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症微创手术的世界之巅——记大连市中心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张庆丰

鼾症微创手术的世界之巅——记大连市中心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张庆丰 鼾症微创手术的世界之巅——记大连市中 心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张庆丰 专?人物 人物档案: 张庆丰,51岁,中共党员.1982年毕业于哈尔滨医科大学五官系.主任医师,教授,现 任大连市中心医院五官医学部主任,耳鼻咽喉头颈外科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内镜 专业技术培训基地主任,大连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吉林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 医师协会耳鼻咽喉科医师分会常务委员,中华医学会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分会委员,大连市 医学会耳鼻喉专科分会主任委员,中华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杂志编辑委员会委员,临床耳鼻 咽喉头颈外科杂志编辑委员会委员,美国A~hroCare(阿索凯尔)低温等离子技术国际技 术顾问,大连市政协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大连市卫生局2()()7—2()《18年度优秀 共产党员,大连市优秀共产党员,大连市2f)f)4—2()【】5年度劳动模范,大连市一级医学重点 关 成 课 最 慕 有 加 至 在 自 冰 光 室 低 枝 杂 鼻 编 鼻 2010年6月4日上午,大连市中心医院四楼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手术室,由大连市中心医院 主办的"第六届等离子耳鼻咽喉微创手术及第二届OR1一体化手术室系统应用国际研讨会"进 行到手术表演阶段. l1时43分,一例鼻腔血管瘤患者被推上了手术台. 当内窥镜放入鼻腔,一楼示教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通过大屏幕观看手术的32位外国医生 几乎屏住呼吸,手术的难度不言而喻. 手持等离子刀的一双手在病患处灵活地游动. 一 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26分钟,手术结束了.刚刚大家看到,那个血管瘤离颅内危险区域只有1毫米,如果不是 张主任这双手,恐怕很难有人把这台手术做下来." "噢!"伴随着在一旁观看手术的英国皇家医学顾问提姆斯的讲解,示教室内一片惊 呼. 有人要求回放手术最困难的那一个镜头,有人站到了椅子上凑到镜头前看个仔细,有人要 求下了手术台的张教授来示教室答疑,有人要同他合影留念.他们已经忘记了午饭时间. 那一刻,张庆丰宛若明星. 在他的粉丝心目中,"他光芒四射,高山仰止".而他的粉丝,则是来自美国,英国,澳大利亚, 瑞典,以色列,韩国,新加坡,香港等11个国家和地区的耳鼻咽喉科医生. 要知道,这些粉丝可非同寻常.在国际的耳鼻咽喉科界的诸多领域,他们各执牛耳,每个人 都可称得上顶极医生,但今天,只有张庆丰,才是他们眼中的"No.1". 跟张庆丰一连做了四台手术的提姆斯告诉记者:"7年前他跟我学做等离子手术,7年后的 今天,我在向张主任学习做手术.我先后三次来中国,都是到大连,因为有张主任在,大连对我的 吸引力远比中国其他城市要大得多." 作为英国皇家顾问,作为世界上享有盛名的最早开展等离子扁桃体手术的耳鼻咽喉科医 东北之窗WIN1]()w 记 者 手 记 14 生,这个曾经对中国一无所知,第一次来中国时连中国人给他提行李箱都拒绝的提姆斯,对张庆 丰的"恭维"显然是来自心底的折服. 但比起十几年来他在耳鼻咽喉头颈外科的一个个创新术式,一个个疑难杂症的解 决,这几 台手术实在算不了什么. 张庆丰究竟是谁? 他没有烫金的硕士以上学历,没有国外深造的经历,至今也不过是一个市级医院的科主任, 却在世界的耳鼻咽喉病的治疗上掀起了,场革命,关键词是"等离子","微创",受益的对象是鼾 症患者,咽喉部乳头状瘤患者,扁桃体肥大患者及其他耳鼻咽喉部疾病患者他没走后门,在这 级医院中却无先例地当选为中国医师协会耳鼻咽喉科医师分会常委,他的等离子手术术式写进 了南澳的医学教科书;他没有国际行医执照,美国最大的医疗器械公司却聘他为国际医学技术 顾问:他没学过医疗器械专业,美国杰西公司却根据他的要求不断地改进着等离子刀头,德国施 道斯(Storz)公司根据他的改良建议生产出了世界上最高端合理的一体化手术室配置,今天,公 司总裁办公室的一幅巨大照片就是大连市中心医院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手术室的照片. 澳大利亚鼾症治疗专家斯度尔德评价他:"他颠覆了我们多年积淀起来的理念,我们的导师 告诉我们,手术做得越难,越能显示外科医生的深度和高度.但今天他分明让我们看到,真正的 高手是把高难的手术简单化,而且有效.他了不起的地方在于以下三点:第一,他在成人鼾症治 疗方面创立了一个简单安全有效的新术式——舌根打孔消融术(CCT术式);第二,他更改了传统 舌手术的理念,这可以说成是一场革命,因为他是第一位提出可以在舌根以外的地方做手术的 人,因为那样可以解决传统手术局限于舌根的难题;第三,他解释了为什么可以应用这种手术及 其机理." 世界着名鼾症治疗专家萨姆?罗宾逊说:"他的技术不是从美国学的,也不是从英国学的,是 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他是一个奇人,一个特例."国内的同行这样看他. "他把医生这个职业艺术化了,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一个成功大师的'医生艺术'与'把手术艺 术化了的医生'."他的同事这样评价. 2009年10月,第112届美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年会在美国召开.等候在会场的美国最大的医 疗器械公司——阿索凯尔公司总裁圣地亚哥见到前来参加会议的张庆丰的第一句话就是:"张教 授,你知道吗,现在全世界的耳鼻咽喉科医生都跟着中国人在学习应用等离子做手术技术." 这样的礼遇,这样的评价,远不是张庆丰第一次与国外医生接触时的场景了. 澳洲之行:从"学者"到"教授" 2008年8月28日,张庆丰受澳大利亚医学会的邀请,前往澳大利亚参加"澳大利亚上气道与睡 眠紊乱会议",并被安排大会发言.这是张庆丰第一次去澳大利亚讲学,也是张庆丰第一次出国讲 学,更是中国的耳鼻咽喉科医生第一次登上澳大利的学术演讲台. 大会主席介绍外国医生时均是"专家进行讲座",而对张庆丰的介绍,却是"一个来自中国的学 者,带了一点录像资料给大家看看."时间是下午5时至5时40分之间.这个时间,在日程安排上,是 与会的专家坐大巴回酒店的时间. 人们纷纷起身离开,张庆丰走上台时,台下的听众已稀稀落落.显然,这位高大帅气神情平和的 中国"学者"并没有吸引住众人的眼球. 这个场景,让张庆丰始料不及.他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就是剩一个人,也要让一个人知道他带 来的是什么样的"录像资料". 当张庆丰讲到一半时,他看到,外国的专家们陆续跑了回来,40分钟的课讲完时,台下,已座无 虚席. 张庆丰示意主持人自己讲完了,要下台.主持人却一把拉住了他,告诉他,台下的专家有问题要 东北之窗l5 1,2,3均为张庆丰在澳大利亚演讲,答疑现场. 问,要他留在台上解答问题. 张庆丰的"录像"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怎么能用等离子做舌 头手术呢?""舌根部以外的不是禁区吗?怎么能在上面打孔呢?""怎 么能用等离子做喉癌手术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张庆丰从容解答.手术的方法讲了,动物实验 的理论根据展示了,1000多个病例术后效果数据提供了. 从这套完整的理论体系上看,这位中国医生创造的等离子手术治 疗鼾症的方法确实比传统术式简单有效,而传统术式治疗鼾症有效率 总也超不过40%,这是所有世界上耳鼻咽喉科专家力图突破的难点.外 国专家的兴奋神经完全被这个来自中国的"学者"给调动起来了. 他们的问题越来越多,直到6时40分,还没有人想离开. 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行程,大会主席与张庆丰商量:"明天的旅游 你能不能不去?留下来为有疑问的专家答疑."张庆丰答应了. 答疑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 当天的篝火晚会上,未给中国"学者"张庆丰准备礼物的大会主席 受到了众多国家专家的指责:"你不给张教授发礼品是不对的!" 张庆丰回到家时,一支派克笔也由那位大会主席寄到了大连,说 是给他补发的礼品.同时,他看到了大会主席在有他名字的大会网页 上公开发表的一封致歉信.致歉信中称他为"Professor张"——张教 授.张庆丰清楚地记得,大会的翻译告诉他,在澳大利亚,一般是不会 轻易称呼一个医生为教授的,因为那是对一位医生较高的学识和学术 地位的认可. 返程去机场的路上,世界着名的澳大利亚医学专家阿迟那主动为 张庆丰拎起了行李箱. 2009年1月,萨姆?罗宾逊带领几位专家专程前来中国大连中心 医院向张庆丰学习鼾症治疗技术,率先将张庆丰的舌根打孔消融术引 进了澳大利亚,并在临床上取得了较好的疗效.这次中国之行,他还向 张庆丰提出了今后双方进行相关领域的合作研究的请求,同时表示, 大连市中心医院的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可以随时派医生到澳大利亚学 习"除了像张教授那样做手术"以外的所有技术. 今年6月,萨姆?罗宾逊的学生得到"第六届等离子耳鼻咽喉微 创手术及第二届OR1,体化手术室系统应用国际研讨会"在大连举行 的消息后,要报名前来参加会议并进行手术表演.萨姆?罗宾逊告诫他 的学生说:"尽管你们在这里已经是很优秀的专家了,但你们只能给张 教授做助手,到中国去,你们一定不要在中国的张教授面前做手术,否 则你们会丢人的." 回忆起这段经历,张庆丰非常感慨:"在国外,如果你有真东西,能 让他们服气的话,他们一定会认可你." 今年3月,全澳洲年会暨60周年耳鼻咽喉头颈外科纪念大会召 开时,来自世界各地的700多位耳鼻咽喉科医生参加了会议,聘请了 美国,英国,中国,挪威,新加坡的5位国际专家作了讲座,张庆丰是其 中之一.他主讲专题的内容是已被写进南澳洲医学教科书里的CCT术 式——舌等离子射频打孔消融术,但他们叫它"Profess0rzhang术 式". 大会80%的问题都是在问张庆丰,第二天的后续会议也以大连命 名——DALIANfollowupmeeting(大连卫星随访会议). 演讲结束后,一些华裔医生围住了他,兴奋地对他说:"你为我们 中国人争光了.我们在这么多年的耳鼻咽喉科会上,没看见一个中国 人在这里讲座,你的讲座太让我们振奋了."一位澳大利亚儿童医院的耳鼻咽喉科医生一定要单独与张 庆丰合影:"我要拿回去给我爷爷看看,他会因为您而高兴好几天的." 大会的第三天,悉尼皇家医院的头牌医生阿迟那教授要为一位脑膜瘤侵及鼻腔患者做手术,他请 张庆丰"一定去参观他做手术". 阿迟那本想在这位"高明的中国专家"面前也露一手儿,但那个长到了翼腭窝里的肿瘤却怎么也不 听他的话,拿不出来了.急得团团转的阿迟那教授只好问张庆丰,该怎么办? 因为没有国际行医执照,张庆丰不能亲自动手去帮他,就口授他一个办法.他拿着片子解释说:"你 不用切开了,你把肌肉往前一拉,这个肿瘤会挤出来的."翻译翻译了好几遍,阿迟那似乎不敢相信.又 按自己的方法做了下去,还是摘不下来. 万不得已之际,他按张庆丰教的办法做了,结果那个肿瘤"咕"地一下就出来了. 怀着崇敬的心情,阿迟那当即邀请张庆丰与夫人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聚会上,大家除了夸赞他的 医术,还私下里议论说:"他还长得那么帅." 冰岛故事:1个小时与5个小时 2009年3月,受美国阿索凯尔公司委托,张庆丰前往冰岛,向冰岛的12位耳鼻咽喉科医生传授等 离子手术技术. 来不及欣赏冰岛的火山之美,下了飞机,张庆丰就赶往讲课地点. 12位医生到齐了.但所有的医生都跟张庆丰说:"张教授,非常遗憾,我今天只有1个小时的时间 来听你讲课j"张庆丰以为他们都要出诊或是做手术,于是抓紧时间开始放幻灯,录 像,给他们讲耳鼻咽 喉科的等离子应用技术. 张庆丰的课整整讲了1个小时2O分钟.但是,到1个小时的时候,没有人离开;课讲完了,还是没 有人离开,并且纷纷提问;直到l1时,他们还是在提问,没有一个人离开.张庆丰很纳闷,终于忍不住问 么你们还不走?你们不是有事情要办吗?"这时所有人都笑了,笑完之后他们:"为什 继续提问,直到l1 时半.这时所有人又都脱下白大褂要陪他一起去吃饭.张庆丰更纳闷了,又问他们:"你们只有1个小时 的时间,现在3个多小时都浪费了,还要陪我去吃饭,那不浪费更多的时间了吗?" 这时有人开1:3解释原因了:"我们原以为来个中国医生,1个小时我们就学够了.为了不让你感到 我们是在冷淡你,我们就事先找了个托词.但是你的讲座实在太精彩了,我们听完谁都不走了." 当天中午,12位冰岛医生在当地最大的酒店——萨斯酒店用冰岛的鱼宴招待了张 庆丰. 东北之窗WlNDOWOFTHENORTHEAST17 "他有双灵活的手.他把手术简单化了, 目I曛 而且有效." 捌 盏《 i 澳大利亚耳鼻咽喉科专家斯杜尔德 g 嘲 …8 一臻一'窭 :一 蘸 %%,一 专, 澄 ., 麓—瞪ll瞄骚鲤繇_ 日嚣 ,___ 嚣叠硒 [hI霞|l|霪J 0爹Ii? ?_H龇 自{蠢i?lII|1l! 瓣 ' ll一 I.r 蕊龇茹i?,幽6日d瑚躺ii_^ 圈Ii_il 毪 . I 毽鍪 目 18 1978年,中国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张庆丰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哈尔滨医科大学五 官系.在他的 家族中,这是第一个选择学医的人.做了一辈子政T3L作的父亲尊重他的选择,并叮嘱他说:"既然 选择了学医,将来你就要当个好医生." 还没有完全了解一个好医生的真正内涵的张庆丰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父亲的话. 课堂上,老师灌输了这样一个理念,外科手术在医疗领域所以被高看一眼,就在于它的复杂陛. 当时他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是,作为外科医生,把手术搞得越复杂,越神秘,就离一个好医生的标准越 接近. 这个理解,在上大学三年级时,就被他自己的体验给颠覆了. 因扁桃体反复发炎,老师亲自给他做了个扁桃体摘除手术. 手术中,他自己端着一个大盆,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血……手术整整做了1个小时.这个过程,带 来的不仅是疼痛,还有久久挥之不去的恐惧. 术后5天,伤口还在出血.他不能讲话,也不能进食,只好到学校附近的小卖店每天买5勺冰激 淋"冰镇"一下疼痛的伤口.他每天往窗口里面扔1元钱,又伸出5个手指表示要5勺,小卖店的服 务员还以为他是个聋哑人,露出惋惜的神色说:"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是个哑巴呢?" "后来我当了医生,我就在想,如何能让患者少遭罪,少出血,怎么能把这个手术做到极致?" 这个体验,让张庆丰做医生时对患者充满了悲悯之心和责任感."每一次给患者做手术,我觉得 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自己". "每一位患者来做手术,我都当成是一个新病例,先 把患者的病情研究透,做好手术,再把术中,术后的 情况都预料清楚,然后才能举重若轻地去做手术". 把手术做"小",最大限度地减轻患者的生理和心理 痛苦,甚至减轻他的经济负担,这才是一个好医生的标 准.这个理念,可以说是他日后在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实 现一个又一个新突破,创新一个又一个新术式的基础. "lO年前,一个女孩眼看着剩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忽 然发现鼻子里长了个东西.到医院一查,发现整个上额 窦,筛窦,靠近鼻咽部,长了个巨大的肿瘤.按照当时的医 疗条件与医疗原则,这个手术要从唇下和面部做切口. 因为从唇下切开根本不够用,要从面部切开,切个两寸 长的口子,把脸部掀开,把脸上的骨头凿掉,来进行手术. 女孩只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如里按这个方式进行手 术,即使我们缝合技术再好,一两个月这个疤痕也不会 好,一两年这个疤痕才会逐渐消失." 怎么办? 为了让女孩子能在预定的时间结婚,张庆丰用了一 个晚上的时间给她研究了一个手术方案,手术只在口腔 内进行:从硬腭给她做了个垂直切口,把硬腭撬开,找到 那个肿瘤,用内窥镜在里面一点点把肿瘤给"拔"下来了. 女孩的面部一点创伤没有,只是嘴里有伤口,而这个伤 口很快就愈合了. 一 个月后,女孩给张庆丰送来了喜糖. "这样的手术方案来自于我们之前收治的一位小伙 子的启示". 有一次张庆丰接收了一位患者,患者是个23岁的 小伙子.天下班走到家门口被歹徒一棍子打晕了.他 父母带他来检查时,没发现脑部有什么损伤,却意外发 现在颅底和鼻子之间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 这种病例多年来的传统手术方式,就是把上颌骨切 开,把骨头割掉,扔掉,腾出一个空间,把肿瘤拿出来."我 当时就想,这么一个年轻人,把那些无辜的组织拿开扔 掉,面容不就被破坏了吗."张庆丰开始琢磨,"我能不能 设计一下,先把骨头切下来,做完手术后,再把骨头复 原."方案上报给院方后,得到了许可,"这例手术就这样 , 举成功了". 从此以后,一例又一例需要做面部切开的头颈外科 手术,在张庆丰这里都不用再破坏面容,都变成了微创. 这种术式被命名为上颌骨拆装术,是世界医学史上的首 次发明,2008年获大连市科技进步一等奖.在内窥镜出 现之前,张庆丰发明的这种术式,较大程度地减少了患 者的痛苦. 当有人赞赏张庆丰的医术时,张庆丰却说:"这没什 么,我只不过是愿意多琢磨一点." 东北之窗WlNDOWOFTHENORTHEAST 张庆丰也被同行奉为高手. 用内窥镜做手术, 19 20 9年前的一天,一个嘴里长满了脐胎瘤的漂亮男孩被他的家长抱到了张庆丰的面 前.孩子的母 亲告诉张庆丰,孩子出生9个月以来,从来没平NT睡过觉,一躺下脸就憋得铁青. 奶水都是一滴滴 挤进他的嘴里.北京,上海,天津的着名医院都去过了,没有一个地方收治这个孩子, 都说没有治疗 的价值了. 但有人告诉他们,去找大连市中心医院的张庆丰,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这的确是个疑难杂症,张庆丰找来医院的专家们帮助会诊,结果是大部分人不同意 张庆丰做手 术,"成功的机率太小,风险太大". 当张庆丰把这些意见转达给男孩的亲人时,孩子的爷爷流着眼泪对张庆丰说,求你就把他死马 当活马医吧,做不好,我们不怪你. 张庆丰被打动了. 经过反复研究,张庆丰会同口腔科的医生为这个从未见过的特殊病例制定了手术方案,做好了 术前,术中,术后的各种准备. 在张庆丰及全体医护人员的严密操作下,手术成功了.孩子的爷爷,爸爸,妈妈一下子给出来报 喜讯的张庆丰跪下了…… "结果那个孩子那么懂事,有病的孩子就是与没病的孩子不一样.孩子能吃奶的第一天,我与几 位医生去看他,一个9个月大的孩子,叼着母亲的乳头,一直冲着我们笑.他虽然什么都不会说,但那笑容 仿佛对我们心存感激.那一刻,泪水就在我眼圈里打转,我为自己是个能治病救人的医生而自豪,也日"er告 诉自己:永远不能懈怠,做个好医生." 5年后的一天,一位母亲领着个5岁大的孩子在走廊里堵住了张庆丰,那位母亲问:"你认识这个孩子 D-57"张庆丰只见眼前这个小男孩活泼可爱,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但他确实认不出他是谁,于是他摇了摇 头.那位母亲眼含热泪说:"我今天是领他来看恩人的,是你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是5年前你救活的那个 小夏斌啊." 患者和患者家属的跪拜,在许多医生身上都发生过.可让救治过的大多数患者都对自己心存感激,无 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要夸上一句"那可是位好医生",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1987年,28岁的张庆丰从黑龙江一所医院调入大连市中心医院耳鼻喉头颈外科.在他看来,大连市要 比他所在的牡丹江市开放多了,他希望,他的诸多想法能在这里找到释放点. 然而,事与愿违.从28岁到38岁,"由于种种客观原因",他与他同科的其他医生一样,整整坐了1O年 冷板凳.科里患者很少,一个科室一年就能做100多台手术.院里的其他科室每人拿200元年终奖时,他们 科室每个人才拿l6.25元. 命无定数,强者白有可为.没有患者,张庆丰就利用这个"空闲"在人头标本上反复做实验.科里没有人 头标本架和显微镜,他就到脑外科去借.他与另外一位医生,在人头标本上研究鼻中隔手术,研究耳朵手 术,一琢磨就是一天,别人会熟练做手术就已经满足了,他一定要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没有别的更好 的方法…… 张庆丰时刻准备着当一个好医生. 1997年,中心医院耳鼻咽喉科的主任退休了.院领导把张庆丰找到了办公室,问他有什么打算.他立 即表态:"如果让我当这个科的主任,我保证3个月让这个科变样,6个月让这个科大变样.如果没有变化, 我主动辞职."正有此意的院领导听了他的话,喜出望外,很快任命他为科主任.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勇气,所以胜利女神总是偏爱神勇之土.到了第三个月,因为工作做得出色, 张庆丰已被任命为五官科的大主任.时任中心医院院长的刘业俭在全市的卫生工作会议上交流经验,叫 《用好一个人改变一个科》. 现任院长孙喜琢告诉记者:"到去年为止,这个科的手术量已达到一年1776例,病房收入3ur'-]诊收入 近2000万元,已成为我们医院最好的科室,无论是硬件条件还是技术水平,不仅在国内是最好的,在世界 上也是最好的.张庆丰是个特殊的人才,很全面." 张庆丰与孙喜琢互相欣赏:"孙院长是个很有超前意识的院长,在他的'发展微创技术,给患者带来最 小伤痛'的理念支持下,我一边搞科室的硬件建设,一边瞄准世界上最先进的等离子手术技术,抓住一个点 做精,做强." 10年压抑所爆发出的潜能,上级信任所产生的动力,在张庆丰的身上适时地叠加了. "但张庆丰搞等离子的时候,国内只有北京301医院等少数几个大医院的几个人在研究,所以,人们对 他开展的这项技术,因为不了解,也就颇多微词."杨占泉这样告诉记者,"有人甚至说,让他整吧,早晚整出 事儿来.我当时对他说,我支持你.因为我知道,庆丰这小伙子,有正事." 中华医学会耳鼻咽喉分会常委兼鼻科学组组长黄维国说:"在等离子技术用于医疗的今天,张庆丰所 以能很好地运用它,就是因为之前他和他科室的医护人员一道做好了迎接这项新 那就是 技术的各种准备, 一 个医生在医术上不断精进的准备.他现在果然在中国,在世界上都做出了名,我们服他,也乐于支持他." "那个时候,没有人逼,也没人带.但自己知道,想当医生,想给我们这个不景气的科室带来点起色,靠 啥?得靠真才实学,靠好技术.没有好的医术,就没有人找你看病.你说我这人长得帅,我这个人能说会道, 那看病谁答理你啊?" 在医疗技术上,仅有传承是不够的.司马迁曾说过:"人之患在病多,医之患在道少."一名合格的医生, 一 定是不断发明新"道"的医生. "如果你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一个理想的高度并且失败了,你的失败也胜于其他任 何有所成功的人." 这样的理念,像一根魔棒,引导着张庆丰去攀登一个又一个医学高峰. 张庆丰带领的大连市中心医院耳鼻咽喉科这个小分队,多数是年轻的硕士,博士,渴望在事业上有所 建树,而他们的主任张庆丰偏偏又是个肯于做实事,正直,有责任,is,的人.所以在张庆丰的引导下,这支队 伍如同一艘涨满了帆的船,充满了活力和张力. 东北之窗WINDOWOFTHENOlUlTHEAST21 一 个又一个周末下班后的时间,张庆丰一声令下,年轻医生们就跟着他出入屠宰厂,大学实验室,在 被割下的猪舌头上,在一个个人体标本上,做完一个又一个实验,从而形成了开展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舌根 部以外打孔治疗鼾症的强有力数据支持. 一 例,两例,三例……1000多例鼾症手术均获得成功的事实震动了中国的耳鼻咽喉科界,一些国内 的学术会议开始请张庆丰去作讲座并进行大会手术表演. 在舌头上打孔治疗鼾症,张庆丰不是第一人,但把这项技术进行完善并达到完全有效的结果,张庆丰 堪称第. 在一次国内召开的耳鼻咽喉科会议上,世界上最早开展舌根打孔术治疗鼾症的专家麦克尼被请来 讲学.在张庆丰进行讲座结束后,与他同桌进餐的麦克尼根据自己开展舌根打孔的经验告诫他说:"你不 能进行舌根侧缘打孔,那样一定会出血的."由于语言不通,张庆丰不能多做解释.但他想告诉他的是,美 国人开展的这项技术,他和他同科的医生已经在做动物实验之前就翻遍所有资料 研究了个透."的确像麦 克尼说的那样,他搞的横排六针是不能扎在舌头上的.但我们的方法扎在舌侧缘一定是可以的." 扎舌侧缘,麦克尼也不是没有试过,都失败了.所以,在真正见到张庆丰动手做手术之前,他对张庆丰 的鼾症治疗新技术一直充满怀疑. 两个人第二次见面是在武汉的,次学术会议上,张庆丰在做鼾症治疗的舌打孑L消融术.当张庆丰把 针扎在患者的舌侧缘时,麦克尼情不自禁地惊叹道:"噢,原来是这样#LDN!" 在医学界,世界范围内研究治疗鼾症的舌打孔消融术的医生始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是手术过程中可 以碰到舌下神经及大量出血的问题.而张庆丰与他的同事恰恰通过大量的动物实验解决了这个难题. 2004年,在大连市中心医院举办的鼾症治疗学术会议上,解放军总医院耳鼻咽喉科研究所所长,时 任中华耳鼻咽喉分会主委的杨伟炎在做大会致辞时说:"中国治疗鼾症的No.1不在北京,也不在上海,他 在大连,在大连的中心医院." 从2002年到现在,张庆丰在微创手术领域接二连三地做出了大事,等离子技术的应用,又让张庆丰 如虎添翼. 率先在省内进行鼻眼相关外科及鼻颅相关外科领域的基础研究及相关临床外科治疗研究,并在省 内首次开展相关手术. 1998年成立了大连市鼾症及OSAHS治疗中心,在国内提出改良半导体激光腭咽成型术式,至2007 年应用该术式独立完成手术l300余例,无严重并发症,效果显着,相关课题获大连市科技进步一等奖. 2002年始将低温等离子技术应用于鼾症的治疗,将手术创伤降至最低水平,达到 国际领先水平,国 内患者纷纷慕名而来. 2009年英国最大的本领域杂志ENTnews对科室进行专门介绍,并在国际上发行个人手术光盘4万 张.他的舌等离子打孔消融术的技术一经公开,举世震惊,世界上一流的鼾症治疗专家发现,他们已被这 位中国医生甩在了后头. 2009年9月温家宝总理到大连市中心医院视察,曾详细听取了鼾症治疗等新技术的汇报,并赞扬张 庆丰的手术是舌瘦身术. 这些新术式,一个共有的特点是最大程度地减轻了病人的痛苦,且复发率极低. 张庆丰给记者举例说:"北京有一个患者,喉头长了乳头状瘤,在一些医院也做过几次.哪里都说治不 了,说只能等喉头长满了来做气管切开.可后来他来我们这里我们给他做了等离子微创手术,也没用切开 气管,他现在好了." , 位中央电视台的特约评论员慕名前来做鼾症手术.术后的第3天,那位评论员出现在电视上,用响 亮的声音侃侃而谈.而他来做手术之前,在国内多所医院得到的答复都是,术后半个月不能上节目. 在中心医院的耳鼻咽喉头颈外科病房,记者看到一些小儿鼾症患者术后第,天就在走廊里撒欢了. 而动手术的时间,只有卜10分钟.传统术式却需要两个小时."这种手术出血量比传统术式至少出80 毫升.由于儿童造血功能发育不成熟,失掉80毫升血,需要1个月才能恢复." "如果你要问什么是微创,这就是微创,手术的创伤小,术后的住院时间短,从而给病人的生理和心理 上带来的创伤也就小了."张庆丰在进一步给记者解释为什么要开展微创时说,"医 院是个不讲回头率的 地方,但极少有人一辈子只生一次病,我们的理念就是让病人再来我们医院看病时没有恐惧感,带着一种 轻松愉快的心情来修理人体这部机器." 去年跟着自己的老师专程前来向张庆丰学习舌等离子射频消融术的澳大利亚南部最着名的医 生斯杜尔德,回国后立即开展了这项手术,实践令他们惊喜:"张教授创立的这个术式,把手术简单化 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治疗了200例患者后发现,它太有效了.至今还无一例患者反映无效.而传统的 术式,有效率仅达到50%." 今年斯杜尔德又带着几位同行前来学习这项技术.但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完全跟不 上这位中国专家的脚步了:"我们还在学习他原来的技术,而他已经又在应用等离子做喉癌手术方面 有所突破了.我觉得每一位中国的耳鼻咽喉科医生都应该来跟张教授学习怎么应用等离子做手术o" 与微创等离子手术相得益彰的是这个科室的硬件建设以及连续6届的国际学术会议的召开. 从2004年开始,仅仅是张庆丰所在的一个科室,每年都要举行一次耳鼻咽喉科的国际研讨会. 报名参加会议的中外医生全部需要交食宿以外的会费.尽管如此,前来参加会议的中外医生在逐年 增加.比如从第二届会议开始,预订会议规模是1OO人,但2008年以来,每届参会人员都几乎翻倍. "这恐十白是国内绝无仅有的."一位北京的专家如此评价. 许多前来参加会议的专家知道他们此行"一定会在中国人那里学到世界上最先进的等离子手术 技术",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大连市中心医院,他们还看到了"拥有世界上最先进装备的手术室, 示教室和呼吸睡眠监测床垫以及环境优雅的住院病房". "这个手术室是我看到的最好的手术室,而且是独一无二的."讲起"张教授的手术室",英【皇家 医学顾问提姆斯一脸羡慕的表情. 外国专家所以赞叹大连市中心医院耳鼻咽喉科的手术室,是因为它的建设同样充满了"中国人 的智慧".' 德国施道斯公司的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这个整体手术室,是我们根据张教授的改良要求专门 生产的." _/ _ ?i 记者并不陌生.紧张,忙碌,血腥,汗流浃背是它的标志性符 (…对手术室, 号,"手术刀","止血钳","纱布"是它的重复性语言.但在大连市中心医 院耳鼻咽喉科的手术室里.代替了传统手术刀的等离子刀握在有着娴 熟技术的医生手里.往往整台手术不出一滴血在四个低音炮传出的曼 妙音乐的"伴奏"下,医生只在乎一个"刀口"做得圆不圆,漂亮不漂亮. "需不需要再雕刻雕刻?""雕刻一下儿!"一问一答也是艺术化了的语 言.手术的间歇,张庆丰往往还会把大家聚拢在一起,给哪一位医生改 一 改论文,或给大家讲个笑话.把手术艺术化,或许,这才是外科医生应 该有的最高境界;让手术过程充满诗意.或许.这才是手术室的本来面 目.他对医生的要求只有一个,得做足诗外功夫. 东北之窗WINDOWOFTHENORTHEAST 2008年8月16日,武汉国际鼾症研讨会,被邀请的两位外国专家在做等离子手术 表演.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两位医生的手术都出现了失误,患者出血不止.会场上一阵骚动,不仅 手术的专家着急,在场的所有人都很着急.有人建议,快让张庆丰上吧.大会执行主席用大喇叭 喊道:"庆丰在哪儿?庆丰在哪儿?" "我上."张庆丰应声上了手术台.一会LI夫,第一个患者的血被止住了,手术顺利做完了. 紧接着,第二个患者的血也让张庆丰给止住了,并且在显微镜下把手术做完了. 开圆桌会议时,有中国专家赞叹:"庆丰,你简直就是一个能把一破布衫改成西服的人."也 有人要求他评论一下外国专家的手术. 张庆丰想,外国医生手术做得是好是坏,不能当场进行羞辱.于是他说:"两位医生手术做得 很不错,可能是我们条件有限,另外术前医生对患者的了解程度不够o" 会议结束后,那两位外国医生上前握住张庆丰的手久久不放. 而前来参加会议的杰西公司监事也被张庆丰的技术和人格魅力所折服,当P,p~-求中国市场 部的经理聘张庆丰做公司"国际医学技术顾问".中国市场部经理提醒他说:"他做不了国际顾 问,他没有国际行医执照."监事说:"我们公司的里,聘国际顾问,没有出身问题.像张教授 这样的医生不是我们的顾问,那世界上再没有人有资格当这个顾问了." 接下来,公司就想把一个又一个荣誉送给张庆丰,比如想把根据他的建议生产的新刀头命 名为"张庆丰刀头",把"舌等离子射频打孔消融术"命名为"张教授术式",张庆丰一一拒绝了.他 说:"我只是个医生,那个刀头又不是我生产的,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命名?而,个技术的发明者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为患者解除痛苦,我们中国人不讲这个,我也不在乎这个." 受到追捧的张庆丰,在国内外耳鼻咽喉科界变得炙手可热. 国内一些大医院纷纷派耳鼻咽喉科的医生前未向他学习等离子手术技术,一些医院还向他 伸出了橄榄枝,有的想以高薪吸引他,有的既有高薪又有更高的地位,一位美国的医生甚至对他 说:"如果你能去我们那里工作,你的薪水将是现在的30倍." 张庆丰算了算,说:"嗯,不少,一年也有几百万了.但我去你们那里工作,那里有我熟悉的同 事和朋友吗?那里有那么多急需我做手术的患者吗7有与我有着共同理念的领导和像我们科室 这样一群肯于钻研的年 轻人吗?我们想一起继续 拓展等离子技术在耳鼻 咽喉科的应用的计划可 以停止下来吗?" 张庆丰时常对他的 妻子说:"我每天开着车 去医院上班,能看到那么 多可爱的面孔,真是一件 十分愉快的事.更开心的 是,我能在我们亲手设计 的手术室里做手术." 张庆丰的妻子说: "庆丰的命是长在了手术 台上.一台手术做得漂 亮,他回到家就会兴奋得 像个孩子;哪一台手术即 便在患者那里,别的医生 的眼里无可挑剔,他自己 要是觉得还不够完美,他 就会跟我自省半天." 就在张庆丰所领导 的科室成功召开第六届 国际学术会议之前,他的 女儿也以自己的实力通 过考试找到了理想的工 作,他给女儿打了个电 话,叮嘱女儿:"人的一辈 子就活两万多天,精力是 有限的,你要是能把一件 事做好就够了.不要在工 作上朝三暮四,想东想 西." 张庆丰的手术表演在行内引起热议 东北之窗WlNDOWOFTHENORTHEAST "张主任真是个顶尖大夫,手术做得好,对患者的态度也好.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的 大夫." 在大连市中心医院采访,记者时常听到患者这样评价张庆丰. 了解他的院领导说:"张庆丰对患者的好,是好在了根上." 张庆丰对科室的管理自成体系.在他的科室,他不拿药扣,不拿红包,也不允许其他 医生拿 药扣,收红包;他严格管理耗材,决不让任何一个患者"花了进口设备的钱,最终使用 的是国产的 材料";他奉行让患者明明白白看病的原则,他不仅对自己要做手术的患者要在术 前亲自"交待" 病情,他也要求其他医生必须这样做. "我们要把科室的所有的治病程序都化,不让一个患者花冤枉钱,也不让一个患者觉得 到医院里摸不着头脑.从一个患者来到我们科那天起,就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就知道疾病的走 向,怎么治.作为一个医生,你是专业人士,你想做到让一个患者找到你后心里坦然,亮堂堂地治 病,那你就必须做到这,点.比如说,你告诉患者术中会出血,患者害怕出血过多影响身体恢复, 你就得告诉他你将采取哪些不让术中出血或少出血.这样,就让患者对你放心.不然,你不 说明白,患者就多心,就想送个红包打点打点,买个安心.我们把每位医护人员要做的事情提前 告诉了患者,他们怎么还能违规?" 每天交接班的早会上,张庆丰常对医护人员说:"你就把患者当成你的兄弟姐妹,当成你的 父母,他们来治病时你会怎么治,就怎么给你的患者治." 张庆丰要求医生要做个有良心的医生,"用高超的技术挣正大光明的钱".同时他努力向院 领导请求为科室的医护人员多发放些奖金.去年底,张庆丰领导的科室拿回了全院年终奖励的 四分之一.科室的医护人员对这位主任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心服口服. "生活上,张主任能替我们想到的都想到了,连我们的心情不好,他都可以给我们放假回去 休整,但就是在医术的精益求精上,对待患者的问题上,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另一面,他有时对 患者却宽松得不得了."护士长王丽梅的评价让记者想起了第一天采访时张庆丰给记者讲过的 一 件事. 一 位瓦房店的老农民得了喉癌,卖了马来找张庆丰做手术.手术做完了,手里还剩 3000元 钱,但还欠住院费7000元.出院那天,他要把手里的钱拿去交住院费.张庆丰对他 说:"你别交 了,拿回去做放疗吧." 对自己负责手术的患者.张庆丰总是坚持术前与患者达到最好的沟通. 这样违反 "制度"的事,他 做了不止一件. 他遵循的原则只 有一个:只要对 患者有利,制度 可以有弹性. 一 次一位摔 伤的民工在他们 科住院.老板给 拿了一小部分钱 后,就再也没有 来过.那位民工 连吃饭的钱都没 有,张庆丰只好 自己掏钱给他买 饭,也动员全科 的人给他买饭. 按规定,如果交 不上住院费,患 者是不能出院 的.否则就要扣 责任医生的工 资,比例是患者 住院费的20%. 那时那位民工已 欠住院费6000 多元.可那位民 工的伤已经好 了,一家老小还 等着他去挣钱养 活.张庆丰说: "我看这个钱你 是交不上了,你 的老板我们也找 不到,你先走吧, 家里有钱再来交 吧!JJ善良的民工 担忧地问他:"我 走了你岂不是得 为我担责任?"张 庆丰说:"那我还 真的就能看着你 一 家老小饿死 咀" 把"对患者真正负责任"的理念传达给 医护人员是张庆丰一直恪守的工作准 则. 他的命长在了手术台一I-. 于世界,于业内,于患者,张庆丰很是耀眼. 但近一个月的采访.走近他,偏偏看到的是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表现出来的 淡定:一毫米的生命障碍,轻易地就被他一双灵巧的手穿越了;一个完全不被 信任的讲台,一个小时就被他完全征服了;一场中外专家间眼看就要起的争 端,一句话就被他化解了. 他每天做十几台手术,他的命长在了手术台上 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他不拿药扣,也不允许科室的任何一个医生拿药扣. 他同情患者,放走了交不起住院费的民工,抽回了瓦房店老农的住院费. 他坦坦荡荡,把技术毫无保留地交给每一个愿意向他学习的人. 他责任心极强,为科里的每一个医生承担"事故"善后. 他内有丘壑,却不古板;他做事有原则,-~pX.充满人情味. 他用技术诠释了医生的责任,他用人格扞卫了医生的神圣. 久违了,医生! 东北之窗WINDOVVOFTHENORTHEAST 编后: 创新,对处于东北改革开放窗口城市的大连人 而言,从来就不是个难题.如果好事,追究一下,连 "爽"这个词都是大连人首创.改革开放的前20年, 大连人创新城市的精神和理念已广泛被全国人民 学习.但如果今天你还认为大连人只是"面子"工程 做得好,恐怕就要落伍了.与城市硬件建设并行的 人才引进与培养工作,在大连,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医疗,教育这些领域,行政级别和行政区划 体制下的格局一向是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一家 独大"0仅以医疗为例,即便是京城的医生累得透不 过气,不得不把患者推出门,患者常常也不会把一 个市级的地方医院作为就医的首选.近两年,随着 大连市中心医院培养的一批"微创医生"脱颖而出, 这种格局已然有被打破的趋势. "连湾有才,于斯为盛."有人说,这句话用在今 时今日的中心医院再贴切不过.直白点说就是:"大 连盛产创新型人才,中心医院这个地点特别多." 今年的6月3日至4日,大连市中己,医院耳鼻 咽喉头颈外科主任张庆丰组织召开的一次耳鼻咽 喉科国际学术会议再次把大连市中心医院推到了 媒体的聚光灯下,也把大连市中心医院的"微创技 术"推向了被国内外专家无疑义认同的新高度,并 由此团结到了广大的患者.北京,上海,广州,济南, 哈尔滨等全国各地和一些国外的患者纷纷前来找 张庆丰做手术. "中心医院今天的风光,是用文火炖出来的,是 院领导一班人长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