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

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 第15卷第2期 2000年6月 金陵职业大学 J()URNAIOFNANJINGPOIYTECHNICCOlIEGE Vo1.15,NO.2 Jun..2000 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问的交流 卢海鸣 (南京大学历史系,江苏南京210093) 摘要:该文运用文献和考古材料,对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三个国家之间的交往分别进行了 论述.揭示了六朝政治,经济,文化等等方面对朝鲜半岛三国的文明进程产生的影响及其具体现. 关键词:六朝;高句丽;百济;新罗;交流 中图分类号:K23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932(2000)02—48—05 在中国古代,除了有从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 出敦煌西行,越戈壁沙漠,达中亚,西亚,欧洲等地 的陆上丝绸之路外,还有比陆上丝路持续时间更 长,范围更广,影响更大的海上”丝绸之路”.海上丝 路分南海航线和东海航线两部分,南海航线以闽粤 为起点,主要对东南亚,南亚一带进行贸易,交流, 东海航线以江南,山东半岛为起点,主要与朝鲜半 岛和日本发生联系.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国家之 间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便是通过海上 “丝绸之路”达成的. 早在六朝立国之前,江南与朝鲜半岛之间业已 有了交流.新石器时代的考古材料充分证明,长江 流域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大约在公元前 1000年左右,中国的稻作农耕技术已经由东海航 线输出到朝鲜半岛,并先后在平壤的南京,南汉 江的欣岩里等地发展起来. 公元前后,在朝鲜半岛,高句丽国家首先形成, 接着百济,新罗相继成立.三国分立的局面一直延 续到公元七世纪.高句丽领有半岛北半部和辽东半 岛以东的中国东北大部分地方,百济领有半岛西南 部,新罗领有半岛东南部.朝鲜半岛三国鼎立时 期大约相当于中国的魏晋南北朝时期. 魏晋南北朝时期,孙吴,东晋,宋,齐,梁,陈六 个朝代均以建康(孙吴时称建业)为都城,史称”六 朝”.六朝自孙吴立国后不久,就与朝鲜半岛国家建 立了联系;东晋南朝时期,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 交流更加频繁.史载:”魏时,朝鲜以东马韩,辰韩之 属,世通中国.自晋过江,泛海东使,有高句丽,百 济,而宋,齐问常通职贡,梁兴又有加焉.”?本文现 根据文献资料和地下考古发掘材料对六朝与朝鲜 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状况作一探讨. 1与高句丽的交流 从文献记载来看,六朝与朝鲜半岛国家的交流 始于孙吴嘉禾二年(233年),高句丽是最早与六朝 发生联系的国家.据史载,孙权在这一年,派遣太常 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中使秦旦,黄疆,张 群,杜德等人,将兵万人,携带金宝珍货,渡海到辽 东,联络辽东太守公孙渊.公孙渊杀张弥,许晏,贺 达等人,没其兵资.秦旦,黄疆等人乘间逃脱,”得达 高句丽(王宫),因宣诏于高句丽王宫及其主簿,诏 言有赐为辽东所攻夺.宫等大喜,即受诏,命使人随 旦还迎群,德.其年,宫遣皂衣二十五人送旦等还, 奉表称臣,贡貂皮千枚,鹋鸡皮十具.”秦旦,黄疆 等人虽然未能完成联络辽东的重任,但却意外地与 高句丽建立了联系.”间一年,(孙权)遣使者谢宏, 中书陈恂拜宫为单于,加赐衣物珍宝……(宫)上马 数百匹.宏乃遣(笮)咨,(带)固奉诏书赐物与宫.是 时,宏船小,载马八十匹而还.”?孙吴政权与高句 丽的政治关系由此得到确立. 东晋成帝咸康二年(336年),康帝建元元年 (343年),高句丽王高钊两次遣使朝晋贡方物.东 晋安帝义熙九年(413年),高句丽国王高琏遣长史 +收稿日期:2000—01—08 作者简介:卢海鸣(1964一).男.江苏六合人,在职博士.副编审. 第2期卢海鸣: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 高翼奉表,献赭白马.东晋政府封高琏为使持节,都 督营州诸军事,征东将军,高丽王,乐浪公@.东晋 政府与高句丽的政治关系显着加强. 1949年的春天,在朝鲜半岛黄海南道安岳郡 柳雪里发现并发掘了冬寿墓.冬寿,即佟寿,为慕容 仁部下,曾任前燕司马.336年因慕容追杀,亡命 高句丽.同年,东晋政府为了牵制前燕,拜冬寿为 侯,及乐浪,昌黎,玄菟,带方四郡太守,”使持节,都 督诸军事,平东将军,护抚夷校尉”.事载《晋书》和 《资治通鉴》.冬寿墓是用石板砌成的多室墓,墓门 朝南.墓内以前室为中心,前有甬道和甬道室,后有 后室,前室左右有侧室.墓顶用石条叠涩而成.墓 壁绘有彩色壁画,内容相当丰富,除墓主人的肖像 和出行图外,还有文人,武士,侍女,乐舞,马厩,牛 舍等各种画面,表现墓主人的生活场面.墓顶绘有 日月形象和莲花纹,夔云纹等.在冬寿墓前室西侧 室墓壁上墨书题记: 永和十三年十月戊子朔廿六日 口口使持节都督诸军事 平东将军护抚夷校尉乐浪 口昌黎玄菟带方太守都 口口幽州辽东平郭 口乡敬上里冬寿字 口安年六十九薨官@ 据题记可知,冬寿在安岳居了22年,永和十三 年,也就是东晋升平元年(357年)去世,时年69 岁.题记中所用的”永和”纪年是东晋穆帝的年号, 反映了东晋政府对高句丽的影响力. 东晋时期,江南僧人与高句丽僧人之间已经有 了交流.据史载,东晋宁康二年(374年),高僧竺法 深圆寂之前,江南僧人支遁曾与高句丽僧人书,盛 赞竺法深是”弘道之匠”@.江南僧人释昙始也于孝 武帝太元之末(396年左右),”赍经律数十部,往辽 东宣化,显授三乘,立以归戒,盖高句丽闻道之始 也.”?这是江南僧人前往高句丽弘扬佛教的最早 文献记载. 刘宋代晋后,宋武帝刘裕加封高琏镇东大将 军,余官并如故.永初三年(422年),又加封高琏散 骑常侍,增督平州诸军事.宋少帝遣义符景平元年 (423年),高句丽遣使朝贡;次年,又遣长史马娄等 来献方物.宋少帝迁谒者朱邵伯,副谒者王邵子前 往高句丽宣旨慰劳.宋文帝元嘉十六年(439年), 准备进攻北魏,高句丽曾献马800匹以示支持.此 后,孝武帝,明帝,后废帝,顺帝等刘宋皇帝在位时, 与高句丽继续保持着密切关系.高句丽”贡献不 绝”@. 萧齐建立后,封高琏为大将军.自建元三年 (481年)起,高句丽”遣使贡献,乘泊泛海,使驿常 通”.高琏死后,高云即位.齐郁林王萧昭业于隆昌 元年(494年)封高云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营 平二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高丽王,乐流公. 梁时,高句丽内部纷争激烈,王位变换频繁.尽 管如此,高句丽与梁朝的往来不绝.高句丽国王仍 然接受梁朝的封爵,向梁朝遣使贡献方物. 六朝政府与高句丽的交流,使中国的文化典籍 在高句丽广为流传,梁昭明太子萧统编写的《文选》 特别受到高句丽人的喜爱.史载:”其书有五经及 《史记》,《汉书》,范晔《后汉书》,《三国志》,孙盛《晋 阳秋》,《玉篇》,《字林》,又有《文选》,尤爱重之.”@ 江南的名贵纺织品——织锦,也传人高句丽,为贵 族阶层所使用,成为财富和权力的象征.1972年, 在吉林集安地区发掘的长川2号墓中,出土了一块 织锦残片,组织致密,由经线显花,在桔黄色地子上 织出绛红和深蓝色纹样.据专家考证,这种织锦是 江南地区的产品.此外,在1966年发掘的山城下 332号墓,1971年发掘的长川I1号墓,以及1972年 发掘的长川2号墓中,墓壁均绘有模拟织锦图 案@.织锦在高句丽的大量流行,说明六朝与高旬 丽已经有了一定规模的经济交往. 2与百济的交流 六朝政府与百济的交流始于东晋时期.东晋偏 安江南后,百济长期只与东晋,刘宋通贡,而不与入 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政权来往.后来,迫于高句丽的 严重威胁,至5世纪后期,百济才与大陆强国北魏 通交. 据日本学者的研究成果表明,4世纪时,百济 铸造的”七支刀”在铭文中使用了东晋海西公”泰和 四年”(369年)的年号@,说明在这之前,百济已与 东晋建立了相当密切的联系. 东晋太元中(376,396年)和义熙中(405, 418年),百济王余须,余映曾分别向东晋政府”遣 献生VI”@,这里的”生VI”指的就是奴隶,这说明当 时的百济社会可能仍处于奴隶制时代.东晋太元九 5O金陵职业大学第15卷 年(384年),胡僧摩罗难陀从东晋泛海到百济.次 年?百济王为其创寺度僧,是为百济有佛教的开 始.东晋安帝义熙十二年(416年),东晋政府封百 济王余映为使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镇东将军,百 济王. 刘宋初年,加封余映为镇东大将军.宋少帝景 平二年(424年),余映遣长史张威诣阙贡献.宋文 帝元嘉二年(425年),派遣谒者闾丘恩子,副谒者 丁敬子等前往百济宣旨慰劳.此后,百济年年贡献 方物,百济王余毗曾输出奴隶到建康0.宋文帝元 嘉二十七年(450年),余毗上表刘宋政府,索求易 林,式占,腰弩,宋文帝满足了他的要求@.余毗死 后,其子孙即位都要到江南向东晋政府请命. 萧齐建国后的第二年,即480年,百济王余牟 大遣使朝贡. 梁武帝天监元年(502年),加封余牟大为征东 大将军.不久,百济为高句丽所破,衰弱连年,百济 迁居南韩地.普通二年(521年),百济王余隆破高 句丽后,恢复与梁的友好往来,梁武帝封余隆为使 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宁东大将军,百济王@.中 大通六年(534年),大同七年(541年),百济”累遣 使献方物,并请《涅檗》等经义,以及毛诗博士,工 匠,画师等”,梁武帝答应了百济国的请求.吴郡 人陆诩也曾被派往百济讲学.史载:”梁世,百济国 表求讲礼博士,诏令诩行.”@百济对中国书法艺 术甚为推崇.梁侍中,国子祭酒萧子云善草隶,其书 法作品”远流海外”.百济国专门使人至建康,向萧 子云求墨宝,适逢萧子云飞要出任东阳太守,”子云 乃为停船三日,书三十纸与之,获金货数百万.” 太清三年(549年),百济不知梁朝遭遇侯景之乱, 仍遣使贡献.使臣抵达建康后,看见建康城阙荒毁, 满目疮痍,痛哭流涕.侯景怒而囚禁了百济使臣,直 到552年侯景之乱平定后,百济使臣才得返国. 他们前后被囚禁在建康达4年之久. 六朝文化对百济文化影响既深且巨.史载:”其 书籍有五经,子,史,又表疏并依中华之法”学.刘宋 时期何承天创制的《元嘉历》也被采用@.江南地区 与百济的经济往来进一步加强.这一时期,江南地 区的青瓷生产处于高峰时期,越窑出产的青瓷器经 常输往百济,引起百济人的注意,为晚唐五代时期 百济大规模引进中国越窑青瓷技术奠定了基础.特 别是五世纪,已发现南朝式马蹄窑在百济烧造砖瓦 的事实,但中国的窑炉技术却未能在百济生根@. 六朝文化对百济的影响,还可从武宁王墓得到 有力的证明.武宁王在位23年(501,523年). 1971年,在朝鲜半岛忠济南道公州郡宋山里发掘 出百济王余隆(即武宁王)和王妃合葬墓.该墓是 一 座带有甬道的大型单室砖墓,用素面或模印有钱 纹,莲花纹和菱纹的砖砌成.在墓室的左右两壁和 后壁,都砌有砖雕的直棂窗,窗的上部都设有灯龛, 龛内置灯盏.在墓的前方,设有砖砌的下水道.武 宁王墓的形制,构造,完全说明了它是按照中国南 朝的墓葬营建的.墓内出土文物90余种,2561 件,其中青瓷四耳壶,六耳壶和青铜的壶,熨斗,匙, 箸,镜,以及铁五铢钱等.均是中国南朝的制品;石 雕的神兽,也是仿照南朝的镇墓兽形象制作;两方 石质墓志均是用汉字书字,为六朝书体,其一为武 宁王墓志,铭文是: 宁东大将军百济斯 麻王年六十二岁癸 卯年五月丙戌朔七 日壬辰崩到乙巳年八月 癸酉朔十二日甲申安厝 登冠大墓立志如左 其二为”百济国王大妃”墓志,背面刻有买地 券,记有武宁王以万文钱”讼土王土伯土父母上下 众官二千石买申地为墓故立券为明”.墓志中”宁东 大将军”一职,系梁朝所赐官职,这与《梁书?诸夷 传》的记载相符. 在武宁王墓中发现了一面”七子镜”.南朝梁简 文帝萧纲写过一首《望月》诗,诗云:”流辉入画堂, 初照上梅梁.形同七子镜,影类九秋霜.桂花那不 落,团扇与谁粒.空闻北窗弹,未举西园觞.”?.其 中就有”形同七子镜”之语.据有关专家考证,武宁 王墓中的”七子镜”是从南朝输入的,后来日本经由 百济输入了类似的铜镜@. 此外,在朝鲜半岛忠济南道公州郡宋山里古墓 中,出土了一些莲花纹砖,与南京地区出土的齐梁 时代莲花纹砖相同.其中有一块砖上铭刻有”梁瓦 官为师矣”的铭文,说明了梁朝时代百济很有可能 从江南引进工匠以及相应的工艺技术@.在百济境 内许多寺院宝塔遗址发现的瓦当及其花纹,制造方 法,也和南京出土的南朝古瓦相似啦.1954年,在扶 余发现的百济砂宅智积碑断片,碑高1米,花岗岩 制,碑文楷书,残留4行56字: 甲寅年正月九日,柰祗城,砂宅智积.慷身日之 第2期卢海呜:六朝政权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 易往,概体月之难还.穿金以建珍堂,凿玉以立宝 塔.巍巍慈容,吐神光以送云.峨峨悲貌,含圣明以 据,其年代应为百济义慈王二年(642 年),相当于唐朝贞观十六年.碑文用的是中国六朝 盛行的四六骈俪体,慨叹人生之无常.这一时期, 百济人仍用六朝骈体文书写碑文,说明六朝文化影 响深远. 百济的佛雕,也源于六朝.百济佛雕自然主义 色彩比较浓厚,表情温和,面部大都呈现出所谓的 “百济的微笑”.扶余军守里废寺址出土的金铜观音 菩萨立像(现藏汉城国立中央博物馆),高11.5米, 服饰成十字形交叉在身前,衣襟如翅膀向左右展 开,与六朝时期的形式特征一致;面部圆而温和,浮 现出”百济的微笑”,与中国成都万佛寺中的南朝石 佛极为相似@. 百济与中国六朝关系密切,与日本关系也相当 的密切.日本派遣使者到中国六朝来,往往取道百 济.史载,刘宋顺帝抖明二年(478年),倭王武致中 国皇帝表文中讲到遣使时”道径百济,装治船 舫”,说明当时百济具有沟通中日两国交通的中 介作用.从中日两方面的文献记载来看,中国六朝 的典籍,文物,有许多是通过百济传到日本的. 3与新罗的交流 新罗在朝鲜半岛三国中与六朝的交流最晚,而 且最初的交流还是通过百济使臣间接沟通的.直到 六世纪中叶,新罗扩展到朝鲜半岛西海岸,才与六 朝政府直接结成外交关系. 据史载,”(新罗)其国小,不能自通使聘,普通 二年(521年),王名慕泰,始使使随百济奉方物.” 公元566,578年间,新罗真兴王,真智王先后多次 遣使与六朝通贡. 注释: 六朝与新罗的交流更多的表现在佛教交流方 面.梁天监年间(502~519年),新罗僧人觉德入梁 求佛法,在梁朝逗留达3O年之久,直到549年,他 才与梁朝政府派遣的使臣一道携带佛舍利回归故 里.继觉德入梁求法之后,又有新罗僧人智明入 陈求法.此后,又有僧人明观入陈求法.陈朝政府 派遣使臣刘思与明观俱还,送佛教经论1700余 卷. 在前来求法的新罗僧人中,最着名的是圆光 (532,630年).他于陈朝初年乘船来到建康学习 佛法,在庄严寺听曼公弟子讲经,广研三藏数论,习 《成实》,《涅桀》等经典,后居住在苏州虎丘山.陈亡 后入长安,研《摄论》,公元600年,经新罗国王的再 三请求,隋朝政府同意他回国弘法. 新罗僧人在充当佛教传播者的同时,客观上也 将六朝比较完善的政治制度和先进的科技文化带 到比较落后的新罗,从而刺激新罗统治者与中国大 陆进一步交流的愿望,推动新罗文明的进程,使新 罗王国后来居上,充当起统一者的角色.史称”新罗 号为君子之国,颇知书记,有类中华”@,就是新罗 与中国南北交流的最好诠释. 综上所述,六朝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十 分频繁.自孙吴时起,至隋灭陈止,六朝与朝鲜半岛 三个国家之间的关系由确立走向发展,官方交流和 民间来往不断.交流的内容也相当的广泛,涵盖了 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尤其是佛教的交流, 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在相互交往中,六朝的政 治制度,经济生活,思想文化等等,源源不断地输出 到朝鲜半岛国家,产生了既深且远的影响.从某种 意义上来说,六朝与朝鲜半岛国家之间的交流,推 动了朝鲜半岛国家历史发展的进程,缩短了双边的 差距,丰富了双方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生活,并 为新罗在公元七世纪末成功地统一朝鲜半岛,结束 长达700年的分裂割据局面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张荷:《吴越文化》,辽宁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安志敏:《长江下游史前文化对海东的影响》,《考古》1984年第5期. ?安志敏,金元龙,贺川光夫,西谷正:《连接中日朝的稻米之路》,《东南文化》1990年第3期.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朝鲜通史》(上卷),贺剑城译,三联书店?1962年7月版. ?????@??《梁书》卷54《诸夷传》. ??《三国志》卷47《吴书?吴主孙权传第二》引《吴书》. ????《宋书》卷97《蛮夷传》. ?《安岳三号墓》,载《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20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8月版. 52金陵职业大学第15卷 ?《高僧传》卷4《义解一?竺潜传》. 《高僧传》卷10《神异下?释昙始传》. ?《南齐书》卷58~蛮传》. @圆?《旧唐书》卷199~东夷传》.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所:《新中国的考古发现和研究》第5章第4节《高句丽和鲜卑族的考古新发现》.文物出版社. 1984年5月版 @@杨泓:《吴,东晋,南朝的文化及其对海东的影响》.《考古》1984年第6期. 固僧一然《三国遗事》:.转引自范文澜《唐代佛教》.人民出版社.1979年4月版. @《陈书》卷33~陆诩传》 《南史》卷42~齐高帝诸子传上》. @《文献通考》卷326{四裔三?百济》.中华书局.1986年9月版. ?熊海堂《东亚窑业技术发展与交流史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1月版. 《武宁王陵》,载《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学》第552,553页.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6年8月版. @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梁诗卷二十二》.中华书局.1983年9月版 @张承宗等:《六朝史》.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11月版. 杨通方:《中韩古代关系史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12月版 @《宋书》卷97~倭国传》 @郭沫若:《中国史稿》第3册第6章第4节.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 ?《陈书》卷69,78,80,92. @?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中华书局,1982年8月版 @《续高僧传》卷17《释圆光传》.载《佛教要籍选刊》第12册.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3月版. ExchangebetweenSixDynastiesofChina andThreeKingdomsonKoreaPeninsula IHai—min (HistoryDepartment,NanjingUniversity,Naniing210093,China) Abstract:Accordingtohistoricaldocumentsandarchaeologicalinformation,thisarticlehasdiscussedthe exchangebetweenSixDynastiesofChinaandthreekingdomsonKoreapeninsularespectively.Ithas beenshownthatthepolitics,economyandcultureofSixDynastieshadgivenagreatinfluenceonthe civilizationofThreeKingdomsonKoreaPeninsula. Keywords:SixDynasties;Gaogeli;BaijilXinluo;exch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