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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田埂相望.doc

2018-01-08 4页 doc 16KB 1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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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田埂相望.doc隔着田埂相望.doc 隔着田埂相望 我眼前那两块蓄满水的稻田,幽幽地泛着荧荧波光,风一吹起,映在稻田里的老屋和屋旁的那些树木和竹林,晃晃悠悠的,仿佛经不住风的抚摸似的。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双脚迈了出去。刚踩在那条新近修整过的田埂上,便被水面的波光一晃,我猛地一个趔趄,那田埂也跟着颤巍巍的,像是承受不了我的体重,即刻就要垮掉了。我赶紧飞也似的,一股脑冲了过去。 冲过去,我就站在王一文家的龙门口上了。 “存刚――,走了!”十多年前,王一文就是站在我现在站的地方这样叫我的。听到他在叫喊,我便从我家的晒坝边上向这边望一眼,...
隔着田埂相望.doc
隔着田埂相望.doc 隔着田埂相望 我眼前那两块蓄满水的稻田,幽幽地泛着荧荧波光,风一吹起,映在稻田里的老屋和屋旁的那些树木和竹林,晃晃悠悠的,仿佛经不住风的抚摸似的。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双脚迈了出去。刚踩在那条新近修整过的田埂上,便被水面的波光一晃,我猛地一个趔趄,那田埂也跟着颤巍巍的,像是承受不了我的体重,即刻就要垮掉了。我赶紧飞也似的,一股脑冲了过去。 冲过去,我就站在王一文家的龙门口上了。 “存刚――,走了!”十多年前,王一文就是站在我现在站的地方这样叫我的。听到他在叫喊,我便从我家的晒坝边上向这边望一眼,如果看见他,我就跨上那条田埂跑过来;如果没见他了,我就从我家的龙门口出去,抄大路去追赶他,然后一起去十几里外的那个乡村中学念书。 此刻,王一文的家门无声地紧闭着。春日几近正午的阳光轻轻静静地洒下来,那栋显得有些破旧的房屋,看上去就有些斑斑驳驳的了。四周很静,仿佛听得见阳光洒落下来,风抚摩树枝和竹林的声音。我望了望刚刚走过的田埂和田埂对面的家。我知道,那条田埂是再也不能承受我笨重的身躯再次走过的了。于是我抬眼看了看王一文家依然紧闭的大门,转身走大路折回了晒坝。 我和王一文从小学起就是同班,加上那所乡村中学的三年,我们做了至少八年同窗。八年过后,我幸运地跨过了“独木桥”,而王一文除了更加 本分的性格,什么也没有。是的,本分,至今我仍不知道用怎样的词语来代替才合适。在溪头沟,“王本分”这三个字,取代“王一文”成了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不管大人孩子见到他,或者“本分啊”或者“王本分”地叫一声,然后才继续与他谈话,很多时候就没有谈话,只是招呼一声而已。即便是你真的想和他谈什么,也只能是你自己说,除了不时地嘿嘿一笑,间或嗯嗯啊啊地吐上一两个字,达他的赞同或者反对,他不会有多余的话。 王本分这个名字最初是在那所村小里给起的。他不爱说话,又不喜欢和大家一起玩耍,就有人本分本分地叫他,他甚至没表示过一下反对和不满,于是大大小小的同学就都叫他“王本分”了。为此,老师特意将他安排在第一排。一天,班里那个大个子突然出现在了王一文的位子上,王一文怕老师责问,就去拉大个子的衣服,要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大个子就说,好啊,除非你和我坐在一起。不得已,王一文只好乖乖地和大个子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老师来上课的时候,见王一文的座位空着,而大个子原本一直一个人坐的位子上多了一个头埋到桌子底下、只露出了弓形肩背在上面的人,不时有叽里咕噜的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一向威严的老师随手抓起黑板刷,向那两个弓着的肩背重重地投了过去。事后老师说,他投出去的黑板刷本是投向大个子的,可就像撞了鬼一样,偏偏投向了王一文!更像撞了鬼一样的是,就在那一刻,王一文恰巧抬起头来了。于是,那块从老师手里飞出的黑板刷,带着对大个子“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与王一文本就黑瘦的脸来了个重量级的飞吻,结果是王一文的脸上立马就留下了个大大的口子,活像一张张开的涂满口红的嘴,鲜血如注。 我们都被吓坏了,个个张着嘴,好像在跟着老师练习读“?弧笔钡目谛?, 随即就有文具盒、书本掉到地上的声音,桌子凳子被掀翻而后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以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教室里回荡。老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冲过去,抱起王一文向村里那个赤脚医生家里跑去。在此过程中,王一文始终没哼哪怕一声,躺在老师的怀里出去的时候,我甚至还看到他向我努了一下舌。我至今一直没想清楚,他那一下努舌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还是因为终于可以钻进老师的怀里,抑或仅是因为想努就努了。 此后的几天,他的父亲母亲扬言“不饶松”老师,他用他的哭击碎了父母要问罪老师的企图。他给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在想,他的哭一定是无声无息的,不然,我是能够听到的,他家和我家只隔了一条田埂,在夜晚的溪头沟,这距离是吞不下王一文的哭声的。因为就在那之前不久的一天晚上,我曾经清楚地听到他家传过来的几声呼喊:“王有兵打死人了!”王有兵是王一文父亲的名字。我记得我是刚刚入睡后被这声音惊醒的,我跑去堂屋问母亲:“妈,哪个在喊哦?”母亲把我搂在怀里,说道:“小娃娃家,别管闲事!”然后我就在母亲的怀抱里睡着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问过王一文昨晚他家谁在叫,王一文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看着他有些惊奇的表情,等他回答,可他却飞也似的跑远了。因此我相信王一文的哭,是真的没有声音的。 因为这次被老师打伤事件,他的父母逢人便说自己的儿子“太本分了”、“傻的”,王本分的名字从此很快传遍了整个溪头沟。 脸上的伤好后,王一文又回到了学校,而那位老师一直教到我们小学毕业。 站在老家的晒坝边上,王一文站在他家的龙门口上喊我的样子就又浮 现在眼前了,但是,除此之外,王一文和我一起度过的那三年时间在我,几乎成了一段空白! 我在外求学的时候,王一文就结了婚。他经人介绍在我求学的那个城市郊区找了个据说很“脱白”(注:漂亮之意)的姑娘,做了“倒插门”的女婿。后来又听人说,那个很脱白的姑娘给王一文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王一文买了辆车跑起了运输„„零星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从那个城市毕业,在县城找了个可供生计的工作,然后和王一文一样结婚、生子。 十多年没见了,当我站在王一文家的龙门口然后再返回老家的晒坝边上,当我望着王一文家无声紧闭着的大门,内心里渴望着见到他的时候,我已不能肯定,王一文是否还是那副黑瘦模样,是否还是如当年一般“本分”,是否还记得当年站在田埂对面唤我上学时的情景。甚至,他是否还记得我这个儿时的伙伴?„„这些问题像谜一样在我脑海中盘旋了整整一个白天,在晚饭时的餐桌上终于被解开。 “你是怕撞鬼了?他在土巴头!你找他?”在与几位家族老辈一起吃饭的餐桌上,趁着酒兴,我问起王一文,我母亲以异乎寻常的速度抢过我的话头这样回答了我。然后那几位老辈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起了王一文和他爹、他爷爷王篾匠的事――他们不知道,我其实不太关心王有兵和王篾匠,我只在意王一文――在他们七嘴八舌讲着的时候,我清楚地记下了王一文的死亡过程:就在前不久,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王一文开着他那辆为他挣下不少钱的大卡车回溪头沟看王有兵,同行的有他最小的弟弟、妻子和小女儿,车开到溪头沟半路便没能继续前进,他那辆可以装下几吨货物的大卡车,却架不住一个小石块的挑逗,向一个悬崖飞了出去,车和人一起被 摔得面目全非„„末了,老辈们无一例外地感叹:狗日的王有兵,报应啊! 我举着的盛满烧酒的土巴碗僵在半空中,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 然后,我开始大碗大碗地敬几位老辈的酒,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后来做了个梦:王一文朝我不停地努舌头,不时嘿嘿一笑,我不停地喊他,可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呼喊,一直不搭理我„„ 第二天早上,就要离开老家返城的时候,我又站在老家的晒坝边上,隔着那条田埂,望了一眼王一文的家。和昨天不同,那两扇高大的木门有一扇向屋里开着,几只肥硕的母鸡若无其事地进进出出,只是依然不见王一文家人的身影。因为是在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乡村三月的气息,老屋旁边的那些树刚发的新芽上缀满了露珠,将落未落的样子。微风一起,我面前的那两块稻田里刚刚返绿的秧苗,纷纷展开了笑脸。 不觉间,溪头沟的又一个春天已经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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