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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与方言 马 力 ,源 清 (西安外国语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1) 摘 　要 :语言与方言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语言比方言具有更大的影响力和操纵力。方言分为地区方言和社会方言。区 别语言与方言的标准有两个 :语言学标准和社会标准。 关键词 :语言 ;方言 ;地区方言 ;社会方言 ;标准 ;相互可理解性 中图分类号 : H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 5128(2004) 06 —0092 —02 收稿日期 :2004 - 06 - 24 作者简介 :马力 (1980 - ) ,女 ,辽宁沈阳人 ,西安外国语学院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在语言研究中 ,我们经常会遇到如何区别语言与方言的问 ,比如在汉语中上海话、河南话、广东话等 地方话应该看作不同的语言还是仅仅是同一种语言 ———汉语的几种不同的方言 ? 判断一种语言变体 (a variety of language)是语言还是方言的标准是什么呢 ? 语言是被特定的国家人们使用的由书面语言 (written words) 或口头语言 (spoken words) 组成的交际 体系 ;方言是仅仅在一个地区使用的语言的一种变体 ,它在单词或语法上与同一语言的其它形式有细微差 别。一般来说 ,一种语言包含一种或多种方言 ,语言比方言有更大的影响力。当然并不是每一种语言都有 很多使用者 ,有一些语言的使用者寥寥无几 ,而且这些语言几乎没有内部变异 (internal variation) 。方言是 语言的下级单位 ,它可以指某一种语言的地区变体 ,也可以指某种非正式的、口语化的或非标准的语言变 体 ,有时人们甚至将方言视为不雅的、粗俗的或不礼貌的语言变体。 方言分为地区方言 (regional dialects)和社会方言 (social dialects) 。地区方言在一个国家的某个地区使 用 ,根据地理因素划分 ,比如纽约英语、华盛顿英语、芝加哥英语和西雅图英语都是美式英语的不同方言 , 伦敦英语、利物浦英语、曼彻斯特英语和爱丁堡英语都是英式英语的方言。 方言不仅能显示出其使用者所来自的不同地区 ,还能体现出他们的社会地位、职业、身份、种族、宗教 信仰、教育背景、年龄以及性别。属于特定的社会阶层的人所使用的语言变体叫社会方言。一般来说 ,受 过良好教育或社会地位比较高的人使用较多的标准语 ( standard language) 。不同职业的人使用不同的社 会方言 ,例如演员、医生、运动员、售货员、老板、秘书和教师都有自己的方言。同一职业的人常常使用一些 行话与外行区别 ,显示他们职业的与众不同 ,或者增进同行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孩子们也有自己的方言 , 他们的话语中常常包含大量他们的父母根本无法理解的词汇。Wardhaugh (2002) 指出 ,在印度 ,不同社会 等级 (caste)的人使用不同的方言 ;在巴格达 ,基督教徒、犹太教徒和伊斯兰教徒使用阿拉伯语的不同变体 进行交流 ;在美国这样一个由许多民族组成的移民国家也有美国黑人土语 (African American Vernacular English) 、犹太美语 (Jewish American English)和意大利美语 ( Italian American English) 等多种方言。男性 与女性也使用不同的方言。有时这些方言的区别很小 ,不引人注意 ,比如在美式英语中 ,女性所发出的元 音比男性的更加外围化 (periphery) ,也就是说发音位置更前、更后、更高或更低。但有时男性方言与女性 方言的区别却非常明显 , Trudgill (1974)发现在一种名为 Gros Ventre 的印第安语中 ,男性说话时总爱使用 腭化的齿音爆破音 (palatalized dental stops) ,而女性却爱使用腭化的软腭爆破音 (palatalized velar stops) ,因 此/ djatsa/ 和/ kjatsa/ 只是读音不同 ,意思却完全一样。同样 ,在一种名为 Yukaghir 的东北亚语中 ,男性方 言中的/ tj/ 和/ dj/ 与女性方言中的/ t s/ 和/ dz/ 意思相同。传统意义上男性的社会地位是由其职业和财富决 定的 ,而女性不得不寻找其它方式来确定自己的社会地位 ,因此使用什么样的语言对于女性来说已经成为 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研究明 ,通常女性比男性使用更多的标准语 ,女性方言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几乎不 包含俚语 (slang) ,女性主要与她们的家庭成员以及邻居打交道 ,她们不想与亲戚或邻里发生冲突 ,所以喜 欢选用一些文雅的词语 ,尽量避免使用粗俗语。李学珍 (1999)指出 ,女性说话时常常使用大量的附加问句 (tag questions) ,而且会用升调来表达一些在句法上并不是疑问句的句子 ,这体现出一种商量的语气 ,表明 女性不愿意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别人。 2004 年 11 月 第 19 卷 第 6 期 　　　　　　　　　　 渭南师范学院学报 Journal of Weinan Teachers College 　　　　　　　　　　 Nov. 2004 Vol. 19 　No. 6 ©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区别语言与方言的标准有两个 :语言学标准和社会标准。 　　一、区别语言与方言的语言学标准 在语言学上 ,如果两种语言变体的使用者能够理解对方所使用的变体 ,也就是说这两种变体具有相互 可理解性 (mutual intelligibility) ,它们就是同一种语言的两种方言 ;如果它们的使用者不能相互理解 ,这两 种变体就是两种不同的语言。比如 ,你出生在华盛顿 ,长大后去纽约上学 ,除了个别的词汇和一些发音的 细微区别以外 ,你可以毫不费力地听懂大部分纽约英语 ,因此华盛顿英语和纽约英语是美式英语的两种方 言。但是如果你是一个操单语者 (monolingual) ,你的母语是德语 ,你只身来到中国旅游 ,你就像一叶小舟 , 漂浮在茫茫大海中 ,没有任何方向感。你尽力去听周围人们的谈话 ,可就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也可能试 图用德语和别人交流 ,但是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原因很简单 :德语和汉语不是两种方言而是 两种不同的语言。 　　二、区别语言与方言的社会标准 语言学上把相互可理解性作为区分语言与方言的标准 ,但是并不像语言学家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有时 这个标准根本没有办法得到应用。世界上有许多国家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化、历史和政治背景 ,因此 在不同的国家用同一个标准来区别语言与方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事实上 ,经常由一国政府根据本国 的具体国情和人民的意识形态确定不同的语言变体是不同的语言还是方言 ,并不需要和语言学家商量 ,因 此实际中语言与方言的划分常常和语言学标准背道而驰。比如印度的印地语 ( Hindi)和乌尔都语 (Urdu) , 南斯拉夫的塞尔维亚语 ( Serbian) 和克罗埃西亚语 ( Croatian) ,西非的 Fanti 和 Twi ,挪威的 Bokmal 和 Nynorsk ,以及秘鲁的 Kechwa 和 Aimara ,每一对的两种语言变体在语法上几乎完全相同 ,却是两种不同的 语言。然而在伊拉克、摩洛哥和埃及使用的阿拉伯语 (Arabic) 的书面形式和口语形式 ,南北威尔士的威尔 士语 (Welsh) ,以及北印度的 Rajasthan 和 Bihar ,每一对的两种变体在语法上差别很大 ,却属于同一种语言 (Wardhaugh ,2002) 。 中国是一个有着几千年悠久历史的东方文明古国 ,中国的丝绸、瓷器、中草药、针灸术以及中国人的思 想意识都显示出其独有的民族特点。中国在历史上经历过许多次分裂 ,1840 年鸦片战争后 ,中国逐渐沦 为一个毫无国家和民族尊严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国人民在推翻封建制度后不久 ,又落入了帝国主 义的魔掌。经历了太多的分裂和苦难 ,中国人民对分裂充满憎恨和恐惧 ,对于一个中国人而言 ,分裂意味 着政府的无能 ,百姓的痛苦 ,经济的萧条 ,甚至民族的灭亡。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 ,中国成为 一个拥有 56 个民族的大家庭。1997 年和 1999 年香港和澳门的回归使中国人民向统一大业又迈出了意 义深远的一步。现在中国各族人民空前团结统一 ,中华民族正以昂扬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中国的 经济正在飞速发展 ,人民过上了丰富多彩的幸福生活。当我们谈到语言时 ,在大多数情况下 ,我们会把它 与一个国家或民族而不是一个地区联系起来。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 ,中国人民非常珍惜这来之 不易的统一 ,因此上海话、河南话、广东话等地方话不是不同的语言 ,虽然它们不具备相互可理解性 ,但却 是同一种语言 ———汉语的不同方言。 语言与方言在定义上有所不同。语言比它的任何一个方言都具有更大的影响力和操纵力。方言可分 为地方方言和社会方言。区别语言与方言的标准有两个 :语言学标准是相互可理解性 ,社会标准是一个国 家的具体国情和人民的意识形态。 参考文献 : [ 1 ] Trudgill , P. Sociolinguistics : An Introduction[ M ]. Middlesex : Penguin Books Ltd. , 1974. Wardhaugh , R. An Introduction to Sociolinguistics[ M ] . Oxford : Blackwell Publishers , 2002. [2 ] 白寿彝 . 中国通史纲要[ M ] . 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0183 ,157 ,234 ,378. [3 ] 李学珍 . 语言概论[ M ] . 济南 :山东大学出版社 ,19991406. [责任编辑 　詹歆睿 ] Language and Dialect MA Li , YUAN Qing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 710061 Xi’an , China) Abstract : Languages and dialects are different in their definitions. A language has more power than any of its dialects. This paper primarily clarifies the linguistic and social criteria for distinguishing between languages and dialects. Key words : language ; dialect ; regional dialect ; social dialect ; criterion ; mutual intelligibility ·39·2004 年第 6 期 　　　　　　　　　　　　　　　马 力 ,等 :语言与方言 　　　　　　　　　　　　　　　　　　　　　 © 1995-2006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