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信仰的固守与创作的回归——读了一容的《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doc】信仰的固守与创作的回归——读了一容的《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信仰的固守与创作的回归——读了一容的 《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2010年12月 第23卷第6期 十堰职业技术学院 JournalofShiyanTechnicalInstitute Dec.,2010 VoI.23NO. 信仰的固守与创作的回归 —— 读了一容的《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舒侠 (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摘要]了一容的中短篇小说集《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入选二十一世纪文学之星丛,荣获 2008年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本文试图从作家的独特人生经历和生活背景上对这 部小说集的人物进行一个系统的,力图从中找到一条联系作家和作品人物之间的纽带. [关键词]了一容;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民族文化 [中图分类号]12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738(2010)06—0041—04 了一容的中短篇小说集《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作家出版社2005年版)人选二十一世纪文学之星 丛书,荣获2008年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 奖".这位曾在天山草原牧马,巴颜喀拉山淘金的东 乡族汉子,以他质朴而涌动着暗流的文字,带着浪迹 西域的生命体验,把我们带人到荒凉而厚重的西部 原野和独特而传统的穆斯林生活当中.他的语言平 静而包含厚重;他的视角冷静而不乏细腻.这个充 满乡土气息的年轻作家,以一颗情感丰富的心,描绘 了一幅幅西部穆斯林人民的或坚强,或喜悦,或悲重 的生活画卷.他对苦难的思索融合了对生命的礼 赞,对宗教的虔诚和对死亡的淡定以及生者的坚强. 他独特的人生经历铸就了他对社会的独特关注和思 考角度.他习惯于从自己所熟悉的领域现人情世 态,从一个小窗口反映大世界.在他的文字里,没有 大波澜,没有纠结的愤怒或者伤感,但通篇文字却弥 漫着一种深层次的无言疼痛. 当今的一些网络作家,欲望化书写作家,他们往 往都是通过对生活光怪离奇的另类描写来反映现代 人生存的困境,而了一容则用最简单的语言直逼生 命的本质.在他的笔下,人的命运,准确地说那些小 人物的命运,似乎没有任何对抗困顿的挣扎.在无 事的岁月里日复一日困顿下去,似乎生来如此,理所 应当.然而,在这平凡的日复一日中,真正体现的是 生命的坚强与坚韧,体现的是生命在悲苦当中磨炼 成的一股韧劲.传奇的经历与苦难生活的体验都使 得他超越了无病呻吟的感伤与温情,表现出了对生 活探索的现实主义追求. 一 ,展现独特的民族文化魅力 作为一位少数民族作家,了一容的作品包含着 作家自身丰富深沉的人生体验,闪现着独特的民族 魅力.他作品的最大特点,来源于民族性,来源于一 个少数民族作家所展现的他所在民族的独特文化. 他身上最大特点,也是他本人最大的特点:他是一个 少数民族作家,一个东乡族作家.通读《挂在月光中 的铜汤瓶》,一股浓郁的民族风迎面而来. 《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这部作品集,取其中一 篇的题目《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为名,便是最明朗 的民族特色与宗教信仰的体现.在宁夏有这样一句 回族谚语:"回回家里三件宝,汤瓶盖碗白帽帽".汤 瓶是穆斯林沐浴净身的专门用具,是中国回族,东乡 族,撒拉族等穆斯林群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件用 ,除按顺序 品.按伊斯兰教法规定,在做大,小净时 洗涤每个器官外,举意要想到"省察己躬,罚赎过错, 节欲俭行,止恶扬善","不起妄念,举止口佳,敬语默 惟恭",做到自我反省.这样不但卫生健康,也能修 身养性,陶冶情操.汤瓶在回族穆斯林中有举足轻 重的作用,正如回族谚语说:"吃喝不成都能行,没一 [收稿日期]2010-09—10 [作者简介]舒侠(198O一),女,西北师范大学文史学院文艺学专业在读硕士生. 一 41— 舒侠:信仰的固守与创作的回归——读了一容的《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把汤瓶不行."在小说《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中,有 关汤瓶的描写出现了六次之多,每次都在安详宁静 的氛围中出现.似乎在用汤瓶里的水细细净身的同 时,母亲苦难的心灵也慢慢地得到净化获得安宁. 作家将穆斯林净身用的汤瓶所代表的底蕴和母亲执 着的行为融合为一体.汤瓶给予母亲的力量正是来 源于母亲对真主的信仰.作者用《挂在月光中的铜 汤瓶》作为写作的题材和作品的名称,奠定了这部作 品集的语言的基调.作家本身的信仰和对穆斯林的 了解投射到作品中的人物身上,形成了独具特色的 民族风格,带给我们耳目一新的视觉效果. 伊斯兰民族最大的特色,无疑是它的宗教信仰. 宗教意识,是东乡族不可或缺的必要成分,只要他是 这个民族当中的一员,他必然带有深深的民族烙印. 不可否认的是宗教情结中多少包含有一个作家的生 命哲学和人的终极关怀期待[1].《样板》写的是在西 海固某学区大狼窝小学发生的.文中提到大狼 窝小学所在地是一个一年三百六十天不见一丝雨星 或者一下雨就是卷房子卷牛羊的暴雨.为了不遭暴 雨袭击,村民们要请阿訇"把那最高的山头给闸了, 压一压,过雨大约就会止了,,[.n..是一种独特的宗 教仪式,类似于和尚念经祈雨.这种独特的仪式是 穆斯林所特有的,而"阿訇"也是伊斯兰教宗教人员 的专属称呼.在《小说三题——鸽子的眼泪》中,作 者描写了一位穆斯林救了两只鸽子而后却又把鸽子 宰杀的一系列心理变化.在伊斯兰教教规中,宰杀 动物必须有特定的人选,并且在宰杀前要念诵《古兰 经》.在文章里,主人公四处寻找"宰牲人".在找到 "宰牲人"后,"宰牲人"却说:"一个鸽子要七头牛的 命哩",还说:"鸽子,蜘蛛,蚂蚁都救过圣贤的 命."[2都是穆斯林生活当中特有的内容,作者的 写作也反映了作者自己的信仰. 二,蕴藏于新月与汤瓶中的独特语言 在语言的运用上,了一容的作品也有着鲜明的 特点.他作品的文字具有简洁,淳朴,生活化,习惯 使用口语等特点. 了一容的多数作品语言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 方言的运用恰到好处.在《样板》中,当主人公在冰 面上落难时,喜生林喊道"张老师,张老师,你不要害 怕,我大(父亲)说咧,在冰块往下踏时你趴倒"[2328, 喜生林的父亲在后面说:"我那时节,应该不要叫娃 出去的,娃可怜着还给家里面寄回来二十个 一 42一 元"L2]3.在《独臂》中,主人公说:"也是电打的,差点 烂得连骨头一搭淌了"?,还有"你跛子心还汪得 很,真是异想天开!-[2]82在《历途命感》中又有这样 的话,"这地方麻达得很……"L2J2?,"尕娃,有啥(音 Sa,平声)事吗?"[2等.这些方言的运用,简洁,淳 朴.弥漫着浓郁的西部乡土气息. 在文字表现力上,了一容与另外一名着名的穆 斯林作家张承志一样在质朴中透露着坚硬,直击读 者心灵.在《绝境》中,作家描述了戈壁滩上苦寒而 肃杀的恶劣环境,淘金的沙娃们以命相饲的虎狼般 劳役,老板和打手们毫无人性的欺凌压榨.作者用 冷静的笔调描写淘金工人的苦难,淘金工人的悲惨 命运和金矿主的无情与残酷.沙娃章哈和虎牛的对 话简单直白:"你为何不好好念书,跑出来做啥呢?" "那你呢?你他妈不也跑出来了吗,那你又是为了啥 呢?"L2老板和沙娃间的对话则冷漠凶残.给沙娃 们的饭里不放盐遭到质问,反而更凶狠:"日妈妈你 没看到这鬼地方的气候和水土,为了生存,明白 吧?"[2]1虎牛被迫害死,老板只简单说了句:虎牛是 病死的,知道吗?[2]2言语的威胁不加掩饰.在《大 姐》中,生性开朗又心慧手巧的乡村女子麦燕,过早 地挑起维持家庭生计和照料弟妹的重担,婚后又备 受夫家的虐待,她却独自承受了内心的痛楚,任由鲜 灵的生命迅速苍老.大姐由一开始的泼辣和胆大妄 为,在村里刚通班车时,率先拼命价儿撵班车,带头 高喊班车赶快停下来.又在众人担心回去迟的时 候,满不在乎的说:"咱长这么大,见过这么好的班车 吗?从来没有!这次我带你们竟白坐了一趟,那是 多稀罕的事儿!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丧的哪 门子神!"[2]2.再到最终地认命做了个最普通的卑微 的农村妇女.平凡的大姐遭遇了婚姻的不幸,作家 对男尊女卑思想痼疾进行了控诉.《几乎在了一容 的每篇作品中,都随处可见类似的语言描写.作家 用一种贴近土地,贴近底层人民的悲壮情怀描写了 生命的坚强与高贵,悲怆地反映了不为人熟悉的边 缘的底层的人民生活. 三,回响在西部的青铜之音 "生命的坚硬",唯以此可以形容了一容和了一 容笔下人物的主体情感特征.海明威笔下的硬汉形 象是我们熟悉的,了一容也曾自述自己受海明威影 响很重.了一容笔下的人物外在表现有一种坚忍, 内敛和骨子里的坚强,内在表现为柔情,敏感和内心 十堰职业技术学院2010年第6期第23卷第6期 的忧伤.这种忧伤又因为精神的坚韧而变成生命的 倔强.在了一容的笔下,小人物虽然卑微但却真实 的生活着.真实,质朴,如同西部的黄土地和永远刮 不停的西北风,这是生命中永恒存在的本质.他的 作品既坚硬又有张力.坚硬是在考验人的内心所能 承受苦难和罪恶的极限,表现为一切外在的环境和 人性恶的东西无法摧毁的善良.同时作者又暗示生 命体是那么容易熄灭和腐朽,直接撞击人们的良知 和灵魂.有别于当下一些作家描写的另类都市人的 情感生活,张皇和信仰的迷失所带来的价值观的混 乱,了一容在宗教的精神生活和个人的内心搏斗之 间写出自己人物较为纯粹的"形象",这更加显示出 了一容小说内在品质的可贵意义."了一容小说创 作的审美追求与美学走向,使他的小说在写自然环 境极度恶劣与人生艰难时极为凄婉悲壮"[3].了一 容虽然为"命"而活着,但了一容和了一容笔下的人 物坚信:"在生命的旅途中,人的信念是压不垮 的."E33了一容的小说,就是现实的冲突与心灵的对 抗,是以卑微生命的不屈不挠幻化出的高尚. 西部地区自然条件恶劣,反映在作家的作品中, 结合严峻的外界条件,更突出了人物内心的坚硬和 生命的顽强.了一容了解这些生活在贫瘠土地上的 人们的悲苦和喜乐,并用文字平静地表述出来,表面 波澜不惊,实则倾注了自己对这方土地和人们的深 厚感情.他对这方土地与人民的热爱,他对这土地 上人们生活状态的忧患渗入到他文字的写实力度和 深度中,成了他独有的文学特色. 四,厚重,苍凉的生命体验 把了一容称之为中国新一代流浪汉作家的代 表,无可厚非.在漫长而艰辛的流浪旅途中,作家因 为他本身的关系,瞩目着各地底层人民的悲苦.他 不仅描绘了故乡西海固的生活,也描绘了青海淘金 地"沙娃"们的苦难生活,从山村到谷地,从大山到戈 壁,从柏油马路到冰冻的河流,无一不成为他的写作 对象,无一不倾注着他的感情.在他起初的人生经 历中,他是怀揣着《新华字典》与《老人与海》开始他 的生命之旅与文字之旅].在流浪中,他接触了形 形色色底层人民,对他们的生活有着直接的体验和 了解.正是这种经历与体验,使他写出了不为一般 人所熟悉的最独特的底层生活.他的小说充满了生 存艰难和心灵负重的苍凉悲壮之美.他的经历是传 奇的,他的体验是独特的.他的很多作品,都因此触 及死亡.正是对死亡的直接面对,才使他对生命有 着本真的认识与回归.比如《绝境》,《日头下的女 孩》,《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废弃的园子》等,没有 一 起死亡是"重于泰山"的.他所描绘的死亡是直白 的,铺陈在那里不加掩饰地给读者看.他所要表达 的意义,不是死亡所具备的某种内涵或者崇高远大 的价值体现,只是简简单单的面对.死亡在这里并 没有被赋予多大的意义,却自然而然的在死亡中升 华了生的执着. 了一容在新疆牧过马,他曾用雪洗澡,磨砺意 志.他学习武术,这除了受家乡尚武之风的影响外, 也是作家本身的意愿.这个意愿表现了作家敢于接 受与准备接受艰辛旅程的心态.这是他对生命体验 的准备.他要去的是边穷之地,是自然条件恶劣的 地方,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与勇气,绝难踏上这种旅 程.在这样的旅程中,作家曾"陷于"《绝境》,也曾 碰到《颠山》,并且还有了《历途命感》.他在谋生的 困境中用信仰,用坚强,用文字艰难地前行.在度过 最初最艰难的时段后,他的意识开始觉醒,开始关注 底层人民——那些卑微者的生活.这时,他的作品 中不再有自己,而是开始了人本关怀.小说是生活 的艺术,小说也只有在现实生活中才能找到它的审 美价值,这就触及到小说真实性的命题.了一容的大 多数小说都是在明确的故事化前提下,以逼真的写 实作为基础,使小说文本拥有足够的现实性,使读者 在思维的发展过程中保持着高度的真实性."了一 容作品的自传性以及由自传性而获得的真实性,的 确构成了他小说对于虚假的胡编乱造者的压倒性的 价值取向.-[53《断臂》,《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和《大 姐》,是卑微者生活的困境,是卑微者的凄苦命运与 浑浊的泪水.在辽阔的大西北,有多少艰辛的人们 祖祖辈辈在与严酷的自然环境做抗争.他们贫苦, 他们卑微,他们不为人所知.然而在这些人身上,往 往才体现出生命的坚强与隐忍.了一容没有忽视他 们,而是将视线始终放在这些人身上.他用他的信 仰为这些人呐喊,努力将他们身上体现出的人性示 之于大众,无论是光辉的,还是愚昧的.他的体验是 质朴的,因此他的文字也是质朴的.在了一容身上, 我们真切的体会到了,什么才是一个作家的本真情 怀. 这些也是作者民族特色所展示的一个重要方 面.以《月光中的铜汤瓶》为例,主人公尤索福天生 残疾,被哥哥讨厌,七八岁开始出门打工,常常露宿 一 43— 舒侠:信仰的固守与创作的回归——读了一容的《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 在荒郊野外.生活的艰难使得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身子也渐渐收缩成一个冻的蔫蔫的洋芋疙瘩的形 状,无法再像正常人一样站立.作者又通过大量丰 富细致的细节描写了尤索福对不幸生活的坦然接 受,用脚夹东西,捉弄别人后得意洋洋,亲热的用头 蹭妈妈的手,和别人下象棋……在这些令人心酸而 又充满温馨的描写中,尤索福看似麻木的大脑下是 一 种近乎固执的生存理念.了一容在描写底层人物 的悲喜时,将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深刻结合起来. 在无休止的困境中,尤索福表现出的反复无常,甚至 故意与唯一照料他的老妈妈作对,尤索福变的脆弱 又敏感,对母亲是否真爱自己疑神疑鬼,但最后死的 时候却有清泪滑过尤索福肮脏的脸颊.作家在这里 表现的是生存的绝望与渴望.唯有渴望生存,才对 现实的无路可走深深绝望.想生存,又无力.挣扎 既无济于事也毫无必要.这种找不到出口的矛盾心 理在了一容笔下被挖掘的淋漓尽致.如果说尤索福 是作家笔下表现出来的现实主义,那么,母亲则是作 家要表现的理想主义的化身.母亲的坚忍几乎升华 成一种生存的信念,尤索福代表的外在的恶劣环境, 而母亲的坚持,宽容,不抱怨,不倒下,虽然无言却充 满了与命运的抗争,也可以说,正是尤索福的存在给 予了母亲活下去的坚定信念,甚至最后成了她和苦 难做抗争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对尤索福所做的种 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已经超越了母爱的范畴而上升到 了人生信仰的高度.母亲和尤索福更像两个互相鼓 励互相取暖的伙伴.无论是母亲还是尤所福,都不 能失去对方而存在.尤索福越是变本加厉的折磨母 亲,越激起母亲生存的耐性.母亲美好的品格代表 着生活的希望,小人物的生活虽然卑微的令人心酸, 却充满了生命的柔软和坚韧.母亲所代表的信仰在 文章中则意向为那安静的挂在轮椅上供他们一生一 世用来净身的红铜汤瓶. 五,结语 总之,《挂在月光中的铜汤瓶》这部作品集体现 出来的是对生存的思索,作家通过这个小窗口表现 出对民族性的探索,对生命中的美好感情,对人性中 的伟大品质的肯定.他那简单朴素的语言,粗犷与 细腻的融合,现实与理想的交接,使整部作品弥漫着 大西北的沧桑与悲怆,反映了西部边穷地区人民的 艰难与坚强,展现了东乡族这个少数民族特有的文 化与生活.在物质喧嚣的现代社会,了一容更像是 一 位精神家园的守护者,他挖开浮华,追寻生命本 源.通过他的作品,我们或者就可以理解,那宛若伊 斯兰古歌的空幻的从铜汤瓶中发出的轻灵的声音, 也正是了一容自己的人生信念. [参考文献] [1]袁国兴.宗教意识的链接与文学的选择[J].北方论丛. 2003(06):6. [2]了一容.挂在月光中的铜汤~LI-M].北京:作家出版社. 2007. [3]汪政.了一容的苦难关学[J].长江文艺.2006(05): 62. [4]赵磊.李枫了一容笔下的荒凉与坚韧[()L].hnp:// v^vnxnet,net/shouye/~tj/jrsd/200811/t20081119_368818.hrm. [5]牛学智.文学:去掉"自传"以后——了一容小说创作的 一 些基本走向[J].小说评论,2006(04):72—75. CommentonSoupBottleHungintheMoonlightbyLiaoYirong SHUXia (ChineseDepartment,NorthwestNormalUniversity,Lanzhou730000,China) Abstract:Intheshortstorycollection.SoupBottleHungintheMoonlight(WriterPress.2005) selectedasthetwenty— firstcenturyliteratureStarSeries.wonthe2008NationalMinorityLiterature"HorseAward". ThisarticleattemptstOsys— tematicallyanalyzetheuniquelifeexperienceandbackgroundofthewriterSOastofindaconnectionbetweenthewriterand thecharactersofhisworks. Keywords:LiaoYirong,SoupBottleHungintheMoonlight;nationalculture 一 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