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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教导上

2013-12-24 48页 pdf 1MB 26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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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教导上 献 给 身心灵的治疗师 想要了解治疗过程来疗愈自己的人 译者序: 献给 身心灵的治疗师 想要了解治疗过程来疗愈自己的人 翻译这本书是一个因缘,感觉好像是存在的安排,我顺着流 走,让它发生。 在这本书里面,你可以看到一个资深的治疗师将他一生所学 的、所经验的精华都呈现出来,这对身心灵的治疗师和想要了解 治疗过程来疗愈自己的人来讲,都具有很好的参考价值。 我感觉到瑞哈夏所谈论的是非常深层的心理学和心灵学,他 的叙述包含了理论和实务,其中不乏活生生的例子。还有,他不 厌其烦地将他个人的经验...
生命的教导上
献 给 身心灵的治疗师 想要了解治疗过程来疗愈自己的人 译者序: 献给 身心灵的治疗师 想要了解治疗过程来疗愈自己的人 翻译这本书是一个因缘,感觉好像是存在的安排,我顺着流 走,让它发生。 在这本书里面,你可以看到一个资深的治疗师将他一生所学 的、所经验的精华都呈现出来,这对身心灵的治疗师和想要了解 治疗过程来疗愈自己的人来讲,都具有很好的参考价值。 我感觉到瑞哈夏所谈论的是非常深层的心理学和心灵学,他 的叙述包含了理论和实务,其中不乏活生生的例子。还有,他不 厌其烦地将他个人的经验一点一滴地描述出来,跟我们分享,在 字里行间你可以感觉到他的诚实和深入的洞察力。 当一个人能够进入到内在深处,那么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 解;当一个人停留在面,问题会层出不穷。就好像海洋的深处 是没有波浪的,暴风雨只发生在海洋的表面。我常常想起老子的 一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人生的旅途上,要怎么样才能够变得很豁达,活得很喜悦 而没有烦恼?在独处的时候,闭起眼睛,向内感觉,可以感觉到 � 和平、满足和喜悦,甚至是庆祝和雀跃,不是只为了某一件事, 而是经常性的存在品质。我相信本书可以提供给你一些。细 细品尝,仔细玩味,让作者宝贵的经验和智慧融入你的存在,成 为你细胞的一部分。 希望本书的内容可以蜕变你内在的质量和外在的气质,我如 此深深地期盼着。 谦达那 � 原 序 我必须说,瑞哈夏的能量和对生命的热情使我觉得好像自己 是最终的懒人,要为这种人的书写序并不容易。 当然,使我觉得好像自己是最终的懒人并不是他的意图,但 是他的生命实在是太丰富、太受到祝福了。 他在五岁的时候就登上瑞士的高山,青少年的时候就远渡重 洋到印度,他还不到十八岁的时候就驾着他父亲的小船绕着希腊 岛航行,他引领过好几百人安全地穿越过令人眩晕的喜马拉雅山 高地,他成为一个外科医生,然后又离开那个可以终身奉行的工 作,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跟着他的心走,它一直在说:“旅行……追 寻。”有好几次他都看到了死亡的脸,它们变成了他的好朋友。 他毫无恐惧,而且他不曾停息地分享他的智慧。 他的天赋就是要来分享他的天赋。 以这样的方式,一个能量的圆圈就被创造出来了,我怀疑这 就是他的生命,他的血液……他的热情——这个心的分享。 他用他的爱和他那存在的单纯喜悦点亮我们。 所以,我有一个选择:懒人,或是被启发的读者。我选择后 者。 这本书里面充满了很棒的故事,全部都跟瑞哈夏个人找到他 自己的探询有关。他巡回世界各地教导好几千人,但是他可能会 告诉你,他什么都不知道。 � 如果这听起来好像似是而非,那么你就继续读下去。 他的教导都是来自他自己亲身的体验,他的心充满着无数甜 美的笑声。 他是一个谦虚的人,他值得像王子一样被尊敬。 当我在他的身边,我觉得很自在,没有问题。我觉得被注意 到……被听到……被重视。只要很自然地成为我自己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朋友能够给另外一个朋友最大的礼物。 接受和爱,不必有其他的理由……即使你是一个懒人也被接 受。 他爱你! 读他的书,拿它来跟朋友分享。 在这个麻烦多多的时代,它是一道光。 它会跟你周遭的黑暗形成一个平衡的力量。 它是一个提醒,提醒你说你可以跟现在不一样。 从瑞哈夏的回忆录得到一些勇气,让那些东西融入你。 让他的故事和他的教导启发你,就好像它们启发我一样。 我相信,你有一个会令你惊奇的旅程在等着你! ……不要忘了准备你的降落伞。 密天 (Miten) � 作者的话 这本书有两个主要的部分。 第一部分是自传。 第二部分是生命的教导,它跟我在世界各地的工作过程有 关。它不可以只是像手稿一样地被阅读,它需要被咀嚼、被消 化,并且在内心被吸收。它想要碰触、挑战、引发和支持你,使 你变得更有意识。 “从心咨商” (Counseling from the Heart) 这个部分可以 被用来当成那些已经参加或是想要参加那一项训练的人的手册。 就整体而言,这本书的目的是要分享我所发现的,将它公诸 于世,希望某一个角度或描述也许能够在你走向自我达成的旅程 上有帮助或起到支持的作用。 找出和发现我所说的是否真实。如果你发现它是真实的,那 并不是因为我这样说,那是因为你在你里面认出了同样的真理。 除非你能够在你里面认出它,否则我建议你不要相信我所说的。 愿我们都能够发现我们自己真实的本性! 在爱和真理之中,属于你的, 瑞哈夏 (Rahasya) �00�年8月8日 于澳洲,拜伦湾 (Byron Bay)  �    目 录 第一部分:自传 外在的雪崩/� 内在的醒悟/8 一个强有力的父亲的第八个和最后一个小孩/�� 船上的生活/�7 学校——一个解救/�� 终于驾着“福雷姆”(Fram) 快乐出航/�� 在东方觉得好像回到家/�9 成为一个医生/�� 服药的经验/�� 发现普那/�9 开始静心/�� � 目 录 第一次的三托历(醒悟)/�6 性的梦想成真/�7 回到欧洲/�9 我父亲的死/�� 加入一个社区/�� 在“农场”参加咨商训练/�7 诺拉——我生命中的爱/60 成为存在性治疗师的第一步/6� 换到另外一个社区/6� 再度自立更生/67 赴希腊拜访师父/69 回到普那/7� 师父离开他的身体/76 加入学院/78 我母亲的自杀/8� 带领学院/8� 凯拉许山——旅途就是目标/86 在澳洲建立一个据点/��� 开悟前的最后事件/��� 跟拉玛虚·巴尔谢卡对话/��7 跟罗希会面/��� 治疗变成存在的艺术/��� 参加“合一大学”的经验/��8 瑞哈夏在中国/��� � 生命的教导(上) 第一部分: 自 传 � 生命的教导(上) 外在的雪崩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我父亲在靠近瑞士达沃士山的戈奇 纳斜坡建造了一个小木屋。它坐落在阿尔卑斯山的山区里,高度 有�000公尺,是最好的滑雪区之一,从大阳台看下去的景观足以 让你感到一阵惊讶。要看这个宏伟景观的代价就是必须爬那座被 冰雪覆盖的山,那里没有路,一个半小时才能够到达。那个小木 屋有一个十二伏特的太阳能系统可以提供灯光,但是没有电话。 厨房里面有一个燃烧木头的烤箱,可以用来煮东西吃,或是提供 热能,而因为厨房和起居室之间有一道金属墙,所以它也能够使 它保持温暖。至于水,我们就从一个干净的小山泉导引到小木屋 里面来,那是我所尝过的最好的水。那个小木屋目前还是属于我 们家庭所拥有,现在在冬天的时候我们可以用雪橇直接从山顶上 滑到那里。 当我差不多五岁的时候,我父亲带我母亲、我和我们七个兄 弟姐妹之中的四个到那里去滑雪。我们从小木屋开始爬,预定要 爬到孤伦弘——戈奇纳上方一个很美的尖峰。 我父亲是一个极度重视健康的健康狂,同时也是一个很有权 威的人,除非绝对需要,否则他不允许我们坐升降梯,这意味着 要爬四个小时,这对一个五岁大的小孩来讲的确是一项艰巨的任 务。在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当我们正要跨越孤伦弘山脚下的一个 陡坡时,有一个小小的雪崩冲过我们正在走的小径。大人们就站 � 自 传 在那里,随着雪往下滑,但是小小年纪的我就被雪冲走了,消失 在冰雪的覆盖之下。一切我所能够记住的就是我的身体被埋在深 雪里面,直到颈部动弹不得,我觉得非常受困,然后开始哭,我 想:“我一定是做了什么非常错误的事,不然怎么会这样。” 我的家人挖雪挖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我挖出来。我有一只雪橇 不见了,我母亲感到很震惊,但是我父亲居然笑了。我当然是笑 不出来,我甚至更加感觉到我的错误。我已经不记得我是怎么回 到小木屋的。那是我第一次经验到雪崩,那一次居然奇迹般地让 我活了下来。 在我的学生时代,我们有六个朋友在春天的时候到豪特鲁特 去滑雪。那是一个两百公里的滑雪道,从恰漠尼克斯到萨斯飞, 大部分都在�000公尺以上的高度。途中有一些小木屋可以提供 住宿和烹饪设备给那些滑雪的漂泊者。在那一次的旅行当中,我 们碰到了大风雪,我们必须在一条冰河中间的一块大石头底下野 营。在那个时候雪崩就发生在我们的左边和右边,但是很幸运地 都没有打到我们。 当我们坐在野营的帐篷里,听着风雪的咆哮声,我们一直在 那里互相轻轻地推来推去,保持清醒,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冻死。 帐篷的内里不久就变成坚硬的一层冰。我们的脚都麻掉了,必须 经常动一动才不会被冻僵。它是我生命中最长的夜晚之一。我试 图振作,保持清醒,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在”,看着头脑在恐惧和 “在”之间移动。我感觉到,如果我是“在”的,即使我们的情况 会威胁到生命,也会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喜悦的感觉。 隔天,透过层层的浓雾和阻碍视线的大风雪,我们拼命找寻 离开冰河的出路。当天空敞开来,我们发现我们的下方就是一个 很深的峡谷,那个斜坡在一个石墙那里就结束了。想到要踏着 � 生命的教导(上) 五十公分厚刚下不久的雪往回走三四个小时就令人泄气。我的同 伴们看起来都很失望,同时精疲力竭,但我们还是决定要往回 走,因为那是唯一可以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在这个经验里,我感 觉到有一种未知的能量接管了,它给了我很多的力量。在深雪里 面,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必须一直走出新的路。到了傍晚, 雾再度散掉,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离开冰河的路。 在一直往下走很久之后,我们看到了一个屋子,它并不是我 们在找的那种庇护茅屋,但是它看起来好像使我们至少有一个屋 顶可以遮头。我们破门而入,发现那个茅屋是空的,除了少数几 个旧的木制书架之外。我们将那些书架拆下来作为柴火,烧来取 暖。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忍不住地哭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已经没有 力气而放松下来的缘故,我不知道,但它是一个很棒的释放。当 时我觉得很尴尬,但是同时觉得很高兴。某种比我的头脑更大的 东西正在发生,我没有办法阻止或控制它。 我的朋友们都愣在那里,觉得有一点尴尬,但他们所表现出 来的态度还是很甜、很有爱心。我们都经验到一种很深的联结, 同时很感激我们安全地活着。接下来的那个星期是出大太阳的好 日子,我们都登上高山,滑雪滑得很满意,大家都非常高兴,同 时享受着加深的友谊。 在�989年,当诺拉(Nura)和我跟一些好朋友在瑞士滑雪,最 危险的雪崩发生了。我们那个团体里面有四个滑雪高手决定找一 天要去探险,走一条大家没走过的斜坡道路。 早上的时候我们爬上孤伦弘,那是一座很美的角状山,是我 孩提时代戏剧里的一部分,它往下可以看到整个达沃士地区。我 注意到了天气很戏剧性的变化,从清爽的冷到明显的温暖和阳光 普照。我们踏着处女雪往下滑,在没有被碰触过的白色山坡上 � 自 传 画出我们的一条路。我们想要更过瘾一点,所以决定从“维斯弗 鲁·德雷提西玛”走,那是一条非常陡的直线,就在一个石墙后 面,靠近维斯弗鲁峰。 当我们进入那个斜坡,我可以感觉到我的滑雪棒陷得很深, 穿透到旧雪层。我本来应该更了解,然后建议大家往回走。但是 在兴奋、贪求更多、不小心或其他任何不能原谅的原因之下,我 们就继续横跨那个斜坡。我们里面唯一的女人爱达走在前面,突 然间,我们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猛动的声音,接下来就是沿着雪 崩一路从陡峭的斜坡上滚下来、游下来,大约有一百公尺,然后 停止。我们两个人刚好停留在表面上,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生感 到震惊,另外两个人,安特罗和华纳走另外的路线,然后加入我 们去找爱达弄丢的滑雪棒。 要回头爬上去太陡了,但是往下走至少还有九百公尺的斜 坡。我发现了一个地方,那里的雪已经崩过了,看起来好像很安 全的样子。我跨过去在那里等着,安特罗和爱达也跟了过来,站 在我的上方大约二十公尺的地方,然后华纳开始跨过来,就在那 个时候,有另外一个更响亮的、猛动的声音穿透我的骨头。 我看到了我们上方的整个山边都垮了下来,我的雪橇被冲到 旁边,我突然倒下来开始往下滚。往旁边一看,我看到华纳也被 这个大的雪崩给陷住了,然后全部都变得很暗。当我被这个快速 的雪河往下带,我的身上盖满了大量的雪。我记得我很清楚地告 诉我自己:“要将雪橇紧紧地合在一起,这样脚才不会被扭伤, 同时心神要‘在’。如果要死也要死得有意识。”在黑暗中往下 滑,好像滑了很久很久,然后突然间又再度有光。那些往下滑的 雪把我再度推到表面,我往左边看,看到华纳消失在雪底下,在 我的下方大约五十公尺的地方。我发现我自己站在狂暴的雪崩上 6 生命的教导(上) 面,然后用雪橇往下滑,滑到我看到华纳,我刚好看到他靴子的 前端从雪中露出来。雪崩终于停了。 当我到达华纳的靴子,我听到他在雪堆里尖叫。我开始挖, 我想要沿着靴子挖出他的脚,然后找到他的头。他的尖叫声变得 越来越微弱,不久之后就停止了。我了解到要挖出全部的身体所 花的时间太长了,他一定会窒息在里面。我往四周看,看看能不 能找到另外两个朋友,我看到他们奇迹般地站在我们上方的高处 一座两米宽的桥上,那座桥并没有被雪崩所波及。就在他们的底 下,有两个雪崩流在一起而成为一个大的雪流。他们是安全的, 但是被恐惧冻结了,我大喊,同时尖叫,要他们下来帮我的忙, 但是他们一动都不动,他们都吓坏了,那个时候我开始恐慌。 华纳才刚结婚,他有一个太太和一个三个礼拜大的女儿在家 里等着他。我只能微弱地想象华纳死在我身上的悲剧。我放弃从 他的身体开始挖的想法,开始直接找他的头。对了,大约在一个 雪堆五十公分底下,我找到了他的头发。我小心地沿着他的头 挖,然后将他的脸整个清出来,那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华纳睁开 他的眼睛看着我,他还有意识,而且还能够呼吸。当时我紧张的 解除和感激真的是不可言喻! 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完全把华纳挖出来。他已经完 全不能动弹,就好像他的身体被倒进一个水泥的模子。安特罗和 爱达终于找到路下来到我们这里,他们的膝盖在颤抖,脸色发 白。等到我们能够让华纳站起来,并且找到他的雪橇时,我们发 现所有输送滑雪客上山的车子都已经不走了,因为时间已经太晚 了。我们必须往上爬两个小时到弗卡接运站,然后从那里往下滑 四公里到小木屋。华纳表现得还不错,他静静地跟着我们,直到 我们在晚上到达小木屋。我母亲,还有她的一个年长的朋友吉拉 7 自 传 和诺拉都一直在等我们,既害怕又担心。从那里要找到救援的人 一定非常困难,因为既没有电话,也没有路。 当我们到达时,华纳已经再也忍不住了,之前他身体受到的 惊吓和恐慌,使他进入一个我所看过的最狂野的感情释放。他是 受到保护的,而且有我们大家的支持。在大约一小时之后,他展 现出一个全新的人,充满着爱和对生命的情。 诺拉告诉我们,当她在准备晚餐的时候,她很清楚地看到一 个内景——华纳陷住在一个雪崩里,呼喊着他的小孩,但是她并 没有在意它,以为那只是她的幻想。当我们到了晚上还没有回 来,她才开始怀疑她的内景可能是真的。 8 生命的教导(上) 内在的醒悟 那是�999年�月的清晨,一个很凉爽的春天,在澳洲靠近墨 尔本的玛莉村。诺拉,我的爱人,和我正要去参加一个七天的僻 静,它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开始了。那个老师是干卡吉,一个来 自美国闪亮的、开悟的女人。 当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外面还很暗,我踮起脚尖走出房 间,这样才不会吵到我的爱人。深深吸进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 我精神抖擞的上路。大约过了几个小时之后,我到达了山顶,往 下可以看到玛莉村和它附近的小山丘。 在一片小小的空地上有一张长椅邀我坐下来。大自然刚开始 苏醒,那个早晨很宁静、很和平,我觉察到我的内在和我的周遭 有一个活生生的“在”,同时感觉到无比的感激。有一个思想出现 在我的脑海:“我还在找寻什么?我在这一次的僻静里想要得到什 么?”没有答案出现,我的头脑是静止的。 当太阳升起,天空开始变成明亮的橘红色,不知从何而来, 我突然变成了天空,变成了橘红色的光……我看到蚂蚁在草上快 爬,非常忙碌……我就是那些蚂蚁……青葱翠绿的草在小树丛底 下成长……我就是那些草和那些树丛……我看着我所坐的长椅, 它有水泥的支撑,我就是那个长椅和那个水泥的支撑。高大的 油加利树在早晨的微风中轻轻晃动……我就是那个微风和那个 树木。任何我所能够看到的……感觉到的……听到的……闻到 9 自 传 的……尝到的……碰触到的……我就是那个! 我就是在它们里面的觉察,我就是意识本身。意识就是一切 的存在。在意识和我之间是分不开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意识。在 我的一生中一直在找寻的就是——这个! 在此,我所有想要变成什么的努力都完全停止了。我已经不 再是做者。我是那一切:意识、被称之为瑞哈夏的身体头脑,以及 透过他而发生的行为。 有了这个发现,在我内在的核心就产生了一个决定:“我要 记住这个,不管我的头脑要玩什么游戏,我都要按照这个来生 活。” 头脑太高兴了,头脑已经了解到它不是主人,而是一个发生 在我内在很棒的运作机构。它终于能够弯下身子臣服于本性。我 的整个系统都在震动,它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简单,那么地亲 近,我怎么可能错过它?洞见就像雪崩一样地涌进我里面,以一 个分开的本我埋掉或摧毁了任何的认同,留下一个单纯的“在”的 状态和无努力的觉察。很多年以来我所从师父那里听到的突然间 都变得具有绝对的意义…… 几个小时之后,那个静心开始了。干卡吉(Gangaji)主持她的 第一个沙特桑(Satsang)。我在燃烧,我要一面直接的镜子,我跑 去跟她坐在一起。 瑞哈夏:我需要一面镜子……我不知道我是否需要。 干卡吉:我的镜子就在这里。(她递给我一面小镜子)我知道某 一天一定会有人说:“我需要你的镜子。”它就给你了。(笑声) 瑞哈夏:今天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我坐在一张长椅上。我 已经听真理听了二十年,而且有很多次都经验到它。今天早上我 再度经验到它,自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一个片刻都经验到它。 �0 生命的教导(上) 我从你听到它,从你的……从…… 干卡吉:从你自己。 瑞哈夏:从自己,是的! 我一直以一个治疗师在工作。十年前我问我的师父一个问 题,关于我在课程里面变得多么喜乐。他告诉我一个关于一只成 道的狗的故事,那只狗一直在教导其他的狗如何不要在满月的时 候吠叫(笑声),但是到了最后他自己是叫最多的! 现在,当你刚刚提到你跟巴巴吉的故事,用你的生命去服务 他——我觉得我也这样做。我也是用我的生命去服务真理。 现在,问题来了:“瑞哈夏,你真的再度想成为一个师父 吗?”的确如此,在我里面有一个欲望想要这样做。 干卡吉:但是你已经看到了那个!当你没有看到的时候才会有 危险。 瑞哈夏:有一个欲望想要做你正在做的事。 干卡吉:我会将它推荐给每一个人!(笑声) 瑞哈夏:就某方面而言,我已经在做了。 干卡吉:所以现在你说了真话,它已经被做了。称之为治疗、 称之为沙特桑、称之为聚会、称之为教导。不论你要怎么称呼 它,事实上它已经被做了。我将我的生命奉献给那个,然后这一 生的技巧就用在服务那个,一生的倾向就是在服务那个,这是很 自然的。 瑞哈夏:我本来希望你敲我。(笑声) 干卡吉:希望太多了。你已经被敲够了,你已经敲你自己敲够 了,的确,已经很够了,我认为你可以不要再敲了。 你知道巴巴吉有一个故事。跟那只教其他的狗不要在满月时 吠叫的故事相关的……有一只狮子生长在驴子群里,很明显地, �� 自 传 因为这只狮子是跟着那些驴子一起长大的,所以他认为他自己也 是一只驴子,因此这只狮子也学会了驴叫声,就好像其他的驴子 一样。有一只狮子看到了这个现象就很快地跑过去。当那些驴子 看到有狮子跑过来,他们都赶快逃开,四处奔跑,包括那只认为 自己是驴子的狮子也跑了。但是那只狮子在那一天并不是想要吃 那些驴子,他想要去抓那只驴子群里的狮子。他终于抓到了他, 那只被抓到的狮子说:“哦!请不要吃我,狮子先生!”那只狮子 说:“吃你?我跟你是同类的,你也是一只狮子。”然后他回答: “不,不,我是一只驴。”所以他就抓住他的脖子,将他带到一个 池子的旁边说:“看这里!你看到了什么?你看起来是不是像我? 还是像他们?”那只年轻的狮子说:“我的天啊!我是一只狮子!” 然后那只狮子说:“你已经不再是驴子!”然后毫不费力地,一个狮 子的吼叫声就发出来了。 瑞哈夏:(吼叫……) 干卡吉:就那么容易,就那么容易,从此以后他就不再被驴叫 声所吸引,不管是满月或新月! 瑞哈夏:就这么简单。 干卡吉:就这么简单,这么自然,所以已经存在了。一切所剩 下来的就只是要讲真话,现在已经是到了讲真话的时候了。 瑞哈夏:你知道在拜伦湾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我 还不自由,今天早上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结束了。 干卡吉:是的,没错。你的发问结束,因为自由就是那个“吼 叫”,即使在它宁静的时候亦复如是。我很高兴能够再度跟你谈 话。 瑞哈夏:高兴是一个很小的字眼。 干卡吉:是的,高兴是一个很小的字眼,所以我们说 �� 生命的教导(上) Namaste (对神性的崇敬),那是一个比较大的字眼。是的,那很 棒。 你知道,前几天我跟一个很“美”的日本禅师在一起,我们的 会面是一个很棒的会面。我们的方法有所不同,我叫你们要尽可 能休息,而他叫他的人要一次坐禅好几天。那个方法非常不同, 但是那个热情是一样的,而且我们两个人都能够互相从对方认出 那个在家的经验。之后他送我一把扇子,上面写着一些中国的书 法。 而这是我要传给你的镜子。 几天之后,我开始写信给一些好朋友和治疗师的同事。我觉 得想要从屋顶上大喊:“这是这么地明显!”我认为他们一定会立 刻了解。当我回顾,我可以看到我的头脑还有一点想要抓住原来 的东西。将它表达出来让我的朋友们知道是我脱掉那个抓住的方 式,我想要永远停止那个拒绝承认。 我从大约一打的朋友那里收到很美的响应,他们就只是跟我 一起庆祝,但是同时也有一些非常负面的信,试图要否定我开悟 的经验,但是现在它已经太晚了,我要勇敢地站起来保护它、滋 养它、经验它! 对一个没有成道的人来讲,成道是一种野心——想要变成什 么,或是在追求某一个目标。但是在此,所有的目标都被抛弃 了,包括成道的目标。 �� 自 传 一个强有力的父亲的第八个 和最后一个小孩 在�9�9年,我来到这个世界成为我父亲的幺子,排行第八, 也是最后一个小孩。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父亲已经六十三岁, 但还是精力充沛,我母亲则只有三十三岁。这是我父亲的第三次 结婚,但我母亲则是第一次。从我父亲的第一次婚姻,我有一个 姐姐;从他的第二次婚姻,我有四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从他跟我 母亲的最后一次结婚,我有一个哥哥。 我父亲的名字叫做威尔·克拉福特(Will Kraft),威尔(Will) 是“意志”的意思。这个名字还蛮适合他的,但是有一点滑稽,因 为他的意志是由熔化的钢铁和火山岩所打造出来的。虽然他十分 专制,同时善于控制,但是他的心或多或少是处于正确的位置。 他具有很好的个人特质,大部分的人都尊敬他。他的右耳完全失 聪,左耳的听力也很弱,因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他身为 一个飞行员,过着一种节约的生活。我们要跟他说话的时候只能 对着他的左耳喊很大声才能够打破他听力的障碍。即使是这样, 他也只能了解一半的信息,或者只是听到他想要听的。 直到最近我才看到我母亲的日记,她写下很多关于我哥哥皮 尔和我的记事,详细记载我们第一年的生活情形。当我父母相 爱,我母亲已经怀了皮尔,我父亲还没有和他的第二任太太离 婚。在当时大战不久之后的年代,这对一个像我母亲那样的背景 �� 生命的教导(上) 的女人来讲是一个很窘的丑闻。她的父亲是飞雷博格的一个政治 人物,她的伯父是一个很成功的医生,曾经被雇用为中国清朝皇 帝的私人医生。他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中国工作,我还记得 他从东方带回来一个很美的佛像。 皮尔的出生一定非常困难,在她的日记里,我母亲写道,皮 尔的头很大,所以在分娩的时候产生危险的裂开。皮尔很野,而 且很好动,奶似乎永远都喝不够。他时常哭,我猜想他一定是在 我母亲的子宫里饱受不安和焦虑之苦。后来在皮尔还小的时候, 我母亲跟我父亲一起多次旅行,因为他需要她帮他翻译,所以她 被迫要将我一岁大的哥哥留在托儿所好几个月。 在我出生的那个时候,我父母住在安特拉吉利,那是在瑞士 如格湖畔的一个很小的村子。从我母亲的日记里,我知道就在我 出生之后我就睡着了,在喂我东西吃的时候我也在睡觉,似乎我 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小孩。 小瑞哈夏和父母在一起 �� 自 传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我父亲在德国开了一家脆皮面包工 厂。他当时十分富有,但是当希特勒要他在卫生署当营养部门的 首长时,他立刻逃到瑞士去。他将他大部分的钱都留在那里,一 切他所拥有的就是我们在瑞士的那间小木屋。 当我六个月大的时候,我父亲担心第三次世界大战会开始, 所以他就带我母亲、我哥哥和我移居到加那利群岛,但是九个月 之后就搬回来了。我还记得我们爬了很久才到达我们的小木屋, 当时我坐在我父亲的背包里。 在三岁幼小的年纪,我就被推上雪橇,那是我父亲用手工做 的,在那个时候我就要学着跟大人一起爬山。我猜想我父亲一定 是认为三岁大的小孩该脱掉稚气了。我还记得当时流了很多眼 泪,而且当我陷在雪堆里,雪深及我的眼皮时,每一个人还笑 我,让我深感受辱。我恨透了滑雪! 生活是艰苦的。我父亲是一个暴君,每一个人都要听他的。 皮尔长久以来一直都跟他有冲突。此外,我哥哥还经常嘲弄我、 惹我,叫我“小不点”,直到我非常生气而爆炸。但是在我俩的争 斗中,我一直都是输方。从那个年纪开始,我就在怀疑为什么人 们会那么紧张而想要争斗,为什么人们不能很仁慈而以爱来互相 对待? 我母亲和父亲都是崇尚学术的。我父亲是一个化学博士,另 外在海洋学、营养学和船的设计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其他还有 很多。我母亲是语言学博士,同时是一个职业的口译者。她可以 很流利地说六种语言,还有其他几种没有那么流利。 小时候,我有时候会说出一些聪明的话。对我那个年纪来 说,那是不寻常的,因此我得到一个“聪明小子”的封号,我从来 不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我接受了那个封号,私下觉得:“如果这 �6 生命的教导(上) 个封号能够让人们注意到我,那也不错。”后来我渐渐知道生命给 了我很多祝福,给了我很多能力,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觉得那是我 哥哥的专利。他是我的偶像,他很强壮,而且具有很棒的个人特 质,我崇拜他。 当皮尔开始上学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碰到上学的小孩。有 一天,我跟着他到学校去,他邀我去参加他的数学课。当时我四 岁,但是我居然解答了六岁的小孩所无法解答的数学难题,所以 他们都认为我是“聪明的小孩”,为了这一点小小的天才,我偶尔 还会被村子里面的小孩欺负。当我哭着回家,我哥哥就问我说: “你为什么不保护你自己?”我所想到的只是:“我忘记了!” 小瑞哈夏在读中文 �7 自 传 船上的生活 我父亲是一个热情的水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时候, 他就曾经驾着帆船在希腊巡航。稍早之前,他就在德国开始建造 一艘双桅帆船,他以为那艘船在战争中丢掉了。有一天,他的好 朋友跟他联络,说他已经将船私运回德国。船身在鲁贝克等着 他,等待被完成。因此我的家人搬到靠近布雷曼的兰伟德继续建 造那艘船。 当我们那一艘取名叫做“潘”(Pan——希腊神的名字)的帆船 要下水时,我主要的学校生涯就在读了三个月之后中断了。我的 父母驾着这艘船从德国航行到西班牙。皮尔和我待在飞雷博格, 跟我祖父母在一起,然后由我的母亲回来带我们到西班牙的马拉 加,我们的船就停靠在那里。在我们的船上有一个家庭教师和一 个女佣。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我们其他的人都会严重晕船。每一 次出航的时候,我们四个人——老师、女佣、皮尔和我,都会呕 吐喂鱼。这样的情况常常会伴随着我父亲如雷一般的笑声和尖酸 刻薄的讥笑。 我父亲无法了解小孩那种纯粹的、没有杂质的玩耍。他不相 信让小孩享受什么事都不做或是为玩耍而玩耍的美妙艺术。我们 在船上变成了奴隶,我们必须将大多数空闲的时间花在清理甲 板、磨掉褪色的部分、清理机房和舱底,还有修补绳索等,他有 无数的方式可以使我们保持忙碌。我们常常会躲着他,为了至少 �8 生命的教导(上) 让我们有一些时间可以玩耍。在一个十八公尺长的船上很难躲, 但是有时候我们还安排得不错。 从上了“潘”那一艘船之后,有一些记忆就深深烙印在我的脑 海里。其中一件事就是当我们在北非的休塔港靠岸,我被蒙面的 女人吓了一跳,她们穿着回教的黑色套装,脸部盖起来,只剩下 她们黑色神秘的眼睛盯着你看。晚上的时候有一个小偷跑到我们 船上来,玛莉亚——我们的女佣在守夜,她拿了一把大菜刀将那 个小偷吓跑,他落入水里,玛莉亚变成了我们的英雄。 另外一个记忆就是当我们停靠在马鸠卡湾,那里的水格外地 干净清澈。我们可以直接看到海底,大概有十公尺深。有很多一 大群、一大群的鱼在那里游来游去,在海里编织成奇迹般的图 样。我们可以看到那个锚如何陷入海底的泥沙里。我记得那是自 从我们上船之后最和平、最和谐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安详的感 觉,那对我来讲是很自然的。 在我早年的时候,我们每年大概有七个月的时间会在船上, 另外五个月则是在瑞士山上的小木屋,滑雪和航行变成了我的生 活。因为我父亲从来不允许我们使用升降梯,所以我们一直在爬 帕森山,我父亲一直在推着我们超出极限。我从很小就知道,我 的能量比我的头脑所告诉我的要多很多。 我父亲很显然地是更严厉。我的两个姐姐告诉我一个发生在 她们早年很高兴,同时很戏剧性的故事。我们的家人都在小木屋 里,我那两个姐姐很意外地接到她们的未婚夫来访。我父亲坚持 他们两个年轻人要在下午离开。当时下着猛烈的暴风雪,整个地 区几乎都不能行走。危险的雪崩随时会发生,他们的确是没办法 走。我父亲说:“不管情形怎么样,这两个男人都不能跟我睡在同 一个屋顶下面!”既然让他们睡在外面太冷而且太危险了,所以 �9 自 传 他就想出一个非常特别的解决办法。那两个年轻人必须睡在大的 餐桌底下,在不同的“屋顶”底下,他们真的就这样做。 在我的孩提时代也有一些很美的记忆,我父亲在一整天辛苦 地爬山和滑雪之后,晚上会坐在火炉的旁边讲他的故事给我们 听,他会把我们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他在 瑞典工作,他在瑞典和挪威做过很多旅行。在战争期间,他是一 个飞行员,他同时经营了一个飞行学校。在他受伤之后,他就从 军中退下来,很幸运地,他的伤后来好了。 在战后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他组织了一个走私酒的船队,从 德国到挪威,他的挪威朋友给他大力帮忙。到了最后,在他的指 挥之下有六艘走私船。他对海洋学具有浓厚的兴趣,后来他变成 罗维格诺海洋学院的院长,罗维格诺在现在的意大利北部。到了 这个时候,他想要去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海洋探险的终于 成熟了,他的一个医生朋友也参加了这项计划。他们买了一艘 二十三公尺长的纵帆式帆船,打算要用它来当成一个海洋学的实 验室。那个医生先去苏门答腊研究热带疾病,后来死于其中一种 热带疾病。 我父亲手上有一艘大船,但是没有钱,所以他就将那艘船开 到雅典去,在那里以运输武器为生,从希腊运到土耳其。他住在 爱琴群岛很多年,在那个时候,他几乎是希腊唯一的外国人。他 的第一任太太想要生一个孩子,所以就说服他说对于一个即将做 父亲的人来讲,他的工作太危险了一点。他听了她的话把船卖 掉,回到德国,在德国开了一家脆皮面包工厂。他从他的瑞典朋 友那里学来烘焙的调制法。 当我们驾着“潘”在意大利的热那亚登陆的时候我才六岁,在 这一条船上面有很多令人惊吓和有趣的场面一再一再地发生。在 �0 生命的教导(上) 这出戏里面的演员有我专制的父亲,他是船长,他的听力不好, 和我那被吓坏的母亲,她不会开船,以及一个小学老师和一个女 佣,她们两个人都很会晕船,同时又怕船长,还有一两个我父亲 的朋友,他们会帮忙开船,但是他们暗地里在抗拒我父亲,虽然 表面上不敢说出来包括我们两个小男孩。 有一次,在热那亚港的时候,皮尔、女佣和我站在锚的绞盘 前面,准备要把锚抛下去。我父亲在轮子那边,他大声喊,叫我 们把锚抛下去,我们挥挥手势来回应他,然后将绞盘打开,锚就 掉了下去,那条厚重的铁链嘎嘎、嘎嘎响,同时以飞快的速度掉 了下去。皮尔试图要将绞盘锁紧,但是没有用。很明显地,问题 来了,父亲大声喊,叫我们要抓住那个锚。他将引擎完全减速, 以为这样那个锚就不会掉下去。但是令我们十分惊吓,那条铁链 居然嘎嘎、嘎嘎响地掉到了最底下。然后响亮地砰的一声,那条 安全钢索断掉了。我们损失了一个锚和一条链子,它们一起掉进 肮脏的海水里。那艘船快速后退到码头。 我们准备要将绳索丢上岸,母亲站在父亲的那一边。我们大 声告诉母亲,叫她跟他讲锚已经掉了。她大声传话到父亲的耳 朵,但是他却更大声地回话:“在这个节骨眼我没有时间跟你讨论 其他的事情!”皮尔跑回来将引擎打开,全速前进。当父亲知道 这个情况,他非常生气,他几乎要打皮尔。他大声责怪母亲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问题?”在大约离码头五十公分的地方, 那艘船整个停住了。 皮尔刚好拯救了那艘船,使它免于一个严重的冲撞,因为 这一冲撞可能会使整个船尾都裂开。好一阵子之后,我父亲才 承认他的做法有问题。我父亲不善于赞美任何人,虽然当我们 把事情做好的时候他会承认,但是对他来讲最重要的是他永远 �� 自 传 都是第一的。 有一艘纵帆式的帆船,萨里发,停靠在我们的船旁边,那是 汉斯哈斯潜水探险队的船。他们的潜水员很友善地潜到海底去寻 找我们掉下去的锚。他们找到了,而且在上来的时候还抓到一条 很美的鳗鱼,我还记得那只死掉的鳗鱼在平底锅里还会跳上跳下 的,觉得对它很抱歉。 在我们航行的期间,我的胃时常会痉挛,觉得很痛,后来变 得很严重,我母亲带我到日内瓦去看医生。六岁的小瑞哈夏居然 得了胃溃疡! �� 生命的教导(上) 学校——一个解救 皮尔和我到飞雷博格去住在我祖母家。我住院三个月,在那 之后,我非常害怕医生和医院。或许那就是为什么我后来成为医 生,为了要驯服那个恐惧。 皮尔和我再度在飞雷博格结交新朋友。有几个月的时间,我 们的生活倒是蛮稳定的,祖父母都很疼爱我们。�968年,我父母 来到了法国南部的安提贝斯,在那里租了一个房子,皮尔和我加 入了他们。三个月之后,我们被送到一所法国学校,在那里没有 人讲德语,有好几个礼拜的时间我都是哭着回家。两个月之后, 我的老师告诉我母亲说我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个案,我不会讲法 语,而且又害怕、又爱哭。听到了这些话,我下定决心要表现给 他们看。 四个月之后,我成了全班第一,即使在法文方面也是一样。 到了年终,我还拿到了成绩优异的奖状。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到外 地旅行,所以只有皮尔和我们的女佣裘兰缇来恭贺我。皮尔揶揄 我说:“还蛮聪明的嘛!” 我花了大部分的时间跟我哥哥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我试图 精通他所精通的每一件事,我觉得他比我更强、更聪明。他非常 机智,其他的小孩都很喜欢他,女生们也都很喜欢他。从很早开 始,我就把女生看成是一个非常对立的品种。我怕她们,因为她 们会嘲弄我,我认为她们都很坏。但是在另外一方面我却爱慕她 �� 自 传 们,把她们看成公主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这使我觉得害羞 而不敢跟她们讲话。 我们住在法国三年,然后我父亲想要搬到希腊去。他本身不 喜欢学校教育,他想要把我们带离学校,让我们变成希腊的渔 夫,然而我母亲反对,因此我们被送到德国的住宿学校,在受教 育之后才由我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当希腊的渔夫! 所以,我们又得跟所有的朋友说再见了,接下来又是一个令 人烦恼的新环境和新开始!在慕尼黑附近的住宿学校成了我的解 救。那里的小孩对我们这两个从法国来的小孩都很好奇。突然间 人们对我产生了兴趣,而不只是对我哥哥有兴趣。第一年很难适 应,但是之后我认为它很适合我。 像滑雪和驾帆船出航这种让我们既爱又恨的活动变成了很大 的礼物。这些户外活动,我比其他班上同学的表现都来得更好, 因此我受到了他们的注意、尊敬和仰慕,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存 在。有一个航海学校是我们住宿学校的一部分,不久我就变成航 海教练。夏天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阿墨西湖上。每到冬天, 整个学校都会放一个星期的滑雪假,在这段时期我开始喜爱航海 和滑雪。 青春期是一个令人惊异的时间,女生们开始对我有兴趣。当 我十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约会,跟苏菲尼特,一个热情的红发 女生,手牵着手在附近的森林中散步。稍早之前我就已经跑去问 我哥哥在女生面前要如何表现,以及如何接吻。他说了一些话,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不要伪装,也不要试图成为另外一个 人,那是没有用的。只要很自然地成为你自己,这是唯一的方 式。”很多年之后我从师父那里听到了类似的话语,那个时候我 就会很感激地想到我所钟爱的第一个老师和大哥——皮尔。 �� 生命的教导(上) 在青春期的那个阶段,想要自由的冲动导致多次违反校规, 比方说晚上偷偷跑到慕尼黑去参加爵士音乐会、没有经过允许的 周末出航,以及天真地经验异性。当时我变得很活跃,因此也惹 了很多麻烦。有一次当我必须在学校的时候,我在慕尼黑被一个 老师抓到,他告到校长那里。如果我再被抓到一次,就会被开 除。 在十六岁的时候,我就从德国徒步搭便车旅行到西班牙,然 后再经过法国回到希腊。我叔叔在西班牙有一个很美的夏季别 墅。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很棒的二十三岁女孩苏珊娜,她来自 瑞典。她是我堂姐最好的朋友,非常热情。在我们之间有很多的 互相吸引。我浪漫的兴致正高,但是我的爱人待了几天就到希腊 去旅行了。半年之后,当我因为学校学期的更换而从英国回到慕 尼黑的时候,苏珊娜引导我体验性的欢乐。这是多么棒的一个礼 物,我居然在一个有经验、有爱心、大我六岁的女人身上失去了 我的童贞! 我们在我表姐住的地方待了七天的时间,大部分的时间在床 上。做了那么多爱之后,我们几乎不能走路。我变成一个新的人 回到学校,但是比以前更不安于室,我想要更多。苏珊娜回到瑞 典,有一阵子我们互相写了很多热情的情书。 当我哥哥十八岁的时候,他想要离开那个住宿学校,他认为 那个学校限制太多了。我母亲从希腊到德国来带他到另外一间学 校去。我徒步搭便车到可夫去找我父亲。那个时候我父母住在一 艘小小的三十三英尺长的游艇上。 �� 自 传 终于驾着“福雷姆”(Fram) 快乐出航 我父亲在七十九岁的时候还精力充沛,他开始计划要做一艘 更大的船。我假期的大部分时间花在帮他设计了一艘四十英尺长 的游艇,因为我父亲的眼睛已经不再适合画图了。我学习到了很 多游艇设计和绘图技术的细节,觉得很喜欢。我照顾我父亲,煮 饭给他吃,有时候跟他一起出航。那是跟他在一起最平静的时 候。 我母亲在好几艘船上面已经受了很多苦,每一次都看到大量 的金钱浪费在耗费无度的游艇建造上,因此她反对我父亲疯狂的 想法,他要在铁沙罗尼基建造一艘新船。那个游艇制造商也是跟 我父亲一样七十九岁,他只造过希腊的渔船。在我们家里,金钱 短缺的恐惧一直都存在。我父亲的基金投资在美国的股票市场, 他的持股一直在减少。我们在省小钱,而我父亲却将大笔大笔的 钱花在造船上。他非常顽固,所以他就自己一个人跑去铁沙罗尼 基,耳朵听不到,又没有翻译,就这样跟那个游艇制造商签下了 合约。 那是一个损失惨重的计划,它使我父母在短短的两年内就老 了十岁。三十五年以来,我父亲在德国一直都存有大量的十五米 长的柚木厚板,现在这些木材被运到铁沙罗尼基,它是要用来建 造那一艘新船的外壳,但是它大部分都被那个造船的偷去卖掉。 �6 生命的教导(上) 那个造船的好几次违约,在那个时候他造了三艘渔船。这花了超 过两年的时间,而且还要我父母每天都在那个看起来像垃圾场的 造船厂盯进度,后来终于完成了外壳和甲板的小房间,并且将引 擎和两根船桅装上去。 皮尔和我每一个假日都要到铁沙罗尼基去帮忙建造。我们两 个人都恨透了这档子事。我父亲常常会对那个造船商和那些码头 工作者发火,紧张的气氛经常都在,我母亲则尽了她最大的努力 去维持和平。她在歌德学院找到了一份教德文的工作,使她自己 可以脱离那个压力而到外面去透透气。 在我十七岁那一年的暑假,我去帮忙建造那一艘船。在我离 开前的十天,那艘游艇终于可以下水了。我父亲称之为“福雷姆” (Fram),它在瑞典语里的意思是“向前”,它是为了荣耀他的一个 老朋友,他是第一个证明北极事实上都覆盖着浮冰的人。我们的 “福雷姆”是一个空壳子,里面的设备都还没有装上去,因为我父 母已经倾家荡产了。 我们决定把船带到可夫,想要在那里完成内装的工作,我被 任命为船长。有一个从瑞士来的朋友帮助我开船。这是一天一夜 马拉松式的航行,绕着希腊,经过优伯以亚和雅典,穿过科林斯 海峡,进入罗尼亚海。有两次的暴风雨让我们感到惊吓,同时也 大大地测试了这艘船的稳定度。由于我的操作错误,当拉住锚的 绳索扯断了固定船桅的绳索时,我们差一点丧失了主要的船桅。 在到达可夫的前一天晚上,我几乎使船搁浅了。我整个晚上 都待在轮盘那里,然后开始产生一些幻象。我很清楚地看到正前 方是可夫的盘透克雷特山,罗盘上显示出正确的方向,我以为 我们不久就可以到家了。在黎明的时候,我父亲从船舱出来, 往四周一看,然后说:“很可能有问题,你几乎要把船开到希腊 �7 自 传 本岛。”我不服气,跟他争论说他应该看罗盘。他说:“罗盘是错 的。”我认为:“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答案!”但他是对的,就好像 以前有很多次也都是这样。我将手上的小罗盘放在主要罗盘的旁 边,因此它们两个互相干扰。老水手的骨子里自有一个罗盘。我 觉得自己很愚蠢。当天晚上我们到达了可夫。 隔天早上我生平第一次坐飞机,飞回德国去上学。经过这一 次的冒险经历之后,我觉得住宿学校的规则和规定,以及每天的 例行事务似乎完全没有道理。 在读完高中之后,我回到希腊。我父母已经把“福雷姆”卖给 一个年长的叫贝蒂的美国妇人,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开船,因此她 雇用我当船长,那一次我经验到了最和平、最高兴的航行。我知 道在船上保持和平是可能的,这一次的出航证明了我这个想法。 贝蒂还雇用了一个年轻的女孩来煮饭。我们在希腊附近巡航,就 好像年轻的小孩一样到处探险,吃最好的食物,喝了好几加仑的 咖啡,也拜访了很多伯罗奔尼撒半岛上的历史古迹。我的航行创 伤被治愈了,从此之后不再晕船。 我在学校的成绩不错,但是还没有好到可以进医学院,但是 我想当医生。在我能够被允许进入飞雷博格的医学院之前,我当 了一年的男护士。 在我当学生的时候,我拜访过很多僧院,充满神秘,但是已 经开始被搅动的某些东西所吸引。 我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在阿特寿斯圣山上,徒步从一个僧院 去到另外一个僧院,觉得非常被僧院的生活和那些隐士们质朴的 住处所吸引。阿特寿斯山是希腊一个半岛的名字,那个地方女人 不能去。只有和尚和雄性动物能够被允许进入这个小小的希腊正 教区。有很多很美的古老僧院散布在两千公尺高的阿特寿斯山半 �8 生命的教导(上) 山腰的各个地方。 睡在山顶上看日出和日落是一个难忘的经验。我跟一个神学 院的学生汤姆斯一起旅行,他对于那些僧院和它们有名的圣像的 历史知道很多。我们在日落之前到达了山顶。有一个小教堂的废 墟提供了我们躲避强风的地方,我们看到了在阿特寿斯山上金字 塔的影子在无垠的海洋上一直一直延伸。天色转暗,无数的繁星 将它们闪烁的光倒进两个挨冻的流浪汉身上。我们没有带足够的 御寒衣服,所以整个晚上都在颤抖。 我们欢迎第一道光线。没有尽头的金字塔影子渐渐在海上变 短,直到上升的太阳——那个明亮的大红球冲破了地平线。在这 个尺度里面,我们觉得自己非常渺小、不重要。我们觉得自己是 这个神圣的浩瀚的一部分,被早晨温暖的阳光那一双亲切温柔的 手拥抱着,筋骨的僵硬渐渐融解了。        �9 自 传 在东方觉得好像回到家 �97�年有两个朋友和我买了一辆旧巴士,然后我们就一直从 慕尼黑开到印度的孟买,然后再回来。从孩提时代开始,印度和 喜马拉雅山就对我有一种吸引力,只是我还不知道要成为一个心 灵的追求者。但是当我去拜访土耳其的孔亚,坐在贾拉鲁丁·鲁 米的坟墓旁,我的眼泪就开始掉下来,它来自一种很深的认出。 当我们跨过阿富汗的边界去到印度,我再度流下眼泪,因为好 像觉得回到家。当我坐在那加帕巴特——巴基斯坦境内的克什米 尔,我也流出了喜悦的眼泪。 我们拜访了阿富汗境内的坎达哈、玛沙爱雪立夫、巴米亚和 班迪阿米亚——一些有被灌输灵性和宗教的地方。我们坐在巴基 斯坦那广大的拉荷回教寺院广场,同时拜访了印度的很多心灵圣 地。在�97�年,卡丘拉荷还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几乎没有什么游 客。在那里有好几百个很美的雕像,描绘出做爱的特技和色情艺 术,鼓舞着我们男性的幻想,它会让你联想到古时候的印度是没 有性压抑的。泰姬陵的美超出了我们最狂野的幻想;阿将塔和爱 罗拉让我们更接近印度教和佛教。似乎宗教的奉献会使人们非常 渴望造出最美的庙宇。 我们三个人都热爱爬山,我们爬上土耳其��00公尺高的极为 出色的俄西亚斯达格火山,那一座火山创造出葛瑞美,在那里有 最奇特的尖头圆顶建筑景观。那座山变成了早期被迫害的基督徒 �0 生命的教导(上) 藏身的地方,他们挖开松软的火山石,居住在山洞里。 我们爬上了东土耳其的阿拉哈特山,那座山有��00公尺高。 不知道要害怕高山症,我们居然在两天之内就爬上了那座宏伟的 高山。我们看到一些库德族的人住在半山腰,他们抢走了一对德 国夫妇所有的东西。我们雇用了一位当地库德族的向导,我们告 诉他,我们将所有的钱都存放在警察局。当我们到达半山腰的库 德族帐篷村,我们很意外地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要往顶峰爬的那一天,我们在早上两点钟就起床开始爬了。 当我们到达冰河,我们开始使用绳索、冰斧和铁钩,除了向导以 外我们大家都用。不顾我们的警告,他还是不想跟着我们用绳索 爬。在冰雪覆盖着隐藏的裂缝时,绳索可以拯救我们。他开始抱 怨我们爬得太慢了,说以这样的速度我们会到不了山顶。他自己 一个人跑在前面,一下子就不见了,然后我们发现他的两只手架 在一个很深的狭窄的裂缝两边,只有他的头突出来在雪的外面, 如果他没有把双手张开来,他一定会掉到那个二十公尺深的裂缝 里摔死。我们把他拉出来。 终于在下午大约三点钟的时候,我们爬上了山顶。我从来没 有这么体力透支过,我的肺部很痛,头也是痛得快要裂开了。很 多年之后在尼泊尔我才知道当时我是患了严重的高山症。 到达山顶几分钟之后,我们的向导又不见了。我们发现了一 条可以直接滑雪下山的道路。身为热情的滑雪者,我们带有一副 小的雪橇在背包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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