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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黄了

2012-08-29 32页 doc 99KB 24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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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黄了杏儿黄了 丑话说在前头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类同的人或事,莫要对号入座。由于书中的人和事存在扭曲、附会、臆造、抄袭之嫌,产生了时空混乱,人物交错,张冠李载现象,因而君要是想从中窥出个子和卯酉来,徒伤脑筋罢了。何况写书人还只是个小学文化水平,错别字,语误再所难免,方言土语更是层出不穷。写此故事也是心血来潮,胡编滥造,以此来打发时日而已。不过有句话讲得真切——“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咱也写写黄土高坡上的变迁,说说汾河平原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吃杏儿这件事,在香港回归以前,凤凰村的杏儿到处都是,麦黄时节杏树下满是铺着的黄杏儿,你想...
杏儿黄了
杏儿黄了 丑话说在前头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类同的人或事,莫要对号入座。由于书中的人和事存在扭曲、附会、臆造、抄袭之嫌,产生了时空混乱,人物交错,张冠李载现象,因而君要是想从中窥出个子和卯酉来,徒伤脑筋罢了。何况写书人还只是个小学文化水平,错别字,语误再所难免,方言土语更是层出不穷。写此故事也是心血来潮,胡编滥造,以此来打发时日而已。不过有句话讲得真切——“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咱也写写黄土高坡上的变迁,说说汾河平原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吃杏儿这件事,在香港回归以前,凤凰村的杏儿到处都是,麦黄时节杏树下满是铺着的黄杏儿,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都无人过问。可香港回归之后,吃杏儿这件事可就是“秋后的树叶——黄了”。这些变化很大程度与经济的发展有关,为了发展经济人们忽视了环境的保护,好多物种数量急剧下降,有的处在灭绝的边缘,还有的早已消失。物种越来越少,人种越来越多。消失的成为记忆,而正在消失的呢,理应引起人们的重视,不要让历史重演。能做的只有呼吁,只有唤醒,解放生产吧,解放自然吧,还家乡一个碧水蓝天吧!还生物一个乐园吧!刘心武先生说过“中国人缺少的就是自信,妄自菲薄太多了”,人们还常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留”,咱也是那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只是希望各位有识之士,给予批评指正,让咱也学得乖点。 一、凤凰村 黄土高坡上有一座山叫太岐山,这山北山脚下有一个小山村叫凤凰村,是隶属于汾河平原古县仁义乡的一个行政村。此村背倚太歧山,面临大汾河,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传在明王朝大槐树大迁移时,有秦秉正、秦秉义两兄弟在太岐山脚下落户,经五六百年的历史沉积,渐形成如此规模。 此村人口不足一千,占地却方圆十余里,村户屋舍犹如一片片美丽的羽毛散落于凤头、凤身、凤尾各处。这只彩凤头朝西北,尾开屏于东南,正好在两河之间的山梁上。在凤嘴前原先还有一个大口井,往里扔石子,还能听到“扑通、扑通”的水声。原先村户就是吃这里的水,可有一年赶集时,有位将军骑着大马走到此处时,马受惊失蹄跌入大口井内,连人带马都被淹死了。后来不们就不再吃这井里的水了,这里的集会也随之取消了。渐渐的在井旁边又有村民挖了几个果窑,把拉出的土填到井内,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平台了。再也听不到石入水中“扑通、扑通”的响声了。 凤凰村地处太岐山丘岭地带,四季分明,冬季寒冷干燥,夏季炎热多雨。适宜生长的树种繁多,榆桑杏柏,杨柳椿桐,现栽植最多的还是梨果类,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也是酥梨和苹果。在农业社解散前后,其它经济作物也有一定的规模,柿子、核桃、杏、枣等的产量也颇丰。现在这些树种数量日益变少,在村民收入当中已微乎其微了。其中最令人惋惜痛心的是杏树的数量减少得太利害!在香港回归祖国那年,大锯和劈斧的咆哮声响彻凤头村的西南、东北、西北、北门外,成千上万棵绿绒大伞般的杏树轰然倒下。可惜那长了几十年的大树,服务了村民几十年的山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再也看不到春天那密峰满树飞,夏天松鼠满树跳,秋天黄叶飘飞的情景了,儿时的乐园被永远地留在了记忆当中。 山杏种类繁多,几乎没有相同品种的两棵树。按核肉相交情况可分为离核和粘核,不过粘核的并不多;按仁分甜仁和苦仁,甜仁的不多;按果肉汁水多少又可分为多水的和少水的,也有不多不少的;按成熟迟早分有端午杏、普通杏和老秋杏之分;按形状分可就多了,有大如核桃的,也有小如黄豆的,还有形似桃子、钢镚儿的。总之一棵树有一棵树的独特名字,当然好多都叫不上名堂。举例说吧有八蛋杏、水水杏、白面杏、豆面杏、钢镚儿杏、桃儿杏、老秋杏、端午杏……现在笨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优种杏撒金红、贵妃杏、金太阳等几种单调无味的大块头,吃起来都没有杏的味道了。 在这儿春天最早开花的就是杏花了,三月底四月初天气刚刚暖和,其它花草树还在积蓄生的力量时,各色杏花便争芳吐艳竞相开放了,有雪白的,有粉红的,还有由红变白的。远远望去高大的杏树浑身开满花儿,就像冬天大雪压枝的情景一般。走到树下,花儿的清香扑鼻而来,只听得“嗡嗡嗡……”的吵嚷声,那是成千上万的蜂儿在争夺花粉。用手指尖碰一碰正埋头装粉的小家伙,它便会恼怒地向你示威,然后又迫不及及待地飞往下一朵花去。抬头看花丛,飞来飞去的蜂子,有大的,有小的,有家蜂还有野蜂,都像在赶集一般,来来往往穿梭不停。一片又一片的杏林用白色装点着一坡又一沟,香气几里外都能闻得到,难怪好多诗人写春景时都把杏花写进去。杏花差不多能开一周左右,直到柳树成荫时还有开着的杏花。“清明时节雨纷纷,……牧童遥指杏花树”,那北面一点的汾阳也没有这里的杏花美吧?这里有的是山山坳坳,杏树有长在山头的,有蹲在沟里的,还有爬在半山腰的。走在东边沟里就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 用不了几天时间随着几场春雨,杏花便不知落多少,铺到树下。此时鲜绿的杏叶便布满枝头,那花落后生成的小杏子便悄悄地藏到叶下,慢慢地变大。因为杏的无私吧,黄豆粒大的杏子就吃起来有滋有味,有的是脆劲有的是酸意,估计比“望梅止渴”时的熟梅也酸吧。等杏子长到钢镚儿大小时,杏核便有了一定的韧性,这个时期的杏儿吃不上几颗牙就会被酸倒。不用说是吃豆腐牙痛,就连喝水都觉得牙难受。直至六月份的到来,杏才会发生质的变化。最早成熟的要算端午杏呢,核儿首先变黑,果肉由内向外变黄,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从六月开始一直到七月下旬都能吃到成熟的杏儿,记得有一年的七月二十三日了,村里一棵老秋杏上还有多汁的杏儿呢。当小麦进入收割期,大多数杏儿也随之成熟。杏林成了儿童的乐园,小个头蝉儿在枝头“吱吱、吱吱”地唱着单调的歌儿,乘着晌午人们便携篮提筐扛着枣杆到杏林收杏。每户也就分得十几棵树吧,成熟的时间还不一致,每次弄回些就得忙活一阵子。收回的杏也不卖,大多都晒成了干,把核收集起来装到袋子里出售,或是捣破取出仁煮着吃。于是整个夏天人们都围着杏儿转——房顶上、阳台坡上、窗台上随处都是晒着的杏肉,街门道里堆满了捣碎的杏核。杏的全身都是宝,杏木是质地坚硬的木材,常被用来做家具,古时有钱人家的炕沿就是用杏木铺的。就是堆着的杏核皮都是造三核板、五核板的好材料。杏叶和杏还是羊儿最爱吃的食物,有时放羊的路过落满一地杏儿的地方,羊群过后就后就剩黑的羊粪和杏核了。杏和杏仁都是可口的食物,尤其是杏仁的营养价值很高,可是得吃对了,苦杏仁要反复煮才能除去毒素。好东西也不能吃过量了,杏也要适可而止,否则后果也严重——人们常玩笑地说:“吃下杏儿喝上水,屁股后头跟上鬼。”如果保存得当,杏儿的味道可以相伴你三百六十五天,杏干就常常在寒冷的冬天吃,用开水一泡,再加点糖,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棒极了。杏仁就更容易保存了,放在干燥的地方,想什么时候吃点就什么捣破,不过直接能吃的只有甜仁杏了。杏核皮十分坚硬,要取里边的仁得用硬物去砸,力大了会把仁砸碎,力小了却无济于事。人们的很巧妙,先在一块城砖上挖一个小坑刚好容半个核进去,然后再砸。这样一来既能很快取出仁来又能保存好杏仁。想快点取仁还可以多挖两个坑,同时砸三四个杏核。 比起人们取杏仁的法子来,有一种动物却简单得多,却又令人感叹不已,那就是松鼠。长在黄土坡上的松鼠是花松鼠,又名花栗鼠,土名叫圪狸。它有一副钻石般的牙齿,杏核被它捧在双爪与口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啃开半个口子,美味的杏仁便能吃到口了。哪里有杏树,哪里就有花松鼠的影子。当杏儿成熟后,花松鼠也加入到收获者的行列来,它们在树上、草地上、山壁上来回穿梭,啃食美味的杏肉和杏仁,运输收集来的杏核。小一点的花松鼠可能是还不懂事吧,干脆用嘴衔上一个完整的杏儿就匆匆忙忙地往山壁上爬去。有的松鼠两腮撑得鼓鼓的,从这棵树奔向另一棵树,还真有点贪得无厌呀。更有奇特的就是四五只松鼠相互追逐,领头的蹿到杏树上,其它几只也相续蹿上去了,真有点像出征的军队一样整齐、迅猛。在这里,松鼠与杏树形影相随,有杏的的地方一定有松鼠。那长在半山腰的杏树,好多都是松鼠种植的呢!在夏天花松鼠就早早地准备上过冬的粮食了,它们把杏核收集起来运回山洞,还有好多就地掩埋了,准备粮食青黄不接时刨出来应急。可是杏核哪管松鼠的饥饱了,不等松鼠挖掘时就在第二年春天发芽了,因而有老杏树的地方,就有小杏树长在半山腰。现在凤头树已经没几棵老杏树了,但在原先杏林的边缘还能找到小杏树。在凤凰村的其它地方还有老杏树存在,尤其是凤尾四周,一到夏天麦黄时还能吃到原滋原味的杏儿。不过大多杏树都年迈了,不注意保护的话,前景堪忧哪。 凤凰村的新鲜水果和干果,从五月开始一直能吃到到十月结束。首先开始的是草霉,接下就是桑葚、杏儿、李子。到了杏儿吃腻时,早熟苹果便成了主角,夏梨、桃也悄悄变熟。秋天就更多了,核桃、酥梨、红星、富士、枣儿、柿子……最忙不过就是秋收了。可说起果子的味道来,当数早熟的苹果和早熟的梨呢。夏苹果的种类较多,在这里常见的是伏锦、瑞香、嘎啦。数伏锦的数量多,嘎啦是后来发展起来的,但色香味俱全的应是瑞香苹果。“瑞气盈门,香飘万家”瑞香比伏锦有香气,比嘎啦脆,味道是酸甜酸甜的,就连花松鼠也爱吃这种水果。有时动物的判断能力要比人类强,你说是不?大地震前,好多动物都有反常行为,比起地震部门要灵敏得多。在吃好东西上也一样,那些被鸟兽啄食过的都是好味的,它们可不吃半生不熟的。举个例子吧,獾子吃西瓜就是挑熟的开瓢,可人们摘的瓜中还有白瓤白籽的呢。到了夏苹果成熟的时候,也是捕松鼠的好时机,捉一只松鼠当宠物饲养,是件快事。在凤凰村就有一个掏鸟雀,逮松鼠的少年高手,他就是本书主人公秦浩龙。 说起这位少年的事儿来,还需让地球自东向西绕太阳转上二十多圈,然后停在那年九月的凤凰村小学。 二、新老师 凤凰村小学位于村南街中心地带,校门位于学校西南角,与南头打谷场相对,校门两侧各有掩壁,北墙正中写着“团结紧张”四个大字,南墙则写着“严肃活泼”四个大字。透过铁栅栏的校门就能一眼看到一株花椒和一棵大枣树守卫在操场西南面。走进校园,首先能看到的就是一溜正房,正中间就是办公室,左右两边是教室,东面教室之间还有一间女教师宿舍,西面的几间房分别是大队广播室、活动室、厨房,六年级教室紧挨着厨房。东面墙角紧挨教室长有一棵壶瓶枣,半米长的钢轨挂在斜伸的粗杆上,茂盛的树枝伸到房顶之上,孩子们常常攀着枣树枝上房顶。东墙前面是两行白杨,高大的钻天杨为孩子们的活动撑起了一片绿荫;西墙前也有两行树,既有白杨,也有榆树和椿树。教室前是几个长方形花池,种着菊花、月季、芍药、牵牛等各季花草,在花池前还栽种着几棵梨树和杏树。国旗在办公室前面,鲜艳的五星红旗随风飘动。操场是一个大长方形,中间是篮球场地,在东面篮框北边不远处还有两个砖水泥抹制的乒乓球台。东南处是一个高的平台,丛生着七八棵枣树,一堵矮墙把厕所与校园隔开,只有一个拱门通向枣林中的厕所。这所小学是一所全日制完全小学,在校学生约有一百二十来人,每班人数也就在二十来人左右,数六年级学生数最多,有二十六个;教职工十多人,一位厨师兼职看校,校长史明伟是仁义村人。 当九月的阳光又一次洒向校园时,凤凰村小学迎来了一位新老师。他个子在一米七五以上,身体偏瘦,戴着近视眼镜,两寸多长稀疏的头发抿向一侧,推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二八自行车,看上去温文尔雅的。 当这位男老师站到六年级讲台上自我介绍时,浩龙才觉得这位老师挺和善的,而且谈吐还很幽默风趣。“同学们好,本人姓田,种田的田,可不是甜苦的甜,”田国梁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下了“田”字,“今后大家叫我田老师就行。从今天开始就由我代大家的语文,并担任班主任。在开课之前先与大家谈一谈心,相互认识一下。每个同学都简单作一下自我介绍。”下面学生坐得直直的,认真地听着,并上下打量这位新老师。 田国梁顿了一下,接着说:“哪位是我们班的班长呢?” 皮肤黝黑,身材又胖又小的刘海峰站起来说道:“田老师,我是班长。”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海峰,刘备的刘,大海的海,珠穆朗玛峰的峰。”刘海峰挺着胸脯大声说着。 “呀,了不起。高山,大海都占了,还是刘备的子孙。你的名字真有气魄!”说完田国梁伸出了大拇指称赞道,“哪位同学是体育委员呢?” 秦浩龙腼腆地站起来小声说道:“我是。” “你叫什么名字呢?” “秦浩龙,秦始皇的秦,浩然正气的浩,龙腾虎跃的龙。” “唉呦,又一个了不起的名字,看来咱们班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哇!”田国梁点着头又问,“学习委员是哪位同学呢?” 身材娇小,眉清目秀的田水杏站起来落落大方地说:“老师,我叫田水杏,和老师同姓。我出生时正好赶上我家院子里仅有的两颗水杏成熟,于是我爹给我起‘水杏’这个名的。希望我像水杏一样永远受人欢迎。” “很好,水杏同学,今后要在学习上起带头作用呀,并且要配合好老师的工作。” “请老师放心,我会尽力的。” “咱班的文娱委员是谁呢?” 一阵沉默后,高嗓门的武亮发问了:“老师,文娱委员是干什么的?” “呀,看来咱班是没有文娱委员了,其实文娱委员这一职务很重要,像平时的黑板报、过时过节时的节目,都需要文娱委员去组织。”田老师讲解着。 “噢,原来是这样呀。”武亮坐了下来。 “要不这样吧,大家现在就推选出一位能歌善舞、能写会画的同学来当文娱委员,怎么样?” “好!” “行。” …… 下面一片赞同声。 这时李娟站起来举着右手,向老师喊道:“田老师,田老师,让我当文娱委员吧!” 田国梁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李娟,只见她那双大眼睛闪闪发光,弯曲的头发被头绳扎成一个鬏,还偏向一侧。“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李娟,今年刚开完锁。老师,就让我当文娱委员吧,我可喜欢唱歌了,画画在咱们班也没人能比过我去。” 田刚转过身对他小舅赵操小声嘀咕道:“真不要脸,还有自己选自己当文娱委员的人了?” “噢,好吧,就由你来担任文娱委员一职吧!”田老师看了一下手说,“时间不早了,这节课就到此为止,下课。” 第二节课一上,田国梁迈着矫健的步子登上了讲台,向下扫视一遍,发现二十六个同学男女各占一半,便拿起点名册一一念了一遍,学生依次站立说“到”,这就算是初次认识了。然后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如何提高学习效率”几个字,田老师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能看清黑板上的字吧,请读一次。” “如何提高学习效率。”同学们大声读着,并呈现出满脸狐疑。 田老师笑着说:“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之人。” 同学们在下嘻嘻笑着,都不以为然。 田老师正色道:“古人把耳能听见声音谓之聪,把眼睛能看到东西谓之明。大家耳目都正常,因此都是‘聪’‘明’之人,但并不是说大家具备真正意义上的聪明。” 下面学生一片茫然,田老师接着说:“真正的聪明,不但能看得见事物,而且能看得懂;不仅能听得到声音,而且能听得懂,这样才是真正的聪明。” “那么怎样才能把耳聪目明变成真正的聪明呢?”田老师看了看四周,“一条路——学习。像羊吃草一样去学。大家对羊吃草并不陌生吧,谁来说说羊是怎样吃草的?” 武亮首先站起来说道:“老师,羊专吃自己喜欢的草。” “不错,羊儿喜欢的草只有一种吗?” “不止一种,好多呢,像苜蓿、狗尾草、香黄、蒲公英等都爱吃呢!” “其实羊可不是挑食、偏食,而是有选择地去吃草。有营养的草就吃,有毒的、不干净的草就不吃。我们读书学习也要像羊一样有选择地去读、去学。当然教材都是有营养的,都应当去学好。”田老师解说道,又接着问,“羊还怎样吃草呢?” 田水杏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老师,我发现羊儿特别能吃,总是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田老师赞赏道:“很对,羊儿贪吃。一见到喜欢的草就抢着吃,直吃到肚子滚圆,再也放不下时,才会休息,玩耍。我们学习也要学羊这种贪得无厌的追求精神,永远不要满足,一有机会就去学。水杏同学的观察力很强,细致入微呀!” 刘海峰蹭地站起来嚷道:“老师,羊儿没草也能吃。” “哈哈哈……” 他这一句话逗得全班都哄笑起来。 刘海峰红着脸又说:“我昨天还在我家羊圈边看呢,躺着的羊就是在不停地嚼,食槽里又没有草,它不是也在吃嘛?” 下面一片反对声、嘲笑声。 田老师挥了挥手,正言道:“大家安静,刘海峰同学发现了羊吃草的一个秘密——反刍。”说着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这两个字。然后又说:“羊和牛一样有两个胃,一个胃用来存储食物,另一个胃才是消化吸收食物的。羊吃草时,把吃进的草先存放在存草的胃里,休息时才把吃进的草翻吐到嘴里细嚼,嚼碎的草然后进入消化的胃,这样羊才能吃得肥肥胖胖的。” “噢,原来是这样呀。”大家纷纷点头,浩龙也觉得挺有趣的。 “所以我们还应向羊学习这样的消化方式,平时把知识写在笔记本上或记到脑子里,还应在适当的时候把知识翻出来再细细嚼一嚼,这样才能真正掌握它。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孔子称这样的学习方法叫‘温故而知新’。因此我们学习应当这样进行:首先要端正态度,主动、积极、自觉地去学。主动就是我要学,不是要我学。积极是兴趣产生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只要有了兴趣,我们才会愿意去学,学习才会有动力。当然不是所有的知识都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些枯燥的知识需要有意志去强迫自己去学。这个时候就是要自觉地做自己应该做的,而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兴趣和意志就像我们的两条腿走路一样,缺一不可。 “其次,要讲究方法,方法一定要科学。学习方法各色各样,有喜欢听的,有喜欢看的,还有喜欢动手做的。无论哪一种,都应当牢记‘学思结合’、‘学以致用’这两条基本的方法。孔子说过‘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说的就是思考与学习的紧密关系。毛泽东说过‘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可见运用的重要生,实践出真知嘛。 “最后,就要付诸行动。而且学习行为要勤奋刻苦,要专心致志,要持之以恒。要像滴水穿石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总之学习行为要有效。给大家编个顺口溜吧:学习语文须知道,听说读写道四条;不动笔墨不读书,边读边写勤思考。积累运用贵坚持,读书练笔最紧要;兴趣意志两条腿,争分夺秒做最好。希望同学们能从中获得启发,使我们的语文能力尽快提高上来。” 整堂课在田老师的精彩讲解中结束了。 三、教师节 经过一周学习生活,田老师与同学相处得十分融洽。不觉就快过教师节了,操场边的白杨树荫下,赵操、浩龙和田刚三人边用杨叶柄玩杠边在一起闲聊。 “田老师知道的东西真多哇,而且还那么幽默,也不打人,真是一位好老师呀!”赵操颇有感触地说。 “是呀,比起五年级时的秦老师可强多了,秦卫宝只知道让我们给他擦车子、挖头、做农活,还把什么都给了刘海峰做,看把狗儿的兴的!”田刚愤愤不平地说,“再看这位田老师,真是太和善了。前天下午活动课刚结束,我冲进教室就在讲台上一边乱踢乱打,一边呀呀怪叫。正起劲的时候,却发现大家一声不吭,在下面偷偷发笑。往教室后面一看,呀,田老师在那儿冲着我笑呢。他说什么‘田刚,你吃错药了吗?’弄得我好没意思,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可田老师只是说了那句话,也没有责罚咱呀!” 浩龙接过话头说:“是啊,是啊,田老师比起二年级时的白健可手软得多了,我们不会做时,只要问他,他就会详细地给我们讲解。不像白老师错上一个‘睡’字就让我改了有三百多次,也不说错在哪里,改上五十次交过去不对,再改五十次交过去也不对。不就是最后一横比上一横短点吗?害得我改了一两个小时。” “是呀,我们早饭吃了来到学校了,你还在改作业呢。那时都快把你急哭了,真是可怜。”田刚笑着说。 浩龙接着又说:“那还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天天晚上留我们四个人。最后放我们回家时,你俩和你姐姐能相跟着回去。只是我一个人往北走。虽说没有多远的路吧,可黑洞洞的经过去上涧的那两棵核桃树时,不由得就急得往回跑。” 田刚嘿嘿一笑,说:“你说每天晚上就咱们四个人在教室,白健忙着搞对象也不来管,只由咱们自己写作业。每次我放屁时,用手捂在屁股上,然后握点屁往你们几个鼻子上放,都能把你们臭一臭。” “呵呵,数你的屁臭了,你的屁是豆豆屁,武亮的屁是花生屁!”赵操笑着说,“还有一回可笑的事,人家刘海峰正和女生一起玩跳绳呢,浩龙好好的就从咱教室冲上去,飞起一脚就把人家给踢倒了。” 浩龙笑着说:“那是早一天下午,我们在秦爷爷家看烟叶草和小仙人掌时,都要争着要人家的小仙人掌,就闹了一架。他把我的脸上抓了一道,气得我一看到他不注意就上去报仇。后来他还送我两把小木剑呢。” “点正经事吧,明天就是教师节了,我想送田老师一些水果吃。他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向他表示表示。你们看怎么样?”赵操一本正经地说。 “好,我赞称。我送田老师一些秋巴梨,还有我家院子里的金冠苹果也拿来些。这阵子,我家的金冠又甜又脆,金黄金黄的可好吃了。” “我拿些红星来,可惜没有瑞香苹果了,红星也不错,已经满红了。” “好,就这样决定吧,咱们今下午就分头行动,通知一下其他人。”赵操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往教室走去。 下午,六年级教室里叽叽喳喳一片吵嚷声。讲台上堆满了苹果、梨、核桃、枣等。在赵操、秦浩龙、田刚三人的带动下,同学们纷纷从家中取来许多干鲜水果。 当田国梁走进教室一刹那,满脸疑惑,“这,这是?”他向同学们看去,下面嘻嘻地笑起来,李娟那清脆的嗓音回答道:“田老师,这些是我们送给您吃的,您就收下吧!” “嗳呦,多不好意思嘛,那,那就谢谢大家喽!可搁在这里也不太合适呀!” “噢,老师我帮你拿到办公室吧。”田水杏笑着上前取果子,就准备往办公室送。“我也来。”刘海峰、武亮也上前帮忙。 田老师跟在后边也进了办公室,让学生把果子放在办公桌上,就招呼里间的同事,“卫宝、育英、小丽、老代,出来吃苹果喽!” 听到喊话声,里边打扑克的四个人走了出来。 “呦,这是从哪弄来的杂八古董了?”代秉义一脸惊奇。 “嗳呦呦,可真不少,谁送你的了?”小丽惊诧道。 “快吃吧,都是咱班学生从家里带来的,让我吃呢!”田国梁正了正眼镜片说,“难得孩子们有这份心,大家就吃吧!” “还是俺人的人缘好哇,我在这儿待了一辈子了,还没个娃送一个苹果了,你小子才来了几天呀,就这么有魅力。”代秉义取过一个大红苹果,用手摸挲了下咬了起来。 “呵呵,别看这个班糟得没底,还挺有人情味的嘛,谁说人家只是‘残花败柳’,‘残兵败将’来了?” 小丽接口说道:“何止是残败了,简直就是一群折棍烂剑,秃五儿拐六儿。看看那个珍宝儿,连自己属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一个七成货。说什么自己是属猫儿的,十二相属中有猫儿吗?长得倒是挺灵俊的,可数学是一窍不通。那天讲圆的面积,我讲了半天,他也不懂。后来一想是属猫儿的,去、去、去,走开吧,看见你就饱了。再说说姊妹俩,那个田铭志,时常流着两行鼻涕虫,衣服脏得都变了色了。我就不能让他到我身边来,恶心得想吐。那手上的黑垢像锅底灰,都往下掉渣。田茹就更不用说了,比他弟弟好不到哪里去。” “嗨,你看他姐姐不讲卫生了,可爱打扮了。经常换衣服穿,也是涂脂抹粉的。实在是在家没个人料理他们,要是正儿八经装扮一下,那也是个人物。”田育英接过乔小丽的话,赞赏道。 “快不用说,那天下午没把我气死、笑死呢!那个田茹看见人家田水杏、陈心凤、秦爱青几个都戴着眼镜了,她也戴上了。一节课都舞弄了眼镜了,看他弟弟的书时,把脸都凑到桌面上了,还尽得看呢。害得她弟弟也不能专心听讲。我喊了一句‘田茹,坐好了。怎么戴上眼镜还看不清吗?’你们猜,学生说什么呢?” “说甚了?” “李娟说,田茹戴的是她奶奶的老花镜。” “哈哈哈……”办公室一阵哄笑声。代秉义一下子咳嗽起来,吃到嘴的苹果渣子喷了一地。育英掩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田国梁直用手扶眼镜框子。小丽笑着又说道:“可是个讨债鬼,什么也不晓得,也不动下脑子,能把老花镜当近视镜用。” 一阵嘻笑后,育英又说:“不用说田茹之类的,就连刘海峰也说上吧,那次田珍回来监考,从教室来办公室坐。不一会儿功夫,刘海峰便跟进办公室,问田珍:‘老师,你让我们看了?’你们说说,有这么笨的学生吗?”接着又是一阵哄笑。 “这班学生是两极分化,好的直好,糟的直糟。好学生也是不足龄的,比以往的六年级就显得有些稚气。不过冲送果子给国梁吃这件事上看,他们还是蛮可爱的嘛!” 很快办公桌上的果子越来越少,地上的果核、果皮越来越多。很快又到了上课时间了,老师们洗了洗手,收拾一下,鱼贯而出走向教室。 四、摘花椒 次日是教师节,上午活动时间,校长史明伟召集全体教师开了一个会,决定从今天开始,用一周的下午时间,把学校的花椒摘回来。各班应准备好采摘工具,每天下午一上课就出发,太阳落山收工,要注意安全,防溺水,防摔,防蜂。 当日下午,学生们便从家里带来了劳动工具。教室四周放着各色篮子、铁丝钩、塑料布等。教室像一个沸腾的大锅,乱吵吵的。 赵操问浩龙:“你的这把钩是做什么用来的呢?怎么是几根铁丝拧在一起的?” “我也不清楚是做什么来的了,可能是烧火棍吧,要不这头怎么是个圈呢。等会铰花椒时咱们和田刚、武亮一组吧?武亮的塑料布挺大的。” “好的,能行的话把你二哥也叫上,热闹些,他出手又快。”说着,赵操冲陈明喊道,“陈明,等会儿铰花椒时和我们一组吧,我拿着蛇皮袋了。” 陈明正在和申春花比剪子的新旧,听到喊声后向这边张望:“行,谁们呢?” “我,你表弟,我外甥还有武亮。” 陈明笑了笑,又和申春花闲聊了。 秦浩龙看了看同桌田水杏,问道:“你带钩了没?”田水杏从桌兜里取出一个一尺来长的钢筋钩来,说:“这不是,两头都有钩呢,一头挂篮子,另一头钩在树上,可方便呢!”李娟转过身来,伸手就夺,“我看看。”孙晓杰也转过身来。水杏说:“拿来吧,别钩着人。”孙晓杰说:“太短了,看人家浩龙的,有一米五吧。”水杏哼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的比他的实用、轻便,还比他的结实。” 秦浩龙争辩道:“我的可是四根八号铁丝拧在一起的呀,比你这个粗一倍呢!谁的结实?”听着秦浩龙与田水杏之间的口角,李娟漫不经心地拿起浩龙的地理书,拿着笔在上面胡乱写着。浩龙一看,便抢过书来一看,在书的第二页上已经写了好些人的名字了,除了李娟外,都不认识。就说:“你又给我乱写了,快擦了!”李娟盯着浩龙的眼睛,笑着说:“就不擦,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秦浩龙把书扔到桌兜里,不屑地说:“懒得理你,神经病!” 这时坐在最后边的秦爱青走上来凑到浩龙耳边,两手掩着嘴,低声说道:“傻瓜,李娟喜欢上你了。”说吧转身回去了。浩龙一脸茫然,看了看左右,只见水杏已经写起作业,便取出本子,也写了起来。 上课铃响起,在老师的带领下,同学们排着两行队向目的地进发了。队伍从学校门口向南,出村后又向西拐去。当路过村里窑脑上的那片老林业时,浩龙从队里跑出,从篱笆门窜到自家的梨树下,迅速摘了几个酥梨,又赶紧追队伍,路过水杏身边时,把梨塞给水杏两个。水杏正要说什么时,浩龙又追赵操他们去了。 采摘花椒的队伍顺着弯弯曲曲的马车道,往南河方向下去。当到了半坡拐弯处,又不得走小路顺着高灌管道往西行去。六年级先到达目的地,向东面坡上望去,其他年级的同学还排着一行,弯弯曲曲地往下走,各色的衣服花花花绿绿,女老师在队伍后头守尾,还在杏林边上呢。再向下面看,高灌的水房掩映在枣树丛中,潜池里的水还满着,绿绿的像一个四方形的碧玉。花椒地紧挨沟边,分为两块,上面这块较大,差不多长有一百来株花椒吧,下面那块就处在小山沟里,周围长满了枣树,可花椒树长得很茂盛,有二十来株。人都到齐后,各班老师分头邻队,分组分行安排任务。赵操、浩龙等人向田老师请命:“田老师,我们就摘那棵最大的吧。”田国梁看了看花椒树,又看看他们几个人,点点头说:“行,但要注意安全呀,别伤着。” “好喽,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赵操引队直奔大花椒树。 武亮把自己的塑料布铺在杂草上,用篮子压位四角。浩龙用长钩拽下一枝花椒,蹲在塑料布上,用力拉着铁钩。陈明和田刚两人用剪子快速往下铰着花椒。赵操拿着篮子往花椒中心慢慢钻去。大伙儿一边嚷着一边铰着,好不热闹。其他花椒树下也站满了三三两两的同学,热火朝天地采摘着。几个女教师站到沟边上正摘酸枣吃呢。 一会儿工夫,半棵花椒便铰完了。正当大家干得起劲时,只听到有人“唉呦”叫了一声,接着哭了起来。赵操从花椒树上蹭下来向树丛中张望,田刚则跑过去看个究竟。一会儿跑回来冲浩龙嚷:“浩龙,快、快,那边发现一窝马蜂,把四年级一个女生蜇了。”浩龙丢下钩子就和田刚奔到前来。发现有马蜂窝的花椒树周围已经没人敢去去,马蜂窝还高高地挂在枝头,有馒头大小。蜂窝周围还有许多马蜂飞来飞去。“是黑蜂,可家伙可蜇人了。我们要小心点!”浩龙冲田刚嚷道。校长史明伟已经把同学们叫到安全地带,大家都蹲着向这边看。浩龙弯着腰向田刚说:“找土块!”两人找好土块后一同向马蜂扔去,只见田刚的土块一下把蜂窝砸落。浩龙的土块也刚好飞到蜂窝待来的地方。顿时马蜂便乱窝了,到处找凶手。浩龙冲田刚说:“前者不下则后者下,怎么样?好准头吧!”田刚呵呵一笑:“还是我,先下手为强,咱们抄过去看看蜂窝吧。” “好,我找根棍子,哦,对了,我的钩子就好用,你等等。”说完浩龙便转身回来取钩子,准备取蜂窝。 田国梁过来呵道:“秦浩龙,不要过去,小心被蜇着。” “没事的,田老师,我拿蜂窝有用。” “哦,什么用?”田国梁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表妹熬着喝,可以治病的。”浩龙恳切回答道。 “好吧,小心点,别让马蜂给蜇了。” “知道了,您放心吧,做这行我是老手!”说完又返回到田刚身边。他俩蹲着身子往树下移去,只见草丛中的马蜂窝上只有一两只黑蜂在爬,树枝头马峰窝长来的地方围着许多马蜂,其它马蜂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浩龙小心翼翼地用钩子赶走那两只黑蜂,又慢慢地把蜂窝钩了过来,拿起一看,沉甸甸的,好多蜂孔还蒙着白膜,有的幼虫被土块砸得露了出来,白嫩嫩的,已经是蜂的模样了。浩龙把蜂窝托在手中,兴高采烈地回到大花椒树下,向赵操他们显耀。 那株有蜂的花椒是不能再摘了,周围的人也不敢靠得太近。 日将西落,在老师的带领下,摘花椒的队伍回到了学校。操场上的两个水泥乒乓球台上,堆满了摘回的花椒,火红一片。那个受蛰的女孩被叫到办公室,史校长用碱水给消了消毒,她额角起了一个大包,眼睛红红的,已不再哭泣。 第二天是星期天,其他几位老师都骑上车子回去过礼拜了,田老师没有回去,和看校的王祥大叔住着照料花椒。上午水杏、李娟、田茹三人来学校玩耍,看到田老师正在挑拣花椒里的叶子,也就上前跟着挑拣起来。 田茹边拣边向田国梁问:“田老师,您为什么没回家呢?” 田国梁看了一眼田茹笑了笑说:“老师家离学校有五六十里路呢,路上就得走一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半日呀,回去也没什么紧要事儿,不如就住下了。” 李娟眨了眨大眼睛,歪着脑袋说:“田老师,您家在哪呀?” “我家住在汾河北岸的田家庄,那位‘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女英雄就是我们镇的。” “噢,原来是刘胡兰的故乡呀!”水杏惊奇的说着,“那你去过刘胡兰纪念馆吧?” “去过好多次呢,那馆建设得很气魄,占地面积大,建筑物也多,细细参观的话,一天也转不过来。有机会的话,老师带你们参观参观去。” “好哇!好哇!什么时候去呢?”李娟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机会吧,那么远,还得坐公交呢,可咱这儿也不通公交呀!”田国梁直了直腰,又问:“你们星期天都忙什么呢?” “也没什么忙的,写完作业就和伙伴出去走走。”水杏低着头细细挑拣着。 “哦,对了,我发现咱班同学之间有些怪怪的,总是一团一伙的玩,这是怎么回事呢?” “老师,你不清楚,他们在搞什么帮呢!去年赵操、田刚、秦浩龙、陈明、武亮、刘海峰、秦金鱼七个男生和申春花组了一个‘八仙过海’,今年又把秦金鱼踢了出来,组了一个‘江南七怪’,整天在一起瞎折腾。别看他们在一起结伙,里面也不团结,经常搞内讧。”水杏皱着眉,一边拣一边说。 “是吗?那他们的头领是谁呀?” “赵操,别看他学习不行,鬼点子可多了,其他人都听他的。”水杏抬起头,娥眉微皱,“还有那个申春花,一点也不像个女的,整日间和男生打闹在一起。课间都能把小个头的浩龙和田刚摔倒在地上,还骑在他们身上示威。可怜浩龙和田刚俩小个子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都是一群不爱学习的人嘛。贪玩点也是正常的。不过我看刘海峰、武亮、秦浩龙、田刚四个学习也不差呀,反应一个胜似一个。”田老师若有所思地问。 “是呀,这四个还有个小小的外号——‘四小龙’呢。可四个人各有特点,刘海峰做事学习都很勤奋刻苦;武亮有一股子钻劲;田刚有毅力,脑筋灵活,和浩龙记性差不多,记得又快又牢;浩龙这个人有些邋遢,学习上不肯用功。”顿了顿,水杏接着有说,“陈明、赵操、春花三人比我们大一岁,学习都糟,与‘四小龙’的关系挺好,都是贪玩的一伙。” “田老师,你是不知道,这些人搅在一起能把房顶掀塌了。有一回他们往教室门上放笤帚砸人,能把秦校长给砸到,气得秦校长大骂:‘让你们中午不要早来,就是不听!整天在教室里翻天覆地的折腾,害得人连觉也睡不成。等到了四年级后才好好收拾你们呢!’只可惜四年级时,秦校长调走了,又来了史校长。” 田国梁听完水杏的一番讲述,呵呵一笑:“这真是一群不省油的灯啊!” 通过一上午的挑拣,两台的花椒叶拣完了。李娟、田茹取来笤帚簸箕,把叶子清理完,就要和水杏一起回家。李娟伸出指头对田老师说:“看看,指头都绿了!还被扎了好几下,现在手指还麻木的呢!” “让你们受苦了,时间不早了。回吧!”田国梁用手推了推镜框,展了一下腰。 五、大扫除 转眼有是一周的学习,每天下午依旧去采摘花椒。这期间可把同学们乐坏了,整下午都是边玩边劳动。浩龙他们几个人把从田地里带回的粘粘草的籽含在嘴里,说是收回来的“小南瓜”,用笔管向外喷射,打到脸上怪疼的。赵操则用绿豆代替了“小南瓜”,喷射到人身上的威力更大了。中午一到学校,便在教室里追逐打闹。 这天水杏正在写作业,一粒绿豆籽正打到她的脸上,疼得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就骂:“恶心死了,谁来了?”一边的浩龙一脸无辜地说:“不知道,我也没看见。让我看看打到哪里了?” 水杏气不过:“让开,我告田老师去!”说着就往外走,浩龙急了,忙说:“不要啊!我们不打了,还不行吗?”水杏瞪了他一眼,又坐回位上,用纸擦着脸颊:“可讨厌了!再没个玩的,恶心死了!”浩龙把笔管收了起来,也取出书来闲看。 下午活动时间,史校长让大扫除,迎接上级的体育卫生大检查。各班都拿上工具来操场上清扫,田老师跟着本班同学指挥着。大伙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干得热火朝天。临近结束,田国梁回身来到办公室。几位女教室正在嗑瓜子,看到田国梁走进来就笑道:“快洗洗吧!都成了兵马俑了,你也太认真了。”田育英呵呵一笑:“差不多就算了!有人的地方还能不糟蹋了?那能一点烂纸也没有了呢?”田国梁洗了洗手脸后冲她们一笑:“我是怕孩子们磕碰着,都是土地,还能把土扫没了?由他们扫吧!” 操场还是尘土飞扬,时值葫芦枣成熟之际,地上有圆圆的红红的枣儿被扫得滚来滚去。不知是哪个首先说了一句“扫球”一个核桃大小的葫芦枣便在操场上飞奔起来。于是浩龙、田刚一伙便停止打扫,专心于“扫球”来,地上的枣儿飞来飞去,他们几个在人群里穿梭追逐,好不热闹。枣子像被打高尔夫球一样,到处乱滚。秦金鱼找到一个大的葫芦枣,正玩得高兴,后边刘海峰追来抢“扫球”,俩人争着往前跑。不料前面枣树与花椒之间的地窖还开着口,刘海峰撞了金鱼一下,便把金鱼摔倒在地窖里。地窖壁上有树根外露着,一下子划破了金鱼的脸,疼得他在地窖里大哭起来。这下同学们都围了过来,看到金鱼蹲在地窖里,双手捂着左脸,鲜血从指缝往外淌……都吓坏了,赶忙叫来田老师。田国梁忙把金鱼从地窖里抱出,推上车子往医院赶去。 刚才的热乎劲一下子被突发事儿扫没了,大家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浩龙也呆呆的坐到位上一言不发。旁边水杏看着他,扑哧一笑:“活该,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整日就知道瞎折腾,好了吧,出大事了吧!” “哼,这算什么,我小时候就被人砸破两回头呢,还都是用砖头大的煤焦块砸的,不就回家抹了点香油完事的?你看这左边头顶还有一片不长头发的伤疤呢。”说着浩龙用手分开头发低头让水杏瞧。 水杏推了推浩龙的头,说:“伤疤倒没看见,毛蓬蓬的像雀儿窝,你这脑袋有半年没洗了吧?邋遢鬼!” “哼!这是英雄本色。大丈夫不拘小节,你听说过没有?”落了个没趣,浩龙反驳道。 “呦、呦、呦,什么英雄本色?我只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还是抽空理弄理弄你的头吧!”说完水杏不再理浩龙,又专心读起书来。 一晃又是一个星期天,天阴着也不下雨。赵操约上田刚、浩龙到野外玩。他们从凤嘴口去彩虹河,到了大口井边时,几人便找石块往里扔。“扑通、扑通”的响声接连而起。三人玩累了,便顺道往下走。当走到半坡时,一尊土巨人立在北崖脚下,就要倾倒似的。田刚手指土峰说:“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向前扑到,堵住下河的路。”说完便立着向前扑倒,逗得赵操、浩龙俩人哈哈大笑起来。赵操说:“要是有人下河走到这儿,一定会被活埋的。”浩龙摇摇头说:“也许是脑袋先掉下来,身子还立着。” 接下来这段路很陡,两旁满是酸枣树,中间只是一条沟,刚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比起大口井那段路稍缓一些,可是坡却长出那儿两三倍去。两面的山峰高耸,杂草丛生,不时有松鼠在山崖上蹿跳,“吱”、“吱”的叫着。浩龙看着松鼠想起自己小时候一个人下河找爷爷时,就是看到这些小家伙还吓自己一大跳。那时爷爷在河里种菜,全村的人都吃爷爷种的菜。“走,爬上面。”赵操打断了浩龙的思绪,带头从酸枣丛中向北坡上爬去,田刚、浩龙紧跟在后。当他们爬到半坡时,发现在半山腰的避风处有一个碗口大的马蜂窝,“快看,那里有马蜂窝。”田刚首先嚷道。赵操取出弹弓,朝半山腰射去,没几下就把马蜂窝打落了。三人猫着腰,捂着头就往下逃,乱窝的马蜂在半山腰飞来飞去,也不往下找。他们不一会就逃离了险境。 当他们穿过核桃林,来到河口的枣林涧时,发现南边半山腰有浓烟弥漫,于是三人又折向火光处爬去。 走近才看清是唐爷爷放火在烧臭椿树,一头老黄牛在他身后甩着尾巴,浩龙上前问:“唐爷爷,您这是烧什么了?” 唐爷爷一看是他们,便说:“有一窝野蜜蜂把我的牛蜇了,我就找柴烧了狗儿的。” 浩龙还从未见过野蜂的窝,便凑上前观瞧,只见在椿树根部有个蜡质的峰窝还在燃着,一层一层的,野蜂一堆又一堆的被烧死在树下,还有不多数的野蜂在火光中飞扑。细看那野蜂,毛绒绒的,比蜜蜂个头小点,可惜的是窝都着了,还争先恐后地往上送命。 “走吧,没什么看的。”赵操催促着,“咱们去北河口吃枣吧,那边有棵枣可甜了。” 三人便从南破上下来,穿过一片葫芦枣林,来到北山坡的山坳处。这里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山顶,他们便从这向上攀。当他们爬到山顶,一股凉爽的秋风吹来,眼前呈现出一幅美丽的风景:脚下不远处是刀削一般陡的山崖,山崖上许多野鸽聚在一起“咕咕”叫着,蓝白相间的羽毛在黄土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崖上有许多窟窿,有的鸽子守在洞口团团直转“咕咕”的叫着,有的拍着双翅由下往上边飞便爬,还有的一会飞起,一会儿落下。河两边是大大小小的田地,有长着谷子的,也有长着玉米的,还有长着黄豆的。此时庄稼还未成熟,不同程度的绿、黄方块组在一起守卫在河道两旁。向东抬头看,就是藏着三四十位英烈的“大坡”,一层层的梯田向上伸展着,山崖边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一直通向最高处。听老人们讲,当年解放古县潘家堡时,野战医院设在凤头村秦地主院内,那些为革命牺牲的英雄便藏于“大坡”的梯田之中。由于条件所限,每位英烈的名号只写在一块房瓦上,可惜的是瓦片已失落无考,现在只有留许多馒头一般的墓堆和条形、方形的土坑,都长着郁郁葱葱的青草,那可能就是英魂的发丝吧。 三人沿着羊肠小道爬到山顶的旱井边,便到了通向北河的车道上了。他们没走大道,而是从左侧的土丘顶上的那条羊肠小道向下折去。小道两边长满了白草,随着秋风轻轻摆动,“青山有幸埋忠骨”这里是无名英雄的寝所,却光秃秃的不见一颗树木。向下行了不多远,便来到几棵大杏树前。此时杏树的叶子还没有全部变黄,零零散散的黄叶又像是杏儿一般点缀在枝叶当中,地面已不是杏儿铺满地无人问津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几片黄叶静静地躺在车道上。 此段车道变平而向西折去,大约有三十米时又向北拐去。三人从土丘上跳到车道上,沿路向北走去。在村西北角的这片杏林边,浩龙边走边踅摸,发现土沿的一个小坑里有许多细小的骨头,看不出是鸟的还是小兽的。他对赵操和田刚说:“我发现了一窝化石,你们看看是什么的?”赵操拿在手中一看,细小的骨头一节一节的,都是一个样子——两头粗,中间细,还有点四方四正的。也辨不出是什么骨头,便扔掉了,说:“没什么奇特的,走吧。” 田刚指着杏林西北角的杏树说:“看那棵端午杏,熟得最早了。可惜今年没吃到一个好杏,不是蛆的,就是胶的。” “年年都是这样,走吧,下去吃枣去。”赵操又催促着。 来到河口,只见眼前是无数棵钻天杨,粗细都差不多,在秋风的吹拂下发出涛声一般的声响,灰喜鹊在林中“喳喳喳”地叫个不停。在背面山崖脚下有三个大窑洞,洞口已被土掩住多半个,洞前是一块稍平的地势,有几棵枣树零散生长着,中间一颗也不是很高大,红红的枣儿挂满枝头。 赵操首先冲到枣树下,伸手摘枣吃,边吃边说:“就是这课枣,也不知是谁家的,年年都没人来收,可甜了,你俩也过来尝尝。” 浩龙摘了个说:“我以前也吃过,确实甜。奇怪了,同样是长枣,为什么这棵比别处的枣儿甜,比别处的枣儿脆呢?” “那还用问了,这儿的水分多嘛,再说这儿也凉快。”田刚爬到树上边吃边说着。 浩龙看了看东面沿上自家的那块地,若有所思地说:“这里水分确实多,后头沟里的雨水都是从这儿流入河的。我家那块地就得年年春天补窟窿。地中心都打不下粮食,每年夏天都会被雨水涮个大窟窿。” 三人吃了一顿枣,把衣兜里也装得鼓鼓的,便沿着车道往回走。一路上几人玩玩闹闹,一会儿摘酸枣,一会子打弹弓。路两边开着各色的野菊和牵牛,尤其是那牵牛花各色的都有:粉红的,艳红的,深蓝的,纯白的,还有白里带红的花牵牛。她们有的缠绕在酸枣上,有的攀附在庄稼上,还有的无所依附,只好相互缠绕在一起伸出许多头来四处张望。浩龙在艳牵牛身上找籽,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成熟的牵牛果,只好失望而返。 田刚嘿嘿一笑:“傻瓜,现在还不到时候,等过些日子到我家找吧。我家附近也有这颜色的牵牛花了。” 当浩龙回到家中时,妈妈已经做好午饭,哥哥、妹妹已经端着碗坐到了大门道里和爷爷奶奶一起吃呢。浩龙匆匆抹了把脸,也去端碗,父亲瞪着眼训斥道:“饭时了,也不着家!又到哪儿折腾去了?以后回来迟了就不要吃饭了。” 浩龙没敢吱声,默默端起饭碗来到街门圪道吃起来。不一会功夫五爷爷一家子也端着碗儿来了,邻居郝叔、郝婶也走来。在夏秋时节,一到午饭时浩龙家的大门圪道便成了“会场”,左邻右舍都会端着饭到这里报到,大伙边吃边聊十分热闹。五奶奶带着孙女秀秀端着大小三个碗儿坐在大门口的大石头上,大门右侧的泡桐树已窜起两房来高,有碗口粗细,树冠也初具规模。五奶奶向浩龙的爷爷打招呼:“栓智伯伯,今日吃什么饭呢?”“擀面,你给五儿做下什么了?”浩龙的爷爷回应着。“圪答子,天天就是个这,不是擀面就是擦圪斗。”五奶奶刚说一两句,一旁的秀秀便闹着要吃肉,不吃茄子。五奶奶只得边自己吃,边喂她。 浩龙停住吃,向五奶奶发问道:“五奶奶,不对呀,你怎么管我爷爷叫‘伯伯’呢?” 五奶奶一怔:“是呀,结了亲后是一辈的人了,应该叫栓智哥的。” 浩龙的哥哥浩虎吃完饭后,走到秀秀跟前用手抓了抓她的冲天小辫逗道:“秀蛋蛋,秀蛋蛋,鼻涕流下二尺长。”秀秀不再吃饭了,追着去打浩虎。浩虎左躲右闪,时不时地抓抓秀秀一下,急得秀秀团团直转,哭一声,骂一声。 五奶奶嚷道:“虎子,不要撩逗她了,害得连饭也不能吃口。”听完五奶奶的话,浩虎端着碗回屋里了。 郝叔的闺女小花吃过饭也来到街门圪道,找浩龙说话:“我找了一些西红柿的籽,样子就像小石鸡一样。你看看。”说着伸手让浩龙看。 浩龙凑前一看,果然毛绒绒的,像一只只小石鸡。“可是真的一样,你从哪弄的?” “是我舅舅从后山带来的,这是洋柿子,像葡萄一样,可能结呢!”小花边说边拨动小籽。 这时,天阴得越来越暗,一阵风起,尘土飞扬。人们忙把碗筷收拾起。不一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从空中打落下来。地面的尘土被雨点击起,随即又被雨点抚平,然后揉和到一块。房檐水口处水柱倾泻下来,越来越急,越来越粗。虽没有电闪雷鸣,可这雨势一点也不比雷雨小。 房檐瓦上的水也佛珠一样落到地面,望着如此畅快淋漓的大雨,浩龙爷爷从胸前取下烟锅烟袋,上了一锅烟划了根火柴,叹道:“嗨呀,今年的雨水真多啊!土墙都浸湿了三尺深,我活了一辈子,这样的雨水也没见过几回。” “下得都叫人急得慌,我的那几十头羊整天泡在水里,吃得都拉稀了。”郝叔也跟着感叹着。 “怪见好的,今年的梨果浇了一水就吃上了。去吧,肯定又发河咤了。”五爷爷解下头上的手巾擦了擦嘴,接口道。 …… 雨足足下了一小时才收住,天还是阴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头顶的天空忽然飞来无数蜻蜓,急匆匆地由东北向西南飞着。浩龙到了十字街果然能听到“隆隆”的河水声,于是他拐到武亮家去找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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