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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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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doc】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湖北社会科学2008年第4期 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李雪梅,林海燕 (三峡大学文学院,湖北宜昌443002) 摘要:胡学文小说中的人物共同构织出一个"寻找者"的群像,"寻找"的主题构成其 小说创作的主旋律. "寻找"蕴涵的悲剧意味与精神向度也使得胡学文的小说没有落入流行的底层叙 事模式,呈现出独特的精神价 值和意义. 关键词:胡学文;寻找;底层精神 中图分类号:105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477(2008)04—0141--03...
【doc】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doc】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湖北社会科学2008年第4期 试论胡学文小说的寻找主题 李雪梅,林海燕 (三峡大学文学院,湖北宜昌443002) 摘要:胡学文小说中的人物共同构织出一个"寻找者"的群像,"寻找"的主题构成其 小说创作的主旋律. "寻找"蕴涵的悲剧意味与精神向度也使得胡学文的小说没有落入流行的底层叙 事模式,呈现出独特的精神价 值和意义. 关键词:胡学文;寻找;底层精神 中图分类号:105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8477(2008)04—0141--03 河北作家胡学文是近些年来十分优秀的小说家,他的底 层小说创作在表现苦难,描写底层群众生存状态的同时,也 表现出了底层弱势群体的精神状态,写出了他们心灵的焦 渴,希望和追求."寻找"是胡学文小说中主人公们对待苦难 的一种方式和姿态,也是他的小说创作中一个常见的主题. 他的底层小说因此没有落人流行的底层叙事模式,而呈现出 独特的精神价值和意义. 一 ,"寻找"的群体形象:韧性的底层弱势群体 胡学文的小说大多厚实而不拙,灌注着强烈的现实关 怀,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喜忧悲愤等深沉而丰富的情感.正 是在这种浓郁的情感基点上,他倾情关注的更多的是一些小 人物和弱势群体,从而使得小说具有相当浓重的现实感. 在小说《麦子的盖头》中胡学文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叫麦 子的农村女性,她美丽,善良,渴望拥有和睦平静的家庭生 活,但她不断遭到村长的骚扰从而引起了丈夫的怀疑,这个 在矿区几十里之外的男人每天回到家中来监督他的妻子.这 个善良的妻子最终不忍看着她的丈夫每天为自己辛劳,在一 次村长的骚扰和胁迫下她妥协答应仅此一次,不幸的是就在 此刻她的丈夫回来了.这最终导致了麦子痛苦的根源,她无 法澄清事实的真相,更加令她伤心的是她丈夫最终的离开以 及在赌博中将她输给一个叫老于的男人.由此,麦子开始了 她的逃跑与寻找的道路,她必须要找到自己的男人,但她终 于在多次的失败之后又戏剧性的回到了老于的家中.麦子最 终发现她所要寻找的其实是老于这样一个正直,成熟和善解 人意的男人.这样我们终于陪伴麦子走完了一段艰辛的寻找 的历程. 在胡学文的另一部中篇小说《飞翔的女人》中,我们读到 的同样是一个出身在社会底层的农村妇女寻找的精神历程. 小说的主人公荷予在一次农贸集会上无意问将女儿小红给 弄丢了,由此开始了她寻找女儿的艰难历程.为了寻找到自 巴的女儿,这个农村妇女表现出自己所有的勇气,善良和倔 强,她不断地去寻找,不惜和丈夫离婚.在小说中最后一部分 荷子由对女儿的寻找,到她对于拐卖自己的人贩子的寻找, 再到对于管理的公安人员的寻找,寻找的意义不断上升,直 到最后取得了成功,但这个寻找的胜利不是以她找到自己的 女儿来完成的,而是以她完成对于这样一个邪恶的犯罪者的 惩罚作为结束的. 其他如《命案高悬》中吴响寻找尹小梅死的真相;《热炕 与野草》中爹一定要为"我"和丁香找—个娘;《极地胭脂》中, 唐英的日记透露出她在寻找一个宁静的山村世界;《婚姻穴 位》中刘好要寻找—个女人……这些人物无一例外的都是社 会的底层的弱势群体,他们或者是普通的农民,或者是开三 轮车的下岗工人,或者是来到城市的农民工,或者是柔弱而 没有任何保护的乡村妇女,他们尽管以各种面貌出现在小说 当中,但几乎都是社会的弱者.胡学文一直近乎固执地专注 于书写沉默地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这些小人物.他们即使身处 苦难也倔强不屈,执着于自己的某种追求或想法.这些人物 共同构织出一个"寻找者"群像.作者正是通过这些执着的人 与周围世界的对立,坚守与抗争,通过这些执拗的"寻找者" 们苦苦的寻找,一方面映照出了我们社会各个层面所存在的 作者简介:李雪梅(197卜),女,三峡大学文学院讲师,文学硕士. ? 141? 问题,另一方面则探寻了底层人物的精神生存方式. 二,"寻找"的悲剧意蕴:寻找结果与初衷的背离 在胡学文的绝大多数小说中,我们读到的是一个个的悲 剧,因为他笔下的寻找似乎注定是失败的,是与初衷不符合 的.他的主人公找来找去找到最后,发现手里捏住的是一个 虚空,又或者找到的远不是意料之中的东西.这样一来,他的 小说就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寻求而不得的悲剧意蕴. 1.叙事重心的转移:背离的外在表现形式. 胡学文善于在小说的开头很快地吸引住读者,然后在叙 述的展开过程将重心转移到另外的故事上去.这是寻找结果 与寻找初衷背离的直接形式和外在表现.在《命案高悬》第一 节中,我们看到的是吴响试图勾引尹小梅的故事,此处的重 心在于吴响的欲望与尹小梅的不肯就范之间的"博弈",当吴 响无法让尹小梅屈服而恼羞成怒,将她交给副乡长毛文明 时,故事的重心便发生了转移,尹小梅再次在小说中出现时 已经死了,这突然的变故,使小说此后的焦点便集中在寻找 她死亡的原因上了.在《飞翔的女人》中,先是荷子一次次绝 望地寻找小红,小说的悬念是"荷子能否找到小红?"而在后 来,她将全副精力用在惩罚人贩子"大爪"身上了,小说的悬 念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她能否将"大爪"送到监狱中 去成了最令读者关心的事情.娴熟的"转移"使小说突破了对 情节的依赖(但并不离开情节),而将重点转成了对世道人心 的深入刻画.一 这可以说是胡学文小说最具特色之处,也是他创作的高 明之处——以叙事重心的转变自然地升华小说的主题,提升 作品的内涵.寻求而不得,看似是孤单而无力的个体在面对 强大的现实时的一种无奈,但实际上却是一种更高的肯定, 所以在抽掉寻找的目的性之后,寻找这一行为变得更加纯粹 了,使我们能够更加专注地关照寻找这一纯粹的行为,及处 于这一行为当中的寻找者形象. 2.选择:背离的诱因. 胡学文秉承对底层群众的深厚同情和自身浓重的坝上 草原情怀,在《麦子的盖头》与《飞翔的女人》这两部篇幅不太 长的小说当中,通过麦子与荷子的心理,言行,以及她们的结 局,在不断的选择中将寻找的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正是这 种不断选择的寻找方式,诱发了主人公们悲剧性的结局. 面对村长无休止的胁迫与骚扰,麦子不得已选择以一次 的顺从换取世俗下的生存并维持家的和睦宁静;麦子跟着老 于去寻找丈夫,不管老于对她有多好,她还是选择等待丈夫 的归来,虽然是丈夫把自己输给了老于;她终于把自己给了 老于,决心和老于安稳过日子,但这个时候丈夫忽然出现了, 她又选择了丈夫;在回家的路上,她发现丈夫偷了老于的钱 包不仅理直气壮还遗憾包里钱太少的时候,她看到了丈夫的 委琐和渺小,于是她选择了离开丈夫而转回到老于的身边, 因为在长期的接触当中她看到了老于身上的种种优点:伟岸 正直,负责体贴,善解人意.老于和丈夫鲜明的对比终于使麦 子做出了最后的选择,选择老于即是选择她向往的生活.再 ? 142? 来看荷子,当她发现通过派出所寻找女儿无效的时候,毅然 选择亲自寻找.在继续对女儿的渺茫寻找和维持婚姻家庭之 间,她又决绝地选择了前者,尽管她对丈夫石二杆有很多不 舍;对于人贩子,权势机构的卑劣与威胁,在明哲保身与继续 斗争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最后犯罪团伙落人法网,但当她意 识到石二杆已经另立家室与她再无任何关系的时候,她选择 了悄声离开. "的层面 她们做出的这种种有形的选择,实则是一种"神 的共同选择,即选择了自己的信念,并为了这个信念而一路 追求下去,无论如何也不放弃.就像两根在暴风雨中的小树, 她们不要无言地枯萎零落成泥,也不要任人践踏,在苦苦挣 扎抗争与自生自灭中选择了前者. 3.拒绝:悲剧的终结者. 选择的同时必然有拒绝.在胡学文的小说里,有一种挥 之不去的焦渴,这样的焦渴加重了小说的悲剧氛围.这种焦 渴皮相上当然是属于贫瘠坝上的,但物质的匮乏并不构成焦 渴的深层起因,他小说中的主人公们在生活中的确都很狼 狈,但更牵动他们神经,也更难以获得解决的是灵魂漂泊无 着的困境,而纯净率性的他们却不愿意在虚无中忍受没有尽 头的精神焦渴.小说的主人公们企图战胜这样的焦渴,这是 一 种对精神贫瘠的拒绝."尽管没有希望,他们已经而且继续 在把生命献给那伟大的拒绝."{3l 《命案高悬》中的吴响尽管欺男霸女,但是在以毛文明为 代表的强制性力量和副乡长毛文明,派出所焦所长,卫生院 院长独眼周等所结成的强大联盟的软硬兼施,打击报复下, 他还是坚持追查尹小梅死亡的真相.吴响们所面临的生存环 境的恶劣,不仅仅是来自自然,更是来自于社会,来自于人. 《婚姻穴位》中刘好生活得很糟糕,他的妻子跟一个暴发户跑 了,扔给他一个儿子刘小好,也是妻子婚前与他人生的;而且 受这个来路不明的儿子的连累,刘好迟迟无法建立自己的婚 姻.刘好有一百个理由愤世嫉俗,可他偏偏拒绝了愤世嫉俗, 选择了默默承担.跳出日常功利的斤斤计较,从人性的角度 来观照窝囊的刘好,不是可以发现他身上那种由传统文明的 熏染所养成的美好品质的宝贵价值吗?他对功利的拒绝,终 结了他的生命,终结了他悲剧的一生.这一切自然不是他的 初衷,结果与初衷的背离加重了内在的悲剧性. 三,"寻找"的精神向度:底层叙事的别样情怀 底层叙事从来不是一个新鲜的题材,近些年甚至成为了 小说创作时髦的选择,并且隐约呈现出两种流行模式:一种 是展示底层的困顿与乏力,居高临下地表示作者的悲天悯人 的精英姿态,一种是夸张地渲染小人物摆脱底层的个人奋 斗,极尽传奇色彩.胡学文也是一位被"底层写作"召唤到小 说中来的作家,他的小说独立于这两种流行模式之外.他的 很多中篇小说充满着发现,除了发现城市灯红酒绿或者乡村 牧歌炊烟下的泣血故事,发现新富人群或者小康人家之外的 边缘部落,最重要的是在极度低下的生存环境中,发现了人 物的精神生长方式. 1.直面现实,反抗绝望. 胡学文的小说创作,体现了一种真挚而深沉的底层情 怀.他的小说题材,绝大部分都取自他所熟知的坝上草原底 层人民的艰辛生活,但是与那些打起旗帜处处夸饰的"底层 秀"不同,胡学文的小说写作深深扎根于这个时代的要害之 处.他不喜欢大团圆,从不生硬地给底层的艰辛涂抹亮色;他 也不喜欢哭天抹泪,从不会无节制地夸张煽情.在平静地呈 现着生活对于人性的损毁强暴的同时,胡学文以一种坚忍平 实的道德激情与那种撕裂感无力感性命相搏,从没有丧失对 人性的信念.这是一种与艰难时世分量同等的深重情怀.那 些最绝望的情境是他的叙事坚韧行进的道路. 韩少功说:"我主张作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但最重要的 一 点是从底层看,看最多数人的基本生存状态."I3文学如果 远离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与人之存在价值疏淡,作品无疑 失掉了血脉.胡学文通过笔下人物的"寻找"去寻找底层人群 的生存状态,寻找他们的存在价值和生命价值.他的所有作 品都渗透和倾诉着这种人物"被撕扯的痛感和软弱无力感". 像《婚姻穴位》,《养养的日子》,《天外的歌声》,《飞翔的女人》 等等,一种艰难时世感以泰山压顶之势对人的生活构成无从 挣扎又不得不垂死挣扎的境况,那些辗转落魄的人内心世界 四分五裂,想保持一个从容完整的灵魂那是奢侈之上的奢 侈.为了生存,他,她们辛苦恣睢,只希望能维持住人之为人 的底线.然而总有更残酷和残忍的事情逼到他,她们眼前,追 索着最后一点尊严. 这种建立在底层叙事基础之上的寻找主题,证明胡学文 的底层小说实现了真正的对人的芙.作家面对底层不是居 高的俯视,也不是站在边缘的观赏与把玩,而是以平民意识 和人道精神对于灰暗,复杂的生存境况发出质疑和批判,揭 示底层人悲喜人生与人性之光. 2.超越苦难,精神寻根. 苦难与向善,是胡学文小说创作的本质,他惯于把人物 设置于意外的事件之中来表现人性的面临困顿时候的挣扎, 以及挣扎之中固守的善良与道德.而这善良与道德的不灭, 唤与最坚实 正是—个民族,一个时代发展与进步最内在的呼 的基础. 胡学文小说写出那些坚硬的事实,尤其是写出底层农民 的那种永不屈服的倔强,不停歇的"寻找"便是这种永不屈服 的倔强的表现形式.胡学文塑造的人物,有一种较为显着的 个性特征,那就是坚韧,执着.当他们遭遇意外的变故时,他 们所暴发出的矢志不渝的抗争,坚韧和执着,有着令压迫他 们的各种势力所胆寒的力量.在胡学文的小说创作中,给人 们留下最难忘的深刻印象的,是那些含辛茹苦,备受侮辱和 损害却不断寻找希望,闪耀着人性光辉的女性群像.像《养养 的日子》里的养养,《飞翔的女人》中的荷子,《天外的歌声》中 的杜翠翠,《麦子的盖头》里的麦子,等等.她们没有教育背 景,没有通常意义上的知识,她们更没有任何可以改变命运 的外在资源."在灰暗,煎熬,几乎没有指望的日子里,她们被 贫困,被男权,被权势一次又一次地侮辱,掠夺和强暴,她们 像狂风暴雨中独自挣扎的花朵,无言枯萎,零落成泥,任人践 踏,最终以自己的坚忍,牺牲和不屈的精神滋养着濒临破产 的人性"四.但她们不再是马缨花,黄香久之类的人物,她们有 自己的品格世界和源远流长的传统,显示着比那可怕的日子 还要长久与强大的生命力.我们不应该太多地将目光停留在 麦子们,荷子们在蒙受苦难的过程中人身与人格的匍匐在 地,痛苦呻吟,撕心裂肺,而应该更充分地看到胡学文小说主 人公们在长时间不屈不挠与命运抗争的过程中,体内逐渐积 蓄起来的奋斗的激情与意志.这才是变化中的立体式人生, 胡学文笔下的主人公们也因此而成为精神意义上"飞翔的 人." 无论是《麦子的盖头》还是《飞翔的女人》,无论是《婚姻 穴位》还是《命案高悬》,或者是《极地胭脂》,《一棵树的生长 方式》等其他小说,都笼罩着一层苦难赋予的悲剧色彩,可是 我们并不因此而绝望,因为小说中的"寻找者"们始终带着希 望在路上寻找,在逆境中执着地坚守.他们的这种坚守—— 是对高贵灵魂的坚守,对理想主义的坚守,也是对精神家园 的坚守,对人性尊严的坚韧的维护.底层叙事一直是文学关 注的一个重要层面.底层文学要表现苦难,要有苦难意识,但 我们在书写苦难,书写底层人民的时候不能仅仅是以居高临 下的姿态对处于底层的群体以及他们的苦难进行平面的描 述,也不能仅仅是对这些底层弱势群体滥施同情.胡学文沉 潜于生活深处,讲述底层人的烦恼与凄伤,但我们更应该注 意到,他挖掘的属于他的小说特有的"寻找"主题,其实是在 思考和探究底层人物对生命的渴求与企望."寻找者"的生存 困境是人的本体论上的生存困境.他的主人公都选择了去寻 找他们应该有的幸福,这种不断的寻找成为他们经受磨难的 历练方式,经受这样的苦难为他们带来的最终或许是幸福, 或许只是一种精神上的温暖,或许他们最终寻找到的只是一 个令我们遗憾的悲剧.但正是在这个层面上,胡学文的底层 叙事呈现出独特的价值和意义. 参考文献: [1】石晓岩.新时期"寻找"主题小说的悲剧意蕴【J】.内江 师范学院,2006,(5). [2】[5】陈福民.艰难时世深重情怀——胡学文小说创作 论略[EB/OL].中国作家网. [3】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9. [4】俞小石.文学要改革眼睛须向下咖.文,2001— 08-30(1). ' 责任编辑邓年 ? 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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