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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夷传

2011-12-20 5页 doc 52KB 6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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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夷传《百夷传》导读 《百夷传》, 明代钱古训撰。书之流传, 全赖藏书家的 辗转抄存。今所存抄本有明祁承􏷻 淡生堂抄本、清初叶 氏抄本、清项氏古香书屋抄本、清翁斌孙抄本、丁氏藏明 抄本。今所能见到的唯一单行本是一九二九年江苏国学 图书馆影印的丁氏所藏明抄本。 钱古训, 号坚斋, 浙江余姚人, 吴越王钱􏷼的十六世 孙。生卒年不详。明洪武时进士。洪武二十九年奉命与 同僚李思聪出使缅甸和百夷。他们从南京出发, 一路艰 险, 到达缅甸。宣谕后, 缅王听命, 他们便很快就折回麓 川, 与百夷的思仑发打交道, 说服他不再进兵侵犯缅甸。 恰逢...
百夷传
《百夷传》导读 《百夷传》, 明代钱古训撰。书之流传, 全赖藏书家的 辗转抄存。今所存抄本有明祁承􏷻 淡生堂抄本、清初叶 氏抄本、清项氏古香书屋抄本、清翁斌孙抄本、丁氏藏明 抄本。今所能见到的唯一单行本是一九二九年江苏国学 图书馆影印的丁氏所藏明抄本。 钱古训, 号坚斋, 浙江余姚人, 吴越王钱􏷼的十六世 孙。生卒年不详。明洪武时进士。洪武二十九年奉命与 同僚李思聪出使缅甸和百夷。他们从南京出发, 一路艰 险, 到达缅甸。宣谕后, 缅王听命, 他们便很快就折回麓 川, 与百夷的思仑发打交道, 说服他不再进兵侵犯缅甸。 恰逢当时百夷酋长刁􏷽 孟举兵反思仑发, 他俩又出面调 解了这一乱事。思仑发原打算留住他们, 不放他们回朝, 钱古训致书晓以利害, 才送他们出境。二人回朝后, 写了 《百夷传》进呈给朱元璋, 这个进呈本藏之内府, 并未向外 流传。事后, 钱古训和李思聪两人都根据这个进呈本的 底稿, 各自加工整理写成了两种《百夷传》, 钱著的较 之李著要更丰富, 叙述事物也更清楚确切。 “百夷”一词是从唐、宋时期的“白衣”一名演化而来, 指的是红河流域的傣族和壮族。《百夷传》记载了五百多 年前居住在云南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境内的傣族及其 他少数民族的历史、地理、政治、生活习俗等各方面 的情况。书中记载都是作者亲临其境根据见闻写下来的 真实事物, 是一部史料价值很高的历史文献, 长期以来, 成为地方史志及私家著作广为抄录引用的第一手资料。 书中所记 山川、人物、风俗、道路, 都是其他著作中不曾有过的资 料, 对于民族史的研究是极为珍贵的史料。 钱古训写《百夷传》, 参考了李京的《云南志略》, 书中 有的直抄《志略》文字, 有的则是受其启发。但钱古训引 用材料持审慎态度, 有的地方还根据本人的亲身见闻纠 正了《志略》之误, 并不为其所局限。明清时期的学者, 对 《百夷传》都给以了较高评价, 认为此书“可补史阙”。 更为可贵的是, 根据书中的记载, 可以有力地证明: 傣族以及居住在边疆的各族人民, 自古以来就是祖国大 家庭中的成员, 在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 都和祖国有着 长远, 密切的关系。他们和祖国融为一体, 有着血肉不可 分离的关系。在我国众多的史学著述之中, 它以选题的 独特、内容的奇异, 赢得了史学奇书的一席之地。 百 夷 传 百夷在云南西南数千里, 其地方万里。景东在其东, 西天古刺在其西, 八百媳妇在其南, 吐番在其北; 东南则车里, 西南则缅国, 东北则哀牢今之金齿卫也, 西北则西番、回纥。俗有大百夷、小百夷、漂人、古剌、哈剌、缅人、结些、吟杜、弩人、蒲蛮、阿昌等名, 故曰百夷。汉以前未尝通中国, 诸葛亮征蛮, 亦抵怒江而止。唐天宝中, 夷人始随爨归王入朝。其众各有部领, 不相统属。元宪宗三年, 世祖由吐番入丽江, 自叶榆平, 至云南叶榆即大理也。明年, 命将兀良哈台征降夷地。遂分为路二十, 府四, 甸四十有四, 部二十有六, 各设土官, 置金齿都元帅府领之。有所督, 委官入其地, 交春即还, 避瘴气也。至正戊子, 麓川土官思可发数侵扰各路, 元帅搭失把都讨之, 不克。思可发益吞并诸路, 而遣其子满散入朝, 以输情款。虽奉正朔, 纳职贡, 而服用制度, 拟于王者。思可发死, 子昭并发立。八年, 传其子台扁。􎈢年, 台扁从父昭肖发杀之而自立, 期年, 盗杀昭肖发, 众立其弟思瓦发。国朝洪武辛酉, 平云南。明年, 思瓦发寇金齿。是冬,思瓦发略于者阑、南甸。其属达鲁方等辄立满散之子思仑发, 而杀思瓦发于外。即谴使贡白象、犀、马、方物于朝。廷议不忍绝以化外, 􏨼命福建左参政王钝率云南部校郭京美等, 谕以向背利害, 约以每岁贡献之率, 而遂内附。于是授思仑发为麓川平缅军民宣慰。丙寅, 复寇景东。 明年, 部属刁思朗犯定边, 天子命西平侯沐英总兵败之, 获刁思朗, 夷人惧服。上以远人不加约束, 故官称制度, 皆从其俗。其下称思仑发曰“昭”, 犹中国称君主也。所居麓川之地曰者阑, 犹中国称京师也。其属则置“叨孟”以总统政事, 兼领军民。“ 昭录”领万余人,“昭纲”领千余人,昭伯”领百人; 领一伍者为“ 昭哈斯”, 领一什者为“ 昭准”; 皆属于“叨孟”。又有昭录令”, 遇有征调, 亦与“ 叨孟”统军以行。其近侍呼为“ 立者”, 阍寺呼为“割断”。大小各有分地, 任其徭赋。 上下僭奢, 虽微职亦系钅及花金银带。贵贱皆戴笋箨帽, 而饰金宝于顶, 如浮图状, 悬以金玉, 插以珠翠花, 被以毛缨, 缀以毛羽。贵者衣绮丽。每出入, 象马仆从满途。象以银镜数十联缀于羁革勺, 缘以银钉, 鞍上有栏如交椅状, 藉以衤因褥, 上设锦障盖, 下悬铜响铃, 坐一奴鞍后, 执长钩驱止之。遇贵于己者, 必让途而往。凡相见必合掌而拜, 习胡人之跪。长于己者必拜跪之, 言叩头受之。叨孟以下见其主, 则膝行以前, 二步一拜, 退亦如之。执事于贵人之侧, 虽跪终日 无倦状。贵人之前过, 必磬折鞠躬。宴会则贵人上坐, 其次列坐于下, 以逮至贱。先以沽茶及蒌叶、槟榔啖之。沽茶者, 山中茶叶, 春夏间采煮之, 实于竹筒内, 封以竹箬, 过一二岁取食之, 味极佳, 然不可用水煎饮。次具饭, 次进酒馔, 俱用冷而无热。每客必一仆持水瓶侧跪, 俟嗽口盥手而后食。食毕亦如之, 而后起。客十则十人各行一客。酒或以杯, 或用筒。筒以蕨楷, 或用鹅翎管连贯, 各长丈余, 漆之而饰以金, 假若一酿酒, 则渍以水一满瓮, 插筒手中, 立标以验其盏数, 人各以次举筒咂之。咂酒一 盏, 仍渍水一盏, 传之次客, 味甚佳, 至淡, 水方止, 俗呼为咂酒。酒与食物必祭而后食。食不用􏘸。酒初行, 一人大噪, 众皆合之, 如此者三, 乃举乐。乐有三等: 琵琶、胡琴、等笛、响盏之类, 效中原音, 大百夷乐也。笙阮、排箫、箜篌、琵琶之类, 人各拍手歌舞, 作缅国之曲, 缅乐也。铜饶、铜鼓、响板、大小长皮鼓, 以手拊之, 与僧道乐颇等者, 车里乐也。村甸间击大鼓, 吹芦笙, 舞干为宴。长者授卑贱酒食, 必叩头受之, 易以他器而食。食毕, 仍叩头而退。凡贸易必用银, 杂以 铜, 铸若半卵状, 流通商贾间。官无仓庾, 民无税粮。每年秋季, 其主遣亲信部属往各甸, 计房屋征金银, 谓之取差发。房屋一间, 大者征银一两、三两, 小者一两而止。无中国文字, 小事刻竹木,大事作缅书, 皆旁行为记。刑名无律, 不知鞭挞, 轻罪则罚, 重罪则死。或杀, 或用人扌及杀。或用象打, 或投于水, 或以绳帛缢。男妇不敢为奸盗, 犯则杀之。所居无城池濠隍, 惟编木立寨, 贵贱悉构以草楼, 无窗壁门户, 时以花布障围四壁, 以蔽风雨而已。邮傅一里设一小楼, 数人守之, 公事虽千里远, 报在顷刻。无军民之分, 聚则为军, 散则为民。遇有战斗, 每三人或五人出军一名,择其壮者为正军, 呼为“ 锡剌”。锡剌持兵御敌, 余人荷所供。故军行五六万, 战者不满二万。兵行不整, 先后不一。多以象为雄势, 战则缚身象上。裹革兜, 被铜铁甲, 用长镖干弩, 不习弓 矢。征战及造作用事, 遇日月食则罢之, 毁之。所用多陶器, 惟宣慰用金银玻璃, 部酋间用金银酒器。凡部酋出, 其器用、仆妾、财宝之类皆随之, 从者千余, 昼夜随所适, 必作宴笑乐。男子衣服多效胡服, 或衣宽袖长衫, 不识裙衤夸。其首皆髡, 胫皆黥。不髡者杀之, 不黥者众叱笑, 比之妇人。妇人髻绾于后, 不谙脂粉, 衣窄袖衫, 皂统裙, 白裹头, 白行缠, 跣足。其俗贱妇人, 贵男子, 耕织徭役担负之类, 虽老妇亦不得少休。嫁娶不分宗话, 不重处女。年未笄, 听与男子私, 从至其家, 男母为之濯足, 留五六昼, 遣归母家, 方通媒妁, 置财礼娶之。凡生子, 贵者浴于家,贱者浴于河, 􎈢数日, 授子于夫, 仍服劳无倦。酋长妻数十, 婢百余, 不分妻妾, 亦无鮅忌。男女浴于河, 虽翁妇叔嫂, 相向无耻。子弟有职名, 则受父兄跪拜。父母亡, 用妇祝尸, 亲邻咸馈酒肉, 聚年少环尸歌舞宴乐, 妇人击碓杵, 自旦达宵, 数日而后葬。其棺若马槽, 无盖, 置尸于中,抬往葬所, 一人执刀持前导。及瘗, 其生平所用器物, 坏之于侧而去。其俗, 不祀先, 不奉佛, 亦 无僧道。小百夷居其境之东北边, 或学阿昌, 或学蒲蛮, 或仿大百夷, 其习俗不一。车里亦谓小百夷, 其俗刺额、黑齿、剪发, 状如头陀。哈刺, 男女黑真黑。男子以花布为套衣, 亦有效百夷制者; 妇人髻在后, 项系杂色珠, 以娑罗布披身上为衣, 横系于腰为裙娑罗布即中国木棉布, 坚厚, 或织以青红纹。仍环黑藤数百围于腰上, 行缠用青花布, 赤脚。蒲蛮、阿昌, 事见《云南志》。古刺,男女色甚黑。男子衣服装饰类哈刺, 或用白布为套衣。妇人如罗罗状。罗罗见《云南志》。漂人, 男女衣服皆类百夷。妇人以白布缠头, 衣__________露腹, 以红藤缠之, 娑罗布为裙, 两接, 上短下长, 男女同耕。缅人, 色黑类哈刺, 男女头上以白布缠高三四尺, 衣大袖白布衫, 腰以下一布通前后便缠之, 贵者布长二丈余, 贱者不􎈢一丈。甚善水, 嗜酒。其地有树, 状若棕, 树之杪有如笋者八九茎, 人以刀去其尖, 缚瓢于上, 过一宵则有酒一瓢, 香而且甘, 饮之辄醉。其酒经宿必酸, 炼为烧酒, 能饮者可一盏。有为僧者, 以黄布为袈裟, 袒右手, 戒行极精, 午后不饮食。妇人貌陋甚淫,夫少不在, 则与他人私, 遂为夫妇。以白布裹头而披花为衣。哈杜, 巢居山林, 无衣服, 不识农业, 惟食草木禽兽, 善骑射。冷则抱巨石, 山坡间往复奔走, 以汗出为度。弩人, 目稍深, 貌尤黑, 额颅及口边刺十字十余。有结些者, 从耳尖连颊皮􏷾 破, 以象牙为大圈, 横贯之, 以花布裹头, 而垂余布于后, 衣半身衫, 而袒其肩。妇人未详。其人居戛璃者多。诸夷言语习俗虽异, 然由大百夷为君长, 故各或效其所为。夷人有名不讳, 无姓。无医卜等书。不知时节, 惟望月之盈亏为候。有事惟鸡卜是决。疾病不知服药, 以姜汁注鼻中。病甚, 命巫祭鬼路侧, 病疟者多愈, 病热者多死。地多平川沃土, 民一甸率有数十千户, 众置贸易所, 谓之街子。妇人用􏳪 锄地, 事稼穑, 地利不能尽, 然多产牛、羊、鱼、果。其气候: 春夏雨, 秋冬晴, 腊月亦如春, 昼暄夜冷, 晓多烟雾, 无霜, 春秋烟瘴甚盛。其饮食之异者: 鳅、鳝、蛇、鼠、晴蜓、虫负、蛟、蝉、蝗、蚁、蛙、土蜂之类以为食; 鱼肉等汁暨米汤信宿而生蛆者以为饮。其草木禽兽之异: 草则秋间数十百株 结为一聚, 地产此草, 烟瘴尤甚。树木多有三四株结为连理。有大如斗之柑, 有鲇头鲤身之鱼, 水牛头黄牛身之牛, 绵羊头山羊身之羊。雄鸡多伏卵, 亦有生卵者。者阑有一池, 沸如汤, 人多投肉熟之。境内所产珍物: 雅琥、琥珀、犀、象、鹦鹉、孔雀、鳞蛇、脑、麝、阿魏、金、银、玻璃之类。 其山水险隘。北有高良弓山, 横亘二百余里, 高五十余里, 与怒江相倚。西有马安山, 山有一关, 若一人守关, 万夫难入。东为麓川江, 可通舟楫。南与金沙江合而入于西海。南下交趾界。金沙江之南, 有东胡、得冷、缅人三国。缅之西即西天也。缅国古舍利国, 又名狮子国, 多佛塔。缅国与夷连岁横兵。洪武之亥冬, 缅人诉于朝。丙子春, 皇帝遣臣古训及桂阳李思聪至两国, 谕以睦邻之义。其谕缅国王曰“: 里路险远,山川阻修,风殊俗异,此乃天造地设也。尔能勤使者,涉险远, 越邻邦以至中夏, 其使者之难, 冲烟突雾, 晨进昏止, 饥餐渴饮, 吞吐烟岚, 异风霜而方至。其为使者, 不亦难乎! 古人有云: 诚君子将有事于远, 友千里之外, 神交而志通。今万里之外, 尔能勤使而至, 远修其好, 美绝古而惟今。然排难解纷之事, 朕之旨意, 恨不一言而正, 使彼 此各罢兵守, 乐黎民于市野, 民居共处, 砃相邻而同井饮, 籍虽两国之民, 居处难分, 惟存关市有讥, 是其和也。若尔缅不主衅, 夷不强凌, 如此, 虽弱自保, 以奉天道。其或不听朕命, 忿争不已, 天将昭鉴, 福善祸淫, 迟速可待。鯩至, 朕不多诫。但诚可以交天人, 尔其审之, 母忘朕谕。” 谕思仑发曰:“朕中国先古圣人, 驭顽礼德, 各有条章。是条章也, 列圣相继, 守而行之, 上下相安, 黔黎乐业。何也? 诸侯敬畏, 世禄子孙, 国祚绵长, 乃九伐之功验也。列国敢有凭弱犯寡者, 天子发兵以眚之; 贼贤害民者, 亦发兵以伐之; 暴内凌外, 则兴师以坛之; 野荒民散, 则用兵以削之; 负固不服, 则举兵以侵之; 贼杀其亲, 则正其罪以杀之; 放弑其君, 则明其罪以诛之; 犯令凌政, 则杜而绝之; 内外乱, 鸟兽行, 则殄灭之。九伐之征如是也。尔思仑发, 以中国较之, 合问凭弱犯寡之由。何以见? 岁以兵寇车里, 不时侵掠八百, 恃强犯缅; 戛璃国小民寡, 而已平之, 斯说也, 不过告诫之词。中国周临四夷, 与诸酋长地里相接, 居民亦相密迩, 如此者, 耳闻之邦若干, 目击之邦若干, 朕未尝恃强凭凌, 绝灭其嗣者。云南之地, 已为我有, 似乎尚强以取之,非也! 乃元世子孙梁王者, 恃元之苗裔, 匿我有罪, 纳我逋逃, 诱我边守, 是乃不得已而发问罪之师, 非无故而兴师。此乃元运天更, 其苗裔不当安处。况生事于我邻邦, 其理势使然, 夷如反掌。尔麓川之蠢, 初擅兴金齿之役, 次谋景东而寇定边, 理当大发精兵而较胜负。朕释而不较,未尝强尔为约束之邦, 听尔自为声教, 今又几年矣。近闻蚕食邻邦, 意在扩土地而擅有其众, 又将为我西南之役。噫, 未可! 古中国圣人有云:‘山川地理人物之类, 乃神器也, 非人强有, 必天授然后得之’。尔思仑发不修邻邦之好, 三面发兵, 蚕食诸国, 其贪也如是, 其谋也如是。彼麓川周临之国, 始古至今, 各有主者, 未尝吞并。朕虽不能止尔, 听尔自为, 果天道使然, 尔以人事应之, 或为而可。噫! 以朕戒尔守全则可, 不守全而以全动, 设若全亏, 是为全亡, 莫如守全以图绵长, 不亦美乎?”由是二国罢兵和好。时古训等适遇百夷其部下酋长曰刀干孟者叛其国, 余等以大义谕其部众, 而叛者闻之稍却。于是, 思仑发欲留余等以为援, 且进以金宝象马等物, 故 余以书示之曰“: 吾闻君上有怀远之德,远臣有敬上之心,始古迄今,莫违此义。夫君居九重之上, 虽欲顷刻目尔远臣, 未可得也, 臣处万里之外, 即欲朝暮身亲君上, 亦未易得也。故朝廷有将命之官, 使之宣德布威; 而远方有承命之宜, 期其输忠纳款。今天子应天顺民, 奉天为治, 四维八极, 尽为臣妾, 无有专擅, 不敢违逆。西南一区, 夷酋亦众, 惟尔麓川, 多蒙恩宠, 既受以官,复加以服。况贤王亲临尔境, 而德惠数及尔身。为尔计, 则将度其心, 量其才, 何为而可以尽忠天子, 何为而可以致敬贤王, 又何为而可以安边境而不干天怒, 又何为而可以教百姓而不违法度? 借曰边境不安, 必思曰, 我事上未忠或未至, 而众不服我耶? 百姓违法, 必思曰, 我守职已或有僭而民亦犯上耶? 于是我则尽其忠, 去其僭, 如此, 则边境自安, 人民从教矣。且吾以尔目击效验明之: 往年思瓦发不服朝廷, 轻犯金齿, 天子虽未问罪, 天则假手于达鲁方等, 而思瓦发被戮。刀思朗不从尔命, 窃寇定边, 尔虽未能息其兵, 天则助威于我边将, 而刀思朗等即灭。惟尔知天命, 达人理, 故能享天禄, 守人爵。迩来天子恐尔所为, 或涉放肆, 特敕谕以戒之; 贤王恐尔无知, 或生疑惧, 特令旨以恤之。此恩此德, 穷天极地。尔之披肝露胆, 开心见诚, 吾尽见矣;尔之尊重朝廷, 敬奉殿下, 告亦见矣。今尔固留吾辈, 其意本美。近者尔甸寨少宁, 刀干谋异, 吾将回朝为尔明白其事, 尔乃留我, 使我不速还朝, 假如刀干鸣尔留难天使之非于朝, 则反误尔敬君之心矣。且尔赠以金、银、衤因褥、马、象等物, 吾固不受者, 非见怪也, 实相爱也。何则? 朝廷恩尔, 抚安尔邦, 未尝令使者取货于尔也。夫货财, 饥不可以充口, 疾不可以救死。况中国金玉成山, 象马若蚁, 未以为宝也, 惟所宝者, 圣君、明王、忠臣、烈士、强兵、勇将、孝子、顺孙等事,其他财物, 如粪土耳。姑以尔境内众所闻者明之: 昔隋史万岁守边, 夷而贪财, 以致杀身。梁毗一金不受, 而大服夷众。此事甚白。吾为圣朝天使, 必不为财物所蛊, 惟恐吾之使令往来小人,不体吾意, 蛊惑尔心, 特此叮咛。尔其备审此书, 体吾真意, 早送吾辈还朝, 则尔敬君之心, 不浅浅也。”书至, 思仑发悦服, 遂邀至其家, 设宴毕, 与其众送出境外。百夷, 由金齿、蒲漂过怒江即其境。沿江东数十里, 上有高良弓颇险。其岭有一寨。过一寨下四十里, 地名养列, 自此抵麓川无险隘之虞。由麓川经蛮牛、莽港等路, 渡谨卯, 从蒙戛等甸至麻林界, 登金沙江之舟, 下流 二十日至缅国。国王众呼为卜剌浪, 王之妻呼为米泼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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