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路径依赖”发挥外企工会作用——苏州外企工会建设的调查与思考

摆脱“路径依赖”发挥外企工会作用——苏州外企工会建设的调查与思考 摆脱“路径依赖”发挥外企工会作用——苏 州外企工会建设的调查与思考 北京市工会千部学院学报第26卷第4期2011年l2月出版 JoumalofBeijingFederationofTradeUnionsCadreCollege 摆脱"路径依赖''发挥外企工会作用术 一 苏州外企工会建设的调查与思考 潘福能群 (中共苏州市委党校,江苏苏州215011) 摘要以政府通过各级地方工会说服投资方同意设立为主的工会建立方式,虽然比较符合当前外企职 工组织化程度现状,但会严重制约外企工会作用的发挥.外企工会要真正成为职工利益的代表者,维护者, 实现者,就必须逐渐摆脱对这种建立方式的"路径依赖",转变工会工作的理念,明确自身的职责,加强 职工的组织化,走依法维权之路. 关键词:路径依赖;外企工会;工会建设;工会作用 中图分类号:D412.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240(2011)04—0007—05 2010年底,苏州市外商投资企业约占全省的34%,全国的9%,世界500强企业在苏州投资项目数占 全省的70%以上.外资企业在苏州市内外商投资企业中比重大,占规模以上企业的41.8%,外资工业企业产 值占规模以上工业比重达到66%;在外商投资企业工作的员工占职工总数比重高,年末外资工业企业从业人 员达225万人,占规模以上工业的67.4%.外商投资企业中劳动关系比较特殊,投资者和管理方对中国国情 文化往往不够了解,劳资双方隔阂较大;作为企业的员工,多数从外地进人苏州,与 苏州社会隔离较大,处 在相对封闭的圈子内,劳动关系在所有社会关系中分量太重,一旦发生问题,缺乏交流和宣泄渠道,小问题 容易演变成大问题;由于企业员工特别是外地员工政治参与渠道狭窄,与政府和社区组织缺乏有效沟通,一 些情况不能及时在萌芽状态得到掌握和解决,一旦发生劳资矛盾冲突,当地政府不能及时介入,等到产生了 社会影响,也就失去处理问题的最佳时机.近年来苏州一些外资企业包括世界500强在苏州投资企业发生了 严重的劳资纠纷,在全国产生了不良影响.在解决这些纠纷的过程中,外资企业工会作用有限.所以,在苏 州,建立外企工会后使之发挥积极作用,是和谐劳动关系构建的基础,事关全市的和谐稳定和发展. 一 ,苏州外企建工会的主要做法和经验 1.以世界500强在苏州投资企业为重点,全面推进工会组建工作 苏州市各级工会充分发挥"党建带动工建,工建服务党建"的优势,以各类开发区为重点区域,强势 推进外商和港澳台商投资企业组建工会.2006年,市总工会举行外商投资企业组建工会达标竞赛活动,全 市各级工会全面启动推进外商和港澳台商投资企业组建工会工作;2008年,市总工会响应全总号召又推 出了"世界500强在苏投资企业工会组建集中行动".在这次行动中,共有178家在苏的世界500强企业 组建了工会,建会率超过86%.到2009年底苏州市累计建有工会组织的外商和港澳台商投资企业达8000 多家,跨国企业工会数和会员数均居全省首位.苏州市总工会成为省内唯一获得"全国推进世界500强等 跨国公司建会工作先进单位"的省辖市工会. 2.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工会组建办法 在组建外企工会特别是"世界500强在苏州投资企业集中建会"的过程中,苏州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工会组建办法,受到了省总和全总的肯定.苏州市总总结出了"五个结合"的经 验:一是把工会组建与发展相结合,使工会组建融人发展大局之中,努力实现劳资互利双赢,共克时艰, {收稿日期:2011-09一O1 #作者简介:潘福能(1965一),男,浙江人,中共苏州市委党校副教授. 一 7一 第四期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 共谋发展和经济的转型升级;二是把集中行动,集中建会与平时经常性不间断的工作相结合,把落实 全总"世界500强等跨国公司在华投资企业集中建会行动",各开发区和外资企业投资集中区重点建会 和平时打好建会基础,促进分散外资企业建会结合起来;三是把加强工会组建机制建设,实行目标考 核和目标奖励与政府部门联动相结合,提高各级政府,工会建会积极性和责任意识;四是在工作步骤 上把先覆盖与待条件成熟后再独立建会相结合,追求建会的质量,使建立以后的外企工会能够迅速地发 挥作用;五是把党工共建和发挥工建指导员的作用相结合,以党建带工建,发挥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在 建会中的带头模范作用. 3.在工会干部的权益保障上进行积极探索,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 在按照《工会法》和《中国工会》进行规范管理的同时,针对外资企业劳资关系的现状, 苏州市对发挥工会的独立作用,提高工会干部在维护职工权益上的积极性也进行 了有益的探索.苏州昆山 市设立工会干部权益保障金,为因维护职工合法权益而遭遇不公正待遇或因生活遭遇特殊困难的非公企业 工会主席提供法律援助和经济补偿.同时,昆山市总工会积极探索为基层工会选派聘用工会干部."设立 工会干部权益保障金,上级工会为基层工会选派聘用工会干部"两条来自苏州工会的实践经验在2008年 l0月写入《中国工会章程(修正案)》.昆山市还从2009年起,在全市各区镇实施非公有制企业工会主席 退休和荣誉补贴.昆山市"任职有候选人选派制,维权有权益保障金,退休有荣誉补贴",形成非公 企业工会主席从任职到退休比较完备的保障体系.2007年,苏州市总工会在开发区率先建立了《外商投 资企业党工干部岗位津贴和荣誉奖励办法》,并逐步在全市进行推广.2010年7月,园区又开始了一项工 会工作的创新探索,把非公企业工会干部纳入"人才"范畴,实行《苏州工业园区非公企业工会干部人才 薪酬补贴实施办法 苏州市为外资企业工会干部设立保障金,退休补贴,岗位津贴的做法为外资企业工会干部积极独立 地开展工作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二,苏州市外企工会建设中存在的主要问题 苏州虽然在外企工会组织覆盖和职工人会上做了大量工作,但其发挥的作用与形势的发展和职工群 众的愿望要求相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这种差距和问题在全国外企工会中有一定的共性.主要问题有: 1.客观上存在重建立轻发挥作用的问题 在2004年沃尔玛等知名跨国企业拒绝建立工会等情况在国内产生巨大影响以后,外企建工会的问题 受到中央的重视,2008年全国总工会开展"推进世界500强等跨国公司工会组建集中行动",并以此为龙 头推进外企工会建设.这次集中建会行动极大地推动了外企工会的建立,在苏州外企建立的工会在2009 年底已经达到了8000家.可以说没有这次集中建会行动,就不会有地方党委政府和资方如此大的推动力 和积极性.但同时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建立工会仅仅是工会发挥作用的第一步,工会职能和作用的发挥更 重要,2010年发生的"富士康员工十连跳"事件和苏州某着名企业的员工中毒事件说明,尽管工会建立 了,但还是存在缺位问题.工会作用没能充分发挥,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精力问题,目前建会问题还 没彻底解决,工会职能和作用问题还不能真正提上重要日程;二是政府和地方工会问题,他们重视考核的 硬指标,即建会的数量问题而轻视质量也即职能问题,同时考虑到地方"GDP"和"投资环境","维稳" 等因素,对职工的合理要求有时不能给予充分的支持;三是资方的问题,他们对国外的工运和工会活动非 常了解,其中一些企业非常担心中国成立外资企业工会以后会鼓励员工与他们的对立,而且中国工会还有 政府背景,还有政治上的"领导阶级"意识,加上操作上的"党建工建"一体化,这一切使他们对工会的 发展心存顾虑,只是为了照顾政府的面子和舆论的压力,他们才勉强同意建立工会,并没有过多考虑建立 以后如何发挥作用的问题四是相关的法律法规不健全和缺少可操作性,当职工权益受损时缺乏平等的谈 判地位和渠道,一些在国外行之有效的维权手段如罢工在我国也缺乏足够法律保障,等等. 2.外企工会的群众基础不牢固 工会是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是群众根据自己的意愿和利益诉求自愿组成的以维权为 核心的组织.当前职工虽然个体上有维护自己权益的需求,但除个别企业外还形不成强烈的集体诉求, 一 8一 潘福能:摆脱"路径依赖"发挥外企工会作用 因此外企职工自愿成规模地组织起来的愿望确实也不够强烈,一些跨国企业在回应不建工会的问题时也 常以工人没有要求为由来为自己辩护.加上工会的法律地位,自身在政资之间的尴尬地位,以及自身 作用的发挥得不到职工的普遍许可,目前外企工会对群众的吸引力确实不够.2008年以"世界500强 等跨国企业为龙头进行的集中建会行动"体现了官方在落实《工会法》上的决心,但在建会过程中, 官方与资方的作用更大,双方说服的方法,能力和被说服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建会与否问题,而实际上 应当成为工会组织的主人一一职工,却成了门外客,很多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统计成了工会会员. 这样成立的工会自然与职工利益和要求相去甚远.当职工感到工会不能很好地体现和实现自身利益的时 候,工会就得不到群众的自发拥护,信任和支持. 3.工会独立发挥作用尚需时日 构建和谐的劳动关系,实现劳资共同发展,关键在于劳资双方力量的均衡,双方形成建设性的对 立,一方面,劳资双方都有足以影响对的能力和手段;另一方面,这种抗争和对立是建设性的对立,双 方能够在契约和法制的范围内开展行动.作为各级政府和地方各级工会,需要在劳资关系中当好裁判员和 调停人的作用.构建和谐,健康的劳动关系,需要资方,工方,政府三方的共同努力,外企工会要有能力 真正,充分,独立地代表,维护职工的利益. 外企工会成立以后,纳入地方工会的组织系统内进行管理,这套系统源自原先经济及国企工会 的管理模式,行政化的管理和控制色彩比较浓厚,企业工会独立发挥作用的空间不大.在外资企业内部, 工会的会费由企业按照职工工资总额的2%税前列支,工会干部往往由管理方信得过的人担任,或者直接 就是老板选派的管理人员.成立的工会往往是政府或者是资方的附属物,不能单独的发挥应有的作用.外 企工会组织往往容易"一张桌子,一个戳子(公章),一个主席,一个兵,一份报刊,一壶茶,钟点一到 就回家",沦为一种"花瓶"和摆设. 4.工会干部的素质特别是维护职工汉益的责任心亟待提高 在已建工会的外商投资企业中,不少工会干部政治理论,文化素质功底不扎实,工作能力不强. 不少人刚参加工作第一次接触到工会,对工会的性质和作用知之甚少,对工会工作的内容,要求,流程缺 乏了解,工会工作相关政策,法律知识掌握不够,了解群众,组织群众,维护群众利益的工作能力较差, 而外资企业工作的高流动性又加剧了这种现象.工会主席和工会干部在工会工作方面素质不高,关键在于 工会干部勇于维护职工利益的责任心和积极性问题,因为有了维护职工利益的强烈愿望,有了做好工作的 积极性,知识不足可以补,也可以向上级工会和法律组织寻求帮助.当年共产党领导的工人运动的有效性 也表明,工会干部的信念和责任心更为重要.这种责任心和积极性的树立首先要求工会干部有代表和维护 职工权益的强烈愿望和责任心.苏州在建立工会干部有独立于资方的利益保障机制上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但这种保障机制又强化了工会干部对政府的依赖,在劳资矛盾产生以后工会干部往往倾向于政府的"维稳" 取向而轻视工会应有的"维权"职能,在职工权益受到损害时不能站出来主张权利,伸张正义. 三,摆脱"路径依赖",推进外企工会建设 工会的建立,是外企工会建设和发挥作用的第一步,在肯定成绩来之不易的基础上,更应该清醒 地认识到这第一步的局限性,外企工会今后的发展和作用方式非常可能对"第一步"产生"路径依赖".如 果完全按照当前外企工会组建的方式走下去,外企工会只能成为政府和资方的附属物,它的自愿性,独立 性和维权作用就很难发挥.因此,必须转变外企工会工作的理念,突出外企工会的基本职能,充分发挥外 企工会在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中的作用. 1.以服务职工为方向,切实转变地方工会工作理念 自从工人阶级政党取得了国家政权,中国工人阶级成了国家主人,中国的工会便同政权高度融合, 成了事实上的官方组织,加上社会主义改造以后对立阶级一资产阶级的消灭,计划经济体制的确立, 国有和集体经济的统治地位,理论上工人阶级利益与党和国家利益的一致性,使各级工会形成了一套高 度行政化,计划性的工作体制和工作方法,主要职能就是配合国家对职工实施管理,成为党的政策的 "传送带".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外资企业的进入,国有企业的大规模改制,"资本家"又回来 一 9一 第四期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 了,工人的"主人翁"地位发生了改变;大量农村人口进入企业,工人阶级结构也发生了重大改变, 如果继续沿用计划经济时期形成的职能和方法管理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劳资关系显然已经不能适应形势了. 为此,地方工会必须转变理念,从管理型组织向服务型组织转变,完成从计划经济体制下行政性工会向市 场经济体制下群众性工会的历史性转变.如果理念上不能从管理型向服务型转变,很难取得外企职工的认 同,也很难取得外企管理方的认同.从管理向服务的理念转变,须在工作职能上重新定位,当前地方工会 的职能定位应该是:(1)信息管理.包括传达』二级工会和地方党委政府的工会政策,对本地和企业的劳资 关系和突出问题进行调研,及时沟通与企业工会的联系,及时,全面,真实的掌握当地情况,为及时,有 效处理劳资关系奠定基础.(2)发动群众.针对当前阶段外企组建工会职工参与度不高,工会影响不大的 现实问题,要改变过去着重向管理方进行宣传争取的做法,主要力量放在宣传发动群众上,使更多的职工 了解自己享有的组织起来的权利,启发他们组织起来的愿望和自觉行动.(3)权利保障.这种权利保障主要 是对基层工会组织和干部开展正常的活动提供保障,如在经费,工作场所,工作时问,工会干部的权益依 法提供保障,为外企工会维护职工利益提供坚强的后盾.(4)工会知识和法律咨询.针对工会干部专 业性差和流动性强的特点对工会干部进行培训,提高他们对职工权益的认识,掌握相关法律知识特别是 《工会法》和《劳动法》,同时为外企工会提供法律咨询和帮助,提高维权能力和有效性. 2.以维护权益为中心,集中体现外企工会的基本职责 维护职工合法权益是工会的基本职责.工会的主要任务是维护劳动者最直接,最切身的利益.从工 会的起源上说,维护工人的利益是工会的基本宗旨,如果不能实现这个目的,工人就会脱离工会.我国《工 会法》虽然对此作了明确规定,但它规范的对象是包括企业工会在内的各级工会,特别是地方工会,所以在 规定了这一基本职责以外还赋予了其他职责,比如组织和教育职工参与国家,经济,社会管理,发挥"主 人翁"作用,参与经济建设,完成生产任务,维护社会稳定等等;在企业工会层次上还有参与民主管理,组 织开展职工之家,劳动竞赛,合理化建议,组织评比劳动模范,职工福利,文体活动,扶贫济困等等,很多 规定可能对国有企业更加适用,对外资企业的职工而言,缺乏可操作性和针对性.所以必须把工会的职责同 政府的职责区分开来,把工会的职责同企业管理者和企业人事管理,企业文化建设的职责区分开来,把外资 企业工会的职责同其他企业工会的职责区分开来,坚决避免那种传统的以为工作职能越多越能体现机构重要 性的大而全的工作思路,牢牢地把外企工会的职责定位在维权这一中心上,这可以使人员不多,专业不全, 经费有限,活动时间不富裕的外企工会能够集中精力办好主要的事,从而取得职工的信任和支持. 以维权为中心,集中体现外企工会的职责,着重要做好以下点:(1)表达职工利益.外企业 工会要密切联系职工群众,畅通职工表达自己心声的渠道,及时提出自己的主张和看法,与资方及时沟通, 协商.(2)集体合同和平等协商.外企工会要依靠相关法律推动集体合同和平等协商机制,特别是劳动者 工资集体协商机制,提高职工监督的力度.(3)职工劳动保护和社会保障.工会要指导职工与企业签订劳 动合同,并依法监督劳动合同的履行;工会要重视劳动保护和落实安全生产检查;做好劳动争议调解,参 加劳动争议调解[作,按照规定程序参与处理劳动争议,为职工提供法律咨询和援助;做好职工各种社会 保险权益的检查落实,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3.以自觉自愿为基础,强化职工的组织化程度 职工最了解自己的权益诉求和自身权益的实现程度,对自身权益的保护和实现愿望最强烈.外企成 直的时间多数不长,不像老企业来了新员工能被老的关系模式和沟通渠道迅速的吸纳和固定下来,职工组 织松散,在权益和利益问题上形不成一致的意见和对资方的压力,更谈不上采取一致的行动了.职工作为 个体有利益诉求,而作为群体整合,表达和实现这种诉求一我们可以称之为"集体自觉",需要通过 自己的组织平台来实现.一方面职工形成"集体自觉"意识的时候,他们才能有组织起来的强烈愿望;同 时通过组织起来,不断提高组织化程度,这种"集体自觉"才能得到合理的整合,提炼并转化为具体的行 动.如果没有员工的自觉,就没有职工的自愿,即便形式上有了工会组织,那也只能是流于形式而已.鉴 于目前外企职工利益表达的现状和他们在资本面前的弱势地位,那种"先搭台后唱戏"的工会组织形式虽 然是必要的,但必须持续推动外企工人自觉意识的发展和提高.(1)建议在法律上给予工会一定的特殊权 一 】0一 潘福能:摆脱"路径依赖"发挥外企工会作用 利,提高工会对职工的吸引力.在西方国家,有的规定雇主雇佣劳工时由工会提供;有的则规定不加 入工会者缴纳一定的费用给工会,分担工会争取权益的费用,等等.只有权利落到实处,企业工会才 有与资本平等谈判和制衡的权力和手段,才能吸引和团结职工.在国家总的法律框架之下,地方工会 应该侧重在工会权利上进行创新.(2)尊重和宽容意见领袖.个体的利益诉求和权益维护达到一定程 度,就会形成一定的代表性意见,就会产生代表性人物,这些人常常是活动和事件的发起者和领导者, 有时会造成资方的不满.地方政府和上级工会应该客观地在法律的框架内公正地处理问题,保护他们合 法权益.(3)直选工会主席.工会主席的直选,能够使职工感到工会是自己独立的工会,会更加信 任和参与工会;工会主席的直选,可以使职工具体和真实地体现行使权利的感受;通过直选,可以 让一部分愿意和有能力代表和维护职工权益的"工人领袖"被选举出来.(4)增强外企工会经济上 和人事上的独立性.企业的管理者不能参加工会,工会主席从职工中选举产生,没有行政级别;企业 上缴的会费依法,准时,足额划拨工会并加强审计,公开使用情况;地方政府和工会对企业工会维护 职工权益的行为依法提供保障. 4,以法律法规为准绳,严格规范各方行为 外商投资企业不同于国内民营和国有企业,一般是在高度法制化的环境下走出来的,在我国设立投 资企业,对地方政府能否依法办事的要求很高.苏州良好的投资软环境,法治程度较高是关键.同样, 在工会发展的过程中,企业工会,政府,资方的独立性,权利,义务必须由法律法规进 行规定,保 障和实现.可以说,这也是维护和改善投资环境的重要方面.对此,应做的工作主要有:(1)向 资方和职工继续宣传《劳动合同法》,《工会法》知识,让双方对中国工会的特点,要求,运作方 式有充分的了解,了解工会,接受]:会,参加工会.(2)要以法律法规为主要内容加强工会干部特 别是工会主席的培训,使他们有充分的法律知识维护职工权益.(3)地方工会要加强职工权益维护的 法律服务,可以建立专门的法律服务援助机构,通过沟通联络市内外乃至国内外的法律机构,利用市内 外,国内外资源为职工维权提供法律服务.(4)地方党委和政府要支持法院和劳动仲裁机构等依法, 独立进行劳资关系纠纷的处理,不能因为"维稳",外方不满或者舆论压力而偏离法律公正的立场. 参考文献: 【l】于建嵘.当代中国工人的"以理维权"[A]中国意见书[c】.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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