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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农桑辑要_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_周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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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农桑辑要_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_周匡明ScienceofSericulture蚕业科学收稿日期:2013-06-14接受日期:2013-09-20第一作者信息:周匡明(1930-),男,研究员。Tel:0511-85625154,E-mail:liuting68@163.com*Correspondingauthor.E-mail:liuting68@163.com2014,40(2):0307-0316ISSN0257-4799;CN32-1115/SE-mail:CYKE@chinajournal.net.cn《农桑辑要》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周匡明1,2刘挺1...
_农桑辑要_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_周匡明
ScienceofSericulture蚕业科学收稿日期:2013-06-14接受日期:2013-09-20第一作者信息:周匡明(1930-),男,研究员。Tel:0511-85625154,E-mail:liuting68@163.com*Correspondingauthor.E-mail:liuting68@163.com2014,40(2):0307-0316ISSN0257-4799;CN32-1115/SE-mail:CYKE@chinajournal.net.cn《农桑辑要》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周匡明1,2刘挺1,2(1中国农业科学院蚕业研究所,江苏镇江212018;2江苏科技大学,江苏镇江212003)摘要《农桑辑要》是我国现存的第一部包括较完整农业与蚕桑生产技术的官修农书,是宋朝以前农业与蚕桑科技成就的总结性文献,其实用价值极高。《农桑辑要》作为官修农书出版,为元代以来士人重农思想抬头指引了方向,为明、清以来江南蚕桑生产的缓慢发展乃至清代晚期蚕桑丝织的畸形产业现象投下了“火种”。《农桑辑要》虽也有某些不足之处,但瑕不掩瑜,不失为我国古代的一部农业与蚕桑生产技术巨擘。本文遵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梳理古文献的原则,就现代蚕业科学秉承《农桑辑要》中部分蚕桑科技原理试作解读,祈希展示和凸显我国古代蚕桑科技成就在17世纪以前所处世界文明史上的地位。关键词古农书;农桑辑要;蚕桑科技史中图分类号S-09;S88文献标识码C文章编号0257-4799(2014)02-0307-10SericulturalScientificAchievementsHighlightedinNongsangJiyaoZHOUKuang-Ming1,2*LIUTing1,2(1TheSericulturalResearchInstitute,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s,ZhenjiangJiangsu212018,China;2Jiangsu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ZhenjiangJiangsu212003,China)AbstractNongsangJiyaoisthefirstofficiallyeditedagriculturalbookonproductiontechnologyofChineseagricultureandsericulture.ItisanancientbooksummarizingtechnologicalachievementsofagricultureandsericultureuptoSongdynastyandisofhighpracticalvalue.Asanofficialagriculturebook,ithadguidedtheriseofphysiocracyamongschol-arsinYuandynasty,andplaceda“fire”forabnormaldevelopmentofsericultureandsilkindustryinsouthernareasoftheChangjiangRiverinlateQingDynastyincontrasttoslowgrowthofsericulturalproductioninMingandQingdynas-ties.AlthoughNongsangJiyaohascertainshortcomings,thedefectscannotobscurethevirtues.ItisstillagreatworksonancientagriculturalandsericulturalproductiontechnologyofChina.Thispaperfollowedtheruleof“discardingthedrossandkeepingtheessential,eliminatingthefalseandretainingthetrue”tointerpretthescientificprinciplesofsericul-turerecordedinNongsangJiyaowhichhavebeeninheritedbymodernsericulturalsciencesoastoexhibitandhighlightthestatusofancientChinesesericulturescientificandtechnologicalachievementsinthehistoryofworldcivilizationbeforethe17thCentury.KeywordsAncientagriculturebook;NongsangJiyao;Sericulturalscientificandtechnologicalhistory古农书《农桑辑要》中辑引的蚕桑生产技术内容后人之所以感到弥足珍贵,乃是出于下列原因。纵观长达六七千年的蚕桑丝织发展历程,自河姆渡蚕文化的雏形萌发直至唐宋以前长达5000多年没有留下一部完整的蚕桑生产技术文字记载。宋代以前及北宋年间先后出现《蚕书》(秦观著)、《农书》(陈旉著),与元初《农桑辑要》同时代的则有《王桢农书》、《农桑衣食撮要》,虽然这些综合性的农书中都涉及栽桑、养蚕技术,但相比之下,尤以《农桑辑要》中记载的技术最全面、科学理念认知度最高,不仅体现了元初的蚕桑科DOI:10.13441/j.cnki.cykx.2014.02.022308蚕业科学2014;40(2)技水平,客观上将元代以前上推直至上古与先秦以前“三代”的蚕桑生产技术一脉相承、相对接,堪称我国古代蚕桑技术精要的大综合,是中国古代(宋代以前)养蚕技术总结性的再现。《农桑辑要》还是横扫“鄙农思想”的先锋。2008年西北农林科技大学马宗申先生在译著出版的《农桑辑要》前言中写道:《四库全书总目录提要》谓此书“详而不芜,简而有要,于农家之中,最为善本。”[1]王毓瑚在《中国农学书录》称道此书:“书中所有引文,都是原书的精华,像那些名称和训诂,以及一切涉及迷信或荒诞无稽的说法,几乎完全弃置不用,这样就使得此书成为一部实用价值极高的农学读本。”[2]毋庸置疑,《农桑辑要》是一部高水平的农书,也是一部身份特殊的农业古文献(第一部农业官书)。以往蚕业界在学术活动中对该著作偶尔引用者有之,而专事作学术探讨尚不多见。本篇就现代蚕业科学秉承该著作中的蚕桑科技原理试作解读,祈希展示和凸显我国古代蚕桑科技成就在17世纪以前所处世界文明史上的地位。诚然,本文也将努力遵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梳理古文献的原则,以作者有限识见指出其疵点和不足。1《农桑辑要》是这样一部古农书1.1最早的官修农书《农桑辑要》是元初刊刻的一部现存最早的官修农书,成书于公元1273年。何为“官书”?乃便是以统治者当局名头出版的书。《农桑辑要》即是元王朝大司农司官修的一部综合性农书。说到官修农书,据南宋王应麟撰《困学纪闻》卷五记载,唐代有武则天删定的《兆人本业》一书,宋代有《真宗授时要录》(二书均已失传)。当时经唐、宋皇帝带头拨正,鄙农思想有所松动,不过士大夫们改变鄙农思想则是在《农桑辑要》问世后。《农桑辑要》的出版为元代以来重农思想抬头指引了方向,很大程度上淡化了士人心目中的鄙农观念,因此《农桑辑要》堪称为横扫鄙农思想的先锋[3]。1.2以“农”与“桑”并列取为书名《农桑辑要》以“农”与“桑”并列取为书名,有学者认为《农桑辑要》首次将“桑”放在与“农”同等重要的地位。从版本学的角度而论所言是恰当的;而作为蚕业史学人视之似觉欠妥。作者认为若是以起书名而言,农、桑并列用作书名确实是首次,若是泛指蚕桑与农事处于国家政经同等重要的地位是首次,则提法就不够准确了。因为早在原始社会蚕茧的奥秘便被先人们发现和利用,“是我华夏民族进入人类物质文明最具特色的文明形态的一个标的物。”[4]农、桑联用并称是历代王朝执政当局财源的核心。进入阶级社会后,统治者们更形意彰显“帝亲耕,后亲蚕”,推行“农桑并举,耕织并重”。春秋战国以来,以孔、孟儒学为代表,儒家主张“学而优则仕”,仕为人上之人,而农圃蚕织为小人之事,也即所谓鄙事,从而在知识人群里折射出了鄙农思想,因谁都不愿当“小人”。事实上当时所言“小人之事”并非贬义词,是对比量词。也正是由于这一错位形成很大程度上致使周秦两汉直到隋唐以前,未见一部完整的蚕书存在。尽管如此,在社会经济效应方面,蚕桑丝织直到中世纪仍然支撑着半边天。重要物原已有据可考。为此,元人着力编辑《农桑辑要》用以恢复发展底蕴深厚的蚕桑生产,并以此为号召方向。由于元初《农桑辑要》出版和层层宣传贯彻重农政策到基层,使中原地区乃至南方部分地区的蚕桑生产恢复迅速,民力恢复发展效果明显。1.3栽桑养蚕篇幅约占全书内容的1/3《农桑辑要》全书共有6.5万字,分作7卷,卷3为栽桑篇,卷4为养蚕篇。尽管栽桑养蚕只是全书的2卷,而篇幅却约占全书的1/3,这说明元代统治者充分认识到蚕桑丝织在生产生活中具有谷物不及的经济功能[3]。放眼更古,继远古姬周王朝以周公为代表大力倡导“农桑并举,耕织并重”以来,元朝是切实倡导农桑并重的统治王朝,正因为不流于一般号召,实施方法带有强迫性,由此较之周代以礼为上的柔性统治不可同日而语。简言之,《农桑辑要》的颁发显示了蚕桑生产经济运作的显要地位。1.4辑引大量前人著述内容据农史家曾雄生教授在其所著《中国农学史》中统计,《农桑辑要》书中内容引用《齐民要术》2万多字,约占全书1/3,居引用之首[3]。除此以外,《农桑辑要》还征引了《务本新书》、《士农必用》、《蚕桑直说》、《种莳直说》、《农桑要旨》、《农桑直说》、《务本直言》、《蚕经》、《栽桑图说》等10部轶书中栽桑、养蚕技术内容,并把各书中有关内容加以归纳。不第2期周匡明等:《农桑辑要》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309过《农桑辑要》引用上列书籍后,元、明、清三朝公私著录均未再见刊有上述书目存在。在栽桑方面,从传统的撒籽种桑、压条分根茎,提升到了良种接换,详述了桑树嫁接的4种方法,这也是我国现存古农书中最早对桑树嫁接技术的完整记载[5];在养蚕方面总结出“十体”、“三光”、“八宜”、“三稀”、“五广”的技术经验,统称之为“十字经验”,从字义和内容上看,是对养蚕各项基本操作技术要点的高度概括。《农桑辑要》将金元时代及更早之前的中原地区蚕事中卓越的技术成就优选推荐,客观上成为保留和传播我国金元时代及之前的蚕业科技成就印痕的一大功勋。我国蚕学界已故一代宗师吕鸿声对《农桑辑要》的蚕桑技术内容推崇备至,在他所著《蚕种学原理》一书中专门立有“中国养蚕学的成就”一节,其中写道:“元司农司撰《农桑辑要》(1273年)卷三、卷四都是专论养蚕技术的,内容包括栽桑、养蚕、制种、缫丝等全部生产过程与技术要点,是古代最系统而完备的综合养蚕学专著。”[6]的确,《农桑辑要》堪称我国古代养蚕技术内容极具代表性的一部著作。值得一提的是,《农桑辑要》辑引大量前人著述的内容,既使得该书的蚕桑技术内容承上启下形成了递嬗关系,也凸现了我国传统蚕业自中世纪以来的科技效应概貌,这是一个莫大的成就。2《农桑辑要》栽桑、养蚕部分的解读当我辈学人欣慰看到这部中世纪晚期农书完整存在的同时,究读之下,也有感到由于受时代影响以及诸多客观存在的问题,尚有值得推究和商榷之处。作者就栽桑、养蚕部分解读中,着重点在与生产技术有关内容,试作“点评”,诚邀有识之士共同探讨。2.1栽桑部分的解读《农桑辑要》对桑种的描述为:“世所名者,荆与鲁。”鲁桑之名最早见于《齐民要术》,品种有黑鲁、黄鲁之分,并指出黑鲁优于黄鲁。《士农必用》集解:鲁桑叶质优于荆桑,而荆桑根固心实,宜为树桑;而鲁桑根不固心不实,宜为地桑。鲁为地桑,而有“压条”、“换根”之法,传转无穷,是亦可长之也。在此节最后《士农必用》又言道:荆桑之类,宜饲大蚕;其丝坚韧,中纱罗。《书·禹贡》“厥篚檿丝”,注曰:“檿,山桑。”此荆之美而尤者也。”鲁桑之类,宜饲小蚕。作者认为,荆桑、鲁桑不能作为品种名解,应该是一个种群的代称,在那个时代种性的概念尚未形成不足为怪。这里值得一议的是桑与柘(图1)的混淆。此外,荆桑属山桑系统这没有错,可是把山桑说成是“檿”一类,这就需要推究了。图1桑(A)和柘(B)的叶片示意图[7]Fig.1SchematicdiagramsofMorusL.(A)andCudraniatricuspideta(B)leaves[7]《诗·皇矣》“其檿其柘”;《管子·地员》“其其桑其柘其栎”。这分明檿、桑、柘、栎是不同树种。《诗》和《管子》均出自2500年前的西周晚期,《札记》“月令”载:“季春,无伐桑柘”,说明在周代“柘”用作蚕的饲料还相当盛行。《山海经》“东山经”中多次记述山野“其木多柘”,但柘在山野自然生长,史籍中未见栽培繁殖记载,也许就因为这样,被后世的经师家们混淆。晋、唐年间,有好事者如郭璞(公元276~324年)、颜师古(公元581~645年)硬把“檿”说成是“柘”。家蚕的饲料以桑为主,但也可以食柘(即上述山桑,但并没有专食柘的蚕种),此柘非檿。唐代还有一位自命博学的“大经师家”孔颖达更穿凿附会谓“檿”即“山桑”。孔颖达曰:“释木云,檿桑,山桑。郭璞曰,柘属也。檿丝,是蚕食檿桑所得丝,韧,中琴瑟弦也。”也难怪,这些训诂家们的依据来自《周礼·考工记·弓人》的记载:“凡取干之道七,柘为上,檍次之,檿桑次之。”既古老的典章范本《周礼》有载,引之化解当不为过。这些士大夫们读的是经史,议的是“农桑耕织”,家蚕养在屋子里,也许还看到过,但哪里知道深山野岭中还有一种既不食桑也不食柘,而是食檿叶(栎)生长的蚕310蚕业科学2014;40(2)呢?檿丝即柞蚕丝无疑。不过这个称谓在两汉时代尚未见,柞蚕之称最早是出自南北朝时代的《广志》:“有柞蚕,食柞叶,可以作绵”。从南北朝上推到春秋战国时代相距已1000多年,古人把“檿”(读“掩”)简称“柞”大概是笔画多,读来也拗口吧。这里有一则旁证材料,那就是宋代的苏轼任职登州时,在注释《禹贡》“厥篚檿丝”这句话说:“檿丝惟出东莱,以织缯,坚韧异常,莱人谓之山茧”。并注虽没有直接指出“檿”不是“桑”,但他的注释内容完全是柞蚕丝的描述。《禹贡》说“檿丝”出在青州,宋人说在东莱,地理位置也一致。按说后来人应该把它改正过来,也许是因为这个注释出自郭璞、孔颖达等“大经师家”们的手笔,不敢有悖;就是到了晚清辨伪之学大兴时期,老学究们也没有顾及这些较偏的细节问题,为经师家们所忽略。为此,这里把纠结不清由来已久的桑、檿、拓、栎史据作上述梳理。至此,仍连接上述《农桑辑要》“栽桑”篇各节内容往下看,卷三几乎全部内容是关于桑种繁殖的各项採作方法辑述,其中有种椹、地桑、移栽、压条、布行桑、修莳、科斫、接换等技术操作的育苗,总的来说,还滞留在撒籽种桑和压条分根茎阶段[1]。但也见到了一大创新,即“接换”。书中提出了良桑接换之妙并详细例举出4种接法。桑树嫁接的最早记载按说应首推《陈旉农书》(成书于公元1149年),“若欲接缚……湖中安吉人皆能之”[8]。可是论桑树嫁接技术最早完整的记述,排头应该是《农桑辑要》。元代农书中总结出的桑树嫁接技术成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700多年前我国桑树栽培技术的水平,既显示出自《齐民要术》以后六七百年间我国桑树栽培技术的演变和发展,同时也为后世乃至现代桑树无性繁殖技术的不断进步打下了基础。《农桑辑要》辑引《士农必用》4种桑树嫁接法,即插接、劈接、靥接、搭接。以下4种嫁接方法模拟图示(图2)虽然征用早年拙作《我国桑树嫁接技术的历史演变》[5]一文中图示,而接法条目的技术操作文字说明则参考马宗申注译本[1]。图2桑树的几种嫁接方法[5]Fig.2Severalgraftingmethodsofmulberry[5]插接法:附地锯断,于砧盘上,肌肉内,附骨用竹篾子插下,可深一寸半,接头可长五寸之上。根头一寸半,用薄刃刀子,刻下中半,刻成“判官头”样,余半,削其骨成马耳状,又与刻下处相照蒲背上,用刀子遏断浮皮,削去,显露肌肉。又将马耳尖头薄骨割去半分青肌肉,自长于骨尖半分也。将接头噙养温暖假借人之生气易活。取出篦子,就用青肌肉半分裹接头马耳尖插下,极要嵌密,每一砧盘上插二条或三条,用新牛粪和土为泥。封泥了,湿土封堆。接头顶上可留一二眼,土厚三四寸,周围第2期周匡明等:《农桑辑要》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311棘刺遮护。接头生芽条,出土长高一二尺,约量留三二条,其余割去,傍埋椽子一条为依柱。芽条渐长用绳子或葛条总系在柱上。芽条渐长壮,止可留二条,后为双身树也。当年可长八九尺、一丈,至大人高时,截去梢,其横枝自长勿采剥,至腊月内科截横条,每一身可留三四枝,各长一尺,明年为柯,柯上起条,采令稀匀,至秋成树。劈接法:先附地平锯去身干,于砧盘傍向下一寸半皮肉上,用快刀子尖向上左右斜批豁两道,至平面,其下尖,其上阔一指,中间批豁断者剔去。接头可长五寸。其粗细如一指许者,于根头一寸半内。量留一半,将其外一半,左右削二刀子,成荞麦楞样,令头尖,口内噙养温暖,嵌于砧盘傍,所批渠子内,极要紧密,须使老树肌肉与接头肌肉相对,著于一砧盘上。如此接至数个,用新牛粪泥封泥了所系桑皮,然后用湿土封堆接头上,可厚五寸,周围棘刺遮护。接头上条芽出土,长高一二尺,约量留三二条,用依柱如前。靥接法:可就于横枝上截了,留一尺许,于接头上眼外方半寸,刀尖刻断皮肉。至骨款揭下带眼皮肉一方片,口噙少时,取出,印湿痕于横枝上,复噙养之,用刀尖依湿痕四周,刻断皮肉,揭去露骨,将接头上靥皮嵌贴上,上下两头用新细薄桑皮系了,用牛粪和泥眼四边泥。其所贴之靥多少,可量其树之大小。搭接法(接小芽条):就畦内将已种出荆桑隔年芽条,去地三寸许,向上削成马耳状,将一般粗细鲁桑接头亦削成马耳状,两马耳相搭,细桑皮系了,牛粪泥封,湿土壅培。其芽条出土,可留一二芽,至秋长如一大人高,明年可移入园中养之,其法如前。取藏接头,侧近有接头者,临接时取远处有者,预先于腊月节气内割取其条。读罢上述4种接法,深感嫁接在700年前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技术进步。现代蚕桑科学技术知识告诉我们:桑树嫁接成活,是由于接穗与砧木(古人称之为砧盘)的形成层细胞和部分皮层薄壁细胞分裂产生愈伤组织,并逐步沟通输导系统(浮皮、肌肉)而愈合成活。愈伤组织在正常条件下是一种乳白色菜花状的白色细胞堆(津液),具有旺盛的生长能力。嫁接后,在接穗、砧木双方具有亲和力的情况下,长出的愈伤组织便互相连和在一起,叫作愈合作用。这种愈合作用是双方愈伤细胞的胞间连丝,把彼此的原生质相互沟通起来;另一方面形成层不断形成新的木质部和韧皮部,使砧木和接穗的枝芽形成了一个整体,新的生命活动便开始了,接穗的芽得到砧木根系供给的水、养分而生长[9]。上述4种嫁接方法出现在700年前,在那个时代的先人们虽对嫁接成活机制一无所知,而能从实践中积累出成套桑的嫁接技术流程,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状况下,用“浮皮”、“肌肉”、“津液”等朴素的言词陈述得如此透贴,是朴素的唯物观形意再现,且又与现代实验科学结论如此严丝合缝,读来不能不令人钦佩,这就是作者将4种桑树嫁接方法辑引推荐给读者共推研的缘由。总的来说,在元代初期农业(蚕业)生产情况下,推行桑树嫁接措施是一个根本性的技术变革。2.2养蚕部分的解读多栽桑,栽好桑,目的是为了多养蚕,养好蚕。元代司农司对《农桑辑要》的编撰方针是非常注重实用的,故摘引内容也都是选用的原书精华。在摘引众多书籍中,以《齐民要术》为开道,《农桑辑要》囊括了两宋以及金元时代北方农书、蚕书,在一部辑佚书名叫《务本新书》中,令人醒目的是竟然把养好蚕高度概括成“十个字”。在这里我们称它为“十字经验”,下文推荐解读就以它为主。《农桑辑要》原著中记道“十体《务本新书》:寒、热、饥、饱、稀、密、眠、起、紧、慢。”马宗申对《农桑辑要》译注:蚕有十体,即养蚕中要抓好“十件大事”。是怎样的“十件大事”呢?注释家对这样的蚕桑专业技术作一般性的校释和技术细节的解读,本该是我们养蚕人的事了,为此,本文在节引宗申先生译文的同时(原书注释从略,但“八宜”项下因马注对原文内容提出质疑,故全文辑引,并与马注内容共同推究),将略事浅释补充有关技术内容。“十字经验”的首要大事是“十体”。马注原文“十体[《务本新书》]:寒、热、饥、饱、稀、密、眠、起、紧、慢。[注释]略。[译文]《务本新书》:蚕室的寒和暖,蚕的饥和饱,布蚕的稀和密,蚕的眠和起,喂食的紧和慢———指饲养时给食的紧慢多少。”图3为元代《耕织图》中描绘的蚕的饲养场景,反映了相关的技术要点。312蚕业科学2014;40(2)图3元代陈棨绘《耕织图》中有关养蚕技术的内容[11]Fig.3PicturesofsilkwormbreedingfromGengzhitubyChenQiofYuanDynasty[11]第2期周匡明等:《农桑辑要》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313作者对“十字经验”浅释如下。“寒、热”———指要适当掌握好蚕的饲养温度。《陈旉农书》指出:“蚕火类也,宜用火以养之”。意思是说,蚕是喜温动物,要在一定的温度条件下饲养。古代没有温度计,又用什么测温呢?《务本新书》则说:“蚕母须着单衣,以身体交,若自觉其寒,其蚕必寒,便添熟火;若自觉热,其蚕亦热,约量去火”。这样的说法和以身试温的办法是否符合科学道理呢?回答是肯定的。蚕儿生长的最适温度范围在20~30℃之间,超过30℃或低于20℃,都会降低蚕的生理机能,影响正常生长发育,甚至因体质平衡失调而出现某些生理障碍。为此,科学工作者通过各种实验,制定了小蚕期温度以27℃为中心的饲养,而“蚕母须着单衣”差不多合乎这样的温度要求。此外,现代较大规模的养蚕生产中,蚕室都用炕床、地火龙乃至蒸汽、电热等加温,一般说小蚕期不存在室内空气良否的问题。可是在古代则不然,那时“四角用柴薪着火”,即所谓“进火”(直接燃烧加温),因此难免暴烈生焰,使室内空气污浊。因此,古代养蚕家们在重视蚕室保温同时,也很注意通风换气。《农桑辑要》指出蚕到2龄时,选晴朗天气的“己、午、未之间,暂卷起门上荐帘以通风”,说明那时就已深知保持蚕室空气流通的必要性。对过高过低温度如何调节,古人也有很成功的经验。早在南北朝时代的《齐民要术》一书中提到,要养好蚕就得“调火冷热得所,热则焦燥,冷则长迟”。历经六七百年以后,元初的养蚕家们对这一点在认识上就更为深刻。《士农必用》在关于“加减凉暖”一法中写道:“……蚕自初及终,不知有寒热之苦,病少成茧,一室之功也。然寒不可骤加暖热,当渐渐益火,然而骤热则黄软多疾;热不可骤加风凉,当渐渐开窗,热而骤风凉(湿气入室)则变僵,此又不可不知也;由正热猛着寒便禁口不食,即用敖子盛无烟熟牛粪,火用杈托火敖,于槌箔下往来辟去寒气,蚕自食叶也。”可见为了确保养蚕丰收,需时刻注意蚕儿的温湿冷暖,并十分细致地精心护理,充分体现了我国农桑生产一贯精耕细作的优良传统。“饥、饱”———指饲蚕必须注意良桑饱食。《务本新书》指出:“蚕必昼夜饲。”古人一再强调:“饲蚕慎勿贪眠,以懒为累。每饲蚕后再宜选简巡视,若有薄处,必再掺令匀。”也就是说,养蚕要勤快,喂蚕要均匀,即要确保条条蚕儿能充分饱食。这一点直到今天仍然是农村养蚕经常强调的良桑饱食丰产技术要领。那么何为良桑,古人作何解?《士农必用》指出:“用叶———蚕不食之叶有三:一承带雨露,既湿又寒,食则变褐也,生水泻淋,老则浸破丝囊,不可抽缲。制之之法,芟叶实积苫席覆之,少时内发蒸热,审其得所,启叶摊之,湿随气化,叶亦不寒,即可饲之。二为风日所嫣干者,生腹结。三浥臭者即生诸疾,斯二者无可制之法,弃之可也。”也就是说,对带水的湿叶要及时处理好才能用,对凋萎、干瘪、发酵等变质桑叶要弃之不用。显然,古人对保持叶质新鲜与否的利弊得失是深有体会的。不过也应该看到,由于受时代限制,当时人们对事物的规律还停留在感性认知的境地。现代科学研究表明,桑叶的营养成分和化学物质组成相当复杂,且某些物质易于变化。例如桑叶中含有能引诱蚕儿食欲的挥发性物质,如β-谷固醇、异栎素和桑黄素,以及能促使蚕儿吞咽作用的物质如纤维素、蔗糖、肌醇、磷酸盐等,这些化学物质对蚕儿食桑关系极大,缺一不可[12]。然而这些物质常因桑叶采摘后储藏或处理不当,诸如烝热、凋萎甚至发酵损耗、变质而降低活性作用,直接影响到蚕儿的取食,甚至完全拒食。当然,保持桑叶新鲜不仅关系到蚕儿食桑活动,更关系到桑叶的营养价值,以至影响到蚕儿的体质,对病害的抵抗力和茧丝的产量与质量等许多方面。在此仅举一例已足以说明700年前乃至更古的古人,已从祖祖辈辈及他们亲身实践的经验体会中得知,要养好蚕则必须重视桑叶的新鲜,并牢牢掌握良桑饱食这一原则和相应的技术处理,这无疑是可贵的。“稀、密”———指蚕箔内蚕儿的头数及分箔必须适当、均匀。古人深知蚕座稀密程度对蚕儿正常生长的重要性,故十分注意做好扩座与匀座,但当时还没有专门的器具,他们是这样来操作的。《务本新书》说:“抬蚕须要众手疾抬,若箕内堆聚多时,蚕身有汗后必病。”《士农必用》则写道:“分抬之便惟在频频稀匀,使不至蒸湿损伤也。”该书还在文中用注解释说:“蚕滋多必须多分之,沙燠厚必须抬之。失分则不胜稠迭。失抬则不胜蒸湿。故宜频。”这里所说的抬蚕和分抬,即现代养蚕称扩座分匾;沙燠即指蚕沙。同时还强调,除沙时要边除边分箔上架,不可将蚕沙堆积箕内过多过久,否则便容易引起蚕儿发病。用现代养蚕学的观点来看,“蚕身有314蚕业科学2014;40(2)汗”似欠贴切,但却也表明蚕儿患病与环境不良、技术处置不当密切相连。蚕儿是靠气门来进行气体交换并排除多余水分的,蚕儿在进行呼吸的同时,通过气门排出的水分约占蚕体排出水分总量的2/3,其余水分则由表皮散发出去。因此,倘将蚕沙堆积在箕内过久,不但因蚕沙厚积而造成蒸湿,不利于防病,且直接影响蚕儿行呼吸和排水等正常生理功能,导致部分水分子难以发散而凝结在蚕座内和蚕体表面,于是认为“蚕身有汗”能引起病害,体察深刻,不失为一条好经验。“眠、起”———指蚕儿就眠和蜕皮起身后的技术处理。在家蚕的饲养管理上,眠起处理一向作为丰产关键,受到古今养蚕家们重视。《务本新书》说:“一眠侯十分眠才可住食,至十分起才可投食。若八、九起便投食,直到蚕老决都不齐。”这段文意,可概括为“迟止桑,迟饷食”,以求蚕儿发育齐一。这也是农村养蚕生产中长期流行的“等等齐”老习惯。在尚未推行提青分批网上处理的时代,也只能做到这样。根据宋元时代养蚕的具体情况分析,已知黄河流域当时普遍推行的是一化性三眠蚕种(见《王祯农书》:“北蚕三眠,南蚕俱四眠”)。正因为是三眠蚕,其性状表现为龄期经过短,眠性快,并且当时尚不识网上处理,因此强调“十分眠”或“十分起”显然是从实际出发的技术处理。现代实验科学告诉我们:“蚕在龄中食桑到一定程度,体内会积累基本的营养物质,当蜕皮激素占优势时,就有了就眠能力……就眠与体内营养物质的积累关系很大,必须使蚕饱食就眠,在绝大部分蚕就眠后方可止桑,切勿止桑过早。”[13]由此看来,700年前的古人对于如何掌握眠起处理,不但观察详尽细致,且认识体会也很深刻。“紧、慢”———指饲养中要根据蚕的生长发育情况掌握给桑次数、给桑时间和给桑量等,即所谓快慢。宋元时代养蚕家们认为眠前、后应慢饲(包含有处理也要仔细的意思);而当进入三眠(三眠蚕,相当四眠蚕的大眠)后,因需要通风凉爽,则“宜加紧饲”,把饲蚕的快慢与蚕儿各个生长发育阶段以及外界环境条件(如温度、湿度及空气的流通等)紧密结合,并力求相适应,这是很符合蚕体生长发育规律的技术经验。以上是“十字”经验中首要的“十体”的全部技术内涵,这“十体”可以说概括了养蚕部分生产主要的技术要领。以下续看马宗申对《农桑辑要》中“三光”、“八宜”、“三稀”、“五广”的译注。“三光”。“《蚕经》:白光向食;青光厚饲,皮皱为饥;黄光,以渐住食。[译文]《蚕经》:(起蚕)体色变白光为开叶期;体色变青光为盛食期,皮肤有皱纹是蚕饥饿;体色变黄光,应逐渐停饲。”“三光”是古人用查看蚕体皮色变化的方法确定饲养技术处理的经验总结。对照现代养蚕术语,所谓“白光向食”相当于少中食期,因为此时蚕儿经蜕皮后,皮肤皱纹渐消,体色发白,食欲渐增;“青光厚饲”相当于盛食期,因为此时蚕儿大量食桑,体色青白有光,故强调适当厚调以达到充分饱食;“黄光渐住食”相当于催眠期(眠前时期),此时皮色转黄,行将就眠,故宜渐渐停止给叶。至于“皮皱为饥”比较明了无需解释。显然“三光”之说是符合蚕的生长发育规律和科学道理的,故这一经验一直沿传至今,仍然为生产上所应用。“八宜”。“《韩氏直说》:方眠时,宜暗。眠起以后,宜明。蚕小并向眠,宜暖,宜暗。蚕大并起时,宜明,宜凉。向食,宜有风(避迎风窗,开下风窗)。宜加叶紧饲。新起时怕风,宜薄叶慢饲。蚕之所宜,不可不知,反此者为其大逆,必不成矣。其注释为:八宜似乎不像十体、三光所指的那样明白,讲八宜,实际只有六句话,涉及蚕生中种情况,缺两种情况不够八;如用带宜字的词来计算,则为九宜,而非八宜。但这里所讲内容,都是养蚕经验总结,十分可贵。反此者为其大逆:大逆一词,用于表示一个人的行为,那是十分严重的,在这里可译作这是十分违背常理的。殿本无此四字。[译文]《韩氏直说》:蚕正眠时,光线宜暗;眠过的起蚕,光线宜明;蚕尚小并且快要眠时,宜暖,宜暗;蚕已大并且在眠起后,宜明,宜凉;已经开始饲叶时,宜有风(不要开迎风窗,要开背风窗),宜加大投桑量抓紧喂饲;新眠起的蚕怕风,宜薄撒叶缓慢喂饲。蚕喜欢什么,不可不知道,违反蚕性行事,为其大逆,一定不会把蚕养成功的。”马氏上述注释精到,他提出的问题,就是从事蚕桑专业的学人也容易忽略,而马注此处指出“八宜”实质是指出6个方面,那就是要给予家蚕幼虫期生长发育营造良好的环境。缺2种情况不够“八”之数,细读确实如此,为此,作者拟以为在第3句后,即“蚕小并向眠,宜暖,宜暗”后添“扩座抬蚕第2期周匡明等:《农桑辑要》中凸出的蚕桑科技成就315要及时”作为一宜;原作“蚕大并起时,宜明,宜凉”句后将“新起时怕风,宜薄叶慢饲”相连接,句后紧添“适温适湿蚕健壮”作为新添又一宜。这样增改既够了“八宜”之说,又完善了技术内涵。上述“八宜”中有关温度、湿度方面的叙述,在前述“十体”中已有类似记述,这里不赘述,而“八宜”中提到的气流与光线问题,有必要阐述一二。现代养蚕学认为,蚕的生长环境适宜与否,除了温、湿度外,空气(包括气流和清洁度)也是一个基本要素,尤其是气流对于温度与湿度起到重要的调节作用。小蚕需要高温多湿,不宜通风,而大蚕则反之。但不论大蚕小蚕,若遇过高的温度、湿度,对蚕的生理都是不利的,需要运用气流(通风)来调节以形成适温、适湿的环境,抑或起到减缓过高温的有害影响。“八宜”中所指向食宜有风(避正风窗,开下风窗)等语,这和现代养蚕学中强调气流的调节,岂非异曲同工?“三稀”。“《蚕经》:下蚁,上箔,入簇。[译文]《蚕经》:下蚁稀,上箔稀,入簇稀。”“下蚁”即现代术语中的“收蚁”,据《农桑辑要》注:“语云:蚕欲三齐,子齐、蚁齐、蚕齐是也。”这里所指的“蚁齐”,是指收蚁蚕时要齐一之意,故“下蚁要稀”,即收蚁要稀放之;“上箔”是指蚕儿养到壮龄(大蚕期)时,把原先盛放在“蚕篚”(即椭圆形匾)里的蚕,移到蚕箔上饲养时要稀;“入簇”是指把熟蚕放入山蔟做茧时要稀。这“三稀”提得也是恰当的。图4-A为《耕织图》中描绘的蚕儿上蔟场景。图4元代陈棨绘《耕织图》中有关上蔟(A)和贮茧(B)的内容[11]Fig.4Picturesofcocooningtechnology(A)andcocoonstorage(B)fromGengzhitubyChenQiofYuanDynasty[11]316蚕业科学2014;40(2)“五广”。“《蚕经》:一人,二桑,三屋,四箔,五簇。[译文]《蚕经》:一人力广,二桑叶广,三蚕屋广,四槌箔广,五簇广。”这里的“五广”好比部队行军时后勤工作必须先行,古人有句俗语叫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养好蚕同样需下列5个基本条件先行具备:第1,养蚕人手(即劳力)要宽裕;第2,桑叶要充足;第3,养蚕的蚕房要宽敞;第4,蚕箔等养蚕用具要备齐、备足;第5,蔟室、蔟具要配全。不用说,这“五广”在今日农村生产中仍然是必不可少的。图4-B为《耕织图》中描绘的贮茧场景。3综合点评综上所述,《农桑辑要》所著录的养蚕“十字经验”因为不是出于一书,故撰写体例前后也并不完全一致,然而《农桑辑要》却能做到既保留原著的风格,又达到技术内容本身的完整统一,足见编辑者不但有较高的养蚕知识水平,而且花了一番功夫加以归纳成章的。宣传工具有了,行之有效的管理机构也有了,由此,元帝忽必烈于玉元十年(公元1273年)命司农司将《农桑辑要》颁发全国各地,据史载单浙江省便印刻颁发10000部直至基层,其他各省奉皇命印刻数千部不等。元王朝司农司诸公深知,下一步艰巨的工作是解决老百姓砍伐桑树不愿栽桑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司农司诸公议论纷纭,其中有一位深谙蚕桑技术的官员名苗好谦其人,想了一个“绝妙”的对策,名称谓“种莳法”。其具体内容是:把全国农户分上、中、下3等,上户种桑10亩,中户种桑5亩,下户种桑3亩或1亩。栽后筑垣墙围起来,然后把栽植桑苗时的株数清点后如数写在一块木板上,钉在门篱上,作为每年官吏清查之据。不用说,围墙里的桑树,倘有缺损,或遭砍伐,自然是唯户主是问了。这个办法上报朝廷,皇帝赞许有加。据史载当元武宗海山听罢奏报欣然,便立即通令全国普遍推行,一时雷厉风行。元政府也把栽桑一事作为考察地方官勤标准的主要内容之一,各级官吏为保乌纱帽自然不敢怠慢,而目标当然全落在农民头上。苗好谦这一“妙策”果然博得了统治者赏识,可是害苦了老百姓。元代有一首《畦桑词》作了深刻的揭露:“编竹为篱更栽刺,高门大写畦桑事;县官要备六事忙,村村巷巷催畦桑;桑有增不可减,准备上司来稽查;新官下马旧官行,牌上只改旧官名;君不见古人树桑在墙下,五十衣锦无冻者;今日路旁桑满畦,茅屋苦寒中夜啼。”尽管元代统治者推行的强制性措施很不得人心,但所采取的一系列带有强制性的措施对促进蚕桑生产确实起到了一定作用。从生产技术角度而言,明、清以来,江南蚕桑生产从缓慢的发展乃至清代晚期蚕桑丝织的畸形产业现象的出现,说是《农桑辑要》投下的火种并不为过。参考文献(References)[1]马宗申.农桑辑要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2[2]王毓瑚.中国农学书录[M].北京:农业出版社,1964:110[3]曾雄生.中国农学史[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8:430-439[4]周匡明,刘挺.夏、商、周蚕桑丝织技术科技成就探测(一)[J].中国蚕业,2012,33(3):75-79[5]周匡明.我国桑树嫁接技术的历史演变[J].科学史集刊,1966(9):1-19[6]吕鸿声.蚕种学原理[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2:1-2[7]浙江大学.中国蚕业史(上)[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10[8]陈旉(宋).农书[M].万国鼎,校注.北京:农业出版社,1965:55[9]中国农业科学院蚕业研究所.中国桑树栽培学[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112[10]刘毓泉.《农桑辑要》的作者、版本和内容[M]∥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遗产研究集刊(第一集).北京:中华书局,1958:215-217[11]蒋猷龙.浙江认知的中国蚕丝业文化[M].杭州:西泠印社出版社,2007:517-519[12]中国农业科学院蚕业研究所.桑蚕[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0:22[13]中国农业科学院蚕业研究所.中国养蚕学[M].上海:上海科技出版社,199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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