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结的回归与超越——评中篇电视剧《风过泉沟子》

四川安岳“辰州话”记略 四川安岳“辰州话”记略 44四川安岳"辰州话"记略杨荣华 中图分类号:H1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684(2007)05—0044—05 四川安岳"辰州话''记略 杨荣华 (南京大学中文系,江苏南京210093) 摘要:"辰州话"方言岛位于四川安岳县境内,是一个濒危方言岛.文章记录了辰州话 声韵调系统,分析了其音韵特点,并列 举了部分较之于四川方言的较有特色的词汇. 关键词:四川安岳;展州话;音韵特点 一 ,基本概况 安岳县地处四川省中南部.根据1987《中国 语言地图集》,安岳城区话属西南官话成渝片.石 板地处安岳县境东南角,为安岳县协和乡管辖的一 个片区,1952年设乡,1958年并入协和乡,今区 域内无政府驻地.地势偏僻,交通不便,处于四川 官话包围之中.现地域15.06平方公里,离安岳 县城52公里,距成都238公里.石板片区辖石盘, 潭沱,羌寨,林楠,瓦堂,菱角6个行政村,共 7723人(2006年底人口数据,由协和管区派出所 提供).笔者在田野调查过程中所收集到的8份谱 牒显示,今石板人基本系清康熙,乾隆年问由湖南 辰州府沅陵,泸溪,辰溪,溆浦一带入川移民的后 裔.人口主要由杨,李两个大姓构成,分布在石板 不同村组,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二以上.且同姓基本 有着宗族亲缘关系,其中李姓家族称如今与湖南祖 籍地的同姓族人仍有联系. 安岳县"辰州话"(按当地地名,以下简称"石板 话")是石板乡较早时期通行而现在较少使用的土 话.早期通行区域以石板乡为中心,再向周边乡村 辐射,总人口约15000人?.周边分布在瓦店乡第6 村香炉岩,千子岩,张家坡,磨滩乡第3村,第4村, 白塔乡卿家坡(少数人),横庙乡第7村罗家沟,第8 村和第12村,鱼龙乡第5村,协和镇第6村,第7 村,第8村等与石板毗邻的个别村组.我们选取的 调查点是具有代表性的石板乡羌寨村,在此对发音 合作人杨胜雄,杨昌全,杨广平老人表示感谢.调查 结果显示,"石板话"系四川境内遗存的一个湘方言 岛. 二,石板话的声韵调系统圆 在后文的描写分析中,某字文读用""表示, 白读用"一"表示.用"一"代替所注字,在不同词语 里读音不同的或认为难以理解的,在字的右下角标 出该字的释义或适用的词语环境. (一)石板话的声韵调 (1)声母 石板话共有声母27个: P巴爬鼻P'坡拼bb皮赔旁Ill妈闷木 f浮房乏v五吴午t桃唐敌t'他听塔 d头童独1一n难路旁街讲格k'可坑哭 g谷骨x花汗滑h豪咸盒D饿硬额 ts左场竹ts'车苍出dz残潮传s沙桑叔 z如然肉轿弓极'气像却钱求强 系相峡泥牛业0哑为由余 说明: ?古全浊声母bdgdz发音时喉部肌肉紧 张,除阻时浊声气流显弱. ?1与n自由变读.n鼻音不明显.n与齐齿 韵拼合时,实际音值是介于n与d之间的一个音. ?kk'g的发音部位略前移. (2)韵母 石板话共有韵母37个: 1字事职i/iI以机力u古水服y徐遂俗 a他鞋拉ia爹押舔ua挖花刷ya茄 .大摸岳io雀脚足0牙车鸭i0姐野液 e者扇舌ie谢镰节ue软扩阔ye绝月吃 贪残蟹u短汗弯)L--耳ai爱瘦额 iai械介解ei背肺批uei吕累骨.头 收稿日期:2007一O5—1O 作者简介:杨荣华(1975一),女,四川安岳人,南京大学中文系博士生,主要从事社会 语言学与对外汉语教学研究. 西华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二oo七年第五期45 au早坳雹iau叫铙钹要au赌愁竹 iau就有丢an心林听in/i~n敏秦镜 uan昆醇倾yn/y~n群营荣QD张虹讲 iorj杨匡颈uarj光撞旺叼贸朋东 iorj弓穷容()嗯 说明: ?a独立作韵母时,发音时开口度比音a 小. ?o实际发音唇形略展,发音部位比标准0略 前.11发音时唇形较闭,没有标准11圆.独立作韵 母时,实际音值是11和11,作韵尾时实际音值是m, 如舅t~i~m. ?i独立做韵母时,往往有两个读音:i和iI. ?石板话鼻音韵尾都有前移的大趋势.鼻尾韵 带有鼻化色彩. (3)声调 石板话共有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4个调类 (单字调): 调类调值例字 阴平45多是病 阳平21爬唐族 上声53把岛等 去声213世蔡送 (二)石板话的音韵特点 (1)声母的特点 ?石板话声母系统保持了清送气,清不送气与 浊音三分的局面.古全浊声母大部分已清化,仅阳 平调古蓝,定,从,澄母仍少量保存.全浊声母塞音, 塞擦音,清化后不论平仄今多读不送气清音,如牌 pal,稗pa,台tai21,盆pan",肠tsarj21. ?石板话声母系统保留着bdgdz5个古全 浊声母,同时也出现了古清音字今浊化的现象,如谷 gau21 ,骨guei21. ?知系字与精组字合流,今塞擦音声母只有 ts一和t一两套,无奄一,浊塞擦音只有dz一一套. 不分尖团. ?1,n自由变读,但1具优势@. ?古非母与晓匣母字基本区分,无"f,X"不分的 局面. ?古全浊声母皆有清浊共存的局面,如爬p3/ b3,抬ta/da,传dzua~/d~ye/ts'ua~,且实际发 音时声带振动已减弱,表现出浊音清化进程中清浊 共存的中间状态. (2)韵母的特点 ?果摄少许字与假摄字今读同,其他字与假摄 基本形成主元音0与3的对立,咸摄人声与山摄人 声也有类似的对立状况,见表1. 表1今读0与3的对立 a3O中古韵摄\ 果摄他那哪茄我阿糯和尚多歌饿贺婆坐过课窝 假摄霸妈架雅爹瓜瓦花把爬茶沙家牙下哑姐斜遮射爷夜 咸摄开口一二等答塔踏沓纳杂塔塌腊眨插炸夹袂拉峡狭洽押合鸽喝磕腊蜡 掐甲鸭压 合口三等法乏 山摄开口一二等癞萨辖达捺辣擦八拔抹札絮察杀铡瞎割葛渴喝 合口一三等爱裴伐筏罚钵泼钹末沫脱夺撮活 ?遇摄端,精,知庄组字及通摄人声大部分字读臻摄合口人声,通摄人声一部分字读同屋韵,见表 同流摄;遇摄帮组,见系,章组与止摄合口知系字及2. 表2今读11与au的对立 U3Uy中古韵摄\ 补铺菩慕杜度渡姑五胡污都堵赌肚土吐兔徒屠途涂图奴努女吕旅徐序叙续举 猪除阻楚煮处舒鼠薯夫赴:=遇摄怒炉鲁路露租祖组做粗醋苏酥素渠拒距鱼语余预取 腐附诬武雾蛛柱朱主殊树塑初锄梳疏蔬如数输聚需拘句愚遇雨芋 儒乳芋 46四川安岳"辰州话"记略杨荣华 UaUy中古韵摄\ 止摄合口吹炊垂缍水虽遂隧 臻摄人声合口忽术衍述秫佛弗物勿氯没mall突律橘掘 木沐秃独读鹿禄谷哭屋督毒目穆族速肃宿畜菊掬曲== 通摄人声卜扑仆望福幅蝠腹覆服伏牧六陆竹筑逐轴祝叔熟淑肉绿绿蓄郁育俗锔 局玉狱 烛嘱触束蜀属辱欲浴 ?蟹摄开口一二等一部分字今一i尾丢失,读 同假摄.如:抬ta/da,耐lan,栽tsa,猜ts'a, 菜tsg,裁dza,赖癞la,拜pan,埋ma,摆 pa53 ,稗pa,买ms,织差ts'3柏,柴dza,筛sa,晒 sg,涯崖Da,鞋ha,蟹h柏,矮Da53,败pa. ?止摄合口读同蟹摄,如累luei,委uei,泪 luei.深臻曾梗摄人声大部分字读同止摄开口,如 立li,十s1,七ti,吉i,逼pi,极ti,夕 i21. ?流摄一部分字今带上一i尾,读同蟹摄,如: 斗作名量一一tai53,陡tai53,偷t'ai柏,头tai/dai,豆逗 tai45 , 楼lai,搂漏陋lai45,走tsai53/xon,狗苟kai53, 勾钩kai,1:3k'ai,厚后hai,呕ai,瘦sai,兽 sai45 . 宕江曾梗人声一部分字今读也带上一i尾,读 同蟹摄,如宕人铎韵:泊p'ai,郭kuai'/kue,廓扩 k'uai;江人觉韵:握uai;曾人德韵:北pai,墨默 real,得德tai,肋勒lai,则tsai,贼ts'ai,塞 sai,刻克k'ai,黑hai乱,国kuai乱,或惑huai;曾人 职韵:侧tsai,测ts'ai,色啬sai;梗人陌韵:百柏 伯陌白天pai,迫拍魄p'ai,白一色p'ai,拆泽择 宅ts'ai,窄tsai,格kai,客k'ai,额tjai,赫赫 hai;梗人麦韵:麦脉mai,摘责tsai,策册栅ts 'ai,革隔kai舡. ?古咸,山两摄阳声韵今读一1'1鼻韵尾已消失, 并人阴声韵,如咸摄:耽t砖柏,贪t'砖钉,咸h,监 te,闪se弱;山摄:丹t,蛋t柏,散sae,面 mie朽 .咸摄二三四等衔盐严添韵与山摄三四等仙 元先韵开合口多读同果摄合口三等及假摄开口三 等,如衔韵:监tie;盐韵:镰nie,尖tie柏,险 ie53;严韵:剑tie",业ie,胁ie;仙韵:变 pien,剪tie,谚ien;元韵:建tie,言ien,掀 ye45;屑韵:边pie,面mie,填die,肩tie,研 ie;假摄:且t~'ie,邪ie. ?深,臻,曾,梗摄部分合流,曾梗摄鼻韵尾前 移,形成前后鼻音相混的局面,这与四川官话的特点 一 致?,如:林深lan,浸探ts'Onn,枕深tson53,殡曩 pon45 ,亲臻ts'~n柏,慎曩ts'~n,嫩曩lan45,存曩dzon, 论臻lan柏,登-ton45,冰-pon柏,橙-dzon,兴- son" ,生梗son,硬梗tjon45,兵梗pon45,名梗mon, 丁梗ton,定梗ton,倾梗ts'uon45. ?宕,江摄基本合流,如帮宕batj,荡宕taD", 丧宕satj45,庄宕tsuatj柏,唱宕ts'at3n,匡宕t~'iatj45,胖江 p'at3." ,双江sualj45,讲江katj53,虹江katj",巷江hatj45. 另咸,梗,通摄个别字读同宕江摄,如威k'a~3",颈梗 t~iatj53一 千:颈项,矿梗k'uat3,虹通katj. ?流摄一部分唇音字带上后鼻音尾一D,而变 成阳声韵,读同通摄字,如谋motj,某motj",亩 motj,茂motjn,贸motjn等.曾梗摄一部分唇音 字读同通摄,如朋曾botj,猛梗motj,孟梗motj", 棚梗botj. 可见,石板话阳声韵和人声韵有较大变化,阳声 韵韵尾减少,一m尾在今读中已消失,仅保留一n 尾,一D尾.前鼻音尾一部分消失,后鼻音尾前移变 成前鼻音尾.人声韵并人阴声韵,人声尾消失,无一 P,一t,一k的对立. (3)声调的特点 古声母清浊与今石板话声调的关系大致如表3 所示. 表3古声母清浊与今声调分化对照表 古调类古清浊石板话例字 清阴平45高初三 平声全浊阳平21陈唐寒 次浊鹅人麻 清上声53古短粉 上声全浊阴平45是坐厚 次浊上声53染买有 西华师范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二oo七年第五期47 古调类古清浊石板话例字 清去声213对怕送 去声全浊阴平45大顺病 次浊让漏望 清竹得切 入声全浊阳平2l食读俗 次浊入六麦 也少数例外,古清去声字读阴平,如世s'l;一 部分古全浊上声字今读去声,如度渡tu?,代袋 tai",队tuei",累luei",岸D毋";古全浊入声读为 去声,如读t'au",白一色p'ai". 三,石板话与四川话相比较较有特点的词汇举 例 所列词汇按义类排列,前为普通话词汇,石板话 词汇用国际音标标注.出现两可现象时,石板话中 常用的词用下标"辰州话",四川话中常用的词用下 标"四川话",较少使用的标"少用",用得较多的标 "多用". 天文地理:石/崖:Da'坎:k'aO 疙疤:iorjpau烟尘:laudai'mo 庄稼植物:茄:tgya"穗:gie" 绿豆:lau'tai芋头:ZUdai' 南瓜:fuukua 动物:/狗:kai公牛:kuporj 母牛:S:3rbiou'公鸭:0'ts'an 母鸭:.mu蚂蚁:mor~iorj'ts3 蜻蜓:mekeiorj' 虱子:sal'r~iorj'蝙蝠:ie'8U 1au 蚯蚓:dzorjs毋" 人体:汗水:xu毋SU眼睛:D毋tsu 骨头:guei'dai'头发:dai'mo' 牙床:D.'kinzOu" 亲属称谓:曾祖父:t'a"korj曾祖母:t'a"bo' 爷爷:korj/io奶奶:bo' 夕公:kokorj夕婆:k.bo 爸/父:tia伯父:pai'tia 叔父:maemae姐/姊:tgio 小孩:r~iorjD.'瘸子:pats3 农事家具:铙钵:tgiaupo'瓢:S:3 篓/背箩:gio"锄头:dzou'dai' 灯:r~iorjVt袋:ts'.k'ai 房/屋:au'楼:lai' 床:tou"鱼篓:palorj绳:80' 食物:醋:su毋干菜:ku毋b毋ts3 肉:zau2辰1州话zau2四13川话 凉水:Ion8U菜油:ts'oniau 一 般动作:锯:kie"说:korj拿:po/xorj 扛/举/拿/抬/递/伸:xorj 耍:hai"叫/嚷:h毋"跑:tsai 走/行:xon站:tgi 赶:zorj寻/觅/找:lo看:lau 放牛:uorjrbiou剖:po" 捆:tau'踢:tai~州话tOu/tsua2四JII1话 砍:k型辰州话杀:s.圭辰州话 托:t'ai熄:i" 食/吃:tye2多1用tt1.e2少1用E:tae 睡觉:k'uan"D毋pl"舔:ia 摇(头):niau掩/捂:morj 形容词:暖和:xu毋XO圆:lu毋" 热/烫:p0脏:lau ,J,:r~iorj秃:la州话ttau2四1川话 人称指代:我:Da什么:moko 怎么做:zorjmantsou 哪一个:xoudiau那个:la"diau' 什么时候:xondiau's'l'xou/mo' koS'lxou 四,濒危的石板方言岛 石板话处于四川官话的包围之中,由于石板地 势偏僻,人口少,居住分散,经济落后,这在很大程度 上使得石板话在较长时期内保持了自己的面貌.随 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人口外 出务工,经商或求学,石板话与强势方言的接触也随 之加快,导致石板言语社区结构的改变,从而使石板 话也随着变化. 我们在田野调查过程中发现,使用石板话的人 数急剧减少,现在能说和愿意说石板话的人已相当 少.老人们告诉笔者,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石板方 言岛人听不懂四川I话,而在仅仅相隔了三十多年的 今天,石板方言岛人,尤其是中青年人却听不懂石板 话.石板方言岛人的语言态度直接影响石板话的使 用率,他们与岛外人用石板话交流时也常受到岛外 人的嘲笑.大多数石板人也认为自己的方言比较土 气,难学,用处不大,这使得石板话失去了存在的根 基,而退回到家庭语言的角落里,甚至这种情况也日 渐式微.如今,即使在六十岁以上的老一辈人中也 没多少人能说或者愿意说石板话.通常情况下,两 个老年人交流,只有当发话人坚持使用石板话时,对 方才会用石板话回答.在集市或乡间,也较少听到 48四川安岳"辰州话"记略杨荣华 人们用石板话交流,它基本失去了存活的空间和扩 散的动力.石板话在四川这片土地上存活了三百多 年@,如今却走向消亡,今天我们看到的也只是石板 话依稀的背影了.我们预言,随着老一辈石板人的 逐渐消失,石板话也将从四川这片土地上很快消失. 而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赶在它消失之前将它记录 下来. 在田野调查和本文写作过程中得到了徐大明教 授和周及徐教授的指导和帮助,在此谨致谢忱! 注释: ?羌寨村村民告诉笔者,现在石板老中青三代人平常较少用石板话,而改用四川话 ")进行日常交流.他们自己也认为 (当地人称为"苗子话 "石板话"消失已为时不远.关于石板方言岛的双语使用情况我们将另辟专文论述. ?本文中古音值构拟采用郑张尚芳一潘悟云中古音构拟系统.国际音标右上角数字表示该字的单字调调值. ?这与笔者硕士<四川安岳大平话音系研究》(四川师范大学2006硕士论文,参见CNKI"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调查四川 安岳大平湘方言岛结果有所不同.大平话声母系统共有声母31个,其中古全浊声母9个.塞擦音声母有t8一,t?一,t#一三套.l与n自由 变读时,但n具优势.非母与晓匣母字相混. ?根据石板话成山两摄鼻音韵尾消失的事实,我们认为,这两摄已完成鼻化到鼻音韵尾消失的过程.根据杨蔚(2004),湖南沅凌乡话深臻通 摄鼻音韵尾消失,江永土话深曾摄鼻音韵尾消失,东安和宜章土话都出现了鼻音韵尾丢失的现象.四川境内的"辰州话"成山两摄鼻音韵尾 首先消失,湖南境内的一些土话深臻或深曾摄鼻音韵尾首先消失.这也反映了同一种方言在地域上演变的差异.杨蔚(2004)沅陵乡话, 湘南几个土话的韵母研究[A],'湘南土话论丛》[c],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从我们所收集到的杨,李两个大姓的家谱族谱来看,李姓入川时间最早,李姓家族入川始祖系清康熙四十四年(1705)奉命填川,距今已301 年.李氏谱牒载:李氏世籍洪州江西道瑞周府高安县,明洪武元年迁湖广辰州,清康熙年间移民,奉命填川. 参考文献: [1]故宫博物院.安岳县志(乾隆版)[z].四川府州县志(第四册),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 :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 [2]四川安岳县志编纂委员会.安岳县志[z].成都 [3]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第二版)[M].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83. PHONOLOGYOFCHENZHOU(辰州) VERNACULARINANYUECOUNTY.SICHUANPROVINCE YANGRong?-hua (Department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NanjingUniversity,Nanfing210093,Chi na) Abstract:TheChenzhou(辰州)dialectislandisanendangereddialectislandwhichlocatesintheAnyueCounty, SichuanProvince.ThispaperhasdescribedsynchronicallythephonologyofChenzhou(辰州)vernacular,analyzed thecharacteristicsofitsinitials,finalsandrimes,andenumeratedsemanticallysomespecialv ocabulariescompared withtheprestigiousSichuandialect. Keywords:AnyueCounty,SichuanProvince;Chenzhou(辰州)vernacular;characteristicsofphonology