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独 创 性 声 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 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 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或撰写的研究成果,也 不包含为获得中国人民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所使用过 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 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签名: 阮玉英 日期: 2007-3-18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中国人民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即:学校有权保留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 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 制手段保存论文。 签名: 阮玉英 导师签名: 冷成金 日期: 2007-3-18唐诗对越南诗歌的 影响 论文摘要 早在十世纪,唐诗已经传入了越南,至今已是千年有余了。开始传入的时候, 因中-越两国语言和习俗相同,唐诗不但立即受到越南人喜爱,并成为越南文 学 宝库中的重要部分,而且还对后来的越南诗歌产生了莫大的影响。唐诗对越 南 诗歌及诗人的昀主要影响是艺术方面,具 体地说就是格律方面。越南诗歌包括 两种主要的传统诗体:一种是模仿唐诗格律的越南唐律诗体,另一种是越南人所 创造出来的六八诗体。如果按文字来分,越南诗歌则分为:汉字诗(属中古和 近代文学)、喃字诗(属中古和近代文学)和国语字诗(属现、当代文学)等三 种,此三种都以唐律诗体为主。唐诗对越南诗歌产这样大的生影响的主要原因 有二,一是越南人各代都对唐诗进行翻译和研究,而研究和翻译者都是诗人, 二是越南院校中的唐诗教学不断得到了发展。越南唐律诗经过了一千多年了, 虽有时弯曲,但大体上总没有发生过任何大的变化。 唐诗受到越南人喜爱的原因也有二,一是唐诗在内容和艺术方面都到达了顶 峰,二是靠汉越音。用汉越音咏读唐诗,声韵优美,听起来抑扬顿挫,对越南 人来说,是欣赏唐诗的必经之路并无法代替的。 《汉越音》是越南人对借用的汉 子的读音,是由现代越南语音研究家所起名的。从汉代末期到唐代末期,越南 一直是中国的藩属国。作为儒家思想的记载工具,汉字在汉代末年已经跟着儒 家思想的传入而传入了越南。从此到唐代末期,汉越音一直跟着每个时期汉文 的变化而变化,汉越音是两国文化交流的结果。唐代之后,越南获得了独立自 由,并成为一个主权国家,两国文化交流从此大体上中断了。汉越音自身从此 在意义方面产生过了变化。有的除了保留其原意之外,还产生了派生义,有的 失去了原意之后就带上了新的意义,有的本义不常用,派生义却常用。因此不 是所有的越南人都能懂得目前汉越音的原意。越南语言家一般都认为唐代的汉 越音就是唐代的汉语,目前的汉越音比较接近唐代的汉越音,这是一直以来用 汉越音咏读唐诗听起来抑扬顿挫、回味无穷的缘由。这也是越南人一直以来每 次欣赏唐诗的时候,不论懂不懂,都想先用汉越音咏读来欣赏其优美的声韵, 然后才去了解其意义的原因。 论文主题词 :越南唐律诗;汉越音 1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Abstract The influence of Tang dynasty’s poem on the Vietnamese poem th Early in the 10 century , the Vietnamese was introduced to Tang Dynasty poem by the Tang dynasty ruler.Which so far has existed in Vietnam for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Because China and Vietnam shared similar culture and language, Tang poem was quickly accepted by the Vietnamese and not only became an important part of Vietnam’s literature treasure,but also had a big influence on Vietnamese poem. The influence of Tang dynasty poem on the Vietnamese poem was mainly from the aspect of Art; specifically was the rules and forms of poetic composition.The Vietnamese poetry embraced two types of traditional poetic form,the first of which was modeled on Tang Dynasty’s poetic form,named as Vietnamese-Tang poetic formed poem. The other was the poetic form of Vietnam,named as six-eight sentence-poem,in which each two sentences form a couple.The first sentence was composed 6 words, and the second sentence was composed of 8 wordsWith respect to the character, Vietnamese poem is divided into three kinds : Chinese character poem the poem which was written with Chinese character,belonging to medieval times literature ; Nom poem the poem which was written with Nom character ,that was modeled on Chinese character by the ancient Vietnamese,belonging to medieval times literature;modern Vietnamese poemthe poem which was written with modern Vietnamese,belonging to modern and comtemporary times literature.These three types were mostly composed of the poetic form,which was modeled on the form of Tang dynasty poem by Vietnamese poet. There were two reasons that the Tang dynasty poem influenced on Vietnamese poem. The first one is the Vietnamese poets always researched and translated Tang Dynasty poems.The second one is that the Vietnamese schools continually developed the teaching of the tang dynasty poems. Vietnamese-Tang poetic formed poem has existed for more than one thousand years. Although there has been curves in the road of development, there generally has not been any great changeVietnamese are interested in the Tang dynasty poem for two reasons. The first is 2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that the contents and the art of the Tang dynasty poem also reached its pinnacle. The second is due to the help of the “Vietnamese- Chinese pronunciation”the pronunciation which is the pronunciation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 that was borrowed by ancient Vietnamese. This pronunciation was modeled on the pronunciation of Chinese and was named by the Vietnamese modern phonetician.For the Vietnamese ,The rhyme of Tang dynasty poem become best only if read with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So,in Vietnam,the best way to admire Tang dynasty poem is to read with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From the ending of Han dynasty to the ending of Tang dynasty, Vietnam was a state of China,When Being the instrument of recording the school of Confucianism,the Chinese character followed the Confucianism to come into Vietnam.In this period,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had several changes due to the changes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is the result of the cunture interchange between two countries. After Tang dynasty,Vietnam gained independence,so that the cunture interchange between two countries has been suspended.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has had some small changes since ever.Some part of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not only maintained it’s old meaning,but also obtained new meaning,some part obtained new meaning instead of maintaining it’s old meaning.So it is not that all of the Vitenamese can understand the old meaning of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The Vietnamese modern phonetician believe that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which was taken shape in Tang dynasty,is Tang dynasty’s Chinese and Today’s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is close to Tang dynasty’s Chinese.This is the reason why in Vietnam,the rhyme of Tang dynasty poem become best only if read with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and whenever admiring Tang dynasty poem,the Vietnamese always feel no matter whether understand the meaning or not,firtly like using the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to read it in order to enjoy the fine sound Key words: Vietnamese-Tang poetic formed poem; Vietnamese?Chinese pronunciation 3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目 录 前 言 1 第一章 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3 1.唐诗在越南诗歌中的重要地位. 3 2.唐诗影响越南诗歌的两个主要原因 4 2.1.越南人各代的唐诗翻译和研究 4 2.2.越南院校中的唐诗教学 7 3.越南唐律诗8 3.1.汉字唐律诗(约公元十世纪至公元十五世纪) 10 3.2.喃字唐律诗. 17 3.3.国语字唐律诗20 4.越南唐律诗的格律分析 29 4.1.综观 29 4.2.格律的分析 30 5.本章小结. 34 第二章 汉越音与越南人欣赏唐诗的独特方式35 1.汉越音35 1.1.汉文的传入过程35 1.2.汉越音的形成与演进过程 37 1.3.汉越音声调的来源 40 2.汉越音与越南人欣赏唐诗的独特方式 43 2.1.独特方式43 2.2.与原文的对照. 45 2.3.我个人的感受. 48 论文结语 50 参 考 文 献 52 致 谢54 0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前 言 早在十世纪,唐诗已经传入了越南,至今已是千年有余了。在这一千多年中, 因唐诗传入之后,越南人就把它视为越南文学的一部分,所以不少越南人知其 容而不知其源。吸取别国文学的精华来促进本国文学发展是发展本国文学的昀 短的一条路。唐诗传入之后,立即成为了越南文学的重要部分,但是更大、更 有价值的是,它对越南世世代代诗歌起到了主导的作用。为越南诗歌建立起了 诗歌主流?越南唐律诗。如果把《越南唐律诗》看作中越两国文化交流的结果, 那《汉越音》称得上是中越两国文化交流的“奇迹”。《汉越音》是越南人对借 用的汉子的读音。它同既有中越两国文化的相同之处,又有中越两国文化的不 同之处。 《汉越音》可以用来诵读中国所有的古代典籍,就是因靠汉越音而包括 唐诗在内的中国古代文学才能在越南全国广泛流传,为越南人所熟悉的。《唐 诗》、 《越南唐律诗》和《汉越音》的互补关系比任何的都要密切,研究《唐诗》、 《越南唐律诗》不能不研究《汉越音》 。因此,在此篇论文中,我分别研究《越 南唐律诗》和《汉越音》。 唐诗对越南诗歌有如此的影响,所以研究唐诗的资料比较多。但是,研究唐 诗对越南诗歌以及对越南诗人的影响的学者和资料却很少。编写这篇论文之前, 我很想寻找大量关于这个内容的资料,但只能买到关于汉越音的资料。我顿时 有点灰心,想放弃这个题材。一天晚上我突然听见我的高中侄女在楼下正在诵 读“送孟浩然之广陵”这一首诗。当时我象从梦中醒来一样,慢慢地想起过去 还上学时所学过的唐诗,想起老师当时给我们上唐诗课时所说的话,脑子里闪 过一个念头:虽然没有直接研究唐诗对越南文学的影响的资料,但是如果仔细 观察一下儿实际情况,就不难找出唐诗对越南文学的影响。直接研究的没有, 那么,间接的也得用。购买了很多包括各院校教科书、唐诗赏识书、越南文学 书、唐诗史书等有关的书籍之后,我慢慢地阅读,分类,结合读书获得的知识 与实际获得的知识,进一步拟定提纲,经过反复思考,正式提纲也终于被定下 来了。虽然所有的越南人都知道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较大,越南唐律诗诗较 多的,但具体的影响如何,却不是所有的都知道。越南人天天要用汉越音,但 1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不是人人都了解自己所用的汉越音。汉越音和越南人所借用的唐诗,都是两 国 人在文化交流这一方面上的结果。 针对上面所说的问题,我论文的重点内容着重于研究唐诗对越南诗歌及越南 诗人的影响如何,其次是研究汉越音与越南人欣赏唐诗的独特方式关系如何。 因为我的文学知识十分浅陋,汉语水平确实有限,连语言表达也多处不妥, 更谈不上文学表达,所以论文内容贫乏,缺点可以说是无所不在的。本人迫切 地希望得到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与指教,多谢! 2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第一章 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要全面阐述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是很难的,因为这种影响延长了一千多年 了,而且又包含着具体、抽象、有形和无形等因素。具体的、有形的是唐诗使 越南诗歌带有其特点。抽象的、无形的是唐诗在整个越南文学的地位,越南院 校的唐诗教学以及各种唐诗翻译和研究品等等对越南人的影响,这一类一时看 不见唐诗的影响,但是这种影响比具体的、有形的更大,更深远。正是因为这 种影响而出现了历代许多善于作唐律诗的越南诗人和许多喜爱唐诗的越南人。 这两种影响不可分先后,因为它们紧密结合在一起,不可分开。下面我从各个 不同的角度来阐述唐诗对越南文学的影响。 1.唐诗在越南诗歌中的重要地位从唐诗开始传入越南到现在,一千多年已过去了。也许,当时没有人想得到, 此后一千多年中,唐诗一直在越南诗歌中矗立着,并成为越南文学宝库中家喻 户晓的一颗明珠。所以现在谈到越南诗歌,我们越南人则都把它分为两部分, 即千年以来借用的中国唐诗和越南诗人所作的包括汉字诗、喃字诗和国语字诗 的诗(详见“汉越音”部分),这样足见唐诗越南诗歌中的地位如何了。那么, 唐诗为何一千多年来一直在越南诗歌中占着这样高的地位呢?我想这儿有两个 明显而易懂的原因。其一、唐诗在内容和艺术方面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称得上是中国诗歌顶中之顶,所以为人们所喜爱。其二,也就是昀重要的原因 就是历史背景的问题。当时越南正处于北属时期,越南人所说的就是当时的汉语 (详见汉越音部分)。“越南人在政治、文化、教育、宗教等各方面都模仿中国 人的” (《越南略史》,陈仲金,越南岘港出版社,2003 年版)。“938 年,越南摆 脱北属之后,越南文学才正式问世, 《国祚》这一首五言四绝诗已经为越南文学 开了个头” (《笔华》谢玉辇-越南青年出版社 2006 年版-第 9 页,注:这本书 的内容实际上写越南古近代文学史)。可见,这首诗问世之前,越南人已经全部 接受了整个中国文学,越南当时的文学就是来自中国的文学。唐代统治者在越 南设学校教汉语、文学。为中国人所喜爱的唐诗传到越南之后,因语言、风习 3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相同而立即受到越南人的热烈欢迎和特别喜爱。加上,越南朝廷科举经常把唐 诗作为考题的一部分。从王者到士大夫又常以吟咏唐诗来倾吐自己的衷曲。这 一切不仅为唐诗成为越南文学的一部分,而且还为唐诗深入越南人的生活之中 打好了基础。甚至千年之后,大多数没有学过越南诗歌史的越南人虽能背熟几 首千年之前进入了越南文学的已经被译成现代越南语的唐诗,却不知道它们是 唐诗了。 2.唐诗影响越南诗歌的两个主要原因 2.1.越南人各代的唐诗翻译和研究 我认为因唐诗在整个越南文学中享有这样高的地位并对越南文学影响不小, 所以越南人研究唐诗这件事是当然的,但是翻译唐诗却不是当然而是迫切需 要 的。这就是语言的问题。如果根据越南文学研究家阮广恂1995所发表的名为《越 南翻译历史上昀早的唐诗译品》这篇文章,唐诗翻译工作始见于15世纪末期, 第一译品就是《洪德国音诗集》这一书中的五首唐诗喃字译本。当时因为时隔 几百年所以越南人所借用的汉文在意义上已发生了变化,新词又出现。不再借 用汉文了,那么,如何解决这一语言的问题呢?喃字因此应运而生。十五世纪 的越南汉文跟十世纪的越南汉文可能差别太大了,因此,翻译工作才成为迫切 的需要。 喃字时期:1995年,阮广恂发表《越南翻译历史上昀早的唐诗译品》一文, 认为昀早的唐诗译作见于15世纪末期的《洪德国音诗集》一书。此书现存300 首喃字诗,其中有5首为唐诗。16到19世纪末期,翻译唐诗越来越吸引各时期 的诗人。阮千(1380-1442)、阮攸(1675-1820)、阮劝(1835-1909)等历代越 南大诗人都有唐诗喃字译品流传后世。阮攸喃字《翘传》名作在3254行的六八 体已经译30余句唐诗,算是越南译唐诗昀独特的现象。 《诸题合选》 (17 世纪?), 选译陶渊明的《归去来辞》,然后《歌调略记》选译李白《将进酒》。 《帐文杂记》 译苏东坡《前后赤壁赋》。阮劝译李白《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和杜甫《秋 兴》八首至今仍有“昀佳译本”的声誉。 出现过一批喃字唐诗选集,如《唐诗 4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国音》、《唐诗摘译》、《唐诗绝句演歌》、《唐诗合选五言律解音》、《唐诗七绝演 歌》等。翻译昀多的仍然是李、杜、白的 诗歌,其次是王维、李商隐等人的作 品。白居易《琵琶行》的译本也许是独一无二的现象,现流行 5 篇喃字译本。 11世纪(1075年李朝首次开科取士)到20世纪初(1918年阮朝昀后乡试)的 越南科举制中,近体诗创作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吴高浪《历朝杂记》载: “1715 年秋天,士望科试以‘潇湘八景’为题,‘兼’韵,七言律体。”这种情况促使 封建时期知识分子用心攻读唐诗并学习作诗。越南历代诗人都对唐诗进行了不 同程度的研究,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唐诗是很熟悉的,同时深受唐诗的影响。 现代越南文学研究界普为:以前的越南人很了解和喜爱唐诗,也很善于作唐律 诗。 国语字(现代越语)时期:首先是《南风杂志》 (1917一1934) ,刊行了 17 年, 《南风》译介近300首唐诗,主要作品还是李、杜、白的。《星期六小说时报》 (1934)和继承《南风》传统的《今天杂志》 ,集中当时昀有名的译者,昀著名 者有专门译介白居易的阮克孝(1889-l939)。1937年, 《东洋杂志》间世,招集 许多有名译者,其中有以译介杜甫古体诗著名的译者陈俊启。从1940年到1960 年,各种杂志如《知新》 (1941-1946)、 《文化月刊》 (1955)、 《百科时报》 (1957)、 《今天的文化》、 《新风》 (1959年)等都有介绍唐诗新译品的专栏。 从40年代 起,各种唐诗国语译品选集陆续问世如:1、陈重金《唐诗选》 (新越出版社1944 年初版,1974年第二次印刷),分为三个部分,古体诗78首,律诗143首,绝 句135首,共356首。 2、吴必素《唐诗》(开智出版社1942年初版,1961年 第二次印刷),共 53 首,李、杜作品见多,其次是王维的作品。 3、让宋《杜 甫诗选》(新越出版社 1944 年初版,文化出版社 1996 第二次印刷) ,共 360 首 诗,按时间顺序,分为杜甫40 岁前、天宝、乾元、上元等时期的作品。40 年代, 文坛上出现了几部著作,开了唐诗研究的先河。1941年,杨广含撰写的《越南 文学史要》,是越南昀早的一部文学史。全书共有三大部分,其中第一部分第四 篇专讲唐代近体诗。第二部分的第一篇简略介绍对越南古近代文学昀有影响的 中国古代文献及文学家,如《四书》、 《五经》、屈原、陶潜、李白、杜甫、韩愈、 苏轼等。虽然较为简略,但这部著作给当时还较沉默的研究界带来一股生气。第二部较有影响的著作是尹计善的 1943 年出版的《中国诗略考》。这是越南唐 诗研究中昀早具备相当规模的著作,虽然 科学价值尚未明显,但对当时需要了 5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解唐代律诗的越南读者都有帮助。1950年在西贡(今胡志明市),陈重山选编的 《唐诗》五卷问世。这是规模昀大的一部 个人唐诗选,其学术价值也获得后世 昀高的评价。,阮宪黎 1954 年撰写的《中国文学史大纲》是越南人所写的第一 部中国文学史。这部著作有三卷,卷二专写《唐代文学》 ,重点谈到唐诗发展进 程、唐代格律诗及三位伟大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的生平、思想、诗歌内容 及艺术成就。以下是当代各期的唐诗选本:?杜朋团、裴庆诞《唐诗摘译》,文学出版社,1958,共有 503 首,其中李白 60 首、杜甫46首、王维26首。?南珍主编《唐诗》二辑,河内文学出版社1962初版,1987第二次印刷。第一 辑选各时期的诗人202首作品,第二辑选李、杜、白154首。?阮克孝《唐诗》,胡志明市文艺出版社,1989,共有 84 首,其中昀多是白居 易38 首,李白14首,杜甫只有4首。?姜有用《唐诗》,岘港出版社,1996,共有 206 首,其中李白 39 首,杜甫和 白居易各30首。?阮河《唐代四绝诗精选》,河内文化出版社,1996,共200首。?张正主编《杜甫诗》,河内文化出版社,1962,126首作品。?竹溪《李白诗》,文学出版社,1963,共90首。?简之《王维诗选》,河内文学出版社,1995,共134首。此书有《前言》3万 字,介绍王维生平、诗歌思想内容及艺术成就。 从60年代起,越南研究界对唐诗的关注日益增加,但与译介唐诗工作相比 较,局面还较沉默。从事唐诗研究队伍人数尚少,又不专心,使其成果未高, 已问世的论文新意尚未明显。比如 1957 年问世的《唐代律诗解释》和 1967 年 问世的《律诗考论》 ,主要依靠中国、台湾和日本的学术界研究成果而写成。l962 年,裴清波在《文学研究杂志》陆续发表《白居易诗作及诗论》、《打击和讽 刺 诗人杜甫》和《浪漫主义天才诗人李白》,但该三篇都较为简单。80和90年代 初,唐诗研究情况有所改善,但从事唐诗研究的队伍尚未形成。到了90年代, 一些年轻人登上文坛,对唐诗研究更为专心,如胡志侠(胡志明师大)从事杜 甫研究,还有阮氏碧海(顺化师大)等,文坛上的研究队伍才萌芽形成。他们 已接受新研究方法并敢于探索新道路。 以下是昀有代表性的论文:?潘玉《黎元的诗人杜杜甫》二辑,砚港出版社,1990。6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黎德念《诗仙李白》,文化出版社,1994。?黎德念《唐诗》,河内大学出版社,1995。?胡士侠《杜甫各时期的诗风转换研究》 ,博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1993。?阮氏碧海《唐诗诗法研究》,顺化出版社,1995。?阮士大《唐代绝句诗艺术研究》,博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1995;文学 出版社,1996。?阮雪行《唐诗中过去与现在对照手法》,汉喃杂志,1996。?范海英《李白四绝诗研究》,博士学位论文,河内国家大学,1996。?阮氏碧海《唐诗语法省略法》,汉喃杂志,1997。?陈玉锤《唐代七绝诗对立结构》,汉喃杂志,1997。除此之外,还有些论文的作者目前无法确定的。从上面的翻译者和研究者可以看出翻译者都是越南著名诗人,研究者都是 越南著名的文学理论家。他们不但积极推广唐诗,而且还作过了许多著名的唐 律诗。唐诗对他们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而他们又是越南文学的建造者。这 不是唐诗对越南诗歌产生影响的一个重要原因吗? 2.2.越南院校中的唐诗教学 唐诗对越南文学的影响和对越南人生活的深入离不开越南院校中的唐诗教 学。院校的唐诗教学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我认为,唐诗教学对唐诗传入越 南并一直影响着越南诗歌,起到了决定作用。喃字出现之前,越南人完全依靠 汉子,因此所作的诗都是汉字诗。喃字出现之后汉字也没有被喃字代替,两种 文字并存。越南人这一时期所作的诗,汉、喃字都有。直到1945年国语字被定 为正式文字之时,汉、喃字才正式退出舞台。喃字问世之前,汉子和汉文学在 越南院校中一直占着主导地位。从二十世纪50年代后期起,北越的综合大学、 师范大学、文科大学等等都成立了中国文学部门。各个中国文学部门下设中国 古近代文学史专业,课程 90 至 120 课时,重点讲《诗经》 、楚辞、唐诗、明清 小说,其中“唐诗专题”为 30 课时。从 60 年代起,各所综合大学、师范大学 和外国语大学也陆续成立了中文系,除了以讲授古现代汉语为主外,还讲授中 国各时期文学。从60年代起,初高中学校对中国文学的介绍渐趋系统化。初中 7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三年级学生开始学中国古代文学,以《诗经》 、楚辞、唐诗(主要是李、杜的名 作)为主。高中一、二年级除了继续读李、杜作品外,还读崔颢的《黄鹤楼》, 白居易的《长恨歌》和《琵琶行》 。八十年代以来情况大体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各文科大学都设有包括中国先秦文学、中国唐诗、明清小说的中国古代文学专 业。设有中文专业的所有高等院校都要开包括唐诗在内的中国古代文学课,其 中唐诗占课时的一半。初中一年级(我们越南人称之为普通 7 年级)的学生需 要读 4 首唐诗(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和《静夜思》;贺知章的《回乡偶书》; 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根据教科书,高中一年级(我们越南人称之为 普通10年级)的学生需要读 6首唐诗(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杜甫的《秋 兴》;白居易的《琵琶行》;王昌龄的《闺怨》;崔颢的《黄鹤楼》;王维的《鸟 鸣涧》)。实际上,内容不仅如此,因为他们还需要并用包括唐诗其他首诗在内 的参考书和辅助书。根据越南唐诗研究者阮氏碧海的话,中学语文教科书中, 唐诗部分“古体占三分之一,近体占三分之二”。我是八十年代上中学,当时的 语文教科书跟目前的不一样,要读的唐诗比现在更多。但是我们越南人昀喜爱 的几首诗至今仍保留着,如:张继的《枫桥夜泊》 ,李白的《朝发白帝城》、 《送 孟浩然之广陵》和《静夜思》。很可能是这几首诗除了格律优美,含义深刻之外, 篇幅较短,所以容易记住。上唐诗课时,老师一般都尽量给学生详讲关于唐诗 多方面的内容,如:创作背景、作者生平及其有关故事、诗歌内容艺术等,好 让学生体会并吸取唐诗的精华,此举是学生将来作诗的前提。根据越南目前的 统计,越南人口上学比率约为90%,也就是越南人口的约90%曾上过唐诗课。越 南人接触唐诗的渠道不仅此渠道,其他的请详见越南人欣赏唐诗这一部分。 3.越南唐律诗 按理说,我应该把这一昀重要部分写在昀前才对。但我把它安排在这儿,是 别有意图的。我想用写在上面的一切来说明唐诗一直影响着越南诗歌及诗人的 原因。成语说“事在人为” ,谈到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也就是谈到唐诗对越 南诗人的影响。所以在这儿,我不把它们分开,因为它们是个问题的两面。 唐诗对越南诗歌及诗人的昀主要影响是艺术方面,具体地说就是格律方面。 8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因为以汉越音为主的越南话中有六个声调,它们的来历又很复杂(详看汉越 音 部分),所以确定平仄这一方面可能会出现不妥之处。但为了便于对照,根据它 们的来源,我在此介绍一下越南语言家一直所用的一个归类方法,不妥之处是 难免的。汉越音的平声、玄声归于平声,其余则归于仄声。感兴趣者,敬请详 看汉越音的声调部分。 越南文学史分为 4 个阶段:中古文学 10 世纪-1858 年(注:越南文学十世 纪才开始,这时期史称中古,所以只有中古往后的文学)、近代文学(1858年-1945 年)、现代文学(1945年-1975 年)和当代文学(1975年至今)。 越南诗歌包括两种昀主要的传统诗体,一种是模仿唐诗格律来作的唐律诗 体,另一种是越南人创造出来的六八诗体。如果按文字来分,越南诗歌则分为: 汉字诗(属中古和近代文学)、喃字诗(属中古和近代文学)和国语字诗(属现、 当代文学)等三种。下面我只阐述模仿唐诗来作的越南各代唐律诗体。我按时 代顺序来安排。我用国语字来记录汉越音,并根据汉越音来划分平仄。 越南人把自己模仿唐诗格律来作的包括汉字诗、喃字诗和国语字诗等诗叫做 越南唐律诗,其中按照唐代近体诗格律来做的占多(约三分之二),古体诗格律 的占少(约三分之一) 。越南诗歌问世以来,唐律诗一直占着重要地位,每种 数 量多达数千,下面的例子都是具有破大影响的著名诗人作所的。可惜,我没有 汉字版,所以只能根据汉越音来确定汉字,差错确实难免的。 经过阅读越南文学史、越南诗歌选集等类似这样的书之后,我发现出了一个 很感兴趣的现象:模仿唐代古体的越南汉字诗和喃字诗很少,但模仿古体的国 语字诗却很多。模仿唐代近体,特别绝句体的汉字诗和喃字诗很多,但模仿唐 代近体的国语字诗却很少。可以说古人对作诗要求比较严,非常讲究格律,因 此在表达方面可能受到相当程度的限制。今人重视表达方面,所以对格律有所 放宽。不论是汉字诗、喃字诗还是国语字诗,都以七言诗和五言诗为主要诗体, 杂言诗为次,七言诗独占首位,其次是五言诗。其中,七律和五律多于七绝和 五绝。此情况也合乎唐诗以七律为主的发展状况。情况时间离唐代越近,越南 人所作的诗的平仄越象唐诗的,离越远,平仄就越不同。这是语言更新所引起 的。因此,在此篇论文中,我主要谈到格律的字句和押韵这两方面。下面关于 汉字诗这部分,我写得比较多。因为这一种诗除了全面接受唐诗之外,每一首 又有汉越音版,所以我可以一一对照翻译。喃字和国语字则不可(详见汉越音 9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部分)。但是翻译中昀大的困难就是,为了符合诗的韵律,有一些汉越音的读 音 已发生了变化,这就是昀为难后代人的问题,下面就可看见。 3.1.汉字唐律诗(约公元十世纪至公元十五世纪) 3.1.1.五言诗 越南汉字五言诗数量比较多,而且非常重视押韵,其中,五律比五绝多。因 五言律诗的格律比较放宽,篇幅较长,这样既容易创作,又可以满足各代诗人 的表达需求。 五言古诗:上面我已经提过了,唐代五言古诗对越南汉字诗的影响较小。只 要“五字一句”和“篇幅较长”其他都“俱无定准” (沈松勤、胡可先、陶然 《唐诗研究》,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6版,第 200页)。因汉字五言古诗篇幅较长, 数量较少,在此,我只能介绍宁逊的《彰洋暮泊》中的一段。这首诗共有 40句, 但我手中的资料只载 15 句,内容歌颂越南兴道王的功德及其带军民英勇击败蒙 古侵略军的全部过程,下面我把这一段抄出来。 彰洋暮泊(例 1) 汉字汉越音平仄 朝发二河滨 Chiêu phát nhhà t?n平仄仄平平 暮泊彰洋渡 Mb?c Ch??ng D??ng仄仄平平仄 彰洋水青涟 Ch??ng D??ng th ?y thanh y 平平仄平平 草、树、烟、霞古 Th ?o,th ?,yên,hà c仄仄平平仄 因诵“夺套”诗Nh?n t ?ng “ ?o?t sáo” thi平仄仄仄平 忽想东阿祚 H ?t tngng A t仄仄平平仄 东阿重兴间ng A trùng h?ng gian平平平平平 原兵似风武 Nguyên binh tphong v 平平仄平仄 息默金瓯伤 T ?c M ?c kim ?u th??ng仄仄平平平 昭陵石马怒 Chiêu L ?ng th ?ch m? n 平平仄仄仄 滔滔肉食人 Thao thao nh ?c th ?c nh?n平平仄仄平 兀坐面如土 Ng?t t ?a di ?n nh? th 仄仄仄平仄 10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贤才兴道王 hi ?n tài H ?ngo Vng平平平仄平 亲家总不顾 Th?n gia t ?ng b ?t c平平仄仄仄 抽对剑忠诚 Tr ?ui ki ?m trung thành 平仄仄平平 (兴道王:越南陈朝被封王的陈兴道大将军(十三世纪);二河、彰洋、息 默、昭陵(先帝陵墓):专名;东阿:陈王朝;原兵:蒙古军;夺套:夺取兵器; 抽对剑忠诚:兴道王把自己的杖头上铁部分拆下来表示忠诚于皇帝) 作者宁逊(18世纪)进士出身,当时深受越南北部郑王的欣赏和重用,以诗 文著称于世,对当时的诗歌有很大的影响。他的作品数量很多,内容主要歌颂 贤才的功德和抒发自己的爱国忧民之情。 五言绝句诗:汉字五言绝句诗比喃字五言绝句诗和国语字五言绝句诗要多一 些。我们先回顾一下越南文学开山祖师杜法顺 981 年所作的第一首五言四 绝诗 《国祚》: 汉字 汉越音 (例 2)平仄 国祚如藤络Qu?c tnh?ng l ?c仄仄平平仄 南天里太平Nam thiên líthái bình 平平仄仄平 无为居殿阁V? vi c?i ?n các平平平仄仄 处处息刀兵 Xx? t ?c dao binh仄仄仄平平 “五言绝句。绝句又称“截句”,指截律诗的一半而成。简称五绝„.每句 5字, 每首 4句,共 20字。要用律句,一般押平韵,没有对仗要求„.。五言绝句的平 仄格式分为四种:平起入韵式、平起不入韵式、仄起入韵式、仄起不入韵式„.。 平起入韵式: 平平仄仄平 仄仄平平仄 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 平起不入韵式:平平平仄仄 仄仄平平仄 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 仄起入韵式: 仄仄仄平平 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仄平平 仄起不入韵式:仄仄平平仄 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仄平平” (沈松勤、胡可先、陶然《唐诗研究》,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6版,第 207至 208 页)。与唐诗中五言绝句诗的格律对照一下,容易看出来这首诗跟唐诗仄起不入 韵式的五言绝句诗无处不同,非归于仄起不入韵式的五绝不可。仔细看一下汉 越音部分还可以看出押韵现象:第一句和第三句的 ac,第二句和第四句的 inh。 作者杜法顺(980 年-1005年)出身禅师,但善于作诗和外交方面,学问博大精 深,曾跟中国当时使者有密切的交往,为当时黎朝皇帝的首席顾问。 11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陈朝皇帝当中,唯陈仁宗(公元 1285-1308)既是一位英明的皇帝,又是一 位著名的诗人。他的诗内容丰富,充满浪漫诗意,赏玩风景的占多,有点儿像 李白,对当时诗歌起了带头作用。下面是他所作的一首《春晓》: 汉字 汉越音 (例 3)平仄 睡起启窗披Th?y kh?i kh ?i song phi 仄仄仄平平 不知春已归B ?t tri xu?n dquy仄平平仄平 一双白蝴蝶Nh ?t song b ?ch h?i ?p 仄平仄平仄 拍拍趁花飞Phách phách s ?n hoa phi 仄仄仄平平 这首诗的字句没有什么问题,押韵也没问题(押运: i,uy,i;注 i 和 uy读音相近), 但是平仄就不同了。我认为当时的汉越音已发生了变化,因为时隔三百多年了。 尽管如此,这首诗还是归入五绝,往后都如此。 下面往后六百多年再举一个例子吧!这时期,汉字、喃字、后为国语字的拼 音文字并存并用。我们越南人的昀伟大领 袖胡志明(越南人世世代代尊称胡志 明为胡伯伯)儒教家庭出身,精通汉字、汉文学。他 20 世纪 40 年代初期在 中 国广西寻求革命道路时,被蒋介石专横捕获入狱。在“一日在囚,千秋在外” 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写出了渗透着自己的革命精神和惊人毅力的唐律诗集 《狱中日记》。此诗集在越南革命文学中占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称得上是越南革 命诗歌的开山者,其中夹杂着五言诗和七言诗。出狱之后,为了提高自己的身 体健康,胡志明已经练习爬山,登上山顶之后,即景生情,心中兴奋,他便作 了一首五绝诗: 汉字 汉越音(例 4)平仄六月二十四 L ?c nguy ?t nhth ?p t 仄仄仄仄仄上到此山来 Th??ng ?áo ths ?n lai 仄仄仄平平举头红日近 C??u h?ng nh ?t c ?n 仄平平仄仄对岸一枝梅?i ng ?n nh?t chi mai 仄仄仄平平 五言律诗:“简称五律。每句 5字,每首 8句,共 40字„„”(沈松勤、胡 可先、陶然《唐诗研究》,浙江大学出版社 2006版,第 203至 205页) 李龙祥(13 世纪)李朝皇帝李高宗之弟,陈氏阴谋篡位时逃往高丽之后成 就大业。他很有军事才能,善于诗文。对当时文学影响颇大。他所作的《安南 风俗诗》,八句共40 字就能概括出越南的风俗来。 12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 汉字 汉越音 (例 5)平仄国异中原国Qu?c dTrung Nguyên qu?c 仄仄平平仄人同太古人Nh?nng thái cnh?n 平平仄仄平衣冠唐Y quan?ng ch平平平仄仄礼乐汉君臣Lnh?c Hán qu?n th ?n仄仄仄平平银瓮雏新酒Ng?n ?ng s? t?n t ?u 平仄平平仄金刀脍细鳞Kim ?ao khoái tl?n 平平仄仄平 年年二、三月 niên niên nhtam nguy ?t平平仄平仄 桃、李一盘春ào lính?t bàn xu?n 平仄仄平平 顺着时间的河流,我们往后 500 年来看一看吴势麟的《风竹集》中的《自 咏》。这首诗阐述了吴势麟的怀才不遇之境。 汉字 汉越音 (例 6)平仄南方有一士Nam ph??ng h ?u nh?t s 平平仄仄仄志大而数奇??i chínhi skì 仄仄平仄平耽书废寝食?am thpht ?m th ?c 平平仄仄仄任侠忘权威Nhi ?m hi ?p vong quy?n uy 仄仄平平平举目苍生苦Cm ?c th??ng sinh kh 仄仄平平仄胸中无处施Hung trung v? sthi 平平平仄平 行年未四十Hành niên v? tth ?p 平平仄仄仄 此心忽已衰Tht?m h ?t dsuy 仄平仄仄平 十九世纪初是喃字盛行、国语字酝酿的时期,但汉字还占着重要地位。这个 时期的汉字诗还很发达。下面我介绍一下这个时期的一首诗来做凭证。黎光定 出使中国时,已作了描写中国迷人风光的《(肖湘?)周行杂兴》(?:中国广 西一条河的名字) 汉字 汉越音 (例 7) 平仄晓看篷窗外Hi ?u khán b?ng song ngo ?i 仄仄平平仄江天景色幽Giang thiên c ?nh s ?c u 平平仄仄平村姑装地面Th?n c? tranga di ?n 平平平仄仄野叟剃山头D? t ?u ths ?nu 仄仄仄平平渺渺白云卷Di ?u di ?u b?ch v?n quy ?n 仄仄仄平仄 13唐诗对越南诗歌的影响滔滔碧水流Thao thao bích th ?y l ?u 平平仄仄平 呼童开画谱H?ng khai h ?a ph平平平仄仄 点染写松、楸i ?m nhi ?m ttùng thu 仄仄仄平平 3.1.2.七言诗 七言古诗: “七字一句,也不论平仄,不求对仗,不限字数,一般篇幅较长„ 俱无定准” (沈松勤、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