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 孙绰《赠温峤一首》中的儒道情怀

(doc) 孙绰《赠温峤一首》中的儒道情怀 孙绰《赠温峤一首》中的儒道情怀 文字评论 孙绰《赠温峤一首》中的儒道情怀 马杰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上海市200234 摘要:孙绰是晋朝着名的玄谈名士,与许询并为东晋玄言诗人的代表.研究其思想特征,对于还原魏晋士人的精神风貌有重要意义c其 思想主要体现在作品中,而对其诗文中思想的具体解读,前人研究还不够深入.《赠温峤一首》是孙绰现存不多诗作中完整的一篇,本文将 就本诗中体现的孙绰儒道情怀具体加以解读. 关键词:玄学;新道学;儒家 《赠温峤一首》是孙绰称颂温峤的一组赠诗,诗中盛赞温峤体 玄识远,和光同尘的品格,及其辅佐朝纲,征讨叛贼的丰功伟绩. 孙绰对温峤的褒扬之词中渗透着浓厚的儒道思想,从多个角度体现 了其儒道兼修的思想风格. 一 ,道家思想 颜之推在《颜氏家训?勉学》中称:”《庄》,《老》,《周 易》,总谓三玄”.老庄思想是玄学的重要思想来源,故又有一 说,称玄学为”新道学”.玄学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本体论.孙绰 此诗开篇就体现了两晋士人对本体论探索的哲学素养.开篇云: “大朴无像,钻之者鲜.玄风虽存,微言靡演.”“大朴无像”显 然是化用老子之言”大象无形”,而”朴”即是”大道”.在道家 思想中,道乃是超越于一切可见有形之物,一切可见有形之物均因 为其可被描述而落于有限.有其在魏晋玄学的理论中,王弼认为能 统御一切有形有象之物的必定是无形无象的”无”,这个”无”就 是”大道”,又称为”朴”.孙绰开篇称”火朴无像”,可见在本 质上他采用的足道家,尤其足魏晋新道学的思想.而这样的大道, 在孙绰看来,能够认识得了的,或者说愿意主动去追寻的人是极为 稀少的.盖以其无形无像不落于感性认识,故而难以察觉,认识. 虽然大道超越一切,甚至超越人的感官认识,但是孙绰并不认为火 道远离世界,远离人生.远离生活.故日:”谁谓道辽,得之无 远”.这便是化用庄子之意,庄子认为道即在天地万物巾,道无处 不在.《庄子?知北游》中东郭子向庄子问:”所谓道,恶乎在?” 庄子回答:”在蝼蚁”,”在a稗”,”在瓦甓”,”在屎溺”. 在道家思想中.大道像流水一般无孑L不入.无处不在.在庄子那 里.又进一步认为”道”是每况愈下的存在,能够在最卑贱的地方 找寻到.只要有一物存在.便有道在其中.这样本着探求大道的宗 旨与诉求,故称”淮谓道辽.得之无远”,只要我们畅开心灵去找 寻,那么我们一定会在自己的身边发现大道.由此可知,此涛开篇 铺面而来的便是渗透着浓郁老庄思想的玄意. 从他对大道之认识出发,孙绰还有针对性的批评了一句当时的 “玄风”.称”玄风虽存,微言靡演”.魏晋清淡玄学已是不争的 事实.但玄学风气鼎盛之背后究竟是什么.孙绰的批评给了我们一 点线索,即”微言靡演”,学人们只知清谈,而不识微言大义,在 清谈大道,言辞华丽之背后,大道之本质则被完全遮蔽起来了.孙 绰此诗也许不是特地用来批评世风的,但这句话却让我们得以管窥 玄学鼎盛风气之背后的一点遗憾. 孙绰此诗以玄言开篇,也是拖着”玄言的尾巴”结尾:”无则 无慕,有必有希.仰荫风云,自同兰夷.”高尚的品格与道合而为 一 ,玄学在魏晋士人那里,已经不仅仅是一种”哲理形态”,而是 一 种”生活形态”.成为一种”实践哲学”,魏晋士人在用生命本 身印证缅邈玄思. “辞以运情.情诣名遗.忘其言往,鉴诸旨归.”此句有”得 意忘言”之意.而”得意忘言”正足玄学方法,也是玄学重要主题 之一.何晏”贵无”思想中注重”知意之知”.如其《论语?子罕》 注:”知者,知意之知也.言知者,言未必尽也.今我诚尽也.” 王弼则系统论说的”得意忘言”的玄学方法.《周易略例?明象》: “夫象者,出意者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 言.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 孙绰此句中”正是化用其意,直接体现了其玄学思想. 二,儒家情怀 诗文以玄言开篇,以玄言结尾,令我们深切感受到其对”新道 学”的热衷.然这终究不能掩盖其作为官场儒者的人世情怀,况温 峤同为作为官场的儒生,相互赠答显儒道合流之思想一定程度上也 是必然. 如,诗文第二部分转到对温峤作为官场处事风格的赞扬, “既综幽纪,亦理俗罗.神濯无浪,形浑俗波.非我朗,贵在光 和.”作为仕途,然足儒家思想.孙绰赞温峤在行事风格一h以儒 家为指导,善理”俗罗”,”形浑俗波”.但是温峤在践行儒家行 事准则的同时,又在精神上以道家思想为宗旨.在思想上孜孜探索 的是道家深奥的道理.以道家为归依,做到的是和光同尘.”贵在 光和”显然语出《老子》第五十六章:”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 同.”但是温峤本身是位官员,所以从本质上足以儒家为根本,是 在儒家官场上践行”道”的品格. “体与荣辞,迹与化竞.经纬天地,翼亮皇政.”“体” 指”内在自身”,”荣”指”外在名利”,”迹”指”人迹”, “化”指”天道”.此句E半段是典型的道家”物我两忘”的发 挥,自身的存在与名利的拥有本来就是大道的一部分.真正的自我 不可能完全占有”大道”.只是”分有”了道的一部分.作为一名 自觉追求大道的学者,便不能拘泥,局限于有限的”部分”,而应 该积极投身融人大道之”整体”.在具体生活实践巾,便表现为 “忘记”内在自身与外在名利.这样以后,便能将自己的”迹”与 超越一切的”化”合而为一,以成就人道顺应天道的理想,这正是 老子自然主义天人观的体现.在老子那里,”道”就足宇宙万物的 根本,因其化育天地,滋养万物.故处于绝对至上之地位.在道的 面前,一切天神高于人的等级观念在老子这里遭到撼动,天地万物 包括人与神,这一切都来自于道,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 狗”以此.在”道”的作用下万物因其本性而”无为”.即顺应其 本性自然而然的生长,而不是可以去改变或达成某利一目的.天和人 的关系也在这一意义上达到了统一,即人的一切行为应当顺应”大 道”——天与大道在很多时候被异名同实的使用——人道是无为 的,即自然而然地自由运动.道寓于人便成了人性,人只要随性的 生活便是符合道的本性,由此人与人道才能获得统一.所以.老子 认为天道自然,人道应效法天道,人道应以天道为归依,所谓”人 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使人道合于天道,实现一个 顺应自然,和谐共存的理想社会.孙绰的”体与荣辞,迹与化竞” 显然遵循了道家”物我两忘”“顺其自然”之主旨. 但在紧随其后,孙绰又说”经纬天维,翼亮皇政”,此言本是 用来称赞温峤能够治理朝纲,辅佐皇政,这明显足儒家用语.温峤 足朝廷官员,积极治理朝政是其本职工作,因为工作出色I亓『得到孙 绰的赞扬.可见孙绰虽是新道家的玄学鼓吹者,同时也不忘记自己 作为积极投身社会关怀的儒者之身份.清谈玄理,不食人间烟火不 是孙绰的作风,孙绰并不因为向道家靠拢而忘了自己的儒者身份, 文字评论 在看到自己的朋友为朝政,为社会,为公众作出成绩时,由衷的做 出了赞扬.此句话中的”天维”足指天纲,”皇政”指”朝政”, “经纬”与”奠亮”意思相同,为治理,辅优的意思.在儒家思想 中,”天”是最高的慨念,是最高的文体性存在.北宋将”天”这 个概念本体化为”天理”以前,”天”长期的只占有一个意思,即 “上帝”.”天”是最高的主宰者,同时也是化育万物的父母,帝 王每年要行郊祀之礼以祭祀”上帝”,以求国泰民安,风凋雨顺. 上天的最高主宰意义是儒家政治担当中的重要标志,凶为它是一切 政治行为的最高根据.”天纲”就足上天的要求,”经纬天维”就 是努力实践上天所颁布的最岛纲领,即儒家思想及其. 儒家的天人关系中,尤其足宋以前的传统儒家,上天与普通人 并无直接的交接,作为天之子的皇帝才与h天有直接的互动感应关 系.每年郊祀天地,就必须由皇帝亲自参加.皇帝如果骄奢淫逸, 那么上天则会震怒,或是自然灾害,或足星象异常,或是有些怪异 不祥的现象出现,这些都是天人感应的内容.皇帝与上天之间具有 一 套相互感应的体系,足故”天维”与”皇政”是儒家思想中一套 重要的,占有最高地位的范畴.孙绰在赞扬温峤的功绩时,使用了 这两个概念,足见其作为一名儒者对上天与朝政的积极关心足无可 厚非的. 故”体与荣辞,迹与化竞.经纬天地,翼亮皇政.”上半句完 全体现的是道家玄理思想,而后半句则完全是儒家L-天,朝廷等政 治关怀思想.似乎一句出世而一句人世,显得矛盾而不协调,真的 是这样吗?恐怕这并不足孙绰的矛盾.在中国传统文人的思想中, 从来也没有什么单一的立场,中国传统文人都具有一种兼容并蓄, 海纳百川,博采众长的优秀品质.孙绰的这句话就体现的淋漓尽 致,道家教人追寻天道超越人事,儒家教人投身社会心怀天下,本 来确有矛盾之处,然而魏晋士人们努力调和两家的矛盾,主张儒家 圣人制礼作乐,心怀天下本来就是彰显天道的表现.是故,在此基 础上,儒家的投身社会与道家天道超越得到了统一,成就了儒道合 流的局面. 第四部分称赞温峤征讨逆臣,平定叛乱的功绩,认为其”净 能弘道,动口功成”,这里的”道”有儒家之天道的成分.孟予讲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人的存在就是要弘扬天道.儒家的天道 在儒道合流以前没有专指,天道就足上天化育万物的方式.中庸 口:”天何言哉,四时生焉,百物生焉,天何青哉.”天道就是上 天化育万物,无声无息滋养万物,《易经》说”生之为德”,上天 生养万物伦理的表现为最高的”德”,这就足早期儒家的天道观. 而孙绰是此处所谓”弘道”因其又是玄学家的身份,而不仅仅指儒 家之天道,其中还暗含了玄学之”道”.玄学家认为心怀天下本来 就是大道赋予人的本性,放赞温峤之”弘道”,一方面足儒家之投 身社会政治之道,一方面也是玄学家超远宁宙万物根本之天道,故 这句话是在玄学语境下的儒家天道之表述,同样也是儒道合流的结 果. 参考文献: [1】复旦大学哲学系中国哲学教研室编:《中国古代哲学史》,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 [2]姜晓丽:《孙绰集校注》东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5 年5月. 【3】《图解庄子》,沈阳:万卷出版公司,2008年1月. [4]《图解老子》,沈阳:万卷出版公司,2008年2月. 【5]论语[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05. 作者简介: 马杰,(1986.9..),女,汉族,河北邢台人,上海师范大学人 文与传播学院古典文献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文学与佛 教方向. (上接第7O页) 时,针对人物的一言一行进行讽刺的同时,又细致刻画了人物的内 心活动,使一个个人物的灵魂形象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从而达到 了讽刺的目的. 例如:中写苏文纨时,苏小姐本来瞧不起孙太太,而且最不 喜欢小孩子,可是当她听到孙太太恭维自己的话后马上说:”我最喜 欢小孩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孙太太不足两岁的儿 子的手腕,为了”免得他在自己衣服上乱擦”.作者通过这样的讽 刺性描写,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活生生的虚伪的形象.《围城》巾在 描写人物时,总是抓住人物的一言一行进行细致真切的描写,使人 物的形象特点自动地浮现在读者面前,从而达到讽刺的效果. ?挖掘小说中的悲剧色彩,加深对人生的思索. 《围城》通过运用讽刺手法把事物描写的惟妙惟肖,利用被讽 刺对象的相互攻击,将人物心灵深处的丑恶无情地揭露出来,形成强烈 的讽刺效果. 例如:赵辛楣和汪太太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恰巧被高松年和 汪处厚撞见,汪处厚大发脾气,高松年也愤怒得两手握拳,在高松 年正为了找到辛楣的尴尬痛苦处而暗自窃喜时.汪太太大笑说辛楣 “你的胆识只有芥菜这么大——”并用大拇指掐在食指尖上作个 样子——说”害怕到这个地步,今天你是洗不清了,哈哈!高校 长,你又何必来助兴呢?吃醋也没有你的份呀.咱们索性打开天窗 说亮话,恩?高先生,好不好?”正处在极度兴奋上的高松年并没 72 有想到汪太太把矛头指向他.他自己却被击中了要害,并且手足无 措.此处通过这一手法的运用.无情地讽刺了高松年的虚伪,落井 下石,急于致人于死地和内心的龌龊. 钱钟书先生作为学者小说的代表,其作品《围城》的语言以 作者丰富的学识为基础,以形象,出奇的比喻为特色,以讽刺幽默 的语言为风格,使得整部小说充满了趣味性和知识性.《围城》这 部小说不管是在塑造人物形象上,还是在表达寓意上,都体现了钱 钟书先生运用语言艺术的高深,作品表现出了极高的讽刺艺术.有 人说《围城》是中国现代小说中知识密度最大的一部长篇小说,小 说中充分体现了作者广博的知识,诙谐幽默的语言风格.又有人说 《围城》是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创举.因此被世人称为现代的《儒 林外史》,当之无愧.当然,《围城》中表现出的语言艺术远远不 是我们浅浅谈谈就能到穷尽的,这需要我们不断地对它进行艺 术创作上的探索,需要努力学习研究作品中独特的语言. 参考文献: [11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增订三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 版社.2002年75第3版. [2】钱钟书.围城[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年2月北京第 2版. 【3】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年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