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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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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 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 杨渝玲 【专题名称】科学技术哲学 【专 题 号】B2 【复印期号】2009年11期 【原文出处】《自然辩证法通讯》(京)2009年4期第1,7页 【英文标题】Renaissance: The Artistic Background of the Origins of the Modern Science 【作者简介】杨渝玲(1971-)女,重庆人,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后,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副教授。研究方向: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科学方法论、经...
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
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 文艺复兴:近代科学产生的艺术背景 杨渝玲 【专题名称】科学技术哲学 【专 题 号】B2 【复印期号】2009年11期 【原文出处】《自然辩证法通讯》(京)2009年4期第1,7页 【英文标题】Renaissance: The Artistic Background of the Origins of the Modern Science 【作者简介】杨渝玲(1971-)女,重庆人,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后,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副教授。研究方向: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科学方法论、经济学方法论。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人文学院,北京 100049;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河北秦皇岛 066004 【内容提要】 欧洲文艺复兴运动为近代科学奠定了深厚的人文艺术背景。被艺术界强化的 复古与创新的氛围,为近代科学的学术传统奠定了基础并指明了前进的方 向。艺术界的人文主义思想与现实主义表现手法的珠联璧合,为人们积极主 动认识世界设立了目标并做出了良好的示范。这种现实与理想的诉求,进一 步促使观察实验和数学方法完美结合。艺术界人的发现与世界的发现相得益 彰,在开启心灵之门的同时,也打开了近代科学之门。从一定意义上说,没 有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的强盛,就没有近代科学所根植的丰厚的土壤。 【关 键 词】文艺复兴/近代科学/艺术背景 〔中图分类号〕NO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763(2009)04-0001-07 文艺复兴时期是一个伟大时代的开始,正如恩格斯所评价的“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1],p.7)它对哲学、宗教、艺术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形成了近代西方文化中的主流思想,而近代科学恰好是在这一时期诞生的。“无论是出于偶然性还是出于历史必然性,在欧洲,种种因素以恰当的比例凑合在一起,又经历了不可避免的宗教磨炼和政治压力,于是不断相互作用、结合,终于形成了一种崭新的文化产物。全世界的现代科学正是从这唯一源泉中成长起来的。”([2],p.229)所以,深入探讨近代科学诞生时期的人文文化背景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对艺术来说更意味着一场革命,其巨大冲击波无疑给近代科学以强劲的震动,为近代科学的诞生营造了浓郁的艺术氛围,成为推动近代科学产生的人文风景中的亮丽一景。本文试图通过对科学产生推动作用的艺术背景的挖掘,着力探询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对近代科学的启动作用。事实上,科学也正是吸纳和整合了这些人文资源,摆脱了禁锢,脱壳而出,并在一系列的丰厚的人文背景的滋养中逐渐羽翼丰满直至展翅高飞,完成了凤凰涅磐的过程。 一、复古与创新的兼收并蓄 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文化对人们存在着独有的魅力,被认为是完美风格的智慧宝库。当时的人文主义者热衷于挖掘古典文献,希望通过“再现”古希腊和古罗马文化,复兴古代文化。这种对古典文化的“复活”和“再解读”本身就给人们带来了大量的知识,并逐渐养成了向前人学习的良好的治学传统。但是,复古不是纯粹地为了复古而复古,而是试图对古典有更深的感悟,其挖掘是综合性的,复古是为了面向现实,为了使人在现实生活中生活得更加丰富,以摆脱不同于中世纪带给人们的沉闷。“古人世界的重新发现释放了新的能量,刺激了想象力,最后发现了新的真理,创造了新的形式,而不仅仅是恢复了过去已被淹没或歪曲的许多价值。”([3],p.12)而且时间持续得较长,从早期的意大利文学中“重新发现”古代,即再发现古罗马和古希腊开始,直至中期这种古典文化对欧洲其他地区产生的震荡,到后期的“兴盛”,都绵延地弥漫着这种复古与创新的气息,并持续地对科学、艺术、哲学和宗教的发展产生巨大作用。“不可否认的是,要想寻求科学革命爆发的原因,我们就必须要到欧洲著名的文艺复兴巨变(sea-changes)中去寻找所发生的广阔变革。”([4],p.9) 14世纪末,艺术界的兴趣从关心以最佳方式生动表现宗教故事到以最忠实的方式表现自然界,他们已经不满足于描述宗教故事的技术细节,“他们想探索视觉,想掌握足够的人体知识”([5],p.147),来描述真实存在。15世纪初的两位大师——雕刻家多纳泰罗和英年早逝的画家马萨乔,既对光辉的古典情有独钟,又不拘泥于此,而是专注于创造充满生活气息的人物形象,以其逼真生动、优美坚实的人体和精神风貌彻底驱散中世纪的幽灵。如果说人文主义对古典的过度迷恋容易陷于模仿的窠臼,那么,艺术家们所特有的敏感与想象力并没有因此而窒息,反而受到刺激而激发。安德烈?夏斯特尔在谈到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和古代的关系时称它是“文化仿造的一件大事„„为了要重新发现古代它创造了完全不同的东西”。“这也十分恰当地表明,重新发现古代同创新是互相可容的。”([3],p.50)瓦拉说:“这些作品之所以神圣,并不在于它们永远关闭了人们前进的道路,而是打开了人们前进的道路”([6],导言p.6)从更深远的意义来看,“文艺复兴意味着西方思想完成了最后一次大综合。”([7],p.380)这种综合在艺术中展示得最为到位,堪称经典。古典艺术相对于其他领域更为集中与具体,便于高效率地加以研习,因而艺术有着优越的复古条件。同时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在古典文化的发掘的深度与力度上都是空前的,为艺术的迅猛发展奠定了坚实而广阔的基础。这种既尊重古代但又不拘泥于古代的原则,为艺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推进艺术达到了巅峰,反过来艺术的主流导向起到了类似于带头学科的作用,影响着时代的进程。艺术更在对古代的挖掘中发现和领悟到古典文化的精华所在和他们应该努力创新的方向,即感悟到古典文化的“魂”以及未来的方向。 同时,复古是为了面向现实的人,人文主义者希望通过传统文化来陶冶人们的品格而变得更为文明,受文字修辞的训练而使人表达更为清晰,进而形成理想人格。复古是为了丰满人性,陶冶性情,塑造完善的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吸收古代的精华以滋养和打造完美的现代人。人文主义的教育理想是通过接触希腊罗马的文献来丰富和陶冶人们的心灵。人文主义借助于复古,其目的是用现实的眼光来审视人类经验的内部结构,但其根本目的是追求文化和智力的统一,即“塑造最高智慧的全才(Whole Man)”。([8],p.13)文艺复兴时期的博学家的特点是“博学与现实主义的令人惊叹的结合。”([7],p.234)在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同时也是建筑师和工 程师的全才可以列出一长串名单,因为一些画家经常会受到城市或君主之召,去建教堂或铜像等,这样画家们对建造材料及技艺需要了如指掌才可以胜任这些工作。达?芬奇就是典型的代表,他可以把当时任何有用的机器运用高超的绘画技艺绘制得精良无比。达?芬奇向米兰公爵自荐时,就提及他所能制造的若干军用器械。他的笔记本中也记录他是如何研究当时金属和机器工人的各项操作流程。尽管在今天看来,即使他筹到了足够的资金,他的任何一件机械都不能真正的起作用,但是他却给学术界留下了一种深刻的观念,“即自然界的种种操作可用机械来阐明。”([9],p.223)这种观念对于后来的近代科学尤其是机械力学的发展无疑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和先期的有益的尝试([10],pp.30-33),至少在设计上是开近代科学之先河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激发了科学的想象。当时的艺术家大多都重视对解剖学和生理学的研究,意大利画家兼做人体解剖营生的有很多。由于这样的多学科兼备的科学家、艺术家、哲学家的身份使得近代科学无法不受到艺术的熏陶。所以,复古的目的与功绩是创新,尤其是在艺术家手里掌控得最为恰到好处,一大批全才的出现就是一个明证。同时,机械观念的影响也对近代科学意义深远,即可以看做是近代科学的另一传统——分析传统的实践发扬。 复古与创新构成了文艺复兴的主旋律。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重视向古代学习,但并不迷信古人的著作,由于知识视野的扩大,使人们更为自信,敢于向权威挑战,养成了一种怀疑主义的科学态度。([11],p.130)所以回归历史的真实以后,亚里士多德的“权威”已不复存在,而同其他人一样,是一个受历史局限的思想家,这样也就不难理解,近代科学的奠基人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定律”是对亚里士多德“权威”的挑战与批判的产物。哥白尼虽尘封观点数十载,但最终还是将颠覆托勒密学说的《天体运行论》出版,向神学下了挑战。 文艺复兴时期通过对古代文献的再发现和再认识,为科学的产生奠定了极为完整和系统的文献铺垫。从长远来看,这种重视向前人学习的治学传统,也成为其持久的成就;这种整合与交汇为科学家研究自然界时进行兼收并蓄提供了可能;同时经过精致修辞训练的古典文献的再发现对科学及其实践产生了重要的意义([10],p.42)。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正是复古与创新的最大受益者,通过学习历史,得到了古典世界复活的滋润,并以其卓越的表现进一步扩散了复古与创新的气息。而复古与继承、创新与发展是科学产生和进步的要义,为近代科学的产生打通了学习的道路。众所周知,作为近代科学的时代象征,“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牛顿把至少四门“学科”变成“科学”,就是继承与创新传统的充分展现。 二、人文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珠联璧合 文艺复兴时期是对经院哲学的反叛和决裂,他们发现古希腊思想的吸引人之处是以人为中心,而非上帝。人文主义思潮归根结底是对人的肯定,对人性的颂扬,倡导在现实的世俗生活中实现理想。([12],p.3)苏格拉底被复活是把哲学从天上带到地上,“人文主义者不断反复要求的就是哲学要成为人生的学校,致力于解决人类的共同问题。”([13],p.14)所以,人文主义者借助于复古与创新,希望在现世中实现理想的生活,而不是像中世纪一样把愿望寄托于“来世”,认为更加有意义的是“此岸”而非“彼岸”。艺术家们得到了理想主义和现世主义真谛,并进一步合二为一地加以发挥,且以艺术所特有的方式加以表达和传递。在乔托的绘画中这种现实与理想的完美结合已初见端倪。整个15世纪,以雕刻家多纳泰罗和马萨乔为领袖,引领艺术不断超越。马萨乔首倡的把“愈接近自然就愈完善”的信念作为艺术 的基本原则而使艺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接近自然”指现实主义,“完善”则指艺术理想。马萨乔的绘画是这一信念的践行,他的画无论人物神韵还是风景意境皆力求逼真生动,充分体现了对人性伟大尊严的关注,他笔下的人物皆雄伟强壮而又自然纯朴,反映了文艺复兴蓬勃积极的时代真谛。尽管他英年早逝,但他的作品却成为艺术家们学习的楷模,推动了近代世界艺术的历史发展。到16世纪,盛期文艺复兴的大师们更是深得人文主义之精髓使得艺术达到了空前繁荣,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古典而渐入佳境,领悟到了古典艺术的最高理想——寻求和谐之美实际上是在写实求真与理想加工之间找到的一个最佳平衡点。用拉斐尔的说法则是艺术创作既要观察生活,还要依靠理想,因此“胜过自然、高于生活”的领悟与把握正是在复古与创新的主旋律下,艺术界领会了人文主义诉求的精要,即艺术在文艺复兴时期高歌猛进的主要根源在于把思想内容和创作手法,即人文主义思想和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珠联璧合([14],p.41),并以之为前进的灯塔。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完美结合对近代科学的产生有着深远的意义。受人文主义者影响的现实主义绘画需要画家们详细观察纯自然,如花、鸟、鱼、虫、山、石、树等,这样就建立了以自然界为基础认识事物的意识,而并非像中世纪一样以为知识是从书本上和逻辑中派生出来的。为反映现实必须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对人物和景致的细节刻画,绘画和雕塑中的对每一个人的栩栩如生的描绘,及对景致的远近细节的勾勒几乎达到科学的精确性,为了实现这样的意图,他们坚持像镜子一样反映现实的全部细节,为近代科学的分析传统做出了典范。在这个过程中,引导人们亲近自然,引发人们对自然界的兴趣,从而冲破纯粹的思辨,摆脱经院哲学的禁锢。达?芬奇称画家是“一切看得见的自然景物的模仿者”,并且认为一幅画越接近“模仿的东西”就越好。“艺术家在历史上第一次成为真正的目击者,一个不折不扣的目击者”([5],p.160),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对“逼真”的追求体现了“求真”的诉求,即蕴涵着科学的“求真”因子。透视法就是为了满足这一需求而做出的努力,它革命性地改变了艺术原有的叙事方式。布鲁内莱斯基发明的科学的透视画法,为现代艺术做出了巨大贡献。他创作了历史上第一幅按透视法画的城市街景,并将此法传授于马萨乔和多纳泰罗,指导他俩各自在绘画与浮雕方面掀起划时代的技法革命。使用透视法是为了进一步增进真实感,透视法加上处理光线可以造成景深错觉的效果,透视法涉及解剖学和光学的时空光线的转换问题。所以,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传递着精确、真实地反映自然界的信息。“视觉艺术对于科学的发展在全部历史里其他时代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效果;而这种兴趣正当科学史中最重要变化的开端,不迟不早,大约不是偶然的。”([9],p.220)艺术史家潘诺夫斯基曾暗示,17世纪的西方科学革命,其根源可以追溯到15世纪发轫的“视觉革命”。埃杰顿甚至提出,由14世纪意大利画家乔托所开创的“艺术革命”:即运用解剖、明暗和透视法等科学手段,为17世纪的“科学革命”提供了一套全新的观察、再现和研究现实的“视觉语言”。 因此,艺术上称为伟大发现的时期,就是意大利的艺术家们求助于数学研究透视法则,和求助于解剖学来研究人体的结构,这两种诉求在绘画艺术中极尽发挥,反过来进一步促动了各自的巨大进步。同时,艺术家们也不再满足于去迎合顾主的异想天开,不愿再充当工匠的角色,从单纯被动的提供服务过渡到积极主动地自由创作,并立志要成为名副其实的艺术家,“如果不去探索自然的奥秘,不去研求宇宙的深邃法则,就得不到美名与盛誉。”([5],p.193)显然这是受到人文主义思潮影 响的现世主义价值观。人文主义者瓦拉在《论欢乐》中指出,“‘自然就是上帝的业绩’,一切自然的东西都是神圣的,我们应当真诚地投入统治着我们和世间万物的神圣规律的怀抱,这样我们将得到欢乐。”([6],p.51)所以,人投入大自然和上帝的怀抱才可以获得快乐。阿尔贝蒂认为,代表文艺复兴思想的典型格言之一是“德行战胜命运”,颂扬使城市和家庭变得富裕而获得光荣的人的劳动,尘世的富裕和繁荣是上帝赞同的象征。([15],p.60) 同时,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艺术受人文主义思潮的复古影响,对观察实验和数学方法加以发扬。人文主义在“复古”中所“复活”的新柏拉图主义的思想对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把新柏拉图主义的两套思潮推向高峰,分别是“万物皆数”与“万物皆磁”所引发的数学原则与主动原则。人文主义者对古希腊的再发现使他们意识到,对事物的数字结构的理解,可以给人以驾驭其周围环境的新力量,使人更像上帝,这也是对经院哲学的教条和例行公事的逆反,认为如果人能在某种程度上运用并改进数学技艺,他就更加接近于神的地位。所以,“点燃思想家想象之火的是古代前苏格拉底的学说”。“在哲学领域中,一种新柏拉图主义气质再度抬头,对人的力量的重视使人们回忆起雅典在其力量达到顶峰时的乐观主义。”([13],p.241)达?芬奇认为,“为了追求自然主义,绘画必须受制于‘数学科学’。”([6],p.52)这几个方面同时聚集于艺术,艺术也众望所归地使这几个方面巧妙耦合,并取得了辉煌的业绩。这也表明艺术和科学不仅不存在对立,有时甚至可以完满结合,达?芬奇就是这种完美结合的经典案例。艺术和科学以不同的方式去描绘和探索世界,寻求真理,而真理的精髓都借助于数学语言。他们把透视看成一门科学的范本,“所谓科学是指在画家的观察中结合对数学的寻求”„„从而透过艺术的数字信息的传递,更强化了数学的伟大作用,这在后来的科学复兴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说基督化的亚里士多德更注重神的理性,那么新柏拉图思想则关注充沛万物的灵的运作。揭示出自然界背后的奥秘是一种神秘的透视,超越了逻辑的分析([16],p.305)。这就是与“万物皆数”并行的新柏拉图主义的另一思潮路线:“万物皆磁”,包括法术、巫术和炼金术等,后来一部分演变为医学和化学。这股思潮注重自然界中固有的类似属灵化的动力——所谓“主动的原则”,比如,巴拉塞尔士认为一切事物都是一种被动的原则(物质)和一种主动的原则(道德或精神)的结合体,后者决定前者。([17],p.111)也就是道德精神主动地去认识自然界。新柏拉图主义在16和17世纪影响极大,人们以此来摆脱亚里士多德的理性主义的枯燥与乏味。([18],p.71)绘画中所体现的对现实生活中的人的关注,对人体的真实的写照,都表现出对人的描述,对人的颂扬,更加强化了人的主动性,这种需求也推动新解剖学的问世。其实,解剖流程就是一个实验过程。所以贝尔纳甚至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哈维的血液循环理论的新解剖学应归功于艺术而非医生。”([9],p.221)人们开始主动地认识和研究自然界,而不是像中世纪时那样被动地接受关于自然界的已有的结论。 这两条线索正是数学方法和实验方法的基础,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使对数学方法和主动的原则二者珠联璧合,也一定程度上推动着近代科学迅猛发展,并日益体现出它的巨大威力。其中,毕达哥拉斯的柏拉图主义对天文学意义重大,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著作中对太阳的描述“即使不是太阳崇拜,也有新柏拉图神秘哲学的意味。”([19],p.224)他的观点“并没有添加任何事实知识。”([20],p.36)这种 宇宙是数学系统的观念,更加坚定了哥白尼坚持日心说的信念,在哥白尼的心目中 神是一位“最佳和最有秩序的工匠”。因此在哥白尼与托勒密之间的取舍主要的根源在于已被纳入基督信仰中的亚里士多德系统和当时尚在主流思想之外新柏拉图主义之间的抉择。([21],p.27)而哥白尼以其数学强势使天文学研究倾向于数学而远离自然哲学。([22],p.354)强调毕达格拉斯和柏拉图的数学传统,“这是导致16和17世纪科学探索惊人复苏的主要发展趋势之一。”([13],p.239)这种数学传统的复苏之于绘画,便构成了近代自然科学产生的艺术气候的重要方面,而主动的原则给解剖学带来了巨大的变革。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界的透视方法将数学方法与实验方法完美结合对近代科学的产生与发展的影响不能不令人遐思——“科学上存在这样的情况,即科学发现出现之后,人们发觉它对物质世界的描述早已被以往的艺术家以奇妙的方式放入了自己的作品。„„虽说艺术家对物理学领域的现状所知甚少,但他们创造出的图形和寓意,在被嵌入后世物理学家搭起的有关物理实在的概念框架之中时,却是那么令人惊异地合适。艺术家引进的图形或符号,到后来会被证明实乃当时尚未问世的科学新时期的前驱性思维方式。”([23],p.6)“艺术的重要作用是为未来开路。”([24],p.366) 这样看来,近代科学得以确立的两大基本方法:数学和观察实验方法,在文艺复兴时期各自得到了极大的发挥和深化,除此之外,还展示了将二者结合起来的巨大魅力,即观察实验方法和数学得到巧妙和完美的结合并硕果累累,这本身就是现实与理想的结合。文艺复兴是一场伟大的革命,萨顿认为“这场革命发生在此时,基本原因就是将这种工艺和实验的精神用于探索真理,这种精神突然由美术界扩展到科学界,这正是达?芬奇和他的同行们所做的工作。此时此地,现代科学才得以诞生,遗憾的是,莱昂纳多一直保持缄默,而科学的代言人,是在一个世纪以后才出现的„„”([25],p.68)同时,文艺复兴中艺术进入全盛时期所营造的文艺的强势,对整个社会是一种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全面展示,并起到了进一步牵引和激励的作用,激发着科学家的灵感,科学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文艺养料的滋养中越来越富有活力。 综上所述,艺术把握了人文主义的精髓,即现世主义的真谛,并进一步加以发挥,提出了愈完善就愈接近自然的基本原则,艺术中细致入微的观察,以及为精确观察而进行的实验、透视法所带动的数学方法的兴起,引发了艺术革命,确切地讲,这场变革恰恰是现代艺术的发轫。它促进了观察实验与数学方法的各自发展,并将二者完美结合。这对近代科学的发展是至关重要的。正如李醒民教授所指出的“文化与境不仅作用于表面,还可以直接作用于科学的深层,即科学的概念框架和方法论原则的形成,并进而对科学理论内容和形式有所影响。”([26],p.19)二者在艺术上的完美运用为科学的产生奠定了方法基础,为人们找到了进入科学殿堂的钥匙。 反过来,艺术的现实主义手法进一步强化了现世主义,强调“人如果想侍奉神,不是退隐到寺院去作隐士,而应该忠诚而勤奋地做有用的工 作。”([27],pp.48-49)对自然的潜心研究是作为信徒的一种神圣责任。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莱布尼兹、牛顿等著名近代科学的开创者都是在这种观念鼓励下走上科学研究道路的。从事科学研究工作是促进人性之善的,是改变人类在世的命运。([28],pp.42-43)艺术在文艺复兴的强盛的氛围成为强化科学思想感情的动力。 因此,人文主义与现实主义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复古与创新的大潮下,在艺术上被发挥到极致,体现了理想与现实的完美结合。艺术上现实主义与人文主义的相得 益彰,为科学设立了目标和示范。最引人注目的是,这种现实与理想的诉求进一步使观察实验和数学方法完美结合。观察实验是认识现实的有效途径,数学则可以使之精确表达以传递准确和完美的信息,进而达致和谐,二者珠联璧合地使艺术走向辉煌。从近代科学的角度来看,科学革命是与这样一些人相联系的,哥白尼、笛卡儿、伽利略和开普勒,重要的是,他们开辟了一种新的方法——科学方法,这种方法能提供给我们关于周围世界的真实可靠的知识,因而应称他们为科学之父。([29],p.23)同时,艺术的现实主义手法所强化的现世主义使人们在肯定自然、赞颂自然、面向自然和热爱自然中激发人们去研究自然的热情,寻找自然界之和谐,发现自然界之美。“意大利的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的这种把观察自然、描绘自然、表现自然三者的结合,一直被认为是人文主义科学家伽利略所开始创新大爆炸所不可缺少的先决条件。”([6],p.52) 三、人的发现与世界的发现相得益彰 布克哈特将意大利文艺复兴的主题概括为:“发现世界和发现人”([30],p.311)。在复古与创新的氛围下,艺术更是使人文主义与现实主义完美结合,创造了艺术的神话,在这个光环的照耀下,强化了的复古与创新的氛围为近代科学的产生营造了优良的学术传承,大量而集中的复古使人类的知识范围迅速扩大,进一步地在复古中发现了新世界,创新使复古充满活力,并赋予了新生命,开阔了人们的心胸,“艺术感与美感是文艺复兴的显著特征,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更复杂精深的知识环境的产物。”([8],p.15)在人文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完美结合下,人们极力打造优雅与高尚,希望“把生活创造成一件艺术。” 人文主义注重人的情感世界,艺术更是领悟了这层真谛并将其发挥至极致,进而在艺术中发现并描绘和赞颂自然之美与人性之美。自然界之美包括景致的外在之美与自然界本身运作的和谐之美,人性之美包括外在的形体之美和内在的人性之美。“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们看来,艺术中的那些新方法和新发现本身从来不是最终目标.他们总是使用那些方法和发现,把题材的涵义进一步贴近我们的心灵。”([5],p.153)对人性之美的挖掘,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可谓达到了最高的境界,艺术家们去真实的表现自然,并借助于透视法来表现人性之美。达?芬奇将绘画艺术推上了最高境界,他试图借助透视画法以二维表现三维,以静态来体现动态,但达?芬奇认为这种表现也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其最终目的是为了表现那种使动作动起来的内在的活的、有生命的、灵动的东西。这也许应该是绘画艺术的极高境界了。对自然界之美的追求也是对世界的一种和谐之美的追求,如前所述,借助于数学达到和谐之美,这明显地表现于建筑理论与实践中,意大利的人文主义者阿伯特是一位影响深远的建筑师,但他同时也是画家、诗人、音乐家。就当时的建筑学来说,为了领会设计的比例关系,相关的基础知识贮备是必须的,即“毕达哥拉斯派的听得见的和音就是建筑设计中看得见的和谐的准则。”([11],p.240)毕达哥拉斯派的美,体现于各部分之间的适当的比例关系,即借助于建筑设计与施工中准确的比例把握,即可以得到美的满足。人们也借助于音乐来表现美感,音乐、绘画与建筑一样皆属于“自由艺术”,在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领域中,音乐在人们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音乐的目的在于产生和谐,消除不和谐,因此它和“美丽”类似。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肇始了近代科学的诞生,他早期接受的就是意大利人文主义者的毕达哥拉斯主义,他以一个渊博的学者的理解和雄辩的文采去赞誉神圣的完美的和圆满的天体。([31],p.109)而他的日心说更多的是出于审美的要求。 因此,文艺复兴时期对柏拉图和毕达哥拉斯的重新发现之于哥白尼的划时代的研究工作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背景。艺术上对人体的推崇和对人体美的赞赏,对解剖学意义更为深远,除了方法论上还有内容上的改变。很巧的是著名的《天体运行论》出版的同年,维萨里的解剖学著作《人体结构》一书问世,后来由哈维集其大成,发现了血液循环。这种巧合也似乎隐喻了世界的发现与人的发现。而天文学和解剖学恰恰是对人与自然界的探索,由艺术界扩散到科学界的入口。 这样看来,推崇理性和真理的古希腊人文文化和推崇实践和经验的古罗马文化,由于各自的片面性都无法独立地孕育出近代科学,唯有通过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学者融合了这两种文化的创造性努力之下才使之成为可能。([32],p.14)在“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强调的‘人’是理想化的‘完整的人’、‘完全的人’或‘完美的人’;所强调的‘人的经验’,也是人的‘完整的’、‘完全的’或‘完美的’的经验。”([33],p.27)强调人的全面发展,在这样的人文背景之下才有艺术天才阿尔贝蒂和达?芬奇等全才为近代科学拉开序幕。加上艺术所强化的现世主义,人们开始主动地探索自然,积极探索未知世界,不是论证既有的结论,认为真理是由人自己去寻找的,这种意识的觉醒,为近代自然科学的诞生准备了思想前提。罗素说:“文艺复兴思想家们再一次强调了以人为中心,在这样的思潮中,人的活动应当以其自身价值而受到重视,科学的探索因此也开始以新的惊人步伐向前迈进。”([13],p.362)也只有在这样的人文背景下,艺术以其卓越的表现使这两方面尽情发挥,才有真正意义上的有血有肉的丰盈的自然科学的产生,而不再是经院哲学时期的古板的逻辑的天下。艺术为世界增添活力和养分,科学也在艺术活力辐射下,在包括艺术在内的各种滋养下破土而出。 文艺复兴的时代精神表现为复兴古代与热爱自然界和生活,认为科学对人们的生活是有用的,这是人文主义者的积极生活态度的反映。([4],p.13)比如当时的解剖学和植物学的突飞猛进,绘画、音乐以及诗歌等都在用自己的“浪漫”方式解放人类的思想。在复古与创新的大潮中,艺术与科学在以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自然界的热爱。近代科学一定程度上正是在这种复兴古代和热爱自然的双重作用下发现了世界与人,文艺复兴成为近代科学的摇篮。正是这种文艺的全面复兴给科学以巨大的冲击和震撼,并在文艺氛围中的历练下,辅助地启动了近代科学产生。 四、小结 文艺复兴时期,在艺术的渲染下所弥漫的复古与创新的气息,开阔着人们的视野,启迪了人们的心灵,复古中“复活”了古代,更“复活”了自己,“复活”了“人”与“世界”,为近代科学建立了良好的治学传统,形成了科学研究的持久成就。艺术从中所感悟到的人文主义与现实主义及其二者的珠联璧合的真谛,并以她的卓越表现,使其对现实世界即人与自然界的热爱与欣赏,得以传播和升华,在欣赏与热爱的艺术实践中为近代科学的另一传统即分析传统埋下伏笔,并在事实上为近代科学准备了完善的科学方法组合:实验方法与数学方法的完美结合。 从更深的思想层面来看,艺术是心灵的舞蹈,文艺复兴时期严格地讲是文艺的启蒙,艺术以其全面的成就放飞了人的心灵,让心灵自由地飞翔,舒畅地呼吸到大自然的清新空气。心灵的舞台有多宽,世界就有多广~“如果是人文主义重新发现了对人、人的能力和人对各种事物的理解力的信念,那么科学试验的新方式,革新了的世界观、企图征服和利用自然的新努力也应当归功于人文主义的影响。”([6],p.215)“在任何研究中,人的尺度已必不可少。”“神学化的哲学框架 已经破碎,一般概念的科学已在学院体系的空谈里消失,而仅在一些具体的研究中保持着活力:在这里升起了现代思想的曙光。”([6],pp.215-216) 心灵的自由翱翔、复古与创新所营造的氛围与治学传统,以及对现实生活世界的积极主动探寻的科学态度,加之经验与理性完美结合的方法体系护航,为近代科学文化从“形而上”到“形而下”([34],p.89)的全面孕育,准备了丰厚而充分的滋养。艺术在开启人的心灵之门的同时,也开启了世界之门~如果没有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过程的洗礼与积蕴就不会有后来的科学启蒙,文艺复兴的厚积与蕴蓄而后才有科学的薄发与丰盈~ 〔收稿日期〕2008年9月30日;修回:2009年6月6日 【参考文献】 [1]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年。 [2]约翰?齐曼,知识的力量——科学的社会范畴[M].上海:上 海科技出版社,1985年。 [3]阿伦?布洛克,董月山译,西方人文主义传统[M].北京:生 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 [4]John Herry, The Scientific Revolution and the Origins of Modern Science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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