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松林+-+配音與字幕翻譯的語域

第 26卷 　第 1期 大庆师范学院学报 Vol. 26　No. 1 2006年 1月 JOURNAL OF DAQ ING NORMAL UN IVERSITY　 　 　　　　　　　 January, 2005 电影配音与字幕翻译的语域 吴松林 ,孙咏梅 (大庆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 ,黑龙江 大庆 163712) 摘 　要 :翻译处理字幕 ,进行配音在语域方面应该接近原文本的风格和品质。风格达到什么程度直接影响着观众 对听觉的感受。语言经过特殊处理 ,可以传达各种情态 ,塑造各种社会关系。而翻译视听只能在文本范围之内将 口头、非口头、视听信号进行多层次的权衡处理。文章阐述了字幕和配音时词汇、语法和风格上的变化情况 ,目的 是译制版与原版最大限度地契合。 关键词 :电影 ;翻译 ;配音 ;字幕 作者简介 :吴松林 (1964 - ) ,男 ,黑龙江望奎人 ,大庆师范学院英语副教授。 中图分类号 : H315. 9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6 - 2165 (2006) 01 - 0141 - 04　收稿日期 : 2005 - 09 - 22 　　本文就翻译英法版字幕 ,进行配音提出下列问 题 :场面特征、视觉信号或整体氛围是否完全反映 出来 ? 原文所使用的各种体式的口语是否得以传 达 ? 原版中使用的成语在译本里面是否减少了 ? 我们想了解的是 :原版里面使用某种语域 ,译版究 竟得不能体现出这种语域的效果。 一、语域界定 界定语域存在混淆概念问题。法语中语域有 两个术语 ,一个是 niveau de langue (语言的水准 ) , 另一个是 register (语域 )。前一个术语用以桑德斯 所指的“社会情境变异 ”,杜波依斯等人也是这么 理解该术语的。他们认为 ,语域是根据语言的水准 来应用特殊语言 [ 1 ]。加代认为 ,“register”、“style” 和“genre”这三个术语严格区分开来是不易的。她 说 ,法国往往在书面语和正式语体里面使用“style” 和“genre”,而美国所指则比较宽泛。不同的是 ,英 国学者愿意采用“register”这个词。切希尔和贝尔 解释说 :“register”和“style”可用来指“各种情境变 异 ”,不同的是前者取一般含义 ,而后者用以描述 个别语言。萨沃娃则取了以下定义 : 广义来说 ,“register”是指人们在不同情境中 使用语言的方式。这个术语经常用作风格、言语种 类或变体、话语域和文本类型等的完全或部分同义 词。 通常情况下 , register是指风格。从这一点上 看 ,是指在不同社会条件下个人说话或书写中发生 的“风格变种 ”或“风格变体 ”。一般说来 ,不同的 register因其形式不同而有所异。[ 2 ] 萨沃娃后来认为 ,形式并非是影响 register的 唯一要素 ,它是“说话人意识到情境、主题、受话方 或受话地不同 ,彼此之间泛泛构成联系而已 ”。 (同上 )影响 register的有语言使用人和语言使用 行为本身。福塞特认为 ,界定语言使用人要结合时 间 (年龄 /所生活的时代 )、空间 (所居住的区域 )和 社会 (他们所属的社会地位 )。描述语言的使用要 看“场合 ”、“要旨 ”和“方式 ”。哈特姆和芒迪在总 结 register时说 : 判别一种语言和另一种语言的伸缩程度的特 征是看情境的变异 ,看语言使用人 (地域方言、个 人言语方式等 )和言语使用 (场合、题材、要旨、文 体形式、传达方式 )。[ 3 ] 杜波依斯等人认为 ,可供表述的语言至少有两 个层次 :一层是形式语言 ( langue soutenue) ,另一层 是或公共语言 ( langue courante ou commune)。 桑德斯提出了“语域幅度 ”,涵盖了口语、中间语和 正式语。马亚克认为言语包括非正式、无标记和正 式三个层次。各层次之间绝不是孤立绝缘的。马 亚克分析了法语和英语言语层次的差异 ,认为文本 中以文体为标记的词汇口语化或口语极强。这就 证实了桑德斯所提出的连续介质的概念 ,说明确凿 地界定各种层次是不容易的。哈特姆和梅森提出 的观点是 : 区分语域在不存在严格的正规标准的情况下 , 想把任何既定的语域的准确界限辨别出来总是困 141 ©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难的。 因此 ,界限模糊 ,层面交叉这种现象是经常发 生的。 二、研究范围 本文涉及的内容有三大类 :即俗语 (包括非正 式语、惯用语、俚语等 ) ;标准语 (包括日常用语、中 性语、无标记语 ) ;形式语 (文学语、学术语等 )。文 章阐述了字幕和配音时词汇、语法和风格上的变化 情况 ,目的是译制版与原版最大限度地契合。风格 决定着使用哪种语域 ,语域在视听文本中成为表现 特性、创造氛围的重要因素。字幕翻译和配音在语 域方面是否准确地传达了原版 ? 原文本的外延意 义是否只是中性化处理一带而过了 ? 福塞特的观 点是 : 各类翻译经常令人头疼的是惯用还是俚语这 样的措辞。在这方面表现另一种文化经常出问题 , 许多翻译认为应该忽略不计 ,因为方言之类的涵义 难以匹配 ,而变换言语层次可能出现差错。[ 4 ] 埃布斯特借鉴德国译制片后提出 ,配音文本不 自然是“大量采用标准语 ”造成的 ,标准语在文体 上改变了“文本认知的方式 ”。他还提出要使用具 体的书面语言以体现出特色来 ,过于正规的词汇不 可能在通俗会话里面出现。葛里斯在探讨几部美 语和佛兰德语影片的法语配音时认为 ,处理语言的 标准指的是口语。尽管方言和个人言语特点也可 以用某种标准来衡量 ,但通过词汇所创造出来的风 格还是保留在译制片中。他说 : 与口语的特点相比 ,用什么词来表现社会等级 一般还是在翻译中体现出来 ⋯⋯。翻译好像要尽 可能地通过词汇来复制这种社会差别。为了使译 制片的品质达到同样的效果 ,他们在译文里采用了 一些新的法语时行术语。[ 5 ] 万德谢尔登研究了字幕出现的一些问题 ,观察 法语影片中两个社会经济背景悬殊的家庭彼此接 触时在口语表达、用语层次和字幕使用方面的关 系。她评述到 ,用几近通俗的语域进行中性化处理 是字幕的特征 ,这样就削减了原版中的话语形式。 虽然她认为字幕用不着顾及属于某一具体语域的 词汇术语 ,但是想在影片里转换法国文化中特有的 隐喻就太难了。 这类倾向在本文提到的影片中存不存在呢 ? 回答这个问题还是看看三部法语版英语电影的字 幕和配音。影片的地理不同 ,社会历史不同 ,现实 背景不同 ,因此探讨所使用语域还是有意义的。前 两部影片是美国小说家保罗 ·奥斯特的作品。背 景是九十年代布鲁克林市区。《烟雾 》是由奥斯特 的短篇小说改写的。随着布鲁克林卷烟公司人物 生活的展开 ,现实和假想杂糅在一起。 在《满脸沮丧 》这部影片里有些人物再次出 现 ,但剧情发展不同 ,表演设计也更具尝试性 :“影 片说到底是喜剧 ,牵动人的是文字 ,制片原则是能 动。”[ 6 ]两部影片都试图从正反两个方面反映布鲁 克林的点滴现状。《钢琴 》这部影片说的是 19世 纪的新西兰。影片反映的是英国殖民主义者和毛 利人的交往 ,描绘的是两个世界的分歧。故事是围 绕着哑女艾达展开的。父亲把她带到新西兰 ,和素 不相识的人阿利斯代尔 ·斯图亚特结了婚。她后 来带着女儿弗洛拉、随身穿戴和喜爱的钢琴出走 了。 从这三部影片节选一部份内容出来 ,目的是看 看原版语域在字幕和配音翻译中是否体现出来。 三、研究架构 屏幕上出现的声音和动作导着观众往下看下 去。如果翻译用当代口语出处理 19世纪狄更斯的 人物 ,结果肯定是不协调的。马亚克在研究加宗 · 莫迪的字幕和配音时阐述了“口语、俚语或骂人 话 ”的缺失现象。对多数电影来讲 ,“所有主要角 色使用的语言一般都是口语 ,而且经常是粗俗的 , 甚至俗不可耐。”马亚克研究了译本和原本之间的 差异 ,指出字幕和配音对白在什么地方应该等值、 弱化处理 (即口语或粗俗成分要低调或删除 )或强 化处理 (即译本比法语原版的口语或粗话还多 )。 从 8种可能出现的组成效果来看 ,有 6种扭曲了原 版 : 1)两个版本都不如原版 ; 2)字幕弱化处理 ,配 音大概等值 ; 3)字幕较差 ,配音较强 ; 4)字幕较强 , 配音较差 ; 5)字幕较强 ,配音基本等值 ; 6)字幕基 本等值 ,配音较强 ; 7)影片中合成没有达到效果 , 就是两个译本比原本处理得还强 ; 9)字幕基本等 值 ,但是配音较差。马亚克的总结是 ,他的研究结 果证实了福塞特的观点 ,即影片翻译中有“降调合 中和 ”的势头。换句话说 ,就是译本不如原本的地 方太多了。这在加宗 ·莫迪的字幕中特别显著。 文本的语料库分析了三部影片字幕和配音的风格 , 同时包括译本中的语域和风格究竟有多大程度的 保留或剔除。译本没有像马亚克那样体现出强弱 之分 ,语域和风格保留下来则为 ( + ) ,没有保留则 为 ( - )。因此 ,保留与否可能出现下面 7种情形 : 方式序号 源文本 字 幕 对白配音 1 + + + 2 + + - 3 + - + 4 + - - 5 - - + 6 - + + 7 - + - 　　分析《烟雾 》和《满脸沮丧 》这两部影片摄制 241 ©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于 1990年 ,取材背景是布鲁克林 ,所用的语言堪称 标准 ,没什么生僻的感觉。片子里都处都是口语。 然而 ,在《钢琴 》这部影片里 ,背景是 19世纪中叶 的英国前殖民地新西兰 ,表现形式趋于维多利亚时 代的传统。下面的示例就是两个版本选择的是同 一个语域。方式 1 ( + + + ) : 《烟雾》 英语译本 字 　幕 配 　音 1 ) AUGGIE: It was ditsy e2 nough doing my little jig as Granny Ethel ’s grandson⋯ Fallait déjà être ballot pour jouer au petit - fils d ’ Ethel, Il fallait déjà être un peu ballot pour jou2 er au petit - fils de MéméEth2 el, mais⋯ 2 ) TOMMY: ⋯ and I mean they’re going to hit him with all they ’ ve got. You mark my s. Ils vont lui en foutre p lein la gueule! Et vous verrez, ils vont lui en foutre sur la gueule! C ’est pas des paroles en l’air! 3 ) AUGGIE: That’s a feather in your cap , man. Tu devrais être fier comme un pou! Tu devrais être fier comme un pou! 4 ) AUGGIE: Hey! W hat are you doing there kid! Hey, cut, that out! Tu fous quoi, là? Heh, qu ’est - ce que tu fab2 riques toi? Tu vas voir! 　　例 1里面 ,两个版本都把“ditsy”(熟称 )译成 ballot(拉鲁斯词典里也是熟称 ,可译成“nitwit”、 “blockhead”或“fool”)。字幕里去掉了 il (用 fal2 lait,没有用 il fallait) ,这是法语非正式用语的特 点 ,有助于观众理解原文的惯用口吻。 例 2刻画的人物是谈论科威特、五角大楼和萨 达姆 ·侯赛因 (“they ’re gonna hit him with all with all they’ve got. ”)字幕和配音都是口语 : foutre p lein la gueule / foutre sur la gueule (拉鲁斯词典的释义 为“to bash or smash someone’s face s face in ”。)从 语域角度看 ,法语译文接近原文 ,适合汤米这个人 物的性格。汤米是当地黑人 ,喜欢“和奥琪海侃 ”。 译本也传达和气、忙碌的环境气息 ,也就是布鲁克 林某个街头奥琪开的烟店。 各色杂人都到那去买香烟 ,买报纸 ,确实地说 去打发时间。烟店成了大伙聚会的地方。 奥琪每天上午 8点都要把三马路和七大街的 街角拍下来。例 9中 ,奥琪叫保罗慢慢翻影集里的 4000幅照片。" You’ll never get it"字幕直译成 " tu ne p igeras pas" ,配音翻译成 " tu ne verras pas" ( You won’t see [ the point]. )。可能声像合成时翻译作了 变动 ,使 " you’ll never"和 " tu ne verras"两句没有完 全实现同期录制。这样 ,就使原文随意的口吻在配 音中消失了。可以说 ,字幕里应该保留无所顾忌的 文字 ,这样才符合奥琪不羁的性格和随意的情节。 例 10和 11讲的是拉什德被迫承认他父亲事西鲁 斯。拉什德是个黑人青年 ,隐匿了真实身份 ,母亲 车祸身亡后跟童年抛弃他的父亲西鲁斯开始来往。 整部影片拉什德都离家和舅舅、舅妈在一起 ,在始 终没有透露身份的情况下交了保罗和奥琪 ,还在加 油站给西鲁斯打零工。例 10和 11取材的内容是 奥琪和保罗发现拉什德没有透露真情后 ,到了加油 站。他们迫使他把真相告诉西鲁斯。整个场面情 绪激动 ,富于戏剧性。例 10取的是拉什德没有掩 饰地继续伪装自己 ,奥琪内心是失望的。这时有个 常见的习语 " to come clean" (说出实话 )在字幕中 译作 " vide ton sac" ,英文直译成 " emp ty your bag" 或意译为 " get things off your chest"。而在配音里 却翻译成了 "Vas - y carrément et dis àce Monsieur qui tu es tu es" ,也就是英文的 " Go ahead and tell this man straight out who you are"。由此判断 ,同期 合成时把 " come clean"和 " carrément"作了同步处 理 ,而原来的译文变动了。外 , " You mockin’me?"这 句的字幕是 " Tu te fiches de moi?" (拉鲁斯词典的 释义也就是 "A re You kidding me?"或 " do you take me for asucker?" )但在此的配音却成了 " Tu te mo2 ques de moi?" ,即 "A re You making fun of me?"配音 对白的语域标准削弱了人物性格所传达的愤怒情 绪。例 12引用的是保罗怀身孕的妻子在抢劫终被 打死 ,奥琪去见保罗。字幕语言也是通俗化处理 , 用了个 " with déglingué" ( ? a l’a déglingué) ,也就 是 " That wrecked him "。然而 ,配音里出现的却是 标准译文 : Le pauvre type, il n’a jamais pu s’en reme2 ttre,英文就是 " the poor chap, he never recovered / got over it"。这之前还有个例子 ,说的是布鲁克林 本地有个黑人青年打算生日怎么过。为了达旨 ,反 映个性 ,字幕调整了语域 ,将 " face"随意用个 " la tronche"处理出来 ,而在配音里却翻译成 " en p leine figure" ,就是英文的 " right in your face" ,这是一种 标准化表达方式。字幕用语域来作了补偿 ,比如 把 " get it smashed"翻译成更为标准的 " je l’aurai" 或 " I’ll have /get it"。 四、总结 我们知道 ,语域变动之后 ,字幕和配音增加或 减少了语言的标记形态。口形的同期录制使对白 配音经常发生变化 ,标准语言 ( + + - )也就出现 了。这也使角色和声音之间的相关度减少了。字 幕采用了标准语 ,没有用口语 ,目的是简化译文 ( + - + )。有时外延意义得以传达 ,而说话人特 有的风格缺失了。用例里没有等值的法语译文 ,字 幕和配音都拘泥外延意义 ( + - - )。译文因此 中性化 ,表现力也就不强了。演员的口形和译文之 间配合得当 ,则配音效力增强 ( - - + )。有时 , 341 ©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为了尊重某一角色的总体刻画 ,两个译本的语域都 要调整 ( - + + )。 字幕和配音在个别场合下受到制约时 ,或法语 里没有等值表达方式的是时候 ,语域就发生变化。 但是 ,字幕可采用口语来译标准语 ,以补偿其他地 方熟称削弱的状态 ,从而在整体上取得一致的效 果。配音中语域变更是同期录音的需要。不同的 语域有不同的解决办法。应该注意 ,通过使用语 调、重音和强度 ,配音演员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可 以弥补改变或消失的意义。 每种言语具有多义性 ,要想传达出来不易 ,但 是整个视听文本的精神不仅仅是语言组成的 ,而且 还有其他的可视和可听效果 ,需要翻译进行具体的 抉择。 参 考 文 献 [ 1 ] Dubois, Jean et al. D ictionnaire de linguistique et des sci2 ences du langage[M ]. Paris: Larousse. 1994. [ 2 ] Savova, L ilia. . " Register. " New Encyclopedia of L inguis2 tics, volume 2. Philipp Strazny ( ed. ) [M ]. New York: Taylor & Fran2 cis, 2005. P. 898 - 899. [ 3 ] Hatim, Basil & Munday, Jeremy. Translation: an advanced resource book[M ]. London: Routledge. 2004. [ 4 ] Fawcett, Peter. " The Manipulation of Language and Culture in Film Translation. " [M ] . 003. [ 5 ] Goris, O livier. " The Question of French Dubbing: Towards a Frame for Systematic Investigation. " Target 5 (2) [ J ] . 1993. [ 6 ] Auster, Paul. ’Smoke’and ’B lue in the Face’: two film s [M ]. London /Boston: Faber and Faber. 1995 [责任编辑 :才璎珠 ] Reg isters of Subtitling and D ubb ing in Tran sla ting F ilm s WU Song - lin, SUN Yong - mei (Daqing Normal University, Daqing163712) Abstract: Translator’s choice of subtitled and dubbed versions should app roach the style and tone of the source text in relation to language register. Stylistic effects inform the viewer about the speaker. Emotions can be exp ressed and social relationship s portrayed through the use of particular form s of language. The audiovisual translator has to sift through the multip le layers of meaning within the context of the verbal, non - verbal, aural and visual signs of the audiovisual text. Lexical, grammatical and stylistic changes in the subtitled and dubbed versions will be studied to establish the extent to which coherence is secured in relation to the features. Zo? Pettit works great as the expert in inter - lingual subtitling and dubbing, sem iotics, verbal and nonverbal communica2 tion. Key words: film; translation; dubbing; subtitling 441 © 1995-2007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