,尤其竭力阻止儿子亨德利与西斯克利夫的 冲突,显示他企图构建两种文明的和谐之良好愿望,但结果适得其反:西 斯克利夫对受到的宠爱无动于衷,因为肖恩先生并没有真正去倾听他的 心声;亨德利则将父亲看做是一个迫害者,认为西斯克利夫是"篡夺他父 亲爱心,侵占他特权的家伙".背着父亲,亨德利与仆人们一起"可耻地折 磨他",而女主人"也从来不替他说一句话".肖恩先生死后,亨德利回来 接管这个家.充分显示出一个残暴的父权制代表,一个冷酷的殖民者的本 性.他制定新的规范来惩罚,折磨西斯克利夫的身心:将他贬黜,强迫他 收稿日期:2009—07—25 作者简介:姚璐璐(1970一),女,江苏南京人,讲师,硕士,主雯事比较文学,英美文学以及商务英语研究 宵宾学院 干重活;不让他去听牧师讲课,让他更加愚昧.妹妹凯瑟琳却与西斯克利 夫亲密无间,她天真地认为"要是我嫁给林敦,我就可以帮助西斯克利夫 站起来,安排他摆脱我哥哥的逼迫和欺压",而林敦却在一次激烈冲突后 无情逼问:"从今以后,你是放弃西斯克利夫呢,还是放弃我?"从而残酷地 撕碎了她当初美好的愿望. 构建两种文明的和谐的良好愿望注定破灭.而"一个自与黑,善与 恶,优与劣,文明与野蛮,理智与情感,理性与感性,自我与他人,主体与客 体之问的对立领域"""在西斯克利夫一出现在呼啸山庄就凸现出 来,使他自幼就与女性一样遭遇恶劣的生存环境:外部多重势力的压迫, "他者"的屈从地位,丧失话语权,边缘化,异化的境地„„这一切压抑,扭 曲着他的灵魂,给他的内心投下浓重的阴影.他一来到肖恩家就饱受小 主人以及仆人们的虐待,然而他"性格抑郁却颇能忍耐",人如其名,他果 真像长满石楠的荒原那般迎着狂风而不屈不挠,像陡峭的山崖那般傲然 屹立.他病重却"像一只小羔羊似的从不诉苦抱怨",这是"由于倔强而不 是出于温驯".倔强的他内心潜伏着一个疯女人,因压抑而扭曲,挣扎;而 倔强的他内心却也有着世上少有的柔情——凯瑟琳是他生命的支撑.有 凯瑟琳和荒原,他的心就回归宁静,而他内心的"疯女人"也暂停其荒原上 狂风般的呼啸. " 二,出走城堡的"疯女人 (一)出走城堡的外在因素——父权制与世俗力量对两人的阻隔 小说描写西斯克利夫与凯瑟琳的关系时,巧妙,隐秘地运用各种意象 表现《圣经》典故.自幼西斯克利夫就与凯瑟琳亲密无间,这缘于他们在 呼啸山庄相似的"他者"的边缘化境地,更缘于他们对荒原共同的热爱与 自然的本性——质朴,率直,奔放不羁,充满激情.呼啸山庄犹如森严的 城堡,各个出口都被"父权统治","殖民压迫","阶级歧视","种族"抑或 "性别"歧视堵住,只有通往荒原的出1:2I对他们敞开:在那里他们得到纯净 而自由的呼吸,摒弃多重压迫下的"他者"身份,真正成为"自我",主宰自 己的思想与灵魂,进行平等的交流与对话.父母给子他们肉身,荒原则赋 予他们共同的魂灵,所以凯瑟琳说:"我就是西斯克利夫„„他并不是作 为一种乐趣,而是作为我自身存在在我的心中",而西斯克利夫表白:"失 去了她,活着也是在地狱里."他们是荒原的安琪儿,他们的爱在荒原上 产生与成长,他们是有着共同魂灵的亚当与夏娃,彼此为对方的"自我", 荒原则是他们的伊甸园,"他们最大的乐趣是,打从一大早就到荒原上,在 IlUL待上一整天". 他们不小心闯入画眉山庄林敦家,这成为一个转折点——画眉山庄 的门将西斯克利夫关在外面,而将凯瑟琳留在里面——凯瑟琳一直呆了 五周.画眉山庄代表世俗的力量,它亦如伊甸园中的蛇,引诱凯瑟琳接受 世俗的价值观,道德观,按贵族小姐的要求来调教她,于是凯瑟琳外表与 举止发生了改变,也有了所谓的"羞耻感":她回到呼啸山庄时步态优美, "像个干金小姐了";"她知道自己要是表现得粗野,是羞人的".凯瑟琳 的行为无疑直接影响到西斯克利夫:凯瑟琳回来时的淑女装扮让蓬头垢 面的西斯克利夫羞愧地躲开了,而亨德利对他的奚落使得他脸上投下了 "羞惭和自尊心的双重阴影",接着凯瑟琳同他握手,却时刻小一tL,"自己的 衣服会让他的手指弄上什么污迹",西斯克利夫恼羞成怒.一头冲出屋外 不经意问,"自"与"黑","文明"与"野蛮","优"与"劣"的对立悄然显现 于曾经亲密无问的两人之闸——这正是父亲制社会的世省力量长时问以 来致力于做的事,亨德利和他的妻子,佣人们,画眉山吨的人„„此时1仆 俗如一道膜无形磺隔在曾经亲密无问的两人之他们受到蛇的引苈, 2009年8期 于是开始遭受对,f~fl'l来说最重的惩罚——分离. (二)出走城堡的内在因素——父权社会强大的世俗观念在两人身上 的内化殖民 "现代心理学指出,一个正常的完整的人格角色应该有三个层次.首 先是生命层次„„其次是社会层次„„再次是异性审美层次„„一个完 整的人格角色应受到这三个力的制约"【6.最初,西斯克利夫与凯瑟琳 的人格角色只是具有生命层次:在荒原上他们便展示出自然,健康,自由, 蓬勃,富于激情的生命力.而在世俗社会,他们长期被置于"他者"的边缘 化的境地,其人格角色的社会层次是缺失的——直至他们误入画眉山庄: 主流社会的价值观,道德观在短短的几周时间内便在凯瑟琳心中被内化 殖民,于是她抑制"自我",朝着父权制文化塑造的"安琪儿"形象转变;而 为了适应曾经亲密无间的凯瑟琳的变化,西斯克利夫也学着改变,竭力向 她靠拢:看到凯瑟琳喜欢埃德加?林敦,他向管家内莉表白希望有"蓝蓝 大眼睛和光滑的额头","也有淡淡的头发,白白的皮肤,有他那样的穿着 和举止,而且也有机会变得和他将来那么有钱"——这是西斯克利夫按世 俗观念对自我的全方位的完全否定,是作为迥异于白人的有着"黝黑皮 肤","黑头发"的少数民族遭受主流文化的冲击后心灵的迷茫,扭曲所折 射出的的文化"他者"身份的困惑.他们痛苦抑制"自我",尽力将压抑他 们的父权社会的世俗观念内化殖民而具备的人格角色中的社会层次却绝 非代表他们本质的东西,只能引起其人格角色中生命层次与社会层次的 激烈冲突,造成其人格的分裂,导致最终的疯狂.而异性审美层次,其实 也是基于社会层次的:凯瑟琳嫁给埃德加?林敦,遵循的是维多利亚时代 联姻的世俗条件:相貌,身份,地位,财富等系列的外在条件,而她的一句 话"我要是嫁给西斯克利夫的话,那就降低我的身份了"促使西斯克利夫 迈出改变自己身份的疯狂的第一步——愤而出走——象征父权与殖民统 治的"城堡".与凯瑟琳分离犹如失去自我,长期潜伏在他内心中的"疯女 人"终于走出来了. 三,返回城堡的"疯女人" 关于女人的出走,鲁迅曾谈到:"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 落,就是回来„„她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带了什么去?"因此女人没有经 济的独立,是谈不上出走的.此外,被内化殖民的原罪意识也使众多女人 在精神上依赖男人,甘心终身为奴,以此赎罪,断不会自觉出走.而外部 的父权制社会通过强大的舆论声势更是于无形中阻断她们出走的路. 作者艾米莉其实明白性别与出走的关系:凯瑟琳最后意识到自己生 命的本质,渴盼回归荒原,却又冲不出世俗的羁绊:在画眉山庄,她不过是 "林敦太太"——一个不能掌控财富与话语权的难以出走的"他者".而 且,她也无处可去一一重返呼啸山庄,仍逃脱不了受亨德利父权制压迫的 "他者"的宿命.荒原是她心灵重负的唯一出口,生病的她要求打开窗"让 我感受一下那风吧——它是径直从荒原上刮来的啊——让我吸一1:3吧!" 艾米莉亦明白疯女人更是无法出走的,即便走出去也是免不了的毁 灭命运《简?爱》中深受多重压迫,被关在阁楼的疯女人伯莎?梅森,最 终走出阁楼,拿出非凡的勇气与胆魄放火烧掉桑菲尔德府,让罗切斯特在 火灾中双目失明,而复仇的代价是地自己也葬身于火海——事实是她也 的确无处可去 于是芝水莉赋予处于重重压迫与fjj境中的西斯克利夫内心的疯女人 一 个强悍的男人外形以及智慧与i纂略,从而熊他成功"出走城堡"与"返回 域".}}]起实剐女性红奴会昕乇法宴现梦息的重fE,这是作者在 强尺的父权剐冼治F亚一个j妙的学汁繁 2009年8月姚璐璐:出走城堡又返回城堡的"疯女人"——《呼啸山庄》中西斯克利夫之雌雄同体浅析97 (一)女性爱情理想的化身 西斯克利夫出走后"在生活中苦苦搏斗了一场",三年后回来有了很 多钱,行为举止像个绅士——这是他抑制"自我",为靠近朝着父权制文化 塑造的"安琪儿"形象转变的凯瑟琳而作出的巨大改变.凯瑟琳已嫁给林 敦,他仍狂热而执着地爱着她,不离不弃,他表白"我是为了你才奋斗的!" 而抛弃生命层次真实的自我却使他们承受人格分裂带来的撕裂剧痛:临 死前,凯瑟琳紧贴着西斯克利夫的脸,两人"用彼此的眼泪相互冲洗着", 而西斯克利夫痛苦诉说:"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的良心„„因为悲惨,耻 辱和死亡以及上帝和撒旦所能给的一切打击和痛苦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而你,却出于你自己的心意,这样做了.我没有弄碎你的心,是你自己弄 碎了„„也把我的心弄碎了".得知凯瑟琳死讯后,他痛苦得"像一头快 被刀矛捅死的野兽":"没有生命,我怎能活下去!没有灵魂,我不能活 啊!.,为了见凯瑟琳一面,他半夜去挖开她的坟墓,把她棺材的一侧撬开, 还买通教堂执事,待他死后,也把他棺材的一侧撬开,以便死后也与凯瑟 琳在一起.' "爱情在女子身上显得最美,因为女子把全部的精神生活与现实生活 都集中在爱情里和推广成为爱情""",而爱情在西斯克利夫身上呈现出 一 种异样的美——凯瑟琳是他的灵魂,是他全部生命的支持力.他的出 走,归来,报复无不是为了心中的凯瑟琳.他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谱写了一 曲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爱的悲歌,他对凯瑟琳无与伦比充满激情的狂热 爱恋与痴情正是十九世纪遭受父权制极度压抑下无数处于情感荒漠中的 女性深深渴求的,他是女性爱情理想的化身——他是荆棘,他更是玫瑰. 他集狂野的激情与似水的柔情于一身,惊异地展现出强悍与温和,粗犷与 细腻,疯狂与痴情的"雌雄同体"特质.他或许正是艾米莉自己真实情感 的化身. (二)颠覆原有的父权与殖民统治与"边缘的中心化" 最后压抑的他发出了疯女人如荒原上狂风般的呼啸:"我爱害了我的 人(指凯瑟琳),可是害了你的人呢?我又怎么能够饶恕他?"西斯克利夫 对呼啸山庄与画眉山庄实施疯狂的报复:他利用亨德利的好赌夺走他的 家财,得到呼啸山庄,而亨德利在沉沦中醉酒而死,他的儿子哈林顿成为 奴仆,就如当初的自己;他唆使埃德加的妹妹与自己私奔,并以折磨她为 乐;十多年后他设计强迫埃德加的女儿嫁给自己即将死去的儿子,并在埃 德加死后将画眉山庄及其家产据为己有,最终由处于文化中心边缘的"他 者"变为"中心",由两个山庄的被压迫者,被殖民者成为两个山庄的统治 者,实现了"边缘的中心化". 四,天堂的爱情 作者艾米莉也意识到赋予西斯克利夫内心的疯女人以男人的外形, 凭借他的个体力量成功实现"边缘的中心化"已属不易,再要由他担负"重 建中心"的重任是不现实的.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方式, 不过让他实行另一场"父权制与殖民的统治与压迫",还殃及无辜,这也是 他局限之处.他在摧毁,但不是在重建新的文化中心.于是,在成功实施 报复后,他并没有喜悦之情.他与凯瑟琳失去彼此,等于失去自我,失去 灵魂,他们被放逐,他们在流浪直至他们能再次相遇,再次拥有共同的荒 原灵魂.世俗没有他们荒原爱情容身之处,那么就让他们的灵魂在荒原, 在他们的伊甸园永远相拥:"再也没有光明照亮我的天堂,/再也没有第二 个早上为我照耀,/我生命中所有的幸福都来自于你珍贵的生命——/我 生命中所有的幸福和你一起躺在坟墓里.". 参考文献: [1]弗吉尼亚?伍尔夫.一问自己的房间[M].王还译.北京:三联书店, 1992. [2]简?奥尼尔.勃朗特姐妹的世界(M].叶婉华译.海口:海南出版社, 三环出版社,2004. 【3]陶丽?莫依.阁楼里的疯女人【c]//柏隶.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4]黄梅.阁楼上疯女人[J].读书,1987(1O):87. [5]阿布都?默哈默德.后殖民理论与文化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 出版社.1999. [6]丁玲.美狄亚的悲剧与传统妇女的无奈心态【J].青海师专,1994 (4):23. [7]黑格尔.美学:第二卷[C].朱光潜译.上海:商务印书馆,1979. [责任编辑:王露] TheMadwomanWholeavesandreturnstheCastle: AnAnalysisofAndrogynyofHeathcliffinWutheringHeight lDM2"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ChongqingUniversityofTechnology,Chongqing,China400054) Abstract:AndrogynyendowsHeathcliff,theheroinWutheringHeight,withuniqueartisticenchantment.EmilyBronte, theauthor.adopted"FemaleTextualStrategy"inthenovel,i.e.Heatheliff'Smadwoman— inner—worldiscoveredbya marl'sunyieldingandvaliantshapewithstrategiesSOthathemanagestoleaveandreturnthecastleforaccomplishingthe heavytaskthatthefemaleisunabletofinishinthePatriarchalsociety,includingrealizationofloveideal,fightingagainst andsubvertingpatriarchyandcolonialismandchangefrommarginalizationtocentering.Thiswasofvitalimportancein 19thcentre3Spatriarchalsociety. Keywords:andro~ny;femaletextualstrateg3;madwoman;patriarch)";colonia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