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俄罗斯族的由来

中国俄罗斯族的由来 2009年12月 西伯利亚研究SIBERIAN 第36卷第6期 No(6STUDIES V01(36 Dee(2009 ?民 族? 中 国 俄 罗 斯 族 的 由 来 唐 戈 (黑龙江大学满族语言文化研究中心，哈尔滨150080) 摘要:1935年在新疆加入中国国籍的俄罗斯人获得“归化族”的族称，但这个族称带有侮蔑性。1953 年 在民族识别工作中，为消除民族歧视，将“归化族”改为“俄罗斯族”。1981年11月28日国务院人口普查 领导小 组、公安部和国家民委联合发出《关于恢复或改正民族成分的处理原则的通知》，此后生活在东北地区的一部分 ’ 中俄混血人将民族成分由汉族改为俄罗斯族。 关键词:归化族;俄罗斯族;中俄混血人 中图分类号:C95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09)06—0060—04 俄罗斯族是中国56个民族之一，据2000年第五次全 北京经张家口、库伦(今乌兰巴托)到伊尔库茨克的中俄 609人。 贸易通道，因这条商道主要用于运送俄罗斯人和欧洲人 国人口普查统计，俄罗斯族总人口为15 所需的茶叶，所以称“茶叶之路”。此后，在中俄两国商人 进行交易的张家口开始出现俄罗斯常住人口，而在茶叶 一、中国具6-俄罗斯血统的人 的集散地和生产地汉口也开始出现俄罗斯常住人口。 历 群:来源与历史发展 史上，俄罗斯人的一支吉尔加克人因信仰东正教 中国具有俄罗斯血统的人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纯 旧教受到东正教正统派的迫害而避居阿尔泰山北部的山 林。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吉尔加克人再一次面临东血统的俄罗斯人;一部分是俄罗斯人与中国各民族通婚 教正统派的迫害。1830年(清道光十年)，吉尔正 产生的混血儿，其中主要是俄罗斯人与汉族通婚产生的 混血儿。 代表去见中国新疆阿勒泰地区的哈萨克族台吉喀喇乌斯 加克人派 满，请求到当地避难。喀喇乌斯满准许他们在布尔津的 移中国的俄罗斯人并非中国的土著，而是从俄罗斯迁 两个地方定居，于是他们便移民到这两个地方。此后，他 到中闲的。俄罗斯人最早移民中国是在元代。当时， 们又开辟了两个村庄，并有少数人移居塔城和伊犁地 作为元帝国首都的大都(今北京)就有俄罗斯人居住。 区?1。《元史》中有两处有关俄罗斯人生活在大都的记载，《元 史》中“俄罗斯”这个词的汉字记音是“斡罗思” 758。但 1851年，中俄两阁签订《伊犁、塔尔巴哈台通商章 程》。该章程规定，俄国可以在中国新疆伊犁、塔城两地 是，这部分移人中国的俄罗斯人与我们现在所说的俄罗 设立贸易圈。此后，俄罗斯人除在贸易周内经商外，也开 斯人没有关系，因为他们并没有作为一个独立的族群延 始移民这两座城市以外的中国乡村【3】12。13。 续下来，而是融入汉族或蒙古族中。 我们现在所说的俄罗斯人最早出现在中国的时问是 1858年。《中俄瑷珲条约》签订。该条约第二款规定: “两国所属之人互相取和，乌苏里、黑龙江、松花江居住两 1681年(清康熙二十年)。这一年中国与俄国之间爆发了 国所属之人，令其一同交易 ”【4】I?此后，沿黑龙江和乌 一场战争，即雅克萨战役。战争中中国军队共俘获了俄国俘虏计三批99人。他们大部分被送往北京，并被编入 苏里江，两国民间贸易发展迅速，在这两条江的中国一 特别是作为条约签署地的黑龙江黑河经常能见到俄侧 八旗组织，为满州镶黄旗第四参领第十七佐领，驻地在东 人的身影。 国商 直门内的胡家园胡同，即今天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所在 地??。 1871年，俄国出兵占领伊犁。1882年，中俄两国签订 1727年，中俄两国签订《恰克图条约》，从而开辟了从 《伊犁条约》，尽管依据该条约中国收回了伊犁，但该条约 收稿日期:2009—08—23 作者简介:唐戈(1963一)，男，黑龙江宾县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社会一文化人类学和东北地区族群与文 化研究。 ?60? 万方数据 中国俄罗斯族的由来 又准许俄国在乌鲁木齐和喀什两地设立领事馆。此后， 具有俄罗斯血统的人的主体不再是纯血统的俄罗斯人 (俄侨)，而是中俄混血人。 立贸易圈，但此后也有不俄国在乌鲁木齐设立了贸易圈。尽管俄国未能在喀什设 1978年中国实行对外开放政策后，一部分生活在中 少俄国商人及平民移居这里?3—14 。 国的中俄混血人投靠亲友移民澳大利亚。而随着中俄两 国边境贸易的发展，有很多俄罗斯商人开始长住中国，出 1882年，一位鄂伦春族猎人在黑龙江上游漠河一段 右岸为母亲挖掘墓穴时无意中发现大量沙金。此后，俄 现了新一代俄侨。 国人大量进入中国额尔古纳河下游右岸和黑龙江上游右 二、俄罗斯族成为中国少数民族 岸开采金矿。此时正值中国近代史上最大的移民运动 “闯关东”的高潮时期，很多来自中国山海关以南各省的 单身的过程，“俄罗斯族”族称的由来 男子被在这里开采金矿的俄国资本家招为雇工。后俄罗斯族成为中国少数民族的前提是俄罗斯人加入 来这些人一部分娶俄国女子为妻，从而出现_r第一批中 中国国籍。如果生活在中国的俄罗斯人仍拥有俄国国 俄混血人;另有一些人越过中俄两国界河进入俄境。还 籍，或没有国籍，或拥有其他国家国籍，那么这个问题便 有人从山东乘船直接抵达俄远东港口城市符拉迪沃斯托 无从谈起。 克(海参崴)。这些进入俄国的中国人中有一部分后来亦我们知道，生活在中国的具有俄罗斯血统的人分两 娶俄国女子为妻，所生子女亦为中俄混血人。 部分，一部分是纯血统的俄罗斯人，一部分是中俄混血 年 1897年贯穿中国东北全境的中东铁路开始修建，1903人。对于中俄混血人不存在加入中国国籍的问题，因为 该铁路全线建成通车。此后，俄国人纷纷移民该铁路出生在中国的中俄混血人本来就拥有中国国籍，而出生 沿线各地，尤其是作为这条丁字形铁路枢纽城市的哈在俄罗斯的中俄混血人则是以华侨的身份移民中国的。 尔滨。 因此，这个问题只存在于那些纯血统的俄罗斯人身上，因 中 1917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俄国人掀起大规模移民 为他们拥有俄国国籍或没有国籍，是侨居中国的俄国 国的浪潮，除东北、新疆外，上海、天津等沿海城市也聚 集了数以万计的俄国难民。十月革命后移民中国的俄国 侨民。 人有相当一部分是贫民，他们中的适龄女子后来 这个问题最早出现在1924年。这一年的5月31有一部 日， 分与中国男子结婚，从而产生了第二批中俄混血人。而苏联政府与中国北洋政府签订了《中俄解决悬案大纲协 定》，“中华民国政府与苏联政府恢复JE常外交关系”【6 先前移民新疆的俄国人十月革命后也有人与中国人通脚。 中苏复交后，那些牛活在中国的拥有俄国国籍的俄侨须 婚门J14—5。此外，一部分出生在俄|司的中俄混血人十月革 将其原有因籍变更为苏联国籍。8月15日，苏联驻哈 命后随他们的汉族父亲和俄罗斯母亲移民中国。 滨总领事拉基金出示布告，那些愿意加入苏联国籍 (蒙 尔 十月革命后生活在俄国外贝加尔地区的布里亚特人 的旧俄侨民于两El内到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注册 古族的一支)和通古斯人(鄂温克族)中的一部分也移 籍，否则不承认其为苏联侨民n]75。于是，有 入 民中国，随他们一同来中国的也有个别俄罗斯人。这些 侨民加入了苏联国籍，另一部分人不一部分旧俄 俄罗斯人后来均与布里亚特人和通古斯人通婚，从而产 国籍侨民。9月20日，中国东三省自治政府代表与苏愿加入苏籍，成为无 生出另外两种中俄混血人。 全权代表在奉天(今沈阳)签订《奉俄协定》，中苏两国实 本联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苏联和日本成为交战囤，由于日 现共同管理中东铁路。1925年4月9日，中东铁路管理占领了中国东北，苏联政府对生活在其远东地区的华 局长伊凡诺夫发布第94号命令，决定停用中、 局 人采取了不信任的态度，于是这一时期有大批华人携带 的铁路员工。许多在中东铁路工作 苏两国以外 其俄罗斯妻子及中俄混血子女回到中国。另有一些人被 工作此时不得不加入苏联 的无国籍侨民为保住 苏联政府强行迁到苏联中亚地区，其中有一部分通过伊 国国籍。7J75。 国籍，另有一部分人则加入中 犁、塔城两个口岸进人中困新疆。今天生活在新疆的俄 李兴耕等人撰著的《风雨 那么加入中国国籍的俄罗斯人到底有多少? 罗斯族绝大多数都是这批人的后代。 l舛5)》和石方、刘爽、高根据中苏两国政府达成的有关，1954--1955年， 浮萍:俄国侨民在中国(1917一 凌撰著的《哈尔滨俄侨史》都没有 提供相关的数字。 生活在中国的俄罗斯侨民大规模离开中国，回到苏联，或 移民某个西方国家。此后，那些留在 在新疆，1926年初，苏联设在新疆的五个领事馆 开 中国的俄侨也陆续 始办理将旧俄侨民的国籍变更为苏联国籍事宦，于是有 离开中国，到1964年俄侨聚居的内蒙古额尔古纳右旗只 一部分俄侨加入了苏联国籍湛J。对于那螳没有加入苏剩下俄侨1户共5人(不包括那些嫁给中国男子的俄侨女 国籍而成为无国籍的人，当时统治新疆的杨增新本着“无 联 子)b脚一簖。在50年代的迁侨运动中，生活在新疆的吉 尔加克人大部分移民澳大利哑【3J12。此后，生活在中国的 为而治”的思想，除让这些无国籍的白俄自选乡领(商总) ??61 万方数据 西伯利亚研究2009年第6期 外，并不为他们另设官吏，也不登记他们的户籍和向他们 他省区开始有人将民族成分申报为俄罗斯族，但人数十 分有限。内蒙古额尔古纳右旗1966年共有俄罗斯族征收赋税c3]21。1928年杨增新被刺身亡，金树仁上台。金 人。其后，这3人中的1人去世，因此1982年第三次3 上台后命令生活在新疆的无国籍白俄或申请居留证，或 人口普查时该旗仅有俄罗斯族2人b]I肿。1990年第四全国 办理“归化”手续。其中有一部分人办理了“归化”手续， 全国人口普查时，该旗的俄罗斯族由2人攀升至2次 取得了中国国籍。那些只申请居留证的白俄则仍然是无 063 国籍侨民。据《新疆政府公报》记载:1930--1931年，乌鲁 人b儿胛。1982年到1990年仅有八年的时间，俄罗斯族 可能依靠自然繁衍将其人口的基数由2提高到2 不 木齐共有56户207人加人中国国籍，塔城共有90户288 063。 人加入中国国籍，伊犁共有130户500人加入中国国 内蒙古额尔古纳右旗是中国具有俄罗斯血统的 籍?5。 布最多也最为集中的地区。据统计，新中国建立之初，额 人分 1933年，金树仁下台，盛世才上台。1934年盛召开新 尔古纳右旗共有人口2470户、12 350人。其中，苏联侨 l 613户、9 491人，无国籍侨民212户、308人[5】l?。 民 疆第一次民众代表大会，加入中国国籍的俄罗斯人以“归苏联侨 化族”的名义出席了这次会议。1935年在新疆第二次民 民和无国籍侨民加起来共1 825户、9 799人，占当 户数的近74,、总人口的79,多。其余645时该旗总 众代表大会上对新疆各民族的划分和称谓做了具体规 551人为 中国人，占当时该旗总户数的26,多，总 定，并通过了相应的决议案，加入中国国籍的俄罗斯人获户2 人口的近2l,。得正式的族称“归化族”【3伍。 而在这不足1,4的中国人中，中俄混血人又占了多数。然 “民族”这个词最早出现在汉语中是在19世纪 而，在从1954年开始的迁离俄侨运动中，生活在额尔古纳 右旗的绝大多数俄侨离开了中国。一部分俄侨于1954 末?o]3。4瑚。21。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实现各民族在政治上 先期离开了中国，1955年4’-6月共有苏联侨民1 171 年 的平等，从1953年开始，中国政府开始进行民族识别。所6 363户 谓“民族识别就是对自报族称的、有自我认同的族体进行553人离开了中国【5 J104。到1959年，总共有俄侨l 8户 实地调查并做出科学的甄别，以确定单一民族(或民族支 171人离开了中国bJ蛳。到1964年，额尔古纳右旗只 下俄侨1户5人(不包括那些已经与汉族或中俄混血人 剩 系)的法定地位和正式族称”?“”。至1979年共识别出55 婚的俄罗斯侨民女子)。1956年以后生活在额尔古纳右 结 个少数民族，加上作为主体民族的汉族，至此中国56个民 旗具有俄罗斯血统的人的主体，已由纯血统的俄侨转变 族的基本格局形成，而“民族”这个词在汉语中也获得了 为具有中国国籍的中俄混血人。由于当时没有对他们进 全新的含义。那么作为56个民族中的一员，俄罗斯族到 行统计，因此笔者只能依据当下8 000余人的数字向前 底是在什么时候被识别出来的呢?或者说“俄罗斯族”这 算，当时额尔古纳右旗中俄混血人在4 000人到6 000人 推 个族称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确定为中国俄罗斯族的法定 间。然而，在从1953年开始的民族识别运动中，当俄罗斯 之 族称的呢? 1953年在全国第一次人口普查时，自报登记的族称 族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一员的时候，额尔古纳右旗的中 俄混血人却被识别为汉族。 认了38个族称，这其中就包括 多达四百余种。这一年，在这些自报登记的族称中共确“俄罗斯族”【12JI椰。那么“俄 1982年第三次全国人口普查前，为了保障少数民 族 罗斯族”这个族称是怎么来的呢?黄光学主编的《中国的 的平等权利，尊重其成员正确表达其民族成分的自由，做 好民族成分的填报工作，国务院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公安 民族识别》一中说:“在新疆的民族识别工作中，对新中 部和国家民委于1981年11月28日联合发出的《关国建立前强加于俄罗斯人带有侮蔑性的称呼‘归化族’， ’,L12J148在同一本书中，作者又说: 复或改正民族成分的处理原则的通于恢 正名为俄罗斯族 人民政府为贯彻民族 民族，不论其在何时出于知》指出:“凡属少数 “‘归化族’原本是俄罗斯族。 民族成分，而何种原因未能正确表达本人的 平等政策，消除民族歧视，便恢复了他们的原来族名，改 称俄罗斯族。”【12 脚 复。”H2“跏153为了做好这项丁作。经公安部同 申请恢复其民族成分的，都应予以恢 意，国家民委 于1982年2月8日又发出《关于恢复或改正民族成分问 题的补充通知》“2Jl”。 三、中国东北俄罗斯族的由来 然而，在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时，这两个文件在额 尔古纳右旗并没有得到贯彻落实。1985年，内蒙古自治 由于“俄罗斯族”这个族称是由“归化族”改变而来 区党委办公厅发布《关于重视华俄后裔生产生活问题的 的，而归化族又仅指新疆加入中国国籍的俄罗斯人，那么 通知》，允许中俄混血人自愿改报俄罗斯族?3J266。额尔古 当1953年俄罗斯族成为中国的一个少数民族时，它只分 纳右旗政府根据这个文件和上面两个文件的精神于当年 布在新疆，新疆以外的省区包括内蒙古自治区和黑龙江 颁布了额尔古纳右旗政府[85]12号文件，动员和鼓励该 省并无俄罗斯族。 旗的中俄混血人将民族成分由汉族改为俄罗斯族“4脚。 1964年进行第二次全国人口普查时，新疆以外的其万方数据 ?62? 中国俄罗斯族的由来 定民族成分为汉族的中俄混血人要求将民族成分改为从1985年下半年起，额尔古纳右旗政府开始受理一部分 罗斯族的请求。2005年1月28日，内蒙古自治区俄 中俄混血人将民族成分由汉族改为俄罗斯族的申请。仅 布了《关于额尔古纳市华俄后裔更改民族成分民委发 1987年一年该旗就有300余位中俄混血人更改了民族成 请示的答 分。到这一年年底，该旗的俄罗斯族已由原来的2人增加 复》，要求额尔古纳市政府继续执行三部委 到1 [1990]217号文件?3?。 569人【4脚。到1990年第四次人口普查时，在7012名 民委(政)字 中俄混血人中已有2 063人把民族成分改为俄罗斯族口儿27。 总之，第四次人I:1普查之后，尽管仍有中俄混血人 出将民族成分由汉族更改为俄罗斯族的申请，但中国政 提 这两个文件在黑龙江省逊克县也得到贯彻落实。逊 克县位于黑龙江中游右岸，沿岸有不少中俄混血人聚居 府不再批准。 的村庄。据统计，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前全县有俄罗斯 注释: 血统的人(主要是中俄混血人)共计l 500多人，约占全县 (1)这五个领事馆分别设在迪化(今乌鲁木齐)、喀什、伊宁、塔城 总人口的2(2,。其中，中俄混血人人口最多的边疆村 和阿尔泰(今阿勒泰)。 (小丁子村)有俄罗斯血统的人共计74户、249人，占全村 总户数的39(9,，总人口的30(5,(2)逊克县民族事务委员会文件《关于对全县及边疆村俄罗斯民 lJ 5|。同额尔古纳右旗 族情况的调查》。 一样，此前逊克县所有中俄混血人的法定民族成分均为 汉族。在落实关于恢复和改正民族成分的两个文件的过 参考文献: 程中，一部分中俄混血人将民族成分由汉族改为俄罗斯 [1]宋濂(元史:第三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6( 族。到1989年，全县已有100多人将民族成分改为俄罗 (2】张绥(东正教和东正教在中国[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6( 斯族，其中边疆村俄罗斯族计13户、57人‘2)。 [3]《俄罗斯族简史》编写组(俄罗斯族简史[M](乌鲁木齐:新疆人 除了额尔古纳右旗和逊克县，在东北其他地区，包括 民出版社，1986(额尔古纳右旗所在的内蒙古呼伦贝尔盟其他旗市、黑龙 [4]王奇(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 2008( 江省的其他市县、吉林省、辽宁省，生活在当地的一部分中俄混血人，在1990年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前 [5]额尔古纳右旗史志编纂委员会(额尔古纳右旗志[M](海拉尔: 已将民族内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成分由汉族改为俄罗斯族。到1990年第四次人口普查 [6]中苏建交的换文?中国外交总长照会[G](,,薛衔天，黄纪连， 时，内蒙古自治区俄罗斯族人口已由1982年的53人增至 李嘉谷，等(中苏国家关系史资料汇编(1917—1924)，dE京:中 4 388人，黑龙江省俄罗斯族人口由1982年的79人增至 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322人?31。 [7]石方。刘爽，高凌(哈尔滨俄侨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 东北地区的中俄混血人将民族成分由汉族更改为俄 社，2003 (罗斯族持续到1990年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的前夕。 [8]李丹慧(新疆苏联侨民问题的历史考察(1945--1965)[J](历史 1989年，国家民委、国务院第四次人口普查领导小组 研究。2003，(3) (和公安部联合下发了《关于暂停更改民族成分工作的通 [9]邓波(俄罗斯族[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4( 知》，决定暂停更改民族成分的工作。1990年5月10日， [10]韩锦春，李毅夫(汉文“民族”一词考源资料[G](北京:中国社 上述三部委又联合下发了民委(政)字[1990]217号文件， 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民族理论研究室，1985(对“中国公民确定民族成分”做出了具体规定。其中第八 [11]胡鸿保(中国人类学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条第三款规定:父母一方为中国人，或父母一方加入中国 2006( 籍后已申请填报为我国某一民族成分的，其具 [12]黄光学(中国的民族识别[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5( 籍的 有中国国 [13]祁惠君。唐戈。时春丽(额尔古纳俄罗斯族现状与发展研究 子女，应填报中国一方的民族成分。这一条比较适[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用于中俄混血入，从而成为停止法定民族成分为汉族的 [14]额尔古纳右旗档案馆(额尔古纳右旗年鉴(1988)[K](海拉 中俄混血人将民族成分改为俄罗斯族的一个重要依 尔:内蒙古文化出版社， 1989( 据‘13]2a2—263 。[责任编辑:刘伟东] 2003年，中俄混血人聚居的内蒙占额尔古纳市政府 通过呼伦贝尔市民委向内蒙古自治区民委反映了当地法 ?63?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