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红军长征的背景分析（可编辑）

中央红军长征的背景 Mar .2013 2013年3月 理论学刊 No.3 Ser .No.229 第3期总第229期 Theory Journal 中 央 红 军 长 征 的 背 景 分 析4 董振平 山东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 摘要] 中央红军实行战略转移,进行长征,原因是复杂的,主要是:国民党 战略战术思想的变化;根据地存在 着严重的经济财政危机和军事政治危机;日本帝国主义日益加紧的侵华。所 有这些情形,都不同程度地影响着中央 红军战略的调整,并综合作用、最终导致中央红军的长征。中央红军长征既 有客观方面的因素,也有主观方面的因 素,是国内外各种因素交互作用的结果。 [ 关键词] 中央红军;长征;背景 [ 文章编号1002-3909201303-0039-05 [ 中图分类号]D231 [ 文献标识码]A 攻,歼敌于运动之中。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 中国工农红军长征举世瞩目,中央红军为什么 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略思想指导下,红军取得了 要实行战略转移?学术界传统的观点、也是最流行 的一种看法,是因为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导致红 前四次反“围剿”的胜 利。 尽管遭受连续的军事失利,但国民党并没有停 军主力最后撤出根据地,进行长征,而失败的根本原 止“围剿”红军的思路与行动。蒋介石从第三次“围 因在于王明“左”倾错误。近来学界开始注意从政 剿”开始亲自临阵指挥,不仅增加了军队人马,更新 治、经济、社会、地理因素等不同视角,对红军长征的 升级武器装备,还聘请德国军事顾问团。1933年2 原因分别进行研究,分析也颇人情理。但是,要想得 月,蒋介石亲任江西省剿共总司令;3月,国民党公 到更合理的令人信服的理由,就必须对长征的历史 布《匪区封锁条例》;6月,南昌“剿共”军事会议通 背景进行多视角的全面考察,对引发红军长征的动 过党务、政治、军事、教育、谍报、宣传等“剿共”方 因进行系统的思考。 案;7月,赣、粤等八省剿赤军联络封锁中央革命根 一、国民党战略战术思想的变化 据地,国民党在庐山集议第五次“围剿”,决定华北 驻军大部南调江西“剿共”,并确定碉堡、经济封锁 在南昌起义、广州起义、长沙起义等城市中心暴 为战术原则;10月,南昌高级军事会议提出第五次 动相继受挫后,中国共产党领导军队开始转人远离 “围剿”战略要点为“严密封锁,发展交通,稳扎稳 城市、敌人力量相对薄弱的农村,开展土地革命、开 打”,战术要点为“以静制动,以拙制巧,以实击虚” 辟农村革命根据地、建立革命政权。在较短时间里, 等。1934年3月11日,赣粤闽湘鄂剿匪军奉令从 根据地面积迅速扩大,红军人数急剧增加。与此同 东、西、南、北四面向中央根据地发起总攻 时,南京国民政府重力整合内部,并终于在张学良东 击‘1]P227。23引。显然,国民党对围剿红军越来越重 北易帜、中原大战以后,得到了一个形式上全国统一 视,吸取过去失败的教训,改变了“围剿”的战略 的局面;随之开始组织对革命根据地的大规模“围 战术。 剿”。起初,国民党并没有把红军看在眼里,准备上 国民党“充分利用他的最大有利条件??优势 并不充分;而红军则采取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主动 资源、技术装备、外面世界的无限供应的 红军却同 退却,诱敌深人,待发现和造成敌之弱点,再依靠苏 外面世界隔绝 机械化战术,一支现代化空军,可以 区人民的支援,选择有利时机与地形,集中兵力反 +本文系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重点项目“1927?1937中日民族危机及政府应对研究” 项目编号: 06BFJ012 的阶段性成果。 39飞航的作战飞机近四百架??修建了几百、几千英 第四次反“围剿”的过程中,中共中央就曾经提出 里的军事公路,成千上万个小碉堡,可以用机关枪火 “在全中国各苏区创造一百万铁的红军”一J 附’的目 力或大炮火力连成一片。他的又攻又守的战略和战 标;在第五次反“围剿”前,再次动员扩大红军队伍, 术可以减弱红军在运动战上的优势,而突出了红军 提高战斗力,重申“继续以突击的精神猛烈扩大红 军,在创造一百万铁的红军的口号之下,创立新的军 兵力少、资源缺的弱点。”[2] ‘P179。1蚰’于是,国民党军 队有了飞机与大炮的配合,也有了碉堡战术的运用, 团,新的师。”[7]P277 通过突击周、突击月、冲锋季等 不再如以前那样的冒进,而是步步为营,每前进五六 口号与措施,连续不断的造成“扩红”运动的高潮。 里,就停下来修建碉堡、构筑工事,稳打稳扎,层层递 1934年5月16日,博古号召,“在今天这样的最紧 张的战斗环境中间,我们必须要最大的最快的扩大 进,逐渐缩小包围圈。这在第五次“围剿”中表现得 尤其突出。“蒋介石动员了90万左右的兵力来攻 与充实我们的红军主力部队??立刻放下我们的锄 打红军,其中大概有40万人??约360个团,积极 头,抛弃我们的犁耙,奋勇的报名当红军,穿上军衣, 参加了江西福建地区的作战以及针对鄂豫皖红军的 拿起枪械,上前线去。”【8』瞵引大规模连续的扩红运 作战。”?JP7”“蒋介石吸取前四次失败的教训,采取 动反映了根据地存在着的军事危机。 持久作战和堡垒主义的新战略,企图逐步压缩我革 根据地的军事危机与共产国际的错误指导有着 命根据地,然后寻求红军主力决战,最后达到消灭红 密切关系。1932年秋天,共产国际派驻中国的军事 军、摧毁革命根据地的目的。”[41P117 “敌人的战术 顾问李德到达上海,1933年10月到中央苏区,“推 变了,即在中央根据地四外修筑碉堡。这是一个战 行的完全是军事教条主义那一套。他根本不懂得中 略性的变化。它不长驱直入,而是采取‘步步为营’ 国的国情,也不认真分析战争的实际情况,只凭他在 的堡垒战术,一边前进,一边筑碉堡,平均每天只挪 苏联军事学院学到的军事课本上的条条框框,照样 动二三里,但步步朝着我中心区和主力所在地进逼。 搬到我国,搬到苏区,进行瞎指挥。”【9“胛”1934年4 它要求,军事行动紧密配合政治需要,就是蒋介石所 月,国民党军队完成了对中央根据地的四面包围。 说的‘三分军事,七分政治’。配合‘步步为营’战 “四月十日,敌人集中十一个师进攻广昌,‘左’倾路 术,政治上推行清乡、保甲制、连坐法、政治怀柔等反 线领导者不顾红军连续作战,十分疲劳,减员很大的 动政策,再加上经济封锁。其总的目的用北路军总 情况下,提出像‘保卫马德里’一样地‘死守广昌、寸 司令陈诚的话来说,就是要从军事、政治、经济各个 土不争’、‘胜利或者死亡’等拼命主义口 方面‘抽干塘里的水,捉塘里的鱼’,消灭红军,消灭 号。”[1 o] ?四有人认为,这个时期红军放弃了过去的 根据地。”【5JP18”“到一九三四年夏,中央苏区已由 运动战术而采取单纯防御战略是一个重大的错误。 原来的纵横各近千里,缩小到各三百余里。周围敌 事实上,红军的运动战术在蒋介石新战略实施后越 重兵压境,并不断向我中心区进逼,军事形势十分 来越失去空间,要想保卫中央苏区只能在内线作战, 危急。”[61‘H10’ 采用阵地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斯诺认为,李德 基于新的战略战术,国民党军队不再贸然前进、 过高地估计了苏区的资源、红军在非机动作战中的 不轻易离开其堡垒地带。红军先前灵活机动的战略 战斗力、敌军的士气涣 散,同时也过低地估计了蒋介 战术也就失去了发挥的空间。“敌人搞堡垒政策, 石国民政府的实力,拟定了一个以阵地战为中心的 遍地是碉堡,我军无法攻得动。一仗打下来,就是一 大规模防御,并坚持改变战术。但在军事的失 大堆伤亡。”[41P121 结果,在国民党新的战略战术之 败面前,李德所负责任的实际程度可能被夸大了, 下,红军被动地以阵地战应对。 “实际上几乎无法相信,不论由哪个天才来指挥,红 军在遇到了他们在第五次围剿那一年所遇到的不可 二、根据地的军事政治危机 逾越的障碍之后,仍能胜利归来。”[2]P398 必须承认, 在国民党军队持久包围与连续进攻之下,红军 国民党军队的前几次军事“围剿”虽然失败,却都在 的消耗日益严重,兵员的补充日益困难。1932年10 不同程度上给根据地军民造成了各方面的困难。在 月,红四方面军主力撤出湘鄂赣根据地以后,中央根 此基础上,蒋介石新的战略战术,使“红军失去了诱 据地面临着更大压力,出现了严重的军事危机。 攻、伏击或者在广阔的战场上出奇制胜的 红军虽连续取得四次反“围剿”战争的胜利,但 机会。’’‘31‘胛9’ 根 地的军事压力非但没有解除反而有所加重。在 “左”倾路线执行者的错 误领导导致了根 地 40空前的政治危机,也深化着根据地的军事危机。 资源日益枯竭,根据地出现了严重的经济财政危机。 “在政权政策上,它不是仅仅剥夺革命敌人的参政 南京国民政府在进行积极军事“围剿”的同时, 权,而采取了使一切剥削者均无参政权的政策;在国 还对根据地实行严密的经济封锁与交通控制,对接 民教育政策上,它不是实行以共产主义思想为指导 近根据地的地区实施贸易禁运。“国军自第一、二、 的新民主主义的教育而强调了以共产主义为内容的 三三次围剿失败以后,才于第四次以及第五次围剿 国民教育政策。此外,它在知识分子政策、兵运政策 中,加紧实行封锁赤区的政策??封锁条件,虽极繁 以及肃反政策等方面也都犯了同类性质的错 多,但概括起来说:就是和赤区断绝一切??尤其经 误。”?J 剐”同时,在国内主要矛盾发生变化情况 济方面的交与关系。”【l5J 四”1932年9月22日、23 下,对国民党内部出现的分化也缺少清醒的认识,如 日《长沙市民日报》报道了一些经济封锁的情况:湖 无视福建事变领导者的反蒋诉求以及广东地方派的 南省政府转令颁发的《封锁X 区纲要》旨在使根据地 抗日要求,极大地孤立了自己。这些“左”倾错误所 物资困乏,交通断绝, 日久自行崩溃;而《取缔接近× 导致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当时因推行‘左’的土地 区各地运输主要物品办法》则在接近根据地的国统 政策,在会昌等地出现群众倒向敌人的‘反水’现 区严格管制粮食、食盐、可供制造军用品之、汽 象。”?2j ‘瞄’把一些富裕中农当成地主富农进行打 油、煤油、电料、卫生材料、邮件电报等主要物品。 击,把数量不多的小私营业主当成资产阶级对待,残 《申报》1933年9月11日报道,江西省设立赣江封 酷打击在扩红运动中的所谓“消极怠工”分子。特 锁处,断绝一切物资流入根据地,偷盐济X 者枪毙; 别需要指出的是,“左”倾路线的领导人在组织上仿 1934年6月11日刊登《闽省封锁×区办法》厉行食 效苏联反倾向斗争和肃反的经验,采用宗派主义的 盐限制;7月9日报道赣南封锁根据地?5J四卜踮’。 手段,对党和红军内部持有不同意见的领导干部采 国民党的经济封锁使得根据地军民所需粮食、 取“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例如,所谓的“罗明路 油盐等日常生活用品的供给日益紧张。而根据地大 线”以及“江西罗明路线”。这都使得中央苏区内的 规模持续的扩大红军运动更加剧了根据地巨大的财 政治空气变得极不正常。王明“左”倾错误延续长 政经济困难。1933年, 在根据地已经出现过粮食恐 达四年之久,使红军从30万人减到3万人左右,共 慌的现象,1934年初,“红军部队及政府机关食米不 够供给”[16] 四扪,不得不发起收集粮食运动;6月份, 产党员从30万人减到4万人左右,使革命根据地和 白区的革命力量受到极大损失,“临时中央一九三 紧急动员了二十四万担谷子,7月份,又决定“举行 三年初到了江西,执行国际路线。结果使党在白区 秋收六十万担借谷运动,并决定立即征收今年的土 的力量几乎损失百分之百,苏区的力量损失百分之 地税。”[16] 脚2’可见,随着战争的进行,红军粮食的 九十。’’[13] ‘码10’ 供给形势越来越严重了。“国民党反动派对我们苏 区经济封锁很厉害,什么东西都不准运进苏区来卖, 中国共产党是在共产国际的帮助下建立起来 也不准我们苏区的东西运到白区去卖,断绝苏区与 的,从成立的第二年就加入共产国际并成为它的一 个支部。党的建立和成长,党的路线的正确与错误, 白区的交易。当时,苏区食盐、布匹、煤油、药材等都 中国革命的成功与挫折,都同共产国际的领导有直 买不到,敌人连白带子都不准拿到苏区来卖。白区 商人偷偷摸摸运一些食盐到苏区卖得很贵。”【l 纠m 引 接或间接的关系。王明“左”倾冒险主义的突出特 点是照抄照搬共产国际决议。综观土地革命战争时 “敌人的经济封锁越来越严密,食盐越来越困难,价 期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的指导,可以说对的少、错的 格越来越昂贵,以致很多群众买不起盐,即使有钱也 多,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是错误的。”?3J 四四其后果 不容易买到盐,严重地影响了军民生活。”Il 7J四髓 ’食 盐是人们日常生活所必需,由于江西不产食盐,以往 是使中国革命几乎陷入绝境。“共产国际对中国革 命的错误指导和王明“左”倾教条主义者忠实执行 都是靠淮盐、浙盐、粤盐供给。蒋介石的军事围剿和 的结果,使中国革命遭到严重的失败。”?4儿嗍’ 经济封锁使根据地军民失去了食盐供应来源,军民 生活因此受到严峻考验。1933年盛夏时,伍修权到 三、根据地的经济财政危机 汀 州 连 城 军分区当司令员。“我带着独立师向 随着国民党对红军“围剿”的不断加强,中央苏 连城方向侦查,到达汀州、连城中间的一个小镇叫童 区所面临着日益加剧的经济财政困境。国民党军队 坊,是赤白交界处。老百姓中的多数人逃跑了,留下 的包围圈在日益缩小,苏区面积也在日益减少,战争 的人很少,又非常之穷,部队吃饭都成了问 41义签订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使华北门户大开。 题。”[9] ??陈公博回忆说,江西“经过经济的封锁, 国民党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引发了国民党内部 食盐和布料发生极大的的恐慌。”[18] 四叭’朱德也认 的分裂,如1931年底的宁都起义、1933年11月的 为,“那时候,苏区的经济情况不大好,这是对方封 ‘ 福建事变。 锁我们的结果。”[t 9JPlS8 李维汉这样记载,“由于敌 九一八事变发生的时候,中国共产党带领根据 人封锁,中央苏区不但吃饭困难,穿衣也困难。衣服 地军民反击国民党军队的“围剿”、为自己的生存而 是蓝色的,用白布染成,很易掉色。不管到哪里,晚 上都不脱衣服,和衣而睡,随时准备行军打仗。子弹 战;得知事变消息,立即 发表《中国共产党为日本帝 国主义强暴占领东三省事件宣言》1931年9月20 更困难,打仗要留弹壳,用旧弹壳再去装火 日 ,旗帜鲜明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9月22 药。”[20] 阱2’邓小平认为,“那时不管在中央苏区,还 日,中共中央又通过了关于日本帝国主义强占满洲 是鄂豫皖苏区或湘鄂西苏区,都是处于敌人四面包 围中作战。敌人的方针就是要扭在苏区边沿和苏区 事变的决议,明确规定党 在这次事变中的中心任务 是:“加紧的组织领导发展群众的反帝国主义运动, 里面打,尽情地消耗我苏区的人力、物力、财力,使我 大胆地警醒群众的民族自觉,而引导他们到坚决的 们陷于枯竭,即使取得军事上若干胜利,也不能 无情的革命争斗上来。”[22] 蚴’号召各级党组织和 持久。’’九‘聊’ 这种情况因为“左”倾路线变得越加严重。在 党员组织群众进行反对Et 本 帝国主义的斗争。1932 年4月15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宣布 军事战争激烈进行的时候,“左”倾路线执行者却在 对日战争宣言,号召“全国工农兵及一切劳苦群众, 苏区推行了“地主不分田,富农分坏田”的政策,在 在苏维埃的红旗之下,一致起来,积极的参加和进行 肉体上消灭地主,在经济上消灭富农,造成了严重后 果。一方面,过分的打击使地主富农们或逃往白区, 革命战争,在白区各地自 动武装起来,推翻反动的国 民党在全中国的统治,建立全中国民众的苏维埃政 或上山为匪,或在苏区内部破坏捣乱,影响了根据地 权,成立工农红军,联合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被压迫民 的稳定。另一方面,不断扩大的打击面也造成群众 族与苏联,来实现以民族革命战争,驱逐日帝国主义 的恐慌心理。有些地方混淆富农与中农的界限,将 中农当富农对待。有的地方搞人人过关,按户按亩 出中国,反对帝国主义瓜 分中国,澈底争得中华民族 真正的独立与解放。”[23]P637-638 查田,甚至上查三代五代,使不少人害怕。有的中农 中国共产党根据当时的政治形势和国内各阶级 要求改变成份以离富农远点,有的贫农怕被查成破 政治态度的变化,为了团结抗日力量,声讨蒋介石 产地主,惶惶不安。一些地区甚至出现几百几千群 “攘外必先安内”方针,于1933年至1934年期间接 众集体逃往白区的事件。 另外,工农业生产由于受环境与生产周期的影 连发表了《为反对日本帝国主 义侵入华北愿在三条 件下与全国各军队共同抗日宣言》、《给满洲各级党 响,远水不解近渴,很难满足急如星火的军事需要。 部及全体党员的信》和《中国人民对日停战基本纲 这样,在战争规模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长的情况 下,为了筹措急剧增长的战争经费,不得不采取了如 领》,宣示党的抗日思路, 初步提出建立抗日民族统 一战线的主张。 借谷运动等一些非常措施。地主土豪打没了,普通 国民党坚持“攘外必先安内”方针,宣传所谓 群众就成为征集对象。考虑到群众的觉悟程度与承 受能力,大规模连续的粮食征集势必造成“竭泽而 “红军捣乱后方”、“中国无力抗日”。根据形势的变 渔”的局面,这在根本上危及到苏区的稳定。 化,中共中央决定部分红军突出重围、寻找与日军直 接作战的机会。1934年7月15日,发表北上抗日 四、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也影响着红军战略的 宣言,宣布派遣抗日先遣队,北上抗日。“愿意同全 调整 中国的民众与一切武装力量,联合起来共同抗日,开 就在国民党军队的“围剿”与共产党军队的反 展民众的民族革命战争,打倒日本帝国 主义。”[16]‘嗍’ “围剿”军事激烈进行的时候,日本帝国主义也乘机 1934年10月8日,中共中央发布了关于红军 加紧其侵略中国的步伐。九一八事变以后,日本帝 主力突围转移、中央苏区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的训令, 国主义逐渐控制了东北三省,随后把侵略中国的矛 头由东北伸向华北,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蚕食华北。 “如果红军主力的全部照旧在被缩小着的苏区内部 1933年3月,热河沦陷;国民党政府与日本帝国主 作战,则将在战术上重新恢复到游击战争,同时因为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